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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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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醒迷惘的看着我,不懂。
替她洗了脸,我带着她午睡,脱了外衫,才知道大热的春天了,她竟然还穿着两件棉袄子,里头的衬衣全湿透了,也没人换。我是真生气了,小孩子不听话,侧福晋代为管教,打打掌心手背的,也不算什么。她是女孩子,不吃多了,保持身材,也可以忍。但依着嬷嬷们待阿醒的态度,我才彻底的明白,事情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
我让玟秋伺候阿醒睡了,又命人把后头的一间屋子拾掇开,给阿醒做卧房。再把所有侍奉阿醒的嬷嬷太监全部召了来,一一过问。他们言语躲藏,似乎害怕什么,说话总要转四五个圈。我觉得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事实已明,侧福晋确实虐待过阿醒。
只是虐待至何种程度,唯阿醒知道。
但阿醒不过是三岁的娃娃,事非明辨不清,又真心袒护侧福晋是她的额娘。
实在难办。
我从未想过要为难谁,或是与谁争抢十四的恩宠,但是。。。虐待孩子,我实在不能忍。我把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十四,依我的见地,要好好审问审问教引嬷嬷和太监。不仅仅是问,而是要审问,不招认就动刑的那种审问。十四听了我的话,半会都不吭声,如果说阿醒被侧福晋虐待是罪,那他长期以来的漠视阿醒,从不关心她的吃穿用度,才是大大的罪。
生活在皇宫里,若没有额娘阿玛看护的孩子,实在荆棘满路。
十四从小被德妃宠着护着,自是不懂。
十四做事的方法,永远都是简单粗暴。他觉得审问底下人,不如直接审问侧福晋,而且,他要亲自审。吴氏捅了个篓子,很得意,撞见侧福晋被西小院的人带走了,便跑到伊格格屋里炫耀。伊格格不与她一般见识,嘴里却道:“往后福晋定会重用你。”
吴氏笑靥如花。
西小院的院子,跪满了宫人。侧福晋哀诉泣泣,道:“臣妾待大格格全凭良心,绝无虐待之意,请十四爷明察。”十四气得脸都红了,道:“你再不实话实说,休怪爷不客气。”侧福晋哭得越发伤心,道:“爷若不信我,我也没得法子,便是死,我也认了。”十四道:“别以为你不认,爷就没法治你。。。”正说着话,阿醒从屋里跑出来,瞧见侧福晋跪着,就跟着跪下,道:“阿玛,求您饶了额娘罢。。。求您了。。。”
看阿醒如此护着侧福晋,我有些不忍。
或许事情,也没有我想得那么糟。
☆、第八十七章 :泼你一脸滚茶还算客气的。。。
阿醒一张小脸哭得皱皱巴巴,实在可怜。我不想她认为我这个“新”额娘很凶,便让玟秋抱起她,放到我身边,我道:“如果你乖乖回答额娘的话,额娘就让阿玛饶了侧福晋。”阿醒止住哭,裹着泪水望着我。我替她擦了泪痕,问:“你跟额娘说,侧福晋有没有打过你?”
我相信,即便大人会教,但小孩子还是不会撒谎。
阿醒点点头,我的心沉重了几分,接着道:“侧福晋为什么要打你?她打你哪里?”阿醒哽咽道:“我不读书的时候,额娘会打我的掌心。还有推倒弟弟的时候,会打我屁股。”
我看了侧福晋一眼,她低着头,双肩耸动,很是可怜。我又问:“侧福晋还打过你别的地方吗?”阿醒想了想,道:“还打过小腿。有一次,我爬上假山玩,差点掉下去,额娘说如果再爬,就告诉阿玛教训我。”说到这,我大约是懂了,便道:“侧福晋,你起来吧。”
侧福晋叩首恭谨道:“谢福晋。”
既然有疑问,就一路问到底,我也不想总是猜疑别人。我又道:“你为何不许阿醒吃饱饭?”侧福晋道:“阿醒从小肠胃不好,常常积食,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所以臣妾一天会让她吃四五顿膳,但每次不许多吃。”问到这里,似乎没什么可以再问下去。汗湿了衣衫没人换,大热的天穿几件袄子,或许只是疏忽,谁带小孩都没法十全十美。
若问太监嬷嬷们为何躲躲闪闪,大约是看我追究,她们都很害怕,便不肯胡乱开口,生怕说错了什么,惹来杀身之祸。
事情真相大白,我赏了侧福晋两对玉镯子。
夜里洗完脚,十四抱着我上榻,我偎依在他怀里,道:“我睡着的这三年里,你是不是一点儿都没有关照过阿醒?”十四侧了侧身,与我脸对脸,他道:“每次一看见阿醒,我便想起你生产那日,如果不是因为生阿醒伤了元气,或许你也不会昏迷三年。”
他是怨自己的女儿呢。
我撅嘴笑:“你别哄我,阿醒是你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对她好,关心她,爱护她。”十四揽了揽我的腰,将脸颊贴在我额头上,道:“关心她,爱护她的事,有你在就够了。”我道:“那可不行,缺失父爱的孩子,长大了性格会有缺陷。”
十四轰的一笑,道:“不知你说什么。”
我的话很难理解?
