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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与军装[二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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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墨尔德斯看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两只手交叉抱在胸前说:“真的待上瘾了?”
沈云疆低声说了句:“我腿断了。”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不过墨尔德斯还是听到了。他的呼吸一窒,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意,“腿断了难道不会说吗?”
“你一直问来问去的我怎么说?”沈云疆觉得他好奇怪,“而且我说了有什么用?”
墨尔德斯胸膛上下起伏了两下,背对着她蹲下来沉声道:“上来。”
“……这样不好吧,这才刚刚被调查了,别回头又被人举报了我又要挨打。”
“啰嗦!”墨尔德斯将他的制服外套丢给她,“把你那张丑脸给我遮严实了。”
“哦……”
42 第42章 后路
沈云疆伏在墨尔德斯的背上; 用他的制服盖住自己。他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只是个上衣; 可是披在她身上就像个大衣。她把脑袋缩在衣服里; 掀起个洞偷偷往外看。
原来已经晚上了,她和海伦娜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过的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这个冷酷的刽子手的后背居然如此宽阔温暖; 在颠簸中,她有些昏昏欲睡。被关起来的两天; 她害怕海伦娜会醒不过来,一直高度紧张着,此时得救了以后心弦顿时松懈了下来。
想到救自己的居然是这个她一直痛恨又厌恶的男人; 她此时的心情有点复杂。
可是这依然改变不了他是个杀人无数的屠夫这个事实。
她看着他走的路并不是去别墅的方向; 于是向上拱了拱脑袋小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墨尔德斯虽然觉得她这个问题有点蠢,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简短地回答了她; “去医务室。”
“啊……不去可以吗?”沈云疆的身体是有自愈能力的,怕去医务室被看出来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呼出来的气喷在墨尔德斯耳边让他感到有些轻微不适,于是口气颇为不耐烦地说:“闭嘴。”
“哦……”
弗里茨看到墨尔德斯背着个人进来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当来到他独立的工作间将人放下来的时候下巴也要掉了下来。
“这这这不可能!”弗里茨绕着沈云疆转了一圈说; “我上次看的时候她明明已经死了。”
沈云疆笑眯眯地说:“一定是医生您误诊了。”
“这不可能; 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吗?”
“医学上分为脑死亡和临床死亡; 我只是生理机能全部丧失了,可是颅内的中枢神经还活着; 所以我又醒了过来呀。”
弗里茨托着下巴对墨尔德斯说:“指挥官我可以解剖一下她吗?”
墨尔德斯面无表情地说:“把她的腿给我接上。”
“是。”
弗里茨摸了摸她的小腿断掉的地方; 不是特别严重,于是用手先复位了一下,然后给她打了石膏。
“你不怕疼吗?”弗里茨手下忙活着; 看她一声不吭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不会是筋断了吧,那可就麻烦了。”
“嘶……疼死我了……”
“……”
“医生……”沈云疆没有看到海伦娜有点担心,“刚才送过来的那个犹太人……”
弗里茨看了看墨尔德斯,墨尔德斯没说什么,于是他才回答,“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她放下心来。
等弗里茨将沈云疆的伤腿处理好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弗里茨看着睡着的她说:“指挥官,这个女人真的很古怪啊,这样都能睡着。”
“不必理会。”墨尔德斯说,“我下周要调走了。”
弗里茨浑身一震,“怎么这么突然,是因为康拉德那个混蛋吗?”
“不是,就他那点手段还治不了我。”
“指挥官……”弗里茨看起来有些难过,“您要去哪里?”
“去前线。”
“我跟您一起去!”
“胡闹!”墨尔德斯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他。
“我虽然拿不了枪,可是我可以去后方的战地医院啊。”弗里茨说,“医护人员肯定很缺人手。”
墨尔德斯看着他认真地说:“你不想做你的研究了?没有地方比这里更方便了。”
弗里茨面带微笑说道:“可是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一直追随您啊。”
墨尔德斯垂眸沉思了一下,“我会考虑的。”他弯下腰将沈云疆小心翼翼地抱起来。
“指挥官,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说。”弗里茨说道,“您对这个亚洲女人是不是太上心了,虽然她不是犹太人,可是也是属于有色人种里的,您这次被举报也是因为她,是不是该……”
“我自有打算。”墨尔德斯说完就走了出去。
弗里茨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墨尔德斯刚走出门口,就看到慌慌张张跑来的温施,他皱了一下眉头,挡住了他。
“啊,指挥官!”
“你这副模样要干什么去?”
“海伦娜她……”
“弗朗茨·温施!”墨尔德斯严厉地喊了他的名字。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指挥官,我……”
墨尔德斯沉声道:“她还活着,你,现在滚回去!”
