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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路_梦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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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鸾翻开报纸的手顿了一下,白薇几乎是僵硬的看着她的动作,可是直到所有的报纸都翻完了,秦雨鸾还是没有说一句话,不止是白薇,连白雨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雨鸾看完报纸后,还将它们细细的叠好,才开始问白薇:“这几日闹的这般大,安县那边知道吗?”
白薇几乎是抖着回答的:“不知道,二少爷也有命令,不管是流言还是报纸,都不准传到老夫人和夫人的耳朵里。”
秦雨鸾恩了一声,又道:“瞒住这几天就不容易了,以后保不准从别人口里听到只言片语,派个人回去说一声,把事情往小了说。”她眉眼间让人摸不清楚是什么情绪:“父亲那里也让人说一声。”
白薇点头道:“是,奴婢马上去办。”
秦雨鸾将报纸仔细的放在一边,见白薇还在这里站在,皱着眉头问道:“那还不快去。”
白薇有心想问二少爷,但是看着大小姐这样只能连连说道:“是,奴婢这就去。”说着便往外走去,话音刚落,关门的声音也响起了。
白雨鹃看着这一幕,难得的佩服起这个她曾经不愿意从心里认同的大姐了,换做是自己,自己肯定是做不到和她一样不动声色的。
良久,还是白雨鹃先开口了:“二哥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白雨鹃其实和白薇想的一样,秦雨鸾刚刚不愿意提起秦浩熙,是不是对他有了怨怼。
“你当时被劫走的时候,二哥他都吓着了,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最后要不是借着少帅的名义,华南军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师出无名的。”
白雨鹃看着她靠在床头,身姿纤细,身上还带着病态,不知道为什么,鼻腔突然一酸,往日的怨恨、嫉妒好像是那样的可笑。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她心心念念的跟她比较,认为自己受了错待。却从来没有一天想过,要是她是秦雨鸾的话,会怎么样?
“也许二哥当初是有私心的,但是归根究底,他也是为了找你。就凭江城一个区巡捕房的人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在哪?”
“这么说来,知道少帅是失踪了的人不少?”
“前几日自然是瞒着的,我知道你为此名节受到了损害,心里可能不痛快,但是人还活着,这就比什么都好了。名节哪里会有命重要呢?”名节哪里会有命重要呢?当年她知道自己幼年的好友因为被退婚失去了名节,而被家中人缢死的时候,就在想,名节,真的那么重要吗?比命还重要。
秦雨鸾看着她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两人之间,真正因为这个有心结的是她。她轻声说道:“说来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好歹有一场姐妹缘分,又是同在江城,以后也可以多走动走动。”
白雨鹃没想到秦雨鸾突然会说出这个,一下子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想着她是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故意逃避的,心中又是左右为难,一是怕说了让她心里更不痛快,二是不说清楚难免以后会有心结,影响她和秦浩熙的兄妹缘分。
白雨鹃这几个月在江城也认识了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尽管她们家境有好有坏,但是难得的升起了知己之感。大家都是女权进步主义者,对思想还是旧时候的女子充满同情,鼓励她们挣脱束缚,也让白雨鹃用更包容的心态去看待身边的人。可是有些事,她用尽了力气,也没有找到它的答案。
尽管秦雨鸾并不喜欢她这个心态,但相比以前更能接受,也能心平气和的和她坐着说几句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秦雨鸾看着她的样子说道:“你也不用这么劝我。”
听了她的话,白雨鹃的心一瞬间紧了起来。
“我不是想不开的人,我要是想不开,三年前就迈不过去了。当时我被日本人抓走的时候,就很奇怪,就算为了机械图,他们也没必要对我这样客气。”相较于后世日本人给人的印象,这的确是算得上客气了。
“我虽然是受了无妄之灾,但是的确是沾了少帅的光才让他们投鼠忌器。”说到这里秦雨鸾不禁有些后怕,其实外面这种流言更有可能造成的后果就是日本人派人将她死死的看住,然后给她洗脑或者跟华南军接触。能够这么轻易的逃出来,不得不说真是万分之一的幸运。
白雨鹃听了她的话怔住了,她又想起了,这位嫡姐虽然接受的是老式思想,但是做派却十分的不同。并不是那种坐井观天之人,她手下有机械厂,甚至还办了学校,这些东西,也许并不需要自己来劝。
“是我想岔了,我只是不想你心里装着事。”白雨鹃呐呐的说。
秦雨鸾不可置否:“你在报纸上为我写的文章,还有你今天来劝我的事,我承你的情。”
“我刚刚说的话也不只是说说,大家同住在江城,也有一份姐妹之情,平常也可以多走动走动,要是有事的话,你也可以说,能帮的,我也会帮你一把。”
白雨鹃听了心情紧了紧,不由对秦雨鸾多了一份感激,握着折扇的手松了紧,紧了松。这时候天气渐凉,折扇拿着大多也是装饰用的。
秦雨鸾将她的动作看的真切,这还真有事啊?
