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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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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没烧炭?”丫头嘴快,道:“启禀爷,一天就半斤黑炭,哪里够用啊?”
小曼眼神一瞟,道:“属你话多。”
四爷道:“苏培盛!”苏培盛躬身走上前,道:“奴才已经吩咐人去拿银炭了,火龙也要烧热些。”四爷扬扬手,苏培盛忙领着众人退下。屋中逼仄,连放凳子地都没有,四爷只能坐在炕上。小曼才从被窝钻出,只穿了件寝衣,外头用斗篷裹着,立在炕前冷得打颤。
四爷上下审视一番,道:“你过来。”
小曼有些紧张,她虽然为四爷生过孩子,但从怀孕到现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两人再未有过欢好,四爷就像把她忘记了一般,扔在偏院里,不闻不问。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男人的气息越来越重,她含胸垂脸,身体里透出一股无以言说的炙热。
☆、第一百零一章 :四爷的后院(2)
四爷拍了拍身侧的空处,小曼顺从的沿边坐下。她始终不敢抬头,手指间缠绕着系带,凝望那明黄细腻的云纹图案,心底忐忑不已。四爷拢了拢她肩头的斗篷,翠绿的颜色在光影下,显得黯淡阴沉。他道:“下午是爷把话说重了。”
小曼身子陡然一震,旋即恢复平常,道:“是奴婢冒犯了爷。”
她看上去很弱小,也很害怕。如墨般的青丝洒了满身,遮去大半张脸。四爷忽然伸手替她捋了捋耳侧的落发,柔和道:“弘历聪慧,爷打心里喜欢。”说到弘历,小曼终于露出慈爱的笑容,想要说句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只低低道:“是。”
屋中静了片刻,四爷正欲张口,却是苏培盛躬身垂首上前,道:“回禀爷,侧福晋命人传话,问爷何时过去。”四爷怔了怔,道:“她不是睡了么?”
苏培盛支支吾吾,道:“侧福晋说外头打雷了,她害怕,一个人不敢睡。”
明知是争宠的手段,四爷竟未生气,反径直站起,朝小曼道:“弘历进宫之前,爷会叫他来给你磕头。”说罢,抬步往外。小曼知他要去侧福晋屋里,连挽留的话也不敢说,送至门外,屈膝道:“恭送爷。”四爷说了声“天冷你进屋吧”,便疾步走了。
小曼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方转身回屋。
两名太监打了灯笼照在脚下,四爷望了望天,星光一片璀璨,哪里有雷声?待他到了侧福晋屋门口,李氏已等了许久,她身上裹着厚厚的狐狸毛端罩,在月台上踱步。
四爷取笑她,道:“听苏培盛说,刚才打了雷,你听见了?”
李氏也未行礼,笑道:“我做了个梦,梦见打了雷,可真是糊涂。”四爷看她光脚趿着睡鞋,原本就只有一点点的火气也消失殆尽,他攒住她的手往屋里走,道:“今儿个大年初一,爷不与你计较,往后可不许了。”李氏深知一切都瞒不住四爷,又看他并未生气,便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小女孩似的喃语道:“知道了。”
四爷道:“真是醋坛子。”口气里满满的宠溺纵容。
正月初十,福晋难产生下一女,气息奄奄,至元宵节后,方开始见客。虽是位格格,但宫里的赏赐并不少,四爷也未表现出不悦。李氏彼时生有一儿一女,福晋无论生儿生女她都不觉威胁,她性子还算单纯,爱憎分明,故而抱着福晋的幼女亦很喜欢,笑道:“眼睛眉毛像福晋,下巴和额头像爷,是个漂亮的小格格。”
四福晋半倚在床榻,笑道:“这样小,哪里能看出来呀。”
正说着话,外头有人进屋通传,道:“启禀主子,八福晋、九福晋和十四福晋来瞧您了。”
四福晋不敢怠慢,忙坐直身子,道:“快请进来。”音落,八福晋的笑声已遥遥传来,铃铛般道:“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求都求不来呢。”帘子一掀,三个打扮富贵的妇人徐徐而入,
九福晋一面福身,一面笑:“身子可好些了?”
李氏往后退了两步,屈了屈膝,道:“各位福晋好。”
八福晋斜了一眼,道:“免礼。”
四福晋笑:“身子好多了,天气怪冷的,难为你们都来看我。”十四福晋往李氏怀里摸了摸小格格的脸,笑道:“长得真俏,等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儿。”九福晋道:“十四媳妇嘴巴子可越发甜了,吃了蜜似的。。。”逗得屋里众人哄的一笑。
有人端了茶水进屋,蔷薇一看,竟是小曼,便笑道:“小曼,好久没见你了。”小曼也是一惊,喜道:“蔷薇姐姐,你也来瞧福晋是不是?”李氏好奇的望着,满是疑惑。
四福晋问:“怎么?你们认识?”
