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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难惹-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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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青山们这些日子天天过的嘻嘻哈哈,没见过龙威,乍看圣上吩咐,又听说地上的就是那个丢城的太守,都还在感慨自己见到圣上发威了。黄公公一声喝令,他们总算回过神,一拥而上堵嘴的堵嘴,捆人的捆人,片刻功夫就把阳城太守给绑了。
二狗狠狠给那胖太守打了个结,这狗官太胖了,那手背过去居然都扭不到一起,幸好他大哥聪明给那胖太守背上肥肉往上下推了推,才能将人给反剪着手绑上啊。
“将他一起带到城楼上,走,我们上城楼!”宁泽天说着当先就走。
牛青山左右张望,没看到自家郡主的身影,冒死上前,“圣上,是不是等等郡主?”
林晓刚才说自己先去看看钟豫,回头再到城楼上找他。
宁泽天听到牛青山的话,微微摇头,“不用!”
站在城楼上,面对着义军和流民们的怒火也好,责骂也好,这都是他这个皇帝该做的事,又不是风光受贺,他怎么能让云晓和自己一起?
圣上说不用了,牛青山不敢耽搁,跟在黄公公身后上马,让二狗们都警醒些。大内侍卫们都被派出去了,他们这群郡主的侍卫,现在临时被充当圣上的侍卫了。所以,一定得干好这差事,不能给郡主丢脸啊。
顾明峰在府中忙着审回春堂的人,听说圣上要见大军,不由一愣,这事有点冒险啊。
“军师,林郡主派来的人传话说,要是不愿意跟着圣上干的,早知道晚知道都会撂挑子,不如早点让大家知道。再说……”来禀告的阿大很诚实地说着林郡主传的话,“林郡主说,再说大家就是为了吃饭活命,跟着皇帝干,不是比做流寇更体面?”
这倒真是实话。顾明峰一笑,“好,你带人去各营传令吧。”
很快,义军在南城外集结,不少刚从官府签字画押拿到地契的流民,看到大军集结纷纷打听是要哪里打仗,听说是义军的真龙天子要上城楼,众人也扶老携幼聚集到城外看热闹。
等到宁泽天登上城楼时,城楼底下乌泱泱一片全是人头。
牛青山探头看一眼,叫了一声哎呦妈呀,一转头挨个给二狗等人头上呼了一下,“都警醒点,要护卫好圣上!快点,各自找地方站好,守在圣上左右!”
“你去左边,你,到右边!”他拍一个脑袋,就给指一个站岗的地方,等面前剩下最后一个,他奇怪,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兄弟了,这兄弟还这么小个子?
他抬着的手刚想拍下去,那人一抬头,冲着他一笑。牛青山差点又叫了一声妈呀,郡主什么时候换了衣裳上城楼来的啊?
“郡主,您怎么……怎么这个打扮?”他压低声音问道。
“我来看看!”林晓一指宁泽天。宁泽天闹别扭不让她来,她觉得自己得照顾男人的面子,可不亲眼看看又不放心,所以弄了身大内侍卫的衣裳,就跑过来了。
牛青山没敢给这位祖宗指地方,这位爱站哪儿就站哪儿吧。他自己跑圣上后面站下了。
林晓左右看看,找了个离宁泽天很近又不起眼的角落站着。反正她身子小,没人会注意她。
宁泽天没有穿龙袍,就一身银色圆领长袍,头上系着一根蓝色发带,缓步走上城楼。
“圣上驾到!”黄公公扯着嗓子大声喊了一声。
城楼下的人抬头,看到城楼上一个穿着银色衣衫的人影站在城楼的垛口。
“拜见天王!”
“天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义军们却是一根筋,知道上面的就是新天王了,按着惯例跪下山呼天王万岁。
黄永忠听这些人叫的还是天王,正想再喊一声圣上,宁泽天摇手止住了黄公公的话。
顾明峰站在城楼底下,看着圣上站上城楼,悄声吩咐阿大们,“你们都小心看着些,若有人要闹事,抓了再说!”
阿大看看这么多人,吞了口口水,点头应了。法不责众,这几十万人要是要杀圣上,他们这几个人拦得住吗?
宁泽天低头,看到城楼底下的人,再看远处的,就只能看到一个个黑点了。他看不清底下那些跪拜的人的脸,但是曾经见过的那些褴褛的衣衫,瘦弱的身影,却仿佛还在眼前。
还有安城外官道上,那些听说他宁泽天驾崩了,跪在道边哀哀痛哭的流民们!为了给他举哀,还被牛天王派人锁拿!