白雨鹃脸有些发红,心里也唾弃自己 ,明明是来劝人家的,怎么成了她求人家办事了。但是这事压在她心中太久了,久的成了心里的一个流血的、不会愈合的疙瘩,一碰就疼。
“我……我能不能见一见我娘。” 白雨鹃说了最后一个词的时候眼眶就发红了。
要是其他的,拒绝了也就拒绝了,可是人家只是要见一见亲娘,秦雨鸾前生孤苦无依,今世也知道了有母亲的滋味,对于这样的要求,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白雨鹃见她久久不回答,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但是却是笑着说:“这是我难为你了,我知道她这两年一直在佛堂里静修,也不好打扰她。”
“你既然这么想她,怎么不跟二哥说一声,二哥想来,也是会答应的。”秦雨鸾看着她说道。
二哥,秦浩熙,白雨鹃想到了那个英姿勃发,风度翩翩的人,这样的人,偏偏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她突然沉默了下去,良久才说道:“二哥太忙了,也为我操心了很多,我不想让他还要为这些事情忧心。”
其实不是的,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和她娘曾经对他妹妹说过这样的话。
想起这两年来受到的照顾,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秦雨鸾久久看着她发红的脸,这个样子,哪里是像提起一个哥哥,简直像是提起了心上人。头不禁又有些发疼。她说道:“这有什么为难的,我刚刚让白薇准备准备,派个人回安县,顺便也带些东西回去,你跟着一起回去就是了。”
白雨鹃抬起头看着她,就听她继续道:“你放心,我娘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拦着你们母女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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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 白术白薇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秦雨鸾,就连报纸,她要是不提就绝对不会主动的放到她面前去,就怕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秦雨鸾发现,枯燥的养病过程中看着两人这样风声鹤唳也是一个不错的调剂。兴致上来了还会指使着对方团团转,然后看两人气的跳脚的样子。
没办法,因为就连秦传瑞,都以她养病为主,只是有时候来看看她,说一些学校厂里以及外面发生的趣事。
秦雨鸾坐的骨头都疼了,那是闲的,她这几日白天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毯子,有时候就让白术或者白薇推她到花园里看看,有时候细碎的桂花落在她的鼻尖,香的直打喷嚏。
“大小姐,”白薇一脸不在状态的走到她身边。
秦雨鸾看着她乐了:“白薇姑娘这是那座庙里归来啊。”
只见白薇伸手掐了一下自己,发现并不是在做梦,才对她说道:“少帅来了。”
“啊,”现在轮到秦雨鸾不在状态了,她探头往她身后看去,果然看见封景崧已经往这边大步走来,身边的副官远远的站在花园口,并不走近。
她跟封景崧以前也就见过两三回,说过的话加起来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清楚,前些时候算的上有了一份患难之情,自认为有了一些交情,但是报纸上的流言到让秦雨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人人都爱看才子风流多情的故事,更不用说掌握实权的军阀了,窥探到一点就能衍生出八百个版本。张少帅和赵四小姐的风流韵事不知道养活了多少靠笔杆子吃饭的人,连远在江城的秦雨鸾都听过一耳朵,现在轮到她自己了,心中更多的是微妙感。好像那种明明靠的是实力,但是别人知道自己都是因为八卦。
好在封少帅和张少帅还是不一样的,前者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了他爹的位置,管着整个华南军,后者还只能称个继承人。加之封景崧狠辣的程度非一般人可比,他可真的是会前一秒跟你笑谈,后一秒送你上西天的人。因为大家虽然谈论,也没有那么过分。
只是少帅几天没有动静助长了报社的气焰,却不知道对方只是找回来后要养伤,要整顿军纪,暂时抽不出手来收拾他们而已。
秦雨鸾默默的给那些太过离谱的报社点了个蜡。
封景崧站在桂花树下低头看着坐着的秦雨鸾,冷厉的眼里多了一份温情。浑身冷冽的气势也柔和了下来,让站在一边的白薇也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一见到少帅,都觉得他身上的气势吓人的不行,今天算是抗压能力提高了,上一次没有走近,一对上那张媚鬼一样森然的脸脚就先软了。
秦雨鸾对着低着头白薇说道:“你先下去吧!”
