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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继续忽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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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光着的脚是只汗脚,散发出的脚臭几乎都要把小结巴给熏晕过去。
他皱着小脸,勉强往旁边挪了一下,结果碰到了另一个人。
顺子。
受他连累,和他一起被人伢子拐进来的同伴。
人伢子应该是盯了他很长时间,知道他们在一处平静无人之处时才突然出手,闷头盖脸将他套着麻袋扛走了。
顺子当时就在他的身边,人伢子估计是抱着不抓白不抓的心态,把他这个无父无母、没人要没人撑腰的小子也给一起扛了过来。
反倒是顺子的妹妹是个女娃,在人伢子心里面没有男娃值钱,一个犹豫不小心让她自己跑了。
这样也好,能跑一个是一个,少一个人受他的连累也是好的。
小结巴这样想着,慢慢凑近了同样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顺子,与他挤在一处取暖。
屋顶上那个拳头大的窟窿一直在漏风,让人有些难捱。
只不过方才人伢子在将他们绑过来的时候,顺子挣扎的有些激烈,被满心不耐烦的人伢子一棍子敲在后脑勺上,直到现在都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小结巴再次皱了皱同样被打的青紫的脸颊,痛得有些想要呲牙。
“郑老大,你看这屋里面的那俩小子…”
屋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熟悉的腔调叫他听得一个心尖打颤。
有人粗声粗气的呵斥道:“什么,你想要两个人的钱?想得真美!另一个小乞丐又不是你的崽儿,明明是我们顺手抓来的,你还有脸来跟我要钱?”
那个熟悉的声音继续说着,语气中含着一股怯懦的讨好谄媚之意:“不是,郑老大您看,要不是我把我的那个小崽子卖给你们,你们也没机会恰好多抓一个小子不是?”
“我也不多要,再多给两吊钱就成,两吊!”
那道声音像是在讨论一块猪肉一般,翻来覆去的讨价还价着。
一阵铜钱稀里哗啦落地的声音响起,那个粗嗓子的郑老大继续呵斥道:“你小子胆儿挺肥,空手套白狼就想要两吊钱?告诉你,顶多再多给你一吊钱,再多没有,拿了之后就赶紧滚滚滚!”
透过细细的窗户缝隙,小结巴可以看到一个人影低下头来,一边捡着地上散落的铜钱,一边在嘴里面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才一吊钱,那可是两个带把的小子……”
消瘦的身材,满脸的胡渣、带着血丝的眼睛、还有一张被酒色掏空的脸,这个将他卖了、一直在低头捡钱的人真是万分的熟悉。
小结巴像是愣住了一般,全身上下僵住一动不动,眼泪却顺着脸颊慢慢留下。
绝望的泪水。
在一片昏沉沉的黑暗中,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名字。
永明灏。
一个好听的名字,却带着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他宁愿别人一直叫他小结巴
谁来救救他……
☆、第099章 乞儿4
荒郊城外的一座小破屋子,孤零零的戳在那里; 周围廖无人烟; 屋门口还有一个满面油渍的大汉和一个瘦小伶仃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吊钱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py交易……
这一看就有大问题!
循着系统地图上的名字位置一路找过来的韩乐; 此时正撅着屁股趴着,紧紧贴在地上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房屋远处的草丛中。
“乖乖隆叮咚; 这事儿看起来可是有点儿不好办啊。”
她瞧着屋门口那个满身肥肉的彪形大汉; 再看看自己的这个小细胳膊小细腿,不禁有点儿发愁。
一只白白净净的爪子突然伸出,拨开了一束挡在她脸上的杂草; 少年清亮的声音带着三分抱怨; 缓缓地在她耳边响起:“干嘛没事要趴在草丛里面?杂草这么多你不嫌蚊虫咬啊?”
单薄的耳廓边传来似有若无的温热呼吸,她有些不自在的微微偏头; 道:“你靠得有点近了; 这么大的个子干嘛要和我挤在一处; 往旁边让一让。”
“啧!”
