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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落尽:乱世倾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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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还是那样优雅从容的笑,清颜带着迎春跟在斛律婉仪之后也进了屋。古代的新娘子啊,她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呢。
“婉仪,清颜姐姐,你们来了啊。”刚好梳妆完毕的斛律昌仪自铜镜中看见身后进的屋来的一大一小,当即就惊喜地唤出了声,漂亮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我可是盼你们盼了好久了呢。”
知道新嫁娘出门子家里人总有些体己话要交代,在一旁侍奉着的喜娘很有眼力见儿地出声道:“一切都打理好了,现在离吉时还有段时间,就请两位小姐陪着新娘子坐会儿,奴婢们先告退了。”说完,她也不等屋内的几个主子吩咐,自觉地行了一礼就领着众人退出去了。
“算她们还识相!”冷哼一声,斛律婉仪还在为刚刚的事耿耿于怀。然而待她一转眼看见穿戴着凤冠霞帔的斛律昌仪时,小小的心里又只剩下满满的惊艳和赞叹了:“姐姐,你今儿个可真漂亮!简直比那画里的仙女还要美!”
“傻丫头,胡说些什么呢。”明艳的脸上不自然地泛出些许红晕,斛律昌仪揉着自己小妹的脑袋嗔道。
“婉仪这话可没说错。”自一进来就打量着斛律昌仪的清颜到得此时方才笑着开口:“女子一生之中最美的时刻可不就是当新嫁娘的时候么,更何况我们昌仪原本就生的倾国倾城。”不管以后的命运如何,至少在现在,她看的出来,斛律昌仪对这桩亲事很满意。
一听这话,斛律婉仪顿时就得意地扬起了精致的小脸:“看吧,连清颜姐姐都这么说,那肯定就没错了!”
斛律昌仪的脸蛋却立时变得更红了:“连清颜姐姐都跟着婉仪学坏了,净取笑我!”
见这素来温婉内敛的大家闺秀禁不起逗弄,清颜这才正了脸色,自迎春手中拿过一个精美的檀木盒子,递给斛律昌仪,道:“姐妹一场,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出嫁了。姐姐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送你,只好跟着庸俗一点,你将就着收了,也算作以后的念想。”
“不管姐姐送什么我都喜欢。”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斛律昌仪在清颜面前就像是一个单纯无心机的小女孩。接过盒子,她抬手揭开盒盖,却被里面的东西完全吸引住了眼球。
“好漂亮的一对玉哦!”素来咋咋呼呼的斛律婉仪当先叫出了声:“清颜姐姐,这是哪儿来的啊?以后婉仪出嫁有没有?”
被她充满稚气的话语逗到,清颜不由轻笑着回道:“当然有了,婉仪可是急着出嫁了?”那是一对龙形玉玦,玉色上乘,磨制光滑而精巧,佩戴在身上应该很是惹眼,正是那日她在首饰楼买下来的镇店之宝。玉有缺而为玦,在大婚之日送这种东西在寓意上似乎并不大好,但联想到眼前之人今后的命运,清颜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该给她提个醒。
斛律昌仪是何等聪慧之人,一见这物事心里登时就起了思量。古语有云:君子能决断,则配玦。清颜姐姐不会无缘无故送这个,她的意思,是叫自己有决断?可眼下是她大婚啊,又有什么样的情况需要她决断呢?