我抬起头,想要与他彻底的解释一番何谓“性格缺陷”,嘴巴才张开,十四忽然亲了上来,堵住我的唇齿,像汲取甜美的果汁一般,又吸又咬。我始料未及的挣扎了两下,很快酥软在他的吻里。臭小子,三年不见,接吻的技术倒大有长进。
当然,一想到他是在偏院练的技术,我就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咬断。
他的手慢慢往肚脐眼处揉动,然后。。。停在为他生儿育女的地方。我的下半身不利索,几乎只能受他摆布。他咬开我的兜衣,停在胸前厮杀。我心中暗喜,嗨,终于把持不住了。穿回大清已有大半月,他还没动过我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快要融化之时,他居然停了。
这事居然也能喊停就停?!
明明很想。。。要嘛,怎么就不动了?我哀怨的望着他,却不好意思启口请他继续。十四替我重新拢好衣服,道:“还是等你复原了再说。”我话无遮拦道:“腿不碍事。”十四斜眼看着我,道:“你很想要吗?”我被他这话给呛住了,亏他还一脸纯良,一副随时准备为我献身的样子。我僵硬的挤出一个笑脸,道:“当然不是,我是怕你难受。”
好,算你有种,往后别求我就是!!!
静了一会,两人都平复了心情,十四才道:“今儿看你处置舒格格的事,赏罚分明,倒有些主母的气概。等开了府,后院的人多了,会有很多地方让你操心。”我很没志气的靠在他胸前,完全忘记他刚才的所作所为,道:“幸好我只睡了三年,要再多睡几年。。。”
小妾孩子岂非一大堆?后面这句,我忍着没说。
十四淡淡然然道:“你要再多睡几年,皇阿玛非得逼我换福晋不可。”
什么?!不仅小妾孩子,连我也要换?实在可恶!
我道:“幸好我醒来了。”十四拍了拍我的背,嗯了一声,重复道:“幸好你醒来了。”就算你永远不醒来,我也不会娶新福晋,我绝不会抛弃你。
当然,后头的那句,他也没说。让他说两句哄人的话,无异于让他去死。
到了三四月,我能不扶着人,慢慢自己走了。收拾书柜时,发现十四给我买了上千本的小说,且都是连载的、每个月出两本的那种,从康熙四十五年,到康熙四十七年,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册。。。一本都不少,都是全集整套。
我感动得要死。
玟秋找出几本三年前我找十三借的书,问我怎么处置。我看窗外春光正好,又想着顺便练习练习腿脚,便道:“我给他送回去。”院子的樱花含苞欲放,峭立树梢,在阳光下,犹有春意斐然之感。我出了十四院子,靠着墙挪着步子往十三院子走。
门房的人见了我很惊讶,疾步往里头通传,很快,十三迎了出来。
我笑:“宫里只你清闲,日日都在院子里。”十三高兴极了,眉眼深处都是欢喜,他伸手扶住我,道:“你怎么来了?”我走路不稳,他又是比我强壮的男人,扶我一把,我觉得很正常,便安然的将全身的力靠在他手上,道:“来给你还书。”
我给玟秋使了眼色,玟秋把两本书递给十三。
十三接了书,看了没看,随手甩给身侧的小太监,扶着我往亭子里坐下。石桌上摆着煮茶的器具,树上有鲜黄的花瓣儿飘落,春光寸寸,很是享受。我道:“喝喝茶,看看书,日子真美。”十三取了镌兰花纹的小瓷杯,给我倒了一碗茶,道:“品品看,今年的新茶。”
我对茶没多少造诣,闻着味儿清洌,抿了一口,道:“比普洱好喝,其实我不怎么懂茶,奶茶还差不多。”十三哈哈一笑,道:“要不我送点茶叶给你做奶茶?”我好奇一问:“你这茶多少钱一两?”十三略一思忖,道:“不过几十两银子罢。”
什么叫“不过”?在文文的第九章,我算过康熙年间的物价,十两银子大约能买一千八百家上等大白米。。。旁的我也不用说了,大家都懂。
有钱,任性嘛。
我摆手道:“不必了,做奶茶用陈年不好吃的茶就行。。。”再说,宫里头,陈年的茶也都是好茶来的,很多人干一辈子活,都吃不上一碗陈茶。我们聊得正开心,忽闻有小孩笑声,我循声望去,只见兆佳氏怀里抱着一个小稚儿,笑着行来。我惊讶的朝十三道:“你有孩子啦?是格格还是阿哥?”
