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小农的田园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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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他爹，要不我们先带孩子们去吃点早餐，那家小吃店的早点很不错，孩子们还没怎么吃过？”刘氏想着这个时间孩子们就算肚子不饿也肚里没什么东西了，逛街的话还是要吃饱喝足才有体力，今天也没什么要办的事情，就是陪着孩子好好逛逛，不差那点钱和时间。

　　　　“走吧，你这么一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赵子丰笑着带头去那家以往两个人来县里就去那家小店吃的方向走去。

　　　　“来，这家店的特色灌汤包和煎饼很好吃，价钱也不贵，娘就直接帮你们点了这两样，待会好好尝尝。”刘氏一进来就去店老板那里点了几样，然后再坐到孩子们等到的空桌子上。

　　　　如意看这家店生意真的很不错，基本上来了都要等前面吃着的客人走了才能空位坐下来吃，有些不耐烦等的就直接打包付钱走人了。听到这个灌汤包，如意心快速跳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老乡穿来引进来的，还真不想知道有这么一号老乡，要是她或他雄心勃勃要推翻现在的皇朝什么的，那不是要遭殃。稳住，稳住，吃了就大概知道是不是现代N有名的灌汤包了。

　　　　“娘，这个灌汤包有什么来历吗？”正在心里暗示自己要稳住的如意突然听到儒青好奇的问娘，他看到来了这里的客人没有不点这个包子了，生意不要太好哦。

　　　　“这个爹娘吃了几次后，跟柳老板老板娘熟了倒挺他们讲起，他们的爹柳老爷子是个爱吃包子就汤水的人，基本上有机会就一定要吃，不然吃不下其他东西。只是这样一样蒸一样煮最少3个锅来用，不然其他饭菜没办法做，麻烦的。他就想着有什么办法把两者合在一起，不断尝试实验，一年多后就做出了灌汤包。因为尝过的人都说好吃，经常过来跟柳家换吃，所以柳老爷子干脆支了一个摊位做起了灌汤包买卖。吃的人多了，陆续会有人提出建议而不断改进，柳家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慢慢积累了不少钱在这里买了店铺开起了包子铺。至于煎饼就是有一次无意中手里的面皮掉入油里得来的灵感，说起来也蛮有福运的。”刘氏笑着告诉孩子们自己打听到的内幕。

　　　　等灌汤包上来后，如意认真看了一下，灌汤包子的外形玲珑剔透，照着娘说的轻咬一口吸里面的汤汁后再吃包子皮，嗯，真的很好吃，汤汁醇正浓郁、入口油而不腻，鲜香肉嫩，皮簿筋软，深的灌汤包的精髓。在听到娘的解说后，如意送了一口气，没有顾虑的她慢慢的品尝这美味的包子，果然古人智慧是无穷的，这么美味的包子做出来就不奇怪了。煎饼的发明过程很喜感的，有时成功还真是机运不能少。既然是果子酱的馅，外面两层金黄的皮，口味独到，难怪能成为灌汤包后的另一个特色小吃。

　　　　吃饱后，赵子丰抱着小儿子，领着大儿子去书店买书和笔墨纸，这些消耗品都很快用完的，想当来说县里便宜一些，既然来了那肯定要多买一些回去。刘氏带着三个女儿从胭脂水粉铺逛起，重点是买一些适合如佳用的。之前忙着家务农活她极少用这些，现在让她主要在家做绣花学管家，这打扮也要安排上行程。

　　　　等刘氏她们在首饰店挑选样式的时候，看到赵子丰，曾铁柱几个过来，看脸上有什么事情，有点兴奋有点不确定又急切，多种情绪交织在那黝黑或白皙的脸上还真是难得。如意想着他们肯定有事想跟大家商量，就拉拉了正专心看样式的娘的衣袖，示意爹他们在外面。”小二，麻烦一间安静的厢房，再上一壶茶和一碟瓜子，马蹄糕和芋头酥。”“好嘞，客官，请上二楼。”没多久，赵子丰一行人就来到了一家茶楼的厢房，等小儿把点的东西上齐，关门出去后，才说起一件无意中曾铁柱听到的消息。

　　　　“听说年后新的知县来自京都的世家，因为上面即将在这边设立一个大码头，所以他准备把附近10里的镇子都并入县里，扩大县里的规模，带动发展，成为自己的功绩。这是县里第一二有钱人悄悄在说的，看样子可信度很高。铁柱最近利用空余时间在多方打听，看样子八九不离十了。现在我们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在合并的范围内尽可能的置办田地房子，以后不管是自住还是转手卖都好。”

