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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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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颠峰。
而德皇随后的讲话,则将德国发达的工业对强大武备的支撑作用,以及目前世界格局的不合理,当然还有未来中德两国皇室联姻的良好祝愿等等内容,最后。他祝愿所有的学员,为自己的国家训练出世界第一流的陆军来,掌声中,帝国陆大校长兼军部尚书聂士成元帅也发表了他的讲话。
在回顾了一生的戎马生涯之后,他最后的总结自然是对我的大马屁为结尾,一切都是在我的英明指导下,亲政以后的种种举措才有了帝国的今天,帝国陆军的今天,所以,帝国的军人永远都将效忠之类的表忠心话语。
我当然有理由相信他是出自至诚,但是老聂的官运也到了尽头了,他的能力决定了他只能做一个合格的大将,而不是一个国防部长的料子,对俄战争他的表现与丁汝昌并无质的差别就是明证。
他们这一代,到了告别历史舞台的时刻了。
离开玉渊潭,下一站就是皇宫内的私人宴请。我进一步抓紧机会向威廉二世描述了一个世界和平机制的内容,而这也是通过和平方式来操纵世界秩序的一个方式。因为世界到了如此的格局,即便是大英帝国,也没有能力在和平的前提下完全支配世界了,他必须得到诸如德国,中国这样的大国的合作,才有可能在世界事务上顺利的赏彻一贯的立场。
而要合作,就必须有互相妥协。
德皇显然同意我的观点,但是对于目前的局势,他最关注的还是他的巴格达铁路,德国已经为这条将欧亚大陆分为两半的大铁路准备了很久了,完全放弃显然是不可能。每一个国家都需要尊重一个大国的这种长期的付出,没有充分的回报,德皇没有任何理由放弃。
这与大英帝国的立场显然有着巨大的分歧。
所以,这一次北京和会,我根本就不打算建立起一个有效的和平机制,当然那也不可能实现。我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在此前提下,我的立场就不会那么的僵硬,只要能避免世界大战的提前发生,我的立场随时可以向英德两方摇摆。
末了,威廉盛赞我的智慧,通过一个玩笑的话语说道:“如果您不是皇帝的话,我的参谋部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聘请您。”
我心中惭傀之余,也充分领会到了这位皇帝陛下的自大成狂。虽然有着良好的国与国关系及私人关系作为底子,他开这样的玩笑可以归结到善意的一类去。但是他显然忘记了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地位是如何的尊崇。
当然不会计较这些,结束晚宴后,亲自将他送回恭王府,就便就向载滢布置了新的世界性的斡旋任务,他当然不便离开。首先出国的自然是伍廷芳,新任的外交部尚书。
两天后,袁世凯从新迁到与日本要赠送给俄罗斯的飞地,和歌山军港隔海相望的德岛县及更名为威瀛府的东海总督衙门发出奏请,恳请德皇在返国前,到东海作一两天的访问,以作为对中国的东海政策的支持。
我猜想到这家伙恐怕是要搞些名堂出来了。不过也许是正在布置中的缘故,他并没有把全盘计划报上来。我先批复同意的同时,也让他把计划尽快报给我看看再说。
德皇那边倒是好说话,点头应允,一两天的时间他是可以腾挪出来的。而且在这方面对中国表示支持,是他乐意去做的。
两天后,双方政府间合作内容已经全部议定,此时我已经无所谓英国的反应,自然是欣然与威廉出席了两国合作计划的备忘录签字仪式。在十数份合作合同上用玺,合作文件正式生效。
内容涵盖轻重工业,农业,矿产开采,石油,电气,城市建设,铁路,陆军训练,军火工业,参谋体系合作等诸多方面内容的一揽子五年期的短期合作协议,有效期为1900到1904,这个五年是最关键的五年,我的工业体系将在这五年内迅速的度过婴幼儿期和童年期,进入到有一定能力的自我发展阶段。到期满的时候,最起码的就是这个国家已经有了一个完备的,自主的工业体系。任何工业产品都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生产出来,重要产品譬如战列舰质量方面尽管与国外有差距,但是重要的是有了。