十三抬手又给我满上茶水,道:“是阿哥。”
我问:“取了什么名?”
十三道:“弘暾。”
说话间,兆佳氏已行至眼前,我忙起身,点了点头,道:“给十三嫂嫂请安。”兆佳氏笑道:“听宫人说,你是来还书的,你腿脚不便,难为你亲自走一趟。”我道:“我见太阳不错,顺便出门走动走动罢。”又逗弄她怀中稚儿,道:“长得真像十三爷,又俊又机灵。”
十三一笑,道:“你是夸我呢,还是夸弘暾?”
说得起劲了,便有些得意忘形。我嗔道:“当然是夸弘暾,你只是顺带而已。”兆佳氏看我同十三说话随意,颇觉不悦。我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我与十三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但实在没必要在兆佳氏面前摆出一副男闺蜜的姿态。
她不高兴,我很理解。于是我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辞。”
兆佳氏微笑道:“我送送你。。。”十三却道:“再坐一会,我才煮了一壶新茶。”我不禁嘀咕,十三十四两兄弟果然是亲兄弟,脑子里绝对缺根筋。要是我看见十四跟别的女人在我面前喝茶聊天说笑,泼你一脸滚茶还算客气的。。。
我笑道:“让嫂子陪你喝吧。”一面说,一面往前走。没走两步,不知绊住什么,腿上一崴,直接往台阶下滚去。好在亭子处的台阶只三级,我虽然腿上没力爬不起来,但身上并不怎么痛。十三几步走到我面前,揽着我的肩将我扶起,关切道:“薇薇,有没有哪里痛?”
玟秋在远处看见情形,急急忙忙跑过来,担忧道:“福晋。。。”
我摆手打住她的话,道:“没事,回去别告诉十四爷。”兆佳氏将弘暾递与嬷嬷,扶住我另一侧,道:“我和十三送你回西小院吧。”我道:“不必了,大动干戈的,别惊扰了人。”
又寒暄几句,才辞别。
待我走开,十三狠狠瞪住兆佳氏。兆佳氏故作轻松,道:“十四媳妇可真不小心,腿上不好,还四处乱走,下回摔跤可不像今儿走运,什么事都没有。”十三道:“你不必掩饰,刚才你使了个绊子,我看得一清二楚。”
兆佳氏争辩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正好挡在她面前而已。”十三自己收着石桌上的茶具,道:“你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真令我失望。”四下的宫人听见主子吵架,都悄悄儿退至远处,弘暾也被带走了。兆佳氏怒火攻心,道:“失望?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不会失望?我是你的福晋啊,你就不能站在我一边么?”
十三很冷静,道:“这跟你是不是我福晋没关系,不管是谁,做错了事,就应改过。幸而薇薇没事,不然。。。”兆佳氏越发难受,眼眶里溢出泪水,道:“不然?不然如何?你打算如何?休了我?还是杀了我?”十三停下手上动作,转身要走,道:“你实在不可理喻。”
兆佳氏道:“是啊,我是不可理喻。不像她,会洋文,会嚼文断字,说话风趣,更重要的事,在你心里,你一直认为她才应当是你的福晋是不是?我为了你每日努力的读书写字学洋文,为你生儿育女,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有多看过我一眼么?我懂了,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你也不会喜欢我是不是?你知道么?她昏迷的这三年里,每当我听见你在梦里叫她的名字,我真是心如刀割。。。”
她嘤嘤而泣,十三丝毫不怜悯,反道:“你别扯远了,能不能就事论事?今儿是你做错了,你就该好好认错,往后不再犯错。”
兆佳氏挂着满脸泪水,凄然一笑,不说话,默默转身离开。
她的心,如死灰。
☆、第八十八章 :无法不爱他
我在院子里练步,十四板着脸进屋,看也不看我。我用嘴型问张芳芳:“怎么了?”张芳芳一脸苦相,朝我打了个千秋,低声道:“爷去了趟乾清宫,旁的奴才不知。”
阿醒在里屋睡午觉没起,宫人们怕吵了她,处处轻手轻脚。十四倒好,不知哪来的肝火,一脚踹在高几上,好端端的花瓶咣当掉地,摔得粉碎。里外的宫人唬得心惊胆战,连张芳芳都不敢进屋,只候着廊柱下。先不管那花瓶如何,我见十四双手撑膝坐在炕上,鼻翼扇动,额上冒汗,是怒急了。我倚着拐杖走到他面前,问:“渴不渴?”