触及她投来的困惑眼神,清颜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妹妹大婚,做姐姐的也少不了多叮嘱几句。切记,即便婚后琴瑟相谐,该决断之时也切莫优柔寡断。儿女情长有时才真正是穿肠毒药。”
惊讶地看了清颜许久,斛律昌仪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妹妹知道了,定不会忘了姐姐的话就是。”虽然她并不理解个中的深意,但她知道,清颜姐姐只可能是为了她好。
而这番话说完,时辰也将将到了。外面的乐声和鞭炮之声已经隐约可闻,喜娘也开始在门外小声催促,清颜暗叹一声,强笑着将盛装的新娘搀起,准备走向那通往未来的道路。
高百年的命运,她注定改变不了,她能影响的,唯有眼前之人的决定。可是,也到此为止了,但愿斛律昌仪,可以逃过她的宿命。
第二卷 缘何匆匆 第三十八章 愁肠百结
高百年和斛律昌仪的喜宴自是设在常山王府上。而作为半个娘家人,清颜在送嫁完成之后也是得来喝个喜酒,此时,她和恒伽正一前一后地骑着马,远远地跟在送亲队伍后面。
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被一身大红色喜袍衬得面如冠玉的高百年,清颜忍不住出声感叹:“平时还真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乐陵王也是一表人才啊。”高家还真是出美人的风水宝地,她接触了那么多形形的高家人,男子再丑也论得上清秀二字,不堪入目的却是从来没有过。
“有长恭这种美玉在前,其他瓦砾纵然再光洁圆润又怎入得了你苏大小姐的法眼。”淡笑着开口,恒伽看向高百年的眼神却分明夹杂着说不清的晦暗。
“恒伽哥哥,你今日的情绪似乎不怎么高嘛。”没有在意他的调侃,清颜侧头认真地扫了扫他,很直接地抛出心中困惑:“怎么说都是自己亲妹妹的大喜之日,可我看你刚才对乐陵王的态度很敷衍啊?”虽说面前之人平日里就笑得很虚伪客套,但方才他背昌仪上花轿之后面对高百年的笑,说疏离都是轻了,简直就是敬而远之,这可和他平素的八面玲珑去之甚远哪。
意态懒散地策着马,被当面戳穿的恒伽没有半点尴尬,也没有看她,只是轻笑着反唇相讥:“彼此彼此,我看妹妹你的情绪比之为兄也高不了不少。”今日她自进门以来脸上就带着一股深沉的叹息之意,不过掩饰的极好,连父亲都全然没有发觉。若不是他跟她相处的时间久了,对她的秉性了解的七七八八,恐怕他也不会有半点察觉的。
又是一个人精啊,居然连这个都瞒不过他。清颜一边暗自感慨,一边又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她穿越以来就有这么多人能轻易地看透她的心思呢?先是高湛和姜季,现在还冒出了一个斛律恒伽,难道真是自己跑来古代之后变得肤浅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情绪不高是因为知道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那斛律恒伽又是因为什么呢?
“你不看好这桩亲事么?”这是她能想出的唯一一个理由了。
摇了摇头,恒伽笑着纠正她:“应该是‘也’不看好,至于原因,怕是和你想的差不多了吧。”
你知道的还真多。腹诽了一句,清颜面上却是依旧不打算承认:“我可没说这话,倒是恒伽哥哥你,把原因说来给小妹我长长见识呢?”
似是对她的死鸭子嘴硬感到很是无奈,恒伽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常山王眼下风头正劲,时间久了,野心自然也会跟着膨胀。而作为他的嫡长子,乐陵王其人纵是再安分守己也难免树大招风,我并不希望昌仪以后的生活再没有安宁之日。”
听着他如此真心实意的一番剖析,清颜也不禁动容:“简单如她,确实是该拥有一份平淡如水的幸福的。”不得不说,斛律恒伽十分地具有远见卓识,在这个方面,即便是斛律光,也只怕远远及不上他。若不然,日后显赫三世的斛律一家又怎会落得个一夜灭族的下场。
“只希望,她能懂得保护好自己吧。”深深地叹了口气,恒伽显然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当下一夹马腹就小跑了起来:“走吧,再这么晃下去我们怕是连喜酒都要错过了。”
这是在担心娘家人晚到会让昌仪失了脸面吧。看着他飞快远去的背影,想到将来不可避免的结局,清颜的心情是愈发地沉重了。
而此时张灯结彩的常山王府邸,衣着华贵的宾客正来来往往,一副热闹之极的景象。
相较之下,高孝珩、高孝琬和高长恭兄弟三人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见他们在宴客厅的一个角落里相对而坐,一边闲闲地喝茶聊天,一边偶尔抽空和某位客人打个招呼,若不是今天摆明了是来喝喜酒的,只怕多数人都要误会他们是把这儿当成茶楼了。
看着不远处人堆里春风满面的常山王高演,快等到耐心全无的孝琬不由撇了撇嘴,道:“六叔今日的神气可是格外的足,这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新郎是他呢。”