而德皇既然提到过维多利亚公主护卫舰队,那么我就无需担心这一点,德国必然会有补充协议提出,他也许会将以两个造船厂搬到中国来。因为在提尔皮茨伯爵的计划里,中国已轻成了本土之外的第二个战列舰生产基地。
十五年二十四艘,无论如何来说,都不是一个十分艰难的任务。而德国人似乎还要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兵员配备及母港问题,如果说以科威特为母港的话,离中国似乎太远了些,更为重要的是马六甲海峡完全掌握在英国人手里,他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如果想要租借我的军港,我是不敢借的。英国人不犯疑才怪呢。
他们到底会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我没有多少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了,德皇的仪仗将很快离开北京,沿铁路线返回天津等船,而后在皇家海军的护送下前往威瀛府,在那里,大清帝国东海总督袁世凯将为他举行盛大的欢迎式。经过这一次访问,中国对两个岛的所有权,将得到中德两国的联合承认。德皇够义气得很。
不过看到袁世凯的计划,我还是颇为不好意思的,利用这么一个够意思的朋友,心理上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不过那也说不得了,为了国家的利益,也只好利用一下您了,威廉陛下。
七月的夏火极是撩人,从德皇要到威瀛府的消息传开来的时候,袁世凯就下达了总督手令,为了全力准备迎接德皇的任务,东北亚舰队的官兵将取消例行的夜间巡航,全力休息,力图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出现在迎接德皇的队列中。
萨镇冰海军少将和邱宝仁海军少将屡次反对,终告无效,只得无奈的遵行宪令了。
夏夜里,海风就这么吹拂着海峡和军港。
正文 第二四二章 … 德皇遇袭案
更新时间:2009…4…3 15:55:43 本章字数:6264
威瀛府总巡检是个很奇怪的职位,在这片新拓的土地上,最高军政长官袁世凯基本把国内的行政体系照搬了过来,包括负责治安的巡检司,作为湖南长沙府善化县出身的黄兴,又是征服战中后方绥靖方案执行队伍中的佼佼者,自然就被袁世凯一眼挑中,调到了新湘省首府威瀛府,担负起地方治安的最高负责人职位,也是全国各州府县中,年纪最轻的总巡检。
说这个职位奇怪,是因为它的职权范围不仅仅包括地方上的大小治安问题,还要肩负起整个府治内的所有两教人员的人身安全,同时,这个总巡检职位似乎还有着独立于地方行政与军政之外的秘密任务。几乎每个月黄克强都要搭乘小渔船,在海军的掩护下到对岸去呆上三五天,干的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似乎只有总督大人才有资格过问他的行踪。甚至他的顶头上司,威瀛府知府,从英国留洋回来的曲清大人,以及新湘巡抚兼新湘新川二省提督,东海地区的第二号人物左宝贵都难以过问。
这小子似乎是只对袁制台一个人负责的。
这一次,与往常一样,他又去了对岸,只是人多了几个,黄兴的任务就是带领这几个看上去魁梧的不像个中国人,而且脸上永远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话也极少。
连他在内一共九个人,另外八个一路上几乎都没有怎么跟他说话,为首的一人只是在一开始见面时介绍了己方的人员的名字,其余就什么都没了。黄兴偶尔问起,得到的回应总是难以理解的微笑,偶尔还有西洋烟卷地烟雾喷薄着。
从这些地方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必然是留过洋的。这些年的刑侦工作让黄兴养成了捉摸人地习惯,不过他也总觉得自己天性好似不太适合干这行,他的性格太外向了。有时候回忆起来。总觉得自己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似乎太顺利了点。有些同僚恭维他日后必定能在刑名这一行上头出人头地,他总是有点滑稽的感觉。
他肩负起袁世凯以及军部军情司的单线任务,缘由也是为此,从他个人来说,宁愿在军功上出人头地,也不乐意一辈子搞刑名。这玩艺太累人了。袁世凯答应他,做完这一趟。立即给他叙军功,高了不说,少说也是个少校。放到过去,那就是个千总!
