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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落尽:乱世倾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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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故意忽视了很久的胡氏自是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开口的先机,又哪里还会旧话重提,反而是冲着高湛开了口:“王爷,臣妾不知今日您会邀客人来府里,所以私自带了表妹来后院赏花,您看……”现在的情况并不容许她以刚才的借口把卢芷月留下,所以她干脆跟高湛挑明,想来以范阳卢氏的地位,他也应该不会为难她。只要他顺着她给的台阶下,那她今日带卢芷月来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苏清颜,哼,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胡氏想的是很美,但高湛似乎永远是个擅长打破别人幻想的人。看都没有看卢芷月一眼,他冷冷道:“那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本王府里,可从来不欢迎外人。”
“王爷,您……”没有料到他会这般决绝,胡氏惊诧不已,却又不敢反驳,最终只能不甘地咬了咬红唇,低低应道:“是,臣妾知道了。”说完,她匆匆福身,扯了仍旧处于失魂状态的卢芷月就打算离开,却冷不防高湛的声音再度响起。
“以后不要妄动不该有的心思,我高家之人,不是傻子。”冰样冷透心扉的话语直直地打来,让胡氏霎时就僵在了原地:“安分守己,你还能有王妃该有的尊荣,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第二卷 缘何匆匆 第二十四章 月下心迹
月凉如水,在初秋的夜晚铺开一地清冷。依旧是打发了车夫先回府,清颜和长恭共乘一骑,慢慢地往回踱。
“没用完晚膳就走,是不是太不给长广王爷面子了?”想起长恭方才先行告辞的举动,清颜就忍不住有些不安:“你的三位哥哥都还没走呢,你不等他们一起?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是她太过小心眼,而是那群人都是长恭重视的亲人,以后也会是她的亲人,她可不想在他们眼里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搂着清颜的腰,将下巴轻搁在她的肩窝,长恭只觉得此时的心情好极了,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染上了几分慵懒:“没事儿,九叔不会在意那些,几位哥哥更不会。”
听着他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亲昵口气,清颜不禁有些好奇:“你和长广王,似乎感情很好?”说起来,高湛在他们几兄弟间都算得上是很特殊的一个存在,论辈分是叔叔,但按年纪和相处的模式来看,可能用亦兄亦友来描述要更为贴切一些。
“嗯。”轻轻地应声,长恭连头都没有抬,反而是微阖了双眼,无比悠闲地道:“他是叔叔,感情好是理所应当。”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清颜动了动身子,让他再不能舒服地倚靠着自己,这才继续道:“少敷衍我。你的叔叔可是多了去了,连当今圣上都是你二叔呢,怎么没见着你们有多亲近?”说实话,她也不想追根究底,可她必须从这两人的关系中推断出高湛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否则她以后的日子只怕会很难过。
脸颊边的温暖瞬间离开,长恭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随即却将清颜搂地更紧了:“好啦,不生气啊,我跟你说就是。”顿了顿,他忽然问道:“颜儿,你对九叔的身世了解多少?”
呃,这个嘛,其实她还真不了解多少。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清颜琢磨着开口:“他是先祖和娄太后的第九子,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在不久的将来他会登基称帝,谥号武成,而他的儿子高纬,会亲手将北齐政权葬送。
“差不多就这样吧。”点点头,长恭的语气忽的凝重起来:“世人皆知,我生父与皇上、六叔、九叔都是娄太后所出,因此私下关系好也无可非议。但没有人知道的是,九叔其实并非娄太后亲子,而是寄养在娄太后名下的。”
“什么?”清颜惊讶出声:“寄养?”好吧,她一不下心就涉足了皇室秘辛所在,这样好的运气也难怪就她会穿越。
“是啊,寄养。”淡淡一笑,长恭的脸上带起一种类似追忆的神情:“娄太后早年有一同胞妹妹,过府探望太后之时不知何故巧遇了醉酒的先祖父,阴差阳错之下就有了九叔。而她自己,最终因为难产身故,娄太后则出于家丑不可外扬的心理认下了九叔。这件事,知情的人多已故去,我也只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才听到父亲这么说的。”
“原来是这样。”清颜顿时恍然。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娄太后对高演宠爱得紧,以致于连高洋都不敢轻易动他,却偏偏对最小的儿子很是生疏,经年也不愿见其一面。想来,亲妹妹和自己的丈夫苟合,即便事出有因,她也难以释怀。高湛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无声的证明,时刻提醒着耻辱的印记,她又怎会有好脸色对他?