　　　　“目前我只告诉了二哥一家，我哥还没说，另外也是想我哥和二哥两人合伙小心去买地这些，只是我们不能贪心，毕竟位置好，升值潜力大的肯定是落在那几家人手里，我们在后面喝些汤就好了，免得引起他们的排挤，用手段对付我们就不好了。我在县学，不方便外出，就麻烦二哥和我哥多商量，看着自己的能力来买了。这么多年我们大家都熟知彼此的为人，加上我哥娶了子惠嫂子亲上加亲，我放心。”曾铁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铁柱，你放心，我和你哥会稳妥办好这事。退一万步讲，就算这消息有误，也没关系，在县里附近置办了田地房产的，对我们都好。现在你已经在县学了，我也希望儒青争气考到这里上学，以后他在县上求学也会有近的房子落脚。”

　　　　商量完这事，曾铁柱回县学，赵子丰带着刘氏几个继续去挑选首饰，只是心里有这么一件事，刘氏没多少心思慢慢挑，只买了一对手镯，给几个姐妹各自买了一对珍珠耳环，儒青和小宝的是玉扣。再去绣纺给大家各买了几尺衣服料子，就回家了。

　　　　“妹子，迎客来的孙少东家今天来了你们家，不过你们都不在，直到半个时辰没等到你们回来，他才不高兴回去了。”春花婶一直有留神看赵子丰他们回来没，看到他们回来后，过了两刻钟后，她就过来告诉刘氏这事。

　　　　“我们去县里了，这不给佳儿备些衣服料子和首饰，免得以后手忙脚乱的。大概是错过了吧，路上没看到他们的马车。”刘氏听到有些惊奇的说道，听如意说孙少爷在准备这次的乡试，孙老爷就盼着这个聪慧的儿子考中，光宗耀祖，平时都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为了他这次乡闱，专门从京城高价聘请了名师辅导他的功课，当时自己听到还放心了，最起码一段时间内不会来找如意了。

　　　　“妹子，我看孙少东家对你家的如意挺上心的，嫂子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好，那些大门大户的人家我们高攀不起，也不可能送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去给人做妾，因此还是少跟这些大户人家出身的少爷接触。”春花婶有些担忧又关心的跟刘氏说。

　　　　“嫂子，谢谢你跟我说掏心话。不瞒你说，我也有些担心，正高兴孙少爷要闭关苦读为乡试准备，没想到今天他来了。如意说小不小了，其他方面脑瓜子灵的，就是男女这点好像还没开窍，没什么男女之防之心，我担心哪，又不好把话说透，免得反而引起她的关注。”刘氏苦恼的跟她诉苦。

　59世事无常

　　　　“当家的；这事要不要告诉孩子他爷爷和大伯，舅舅他们？”晚上刘氏和赵子丰两个人的时候问他。

　　　　回来后赵子丰已经跟孩子们强调了不能说出去，谁也不能告诉，免得节外生枝，招惹麻烦。如佳她们保证的点点头；小宝还小，不明白什么事；不需要担心。吃完晚饭后；赵子丰去了曾铜柱家私下跟他和小妹子惠说了，也表明消息还不能完全确定，不告诉其他人。

　　　　“不了，你先点点我们一共有多少钱可以用；留出20两银子不要动；以防有什么急事要用钱。我们买了后，确认这个消息传开无误后，我们再按原价卖些田地给爹他们，至于卖多少就看我们能买到多少再说。我已经托了马中人让他们帮忙留意买地和房子，借口是为女儿和儿子准备嫁妆和聘礼的。最近给孩子们多找些活做，尽量减少她们出去跟人多接触，孩子们口风是紧的，就怕无意中说漏嘴就麻烦了。”对于这个问题赵子丰已经想好了，因此婆娘一问，他就直接回道。

　　　　“刚才春花嫂过来说迎客来的孙少爷来我们家等了好久，没等到才走了，会不会他知道这事来告诉我们呢？”刘氏不由的多想的猜想。

　　　　“不管怎么样，这事我们就这样定了，正好这些年我们存了一笔钱也没怎么置办田产房产的，就趁现在买吧。孙少爷这人不是很好说话，心里有城府，还是让孩子们少跟他接触，毕竟都不小了，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嫁到高门大户去的，小妾就更不要说了。”赵子丰对孙承泽印象不是很好，在家遇见的机会不多。

