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纪事:种田养个俏郎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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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现在就是想再活五百年，就单单是为了顾之薇。

　　　　与此同时，青阳城的府衙内院，莫云天将一封密信递给陆源，端起茶盏便喝了一个干净。

　　　　一路跑回来，可算是累死他了。

　　　　“哎，”他喝完了看陆源还没有拆开来看提醒道：“看可要做好准备，上次我听那个……嗯……牛氏说，顾之薇是她从什么庄子上带回来的。再加上你听小七他们说的，华丽的马车婆子带她走的，她的身份恐怕……”

　　　　“我知道。”

　　　　“陆源，”莫云天八卦的凑过去道：“你不会是真的上心了吧？”

　　　　陆源不说话拿着密信出门左拐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定了他才拆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满满一叶字，他看得很是缓慢。

　　　　看完了他也没将信纸叠好，而是就这样坐着。

　　　　莫云天歇完了估摸着陆源也看完了便踱步而来，推开门看到坐在暗影里面的陆源。

　　　　莫公子难得叹气，他这辈子到现在都还是活的顺风顺水，基本没什么违背他心意的事情。

　　　　现在这一叹却是为了自己的好友，陆源

　　　　他了解陆源，这个人啊，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一旦有人走入了心中，他便认定了。

　　　　顾之薇的身份他心中早有猜测，现在看陆源的模样心中也确定了。

　　　　官家姑娘，可不是一个商人可以娶的。有些人，宁愿将女儿送去当妾也不愿意让女儿嫁给商户。商户的地位最是低下了。

　　　　顾之薇其实也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姑娘，若是她年纪与他相当一点，说不得他都要生出心思来。万万没想到，他开的玩笑居然成了真的。

　　　　陆源当真的瞧上了顾之薇，一个十三岁，一个二十八岁，这个年纪差的，现在又来了一个身份。真是天意弄人啊。

　　　　现在他只盼望着陆源没有情根深种，还能抽身而出，好在时间也并不长，他还是抱着陆源能走出来的希望的。

　　　　“陆兄，”他咳了一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嘛，顾之薇就像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般，现在回到了她该去的地方了。错误便都纠正了，我们也可以放手了。是吧？”

　　　　陆源没有说话，莫云天又说了一些话。

　　　　过了好一会儿陆源才道：“她是个庶出。”

　　　　说完他也不说话了起身往外走，莫云天恍若雷击一般的愣在原地。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拿起桌子上的信纸看了一遍，庶出又如何？

　　　　陆源的心思，他还是没吃透，活着说是他吃透了，却装作不知。

　　　　该告诉陆源的姐姐才是，告诉又能如何呢？心是在长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的，别人是收不住的。

　　　　莫云天纠结了半晌还是决定就当做自己没吃透算了，个人有个人的路要走，谁也管不了的。

　　　　陆源这天晚上一个人在院中喝了半夜的酒，看了半夜的月亮。

　　　　后来他好像当这天晚上没存在过一般的照着原来的诡计生活，连同顾之薇的生意也是照常做着。

　　　　再说顾之薇，明岚台风景是府中数一数二的，又是五月初夏时节，今夜月亮又分外的明亮，看得人心情都舒畅几分。

　　　　一路上她和老夫人碰上了几个舅母还有表姐表哥们，便也一路往明兰台而去。

　　　　柳家眼看着和睦，谁都对老夫人尊敬，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孩子们一口一个祖母的叫着，但谁家的爹娘没教导过什么呢？特别是庶出的。

　　　　尊敬与和睦不过是在表面上罢了，顾之薇心中明白，老夫人又何尝不明白呢？只当做不知道，且只看表面上的儿孙孝顺吧。

　　　　顾之薇按照规矩是要同同一辈的姑娘们坐在一起的，但是老夫人宠爱啊。直接牵着她坐在了她的旁边。

　　　　老夫人这一举动让众人有些不满了，老夫人原来还比较宠爱年轻的姑娘和聪明用功的男孩儿们，现在顾之薇一回来了，直接就将他们的宠爱给抢走了。

　　　　小姑娘们一桌的也有些不满意了，如今的柳家在老爷们和夫人以及姨娘们的共同努力之下子息像是后院儿的韭菜一般，繁荣得不行。

　　　　少爷们算上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奶娃子一共就有十个，姑娘们则有七个，刚好像是七仙女似的。