“没有娘亲的照拂,娄太后也不待见,可以想象九叔幼时在府中过的是何等艰辛的日子,这大概也是后来他性子会那么冷的原因之一吧。”低低地叹了口气,长恭对于高湛似乎很有些心疼:“父亲身为长兄,也不知是从何处知晓了这一秘闻,一直对九叔颇为照顾,但是依旧解不开九叔的心结。直到有一回,九叔生辰的时候,被我撞见他在后花园的假山里哭。”
“哭?”清颜不由怔住。她跟高湛不过寥寥数面之缘而已,很多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戒备和远离那个危险的男人,所以她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也会有如斯脆弱的时候。
“对,他在哭。”认真地回答着,长恭的眼神中透露出深切的哀伤,似乎这样的遭遇触痛了他某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我当时年岁还小,而九叔也不过是与大哥年龄相仿,一见之下便有了亲近之意,于是死缠着他问哭泣的原因。”应该是想到了年幼之时的无理取闹,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荡开一个浅浅的笑纹:“九叔虽说孤僻惯了,可到底拗不过我,还是如实地说了。虽然娄太后封口封的很紧,但难免会有风声走漏,九叔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生母的事情,所以在生辰之时才会一个人躲起来哀悼亡母,却不想被我撞见了。”
听着耳边略带笑意的清冽男声,清颜也不由地绽开笑颜,只是那笑中却莫明的带上了丝丝涩意。长恭他心里,只怕也是苦的吧。身为北魏权臣的高澄,一手缔造了北齐的诞生,这样一个重权在握、风流倜傥的男子又哪会没有红颜知己。清颜至今都还记得,她在初涉北齐人物列传的时候,一句“兰陵王长恭不得母氏姓”让她心酸不已。试想,一个连母亲姓氏都不得而知的孩子,要怎样在视身份血统为生命的门阀家族里生存?就这点而言,一个天性冷僻的大男生于人生的绝境之中遇上了热情似火的小男孩,同病相怜,彼此安慰,这样的组合,合乎情理却让人无端的忧伤。
“那时候在我眼里,九叔简直就是世间最美的人,无论是父亲还是几位哥哥,都远远及不上他,所以在看到他那么难过的时候,我一心一意只想安慰他。”长恭轻缓的声音在夜风中徐徐飘散,有着让人心安的温暖感觉:“我对他说不要哭了,没有娘亲就没有娘亲吧,我也没有,可我从来都不哭,因为我只有我自己,所以才要活得更快乐。”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却在刹那之间就让清颜浑身一震,半晌之后回过神来,她竟然有了一种想落泪的冲动。她终于明白为何她自看见他的那天起就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了,因为他和她,根本就是一类人!从出生之时起就注定了要孤身一人,除了不断努力活着就再没有了别的希望,他们从不流多余的眼泪,只是拼了命地为自己而活,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也只为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底下,自由自在地呼吸与感受。
原来,如此。
一朵带泪的笑靥在月光下盛放,宛如荼蘼的绝艳凄美之光,清颜静静地依偎进身后男子坚实的胸膛,轻声细语:“长恭,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第二卷 缘何匆匆 第二十五章 生辰
七月流火,夏日的气息一丝丝褪去,秋的氛围却是越来越浓了。明明是个萧索落寞的悲凉季节,却因着邺城遍植的红枫莫名的热烈了起来。
清颜从不知秋天的色彩也可以如斯鲜明,那红的似火的爪型叶片,在秋日的暖阳中摇曳生辉,愈发显的玲珑剔透,看起来别样的精致和生动。而就在这样如火如荼的热情中,她的十四岁生辰也是悄然而至。
这一日,清颜照旧是窝在自己的小院里看书,而挽秋和迎春,则是在为她的嫁妆一刻也不停地忙碌着。偶尔从书中抽离出来向她们瞥上一眼,清颜自己都忍不住汗颜。好吧,绣嫁妆这种事原本是要她亲自动手的,无奈她没有那种贤妻良母的潜质,仅仅意思了几下之后就扔给了身边的侍女,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就在清颜纠结着要不要起身帮忙打打下手的时候,许久不曾见面的郑夫人却是忽然到访了。
“姑母?”微微讶异地站起身,清颜径直迎上前去:“您怎么来了?”自从她和长恭的婚事定下来之后,郑夫人就不断亢奋地忙进忙出,说是要为她置办前所未有的盛大嫁妆,因此下近来一直保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只不知道她今天是因着什么过来找自己。
“你这丫头,姑母我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了?”佯装生气地板下脸孔,郑夫人的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亲昵地挽了郑夫人的手臂,清颜笑得很是乖巧:“侄女儿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是觉得姑母在百忙之中还特意抽空来看我,有些受宠若惊罢了。”
“得,说了半天还是在挖苦我!”郑夫人毫不留情地伸手捏了捏清颜的脸蛋,嘴角的笑容却是大大的:“还不知道是谁害的我这么忙的!”