　　　　接下来的日子赵子丰和曾铜柱都是赶着马车在镇上和县里附近跑，托了几个熟的中介帮忙留意田地，鱼塘，山地，旱地和房子这些。时不时两个人会接到中介的口信后一起去看，如果满意的话就商谈价钱，谈妥了就去府衙更改契约，请客吃饭喝酒喝茶这些是少不了的，好几次两人都喝醉了，还好是雇人赶车回来，不然刘氏她们要担心喝醉的他们赶马车回来出事了。

　　　　如佳从县里回来就跟着刘氏打理家里事，空余就开始做绣活，最近在绣喜鹊登枝的屏风，这个屏风尺寸是赵子丰用黄梨木打造的，是如佳的嫁妆之一。说道嫁妆，她不由想起那天娘私下跟自己说的话。

　　　　“佳儿，意儿告诉娘你和卢睿壮的事情了，这个小伙子人不错，娘也有考虑，不过女孩子要矜持，现在你及笄，不急。娘先把为你找夫婿透出去，看睿壮的娘林氏会不会来试探。中间的过程你们就不用理会了，这属于娘和林氏之间的过招。你就放心准备嫁衣，缝制四季衣服，娘会为你找个你喜欢满意的夫婿，不会随便找人把你嫁了。不过你以后就不要再跟他私下接触了，被人看不到不好，更不要私相授受知道吗？娘，知道你是乖巧省心的孩子，不会做出有违礼数的事情。”

　　　　一番话说的如佳满脸通红，心里也安稳了，听到娘说不要私下接触，觉得很惭愧，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免得让爹娘难做，一旦被人发现传的风言风语，不但影响自己的名声，还影响妹妹们的亲事。

　　　　“孩子她娘，我们这次一共拿出285两银子，经过这段时间买了13亩水田6…8两银子一亩，5亩旱地（3…5两银子一亩），9亩沙地（1…2。5两一亩），一座51亩的山地花了78两银子。在县郊买了一栋三进的房子花了63两，再加上手续费，中介费什么的，跟大哥借了5两。这些地契收好，我们的钱基本上都换成这些纸咯。今天起我们家要省着钱花用，我多打些家具去卢掌柜那里寄卖，还好下个月那些鸡鸭鹅鱼羊和猪可以出售一部分，换个8；9两银子没问题。你拿5两银子给我，明天我去还给大哥，他们正准备娶大儿媳妇，需要不少钱。”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奔波，赵子丰总算能安心留在家里了，大部分钱都用来买田产房子了，没多少银子了，现在一心做木活，养家禽赚钱存钱，顺便等待那个好消息。

　　　　“我先把这些地契收好，孩子她爹，要不我们装进两三个铁盒里然后再地窖那里挖个洞埋进去，在补上黄泥，这样安全也安心。”

　　　　自家存了三年多的近300两银子换成这薄薄的纸，刘氏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欣喜，怕放在卧室的纸箱里不安全，如意丫头有时会说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菜篮里，想想很有道理。要是被人盗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多几处藏起来安全。

　　　　“对了，铜柱他们买了多少？”看到当家的认同自己的这个提议，刘氏放心之余想起曾家两兄弟买地情况。

　　　　“说到这个，他们两兄弟这些年来存了不少钱，子惠也支持他们买地，拿出30两银子给他，一共买了8亩中等水田，10亩旱地，3亩沙地，一栋带店铺的一进房子和两进带院子的房子，位置都比较偏僻，价钱便宜，花了180两左右。铁柱这个小伙子很不错，没有读书人的清高，平时他在县里有帮人写信作画赚些纸磨钱，他拿出40两银子让他哥哥帮忙买，其他就是他哥哥的。铜柱觉得这些钱买的不多，非的接几十两银子给他，他不肯多要就打了20两的借条。亲兄弟明算账，曾家两兄弟都是好的，互相谦让，为对方着想，也不知道谁家闺女有福气嫁给铁柱。”

　　　　说着赵子丰笑着的感慨道。自古为了钱家产争得头破血流，兄弟断交的事情很多，能有这么和睦的兄弟的关系很难得。刘氏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有什么很快就过了，没抓住。

　　　　“子丰兄弟，我是曲家老三啊，快开开们，接你的马车送我们和小儿子去神婆那里。”某一天赵家已经熄了油灯，睡觉了，突然大门那里传来拍门声和很急的喊声。

　　　　“孩子他爹，外面有人在喊，去看看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的？”醒睡的刘氏听到后马上叫醒赵子丰去看看。“穿多一件，晚上凉，别着凉了。”