　　　　本来顾之薇过去同姑娘们一起坐就刚好凑一桌可是老夫人不愿意啊，时时刻刻都要顾之薇同她在一起。

　　　　没办法了，依旧是七仙女在一起。

　　　　又从前在老夫人面前受宠的便不满意了，撅起一个小嘴儿嘟囔道：“以为她是谁啊，居然这般同祖母亲近！”

　　　　稍微大一点的便道：“小声点，那可是祖母的心尖尖儿！”

　　　　“十妹妹可小声点，”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姑娘道：“别以为还跟在你娘院子似得，什么事情都吵吵嚷嚷的。”

　　　　没有礼数的人才吵吵嚷嚷呢！这是在骂她不知道礼数，不像是闺阁姑娘呢！

　　　　“你！”

　　　　十姑娘显然是不高兴了，指着她道：“柳思蕊！”

　　　　老夫人和各房的老爷夫人们都在这里，可不能闹起来了。

　　　　十姑娘的大丫鬟连忙按了按自己姑娘的肩头道：“姑娘可小声点，别被夫人给听见了，不然回去可要打手掌心了！”

　　　　小姑娘都好面子，而每次被打了手掌心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就会被人发现，而自家的姐妹们向来都是喜欢嘲笑她的。所以，一旦有什么事情只要用打手掌心来吓唬她，就没问题。

　　　　果然，十姑娘柳思兰一听会被打手掌心便不再说话了。她可不会再被她们给笑话了！

　　　　一桌子姑娘眼见她一下不说话了，心中便了然了几分。

　　　　七仙女坐在一起过会儿有丫鬟带着柳侧儿来了，她是远方亲戚，沾了一个柳字，因为家道中落便住到了柳家，已经养了三四年了，倒是一个老实又本分的。

　　　　姑娘们对于这个在自己家白吃白喝的人没啥好感，因为柳侧儿不会做人。平常也难得跟他们玩儿在一起，更别说搞好关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吐露心声

　　　　是以，她虽然在柳家住了三四年了，但是一个好朋友也没有。在柳家也活得小心翼翼。

　　　　好在，柳家的人虽然也有明争暗斗，但是对于这个亲戚还是都没有下手。各路高手过招，还是知道避开这个小姑娘，倒是一种好的默契了。

　　　　柳侧儿过来坐着，也不过是坐了顾之薇的位置罢了。一下子来了人，姑娘们都不怎么说话了，只等着开始吃饭。

　　　　婆子丫鬟们已经在陆陆续续的上菜了，家中这样的场合吃饭菜色都要齐全和好上几分，虽然平常柳家的伙食也不差，但是哪儿有现在的齐全呢。

　　　　到底是小孩子，又是爱吃的年纪，除了一些很爱美想保持体形的没什么兴趣之外，大多都瞧着桌子上的吃食不眨眼睛了。

　　　　夫人们也坐定了，老太太领着顾之薇早就坐好了。

　　　　丫鬟们拧干了帕子给主人们擦手，擦手的时候老太太开口了道：“今天请安的时候你们都见过之薇了，”顿了顿，她环视一周，重点看了看夫人们的面色，见大家都是面不改色的，心中对于放书的人又多了几分猜疑。

　　　　“今后，”她的声音苍老却无比清晰的落到了他们的耳中，“之薇便是柳家正经的姑娘，丫鬟婆子们也得尊称一声姑娘。”

　　　　底下一片的无声，老夫人又大声的道：“可是听清楚了？”

　　　　“清楚了。”

　　　　听到了整齐的回答声老夫人这才满意的坐下了，老夫人动了筷子底下的人才开始拿起筷子吃饭。

　　　　顾之薇不喜欢这种场合，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人太多了，菜太多了，而且又是在外面，你必须要讲究一下自己的仪态。而且还是在这规矩多的古代，作为一个姑娘你要站起来夹菜，简直是等着被骂吧！

　　　　好在，她跟着老太太，花婆婆和流香什么菜都会给她夹一点。

　　　　流香和荷衣都是聪明的，在吃过几顿饭她们便知道顾之薇的口味了，估摸着那个口味来给她夹菜就没错了。

　　　　一个人伺候汤汤水水，一个人伺候她吃饭夹菜，顾之薇……很受用。

　　　　一顿饭吃得还是不错，吃完了又是跟老夫人一起回去。

　　　　回去的时候几个孙女孙子都来向老夫人告别，再多说几句祖母福寿安康的吉祥话。

　　　　顾思兰上前对老夫人道：“祖母，上次你让思兰学打的络子，思兰已经打好了，明日思兰便给祖母看如何？”