那个叫做清行的小道士不满的撇嘴; 甚至往旁边挪了挪; 却实在是避无可避:“这块草丛就是巴掌大…瞧你挑的好地方。”
“荒郊附近就这么一块儿茂密点儿的草丛; 你要不服飞天上去; 只要不被发现就行。”
韩乐毫不客气的反怼过去。
清行扁扁嘴; 有点委屈的缩回草丛,嘟囔道:“可是咱们总是藏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那在人伢子手里面的人还是救不出来。”
“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人; 你的那两个小跟班年纪太小也没有跟过来; 现在咱们该怎么做?”
一块儿不大的草丛,两个人静静地挤在一处,韩乐悄悄拨开自己面前的杂草,眼神坚毅的望向小黑屋的方向,说道:“等待战机。”
只有善于耐心等待的人,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哦……”
清行这个刚下山的小道士,脸上带着一种不明觉厉的表情,安静的蹲着和她一起等待着。
等待着……
等待……
等…
等待了约有半个时辰后,腿都蹲麻了的清行,颤抖的回过头问道:“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我感觉这草堆里面的蚊子都要把我活吃了。”
睁大眼睛紧盯着的韩乐,趁机急忙揉了揉自己发酸发胀的眼圈,强撑着说道:“胡说,这才三月份哪来的蚊子…”
“就算没有蚊子,可是这草堆里还有那么多的虫子在爬来爬去啊——”清行有点抓狂,道:“咱们要在这里等到地老天荒吗?”
感觉要是一直等下去的话,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完成游历人间的历练回师门去继续修炼啊?!
完不成毕业考试的小道士很烦恼。
眼见得他马上就要蹦出去,韩乐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他,将他重新拽回草堆子里面:“小心别被发现!我也想要快点儿救人,但是屋门口的那几个人一个都不肯走,我有什么法子…等等!有人离开。”
这座戳在荒郊野外的小黑屋,里面的情况尚不得知,但是估计被拐走的男主永明灏和顺子现在都暂时被关在里面。
像是这样找到买家之前临时性的关押地点,每个人伢子手上都会有那么几个。
这个房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小,在关了永明灏和顺子两个小家伙之后,屋子里面顶多能够再挤进去两个成年人。
但是不是谁都喜欢挤成肉饼的。
现在这座小房子里面,负责看押的人手应该只有一个,而现在门口讨价还价的那两个人,一个人高马大、满身肥肉,应该就是另一个看守的人伢子,也许是因为小破房子太挤所以出来透气顺带着给钱。
而那个低头哈腰还不断在地上捡钱的那个消瘦中年人……
永全有。
那个亲手卖了自己妻儿,换钱来赌博的牲口爹。
此时,不知道那永全有和人伢子扯皮扯了多长时间,终于满身肥肉的人伢子不屑的冷哼一声,随手又拿出一吊铜钱,狠狠地仍在地上,还很啐了一口。
那吊铜钱被摔在地上,串钱的绳子像是被摔断了,一堆儿铜钱稀里哗啦的散了一片,不少的钱币被摔得迸溅出去。
永全有这个一把年纪的中年人了,却像是一点也不嫌弃一样,嬉皮笑脸的弯下腰,把那堆儿沾这唾沫的铜钱统统拢到自己的怀里满,撅着屁股在地上找来找去,连一枚散落的铜钱都不放过。
终于,在地上再也找不到一枚铜钱,永全有将所有散落的铜钱全都兜在衣摆上,在那一身肥肉的人伢子满眼的厌恶中,不以为然的直起腰,厚着脸皮笑了笑,然后才转身离开。
眼看着永全有乐呵呵的兜着铜钱走了,那个人伢子又往地上呸了一口转身回屋,在一旁等待多时的韩乐眼神一利,抬手示意清行跟在她的身后。
时机已到。
这边,离开那群人伢子和那座让人心慌的小黑屋之后,永全有走在回城的小道上,心底里禁不住的美滋滋。
没想到他们家的那个小崽子那么值钱,竟然能卖五吊钱,早知道当初救多生几个了。还有突然多出个白送的小子,居然又多赚了它一吊钱,你说这是美不美?