若这些人知道自己不是林泽,而是宁泽天,他们会怎么做?宁泽天下意识想回头看看云晓,又止住了这个念头。
他两手虚抬,止住了底下的山呼声,“诸位,我是林泽,也是卫国皇帝——宁泽天!”
237章 天子一跪
宁泽天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朗声说道:“我是卫国皇帝——宁泽天!”
新天王不叫林泽,叫宁泽天?
宁泽天是谁?
这世上的人,知道自己头上有个皇帝,可这皇帝叫什么,还真没多少百姓知道。毕竟谁敢没事将皇帝的名字挂嘴边,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所以,圣上报了名讳,底下却是一片鸦雀无声,流民们不知道这名字是谁,义军们倒是不少人知道圣上名讳,可还在愣神中。
洪老铁站在城楼下,看着楼上那年轻人,“宁泽天,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他搔搔头,猛然一拍大腿,“哎呀,狗皇帝!”
离洪老铁站得近的义军将领们,听到洪老铁这一声喊,清醒过来,就说宁泽天这名字怎么这么熟,这不是那个狗皇帝的名字吗?
“不是说……不是说死了?”想起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流民们要为这狗皇帝戴孝哭丧,牛天王派人抓捕驱赶流民,还有京城里据说全城都换上白色了。
敖太师甚至已经昭告天下,连为皇帝发丧的日子都让钦天监在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洪老铁想的头痛。
“我们反的就是这狗皇帝,如今他来了,会不会……将兄弟们杀了?”有将领想到造反可是杀头的重罪,如今被他们造反的正主就在城楼上,那他们这些人,还能活命吗?
义军们在议论,流民们听说宁泽天就是传闻中驾崩的圣上,有一些从京城到阳城、又从阳城跟着义军到安城的流民,喜极而泣,“老天有眼啊,圣上还在!”
“我们还能活着,多亏了圣上下令在京城开粥棚呢?”
“圣上会丢了京城,也是为了救流民们的命。我那时在城外,亲眼看到敖思寰和北齐的那些畜牲们,把流民当靶子,往城楼下赶!”
在阳城见过林泽从林泽手中得过救济的流民,想着眉眼清俊笑容温和的少年,喃喃说道,“原来那就是圣上啊,圣上,可是个好人啊!”
“对啊,天女选的人,肯定是个好人!”
“难怪那天在阳城,牛天王死了,圣上可是真空天子,我听说不是真龙天子的坐上龙椅,会被雷劈死呢!”
议论纷纷中,阳城外的一幕再被人想起。
宁泽天看着底下一个个人头由呆木头样,忽然就动了起来,左右交头接耳,胆大的还伸手指了指城楼上的自己。下面的声音由窃窃私语变成了一片嗡嗡声,虽然听不清说了什么,但看着近的那些人脸上的惊疑之色,想也能猜到内容。
黄永忠喊了两声“静声”,却还是制止不了底下的声音。
宁泽天提了一口气,再次大声道,“我就是你们日日所骂的狗皇帝,宁泽天!”
站城楼底下的大内侍卫们傻眼,因为人数众多,这些大内侍卫们从城门底下沿着官道,百步左右就站了一人,负责将圣上说的话,一句句传到后面,让这些义军流民们都能听到。
现在,圣上骂自己是狗皇帝,他们这些传话的人,该怎么传?
领头的一个大内侍卫眼看着黄永忠抬手催促他们快些传话,他眼一闭牙一咬,大声喊道,“我就是你们日日所骂的狗皇帝,宁泽天!”
这些话一声声往后传,嗡嗡声变成了静寂一片,大家也都傻眼了,呆呆地看向城楼。
宁泽天看底下没有声音了,才接着说道,“朕襁褓中继位,曾以为这天下最苦的莫不过于每日上朝日日读书,最饿的莫过于肚子饿了膳食还没到,只能拿块点心充充饥。朕以为朝中的大臣虽然天天争吵不休,但都是为国为民的好官。”
“朕的父皇忧国忧民,勤政不怠;朕的母后心怀仁慈,听说百姓流离失所时拿自己的体己买粮救灾。但是,这些事,朕都不知道,也没想过。要不是……要不是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朕是个昏君,我都没想过,自己是否有错。”
“她带着我离宫,来到京郊城外,我亲眼见到流民们饿得骨瘦如柴,京郊的草皮树根都啃没了,有人……易子而食,易父母亲友为食!”
