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与军装[二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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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过来一个背着长，枪的士兵大声喊道：“你们！去把大厅收拾干净！”
　　大家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跟着士兵一起去了大厅，可是她们心里都有点不好的预感。大厅之前可是分过去十个人的，现在又来叫她们几个……
　　来到大厅以后，果然现场一片狼藉。碰倒的酒杯、吃剩的果皮、空了的酒瓶以及……地上的血液。那鲜红的血液好像还带着温度，静静地淌着。她们一众人虽然已经有所预感，可看到地上的那几滩血还是心里一惊。
　　军官们都已经撤走去楼上休息了，原来在大厅里服务的那些女仆却也一个都没看到。沈云疆趴在地上擦拭地上的血迹，不由得感到齿冷。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联系到之前的枪声和现在的这个场面，也能想到她们恐怕是发生了不测。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天，可是在这种处境下，很容易就滋生出一种同病相怜兔死狐悲的感觉。
　　周围还有一群拿着枪看着她们的士兵，她们不敢说话，只是战战兢兢地干着手上的工作。
　　正当沈云疆认真的清洗地上的血迹的时候，一双锃亮的皮靴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一看，头皮又开始发麻了，是墨尔德斯。
　　他用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她手里还拿着带血的抹布，不知道到底该继续干活还是怎么样？
　　墨尔德斯就这样像一个雕塑般站着盯了她有两分多钟，她也就保持着这个趴着的姿势呆了两分多钟，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想动一动的时候，他突然蹲了下来，右手伸到后腰处掏出一把瓦·尔特。
　　沈云疆看着这把通体黝黑的手，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结结巴巴地颤抖着问道：“指指指指挥官，我我我我做错了什么？”
　　墨尔德斯用那把瓦·尔特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冷：“杀你？需要理由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在这里携书中角色给大家拜年了（划掉）求收藏啦。
　　作者菌：“来，崽子们，给读者老爷们跪下。”
　　墨尔德斯冷笑拔枪：“哦？”
　　利斯特弯眼笑拎酒瓶：“嗯哼？”
　　弗里茨举手术刀：“你们这些小老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们做手术。”
　　沈云疆提裙角：“大家点点收藏，我给大家跳舞看好不啦？”
　　作者菌掬泪：“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样，明明还是女儿好哇。”
　　“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风飘摇~”
　　“……”
　　“……”
　　“……”
　　作者菌：“对于文下有读者反应让组个墨利cp你们怎么看？”
　　墨尔德斯冷漠脸：“三分钟，我要那个女人全部的资料。”
　　利斯特笑：“这位美丽的小姐，我看你是抑郁了。”
　　沈云疆：“我觉得海星，这么吓人的男主我恐怕hold不住。”
　　

11　　第11章　回不去了

　　沈云疆双手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指挥官要杀我自然不需要理由，可是如果您真的想杀我的话也根本不会给我说话的机会不是吗？”
　　“哦？”墨尔德斯的枪从她的下巴处挪到了嘴边，“还真是伶牙俐齿呢。”
　　沈云疆咬紧下唇垂着眼睛看着他手里的枪，生怕他扣动扳机。
　　“看着我！”墨尔德斯薄唇开合吐出命令的话语，握枪的手也微微加大了些力气。
　　沈云疆掀开眼皮看向他，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之下观察他，而且他这次并没有戴着军帽。
　　他的头发是标准的日耳曼民族的金发，耳朵上方剃的短短的，只留下大约一英寸，头顶的头发略长，三七分梳向脑后，发缝分明，看起来整洁又干练。
　　他的面容瘦削而英俊，可是此时在沈云疆的眼里却不亚于地狱里催命的阎罗。
　　“你不害怕吗？”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一个现代人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面，别说遇到了，连枪也只是在电视里才见过。