六吊钱,可是足够他花上好长时间,也能够在赌桌上多玩几把。
等会儿回去之后就去场子里头试试手气,要是他手气好了,把以往赔进去的钱连本带利的赚回来,说不定还能多出几吊钱把他们家那个不听话的小崽子给赎回来
嗯…赎回来……瞧瞧!他这个亲爹多好,那个小崽子身为人子竟然离家出走还忤逆他,结果他这亲爹到现在还想着赚钱后要把这个不孝子给赎回来,当真是一片慈父心肠。
永全有一边走一边想,竟然陷入了一股莫名的自我感动之中。
然后就在他深深为自己感动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己脑后一阵劲风袭来。
呼啸而来的风声带着不祥的预感,狠狠地砸在还来不及反应的永全有的后脑勺上。
这个瘦小猥琐的中年男人在半空中一滞,然后整个身躯便像是一截僵硬的木棍一般,吭都没吭一声的垂直倒下,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衣摆兜着的铜钱哗啦一声,全都散在地上。
韩乐手里面拿着一块板砖从后面跳出来,弯腰捻起一枚冰冷的铜钱放在自己眼前打量一下,然后禁不住的冷笑一声。
方才她和清行一路悄然尾随着他,终于找到了个机会一板砖拍昏了这丫的。
她转手将这枚铜钱递给自己身后跟着的小道士:“你看,就是为了几吊这样的小玩意,一个亲爹竟然能把自己的亲儿子卖给人伢子,你觉得世间的人心难测否?”
清行面色复杂的接过这枚小小的铜钱,眼神晦暗不明。
他原本还想质问韩乐为何不去救人,反而要暗地里跟着这个中年人,现在他瞧着这个中年人怀里面满满的铜钱,反倒是说不出话来。
山下的人心都是这么险恶的吗?
最终,他还是丧气的叹了口气,问道:“他死了吗?”
“当然没。”韩乐检查了一下昏迷不醒的永全有,一边将他怀里面的铜钱全都给扒出来,一边回答道:“我一直小心控制着力道,不会一板砖拍死人的,这厮估摸着一会儿就该醒了。”
醒了也好,一会儿救人的计划里面,还有这厮必不可少的一环节。
她用手指捅了捅小道士的腰间,扒拉着地上一堆儿的铜钱道:“快点儿,在这厮醒来之前,咱们先把这些钱都给找个地方暂时藏起来。”
清行:“……”
等等,我们不是来救人的吗?
山下的人心果真都好险恶……
……
三月中旬时分,冬意早已消退,但是春寒料峭,一阵一阵的小风吹来,仍旧冻得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罗胖子站在小黑屋的门口前,刚刚给了别人几吊钱,现在心里面正是不爽的时候,气哼哼的一拉屋门进了房子。
什么破天气,待在外面冻得慌!
可是他刚刚拉开那张破旧的门板走进屋子里面,立马就被一阵恶臭给重新熏了出去。
他的同伴莫老五有一双天生的汗脚,随时随地一脱鞋就能熏死苍蝇。
现在莫老五躺在小屋子里面唯一一张冷硬的土炕上睡得正香,一只脱了鞋的脚丫子大大咧咧的耷拉在地上,正在散发出阵阵恶臭,恶臭气息困在这个狭小阴暗的房子里面散不出去,更是熏得人几欲作呕。
毫不意外的,罗胖子又被脚丫子的臭气给熏出去了。
“直娘贼!莫老五那混球…自己睡得倒香,留老子一个人在外面吹冷风。”
罗胖子恨恨不平的捶着门板,骂道:“怎么就没有把你自己给活活熏死!”
心情不爽!十分不爽!!!
不爽的罗胖子刚刚转身,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个小道士。
小道士一声深蓝道袍,年少俊朗,手持拂尘,彬彬有礼的向他施了一礼。
“无上天尊——贫道有礼了!”
☆、第100章 乞儿5
廖无人烟的荒郊野外; 孤零零的一座破房子; 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衣着整洁、彬彬有礼的道士。
还是个年岁不大小道士。
这就有点儿匪夷所思、耐人寻味了。
罗胖子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小道士给吓了一跳; 等他缓过神来之后; 不禁就有点儿恼怒的吼道:“哪儿来的牛鼻子?来这里做啥子?”
不怪乎他生气,实在是这小道士出现的时机太巧; 他们这边刚刚拐来两个小乞丐; 这道士唰的一下就出现了; 跟在地底下冒出来似的。
他们这一行; 到底做的是损阴德的买卖,心底里发虚。
可是被他吼了一嗓子的小道士; 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不慌不忙的甩了甩拂尘; 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施主息怒; 易躁易怒伤身; 恐损阳寿。”
别对着老子甩脸子; 小心短命。
罗胖子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指着小道士的鼻子; 低声嘶吼道:“滚!牛鼻子道士,你要是再敢乱说一句话; 大爷拔了你的舌头信不信!”