“敖贼勾结北齐祸乱朝纲,朕离开京城这一路上,才知道民生多艰!”
“我以为流寇都是一群游手好闲的乌合之众。现在才知道,若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仗义每多屠狗辈,朕以为朝中如敖思寰这样的人是忠臣,如今才知道,百官口中的流寇,才是真男儿!”
“你们为求生路起兵,却不肯与贪官污吏合谋!你们想要攻上京城,却从未曾勾结北齐南夷,引贼入室!你们对家人有情,对朋友有义,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朕惭愧!十几年高坐龙椅,却未解百姓疾苦。朕有愧,日日享受百姓供奉,却不知朕的百姓被贪官污吏欺压搜刮!朕丢了京城,非战之罪,是朕之过错!你们举旗谋反,非你们之罪,是朕这个皇帝失职!朕愧对天地,愧对列祖列宗,愧对黎民百姓!”
“苍天在上,朕今日向你们赔罪!”宁泽天说着,退后三步,矮身一跪,郑重地跪下磕了三个头。
“圣上!”黄永忠看圣上下跪赔罪,低呼一声伸手捂住嘴,低下头去,眼中已是止不住的泪。
林晓看着宁泽天跪下赔罪,咬紧了下唇,这一幕,她好像看得有点不高兴。
天子一礼,重如泰山!
城楼下的义军和流民们也愣住了,别说皇帝,他们这些人,就是看到个举人老爷都只有下跪的份,如今圣上,竟然给他们下跪?
流民们回过神,扑通一下跪下了,“圣上!”喊了一声圣上,其他话不知该怎么说,就知道跪下磕头回礼。
义军们也愣了,自幼听着天地君亲师,谁心中不对帝王有敬畏之心?他们天天叫着要杀了狗皇帝,如今皇帝在他们眼前,还向他们下跪赔罪,他们只觉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从来只有民跪官,哪有圣上来给百姓下跪的?
238章 天子一诺
宁泽天一跪之后,城楼上下先是鸦雀无声,随后,就是流民们哽咽下跪,尤其是安城这里分到了田地的流民们,高呼道,“圣上是仁君,是好人!”
义军上下在流民们不断跪下时,顾明峰一撩衣裳下摆,跪下大声道,“圣上何错之有,是奸臣祸国殃民!圣上仁慈,人所共见!罪民惭愧!”
顾明峰一带头,傻眼站着的义军将士们回过神,“对啊,牛姑娘是好人,圣上——也是好人!”
一时间,从近至远,纷纷跪下。
宁泽天听到顾明峰所喊的话,起身郑重说道,“朕有罪,朕今日发誓,一定要肃清吏治,还卫国一个清明天下!”说着转头喝道,“带上来!”
牛青山从城楼角落里,将那捆成一团的阳城抬手带到城楼的城垛边上。
宁泽天一指阳城抬手,“朕不能马上肃清吏治,但是今日,朕先给大家给阳城枉死的百姓们一个交代,”他一指涕泪四流瘫城一团的阳城太守,“此人身为朝廷命官,却不管民生疾苦,一意逢迎上官,草菅人命,今日朕要用他的头,祭天下无辜枉死的百姓!将他的人头挂到安城城楼,以儆效尤!”
牛青山喊了一声“遵旨”,直接将阳城太守拉到城楼上,一刀砍下。
城楼下的百姓们就看到一片血色飞出,很快,一只木笼装着人头挂到了安城的城门上。
“圣上英明啊!”安城和阳城的百姓们,哭泣跪地,有些阳城投入义军的百姓,受过这太守残害的人,想起家中枉死的亲友,更是痛哭失声。
宁泽天如身姿挺立如松,看着城楼下跪哭的百姓们,直到底下哭声暂歇,他才又接着说道,“如今卫国内忧外患,内有奸臣谋反篡权,外有北齐南夷入关肆虐。朕有心杀灭天下所有贪官,有心将外贼驱除出境,内忧外患之际,正是诸位壮士们一展身手之时。”
“朕如今也是义军的天王,与义军将士们也是兄弟。如今眼看大战在即,我想请问诸位兄弟们,你们如今作何打算?”
圣上问大家作何打算,这是什么意思?
洪老铁靠着城楼最近,听宁泽天说与义军将士们也是兄弟,他从阳城一事后与宁泽天议事相处也是熟悉,忍不住壮着胆子问道,“圣上,您不是要带我们打仗吗?”