这种诱惑。使得他一路上忍受下来了这些人嘴上不说,但表情,举止等等方面无处不显露无遗的蔑视和高人一等的样子。
有时候闲下来,他也会猜测这些人的身份,去向。以及任务。但似乎都无从猜起,总督衙门地人只是要他把这些人送到大阪交给一个日本人,这个叫阪田宗五郎的人他也见过,似乎是天海国安插在关西地区地一个负责人的角色。最近这几年他们联手做过几次大事,诸如前几年上书给内阁请求废天皇尊位的大阪知事关山健次,便是他们在内阁作出反应之前当众刺杀,给天海国挣得了不少民心。还有诸如押运印刷材料到京都,歧阜一代散发等内容。都是他黄兴参与过的事情。
从这些事情,加上与袁世凯平日里地交流,黄克诚也能猜到他在做些什么,无非是帮助天海国的那位大将军在日本制造一些声势而已。
这个模式延读下来,这八个人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几乎也就露出端倪了。只是这原本是他所负责的内容,就算要新加人手进来,也该跟自己打个招呼,这些人更加没有必要对自己冷淡如此。所以,疑问一直在他心中绕来绕去。
几天后到达大阪,把几个人交给了阪田宗五郎,吃了顿气氛有些尴尬的饭之后,黄兴便快快地返回了。一路上还在为自己这趟莫名其妙的差事而有些恼火,谁知道让他更恼火的是到了与对面的威瀛府一水之隔的兵库县淡路联络站的时候,安排在这里的接应人员告诉他,海军已经停止了巡航,什么时候恢复还不知道,在此之前,只能等着。这里没有船,要船只有等对面派出来。
而连续几年的对濑户内海和纪伊半岛一线地海域戒严,也让这条水道附近的日本渔民全部放弃了捕鱼的行当,方圆上百里内,连半条船都找不到。原因很简单,当袁世凯接管东海两省之后,海军受到指令,只要看见日本人的船,全部打沉。
虽然这是当年为了肃清治安而进行的不得已的政策,去年已经取消了。但是后遗症还是很明显的,沿海的日本人,已经没有人再敢出海捕鱼了,渔船当然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
从电台里得知的命令也证明了负责联络的人并没有骗他,在两天后德皇访问威瀛府之前,海军全体休航。无奈之下,黄兴只能在这里干等。
海峡对面的威瀛府,自然是一派歌舞升平,袁世凯不仅政绩卓异,调理地方是一把好手,面子工夫也做的比谁都棒,他深知要来的是谁,德皇的一句赞美通过新闻界传到北京,可比吏部五年卓异都有用。
而在此基础上,与皇帝一起拟定的方略的成功,也必将对他的仕途有着深远的影响。想当年,不就是一个朝鲜方略把朝鲜收拾得干干净净才从区区三品道员超擢到一方总督,封疆大吏么。最近朝中就传来皇上有意让自己去负责东南亚事务,看来也是看自己这几年调理东诲的本事了。
再这么干几年,入阁拜相也没那么难吧。袁世凯在总督府内,拈着须微笑起来。回头看看当年落魄京城的样子,谁能想到我袁项城会有今天呢?
“给军部徐世昌大人,赵秉钧大人的信,都发出去了?”看见师爷郭严青从签押房里走出来,人到中年的袁世凯微一沉吟。笑了笑问道。
“回大人话,都发出去了,只是制台大人……”郭严青年纪不大,瘦瘦的身材,虽说是师爷,不过却完全不像个师爷的样子,身穿一套西装,皮鞋镫亮,还是上海天空牌地,头上也没有辫子。留着精神的短发,一望而知是个比较重体面的人。他弯腰向一身长袍马褂地袁世凯躬身行了个礼回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世凯一皱眉头。看了看这个他今年刚刚起用的这么个小老乡,这孩子虽说是祖藉河南,不过却半天也没在河南呆过,乃是从欧洲回来的。用他也算是冒了险的。本来是打算用他做个翻译的人才,却发现此人对各国事务也颇有一套,这才起用作了随侍的师爷,原也没怎么重用,就是都些天他进言应当邀请德皇访问威瀛。这才让袁世凯看到了这家伙的用处。于是才算是提升了他地位。不过终是年轻,还要多多磨砺一番才堪大用。
这次让他发信,便是看看他的办琐事地应对态度和能力了。谁知此人竟然似乎有言要进的样子,袁世凯便不悦起来,发两封信,往后勤部骖路一递不就完了,偏是那么多讲究,还故弄玄虚起来。低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道:“先生但说无妨。”
“在下听说赵秉钧大人近来不算得意。军情可的人盯他盯得很紧,而大人信中似有招揽之语,会不会引火上身?”郭严青没有看出袁世凯地不悦之色,依旧很体帖的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脸上甚至还有些得色。