小道士清行眉眼依旧冷淡; 只是左手掐了个诀,一本正经的说道:“贫道只不过路过此地; 偶尔见得施主的面相; 所以就多事来提醒一句罢了; 施主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世人常言心宽体胖,今日得见,世人不过也是多有愚昧。”
呵呵!你不止命不好,还是个死胖子。
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那罗胖子顿时更是羞恼不已,简直就是被气红了眼,结果最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怒气反笑道:“是吗?那小牛鼻子你说说,见到大爷我的面相,你想提醒什么?”
他那两只细长阴晦的三角眼一眯,还冷呵呵的笑着冲清行举了举拳头:“倘若让大爷发现是你在胡说八道,小心一拳锤烂你的脑壳!”
清行看了一眼他那硕大的拳头,不以为然的悄悄撇嘴,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手指直接指向他肥大的脸颊说道:“人中短,麻烦多,长则长命,短则短命,上宽下窄大不吉。”
“且,你的人中歪斜。人中歪斜者,为人心术不正之人,言而无信,多虚少实,或生不肖子,或子女变态畸型。”
“你说什么?!”罗胖子眼睛猛地一睁,被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庞大肥硕的身躯又往前逼近两步。
清行的手指轻巧地绕了一个圈儿,继续指着他的脸颊说道:“耳小、头尖、额窄、鼻孔大、皮肤紧,此乃败运之相,一生独孤、得不到亲戚朋友的帮助,无法聚集财富,平庸无能不断遭受坎坷……”
“闭嘴!”
终于是被吓怕了的罗胖子,又气又急的怒吼着,一双肥大的手掌也像清行的衣领口抓过来:“牛鼻子,一句好话都不说就闭上你的鸟嘴!找死啊你…”
清行身形灵巧的往外一闪,利索的躲过了罗胖子的手掌,飘到三尺之外,继续大声的侃侃而述:“瞧你这模样,想来是方才刚刚破财了吧!别担心,今天你还会接着继续破财…”
“杀千刀的牛鼻子——”
罗胖子再也无法忍耐,通红着眼睛猛地扑过去,
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吓的。
他知道做他这一行,亏心事做得多,所以向来不沾鬼神之事,怕的就是报应。
可是现在却突然跳出了个小道士,满嘴的不吉利,甚至还一语言中了他刚刚才破了财,这件事有些膈应人,让他第一反应就是扑上去,弄死那个胡言乱语的小道士。
眼见得这个庞大肥硕的胖子朝自己扑过来,清行也不慌张,直接转过身去,拔腿就跑,身形轻盈灵巧,远胜过这个气势汹汹的罗胖子。
罗胖子通红着眼睛,一声不吭死死地追着自己身前的小道士,离开了小破房子,远远地往更荒凉的城郊山沟那边跑去了。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两人就像是猫追耗子一般,一前一后的不见了踪影。
见此,一直埋伏隐藏在不远处的韩乐,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刚想要摸到屋子前面。
“诶呀!老罗,你在外面吵吵啥呢?连个觉都不让人睡了?”
就在此时,一直紧闭着的破旧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瘦小干巴、皮肤蜡黄的汉子,顶着鸟窝一样的头毛,脚上趿着两只鞋子,哈欠连天的走了出来。
一直在房里面睡觉的莫老五,终于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
韩乐眼瞳一缩,急忙又蹲下身缩回草堆里面。
莫老五睡眼惺忪挠挠头,许久不曾洗过的头发上泛上一层油花,他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疑惑道:“老罗人呢?又跑去城里面找老相好了,就留下我一个人看着那俩小崽子?”
