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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继续忽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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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此时那个被他口口声声教训着的韩乐,却是被这一句话顿时给震得头脑发昏。
不认把我这个叔叔了吗?
二叔……
脑子就像是被人用一把尖刀翻来覆去的搅和着,自己眼前这个眼熟的老头、渐渐地便和记忆深处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渐渐重合着,一阵阵恐惧和怨恨猛然间从心底里迸发出来……
这不是自己的记忆,这是属于李铜钱的情感。
脑子闹哄哄的一片,闹得韩乐只能茫然的睁大眼睛,对着这个黝黑老汉连连后退几步,单薄的脊背后依着青砖砌成的院墙。
这个人是…这人是……
脑子翻涌着,一阵阵的像是针扎一样疼。
“嘶——”
她冷抽一口气,扶着自己的额头。
“阿铜,你怎么了?我听见外面的声音……”
听到了不怎么好的动静,在屋子里面坐着的章灏终于坐不住了,就连平时的“李老板”都不叫了,瞬间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阿铜?”
他看到院子中痛得扶额的韩乐,眼中的瞳孔一缩,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伸手扶住了她。
而那身为罪魁祸首的黝黑老汉,在看到突然窜出来的章灏时,还稍稍愣了愣,然后竟然还装作了一副长辈模样,用着和蔼的口气打着招呼:“啊呀!想必你就是李元宝吧,我是你媳妇的二叔,当年还见过你爹娘……”
等等不对!
招呼打到了一半,这老汉才突然惊醒,恍然大悟的说道:“等等、等…刚才这丫头不是说,李元宝出远门经商去了吗?你、你这……”
他看了看已经十七岁的章灏,终于想到了李元宝今年应该才十四岁,这两人的年龄对不上。
老汉的眼珠子一转,顿时一惊,指着韩乐哆哆嗦嗦的道:“好啊!你这、你这丫头你…你竟然在家里面偷汉子……你不守妇道!”
“你胡说什么?”他娘的给我闭嘴!
一脸莫名其妙的章家小少爷,看着这个黝黑老汉,有生以来第一次起了骂人的冲动。
可是现在阿铜的情况很不好,他又把目光放在韩乐的身上,满心担忧的想到。
韩乐扶着额头,满脸痛苦的歪着颤了颤,突然猛然暴起,一声怒喝:
“你是…王有财……”
她想起了这个老头的名字。
那时属于李铜钱的,记忆中最深恶痛绝的名字。
☆、第052章 农家乐11
韩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好像是清醒着; 又好像是在蒙蒙茫茫的梦中; 意识模模糊糊、视线朦胧一片,稀里糊涂的不知该往哪里去。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她在意识朦胧的时候; 还抽空思考了一些无解的人生哲学问题。
除了她之外,意识里面还有一个人,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象; 又像是黑暗烛光下一道扑朔迷离的影子; 勉强看得出是一个人形; 其它的便是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王有财……”
她看不清那影子的脸,但是却能听到那影子在哭嚎着; 细细哀哀的哭腔拖得很长; 听在耳朵里面叫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王有财……李大牛……”
声音带着一股子深深的惧意; 还有无法掩饰的愤恨和无能为力。
那是一种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的怨恨。
这是一种不属于韩乐的怨恨。
她想要开口喊话,但是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听见那影子渐渐模糊的声音,听得她的眼圈发热; 眼眶控制不住的留下泪珠来。
她对这份儿怨恨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的这个身体可以。
这个影子是谁; 她好像知道了……
“阿铜姐!阿铜姐——”
在她的耳边传来一阵阵焦急的呼喊声,猛然惊醒了还沉浸在不属于自己感情中的韩乐。
睁开眼睛; 第一眼就看到了神色惊惶、额头上滚满了细密汗珠的李元宝。
脑子还在蒙蒙愣愣一片的韩乐,扶着李元宝递过来的手掌; 浑身上下虚乏无力的坐了起来; 只觉得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滚了下来; 自己后背上的衣衫被冷汗打湿了一片,被小风一吹,脊梁骨便凉飕飕的。
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里的床上。
“阿、阿铜姐,你还好吗?”
