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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纪事:种田养个俏郎君-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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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讨厌啊。
他无赖顾之薇也不是软柿子，她朗声道：“祝少爷的救命之恩，之薇自然是铭记于心。只是这里没有家人在，男女有别才稍稍躲避一下。”解释一下，她顿了顿又道：“祝少爷对之薇的救命之恩，之薇自当禀明外婆，不日便亲自上门谢过祝少爷。”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祝子商也挑不出毛病来。
他叹了一口气道：“顾姑娘当真是伶牙俐齿，竟然半分便宜也没讨到。”
顾之薇道：“客气客气。”
她如何会同祝子商客气呢？
“只是，既然我是顾姑娘的救命恩人，连喝一杯茶的光顾姑娘都不赏吗？”
祝子商的邀请说出口几个姑娘都觉得这人好生无趣，顾之薇都说得这般清楚了他还这般的胡搅蛮缠。
正在为难之际一道男声传来，分外的熟悉。
“顾姑娘不是说了男女有别吗？这位公子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顾之薇定睛一看，却是谢廷轩。
她心上一喜，有救了！
谢廷轩这人最是正直不过了，看到祝子商这样欺负弱女子肯定会帮人帮到底的。
“你是谁？”
祝子商不悦的道：“出来捣什么乱？”
“在下，谢廷轩。”
他回答不卑不亢。
“谢廷轩？”祝子商打量着谢廷轩，脑中回忆着关于谢廷轩的消息却发现他记不得这一个人。
他记不得只能说明，谢廷轩在帝京并没有什么势力，甚至连有势力的人都不认识。
“一个无名小卒也敢来惹爷不高兴？”祝子商笑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天子脚下，公子所作所言还请仔细些。”
谢廷轩哈哈一笑，狂妄的道：“你教训我？”
“不敢，”谢廷轩道：“在下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彼此都尚未长成却有一种箭弩拔张的味道。
顾之薇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却说不上来，柳思兰的心中暗叫着，若是打起来要该怎么办呢？
谢廷轩和祝子商看着对方都有一种感觉，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今后还有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无数次。
有些时候人会对命运有一种擦觉的感觉，冥冥之中可以窥见一些命运的痕迹。
两人的感觉非常强烈，祝子商的眼中甚至都有了一些杀意。
小沙弥明慧终于觉得不对出来，他稚嫩的童声响在众人的耳畔道：“佛门净地，施主们万万请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打架还是不要吵架？
明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在原地，脸都憋红了，就是想不出来自己该说什么。
不过，即使是他想不出来该说什么，这一场危机算是被他给化解了。
祝子商已经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廷轩道：“小沙弥说得对，这是佛门净地。”
说完，他转身目光在顾之薇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离去。谁也不清楚他到底最后盯着顾之薇做什么。
“之薇，谢过谢公子。”
人家给你解围了自然是要谢过他了，柳思兰有些好奇，这两人之前就认识？为什么顾之薇没同她说过呢？
谢廷轩颇有君子风度的说了不客气，又叮嘱她早些下山去就走了。
顾之薇有些好奇，谢廷轩不是回书院了吗？怎么今日会在这里碰见他？
第两百一十四章：慧明的任务
“哎，明慧，”柳思兰好奇的问他道：“方才那个公子是谁啊？”
