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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女伴君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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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于飞一拳头没打到实处也就泄了气,突然觉的自己方才也挺没道理的,可不知怎的就是想冲她发脾气,一定是她太讨嫌,嗯没错,一定不是自己脾气不好。他想到这便觉心里舒坦不少,也随之拿了本书心不在焉的翻起来。
  两人就这样无声对坐了好一会,冉于飞也不像往常那样偶尔提点她几句,也不再与她斗嘴,只是这样安静坐着,看书的氛围甚是浓烈。直到一声不和谐的饥饿声响起方才打破了这场无声对峙。
  没错,正是我们英明伟大的君主肚子空了发出的鸣叫,令桐饿过了头反而没了感觉,倒是冉于飞方才用了一点更容易饿,他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腔怒气只剩尴尬。
  “圣上可是要传宵夜?”德宝十分恰当的出现。
  冉于飞点点头,还是他的德宝知他的心呐,不知比有些人好了多少,即便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存了什么心让人家知晓。
  德宝当真是个好德宝,他十分贴心的备了双人份,别的不提,瑞国公的面子要给,关键时候还是要替他这个不省事的主子做脸。冉于飞虽不情愿但也没反驳,令桐笑眯眯的跟德宝道了谢,德宝突然觉的四姑娘如今似乎也没有那样讨厌了。
  冉于飞见到她对德宝笑又轻哼一声,令桐也没搭理他只是默默吃饭看书,往常这会,她一般就回延禧宫了,可是今儿冉于飞不发话,令桐也不想去搭理他,一来二去熬过了时辰睡意就来了,待冉于飞想起来提醒她回宫的时候,令桐早就趴在那儿睡着了。
  “爷,要不要将白姑娘叫醒?”德宝见他拧着眉头望着令桐,心下以为他不喜,就赶忙上来救场,谁知冉于飞却摆摆手让他退下。
  冉于飞站在原处做天人挣扎,是要把她叫醒呢还是……
  罢了罢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冉于飞终于上前将她抱起来朝自己的床榻走去。也罢,他果然是史上最心慈的圣上,不忍叫醒她又不忍让她睡软塌,就勉为其难再贡献一次龙床吧。

  第30章 圣心难明

  冉于飞一直不愿承认,自从他的床被白包子侵占过,他就总会莫名奇妙的想要抱着什么入睡,之前他最是讨厌这种感觉,如今竟是十分怀念与她靠近的滋味,是以他今天才鬼使神差的没唤醒她。
  但是今儿他心里有鬼,并不像往常一般睡的踏实,之前都是睡梦中无意识的抱人家,现在清醒中他十分下不去手,在令桐身边磨磨蹭蹭半天,越磨蹭越清醒,最后泄气的盯着床顶发呆,倒有些后悔将她留下来了。
  冉于飞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失眠的经历,清早天还未亮就早早起身,顶着黑眼圈在软踏上眯了一会,挨到上朝十分才起身出了寝宫。待令桐睡饱了起身,他已经走了好一会,令桐也没细究她为何会睡在这,只是自行穿好衣服便去上课。
  自从有了小考的消息,上课的几个小姐就格外认真,具家里人说,此次小考很是严格,原都想着去元辅那走走关系,可元辅自从成了元辅就格外铁面,尤其在这件事上更是半分都不妥协,有些聪明的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也就不再强求,便任凭自家闺女发挥。尤其萧以柔还特意拖了崔绣樱去找太后,崔绣樱知晓内情却也装模做样替她说和几句,结果自然是行不通,见状如此,大家也都死了心,皆安安分分的备考。
  小考前的一连几日,冉于飞都没拿正眼瞧过她,也没再宣她去乾元殿读书。我们圣上这心思真是比海还深,直到小考当日,白令权与许如清一起过来勉励她,冉于飞这才别扭的站在一旁也顺势鼓励她几句不要丢脸云云。
  其实以令桐的底子,应对这样的小考根本不在话下,她没费多大功夫便交卷出场,让一直等在外面的三位吃惊不小。
  “四妹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是考场圣手,不是交了白卷出来的吧?”
  白令权饱含深意的冲她眨眨眼,他估计也是最不希望她留在宫里的吧,令桐冲他傻兮兮一笑,“对啊,大哥说的没错!”