　　可是她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也不想尝试被爆头的滋味。
　　“怕，很怕。”
　　“你在说谎。”墨尔德斯肯定地说到。
　　“……”
　　“明天，你不用跟着她们一起走了。”墨尔德斯收起枪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云疆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一头雾水，他过来这么莫名其妙一通是什么意思？明天她不用走了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要留在这里？不是吧，她还要回去照顾格尔塔呢。
　　忙活到半夜，她们终于把卫生打扫干净了，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大家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疲倦，毕竟她们近乎没有休息的干了一天一夜。
　　“我们马上要回到那个四处透风的营房去了。”
　　“虽然那里条件不好，可是我感觉这里也不怎么好，一个疏忽就可能被打死。”一个在二楼房间做清洁的女仆说到。
　　“为什么？”
　　“你知道今天大厅里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
　　“我在楼上都看到了，有一个女仆偷吃东西被发现了然后被一枪打死了，她旁边的一个女孩受到惊吓把酒洒在了一个军官身上，然后还连累了其他人被带走了，不知道送去了哪里。”
　　“她那么大胆？在大厅也敢偷吃？疯了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藏在了袖子里，听说她有个妹妹还在营中，可能是想明天回去的时候带给她吧。”
　　那个会德语的姑娘怕她听不懂，给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翻译了一遍，在听到糖果的时候，她身体一僵。
　　“糖果……是我给她的。”沈云疆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可是我明明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让她赶紧吃掉，可还是害了她……”
　　厨房里显然有别人知道这个事情的，于是安慰她说：“别自责，这不关你的事……”
　　沈云疆双手捂住脸，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的心里很难受，眼眶也有些热热的，太阳穴附近也开始突突地跳个不停。
　　她有些想呕吐。
　　那个会说德语的姑娘抱了抱她的肩膀说：“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们都知道的，她送盘子进来的时候自己也藏了几块，别难过了。”
　　她抬起头勉强地笑了笑说：“我没事，大家赶紧休息吧。”
　　沈云疆躺在床板上，感觉头很痛，她穿越至今心态一直都还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乐观的过了头。如果说只是因为她的不死之身这件事来说，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人总有七情六欲，可是她今天被这件事冲击，一些负面情绪刚开始有萌芽之态，身体各个部分都开始难受的不得了。
　　“系统？我这会儿特别难受，这个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你吃了东西，之前吃的那两口东西开始在肚子里发酵，你的身体机能早就停止了运作，现在是一副尸体状态，如何消化？”
　　“只是因为这样吗？”
　　“嗯……”
　　系统的“嗯”后面带了一串长长的省略号，沈云疆持有怀疑态度。
　　“那我是不是吐出来就没事了？”
　　“是的。”
　　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整个别墅静悄悄的。沈云疆去了佣人用的卫生间，扣了扣嗓子眼，把吃的那两口东西吐了出来。
　　果然，吃的时候什么样子，吐出来还是什么样子，看来以后她跟美食就彻底的绝缘了。
　　不过还好她的口腹之欲没那么重，因为之前练舞蹈，要控制体重，稍微胖一点都会被老师骂，所以也习惯了。既然饿不死，那不吃就不吃了，只不过怕有心人关注发现她从来没吃过东西岂不是很吓人。
　　沈云疆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沉沉地睡去了，她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地方躺了下来。
　　她们大概还能睡三个小时就要被回之前的地方了，可是她却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墨尔德斯留下来她是要干什么？他看起来挺讨厌她的啊，应该不会是做贴身女仆这种电影情节吧。