　　　　老夫人自然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声好。

　　　　这边顾思兰说完了，那边孙子又过来说他会写一百字了，又有人说他会作诗了，他明年要去考试了……

　　　　顾之薇就站在旁边当做看风景了，而顾思兰得意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她刚才在祖母面前得脸了！

　　　　顾之薇：“……”

　　　　她好像知道了她的母亲是谁了。

　　　　柳云香便是老太爷留下的最小的闺女，她也过来给嫡母见礼。她的年纪快到了，她也在位自己的亲事而着急。眼看着自己大哥的女儿什么都出嫁了，自己还一点着落也没有，分外的着急。

　　　　她的姨娘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死了，爹呢，活着的时候她小小年纪知道好好的孝敬他，就是指望着他多活几年好安排下自己的亲事，没想到他居然前几年死了！

　　　　自己的亲事一下子就落在了嫡母的身上，可是嫡母现在又不管理柳家的事情，说不得便要落在大房的青氏身上，可是这青氏又是一个……咳咳，没什么聪明的人，指不定给自己配一个什么人家呢！

　　　　她现在每每想到自己的亲事都着急得不行。

　　　　原本就已经够着急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顾之薇来夺去了嫡母的眼球，让嫡母满心满眼都是她了，柳云香更是觉得人生黑暗了。

　　　　讨好还是必须要的，嫡母因为顾之薇来了，自己今日午后去看她都被拒绝了。

　　　　哎……

　　　　她觉得头发都快愁白了。

　　　　顾之薇不知道自己以来给别人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她还在焦心要怎么同老夫人说她要回去做生意了……

　　　　她可是知道的，在这个朝代做生意是最让人看不起的职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赚钱的商人家财太多惹人嫉妒了，还是小商贩又让当官的，读书的人觉得下贱了。事实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她现在也算是一个柳家的姑娘的身份了，还要回去操持“贱业”用脚趾头想他们也会觉得丢人的。

　　　　这个世界啊！

　　　　有钱人的家中做着生意，开铺子买庄子的没人说什么那是上不得台面的，而自己商户便被人所所瞧不起。

　　　　简直是可怕。

　　　　顾之薇在心底吐槽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将孙子孙女们给安抚好了。

　　　　踏着灯火回去，清风拂过面庞，老夫人突然开口道：“从前你娘亲最喜欢同我在院子逛了，因为可以看到花朵，可以吹风。她喜欢秋千架，呐，”她指着一处空地道：“哪儿曾经有个秋千架，”她追忆着，眼睛都眯了起来，却没再说话，该是在回忆着自己的小女儿的从前。

　　　　曾经是有，只是后来没了吧。

　　　　老夫人想着想着眼眶有些湿润了，那么乖巧的姑娘，怎么就做出了私奔的事情呢？

　　　　这件事放在任何父母的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

　　　　回去之后顾之薇和老夫人各自沐浴，沐浴流香给她擦头发，擦得半干了，她还是对老夫人道：“外婆，之薇，想要回去。”

　　　　老夫人虽然没觉得意外，但还是心头一震道：“为什么？可是外婆对你不好？柳家待着谁给你脸色看了？”

　　　　顾之薇摇头认真的道：“外婆待之薇很好，柳家也很好。只是之薇在青阳城，在南山村有自己的产业还有师父，有师弟妹们，还有朋友……之薇放心不下。”

　　　　老夫人看着她，笑意收敛了，顾之薇硬着头皮继续道：“之薇知道，外婆是心疼之薇。也知道外婆是因为娘亲的原因才来找之薇。虽然之薇被顾家的人抛弃了，但是之薇现在过得很好，在外面能够承担得起自己的生活，还能帮助到别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顾家往事

　　　　“外婆您知道吗？”顾之薇带着笑意道：“之薇曾经帮助了一个名叫古思的姑娘，她在之薇被领去乡下的时候，在古家给过之薇关怀。后来，在她继母要将她卖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做小妻子的时候，是之薇帮了她，还给她弄了一个女户口。之薇，在外面可以保护别的姑娘也同样可以保护自己。”

　　　　“外婆，”她握了老夫人的手道：“之薇可以每年都来陪您一两个月，但是之薇真的要离开。”