“是!”
“以后还这么冲动的话,你们两个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是我不对,我以后会万分注意的。”温施垂着脑袋小声地说道。
墨尔德斯回到别墅以后,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把她脸上的头发用手指拂开。
他走了以后,她在这里大约是活不下去的吧。
第二天。
沈云疆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想都没想就准备抬腿下床的时候发现左脚好重,才突然想起了自己骨折的事情。
虽然她有自愈能力,可是骨折这种属于比较严重的情况,所以并没有那么快。
好不容易有个金手指还处处都是限制,她也是很郁闷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塞瓦斯托波尔呢,系统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结果她现在腿都断了啊……
因为要交接工作,墨尔德斯很忙,不过还是安排人去给沈云疆送了饭。最近迫于外界压力需要释放一批没有犯罪事实的波兰人,他准备借此机会把那个女人也一起送出去,偏偏这个时候她的腿又被打断了。
如果这样的她出去后被人看到肯定会让人开始猜疑集中营中虐待犹太人的问题。
而且,她的身份也是个问题。
沈云疆一连好几天只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看到墨尔德斯,他回来后会来她的房间里看一眼然后对她说声“晚安”就不见了。
他这个样子让她很容易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啊。
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沈云疆的腿其实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可是不想再被怀疑她也只能继续躺在床上,感觉快要发霉了。
今天,墨尔德斯回来的挺早,他来到她床边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墨尔德斯抬手扔给她一个褐色外皮的小本和一张纸,“明天,这里会释放一批犯人,你跟着一起走吧。”
沈云疆看了看那个身份证明和释放证明可以说是很震惊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联系到他这几天的反常,她揪紧衣领警惕地看着他说:“你可不要对我有什么企图,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墨尔德斯被她气得深吸了两口气,从她手上把那两个证件夺回来,“你不想走就留在这里等死吧。”
“别啊。”沈云疆眼疾手快地抢了回来。
“你离开的时候会有人询问你一些事情,比如对集中营有什么建议,你只要回答很好就可以了,如果你要是说一些有的没的,后果自负。”
“我知道了。”沈云疆将手上的两个证件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心里美滋滋。这可是合法公民的证件啊,有了这个,她就省了很多事了。
“谢谢。”
“不必。”墨尔德斯冷冷地说道,“你出去了打算干什么?”
沈云疆看他居然破天荒的找她聊起了天,感觉还有些奇怪,她又不可能说实话,于是胡诹道:“不知道,可能会去澳大利亚吧。”
墨尔德斯挑了挑眉问道:“为什么去澳大利亚。”
沈云疆无奈道:“因为澳大利亚还没被战火波及啊,那边地广人稀,我可以买一片地随便种种够自己生活就可以了,等到战争结束我就回家。”
墨尔德斯嘴角露出一丝很浅淡的不易觉察的笑意说:“你还真是够随遇而安的。”
“那不然呢?”
“也好,等战争结束了,我去找你……”他说着,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找你还钱。”
“喂——你什么时候借给我钱了?”
“你在这里,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的?”墨尔德斯面无表情,“还有你这个身份证明,是别人就是花钱也弄不来的东西。”
“……”
沈云疆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也要离开这里了吗?”
“嗯。”
“去哪里?”
墨尔德斯漫不经心地说:“跟你有关系吗?”
“你刚才说‘等战争结束’,你是要去前线了吗?”
“嗯。”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沈云疆发出一声短促的“呵”。
墨尔德斯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祝你一路顺风。”
“当然,我必将带着胜利凯旋而归。”墨尔德斯不屑一顾道。
沈云疆觉得他这一去,百分之九十会回不来了,想到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突然觉得就这样战死沙场可能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他没有死在战场上未来将会面对的是心灵和精神上的凌迟,她觉得,这可是比死还要可怕的惩罚。
他确实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是他却又帮了她,甚至在临走之前还帮她把后路安排好了。
不得不说,她现在心里有些百味杂陈。
43 第43章 后方
第二天一早; 沈云疆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再看到墨尔德斯的人了。想来他也没有理由要送她; 于是她将自己腿上的石膏卸下来; 去卫生间好好洗漱了一番。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她的心情又沉痛又激动。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办法跟海伦娜做个告别; 不过想来她有温施的庇护,应该可以顺利的活到集中营解放的那一天吧。
门口侯着两个士兵; 等她出来后将她带到了一个并不太长队伍中之后就走了。
队伍行进的很快,不多时就轮到了沈云疆,她走进这个屋子里; 看到屋里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军医; 带着一副面具般的微笑,让人看着就不太舒服。
“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开口问道。
“没有。”
“你对集中营的生活有什么不满的吗?”