十四不怀好气道:“不渴。”
我又道:“枇杷清肺,我给你剥。”说着便剥了一颗,送到他嘴边。他侧了侧脸,皱眉头嫌弃道:“干什么清肺,我不吃!”我知道他只是想推开我的手,可力道没把握好,我又没防备,肉黄汁饱的枇杷就滚到了地上。
十四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语气柔和许多,道:“我都说了不吃。”又起身捡了枇杷,丢进痰盂缸里,道:“爷心里烦着呢。”稍一顿,又道:“直郡王太不像话了,以为皇阿玛立嫡不成,势必立长。今儿竟然向皇阿玛请旨,说要替皇阿玛杀了废太子。”
我坐到他对面,问:“你心里怎么想?”
十四沉默半响,道:“废太子毕竟是我的亲兄弟,素日待我,也未刻意责难,何必非得置他于死地?”此时的十四确实还嫩了点,天天跟在四爷、八爷、九爷屁股后头做事,还不知皇位的诱惑。即便支持八爷,也未曾想过要谋害亲兄弟。
在他看来,做什么事都要靠真本事,要以坦荡磊落的姿态赢取皇阿玛信任。
而不是成天只知道放暗箭。
我继续剥枇杷,塞一粒在他唇边,这次他乖乖吃了。我浅笑道:“甜不甜?”十四嗯了一声,道:“还行。”我把掌心摊开放在他嘴巴,让他吐了籽,又问:“你觉得皇阿玛是什么态度?”十四道:“皇阿玛看重父子情分,自然将直郡王训斥了一番。”我继续剥枇杷,好奇道:“那你生什么气?”十四露出小稚儿神态,撇嘴望着我,道:“当时只我一人在旁禀事,皇阿玛训完直郡王,莫名其妙又训了我一顿。。。”
我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他今年,可二十二岁了。那委屈,那神情,和我认识的十六岁少年一模一样。
他看我笑了,一副“你到底想要闹哪样”的神情斜睨着我,我强忍着笑,举起手中剥好的枇杷给他,问:“还吃么?”十四握住我的手,把枇杷送回我自己嘴里,道:“你吃吧。”他起了身,往书房走去。巧好阿醒从里屋出来,屈膝道:“给阿玛请安。”十四慈爱的拍了拍她的头,道:“去外头玩吧。”阿醒却道:“我想让阿玛陪我玩陀螺。”
十四断然拒绝,道:“阿玛有事,你找额娘玩。”
阿醒小小年纪,逻辑倒清清楚楚,道:“和额娘玩没意思,她总是输,额娘好笨的。”
我:“。。。”
十四扬起一个笑脸,欣然点头道:“还是阿醒有远见。”阿醒顺着竿子往上爬,抱住十四的腿,道:“阿玛比我更有远见。”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远见”是什么,唯脑子里一点点的灵性觉着是个好词,就依葫芦画瓢顺势拍了个马屁。
关键是,她爹感觉很受用!