  “你说什么!你居然交了白卷!”冉于飞像只炸了毛的鸡,这么一吼把其余三人吓愣在当地,冉于飞气呼呼的怒视令桐,恨不得扒开她的脑门看看她张没张脑子。
  “我,我说什么了?”令桐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心说他当真是该请太医来瞧瞧了,这都什么毛病。
  冉于飞见她如此更是火大,竟也顾不得其余二人在场,一把拖过她便怒气冲冲的往外走。白令权刚要去追却被许如清拦住,他虽然也目光晦涩,却还存了些许理智,“小孩子玩闹,随他们去吧。”
  白令权张了张口想说你心可真大,媳妇被人拉走还这么淡定,但又想到人家当事人都没说话,他这个当大哥的还多什么嘴,也就随他们去了。
  且说令桐被冉于飞一路拖回了乾元殿,手腕都要被捏碎了,她这几日的火也被拱了上来“你吃错药了,见天发什么疯!”
  “你说呢,我废了那么多时间,你就交白卷来报答我?”敢说他吃错了药发疯,她才是吃错了药!
  “我交白卷跟你有什么关系?”令桐话赶话的回了他一句,冉于飞顿时愣住。
  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她不留下还能少气自己几年。“你忘了我们的十年之约?”到最后,他只寻了这么个烂借口,真是不受气不成活,他还真够自虐。
  令桐还真是想笑,“找这么个理由,谁听见看见了么,有字据契约么,别跟我提什么君子之约,我不是。”
  “好,好!”冉于飞气的眼中冒血,“字据契约是吧,你等着。”
  冉于飞跑到案前,提起笔来一通挥舞,待将两人当初的约定写完,端起自己的印章便狠狠扣了下去,又托着令桐过来,拿起她的右手拇指,忍住想咬破的冲动往印泥上一按,后又狠狠的戳在契约之上。
  “朕亲自盖了印章,你也按了手印,你要还觉不够,咱就将它当圣旨昭告天下,你看还满意?”
  令桐甩开他的手,拿眼角瞥了一眼圣旨一样的契约,又抬眼轻看他一眼,一句话没说便转身出了乾元殿。冉于飞一拳头砸在那张纸上,心里空唠唠的却堵的难受。当然,而后几年他知晓这便是情窦初开的滋味,亦有些后悔今天的冲动,然而现今的他却并不知晓自己这一举动给日后带来多大麻烦。
  也就两日过后,小考成绩出来,令桐以绝对的优势赢得留在宫中的机会,但是新年将至,她们得了小考成绩后便一起回了家,临走也没再与冉于飞见一面。
  回家当日,白令权与许如清一并来接她,三人和乐的背影再次刺伤了冉于飞的眼,德宝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自从小考那日过后,圣上的脸上就没见过笑容,这小小年纪便如此深沉冷冽,到底是好是是坏。好的是,有了帝王的威严,麻烦的是他们这些身边人,这三天两头拉着脸谁受的了啊,以前他发脾气,德宝还能摸准个七八分,可是最近他阴晴不定的,他完全摸不透啊,害的他每日加紧尾巴小心伺候,生怕触了他的眉头。
  冉于飞这个样子一直持续到年后,可想而知这个新年过的有多磨人,乾元殿的人从上到下都没敢有过一丝笑声,直到转过年来,令桐重新回到宫里来拜见圣上的时候,这种磨人的气氛才算结束。
  众人当然不知晓两人的矛盾,只知晓她们这位圣上性子古怪,唯独跟令桐姑娘在一处时才能有他这年纪改有的样子,令桐姑娘自来大胆,敢与他玩闹,也敢与他拧着,圣上虽每每被她气的火冒三丈,但好歹让人心里踏实,似他前些日子那般,真是让人提心吊胆。
  “令桐见过圣上。”
  令桐回宫规规矩矩与他行礼,冉于飞只瞥了她一眼便低头看书,但细心的人便会发现,圣上的嘴角终于平了起来,虽不见笑容,可好歹不再耷拉着。
  “你起来吧。”半晌后,他才发话,“如今只你一人留在宫中侍读,元辅的意思是让你也一并去听他授课,这可是权哥如清都没有的待遇,你莫再如以前那样耽于玩闹。还有,朕决定封你个御前秉笔,这个与德宝的不同,没有品级俸禄,只是给你一个随时出入乾元殿的身份资格,亦可名正言顺跟在朕身边读书,你可听明白了?”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令桐点点头,她并不如冉于飞那般记仇,年前的事早不知扔到哪了,只是记住了此人心眼小脾气怪,轻易不再惹他,人家毕竟是圣上,如今又要在他身边混,惹他便是跟自己过不去,何必呢。