　　早上七点钟。
　　地下室的门被一把推开了，雷奥妮拿着棍子进来大吼道：“全都给我去外面集合！”
　　大家赶紧爬起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去。排好队以后，雷奥妮点了下名字。沈云疆看了看队伍，比来的时候少了十几个人。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捏了捏那个会德语姑娘的手小声说：“我一会儿可能不能跟你们走了，拜托你告诉格尔塔说我在这边，如果有什么不测让她想办法来找我。”
　　那个会德语的姑娘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走不了了，不过还是答应她把话带到。
　　等点好名以后，沈云疆果然被留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下雷奥妮为什么单单留下了她。
　　雷奥妮不屑地看了看她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不清楚啊。”
　　“少校需要一名女仆，指名点了你，年纪轻轻，心机还挺深的，不过我好心告诉你，少校不会看上一个非雅利安的女人的，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
　　“……”为什么她说的话她一点都听不懂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二点我可能要伪更蹭标签，别被骗了啊哈哈哈，还有我申签通过了哈哈哈最近在签合同，以后成为签约作者了的话会勤奋按时更新的哈哈哈。

12　　第12章　包饺子

　　雷奥妮告诉她指挥官和少校正在开会，让她在这里等着。
　　沈云疆就在大厅里角落站了好久，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说的，每天都要开会，一开还开这么久。她站的腿有点酸，大厅有沙发，可是她可不敢坐。于是偷偷靠在墙上左脚右脚轮流换换重心缓解一下。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她听到了皮靴踩在地面的声音，于是赶紧垂手站好。
　　一大群军官从楼上下来径直出了门，走在最后面的则是墨尔德斯和利斯特。
　　利斯特看到墙角的沈云疆说：“走吧。”
　　果然雷奥妮口中的少校就是他，“去哪里？”
　　“我房间。”
　　“啊？这不太好吧……”
　　“哪么多废话。”旁边的墨尔德斯不耐烦了，“赶快走。”
　　“走？往哪里走？”利斯特扬了扬眉好像听不懂他的话。
　　“我给你安排了另一栋房子，你去那里住。”
　　“你这里空间这么大，你一个人住不浪费吗？”利斯特笑嘻嘻地说，“我一个人不需要再专门安排一栋，跟你住一起就行了。”
　　“不行。”墨尔德斯想都没想回绝了他。
　　“我住二楼，绝对不去三楼打扰你。”利斯特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希姆莱长官让我和你好好讨论一下农垦畜牧问题，住在一起也方便一点不是吗？再说了，我跟你这么久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吗？”
　　“并不。”
　　“好吧好吧。”利斯特碎碎念着不给墨尔德斯反驳的机会挥了挥手让沈云疆跟上直接上了楼。
　　墨尔德斯皱了皱眉心，这个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听人讲话。
　　“哦，对了。”利斯特站在楼梯台阶上说，“晚上要不要像以前一样盖上棉被一起聊聊天？”
　　墨尔德斯面无表情道：“不需要。”
　　利斯特咂了咂嘴，“好吧，晚上我来找你。”
　　“……”
　　沈云疆看着脸越来越黑的墨尔德斯赶紧跟上利斯特，生怕被牵连。
　　二楼一共有十来个房间，利斯特悠哉悠哉的全部看了一遍。基本上布局都差不多，装修风格也大同小异。最后他挑了一间最靠里面的房间，旁边还有间杂物间，留给沈云疆住。
　　“怎么样？长官对你好吧，你都不用住地下室了。”利斯特抱着胸斜斜地靠在门框上对她说。
　　“谢谢长官！”沈云疆很给面子的给他鞠了一躬，然后说，“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然……不可以。”
　　沈云疆话都要到嘴边了，被他否决了。这个人的性子还真是有点恶劣呢，不过感觉倒不是很可怕。
　　“在我回来之前把这里所有的一切整理干净，如果有一点让我不满意的……”利斯特话并没有说完，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枪的手势，虚虚地点了点她的脑门，“你懂的。”
　　“……”她可一点都不想懂。
　　沈云疆看着利斯特逐渐消失的背影，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整理房间。
　　这些房间其实已经有人整理过了，她觉得已经挺干净了，也不知道到底怎样他才算满意。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全部打扫了一遍，包括走廊的扶梯和一些装饰品。