“他啊，”明慧抓抓头道：“他是谢家的公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之薇快嘴的问出口，柳思兰已经含笑看了过来。
明慧想了想道：“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天了，说是给自己的娘亲念经，让佛祖保佑她新的一世平安喜乐。”
倒是一个孝子啊。
他娘死了？
顾之薇不由的想到与他在清河镇初次见面了，他病怏怏的又毫无精神的模样，难不成，是那一年他失了娘亲？
“哎，问你呢，”柳思兰抓着顾之薇的手道：“与那个谢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顾之薇简单说了下，他就是之前柳成瑞的同窗柳思兰才放过她。
被祝子商这么一搅合两人都兴致缺缺了，草草的看了就下了寒山。
回去找老夫人的时候又见到了之前在路上碰到的那家人，以及……谢廷轩。
他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并不说话，之前说话很是阴毒的妇人此刻正在同老夫人说话，笑的像是一朵花一般。不过，她眼角的带着一丝丝的阴鸷，让人看着便喜欢不起来。
想起之前不小心偷听到的话，顾之薇心上浮起一丝担忧。
她所说的要整的人，不会就是谢廷轩吧？
年纪小，娘亲不在了……这些都符合谢廷轩的条件啊。
顾之薇暗自记下一定要找个机会同谢廷轩说说，让他小心。
老夫人看到顾之薇和柳思兰回来了，连忙招呼她们过去道：“来，见过谢家的众位夫人，也和姑娘们认识认识。”
谢家如今的主母尤氏嘴角有一颗痣倒是很好认，她的女儿正是出阁的年纪，名唤谢珍儿。
其余的还有谢家的另外两房夫人，还有尤氏的娘家亲戚。都一一见过了，柳思兰她们好理解，等介绍顾之薇的时候，她们脸上明显面色一变。
看来，顾之薇的名声已经在帝京的夫人圈子里传开了。
夸柳思兰的时候毫不吝惜词句，到顾之薇的时候便是，这姑娘长得正是清秀啊可不是嘛，瞧瞧这小脸儿，多好看啊
感情她就只剩下能看这唯一一个优点了。
说了一会儿话要到吃午膳的时辰了，顾之薇和柳思兰乖巧在在一旁吃素点心喝茶。从他们的谈话之后顾之薇知道了她们午膳过后就要走了。
她有些担忧谢廷轩不会也要跟着她们走吧？如果跟着人走的话，她只有吃午膳的时间内告诉谢廷轩了！
小沙弥来请客人去用膳，吃饭的地方刚好是两个方向。
顾之薇吃饭吃得很快，吃完了又说累了说是要先去禅房休息一下，柳思兰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老夫人以为她是身体虚了，爬山累了也正常便让她去了。
顾之薇算了算时间已经很紧了，来不及去找笔墨纸砚了，她也不能就这样大刺拉拉的去找谢廷轩说，你继母要害你吧？
好在姑娘们出门总是会带一些胭脂水粉的，顾之薇直接问流香要了画眉墨，直接在水蓝色的绢帕之上写好了要说的话然后收好。
此时去找明慧的荷衣已经回来了，她将绢帕交给慧明道：“小师傅，有人要害那位谢公子。谢公子放在在寒山上帮过我对不对？我知道了消息，应该要告诉他对不对？”
这件事情必须要保密，顾之薇必须要忽悠一圈儿慧明，让他保守秘密。
明慧理了理点点头，顾之薇道：“这绢帕交给谢公子，这样，才能救他一命。小师傅，”她郑重的看着明慧道：“你不会说出去对不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会保守秘密的，对不对？”
明慧被她这样一说也紧张了起来，抿唇双眼中满是坚定，重重的点头道：“对！”
“好，一定要亲手交给他，记住了。”
明慧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担着一条人命，小短腿儿跑得飞快，一颗心砰砰砰的直跳。
他寻了两个地方最后在谢廷轩住的房间才找到他，谢廷轩看着他一脸严肃，脸皱得像是包子似得，询问道：“小师傅，怎么了？”
“有人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他从怀中掏出还带着淡淡香味的手帕给谢廷轩，那分明就是一个姑娘的，谢廷轩有些尴尬。
随便收姑娘的手帕这算怎么回事儿，他想要拒绝，明慧却将手帕往他手中一塞就跑出去了。
谢廷轩：“……”
他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明慧又转身回来看着他道：“你一定要看看。”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远了，谢廷轩哎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他还没问明慧这是谁给他的。