  “既然听明白了,就过来替朕把书抄了,主要练练字,若是字写不好,可怎么做御前秉笔。”
  秉笔就秉笔吧,令桐别的不说,一手字还是拿得出手的,冉于飞虽不明白她如此顽劣,书也没读几年,怎么会写的一手好字,却是比德宝好用太多了,令桐也因此得了更多伴君的机会。
  其实她平日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上课也只是上孙未的课,跟在他身边抄抄书学点治国之道,偶尔还能接触点奏折国事之类,令桐觉得眼前的一切正在顺着她的目标往前走,甚至比她预计的情况好得多。冉于飞现在并无亲政的能力,军国大事全要仰仗内阁诸人,但看的出来,他是个有野心之人,对眼下的情况没有争夺的能力却有十分的心思。每日乘上来的折子,他皆要认真看完,更要用功读书学习治国之策,倒比令桐想象中刻苦的多。
  说起帝师孙未,令桐原本觉得他有几分沽名钓誉的张狂感,晋升之路就不必说了,怎么瞧都透着股子奸佞的味道,能担当帝师之职也是先帝抬爱,有几分真才实学可想而知。但上过他几节课后令桐对他的印象却大为改观,不仅学问扎实,授课方式也没有枯燥之感,连她这个不爱读书的都听的十分受用。
  再说他对冉于飞,亦师亦友相处融洽,冉于飞这个性子,你若是一味对他严厉或者纵容,他是决计瞧不在眼睛里的,正是孙未这般,才能让他生出敬畏之心,学起东西来才分外积极刻苦。
  人生一旦有了目标,每天的日子过起来便格外充实有动力,先帝一生干的最有成效的事就是给冉于飞寻了个好老师,之前多么佐性的一个人,在他教导下也逐渐稳住了性子,与令桐也不像前几年那般张牙舞爪,日子倒也顺遂。
  如此不觉又过了一年,正当令桐开始接受并适应宫中顺平日子的时候,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却打破了如今和谐的氛围,原属于宫中的紧张生活再一次席卷蔓延而来。

  第31章 锋芒初露

  又是一年秋落冬来,今年天冷的早,才堪进十月,入冬的第一场大雪便席卷封埋京都,各衙门封衙三日,连街商小贩也窝在家里避雪不出摊,整个京城一片寂寥,只凭白雪连天覆城廓。
  衙门里无事,宫里自然也清闲,各处宫人侍卫当值之余也附庸起烹茶赏雪之雅意,捧杯热茶说说闲话,更有大胆的摸摸牌掷俩子,倒也成就了难得惬意。
  宫里上下唯一不得闲的怕就是令桐了,她此时正端坐乾元殿御案前,翻看通政司呈上来的奏本。熏炉中袅袅暖气夹杂宫中特制熏香,缓解了久居暖室所生燥热之感,清凉之意颇为提神。令桐已整整端坐两个多时辰,她揉了揉已然僵硬的脖颈,伸了伸有些发麻的腿,复又继续盯在案上翻看。
  她御前秉笔这一年多,冉于飞倒是越发信任她,不仅他暖阁中的一应资料任由她翻看,连大小奏折有时也会先由她粗看一遍,待分出类别再交由冉于飞,他甚至还会询问她的见解。冉于飞上位两个年头,虽没有执政,但朝中一应诸事皆瞒不过他,当然不会是通过那几个辅臣口中得知,孙未也会有意教导他处理政事,却不包括所有,至于冉于飞的渠道,令桐猜想应当是通过德宝这个司礼监秉笔暗中操作的,甚至还有可能有他的禁卫军参与,毕竟德宝上头还有个曹千,便是他能耐再大亦不可能瞒的过他,是以他知晓的也是有限。
  通过这两年接触,令桐惊觉当初还真是有些小看冉于飞这个小屁孩,小小年纪就有这样深的心思,待再历练个几年真是无可限量,令桐这样遥想起来甚至还有丝兴奋与惧怕,天穹在他手里应当是会变一番天地了。
  譬如眼下她手里翻看的这份资料,正是有关先皇年间各地商税征收的,延庆年间积累下的财政诟病并无太大缓解,不过是目前有孙未一众辅臣撑着,不必冉于飞操心而已。可他居然有心调集前两朝甚至是开国年间的财政记录,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可是不该尽数出现在圣上房中的。不过这样以来倒正合了令桐的心思,她闲来无事便会翻看几页,哪怕能寻到有关褚家一事的一字半句也是好的。