嘻嘻一笑,清颜也不再插科打诨,一手揉了揉被捏疼的脸颊,一边开口问道:“惩罚也惩罚过了,姑母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事过来的了吧?”
一听这话,郑夫人不由似嗔似怒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无奈了起来:“今日可是你的生辰,莫不是连这个都忘了?”
“生辰?”愣怔不过发生在片刻,清颜随后便反应了过来。居然是这个身体十四岁的生日啊,若不是郑夫人提醒,她还真是不知道。说起来也可笑,两世为人,她压根儿就没过过一个生日,又哪里还会有这种概念。
“是啊,眼看还有一年你就要及笄了,这是你在郑府过的第一个生辰,也是最后一个,姑母又怎么能怠慢呢?”轻轻抚着清颜的手背,郑夫人凝视着她的眼神温柔而慈爱:“这也是我们能为你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姑母……”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端庄妇人,清颜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暖意不断,酥软无比。这一刻,她想她是真正感觉到了有亲人在身边的滋味。
“呵呵,傻丫头。”宠溺地拍了拍她,郑夫人扭头吩咐道:“来人,把东西拿过来。”
“是,夫人。”熟悉的嗓音响起,清颜这才发觉跟在郑夫人身后进院的红袖,此时她的手里正举着一个托盘,上面用一块大红绸巾蒙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有些迟疑地看着红袖上前,清颜忽然就猜出了里面是什么。
果然,下一刻,红袖已是笑吟吟地开了口:“小姐,这是老爷和夫人送您的礼物,以贺您生辰之喜,快打开瞧瞧吧。”
闻言,清颜下意识地侧头看了郑夫人一眼,见她正朝自己露出一个温软的笑,这才缓缓抬手掀开了红绸巾。
“哇,好漂亮……”红色的绸缎徐徐滑下,现出托盘里的东西,立时就引来了挽秋的一声惊叹。而即便是清颜,在看到此物之时,也不禁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好大的手笔!
托盘里盛着的是一柄精致小巧的玉如意,一眼望去,通体洁白,光泽滋润,状如凝脂,分明就是由整块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清颜小心地拿过把玩,更觉入手温润,质地细腻,毫无瑕疵,就这一看一抚之下,她已然确定,这必是上等的羊脂玉,价值连城。
“怎么样,还喜欢吗?”注意地观察着清颜面部神情的细微变化,郑夫人有些紧张地问道。那模样,好像是生怕清颜会对这东西不满意。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这样珍贵无双的一份礼物,显见的是花了心思的。清颜咬着唇,先是沉默了半晌,然后坚决地将手中的玉如意放回了托盘里:“姑母和姑丈对清颜的好,清颜心领了,只是这礼物太过贵重,清颜实在是不能收。”郑熙夫妇肯接纳自己、照顾自己就已经是极好的了,她又怎能因着他们的喜爱让他们如此破费?这柄玉如意只怕也是来之不易,就这样轻易地给了她,似乎并不妥当。她可记得她还有一个堂哥在宫中当差呢,那可是郑熙夫妇的正经儿子,比自己这便宜侄女儿可亲多了。
“有什么能收不能收的。”郑夫人见她推拒,当下就有些急了:“这是姑母和姑丈的一份心意,你无须顾及太多。”说着,她似是看出清颜的坚持,幽幽一叹,沉声道:“其实,这柄如意是你母亲的嫁妆,乃是我出嫁之时你母亲送予我的。这么些年来,我一直留在身边,也算是个念想,如今给了你,就是物归原主了,想来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原来是这样的么?清颜带着不可思议地神情听完这如意的来历,最终还是只得沉默着收下,然后目送着郑夫人笑得一脸欣慰地离开。没办法,人家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再不收就显得太矫情。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她这心里着实是不安。
将东西交给迎春放好,清颜却是没来由地想起了别的事情。既是生辰,那长恭,会不会也有所表示呢?