宁泽天点头,“不错,打仗!朕打算要义军分兵而行,北上的由顾军师与宁世子率领,攻打逆贼敖氏驱除北齐。南下的,与朕一道,南下镇南关,驱除南夷。不说敖氏逆贼,北齐南夷,都是虎狼之师豺狼之性。”
“朕已经发了诏令,待卫国太平后,朕要让大家都能安居乐业。各位兄弟们,朕虽然从未沙场征战,但也知道男儿沙场建功,是英雄男儿所求,可沙场凶险,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是有不想从军的兄弟,也可今日解甲归田,待填写太平后安心与家人安居。所以,朕才问大家作何打算,若想回家的,可到顾军师处记名,领取回家路费。”
“若有不想回家,想要继续跟着兄弟们并肩杀敌博个功名出身的,也可留在军中,朕让顾军师重做军功薄,将来论功行赏。大家知道镇南关的镇南王吗?”
“镇南王爷是个大英雄,天下人人都敬佩。”别人还没说什么,二狗和牛青山憋不住说话。
底下洪老铁等人也纷纷点头,镇南王府,世代镇守镇南关,卫护卫国百姓,这是卫国老少皆知的事。几代镇南王为国杀敌的故事,更是在茶馆酒楼,被说书人演绎成了各种故事。
“镇南王是个大英雄,但第一代镇南王爷,大家知道是什么身份吗?他原本只是一个军中斥候,因为作战英勇军功赫赫,累积功劳最后得了镇南王的爵位。兄弟们,封候拜将,靠的是什么?”宁泽天指指大家手中的刀枪,“靠的是上阵杀敌的本事!朕盼着今日的弟兄中,有我卫国来日的大将军、大元帅!朕听说世人最常说的话是封妻荫子,男儿丈夫,当有此志!”
圣上这番近似承诺的话,听在义军将士们耳中,都是轰隆一声。他们之前只是为了求活命的流寇,难道,他们也可以像镇南王爷一样,沙场建功觅封侯?
“圣上,这种时候不杀敌,您就是把田地给我,我也守不住!您要不嫌弃我们出身,我洪老铁跟您上沙场杀敌去!”别人还未多说,洪老铁已经大声表态了。
“好!洪将军,朕等着与你并肩杀敌!”宁泽天意气风发地应了一声,又看着底下人说道,“朕从未经过军旅兵戈,如今有幸,要与兄弟们一道浴血杀敌。南夷年年扣关,烧杀掳掠,残害我卫国百姓,他们说我卫国贪生怕死,说我卫国没有热血男儿!”
“我呸!他们南夷才一群野人,他们才没男人呢!”
“就是,我们要让南夷人看看,老子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好!我们就让南夷人见见,我卫国男儿也是铮铮铁骨,保家卫国,不惜热血!”
城楼下听到宁泽天这话,齐声呼喝“保家卫国,不惜热血”,声音层层传开,宛如轰鸣的雷声,声震十里。
宁泽天听着这些喊声,好像心灵有感一般,往右边一侧头,就看到一身侍卫衣裳的林晓正靠在城墙边。
看到宁泽天看着自己,林晓翘了翘大拇指,无声地夸了声“厉害”。随着大拇指动作,她在指尖聚集的风力悄无声息地散掉,宁泽天自己可以,就不需要自己帮他装神弄鬼了!
宁泽天看林晓的口型,猜想是夸自己,转头又大声说,“诸位兄弟们,此去镇南关,还有镇南王府的云晓郡主与我们一同出发,卫国必胜!”说着走到边上拉过林晓,让她与自己一起站在城楼上。
林晓看着底下的欢呼声,这可是誓师大会啊,她激动地冲着下面挥手,“兄弟们,我们要把南夷打得落花流水,一粒米也不给他们留!发了财回来娶媳妇!”
239章 长志气的话
宁泽天忽然说镇南王府的云晓郡主也在,义军们齐刷刷抬头看向城楼,看到圣上拉了个个子瘦小的侍卫站自己边上。
大家就看到那人一身男装,还有点认不出。林晓将自己的帽子一摘,离得近的洪老铁几个抬头细看,这一身男装的人,不就是牛六吗?