　　这些整理干净以后，她又去收拾自己以后要住的杂物间。这个杂物间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里面东西倒不是很多，不过积了挺厚的灰。
　　她用报纸做了个披风和帽子，省的等下弄得身上全是灰。她将那些用不着的东西堆在一个角落，然后用一块门板和两张椅子搭了个简易的床。
　　沈云疆在搬桌子的过程中从墙角滑出来一张照片，她从地上捡起来，发现是两个七八岁左右小男孩的合影，两个人对着镜头笑的灿烂，眉目间依稀能看出墨尔德斯和利斯特的影子。
　　原来他们从小就认识了。
　　她随手将照片放在一边，准备等利斯特回来问问他还要不要，毕竟照片这种东西还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吧。
　　正当她撅着屁股卖力的拖地的时候，听到了两声轻咳。她回头一看是利斯特回来了。
　　利斯特看了看她自制的帽子和披风，扬了扬眉说：“你这是玩什么角色扮演吗？”
　　“这里灰尘太多了，我怕把衣服搞脏。”
　　“脏了你不会洗吗？”
　　“可是我现在只有这一件衣服，只能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洗。”
　　利斯特撇了撇嘴很嫌弃地看着她，“做我的女佣怎么能这么不知道干净，等下我会让人送两件过来的。”
　　沈云疆牵强地勾了勾嘴角说：“谢谢。”
　　“午饭准备好了吗？”
　　“啊？”沈云疆傻眼了，“您没有在餐厅吃吗？”
　　“我要是在餐厅吃饭还要你干什么？看你爬树剥香蕉吗？”
　　“对不起，我这就去做。”
　　这个时期德国人的饮食还是比较单调乏味的，无非就是清煮、白炖加烤制。可沈云疆在小厨房里看着这些土豆、青菜、火腿、番茄和各种肉类有些犯难。她只会做中国菜，德国人的食物怎么烹饪？
　　她之前确实有看过一些电影，可是她脑子里记住的除了土豆泥还是土豆泥。
　　要不……包饺子吧。
　　沈云疆打定了主意，卷起袖子开始和面粉，揉面团。面团揉好以后，她开始盘馅。依稀记得德国人非常爱吃肉，她就切了好大一块猪肉，剁碎以后打进去一个鸡蛋搅拌均匀，让肉的口感更滑嫩，肉拌好以后再加入剁碎的青菜和调料搅拌均匀。
　　这时候面团也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她将面团揉成一个长条切下来一个个菱形的小方块，一一压扁，然后擀成薄片。她大约做了五六十个就赶紧下锅了，想着男人嘛肯定吃的比较多，做这么多他应该也能吃饱了。
　　利斯特在转身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他弯下腰抬腿进了这个狭小的杂物间，用食指和中指捏起这张照片看了看，然后轻笑了一声掏出打火机把它点燃了。
　　照片被烧成灰烬，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地上。
　　他吹了吹手指细小的微尘，毫不在意地转身出了这个杂物间。
　　

13　　第13章　生存的权利

　　沈云疆将饺子煮好端上来的时候发现利斯特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闭着眼假寐，一副好像很累的样子。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他，他揉了揉太阳穴抬起了头，看见桌子上两盘小胖鹅颇有兴趣地问道：“这是什么？中华料理？”
　　“饺子！在我们国家逢年过节都会吃饺子，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看着电……”她差点说出了电视机，想到这时候电视机还没有普及到中国，于是改口道，“看着烟花，特别温馨。”
　　“饺子？”利斯特带着奇怪的口语地学了学这个发音，“听起来很不错呢。”
　　“尝尝吧。”沈云疆将叉子递给他。
　　利斯特接过餐具扎了一个饺子送进嘴里，沈云疆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怎么样？”
　　“还不错，很特殊的感觉，跟我们这边的食物一点都不一样。”利斯特嚼了两下感觉还不错。
　　“当然了。”提起食物，她可是满满的民族自豪感，她打了个响指俏皮地说道，“我们华夏的美食种类多到让你这辈子都吃不完，可惜我只会做一些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以后有机会请你去……”
　　沈云疆一提起家乡有些得意忘形，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已经不在那个和平繁荣的年代了，也没有在自己祖国的国土上。
　　这里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起国：德意志第三帝国。
　　利斯特看她突然不说话了，垂下眼睛又扎了几个饺子送进嘴里，突然问道：“你吃过了吗？”
　　“嗯？吃过了。”
　　“长官都没吃，你居然敢先吃？”
　　“那我没吃……”
　　“坐下来一起吃吧。”