　　　　“知道了，你跟孩子们在家把门锁好，我陪他们走一趟。”赵子丰交代一声就急忙出去了。

　　　　刘氏把门锁上，担心孩子们怕，就去了她们的房间，还没走进就看到点上油灯了。“娘，怎么了，爹是不是出去了？”如佳擦着眼很困的问道。平时这个时候已经好梦中了，突然被吵醒，真的很困。

　　　　“曲家老三有急事让你爹帮忙赶车，睡吧，门锁的好好的，娘就在旁边。你们睡了，娘再回去。”刘氏和蔼的看着三个女儿，另外一个房间是儒青和小宝，男孩子胆子比较大，也睡的沉不容易被吵醒，待会去看看有没有踢被子就好了。

　　　　第二天下午赵子丰回来一趟，跟刘氏说了怎么一回事，再过两天去接曲三三个，吃了东西喝了水后，他就去后院做木活了。

　　　　“娘，曲三叔家怎么了？”如意好奇的问。

　　　　“这个，听了你们不知道会不会做梦哦，不过知道一些也好，以后你们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知道怎么做···”

　　　　原来昨晚曲三的不足半岁的小儿子突然脸色发青，从头到脚的汗毛都不断长长，变的跟猪毛那样又硬又长。有过经验的曲老婆子让儿子儿媳赶紧送去神婆那里，孩子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缠住了，迟了就没救了。听赵子丰所见，那个神婆准备了纸钱和药澡，先抱着孩子给四个方向的神灵拜着烧纸钱，神婆嘴里不断念着听不懂的言语，然后赶紧放孩子在药澡里泡着，现在那些毛没那么硬了，做多两天法事回来好好养养孩子就没事了。

　　　　如佳和如意第一次听到这么灵异的事件，半信半疑，当晚做噩梦了，特别是如意睡觉极少做梦的人，一做就是噩梦的那种，第二天起来就发现头重脚轻，如佳一摸她的额头，既然发烧了。如佳赶紧告诉刘氏，烧了烫烫的姜糖水给她喝了盖被子发汗。

　　　　病去如抽丝，这场病缠缠绵绵的一个多星期如意才好了七七八八。在院子里坐着的她奇怪的发现这两天爹娘和姐姐的脸上都有些沉重，陆续卖了家禽换了银子回来都没让他们笑。私下问如佳怎么了？

　　　　“意儿，爹娘怀疑有台风或水灾来？县里传来隔壁的县台风登陆，很多房子都被推倒了。本来这段时间雨水比往年这个时候多了很多，再加上台风的话，雨水就更厉害了。爹去问爷爷和叔爷爷老经验的，看样子河水涨是一定的，就不知道涨到什么程度。台风难说，只能抓紧修屋顶和墙壁以免万一，爹去订了不少大瓦片，准备找人把我家的茅草顶换成瓦片。镇上的粮食已经在涨价了，还好今年年初爷爷提醒爹说这几年风调雨顺，担心会有灾害，让爹不要多卖粮食，因此我们家粮食不缺。不过爹还是准备趁现在价还不离谱买几百斤回来藏在其他地方。”

　　　　如意割草的时候特意经过村里，发现气氛有些紧张了，不少人家在筹备粮食，放到地势高的地方。幸好这几年老天赏脸，村里人大部分家中有余粮，有经验的老人家还是会让儿子去买一些粮食回来，也不知道水灾影响如何，需要多久才能退。这次田里的收成不知道还能收回多少，要是颗粒无收的话，年后春天就难熬了。有些精打细算的人家现在就已经在减少饭量，多节省一些粮食，春天能有吃的。

　60台风洪水

　　　　如意在现代没经过台风水灾，只是通过电视电脑看到各种惨烈的或感动的场景；但缺乏身如其境的真实感。按照赵木头的经验；先把沟渠理顺了；避免堵塞水排不出去；然后鸡鸭鹅牛羊都安置在山上平坦处特意搭建的木棚里，以免后院的水漫过家禽窝里冲走或淹死家禽；家里的大件家具随时准备用大绳子绑在一起固定好。

　　　　“孩子她爹；要不我们备几个木桶装水；分别放在山上和厨房，免得到时没有干净的水用。另外我用防水布把地契和房契包起来；然后装进铁箱子里；不能在地窖的地里藏了，放在木架的上面不容易浸到水。”刘氏毕竟是心细的女人，考虑这些细节比较周全。