然而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她就忍不住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难得过回生日,想礼物想疯了吧!郁闷地叹息一声,清颜还是拿起书慢慢看起来。悠闲的日子过得太久,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了,这可不好,不好啊。
第二卷 缘何匆匆 第二十六章 礼物
不知是不是早上的念叨起了作用,下午的时候就有外院的小厮从二门递了几本书进来,正是她遍寻许久而不得的魏晋人物志。清颜细细询问之下,发现这竟是自己那名义上的堂兄郑元朔差人送回来的,说是给自己的生辰礼物。虽然和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堂兄并不熟稔,但这份好意清颜感受到了,于是当下便修书一封着人送出去以示感受。
而似乎是有了郑元朔这个良好的开头,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清颜差不多都用来收礼物了。
先是恒伽来坐她院里坐了一会儿,送了她几本珍藏的棋谱,另外还代为转交了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和一方针脚尚显稚嫩的锦帕。她和恒伽对弈过几回,棋谱是他送的自不消说,至于荷包和锦帕,则是出于两位斛律小姐之手。清颜在不久之前曾去过斛律府做客,意外地和恒伽的两个妹妹相处的很是愉快。无论是温柔内敛的斛律昌仪,还是古灵精怪的斛律婉仪,都对这个半路上冒出来的姐姐很是喜爱,所以一听说是她生辰,都早早就开始准备礼物献宝。昌仪和清颜不过差几个月,针线功夫早已相当了得,荷包自然是她送的。婉仪比之两人倒是小了好多,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娃娃,这方锦帕恐怕也是煞费苦心。
“恒伽哥哥,谢谢你们!”看着那简单却充斥着真情实意的几样东西,清颜由衷地向恒伽道谢。连她自己都不记得的日子,偏生还有这么多人挂念着,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早习惯了她兄长身份的恒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得很是温和:“跟我客气什么!你若有空,多去斛律府看看那俩丫头才是真,也省得她们老惦记着。”
“是,清颜遵命。”知道他的意思,清颜也不多矫情,当下眉眼弯弯地应下,心里想着改天一定去看看那两个小姑娘。
恒伽前脚刚走,一行捧着礼物的人后脚又到了。看着面前肃立的管家模样的老人,清颜一时也有些把不住他的身份,索性开口问道:“不知您是哪位?”
来人恭敬一笑,长相平平的脸也因此多了几分生动:“回郑小姐的话,小人是高府的管家高平,奉我家王爷之命来给您送东西。”
一说是高府,清颜立刻就明白了。高乃是皇族姓氏,放眼整个邺城,敢光明正大自称高府的也就一家,不是孝瑜等人又会是谁?