袁世凯笑了笑,这些问题岂是他没有考虑过的?背手踱步走到郭严青的身边,随口问道:“街上都戒严了吧?随我去看看吧。如今正是炎夏,先生未知也有人要送炭呢。”言必笑着拍了拍郭严青地肩膀,走了出去。
郭严青摆了愣,看着袁世凯的背影,跟了上去。
两天后。
以德皇的座舰勃兰登堡号为首的德国舰队,在对马岛附近与大清皇家海军的护航舰队致礼后告别,迎接他们的,是以德国造的定远,镇远两舰为首的大清帝国皇家海军东北亚舰队,他们将负责起德皇舰队在本方海域地安全。
舰队在暮霭中驶抵威瀛府军港。重大事变就在这一刻发生。
前方引航的巡洋舰,舰龄最老的镜清号,不幸撞上一枚海上漂浮着的黑色浮物,发生爆炸,艰难前行中,又碰触上第二枚,两次爆炸让船船大幅进水,舰员不得不弃舰逃生。
海军方面立即派人清理了水面,并收集了爆炸的残片以供检验。
德皇的舰队有惊无险的靠港登岸。袁世凯极是尴尬的恭迎德皇大驾光临,面对袁世凯诚恳的道歉,威廉二世倒是很大度的表示不放在心上,初抵此处的他还反过来安慰了脸白如纸的袁世凯。
随即分乘马车,向城中进发。途经中洲町,也就是更名后叫中洲村的小村落时,又发生了枪击事件,一名德皇的护卫被当场击中大腿,鲜血流了一地。德皇的马车的其中一匹被惊的驾马被第二声枪响击中,马车失去控制,冲出护卫道路,撞在路边的民居上才告停止。
丢了脸的德皇暴怒的训斥了一通后,憋着通红的脸一言未发,钻入袁世凯的马车后便咆哮了起来。可怜的袁世凯一面布置抓人,一面不停赔罪,直到抓获了的两个日本人被押送到面奸时,德皇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两个人迅速的吞药自尽,但他们肩上的枪带痕迹,和身上的日文寻死信,都出卖了他们的身份。虽然信上的内容经翻译出来是声明自己的行动与政府和军部无关,但是这个时刻,谁会相信这些言词?
气冲冲的德皇抵达威瀛城内的总督衙门后,才发现这绝非是一次孤立的行动,从东京传来消息,早间的时候,德国和中国两国在东京使馆区的办公处所都遭到炸弹攻击。德方死了一个参赞,而中方还好,只死了一个为钦使馆服务的日本仆役。
而东京街头的中国和德国两国地商行。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同样的攻击还发生在从东京到歧阜,京都一线地数个城市。
显然,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背后的主使人已经很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威瀛府副总巡检袁子路在这晚极为忙碌。因为他有许多事情要做,该杀的人要杀,同时,还要做一份官面的张告出来,否则他的族叔,追随了十几年地制台大人就没办法向德皇交待。而且如果有一丝半点做的不严实地话,事情一旦捅出来。别说是他,就是他的那位制台族叔。也是脑袋不保。
所以,他这一天直到子末了,才稍稍松了口气。口袋里还捂着那些刚刚被灭口的日本人贡献来的黄金,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黑龙会地老朋友们过去几年吃够了袁制台的苦头。这才明白了硬的根本玩不过这位身材并不是高,面色也并不是那么威严的河南人,只好走软的路子。这几年里,钱花了不知道有多少,这才搭上袁子路这根线。加上这决又是有德皇来访,袁子路透了风声过去,要办大事,这就是最好地机会了。
当然,也没少敲他们钱。七百两黄金换来了七个人的名额,在威瀛府登岸那一天起,这七个人就弃绝了生还的念头,如今。他们如愿以偿了。
袁子路的人,当然是从头到尾都把他们吃的死死的,要不是他们有这个念想被自己查察出来报给自己那位族叔听,他还不敢放这些人进来呢。当然,袁世凯也是一样,要不是他有这份线索,袁世凯还不打算邀请德皇访问呢。
袁子路自然不知道这层,他甚至也不知道他的这条线索,不仅帮了袁世凯的大忙,也间接帮了郭严青,让他有了一个出人头地,展示自己外务才华地机会呢。
对于黄兴,嘿,袁子路想到这个顶头上司就要笑,这家伙太苛了,油盐不进的,难怪制台大人要调你去对岸,又不接你回来呢。想到自己这次事情之后就要接过总巡检的位子,袁子路不由笑了起来。
“制台大人——”身后几个差役恭敬的叫声吓了他一跳,回过头来,正见着冷着脸的袁世凯。赶紧迎了上去。
袁世凯冷哼了一声,劈头给了他一个暴栗,直向前走去。
“叔爷,叔爷——”进了房,袁子路这才稍稍放下了忐忑的心思,恭敬的给袁世凯斟上一杯茶,敲着这位叔爷的腿道:“叔爷您用茶。”
“茶你个卵蛋——”袁世凯端起茶杯,本是要喝,给他这一说,劈脸将一杯茶浇在他脸上骂道:“你差点害死我你知道吗!你要不是我本家侄子,今天非办了你不可!”