手帕一展开，上面的清秀的小字一入眼谢廷轩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好，好得很！
尤氏真是好大的胆子！
愤怒之后他看着水蓝色的帕子，上面绣着两只蝴蝶和一朵幽兰。他脑中浮现出一人的身影，是她吗？
她今日穿的是蓝色的衣裳，又是从寒山上下的。
他在柳家帮过她，在寒山寺又帮她，现在她也帮他了。
谢廷轩将手帕放入怀中，眼中满是深思。窗外风过树动，像是身边汹涌的暗流一般。
明慧小师傅做事有头有尾，将绢帕送到之后又回去找顾之薇复命了。
明慧小师傅包子脸皱在了一处道：“小僧已经将绢帕交给谢施主了，女施主请放心并没有看到小僧。”
顾之薇没想到明慧居然还回来说她已经完成任务了，这世上没有责任心的人很多，可是有责任心的也不少。
她目光温软的看着明慧，端起她们带来的素饼碟子递给明慧道：“小师傅辛苦了，来，尝尝素饼。”
明慧有些挣扎，显然他想吃，可是好像不大符合平日师父教导的规矩。
顾巫婆在继续引诱道：“用的可是今年新的大麦粉，和今年最新鲜的玫瑰花粉……好吃又香香的哟”
顾之薇说的是实话，这一碟子素饼里面就有三种味道。咸的甜的，还有厨娘新创作出来的合着花粉的，滋味很是不错。
第两百一十五章：顾禄生来了
明慧小和尚成功的被顾之薇哄骗了，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之后整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顾之薇直接让流香找了纸给他打包了一碟子，明慧小心的拿着那纸包欢喜的道：“小僧要送去给师父尝尝。”
高兴完了之后他也没有忘记向顾之薇道谢，一本正经的小模样惹得顾之薇和流香荷衣一笑。
明慧小和尚脸红着跑远了，顾之薇看向门外，一片落叶被风带落贴着青砖地面飞了几步远。
她这算是回报了谢廷轩的恩情了，她也救了他一次了。
做了好事顾之薇的心情不是一二般的好，看花看书便是转过身来看着桌椅也好看了几分。
老夫人带着两个姑娘在下午时分便往家中赶了，等到掌灯时分她们安全的回到柳家。
刚到柳家青氏便迎了出来道：“顾禄生来了。”
顾之薇的心上一顿，看来，她回去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老夫人没有丝毫的表情，脸上不变喜怒，她只对顾之薇道：“乏了吧？叫厨房整治一桌子菜来，两个丫头都陪我用膳吧。”
柳思兰小心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又担忧的看向了顾之薇，顾之薇对她摇了摇头。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不过的。
玉兰片儿火腿鸡汤、什锦拌菜、油炸小黄鱼、荤素豆腐、八珍鸭、麻辣猪蹄儿、蜜汁排骨……
一桌子的菜上得很是快，三人沐浴之后便上了一桌子的菜。
因为顾禄生的到来让三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一顿饭吃得很是安静，只听得到汤勺碰到碗的声音。
老夫人说她乏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这句话传到了顾禄生的耳中，他纵然心中有千百般的不满也不敢说出自己的不满让老夫人立刻见自己，最好今天晚上就让他带着顾之薇离开吧？
顾禄生在官场浮沉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一个老油条，笑眯眯的说了，没事，不着急，让老夫人好好休息云云。
转身他便是怒容，什么官家，什么教养好。一个庶出的女儿还要逼着他亲自来接她不说，到了这里居然连柳正书也不出来见自己。
一个青氏来了却是满脸的不耐烦，眸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不屑。
一个深宅妇人居然敢这般对待他！
他自从进了这柳家下人们都是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总之，整个柳家他待着就是感觉不舒服！
明日就带着顾之薇离开！
顾禄生的情绪没人去管，连他的房间也不过是普通客房。丝毫没有在柳家得到优待。
哄骗了人家的闺女私奔，最后还将人家的孙女给随意丢去山村不管死活，这样的人上门没有被打死就不错了，还想着别人有好脸色对你！