白薇保持着一腔忠心默默的观察了一下两人,突然发现好像不是自己抗压能力强了,而是少帅变得柔和了,她脑子里脑补了报纸上看过的一些话。什么‘弱水三千只求一瓢’‘英雄难过美人关’之类的。
于是她放下了心,扶了扶,行礼后晕乎乎的下去了,也没有去思考什么名声一类的问题,大小姐做的事业与众不同,甚至曾经还在工厂车间中加班的,更何况外面都传成这样了,她心底还是有些希望,两人真的能够成了的。
只是一想起少帅现在的身份,白薇又把头垂了下去,把想法跟白术一说,两人一起坐在厨房门口唉声叹气,锅上还炖着上午就开始的人参乌鸡汤。等到它骨头和肉彻底分离,鸡皮大半化开的时候,就可以端下来了。
秦雨鸾不知道自己的两个丫头正在为她的终生大事操心,封景崧的情况看上去好了很多,至少他穿着合身帅气的军服时,并不会让人看出,他刚刚受了伤。
军靴踩在石板上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注视他这个人,秦雨鸾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封景崧在她面前蹲下,将手放在她的膝头,秦雨鸾动了动,没有说话。
“今天才来看你,希望你不要怪我。”封景崧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手心里的温度皱着眉头道:“手怎么这么冰。”然后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嘴边哈气。
那一口热气好像顺着手上的筋脉血管、骨髓像是电流一样一路向上,让秦雨鸾的心都颤抖了一下,往后抽了抽,一时没有抽出来,却觉得被拉得更紧了。
“怎么会,少帅能来看我,是我的荣幸才对。”
封景崧将她被风吹到前方的发丝抚道耳后,说了一句:“跟我用不着这么生疏。”
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秦雨鸾的脸有些发红,偷偷的瞥了一眼远远站着的几个军官,仍旧目不斜视的站在花园门口的两侧,一个眼神也没有往这里瞟。才松了一口气,那自欺欺人的样子看的封景崧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秦雨鸾瞪着他,说道:“你笑什么!”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敢这样对着封景崧说话,可是她见过了对方最狼狈最弱势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一身让人惊惧害怕的血煞之气,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归根究底还是那样一句话,纵使你身上披着铜墙铁壁,纵使你锐不可挡,可是剖开其中,你跟我都是一样的,是有血有肉的人。
有血有肉的封景崧将秦雨鸾的手放进了毛毯中,还给她压严实了,才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推着她慢慢的走。
秦雨鸾现在才想起来,问他:“你伤的那么重,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封景崧侧头躲过桂花树延伸出来的树枝,才说道:“我看着伤的重,其实都是小伤。”
秦雨鸾默然了,那血一口一口的往外咳,原来这样还是小伤啊,想到这里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那一天爆炸的那栋建筑里面,日本人是在干什么的?”
她很想往好的方面去想,但是一说到这个时候的日本人,脑子里全是大屠杀,毒气战还有人体实验一类的。无论哪一个都是罄竹难书的罪行。
封景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好像很怕日本人?”