“三弟,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你都不知道么。”一个带笑的嗓音低低响起,却是一身贵公子打扮的孝瑜走了过来。
随手拿起一个茶盏斟了水递给他,长恭一脸戏谑地开口:“大哥,你今天可是又招蜂引蝶去了?我可好一会儿没见着你了。”
“啪”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孝瑜风姿优雅地扇了扇,笑得很是迷人:“长恭你是订了亲的人了,这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你现在是享受不了了。”
一旁的孝珩放下茶杯,嘴角微扬,漫不经心地道:“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大哥,小心别被软玉温香给盯上了,这河南王妃的位置,眼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呢。”
“噗……”正在喝茶的孝琬几乎没把嘴里的一口茶水给尽数喷出去。擦了擦唇边的水迹,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仍旧是一副没事儿人模样的孝珩,心里着实感慨不已。自家这二哥啊,永远是这么地气死人不偿命,要么不说话,要说话就必定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在孝瑜有着足够强大的心灵,面对弟弟的这般恐吓,他也仅仅只是笑了笑就走开了:“失陪了,还有美人要等着我去安慰呢。”
“大哥还真是改不了这风流的性子,不知道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王妃进门。”耸了耸肩,长恭似乎对孝瑜也是颇为无奈:“母亲可是念叨了好几回了,总没有用处。”
“大哥是什么性子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无谓地一笑,孝琬的眼神却是莫名地苦涩了起来:“若要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进门,还不如像他一样自由自在。”
知道自己无意中戳到三哥的痛处了,长恭脸色一黯,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孝琬身为高府嫡子,早早地就被高夫人勒令着娶了尚书令府上的长女崔氏,两人虽然见了面都客客气气的,但也绝没有半丝情分可言。这件事,一直都是孝琬心里的一根刺,就怕终其一生也难好了。
“是啊,真是宁缺毋滥呢。”素来寡言的孝珩这时倒是出人意料地接过了话茬。如果连为人率真无比的孝琬都难以觅得自己的心上人,那自己,岂不是难上加难了?
呵呵,当真是知音难求么?自嘲一笑,想起那个弹奏出令自己心动一曲的女子,孝珩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氤氲在了方才喝的君山银针的茶汤里,漾着那一点点微微的涩。
第二卷 缘何匆匆 第三十九章 诺
“皇上驾到!”就在这三人彼此陷入沉思而气氛略显凝重之时,一道尖利的嗓音适时地响起,顷刻间就缓和了所有的尴尬。
“皇上?!”孝琬“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望向大厅门口的眼眸之中满是惊讶:“他怎么来了?”
看着原本喧哗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厅中众人皆向着门口垂首行礼,孝珩这才拂了拂袖子,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那张如玉般温润无瑕的脸上又挂起了得体的浅淡笑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去哪儿,还用得着理由么?三弟,你这话可说差了。”
心知自己一时失言,又察觉到孝珩话里有话,孝琬识趣地没再吭声。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长恭,却发现那人的眼神始终不曾稍离皇上身边片刻,还在纳闷间,转眼孝琬就看见了一抹湖水蓝的倩影正跟在御驾之后,当下嘴角就不由地咧大了。这家伙,原来是在看他家小媳妇啊。
“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听见通传早就候在一旁的高演踏前一步,面色惶恐地就朝着一袭便装的小皇帝高殷拜下,然而还没有拜实,一只清瘦而骨节分明的手就轻轻阻住了他。
“常山王不必多礼。”清秀斯文的面庞之上尽是温和的笑意,脱下了龙袍的高殷就像邻家大男孩那样亲切无害:“论起辈分来,您可是朕的六叔,今天是乐陵王的大喜之日,朕也不过是来讨杯喜酒喝,用不着太过拘束的。”说着,他扫了眼大厅中尚且还维持着行礼姿态的一干人等,笑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整齐的应和之声响起,众人纷纷起身,但碍着天子在场,虽然面带笑容,却是再没有先前的热闹之景了。
恰好此时府门外阵阵喜乐响起,鞭炮之声震耳欲聋,穿得跟个红包一样的喜娘带着笑跑进门,高声道:“新娘子进门啦!”