在她面前的李元宝一双担忧的眼睛紧紧地钉在她身上,发出的声音都几乎带着一阵惊慌失措的哭腔:“阿铜姐,章少爷说你被一个疯老头给吓着了…怎么回事?”
疯老头?什么疯老头……
哦对了,是昨天那个又黑又瘦的讨厌老头…好像就是她这个身体的二叔,当初卖了李铜钱的那个人?
那老头昨天来找她作甚?
她只记得,自己昨天从李铜钱记忆的最深处找出那个老头的名字的时候,当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后面的事情就只剩下朦朦胧胧的记忆……
还有心底里那抑制不住的愤怒恨意!
她扶着额头,安抚着此时本该在外地跑商的李元宝,笑骂道:“一个疯老头罢了,多大点事儿,你这么大的人了,值得这么哭鼻子吗?”
李元宝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没哭啊,只是阿铜姐你哭了。”
“我哪儿哭了……”
她笑着,抬手往自己脸上一摸,摸到了满脸的泪渍……
韩乐:“……”
她不可置信的抹了两把脸颊,将自己脸上的泪痕全都给擦了下来,颇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李元宝,问道:“我什么时候哭的?”
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李元宝担忧的抓着她的手,说道:“我着急忙慌回来的时候,阿铜姐你躺在床上,像是在梦里面被魇着了,手脚轻微抽搐、牙关紧咬的泪流不止,一直到刚刚才醒过来,着实把我给吓着了。”
韩乐倒抽了一口冷气,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发生的事情,又向着李元宝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外做生意吗,怎么回来了?”
李元宝听了她这两个问题,倒是神色犹豫了一下,嘴里面支支吾吾了几句,把第一个问题给含糊了过去,只是回答了第二个问题:“章少爷派人通知我家里面出事了,叫我赶紧回来。”
“我听说阿铜姐你出事了,所以不敢耽搁,直接跟掌柜的告假,从城里面赶回来了。”
韩乐狐疑的看着他,问道:“真的?那为何我不见那章少爷,我记得他昨天还在这里的?”
而且为何要对第一个问题含糊其辞,昨天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忆里只记得当时的内心愤恨和冲动,具体的事情过程却是一片模糊。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却发觉自己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却浑身轻松,更是有一股酣畅淋漓的痛快。
“说起来,我是怎么昏过去的?一觉醒来怎么不见章少爷和那个疯老头?”
她一边活动着松快的手脚,一边问道。
李元宝见她真的没什么大碍,心底下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那疯老头昨天被……之后,就受了不轻的伤,章少爷原本是把他给送到了医馆里面去的。”
韩乐:“……”
我擦!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老头到底怎么了?怎么就重伤被送到医馆了?
李元宝继续说着:“但是那老头在医馆里面包扎好伤势之后,就开始张嘴胡言乱语起来,说、说什么…说什么‘不守妇道’‘奸夫□□’‘狗男女’……嘴巴又脏又臭,还污蔑阿铜姐您的名声清誉!”
说到了这里,李元宝紧咬着牙关,少年青涩的脸上满是愤恨的神情,像是对着王有财有着无比的痛恨。
“那章少爷听了这些话之后,也怒极了,直接就让人把那个嘴巴臭的老头给扭送到了衙门里面,花钱打点了一下衙役和县官老爷,直接就用‘辱人名声’的罪责、当场打了那个老头二十大板!”
“之后那老头就暂时被县官老爷给收押起来,今天还要再当堂重审一遍……”
说到这里,李元宝突然眼珠子一转,平时在经商中磨练出的沉稳老练全都不见了,属于少年人灵动的神情透露了出来,俯身趴到韩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阿铜姐,那老头硬是要说他是你的叔叔,要你给她养老,还要张口闭口骂你,讨厌得很!”
“今天这老头又被提审了,估计还要挨板子……你要不要跟我过去看一下,看他是怎么挨板子的,也好出一口恶气?”