  孙未得以支撑这两年,全凭一副铁腕,国库里没有银子,他便揪几个不长眼的贪墨典型,再恩威并施的恐吓一番,挤牛乳似的将各地层层吞没的银子吐出来。再有便是征收勋贵富户的田税,一度闹的京城人仰马翻,这不方才便有一本密折,是崔家侯爷,太后她哥上的,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瞒过孙未呈至御前,道是太后归省,家里有些不像样子,向圣上天家告罪来的。前几日太后起了归省回家的念头,这不就有了今儿这样一出变相要银子的奏折。
  说起天穹缺白银的根子就有些话长了,归根结底便是海禁一事闹的,思及此令桐的思绪不觉飘远,前尘旧事一点点涌上心头,渐渐有些失神。
  冉于飞便一直静静的看着她,他从进了这暖阁直到站在她身边,她愣是没有察觉,冉于飞索性也不打断她,只在一旁凝视。令桐上了十岁,身量与前几年便不能同日而语,女孩子长得快,个子已然与他相当。再加上她在宫中两年,早已脱去了那一身肥肉,冉于飞现在瞧她竟有些记不起当年的那个白包子,不论是外表还是内芯,皆像换了个人一般。
  “坐久了便起来走走,小心不长个。”冉于飞终于看不下去开口道,他瞥了眼案上的资料便又继续凝视她,直到她回过神与他目光相接,这才不着痕迹的移开。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天儿不是还早么。”令桐趁机伸了伸腰,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自从上次契约事件过后,俩人便一直默契的相安无事,除了政见上偶尔会争吵几句,竟是十分和谐的没有吵架。
  冉于飞闻言撇撇嘴,他去练功房整整待了三个时辰,回来沐浴过后头发都快要干了,她居然还嫌他回来的太快,这还是他认识的白包子么,瞧这架势,让她坐一天都不待嫌闷的,所以说,之前那个鸡飞狗跳的白包子是被鬼附体了么。
  “还不起来,朕要看折子。”冉于飞只好冷下脸强令她起身,令桐斜睨他一眼,到底还是不情愿的将手中的资料收好。
  可巧的是,她这前脚刚收好,小包子便在外道:“圣上,元辅求见。”如今德宝忙着给冉于飞做些机密之事,御前传话之类的便就交给小包子了。
  “快请老师进来。”冉于飞与令桐对视一眼,皆在猜测他的来意。
  冒着这样大的雪进宫,定然是要事,但孙未面上却无急色,将披风解了交给小包子,便有条不紊的踱步进来。
  “臣见过……”
  “哎呀,老师快起来。”孙未刚要依着规矩行礼,令桐便眼疾手快的上前将他拦住,因她目前也算他的学生,是以也随冉于飞唤他老师。
  冉于飞也接道:“是啊老师,你我私下见面,就不必顾及虚礼了,今儿老师冒雪前来可是想与你这两个不争气的学生烹茶赏雪么,正好前儿得了一罐上好的瓜子,特意留着等老师来呢,令桐快去沏了来。”
  孙未倒也未反对,静等令桐煮水沏茶,待六安瓜子特有的淡淡熟栗清香飘散开来,他这才缓缓开口,“圣上,臣今儿前来确有一事,乃是直隶一带今冬闹灾之事,原本这类事还没到劳烦圣上费心的地步,但臣思索良久,还是觉的有必要让圣上参与其中,倒不是全因它关系国民生计,而是想让圣上知晓何为民之所急。”
  令桐端茶的手微微一顿,冉于飞忙不着痕迹的接过来,令桐听孙未这话,便知崔候的密折没能瞒过他,这是来提醒冉于飞莫干糊涂事的。只是这折子冉于飞还未来得及看,他若是知晓了定会先痛骂一顿崔候败事有余的。
  如果冉于飞知晓此事而不说与孙未知晓,崔候这一来便是间接将冉于飞卖了,欺瞒之事有一便有二,嫌隙就是这样来的。不过令桐还是有些低估了他的心思,冉于飞只瞧令桐方才的失神,再将孙未的话前后琢磨一番,大致也猜到了何事。
  孙未将他的反映瞧在眼里又道:“有些事也要慢慢说与你知晓,如今朝廷艰难,眼瞧着今冬严寒,不知还要有多少人死于寒冬,这赈灾抚恤的银子便一文也少不得,臣今儿也考考圣上,若换做是你,可有法子应对,还有令桐,你也一并想想。”
  冉于飞道:“财政一事在于开源节流,如今当务之急可先以节流应对,比如宫中并各勋贵大族裁剪用度,还可鼓励商家义举。至于开源一事,朕以为可效仿当年开国之相,将全国土地重新丈量,原先勋贵大臣所有之私田,皆要强制征税,朕还以为可以适当加收商税。”
  孙未点点头,“思路还算清晰,最后一项提议甚好,令桐你呢,可还有补充。”