高演一喜,跟高殷告了声罪便领着一众客人出厅去迎新人,大厅里的气氛这才又重新热烈起来。而清颜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小心地溜到了长恭身边。
“不是去送嫁了么,怎么新娘还没进门你倒先过来了?”看着身边容颜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的出尘女子,长恭的眼神不自觉地就温柔了起来,那漾着笑意的唇畔,恍若三月暖风微薰,透着莫名的诱惑感。
先跟孝珩和孝琬打了声招呼,清颜这才笑着回答道:“本来我和恒伽哥哥是一起跟在迎亲队伍后面过来的,谁知半路竟巧遇了皇上的御撵,想着有人开道也挺好的,索性就跟着沾沾光了啊。”
“狐假虎威啊!”孝琬瞪大了眼,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开着她的玩笑:“清颜,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潜质。”
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清颜一脸平静地开口:“河间王,你这可是连恒伽哥哥都算在里面了?”
“那当然,你们……”大方承认的话才说到一半,孝琬就感觉到身后凉飕飕的,还没等他回头,一个熟悉的浅笑声已是盈然在耳:“不知道河间王想要说我些什么呢?”
“恒……恒伽?!”僵硬地半扭了头,孝琬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讪讪的:“你听错了,我怎么可能会在背后说你坏话呢?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嘛,你听错了,听错了……哈哈……”开玩笑吧,他难得阴别人一下就被发现了?还是最爱记仇的斛律恒伽?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孝珩无奈地抚了抚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三弟,你这是在不打自招啊。”
呃?孝琬闻言,霎时愣住,却在看到恒伽和清颜嘴角不约而同扬起的奸猾笑容之时悲愤欲绝地大吼出声:“天下乌鸦一般黑啊!”可怜的他,怎么就碰上这么一群无良的人呢?真是交友不慎啊。
没有多理会哀怨的自家二哥,仅在给予了同情一笑之后长恭就拉着清颜出了客厅,转过几个弯直到四周都没什么人了才停下。
“怎么了?”对他的举动有些不解,清颜不由出声询问。眼看婚礼都快开始了,他们现在这个时候离开,是不是不大好啊。
定定地看着她,长恭的语气很是笃定:“你今天心情不好。”
“嗯?”挑了挑眉,清颜着实诧异,难道他这般急匆匆地拉她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发生什么事了么?”平稳的声调中罕见地掺杂进一抹担忧,长恭似乎是想要将眼前之人彻底看透:“可是皇上说什么了?又或者,是谁为难你了?”话至最后,那素来清冽的音质里已然闪现出了几分冰冷肃杀,带着纵横疆场特有的铁血杀伐,直叫闻者心颤。
望着他黑色瞳孔中倒映出的小小的自己,感受着他独属于她的关切体贴,清颜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原来他对她的情绪变化竟是如此的敏感。一股名为惭愧的情绪渐渐地涌上心头,她忽然就失去了和面前男子对视的勇气。本以为自己把他放在了心上就已经算是回应了这份爱了,却不曾想两份感情的重量也会有不等。她让他驻进了自己的生活,而他,却是将她融进了自己的生命。
不想让他误会,也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清颜慢慢抬头,笑靥如花:“没有,什么都没有。皇上和我只是闲话了几句,也没有人为难我。”顿了顿,她故作俏皮地眨了眨眼,道:“难道在你眼里,你未过门的夫人就这么不堪一击,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看她不似敷衍,长恭的心也放下了一半。此时见她如此模样,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他的声音很是郑重:“颜儿,不管你能不能自保,我总希望,无论何时,为你挡风遮雨的都是我。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不会后悔当初不顾一切地将你卷进我的生活。”
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清颜只觉得心中无比的踏实。无声地扬了扬唇角,她轻声道:“我知道了,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第一个告诉你。”说着,她想起了自己今天的心结所在,当下就开口解释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只是因为昌仪的婚事而已,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像她那样单纯的女子被卷进复杂的政治漩涡里,说不定,哪天就会成为祭坛上的牺牲品。”