袁子路委屈的正要辩解,袁世凯打断道:“事情都办好了?你找的都是什么人,他们是真要弄死人!告诉你,要是那洋王爷死在这,我脑袋都要搬家!”
“叔爷,我哪知道他们说是要给洋王爷警告一下,谁知道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叔爷这不怪我——”
“好了好了,都办好了?”袁世凯毕竟是非凡人物,稍稍有些失态后立即就平静了下来,指了指杯子道:“茶呢?”
“叔爷您不发火就好。”袁子路嬉皮笑脸起来,给袁世凯斟上了茶。接上道:“叔爷您放,差事办的漂亮极了,剩下五个倭贼一个都没留,尸首全是服毒的样子,绝没有任何后患。”
袁世凯呷着茶,像是没在认真听的样子,仰天惬意的吁了一口气低下头来长叹一声道:“你啊,你爹娘给你取名袁潜,表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先贤子路那是什么样子,你是什么样子,你啊,真该好好跟黄克诚学学。”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亲手打开窗子,声音一变道:“明天,我要见到你的报告。还有,你记下了,所有牵连民户,一律收监!不可枉纵!涉有民户的身份,要严加甄别!刚刚过来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今晚还想睡觉!?”
“是,是!”袁子路躬身应诺,看着袁世凯送来的目光,会意的点了点头。
“制台大人您走好——”
“嗯,给你个甜头,办好这个案子,总巡检就是你了。本宪已经跟府台说了。”说完,袁世凯转身便走了。
袁子路精神一振,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袁世凯的下一站是巡抚衙门,一向以来他和左宝贵的分工是一人分管一岛的,但这次非同小可,德皇来访,左宝贵自然也到威瀛府来迎接,所以,这位手绾两省兵符的两省巡抚兼提督大人,麾下十五万大军其中七万前满洲八旗兵乃是他一手训练起来的子弟兵,威势之盛,便是比袁世凯也不差分毫的。
他是想向左宝贵说明刺客的身份的,这么大的事情,通报是理所当然的,接下来的行动,他也需要左宝贵的全力支持。
而德皇方面,震怒是必然的,他哪怕是去非洲,何曾遇到过如此的事情,居然有人在欢迎仪式前放水雷,欢迎仪式后放枪,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对于袁世凯的办事能力,他是不满意的,尽管袁的解释是停止巡航是为了保持精神面貌来迎接天皇,但是海军需要全部停航(本書轉載 拾陸κ文學網)?否则怎么会给人施放水雷的机会?退一万步说,惊吓他受得起,但是脸面他丢不起,德意志的世界政策正在推行的开始,他能丢这个人?
中国人送来的水雷残片上清晰的标注着出厂的年份及产地——“明治三十年横须贺兵备”也就是1897年,日本东京横须贺兵备工厂的制品,日本人的水雷。
而交出来的刺客身份也得到了确认,日本陆军的少壮军官,一个。叫岩里山杉,一个叫平洲驷,这两个人又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怎么挤进欢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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