“也没有。”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提出来的吗?”
“没有; 一切都很好。”
军医满意地点点头,递给她一张纸和一支笔,“把这个签一下。”
沈云疆大致扫了两眼,无非就是他刚才问过的那些问题。她在签字栏上快速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递给了他。
军医点点头; 一挥手; 一个士兵走过来,将她和另一批人一起带了出去。
走出集中营的大门以后; 大家还有一种强烈的不可置信。沈云疆回头看了一眼集中营的大门上那一行醒目德语:Arbeit macht frei(劳动意味着自由)
她讽刺地笑了笑; 张了张嘴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声:“再见。”
这里面还有着数以万计正在受苦受难的人民,以后还会送来更多。她曾经以为自己有个系统就能当传说中的救世主,可是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 她就是个普通人,有时候甚至自顾不暇。
墨尔德斯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一大堆的文件需要他亲自签字确认。他写着写着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笔,拿起打火机点了支烟。他踱步到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云疆出了集中营的大门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
温施在一旁等着,他拿来需要墨尔德斯确认的文件还没有签好,他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略带不解地说:“指挥官您如果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放她走呢?”
墨尔德斯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目光悠远,“谁知道呢。”他捻灭了手中的香烟然后坐回办公桌旁,拿起钢笔继续专注地工作。
沈云疆一众人傻傻地走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自由了,于是大家都鼓起精神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渐渐的,整个队伍只剩下她和另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起来跟她一样迷茫。
“你叫什么名字?”两个人走累了,随便找了一块儿石头坐在上面准备休息一会儿,那个女人主动开口搭话道。
“沈云疆。”
“你是亚洲人?”
“是的。”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你呢?你不回家吗?”沈云疆反问道。
“我没有家了。”她说,“在我被抓进集中营之前我的家人都死在一次轰炸中了。”
“啊,抱歉。”
“这没什么,这种情况现在到处都是。”
“你是波兰人?”
“是的,我叫佩特拉,很高兴认识你。”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呢?”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想问问你。”
“我想去战地医院为那些受伤的士兵服务,可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佩特拉听到她的话有些惊讶,“你是医生吗?这么年轻。”
“不是,只是会一些基本的知识而已,不过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还真是了不起呢,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又想去另一个地狱。”
“也不是,只是无处可去,而且现在到处都不太平。”沈云疆只是因为有无法宣之于口的理由,被她这么一夸还有点汗颜。
佩特拉想了想说:“既然这样,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有个修女朋友,她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沈云疆有些惊讶,“那你……”
佩特拉笑了笑,“其实我之前是一名医生。”
沈云疆这才突然想到之前系统所说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经过一番并不特别顺利的辗转,在佩特拉那位修女朋友的帮助下,她们顺利地加入了红十字会。
在坐着挂着红十字小旗的车上驶向苏德战场时,她还有一种微妙的不真实感。这么顺利的吗?这不会是系统安排好的吧。
“是的。”多日不见的系统突然又冒了出来。
“真的是你安排的啊,你怎么做到的?”
“本来这期的释放名单里是没有她的,为了你能顺利完成任务才添上了她的名字。”
“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些人救下来呢?”
“系统无法直接插手人类的事情。”
“这样啊。”
“那我到了地方以后该怎么样找到尼娜·伊万诺夫娜呢?救下来她是她会有生命危险的意思吗?可是如果德军攻陷了塞瓦斯托波尔,那我或许能救她一次,但是总不可能一直跟着她吧。”
“到时候会有提示指引你找到她的。”系统无视她的问题,说完又不见了。
“……”这个破系统。
“疆,你怎么了?”佩特拉看她表情有些不好,“不会是晕车了吧?”