“老罗?老罗——”
他又在屋门口大声喊了几声,没有听见回声,便丧气的骂了一声娘,气哼哼的摔门进屋了。
这时趴在草堆子里面的韩乐,这才慢慢伸出头来,看着紧闭的门口皱着眉头。
还有一个看守的人没有被引走…这可是有点儿难办啊……
她揉着眉心,突然想到了被一砖拍倒的永全有。
那厮这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永全有昏迷躺倒在小路上,僵硬的四肢一动也不动。
然后,便是一捧冰凉的水迎头浇过来。
昏沉的神志顿时便被这一捧清水给浇醒了,永全有的嘴唇哆嗦两下,沉重的眼皮子慢慢的抬起来,四肢僵硬、神色恍惚的从地上爬起来,晕晕乎乎的抹了抹自己脸颊上的水珠。
视线逐渐清晰,一个身形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乞儿,脸上围着一条围巾包住大半张脸,手中捧着一片残存着水珠的树叶,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醒啦,没被那两人给拍死啊?”小乞丐开口说话,声音轻和柔软,竟然还是个女娃。
永全有迷瞪了一会儿,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发疯似的趴在地上到处摸索着。
“钱呢?我的钱呢?钱……”
他一边摸索着,嘴里面还一边念念有词着。
在到处都找不到一枚铜钱的时候,他猛地从地上蹦起来,一把冲到小乞儿的面前,龇牙咧嘴的怒吼道:“钱呢?我的钱呢?谁拿走了?”
这般没头没尾的话,就像是疯子的痴语一般,叫人听了摸不着头脑。
但这个小乞儿竟然是神奇的领会了他的意思,并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我刚才路过这里,刚好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胖子和一个黄皮汉子,悄悄地把你一砖拍昏,然后捡了你怀里面的铜钱走了。”
“那是两个大汉,我瞧见心里害怕,便躲了起来,还听见那两个人一边捡钱,一边说笑着,说什么蠢货、什么还以为真的以为多给你一吊钱、黑吃黑早晚要拿回来什么的……”
“后来他们走了,我就跑出来,看你还有气儿,就给你一捧水浇醒了。”
小乞儿一席话说出来之后,永全有已经气得眼冒金星,手脚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胖子、一个黄皮汉子…这不就是、不就是那两个人伢子吗?
好哇!黑吃黑,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结果最后还要把卖身钱给拿回去!
被气得头脑一阵昏沉,永全有这个见钱眼开的赌徒,被冲昏了理智,四肢僵硬的一把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小乞儿,没有对这个救命恩人说一句感谢的话,只是跌跌撞撞的往那座小黑屋的方向跑去。
那个小乞儿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永全有踉踉跄跄的背影,伸手将自己脸上的布巾拉下,露出韩乐的一张脸,嘴角带着一抹冷冷的笑意,再次静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永全有神色昏沉的跑到了方才的小黑屋面前,脱力一般趴在破旧的屋门上,抬着手一下一下死命捶着门板,声嘶力竭的喊道:“罗胖子、莫老五,你们给我出来,把我的钱给我还来!”
“咚、咚、咚——”
沉闷的砸门声,伴随着嘶哑的怒吼,一声声的传进屋内。
“干啥,大白天号啥丧呢?!”
莫老五被吵的不耐烦,本就是因为罗胖子不见人影而不爽的心情,现在更是烦躁,“咣当”一声踹开门,怒气冲冲的跑出来。
“永全有,你做啥?拿了钱还不赶紧滚?”
永全有原本挺害怕这两个人伢子,但是现在他的钱不见了,这个走进了末路的赌徒就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浑然不惧任何事情,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着莫老五的衣领,嘶声道:“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黑吃黑、黑吃黑…把我的钱还来、还来——”
“脑壳坏掉了你?钱不是早就给你了吗?”莫老五猛地一推,把永全有远远地推开,一脸晦气的整整自己的衣领:“讹人都敢讹到我们头上了?”
莫老五是个街头混混,自小打群架的无赖,就算是干瘦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的。而永全有在家里面还富裕的时候是个五体不勤的文弱书生,家道中落之后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废物,向来都是身体孱弱,被一推就推了个四脚朝天,摔得挺惨。
但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一般,双眼发红的又扑了上去:“把钱还我,还我!”
莫老五被缠上,竟然也被推得踉跄几步,远离了屋门口。
“疯子——”他怒斥着,竟然与永全有在房屋的不远处扭打成了一团。
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趁着他们两人扭打成一团的时候,偷溜进了房屋内。
阴暗的小房子里面,永明灏和已经清醒过来的顺子,此时正被捆了手脚、堵住嘴扔在房间的小角落里面,正在惶恐的睁大眼睛,听着外面混乱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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