韩乐:“……”
崽儿啊!你在外面学坏了,竟然要去看别人倒霉的这份儿热闹……但是你的这份儿提议,我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看热闹、看热闹!不看白不看!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挽着李元宝这个小弟的手,一边打开屋门一边说道:“那老头倒霉的模样,怎么能错过……”
声音戛然而止。
韩乐一脸震惊的望着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遍地狼藉的院子。
院子的院门大开,半扇门板被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理,此时正半垂拉在地上。院子里面原本晾晒着的衣物,因为晾衣杆被打断,衣物全都跌落在地上,上面被踩了无数个脚印,狼藉的堆成了一团儿。
院子里面有不少的地皮直接都被掀开,像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墙角边原本的一口大水缸,现在竟然被打破了半边,地上都是破碎的陶片,半口水缸的清水流了出来,将附近一片泥土地淤成了泥浆地。
就在院子中央的地上,还丢着一个有角有棱的木头棍子,上面竟然还粘着一点点血渍……
韩乐愣愣的望着这遍地狼藉,内心一阵恍惚,整个人都快要扭曲呐喊起来。
这又是这么回事?!
她的眼前恍惚着,似乎又想起了昨天,一个沉浸在愤恨怨怒中的女子,在神情恍惚、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一把抄起了墙边的一个木头愣子,狠狠地向自己面前还在喋喋不休的老头脑袋上招呼过去……
木头上染了血,老头的脑门破了,血流了满脸,哀哀叫着逃窜,却被那女子在疯狂中不要命一般追逐着,将自己手中的棍子挥舞的虎虎生风。
水缸被砸烂、地皮被掀翻、晾衣杆被打断、门板在追逐逃窜的过程中也被扯坏……那老头在不断哀嚎痛呼声中,被那拿着棍子的女子仍旧给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满面、浑身青紫,就连肋骨都断了几根。
期间,发疯失去理智的女子,被一边的章灏给拦了几下,却硬是将这个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少爷给踹到了一边,继续追杀那个老头,直到自己最后气力耗尽,昏倒在地上……
韩乐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想起来了。
她可算是知道为何自己会失去意识,为何院子里面一片狼藉,为何元宝会对昨天的事□□言又止……
唉呀妈呀!李铜钱内心的怨恨是有多大,竟然可以驱赶自己的意识,差点儿就爆发潜力成为超人一样的存在。
简直战斗力爆表!
现在她去围观王有财挨板子,会不会遇到章灏这个昨天被自己踹了好几脚的柔弱小少爷?
想起来就觉得尴尬。
“阿铜姐?”
在她身边的李元宝,探过头来疑问道。
韩乐稳了稳心神,向着他笑了笑,勉强道:“我先去重新梳洗打扮一下,之后咱们再去城里的衙门。”
☆、第053章 农家乐12
八字衙门朝南开; 有理无钱莫进来。
衙门口的喊冤鼓一人多高; 高高的耸立在衙门的旁边,玄黑色的大门庄严森然; 进了门去,十几个身着官服高大粗壮的衙门们手持水火棍,面目冷漠的分列站立在脸面; 叫人不敢轻易直视。
县官老爷五十岁上下; 膘肥体壮的体格撑的官服臃肿; 一张白白胖胖的圆脸上三缕长须,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案桌之后; 手拿惊堂木“啪”的一拍; 高声道:
“升堂——”
“威——武——”
衙役们敲着自己手中的水火棍; 口中不约而同拖着声腔低沉的喊着,震慑着即将要押上刑堂的犯人。
第二次跪在公堂上冰冷坚硬的青石地砖上; 王有财的心情再也没有第一次的耍赖推诿,只是全身颤抖瑟缩着、将自己瘦小干巴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儿; 畏惧的抬起头来,悄悄地看向公堂之上坐着的县官老爷。
那钱知县和是他上次见到的模样一样; 依旧是肥肥胖胖的一团儿,身上的衣服臃肿着; 脸上的肥肉将眉眼五官急的变了形。
就在钱知县的身后,头顶上高高挂起的牌匾; 上面四个大字用着刚劲有力的隶书写成; 烟墨色的“明镜高悬”分外的庄严和显眼。
王有财看着牌匾上这是个大字; 身子不由得又是一阵轻微的瑟缩,整个人更加畏缩起来,手腕上的镣铐因着不断地颤抖,开始发出细细碎碎的“哐啷”声。
那公堂上的钱知县,用着自己细小的眼缝漠然的瞧着地上跪着的王有财,再次抬手拍着桌案上的惊堂木,冷声道:“王有财,在牢中反省了一晚,现在你可知罪?”