吃过晚膳了老夫人带着花婆婆出门去了，顾之薇和柳思兰留在万寿园。
顾之薇看着老夫人出门去心中划过什么猜测，却没办法证实。
柳思兰也是满心疑惑，不过因为上次处理四夫人和罗妈妈的事情之后，她也大概能才出来老夫人这是去办事去了。
两个姑娘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各自坐在一边沉默的喝着茶水。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老夫人突然遣人回来让顾之薇去，顾之薇只得跟着丫鬟去了。
前面的丫鬟提着一盏绘着美人的灯笼引路，顾之薇跟着走。今晚下着微雨，雨丝似细针一般的纷飞，落在了顾之薇的脸上凉丝丝的。
秋天的雨带着寒意。
位置还是在梅园，顾之薇一进去丫鬟便关上了门，老夫人在堂中，面前跪着一个穿着家常衣裳的妇人。
发髻微散，两侧发丝散乱，看样子是挣扎过了。
顾之薇心上一动，细看了一下那垂首的妇人，竟然是六夫人！
“之薇，过来。”
老夫人开口了，顾之薇连忙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
“你可认识眼前的人？”老夫人问顾之薇到。
“认识，”顾之薇道：“六舅母。”
“舅母？呵！”老夫人突然冷笑道：“你看，之薇当你是舅母，你的所作所为可是一个舅母该做的？”
六夫人将头垂得更低了，耳边听得老夫人的声音。
“将你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说出来吧，”顿了顿她道：“不在大堂当真众人的面处罚你，这是给你最后的脸面！”
六夫人的身子有些发抖，看起来非常的害怕。
是了，她害怕。原本便是庶子媳妇，又犯了错，如何能不害怕呢？
“脸面？”
她抬头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老夫人，身子也不发抖了，顾之薇猜想应该是怕极了，又知道自己的下场之后反倒是不怕了。
六夫人道：“老夫人您同我说体面？我们六房在柳家，在老夫人面前，何曾有过体面呢！”
她声音凄厉，“我们难道不是同四房一样吗？四嫂、思月，她们的下场如何我都看到了！在老夫人的心中，只有你看重的人，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为了她，”她双眸发红，一手指着顾之薇恶狠狠的道：“你处罚了您的四儿媳妇，将您的孙女赶去了庄子上！现在，您又要为了她将六房给毁了吗？”
“我不公平？对你们四房六房差了吗？”老夫人冷冷的道：“庶出能如今还在柳家待着，能靠着柳家的大树乘凉，能富贵金玉的活着，你还以为，待你们差了？”
平心而论老夫人对她的庶子庶女们虽然不是定好却也不差了，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要养大，还要安排他们的后半生。
有的嫉心重，有容不得沙子的人早就在她们少时便下狠手了，哪儿还能活着到老。
便是听柳思兰说的，柳家一尸两命和夭折的孩子也不少了，这些人，如何比得过老夫人呢？
老夫人给他们铺路在朝堂靠着柳正书他们立足，又允许他们至今还待在柳家，没有分出去，到如今倒是还怨恨上老夫人了？
真是一种米养百种人！
“您自然是觉得很好了，可是您摸着良心说，您是不是准备给这个外姓人柳家的家产？您自己做的事情，总会有人知道的，”她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给了她铺子！还有柳烟儿从前她的嫁妆，难道你还会拿出来给这一代的姑娘们添妆不成？”
第两百一十六章：之薇，你这个骗子！
顾之薇心中都为老夫人心凉，柳家到底养了一群什么样的人？
老夫人的体己钱她们还惦记着，就是说老夫人便是不讲那些东西给她们也是说得过去的。她们到底是庶出，公众的钱财可以拿出来分，但是老夫人自己的私库是可以只留给自己的儿女的！
她们竟然惦记着这些！
“六舅母是糊涂了吧？”顾之薇开口道：“外婆自己的名下的铺子是当年外婆出阁时候陪嫁的，是外婆的私产。她给谁是她的自由，断没有别人惦记的理由。”
“再有，六舅母应该除了这些深埋心中的怨恨之外还做了其他事情吧？”
顾之薇起身缓缓走向六夫人道：“让之薇来猜猜，是第一次见面便想在柳家搅动风云送上的一本《女戒》呢。还是……”她双眸泛寒，盯着六夫人的双眼道：“不远千里的去通知顾家人呢？恩？”