  孙未并冉于飞的目光皆聚向了令桐,令桐放下茶壶缓缓开口,“令桐以为还是要取消海禁复通商路。”
  此言一出引得其余二人纷纷皱眉,海禁一事并非一直如此,当年开国之相颜湛,曾大力主张开海互商,天穹开国便有的辉煌倒有一多半是此举之功,但随之而来的夺位之争又直接促成了这持续百年的海禁。彼时参与夺位的皇子中,有一漏网之鱼逃到了海外,一并带走的还有相当一部分人马武器,上位者耗时多年搜寻无果后,为防其子孙后辈偷渡回国蓄意作乱,索性闭海。还有当年前朝皇子报仇覆国一事,险些将天穹朝再度覆灭,后世继位者不敢冒此大险,是以这开海一事便无人提及。
  令桐却不以为意,继续缓缓道:“我朝虽地大物博,可白银一物并不盛产,所需皆要靠进口,而我朝偏又以白银作为货币流通,那就是变相将经济一脉委予他人,这其中所藏隐患,可有人想过?”
  此言可谓惊世骇俗了,能想到这种层面上的人不能说没有,可由一个十岁的小女娃娃说出口,怎么听都让人心生胆寒之意。孙未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别人不知晓,至少他是想不到的,可偏偏她的口吻又透着十足的坚定,让人不信都难,孙未越琢磨她说的话越觉有理,亦被其中不可估量的隐患激起一身凉意。
  “此点倒在其次,如今因白银紧缺,民间私铸货币屡禁不止,更有甚者以贩铅换取白银,而且这其中的利润还颇为可观,若有胆大者偷运至海外贩卖,那利润还要翻番。最坏的还是这些利润也好所得白银也罢,朝廷可是一文钱都拿不到。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场,不管是隔着千山万水,是以海禁一物根本没有办法全面禁止,与其如此,不若复开海禁,由朝廷征收商税,其中所得比从田地中挤出来的那点要可观的多。”
  随着令桐的叙述,冉于飞看她的眼神已经越发深邃,而一旁皱眉思索的孙未,眼中一瞬而逝的危险却没能逃得了令桐的眼。

  第32章 雪夜密话

  孙未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将一杯清茶一饮而尽后便告退离开。令桐默声将茶具收了,又寻了本书漫无目的的翻看起来,冉于飞一直默不作声,将方才的折子一本本看完后,天也渐渐黑了,俩人用过晚膳后,冉于飞才开口,“随我来。”
  令桐随他进了寝宫,熟门熟路的寻到她的专用软塌,随手拿了个果子,便半躺在榻上啃果子,还十分客气的问他要不要吃。冉于飞翻了翻白眼,原本有些郑重的表情以及想要问她的话又生生收回。
  “起来!”冉于飞没好气,“刚吃了那么多就躺下,也不怕再吃成个包子。”说完也不等她反映,上前就拉着她的手硬拖了起来。
  不想他突然用力,令桐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中的果子便直冲冉于飞的脸砸了过去,虽说她经常这样‘阴差阳错’的故意整他,但她发誓,这回真不是故意的。
  “嘿嘿……”令桐十分抱歉的冲他傻笑,“你别动啊,我去找帕子。”
  冉于飞就这样黑着脸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粘腻之感让他几欲抓狂,令桐无头苍蝇一样满屋子找帕子,后来到底也是没找见,就在冉于飞脸上的汁液快要干了的时候,她才极不情愿的掏出自己的帕子,沾了点水帮他细细擦拭起来。
  由于这次失手砸的比较狠,正经是冒犯天颜的大罪,是以令桐擦得格外虔诚,讨好之意再明显不过。俩人身高相仿,呼吸相近,冉于飞直愣愣的看着她,这怕是为数不多的与她正面相近的机会,包括将来,他的个子一点点窜过她,每次与她站在一起,只能低头俯视,她总是低垂着眼睑,令他无法窥视她的内心。
  但他越是探究越是迷茫,这不是他所认识的白包子,他心里肯定到,可她就这样明明白白站在自己眼前,不是白包子又是谁呢。
  “嘶……”冉于飞捂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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