王有财闻言,甚至更加颤抖,黝黑的一张脸上表情好像要哭出声来,嘴唇不住颤抖着,畏惧的目光悄悄的瞥向公堂一边正在观审的章灏。
这章家小少爷还是一副衣冠精美讲究、面目俊秀好人家的模样,只是在眉眼边缘有些不易察觉的乌青色,此时就算是在这公堂之上,也能得了县官以礼相待,别人跪着、他却能坐在一张椅子上。
察觉到王有财看过来的目光,章灏像是感知到一样,扭过头来,一张俊秀漠然的脸上向他露出一丝阴冷嘲讽的笑容。
“知县老爷,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啊——”
被章灏的眼神给吓了一跳,王有财几乎是再不敢与他对视,像是吃了大苦头一般,急忙向着公堂上的钱知县连连叩头,嘴里面不停声的认罪。
上一次他被送入医馆里面,但是嘴里面不住的辱骂章灏和韩乐,结果马上就被那章家的小少爷给扭送到了官衙这里,那县官老爷连句话都不给他说,直接就命衙役把他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
王有财已经是一把年纪挺大的老骨头,肋骨本就被人打断了几根,刚刚才把骨头接上,马上就又挨了这二十大板,几乎是去了半条老命,然后又被投入阴冷潮湿的牢房里面带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更是伤上加伤。
他抬头看了看公堂上头的“明镜高悬”,在看看医生肥油的县官老爷,心里面百分之百的肯定,此时那知县肥肥胖胖的一只手一定在背地里拿着章少爷递过去的钱袋子,钱袋子里面满是哗哗啦啦的金子。
想到这里,王有财顿时就更加不敢反驳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把自己的脑袋压得更低,不住地认着罪名,上面的县官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好,你能及时认错,本官就尚念你有几分悔过之心,还不算无药可救。”
钱知县慢条斯理的捋着自己的三缕细细长长的胡须,本就是一条缝的眼睛半眯着,语气温吞的说着:“如此,既然你认下了私闯民宅、辱人名声、冒然认亲、殴打他人等几条罪状,本官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姑且少判你几年……”
“什么?等…等等……”
听着钱知县一条条念出的罪状,连连认罪的王有财顿时一愣,终于是忍不住的失声尖叫道:“等等,知县老爷,小人何时犯下了如此多的罪状?”
他本以为,他之所以招来此番如此的劫难折磨,只不过是不小心得罪了那章家有权有势的少爷,这才要狠狠地折腾自己一顿出气。
一开始他之所以会那么痛快的认罪,也是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服个软、认个错,等到那小少爷出够了气之后,就能绕了自己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一次公堂上认罪也权当是走个过场而已。
可是现在看这县官老爷的架势……这、这是要真的要把自己往死里逼啊!
“知县老爷!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明鉴啊!小人、小人真的没有犯过以上那几样的罪责!大老爷明鉴啊——”
这下子王有财慌了手脚,眼看着下半辈子真的要在牢里面度过去了,顿时也管不了心里面的害怕,急忙向着钱知县不住的扣头求饶。
磕头磕了半晌,他又想起了一旁坐着的章小少爷,于是又急忙转过身来,向着章灏也在不住地磕头:“章少爷,章少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少爷您…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这次吧!”
章灏瞧着这个之前还是满口污言秽语、一脸嚣张,现在却哭得满脸鼻涕眼泪、满身灰尘泥土还在不住轻颤的黝黑老头,颇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公堂上的钱知县却是满脸不高兴的又拍起了惊堂木。
“啪!”
“大胆刁民!”钱知县阴沉着一张脸,等着不大的一双眼睛,怒斥着:“方才本官还夸你知错能改、有悔过之心,原本还想着轻判你几年。现在看来,果真是本性难改,对你是绝不能轻饶!”