六夫人被顾之薇这样盯着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竟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姑娘给吓到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惊恐的往后退道：“你休要污蔑我！老夫人可在这里呢！你别胡说！”
“我又没有胡说，你清楚，外婆也清楚。”
“将六夫人的堂姐请进来！”老夫人冷声道。
六夫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彻底瘫软在地了，老夫人她们不单单知道一切还掌握了证据的！
“见过老夫人，姑娘！”
那妇人一进来便跪在地上，双手举过一封信道：“这是当初六夫人给我信的手抄份……”
“你这个贱人！”
六夫人惊叫着扑过来双手抓着她的脸道：“亏我这般的相信你，你竟然誊抄了一份！”
当初六夫人是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堂姐让她进来，然后她进来之后交给她一封自己写好的信。那是一封向顾家人告密的信，没想到自己的堂姐做事仔细，居然誊写了一份，如今正好作为证据出现！
“不是我不信你！”
那夫人叫着，“这世道谁又能相信谁呢？”她颤声道：“老夫人说了，若是我将事情说出来，可以给我们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足够支持我家志儿到考试了！”
她夫家原本便不富裕，平常自己也干活儿力气自然是比养尊处优的六夫人大，一把推开六夫人道：“你当初也大可以给我银子的，可是你没银子给我啊！”
她说起来毫无愧疚之意，六夫人没有给她银子就是大罪过。
顾之薇和老夫人看得她们狗咬狗的只觉得好笑。
证人和证据既然已经出现了，六夫人也没办法继续狡辩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发出笑声来。
最后老夫人说了，要打发六夫人一起去家庙好好的修身养性，等到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
顾之薇和老夫人转身离开六夫人伏在地上低泣，家产争夺她迷了心。
顾之薇扶着老夫人往回走，在出了梅园的时候老夫人突然开口对顾之薇道：“回去之后事事都要小心，到了那边，就没有外婆为你遮风挡雨了。之薇……”她黯然道：“外婆要你这次看着处置就是希望，你能时时刻刻警醒着。”
她抬手拍了拍顾之薇的手背道：“外婆知道之薇是个好孩子，没有什么害人之心。但是要在后宅生活一辈子的女子，手上就没有干净的。”
她突然握紧了顾之薇的手，侧过头双眸紧紧的盯着顾之薇的道：“外婆不希望你做一个好人，外婆想你，有保护自己的手段，保证自己一生安稳。之薇，你懂吗？”
顾之薇心口发烫，对上老夫人的双眸认真的道：“之薇懂，外婆，之薇记住了。”
“好，”老夫人欣慰的道：“好孩子。”
“记住了，不管在哪儿，发生什么事情。在柳家，你还有外婆呢。”
“不管什么时候，外婆都在。”
她轻声道，声音很轻，一开口就被夜风吹散了，却牢牢的印刻在了顾之薇的心底。
今夜的这份温暖顾之薇永远的封存在心底，未来难熬的时候她拿出来回味就会有勇往直前的力量。
顾之薇知道老夫人的苦心，上次她处置四夫人和罗妈妈的时候没让她去，是为了柳家的颜面着想，是觉得她还是一个小姑娘，不想她参与。
而现在不一样了，她回去顾家就意味着再也不能过太平的日子了。顾家的人口复杂，人心更复杂。她希望借着今晚的时候在顾之薇的脑中放一个警钟。
她希望她在顾家能步步小心，保护好自身。
顾之薇眼眶有些湿润，老夫人说的，不希望她做一个好人，只希望她做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
好人太容易被欺负了，她宁愿她不是一个好人，也要她安安稳稳的活着。
晚上柳思兰抱着顾之薇的手臂睡，大半夜了还睡不着。
思兰姑娘满心的愁绪，问顾之薇道：“之薇，你要是走了，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顾之薇一默，这个问题说不好。
古代闺秀出门一次不容易，一般长大了就从这个宅子过去另一个宅子生活。
顾家还不是在帝京，出一次远门谈何容易。
她们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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