“没有,我没事。”沈云疆笑了笑说道,“就是有点紧张。”
车队已经行驶了两天了,外面的风景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变过。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坪和土地还有偶尔从头顶轰鸣而过的侦察机。
在路上辗转了几日,她们终于顺利的到达了后方的医院。此时已经是六月二十号了,离攻破塞瓦斯托波尔也就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医院里惨烈的状况超出了沈云疆的想象,浑身是血的士兵、来来回回快步穿梭在各个病房的医生和护士,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沈云疆觉得自己在集中营呆了那么久,心理素质应该已经很好了,可是看着断了胳膊或者腿的、脸炸掉一半的、肚子上开了个洞的让她顿时感觉喘不上气来。
“你在那里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一个女护士冲她喊道。
“啊,是。”沈云疆回过神来,赶紧走了过去。
“按住这里,用力,不要松手。”女护士让她用手按住一个脖子上被打了一枪的士兵。
她的脑海中有很多急救知识,可是现在,她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那粘稠的血液和被打烂的皮肉的触感。
那个护士正在做紧急止血的操作,那个士兵浑身抽搐了两下,然后就没了动静。
“松手吧,没救了。”
沈云疆现在就像个机器人一样,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她呆呆地松了手,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忍不住跑到一棵树下吐了出来。
她的胃里是没有东西的,只是干呕了半天。
“怎么样?我说这也是个地狱吧,你还那么坚定的要来。”中间休息的空挡,佩特拉跑过来看着魂不守舍的她递给她一个苹果。
沈云疆接过来随便啃了一口,将那股血腥味压了压,“我实在没想到会这么惨烈。”
“战场嘛,就是这么残酷。”佩特拉倒是没什么不习惯。
沈云疆捂着胸口喘了两下说:“你可真厉害,面不改色的。”
佩特拉耸了耸肩膀,“毕竟我是个医生啊,之前也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手术。”
“我会尽快适应的。”
“我还以为你会哭着喊着要回去呢。”佩特拉打趣道。
沈云疆苦笑了一声。
“你下午先来给我做助手吧,我看你医疗知识挺扎实的,外面你就先别去了。”
“好。”沈云疆也实在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想着在手术室里总该会稍微好一些,毕竟她暂时实在没办法面对那些脑子上炸了个洞都露出来大脑却还活着的场面了。
沈云疆很快发现自己想当然了,手术台上的士兵被子弹穿过了胸膛,距心脏只偏离了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手术过程十分凶险,她也不敢再走神。
她依次将佩特拉需要的工具递给她,不敢有丝毫大意。
终于,子弹被顺利取出。缝合好伤口以后,她和另一个护士将他抬了出去。这也并不意味着绝对的脱离危险,后续的并发症也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她穿梭在这些病房,听着一个个士兵们的哀嚎也感到痛心与不忍。
伤员一个个的送来,一次比一次严重,她跟在佩特拉身后一个个地检查这些士兵。
“这个没救了。”佩特拉在看到其中一个二十岁左右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伤兵伤口时快速地说道,然后走向下一个。
那个被宣布了死刑的小伙子抓住沈云疆的衣角,“护士……求求你……救救我……我的妈妈……还在家……等……”他话都没有说完,手就垂了下去。
沈云疆眉心微动,手里的笔握得紧紧的,然后深吸一口气跟上了佩特拉。
这场战役,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惨烈上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越来越难写了,抱歉,晚了点……(对手指)
44 第44章 故人相见
在来到这里的一个多星期以后; 沈云疆终于适应了这些场面; 只不过在面对那些年轻的生命的消逝时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战场; 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快速而狠绝地收割着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沈云疆本来只是为了任务才加入这里的; 可是现在,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用系统给她的技能来救助更多的伤患,哪怕只是能让他们减轻一丝的伤痛。
她拿着消毒水和纱布去给伤兵换药检查伤口。那天在手术台上被子弹擦心脏而过的士兵已经醒了; 她在低头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突然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脸。
沈云疆吓了一跳; 手一抖撒出一些消毒水,她拧了拧眉头有些生气; “你干什么?”
他的脸被绷带包住了一大半,可是沈云疆还是从他那露出的一只海水般的蓝眼睛和咧开的嘴巴看出来他在笑。
沈云疆没将药小心翼翼的给他换上没好气地说:“笑什么笑,不疼吗?”
“我的小女仆,你这是为了伺候我千里迢迢地跑过来了吗?”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沈云疆一愣; 手下擦药的动作不由得用力了一点。
“啊疼疼疼疼你想谋杀前主人吗……”
沈云疆赶紧松手; 仔细地打量他,问道:“你是利斯特?”
“是啊; 你居然都没认出来我; 哼,亏我临走前还费心把你安置好了。”
“……你包成这样,恐怕你母亲都认不出来。”
“借口; 我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利斯特笑眯眯地扯了扯她的脸颊,“一点没变,真好。”
沈云疆也笑了笑说:“你还活着,真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利斯特笑着笑着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
“我给你包扎,你不要乱动了知道吗?”
“嗯。”利斯特躺好不再乱动,“你怎么会跑到战地医院来?”
“我加入了红十字会。”沈云疆将袖章给他看了看。
“你不是在集中营吗?墨把你赶出来了?”
“是释放,释放好吗?什么叫把我赶出来了。”沈云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听说他也要上战场了,只是不知道是会来东线还是去西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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