　　　　“爹；娘，我们要不多准备些石灰，明矾和醋这些医书上可以消毒的东西，洪水过后肯定要对家里里里外外清洗消毒的，这些东西不能少，免得引发疾病。”如意一旁赶紧建议道，相信爹娘他们心里也有底，自己就是担心不提醒他们准备的不齐全。

　　　　“你们说的是，我们现在分头行动，我去镇上药店和杂货店买这些物品，你们在家看着安排。”赵子丰虽然担忧台风和水灾，但看到一家人都在努力准备，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再多的言语也不能形容呼啸的风中伴随着暴雨到来不断的淹没水田，地面的那种强猛，如意看着水一天天的涨，好无助，晚上都不敢睡熟，就怕睡熟后水已经来到了屋里都被淹没了。赵子丰刘氏让孩子们都在他们的卧室睡，两个人好看顾到，心里的担忧一天比一天深，但面对老天的坏脾气只能祈祷眼前的台风和暴雨尽快离去。

　　　　“孩子他爹，我们要往山里避难吗？这屋里的水快到膝盖了，大件的家具也绑紧固定了，我们这起了三年左右的房子有点下陷了，不知道孩子她爷奶那里怎么样？老天爷，请保佑我们这些靠天吃饭的忠实的信民，发发好心不要再下暴雨发台风了。”

　　　　心里承受压力越来越大的刘氏忍不住带着哭音轻声问赵子丰，孩子们好不容易吃了姜糖水就着玉米白面蒸的两面馒头，睡了过去，好担心一个不留神雨水把孩子给冲走了，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嘛。

　　　　“孩子她爷奶那边应该没事，铜柱他们住进祖屋，照顾二老。等暴雨小了，我们就带着孩子们去山上，那里搭建不久的竹屋承受的住台风，地势也高，不怕洪水。孩子她娘，你也睡一下，免得身体熬坏了，我关注着水的深度呢。”赵子丰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撤离家往山上转移。这几天自己和婆娘都睡的不多，时常注意洪水和台风的长势，双眼都红肿，身体累但不敢睡。看着如佳几个互相握着手睡着，孩子们好好的，这是对两人最大的安慰。

　　　　好不容易等风势和水势都小了，赵子丰喊醒刘氏和婆娘，自己背着水和干粮，抱着三岁的小宝，牵着如静，刘氏也背着水和干粮，牵着儒青和如意，如意另一个手紧紧牵着如佳，如佳背着一个大木盆，开始向自家的山里走去。

　　　　脚小心而艰难的走过淹没在膝盖以上的水，水面还不时能看到被冲走的家具随着水的去向瓢过，不时要小心迎面可能冲过来的木头等物，脚不能太大力走，免得碰到水下可能有的大石头弄伤脚。第一次真实面对洪水的如意不安中还能隐隐约约能听到村里人在迁移中的惊呼声或祈祷声，还能听到有人在水里游。

　　　　“孩子们都不要走神，抓牢我和你娘的手，不要看那些东西，我们很快就能上山了。”赵子丰一边走着，一边提醒孩子们大胆的紧跟着向山的另一个山路走去，平时走的山道不断有泥水，木头石块被冲下来，很不安全，要逆向走。

　　　　好不容易经过几番波折有惊无险的快走到山上的竹屋了，偏偏这时水势很大，风也猛了，雨水打在身上发疼，被风吹的难以睁开眼睛，走一步都要很费力气，很难移动脚步。

　　　　“孩子她娘，不要惊慌，抓牢孩子们的手。我先把小宝放到竹屋，你们紧紧抱成团，我很快就出来接你们。”赵子丰看这样不行，婆娘和孩子们都被风水弄的寸步难行，想想还是先把如静给婆娘，自己送小宝放在竹屋里，自己尽快出来接她们。

　　　　“佳儿，意儿，青儿，静儿，别怕啊，一定要互相抱紧了。你爹就要出来接我们了，等到了竹屋我们就安全了。”背着风紧紧抱成一团的几个人在风雨中显得很弱小，刘氏忍着一切不安的念头，不断的安慰着孩子们，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两边的儒青和如静，怕他们力气小一不小心松手被风吹走。

　　　　“孩子他爹，你的手怎么样了？”好不容易费了半个时辰走进距离不到200米的竹屋里，刘氏安置好孩子们，就急切的问赵子丰的手怎么样了，刚才真的好险，附近的树枝被吹到这边，赵子丰赶紧用手挡住，才没伤到如意。

　　　　“爹，你手疼不疼，我给你呼呼。”忍到现在哭出来的如意看着赵子丰红肿的手臂，眼泪不停的留下来，小宝几个也是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