秦雨鸾张口就要反驳,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她能说什么呢?她怕的不是日本人,而是怕另个一个华国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再一模一样发生在这片土地上。
没有真正经历过得人,是不会理解像秦雨鸾这样的感受的,那样的感觉很难说一句清楚。
“日本不过是个弹丸小国而已。”封景崧平静道:“论经济、论实力甚至论人口,都比不上华国,你为什么要怕?”
秦雨鸾张了张嘴,才有些涩然道:“可是我听说,日本占领了辽宁。”
封景崧一点都没有觉得跟秦雨鸾这个女子谈国家大事有什么不对:“辽宁他们拿不走,迟早要吐回来。”
“那新京呢?”秦雨鸾闷闷道,被改了名字的长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的,纵使它拐了一个大弯,也有可能回到原有的轨迹上来。
这次封景崧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不会有新京的。”
“啊!这样就最好了。”
秦雨鸾竖着耳朵听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为什么‘不会有新京的’。她也没有问,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封景崧看着她突然萎靡了下去,越看真的是越像兔子,那么容易受惊,遇到想听的事情会把耳朵竖起来,现在又拉耸了下去。
秦雨鸾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居然盯着自己再笑,一口气噎在喉咙那里,转头继续给他留了一个后脑勺,问道:“你笑什么?”
要是她知道我把她形容的像是兔子,应该是会炸毛的吧 ,封景崧咳了咳掩饰道:“看来,日本人告诉了你不少事。”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秦雨鸾的脸又开始发烫了,日本人对她客气告诉她这些,不就是她们误会了她跟华南军少帅的关系。但是同时她也想起了被日本人虐杀的罗安,她并不喜欢罗安这个人,可以说是厌恶他的。要是他没死,自己有一天知道是被他带累,肯定会狠狠报复的,可是他偏偏死了,对于一个死了的人,再大的仇怨,也要抵消了。
秦雨鸾的声音低了下去,轻的像是羽毛一样一下一下刷着封景崧的心。
“这还是因为外面的流言,日本人恐怕想借着我威胁你,所以对我还算客气,要是让我靠向他们那边,也许就更好了。”说道这里,她的语气不由有些嘲讽:“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我跟你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也就配玩点阴谋诡计了。”
封景崧弯腰靠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问道:“什么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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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 “大小姐,少帅派人送来了两条新鲜的鲈鱼,这个时候正是鲈鱼最鲜嫩的时候,配了上次刚让人送来的葡萄酒刚好。那葡萄酒一点都不醉人,香味还好,只可惜那么好的葡萄酒只有两瓶。”
秦雨鸾无语的察觉倒了两个丫头的叛变,从南京那边第一次派人送东西过来的惶恐到现在的挑三拣四,只不过是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她知道封景崧整顿军纪,收服了华南军,怎么不知道对方收服丫头的本领也这么厉害,而且还会调戏人,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些愤恨。
她上次以为对方是空闲了一些时间,看在自己救过他一命的情况下才来看她的,却没想到是抽出小半天特意过来的,最后还撩拨了她一下。
“你这是在想什么?”秦传瑞看着秦雨鸾,她手中的那一页已经停了很久了。
秦雨鸾现在才反应过来,屋子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好在她一向厚脸皮,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反而邀请他:“既然有新鲜的鲈鱼,不如就留下来一同吃晚饭吧,你回去也是冷锅冷灶,忒没意思了。也没见你找个人照顾自己。”
秦传瑞笑了:“那我可是有口福了,沾了大小姐的光,不过大小姐与其担心我,不如关心关心二少爷的终身大事。”
说起秦浩熙的终身大事,秦雨鸾就想起了白雨鹃那副说起二哥的小儿女姿态,不由有些反感,表情便有些带出来了。
秦传瑞看着她的样子奇异道:“你是真的怪了二少爷。”
秦雨鸾摇摇头,不去想这些败坏兴致的事情,说道 :“你是提醒我了,二哥比我还大两岁,都已经二十五了。”就算是晚婚晚育,二十五也不算小了。