　　　　老夫人还是沉默不语，花婆婆着急的道：“我的傻姑娘！”她道：“您怎么就不明白呢？一个正经的官家姑娘身份，和一个经商的商女，您说哪个身份更能嫁一个好人家？”

　　　　“瞧着您如今的容貌，今后长成肯定不会差。到时候就是帝京里面数一数二的美人，又有柳家为您撑腰，便是王孙公子您也嫁得啊！”

　　　　顾之薇不语，这没有什么可争辩的。

　　　　在她们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姑娘家的可以拥有自己的产业，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姑娘们一辈子最重要的三件事，第一个，投个尊贵点的肚子出生，这一点没办法控制。第二点便是嫁个好人家，第三点，便是生下男孩子，稳固自己的地位为自己的夫家延续香火。

　　　　这没什么，便是在现代依然有这样的思想和观念。如果顾之薇出言反对，再说出一些竟然的言论的话，她就会被当做是神经病一样的。

　　　　她可不想要出名。

　　　　“姑娘，”流香也忍不住的道：“您就留下来吧。”

　　　　“是啊，”荷衣也道：“有老夫人在，难道不比您在外面好吗？”

　　　　在柳家锦衣玉食哪儿不好呢？若是她一穿越过来便是这样的生活，她也是不会出去辛苦的。可是她已经吃了那么多的哭，走到，那一步了，她为什么还要回到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面呢？

　　　　为什么，她就不能过不一样的生活呢？为什么还是要回归到古代女子的命运线上来呢？

　　　　顾之薇心上觉得有些悲哀，像是不管你努力了多久，走了多远，长成了怎样强大的模样，一个巴掌拍下来，就能将你打回原形一般。

　　　　她不甘心。

　　　　“外婆，”她只盯着眼前的老人道：“之薇，不甘心……之薇已经走了那么多大家闺秀们没办法走的路，为什么，还要和她们一般的命运呢？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相夫教子，将自己的一辈子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之薇，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在顾之薇说出这一番话来的时候，屋子中的人惊讶的看着她。

　　　　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如何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呢？说起嫁娶的时候没有半分的羞涩，说起男人来也没有一点脸红，当真是在外面走着的人吗？

　　　　可她们听到顾之薇说出的下一句话的时候就了然了，顾之薇最后道：“之薇不想像娘亲一样，被一个男人，害得凄惨离世。甚至……”她眼中含泪，声音也哽咽着道：“连一座坟茔也没有，连她的女儿都被人算计……她的女儿连想在她的坟前给她磕头都做不到！”

　　　　字字泣血！

　　　　老夫人更是被她惊落了眼泪，眼泪落在顾之薇的手背上，温热的。

　　　　柳烟儿舍弃柳家嫡出姑娘的身份，跑去做了一个妾室。到头来死了也不过是草席一卷，随随便便的找个地方埋了罢了。妾室不入宗谱，也入不得别人的祖坟，没有令牌，更受不得别人的香火！

　　　　这对于封建的古代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再可怕不过的事情。

　　　　顾之薇心中对原主和柳烟儿以及老夫人说了一声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她利用了柳烟儿的凄惨下场，也利用了老夫人疼爱女儿之心。

　　　　要用柳烟儿的经历让老夫人同意她的请求。

　　　　顾之薇就这样含泪的看着老夫人，顾之薇含泪的模样最是让人心碎。

　　　　盯着看着几秒更是要将人的心肝儿都揉碎了。

　　　　老夫人也不例外，更因为想起了自己凄惨下场的女儿忍不住老泪纵横。

　　　　花婆婆也落了泪，流香和荷衣眼眶湿润。

　　　　大户人家的规矩严，屋子中除非是在伺候的时候不然其他二等三等的丫鬟婆子是进步的内室的，是以现在内室也只有她们五人。

　　　　说得人都哭了，老夫人更是哭得不行，顾之薇的心中有些罪恶感。为了自己的目的达成，就这样伤害了一耳光老人。

　　　　她觉得有些可耻，甚至觉得有些厌恶自己了。

　　　　花婆婆和顾之薇劝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停下，流香和荷衣又出去让小丫鬟打水来，拧干帕子给顾之薇和老夫人擦洗了一番。

　　　　擦洗完了，老夫人又问顾之薇道：“你说，你娘亲，在顾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顾之薇心上的内疚更深了，没想到老夫人不知道之前柳烟儿在顾家过的是什么生活。现在她倒是将她想要知道的心给勾起来了。