　　“不……不用，我不饿。”她可不想吃完又去卫生间扣嗓子眼，太难受了。
　　“嗯？”
　　听到他那声“嗯”里浓浓的威胁，沈云疆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她从盘子里拨出□□个饺子说：“我吃这些就够了。”
　　利斯特嫌弃地看了看她的碗，说道：“怪不得你长不高。”
　　“……我在我们国家的女孩子中已经算是中等身高了，完全不矮谢谢。”
　　她以前很喜欢吃的饺子现在吃在嘴里也味同嚼蜡，硬着头皮吃完以后看他心情还不错，终于忍不住把一直想问他的问题问出来了。
　　“你为什么会选我啊。”
　　“怎么？是不是感到很荣幸？”
　　“……是的，所以您为什么会选我？”
　　利斯特将叉子放下，擦了擦嘴巴道：“其实很简单。”
　　沈云疆洗耳恭听等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怎么会有人性格这样恶劣啊！
　　利斯特整理了一下军装外套，拿起帽子说：“我晚上五点钟左右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
　　利斯特走后没多久就有人送来了两身跟她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沈云疆已经觉得很满意了，毕竟有换洗的就很不错了。
　　外面，墨尔德斯和利斯特一人骑着马边走一边讨论种植与养殖的可行性。
　　“其实我觉得这个决定真的是异想天开，不仅要耗费庞大的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可能无法成功。”墨尔德斯指着不远处的沼泽，“那里的土地，空气，水质都有很大的毒性。”
　　“他曾经就对农业很感兴趣，只是阴差阳错总是不能如愿以偿，他现在看上了这个地方，想实现自己的梦想也无可厚非。”
　　走着走着，利斯特看到不远处一群面容呆滞像幽灵一样的人机械地走过，进了一间毒气室，片刻后，发动机的声音夹杂着一阵凄厉的叫喊声传来过来。
　　“他们不是犹太人。”他皱了皱眉毛问墨尔德斯。
　　“当然。”
　　“那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他们是精神病患者、同性恋、残疾人、心智不健全者。”墨尔德斯眸色沉沉看向利斯特，“这是元首亲自下的命令。”
　　“就因为如此吗？他们可是德国公民，我们究竟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
　　“利斯特！”墨尔德斯喝止了他，“你这样的言论被别人听到小心引来麻烦。”
　　“呵。”利斯特冷笑了一声，“残疾人就没有生存的权利了吗？”
　　“我们最优秀、最精英的年轻人跑去前线上送死，而这些低能的白痴与残废却安稳地躲在病院里浪费资源。”
　　“所以你认为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吗？”
　　“利斯特，包括你的上司在内，都在推动这个计划不是吗？”
　　“是啊。”利斯特调转了马头，“我觉得还是战场上比较适合我，我会向长官申请去前线，而不是在这里浪费资源。”
　　两个人不欢而散。
　　沈云疆这边刚把自己的小屋整理干净，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洗干净以后就看到利斯特脸色很难看地的回来了。
　　她看他一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很少看见他拉着脸的样子。她走上前去，接过他脱下来的军装外套。
　　“给我拿瓶酒过来。”利斯特吩咐道。
　　“是。”沈云疆将他的外套挂好，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然后拿了个杯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利斯特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看到她还在旁边站着，说：“你出去吧，没我的命令不要进来。”
　　她不敢多问什么，毕竟她只是一个仆人，她轻手轻脚地给他关上房门，就站在门口，以防止他等下有什么吩咐。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安静的像没有人，沈云疆在外面杵了两个多小时，眼看着天快黑了，犹豫着要不要去准备晚餐。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然后是踩着楼梯上来的动静。她站的方向正对着楼梯口，所以一眼就看见了上来的墨尔德斯。
　　他并没有直接上三楼，而且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走近，沈云疆盯着地面，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利斯特呢？”他问。
　　“在里面喝酒。”
　　墨尔德斯手放在门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