秦传瑞看着她的侧脸,也没有纠结这个话题,说起秦浩熙只不过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已。他有一个问题放在心底很多天,可还是没有问出口,他定定的看着秦雨鸾,我知道你开始和少帅的流言是假的,可是后来呢?你们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假戏真做了。
我有什么理由去问,秦传瑞觉得晚饭时吃下去的鲈鱼也是苦的,而秦雨鸾唯一留在自己身边的东西,只有那个至今没有还回去的那块怀表。
吃完饭后,他坐在回家的汽车上,将怀表从口袋里面拿出来,打开里面看到的是秦雨鸾十六岁出嫁前的照片,相比现在的她,更多了一份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知道秦雨鸾曾经还有这样的时候。
他靠在后座椅上叹了口气,将怀表合上紧紧的握在手心了,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些。
这一边,白术站在秦雨鸾身边,调了一下窗前落地灯的亮度:“大小姐,已经很晚了,该就寝了。”
秦雨鸾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白术,去拿纸笔来,我要写信,明天一早就去发电报。”
白术不知道好端端的大小姐怎么想起大晚上要写信,愣了一下很快答道:“是,我马上去。”
刚刚秦传瑞提醒了她有关雨二哥的事情,其实秦雨鸾对二哥什么以后结婚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那天白雨鹃的神情莫名的让她觉得不安。
一个害过他嫡亲妹妹的庶妹,二哥对她,也实在太好了一些。
往日里秦雨鸾都是帮着秦浩熙一同劝娘,可是她现在反过来了,给安县的电报中特地提了二哥的年纪,果然,傅元姝和秦老夫人又想起了给他找媳妇。
但是她们现在眼光放了更远,刘氏进门就一举得男,好是好,就是为人太过小家子气,想着慢慢教,那一家三口又去了美国,她们闲的时间都用来想孙子曾孙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哎呀,小儿媳妇还没有着落。
秦雨鸾这一封电报真是到的恰好,两位秦家主母还有些愧疚,怎么只顾着大儿子,又把小儿子给忘了。有了刘氏的教训,她们把找小儿媳目光盯在华南军军官们的女儿身上。只是她们甚少出安县,也不知道哪家有适龄的女儿,于是三天两头的一封电报,秦浩熙和秦雨鸾那里都寄。秦雨鸾一封一封的接电报,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曾经因为侄子失宠的秦浩熙有些莫名,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想起了给他娶妻子(那是因为你妹妹的助攻)。
秦浩熙将电报放在一边暂时不去理会,安县距离这里挺远,就让两个老太太折腾去吧,反正到时候满意不满意也要他点头。而且,这段时间,他实在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
正巧封景崧笑了起来,对着将电报折好放到桌上的秦浩熙说道:“有好戏看了。”秦雨鸾也看见过封景崧笑,但是她面前的笑是温和的,而要是其他人,见了又会觉得这个煞神又做了什么,是不是哪里发生大事了。
而秦浩熙也笑了:“也该是日本人吃苦头的时候了。”
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华国动荡不安了这么久,日本人在华国逞够了威风,太过自得让他们脑子也不清楚了,真的以为就凭他们想踏平整个华国。
今天,是日本将伪帝迁都新京的时候,秦雨鸾莫名的想起了封景崧跟她说过的那一句话,不会有新京。
秦雨鸾眼皮跳了跳,特地让白术开了广播,果然,正午十二点有伪帝的演讲,让伪帝演讲,难道日本人就这么确定他这个傀儡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日本人确实相信他们已经把华国的皇帝握在了手中,也被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所欺骗,可是,他毕竟是宪宗皇帝一手教导出来的。
一开口就是罪己诏,说自己是华国的罪人,秦雨鸾甚至能听到那边日本人气急败坏要切断广播的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广播并没有切断,伪帝仍旧在说,最后是骤然响起的枪响。
秦雨鸾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一同听见广播了的白术和白薇面面相觑,眼底都有着遮不住的惊慌,刚刚那是枪响,皇帝的声音又在枪响后断了,皇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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