　　　　“外婆，都过去了，您别听了。”

　　　　“不，之薇，你说。”老夫人道：“我要知道顾禄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狼心狗肺的畜生！”

　　　　然后再同自己的大儿子好好说说，好好整治整治那个畜生？

　　　　顾之薇在心中补充了一下。

　　　　最后拗不过老夫人，顾之薇只得一五一十的将柳烟儿在顾家的生活状况给说了。

　　　　她努力的回想着，一边说，一边自己的都觉得柳烟儿实在是过得太惨了！但是柳烟儿又是一个跑去做小三的，只是在古代小三有个合法身份叫做姨娘，也就是小妾。

　　　　柳烟儿太弱了，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宅就是一朵娇花。只能靠着顾禄生来保护，而顾禄生眼见他拐走了柳家的姑娘柳家没有来寻他，也没认下这门亲事的样子便对她也淡了。

　　　　开始将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姨娘看待，后来新人越来越多，就将她给抛在脑后了。

　　　　老夫人听哭了好几次，特别是在听到柳烟儿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欺负，最后凄凉死去的时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让顾之薇恨不得穿越回说出那一番话之前，狠狠的捂住自己的嘴，干什么要将那番话个说出来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嫁妆

　　　　自己来了古代，还真的长了心眼了，入了内宅，还真的就会使计策了！

　　　　顾之薇从心底开始厌弃自己！

　　　　好容易说完了，老夫人又擦洗了一番，花婆婆给她送上一盏茶水。

　　　　“我的烟儿，那些畜生！顾禄生那个畜生！”

　　　　她恨得恨不得将顾禄生给撕碎了！

　　　　“外婆，您保重身体，娘亲，已经去了，您可千万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老夫人摸着顾之薇的发，一边竟然笑了道：“之薇啊，烟儿的事情在我的心中困了多年，这一番听你说出来了，倒是觉得好受一些了。”

　　　　“只是到底是心疼她。”

　　　　娇滴滴的姑娘，被人欺负成那样子，做母亲的哪儿会不心疼呢？

　　　　“当年你娘亲私奔的时候老太爷命人偷偷的找了下，只是可恨顾禄生那个畜生在其中做手脚，让我们没寻到她！”

　　　　“后来啊，烟儿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任凭里面怎么让人闭嘴，也还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外面的人指指点点，便是他们上朝的，也会被同僚说得没脸。”

　　　　她顿了顿道：“老太爷气得要跟烟儿断绝父女关系，说顾家不认那个不孝女了。”

　　　　“可怜的烟儿，若是老太爷当真同她断绝了关系，她在顾家只会过得更加的辛苦，还会一辈子更加的抬不起头来。我死求活求，甚至以死相逼才拦下了老太爷。”

　　　　“只是一个高门大户的姑娘私奔了，终究是名声不好停。后来还是传出话去说是烟儿得了急症死了。料想，那顾禄生应该是在哪个时候对烟儿不好的，那样钻营的人，没有利可图了，哪儿还会管她呢。”

　　　　“之薇，你比你娘强。”她双手捧着顾之薇的脸，细细的看着道：“外婆想到了你不愿意留在柳家，所以外婆害怕你比你娘亲强，也欣慰你比她强。以为这样就没人能够欺负你了。”

　　　　“但是这柳家，你一定要留下。”老夫人坚定的道：“一个正经又高的出生，你必须要有。不能像是你娘一般。”

　　　　顾之薇苦笑道：“外婆，之薇在顾家也不过是一个姨娘生的庶出身份，那是已成定局的。即使是在柳家外婆您养大，这也改变不了。之薇觉得，一个庶出身份，还不如一个商女……”

　　　　“傻孩子。”

　　　　老夫人道：“顾家的事情你管他做什么？身份？”她冷笑道：“到时候让我的老姐们们认你做个干女儿，这个身份不就上去了吗？”

　　　　强势完了，老夫人也软了道：“你想要继续开铺子赚钱，外婆不拦着你。便是你需要钱，外婆也能给你钱让你去做。之薇，”她一字一顿的道：“你一定要留下来。”

　　　　“为什么？”

　　　　顾之薇心上苦涩，为什么老夫人一定要困住她呢？为什么要这般的固执呢？到底还是古代的思想在作怪吗？

　　　　“因为，”老夫人看着她，顿了顿道：“外婆想要你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