身子一僵,搂着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长恭沉默了半晌,终是无奈地叹息出声:“生在世家大族,这就是宿命,昌仪逃不掉,我们,也逃不掉。”
可是颜儿,我绝不会让你成为牺牲品,哪怕付出任何代价,都不会。
第二卷 缘何匆匆 第四十章 枉为女儿身
山中岁月容易过,世间繁华几千年。
清颜从来没有想过特殊如自己,有一天也会过上这般悠闲的生活。自从和姜季有过那样一番深谈之后,她知晓回到现代已大抵是不可能的事了,更兼之她在这里有了牵挂的人、牵挂的事,纵是能回,她也不见得会愿意。因此,她现在是专心做起了古代的大家闺秀,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一心备嫁,这般消磨之下,日子那是过的飞快。
冬去春来,眨眼又是新的一年开始。这一日,清颜照常去郑夫人屋里请安,却意外地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郑熙。
“姑丈,您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行完礼,清颜站起身来冲着郑熙便是嘻嘻一笑。不是她没话找话,而是自打高殷继位以来面前这位司空大人就忙的脚不沾地,即便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也很难和他打个照面,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这丫头,难道姑丈我过来看看你姑母还不对了?”看着眼前这个出落的愈发清丽绝俗的侄女儿,郑熙简直是哭笑不得。他怎么发现这小丫头就喜欢拿他开涮呢?
清颜自如地在郑夫人身边坐下,一边熟练地替她捏着肩,一边口不对心地应道:“对对对,姑丈做事哪里有不对的时候!是清颜多此一问,姑丈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你呀你!”宠溺地拍了拍清颜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郑夫人笑得很是柔和。转过头嗔了自己丈夫一眼,她似是有些怨怪地道:“老爷你也真是的,对着清儿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非得这么藏着掖着,我看了都帮你着急!”
被爱妻这么一数落,郑熙的老脸顿时有点搁不住。思索了一会儿,他终是叹了口气,苦笑出声:“罢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清儿向来聪慧过人,能帮我拿个主意也说不定。”说着,他摆了摆手,对着屋里服侍的几个侍女淡淡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不是宫中出事了?”看着侍女鱼贯而出,等不及郑熙开口,清颜便如是猜测道。
从他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情显然不小,不然他不会摒退下人这么明显,恐怕口头上所谓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只是句外交辞令而已。
“皇上他,最近开始听从杨愔等人的建议,着手削弱两位王爷的势力了。”沉声开口,郑熙的脸色比之刚才肃穆了不少,却惟独不见半分讶异。很显然,他对某人的未卜先知已经相当习以为常了。
“皇上准备对付常山王和长广王了?”急急地追问着,清颜的神色深沉而复杂。他果然,还是没有听自己的劝么?
“是啊。”点了点头,郑熙的语气透露出些许感慨:“新帝根基未稳,而那两位王爷在朝中只手遮天,实在是很难让人不起戒备之心啊。”
坏就坏在这份戒备之心上了。清颜暗自嘀咕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询问:“那姑丈可知皇上打算采取什么手段吗?”既然打算要出手,那势必得一击得胜,斩草除根,否则这后患,可就是无穷的了。
郑熙闻言,脸上的神情却是莫名地古怪了起来:“皇上打算把两位王爷调离邺城,我估摸着,无非也就是明升暗降那一套。”
意料之中啊。无奈地叹了口气,清颜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无力感来。当真,历史是不可改变、无法逆转的么?自己明明已经在斛律昌仪大婚那天暗示过高殷了,对那两个人,要么放任不管,要管,就必须一网成擒,再不给他们任何翻身的机会。这小皇帝是没听懂她的话还是真这么缺心眼儿啊,这不是摆明了把他自己往火坑里堆吗?
“姑丈可是在担心什么?”早知道郑熙不是那种死忠的文臣,他对高殷决定的关心应该是另有想法,清颜干脆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还真是直接。”笑着看了看自己这个似乎总能看透人心的侄女儿,郑熙的眼中是满满的欣赏之意:“那两位王爷可都不是好惹的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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