再一想,大家明白了,洪老铁喃喃道,“牛姑娘,原来是云晓郡主啊!难怪武功深不可测,肯定是家传的。”
在卫国,镇南王府的历代王爷都是被神化的战神。洪老铁的想法,也是其他义军们的想法。大家想到郡主的神勇,再想到自己就要和战神之后一起沙场杀敌了,更是群情激动。
林晓挥着手喊话,底下的义军和流民们,也激动地大叫,“一粒米都不给南夷留,发财回家娶媳妇!”
林郡主说得很大声,而且说得很有气势。底下喊得也很大声,很有气势。这喊声比刚才圣上的话还喊得更响亮。
只是那内容……黄永忠还能装出淡定样,牛青山却是一拍头,“我的天啊,郡主就不能说点长志气的话?”比如说笑谈渴饮南夷血,或者说直捣南夷国都,再不然就说将南夷国主乌必奇这老混蛋揍成猪头,哪句话都行啊,扯什么发财娶媳妇啊?
二狗听牛青山的抱怨,不太明白,“大哥,郡主的话不是很有气势吗?一粒米都不给南夷留,多厉害啊!”
“你给老子滚,快点去让人准备车马,圣上说完了,该回去了!”牛青山一巴掌将二狗拍边上去了。郡主的话,也就二狗这种傻子喜欢听,为什么?因为他听得懂,圣上那些话,估计二狗就只能听个大概。
牛青山正想着义军里二狗这样的傻子不多时,听到城外传来哄然大笑,还有将士大声喊道,“郡主说的对!”
牛青山默了,他忘了,义军里别的不多,就光棍多。一群日夜想着娶媳妇的光棍呢,听到郡主说娶媳妇,能不开心吗?
相对于牛青山的抱怨,宁泽天就淡定从容多了,看林晓喊完话,捏了捏她的手,“怎么过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怕我不能成事?”最后几个字,说得迹近呢喃。
林晓用力捏了回去,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真的是怕宁泽天不能说服义军,反而被人追打,守边上打算随时出手助攻的。这点眼力劲儿林郡主总是有的。
想到刘嬷嬷教导的话,说男人喜欢甜言蜜语,所以,她很淡定地说:“我就是想来看看我的男人有多帅!”
我的男人,这四个取悦了宁泽天。
只是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这姑娘一点也不避讳啊,宁泽天抬手,拉着她半转身,靠着披风掩盖,趁人不注意,刮了她鼻子一下,轻声斥了一句:“不成体统!”
林晓翻了个白眼,不成体统,你还笑得这么甜?男人这种生物,果然比丧尸难懂。
城楼下,顾明峰带着大家恭送圣驾离开,看着城楼上的人都走了,官道两旁站立的大内侍卫们也收队回城。
顾明峰才转身,跟大家说道,“兄弟们,圣上的话大家都已知晓,如有想返乡的兄弟,可来我这儿领取回乡路费。如想继续从军的,到各自的将军那里记名造册,我等着为大家在军功薄上添上一笔!”
义军上下喊了声“遵令”,各个将领带着自己营下人马回到各自的营地。
从平王府中赶出来的宁允之和钟豫,站在安城内的大街上,听着城外传来的呼喊,都停下脚步。
宁允之一笑,轻声叹道:“圣上原来也是蛊惑人心的高手!”
钟豫离宁允之不远,听到宁世子这声叹息,脸色一正,“圣上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从离开京城之日时,圣上就天天与我们说,他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要让卫国无边境之忧!”
“原来圣上还立下这种宏愿啊!”宁允之看看钟豫,“听说钟统领是敖太师的外甥,令舅对你多有提携……”
敖思寰外甥的身份,从钟豫带着大内侍卫护着圣上逃离京城后,还没人再提过。如今宁允之忽然提起钟豫默了片刻。他的身份,的确尴尬。
“我听说忠义侯钟寄天前两日,开祠堂将钟统领除族了。如今钟侯爷是敖太师手下统军的将领。”
钟豫看向宁允之探究的目光,除族之事,他已经知道了,但却不知道父亲原来也在敖思寰那里领了兵权。宁允之这话,分明就是试探自己,他轻声说道,“我是曾误入歧途,如今已经醒悟了。”离京后所看所闻,让他明白了百姓之苦,他肃然道:“我钟子归,分得清是非善恶,也分得清大义和小节!”
宁允之听钟豫这么说,点点头没再多说。他已经提醒过钟豫了,再跟着圣上会有父子沙场相见的一天,钟豫既然想清楚了,他也无需再多说。
而安城这里,顾明峰按着军中规矩,将军中花名册一一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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