王有财涕泪俱下,哭诉道:“知县老爷,小人冤枉……”
“冤枉?如今人证具在,本官还能冤枉你不成?”钱知县冷笑了两声,不阴不阳的说道:“你瞧,那章少爷的脸上至今还残存着少许淤青,你这个行凶的凶手还非得喊冤不成?”
脸上微微有些刺痛的章灏,听了这话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椅子上无所谓的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神情。
王有财往他那边看过去一眼,马上又扑倒在地上哭诉道:“青天大老爷明鉴,就算是借给小人几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对着章少爷动手啊……章少爷脸上的淤伤,明明就是小人那不孝还不守妇道的侄女、嫁给了李家的李氏所为……”
“满口胡言乱语!”
在一边的章灏眉头一挑,顿时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辱人名声!”
“你口中所说的那嫁给李家的李氏,乃是李家沟中的李家李元宝之姐——李铜钱!李铜钱至今仍旧未婚,与李元宝乃是姐弟关系,更不是你这个疯老头的侄女!”
“什、什么…不可能!”王有财的冷汗慢慢的从自己额头上滑落下来,硬是撑着一口气道:“不可能,那丫头明明就是李家买来的童养媳……”
“章少爷少爷所言不假。”钱知县也冷哼着附和道:“那李铜钱的户籍上所记载的,乃是李家的长女、李元宝的亲姐,与你这个姓王的有什么关系?”
“你这刁民,还空口白牙的污蔑姑娘家的清誉,还私闯李家的私宅,最后还冒然认亲!这桩桩件件的罪责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王有财,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知县最后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如今李家姐弟那两个苦主,都已经来到了这公堂之上指证,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王有财被这一脸突然的打击震惊的一脸空白,怔楞这糊涂的脑筋,满脸茫然转头看向四周:“来了…李家姐弟也来了?”
果然,等到他环顾了一圈之后,终于看到了李元宝和韩乐两个人,面无表情的站在衙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王有财顿时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气沉沉的眼睛顿时迸发出精光,突然一把扑了过去,想要抓住韩乐的一片衣角:“丫头、丫头!救我…我是你二叔,我真的是你二叔,你肯定记得我……”
原本一直站在人群之外的韩乐,本就是为了过来看好戏,现在等到王有财那个黝黑老头竟然冲着她扑了过来,她马上就后退几步,避开了王有财伸过来的手。
“阿铜姐小心,这厮疯了。”
在她身边的李元宝上前一步,一脚踢开了扑过来的王有财。
“大胆!大胆!竟然还敢咆哮公堂!”
钱知县在公堂上面吼着,指挥着周围的衙役们将王有财拉下去:“刁民!再打二十大板!”
众多衙役们应声而上,将发疯的王有财团团围住,再次将手中的水火棍落下。
沉闷的打击声再次响起,连带着凄惨的哀嚎声。
“我真的是你的叔叔,死丫头你不认我,你不孝!你……啊——”
王有财被打得皮开肉绽,屁股上以及后脊背上的皮肉青紫、肉沫横飞,在不断的哀嚎声中,还要抽空咒骂一下韩乐。
韩乐自己还没有怎么样,李元宝反倒是忍不住了。
他看韩乐一向是如母如姐,心底里爱惜敬重得很,现在听到她被别人如此辱骂,当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笑着,属于少年的脸上一片冷漠的森然,抬步走到正在挨板子的王有财眼前,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一份家谱,递到他的眼前。
“当年给你两吊铜钱的爹娘已经西去,我现在才是李家的家主。我说——我阿铜姐是我的亲姐姐,不是童养媳,名字列在我家的家谱之上,以李家长女的身份……”
李元宝冷冷的盯着惨嚎着的王有财,故意的将自己修订好的家谱,凑到了他的鼻子底下,上面每一个字都无比的清晰。
李铜钱这个名字,赫然位列其上。
即使是在挨着板子,那王有财也分出心神,不敢置信的看着家谱上面的名字。之后,他伴随着水火棍的落下,再次惨叫出声,叫声格外的绝望。
在古时候,家谱上的名字就是一个家族中人们身份地位的最明显特征,现在李铜钱的名字一李家嫡长女的身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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