“不知是哪位王爷?”清颜笑着开口,对面前之人倒也是客气了几分。包括长恭在内,高府总共有四位王爷,不问清楚她哪里知道是谁送来的东西。
“郑小姐少待,容小人回禀。”毕恭毕敬地伏了伏身,高管家冲身后捧着一个长锦盒的婢女就挥了挥手:“拿过来。”
“这是广宁王爷送给小姐的琴。”他伸手打开盒盖,一架桐木制成的七弦琴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此琴名为凤霄,取凤鸣九霄之意,乃是由广宁王爷亲手制作。”
乌黑的桐木衬着锦盒内里的红绸,看起来格外的养眼,那绢丝光亮、优美细腻的纹理令的清颜都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因着前世就对中国古乐器有着特殊的喜好,加之穿越过来以后又自学了不少相关内容,所以只一眼,她便知这是上好的古泡桐木,用来做琴,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真难为高孝珩能找到这样好的材料。
“王爷说这架琴虽不是出自名家手笔,但贵在心意赤诚,所以只赠知音之人,希望小姐能够喜欢。”一边小心地观察着清颜的脸色,高管家一边还不忘把自家王爷吩咐的话给交代完毕。难得谪仙人似的广宁王爷也会沾染尘世烟火,他当然得把这差事给办好了。
将盒盖重新盖好,再抬头之时,清颜的脸上已是分明的欣喜笑容:“帮我谢过广宁王,我很喜欢。”说完,她径直转头招呼迎春把琴收好,那迫切的模样,实在是和平日的淡定从容相去甚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于这份礼物,她显然是极其喜爱的。
“是,小人一定把话带到。”见到眼前女子如此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高管家自然也是十分开心的。想着回府之后自家主子的满意神情,他的话语间也不由带上了一点点的笑意:“河间王送给小姐的礼物是一匹马,因为不方便牵进院中,小人已经私自做主把它送到贵府马房去了。若小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一匹马?”清颜小小的意外了一下,待想到上回在长广王府孝琬嫌弃她出门不方便时也就了然了。这家伙,只怕是为了能更好地唆使她出去玩吧?“不知是怎样的一匹马呢?”她忽然好奇心泛滥,想看看高孝琬那个粗线条的人会送匹什么样的马过来。
“是一匹千里马。”高管家倒也不厌其烦,很是耐心地向清颜描述着:“王爷吩咐,只消告诉小姐那马名唤白雪,先前和黑风是一对儿就行了。”
“是么。”嘴角勾起一个明媚的弧度,清颜此刻的心情简直是愉悦到了极点。白雪,还和黑风是一对儿?呵呵,她想她大概不用去看都知道那匹马长什么样子了。果然这河间王为人大大咧咧,做起事来也是直率得很,倒是省了她不少事了。
“照旧帮我谢谢你家王爷。”朝高管家笑了笑,清颜道:“就说我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届时还望他不要嫌弃我叨扰才是。”
眼看差事圆满完成,高管家的一张老脸都快要笑成一朵花了,当下只一连声地道:“小姐说的哪里话,您若登门,王爷们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说着,他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小人既已把礼送到,就先回府复命了,小姐可还有什么话需要小人带到的吗?”
“不劳烦管家。”微微颔首,清颜示意挽秋送客:“清颜就不多留你了。”
“小姐客气。”再度躬身一礼,高管家这才满面喜色地退出院去。事情办的这么顺利,郑小姐又这么喜欢,回去定要跟两位王爷好好回禀才是。这么想着,他又不禁埋怨起自家的兰陵王爷来了。真是的,身为人家的未来夫婿,到现在都没作出什么表示,万一郑小姐误会了那可怎么好!不行,他非得回去催催不可!一念及此,他当即就加快了脚步,却冷不防一出院门就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住,对不住……”连连为自己一时的冒失道歉,高管家却在抬眼看清那人的一刹那愣住了:“王……王爷?”
第二卷 缘何匆匆 第二十七章 海誓山盟
一袭白色暗绣云纹的织锦衣袍将原本修长的身形衬得愈发英挺,长长的墨发仅用一支羊脂白玉簪简单束起,露出那张五官轮廓皆美到极致的脸孔。剑眉微扬,清冽却不带丝毫冷意的嗓音便是悠悠响起:“高管家?你怎么在这儿?”
“回王爷的话,奴才是奉广宁王和河间王的命令来郑府给郑小姐送生辰礼物的。”高管家如实回答着,刚刚还担着的一颗心却是逐渐地平稳了下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片刻之前他还在怪兰陵王没有表示,不想才一会儿功夫这人就已经站在自己眼前了。
看来自家王爷是想亲自给未来王妃一个惊喜啊。暗暗感叹了一声,他识趣地行礼告退:“奴才还得赶回王府复命,请王爷容许奴才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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