然后十四一缸子的火气全消了,欢欢喜喜带着女儿往院子里打陀螺。
直到此时,底下宫人才敢进屋收拾花瓶碎片。张芳芳舒了口气,与轮值的太监交待了几句,往偏屋下房用膳休息。天快黑了,若无突发之事,张芳芳亦可睡个好觉。
没过两日,三阿哥向康熙呈禀,说皇长子直郡王与江湖术士往来密切,居心叵测。康熙办事敏厉,半夜里往直郡王府一搜,果然发现府上有许多祭堂、刻有废太子生辰的木雕及小布人之类,总归是坐实了直郡王用巫术镇魔废太子一事。
康熙很生气。
若以科学的眼光看,这镇魔呀、巫术呀,绝不可信。但直郡王近年来势力渐长,朝中背地里皆称之为九千岁,已有九千岁党,重重利益纠缠,康熙待他早有防备之心。
而镇魔之事,刚好给了康熙一个借口。
直郡王是皇长子,额娘为惠妃。惠妃是康熙二十年晋的妃,早已失宠多年。她久居深宫,年老色衰,看什么都很透彻,也算与世无争。一听皇长子犯了事,她吓得当场就晕倒了。转醒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德妃。
我刚好带着阿醒在永和宫请安,听见通传,德妃命我在内房避让。
德妃蕙质兰心,自然能猜到惠妃所为何事。
惠妃一进屋,就哭昏在德妃怀里。德妃与惠妃同是康熙二十年晋的妃,两人和平共处,并未结下梁子。但感情也十分淡漠,阶位相等,谁也不服谁。
如今惠妃落魄,德妃心里略觉得意。
好不容易惠妃止了哭,嘶哑着嗓子道:“胤禔这孩子,素来让人放心,谁想他竟。。。竟会如此糊涂!”德妃道:“你何不求求明珠大人?毕竟是你堂哥,又受皇上重用,不说旁的,保住命总不难。”惠妃抹了一把泪,道:“依皇上的意思,只怕连我哥哥都要惩治,怎好再去求情?”说罢提起裙子便要下跪,被德妃死死按住,道:“我受不起!”
惠妃道:“不求你,我便只能瞧着胤禔死。。。”
说到“死”字,又是一声痛哭。
德妃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转念想了想,道:“不如,你去求求良妃。”惠妃不信,道:“良妃虽有盛宠之时,但近来皇上待她亦是冷冷冰冰,岂会有用?”德妃道:“良妃位分低时,你曾替她教养过八阿哥,良妃感念,今儿她为你的儿子直郡王求情,也算合乎情理。”略一停,又道:“皇上当年如何宠爱良妃,你我最明白不过,那情分,你我加起来也抵不过一分。。。”
她欲言又止,惠妃似得启示,便匆匆告退。
惠妃走后,我从内房出来,侍奉德妃喝茶。德妃玩弄着手上玳瑁护甲,问:“今儿若是十四被治罪,你当如何?”我恭恭敬敬的等水沸了,洗杯倒茶,笃定道:“我绝不会让十四犯此等大错。”德妃似笑非笑看着我,道:“你也算有见地,睡了几年,脑子还很清明。”
我捧着鎏金绘鸟雀的小茶盏呈与德妃,道:“请额娘喝茶。”德妃伸手接了,揭开盖,极为享受的闻了闻茶香,吹了吹,浅浅一抿,赞道:“好茶!”
饶是朝廷天翻地覆,与我也无任何干系。
除了要哄一哄十四的小性子。
十四每日早出晚归,据说是康熙让他协理查处直郡王的案子,最忙的时候,半夜都会被人叫走。他在我跟前,甚少言及公事,但我看得出来,他很压抑很憋屈。
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他的兄弟。
有一日,他凌晨时回来,在黑暗里扯开我的衣衫,就像他第一次对我时那样,没有一点温柔的进入我。然后不停的、用各种姿势摆布我的身体,就好像,要从某处得到安慰。
而我,如同一个泄愤的工具。
我的腿刚刚能跑步,被他一折腾,第二天直接没法下床。
那日,康熙下了旨意,革去直郡王王爵,贬为庶民,终身幽禁于府中,由八旗护军参领看守。而直郡王所属的包衣佐领及府上奴仆,及大半的财产,皆赏与了十四。
十四觉得受之有愧,却无法拒绝。
明媚的中午,我歪在十四怀里,他老老实实跟我道歉:“昨晚上是我不好,仅此一回,往后再不会了。”又摩挲着我的脸,道:“还疼不疼?”
我低低嗯了一声,望着花白的窗户上树枝横斜的影子,微微发呆。
十四伸臂揽了揽,将我半个身子抱在胸口,道:“咱们的府邸早已修好了,一直等你康复了搬过去。改日我寻个时机,同皇阿玛说一说。”他的手心有节奏的、缓慢的拍着我的背,道:“等出了宫,万事由你心意,你也不必拘着总要去永和宫请安。”
我把下巴搁在他胸膛上,笑道:“那你要赶快同皇阿玛说。”
十四一笑,弓起头吻了我一口。
直郡王一倒,朝廷内外便掀起了血雨腥风。康熙手段狠烈,将直郡王党羽连根拔起,半丝情面不讲。而直郡王本人,虽然罪孽深重,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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