蔷薇没多想,笑道:“没出阁时,我母家的草药均往钮钴禄家的药铺购买,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李氏露出轻蔑之色,暗道:“原是个经商的。”大清朝的贵族,就算穷得没米下锅了,也断然不会去经商,他们觉得经商是伤尊严之事。
小曼见到蔷薇太兴奋,她几年才出一次门,更别说相会故人。她真想拉着蔷薇到僻静处说一会子体己话,但她不敢,如今两人的身份,已是天壤之别。
福晋问:“怎么是你端茶?”小曼温婉道:“丫头说她忘了炉子上烧着水,要回下房瞧瞧,求奴婢帮个忙罢。”福晋浅浅斥道:“下回可别任由着她们胡闹,你好歹是半个主子。”
小曼道:“没事,不算什么。”
说了会话,有太监进屋,道:“主子,宫里来了人,说要接四王子进宫,四王子眼下候在廊下。”福晋颔首,道:“让他进来。”太监应了“是”,却身退下。不过片刻,便有半高的小男孩掀帘进屋,他穿着墨蓝的小袍子,戴四方帽,精神烁烁,神情镇定自若。他站在门槛处抱拳做了个揖,方几步上前,跪在福晋榻前,道:“弘历给额娘请安,额娘身子可好些了?”
福晋笑道:“我好多了。”又慢里斯条道:“去了宫里,要好好听皇爷爷和德主子的话,恭谨守礼,做事要考虑周全。”
弘历规规矩矩道:“谨遵额娘教导。”起了身,又跪到小曼面前,磕了三个头,一声不吭,便告了退。小曼鼻尖一酸,偏脸偷偷抹了把泪,唇边泛起僵硬的笑容。
蔷薇把一切看在眼里,震惊了!
原来。。。原来。。。原来自己认识的小不点,竟然是乾隆大帝的亲娘。omg。
出门前,蔷薇忍不住把小曼拉到一边,讨好道:“我现在住在十四阿哥府,你要是有空,随时都可让人递话给我,我派车来接你去府上玩。”
小曼又何尝不想,只是。。。她不得宠,不敢四处乱走,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边十四爷来了,远远道:“薇薇,咱们要走了。”蔷薇“嗳”了一声,踩着花盆鞋飞奔似的跑向十四爷。当着八爷、九爷的面,蔷薇撒娇道:“十四,小曼是我的好朋友,你能不能求求四爷,让她到咱们府上玩一天。”
十四才不想求四爷呢,不屑道:“一个小妾,哪有身份和你玩?”
小妾?人家熹贵妃、人家皇太后好么?蔷薇不依不饶,道:“既然是好朋友,自然是不论身份不论地位的。”这样有见地的话,让八爷九爷再一次刮目相看。八爷笑道:“十四,你就答应你媳妇罢。”九爷也道:“就算为了“不论身份不论地位”这话,你也该答应。”
十四无语,道:“你们什么时候与她统一阵线了?”
蔷薇往他腰上掐了一把,道:“不是统一阵线,而是我说得有道理。笨蛋。”又朝八爷、九爷扬眉一笑,道:“八哥、九哥,我说得对不对?”
九爷不住的点头,道:“对对对。。。”
古代的夫妻是绝对不会手牵手在外头走的,但蔷薇是现代人嘛,她觉得夫妻、情侣就该手牵手以示占有权。所以从后院出来,她一直与十四十指相交。到了雍亲王府门口,撞见八福晋、九福晋,两人看蔷薇与十四恩恩爱爱,皆觉刺眼。
刺眼就刺眼吧,反正蔷薇无所谓啦。
夜里四爷依旧宿在李氏屋里,两人窝在宽大的摇椅里,四爷一手拿书,一手怀抱着李氏。灯火潋滟,李氏望着案几上数枝粉白的蔷薇花发了呆。不知何时四爷丢开了书,双眼静静注视着李氏,半响噗嗤一笑,道:“发什么愣?”
李氏回过神,往四爷怀里挤了挤,仰着小脸问:“爷,我发现,十四福晋和曼格格竟然认识。”四爷道:“曼格格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在京城里颇有权势,与十四福晋认识并不奇怪。”李氏接着道:“我看十四福晋待曼格格好得很,出了门,两人还在廊下絮絮叨叨的说体己话。凭着十四福晋的身份,怎会看得上曼格格?真叫人奇怪。”
四爷侧了侧身,手指点在李氏的鼻尖上,笑道:“有什么奇怪?十四媳妇没你聪明,跟十四小子一样,脑子缺根筋呗。”李氏娇声嗔道:“爷是夸我?”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拉着四爷起身,道:“我新做了一套钗子,你帮我戴戴。”
两人进了里屋,四爷往一盒子金钗玉钗银钗里挑拣着,然后给李氏打扮。他平日压抑沉闷,却很爱给小妾插钗子戴绢花画眉毛。刚才他还敢说十四脑子缺根筋,若让十四看见他给小妾们戴钗子,描眉涂脂,十四肯定会一脸鄙视道:“呸。。。像个娘们。。。”
两兄弟其实没有深仇大恨,就是世界观太不同了。
不过四爷也是有原则的啦,不是每个小妾都能得到他的服侍。后院里,至今为止,也只有李氏有此恩宠。至于福晋、武格格、耿格格、曼格格、宋格格,估计连四爷的笑脸都没见过几次。所以李氏一直洋洋得意,四爷待她,是真爱啊。
☆、第一百零二章 :赐阿醒格格为县主
大年初三,十四遵守他的诺言,带我回完颜府小住。阿玛自是乐不思索,早命人将我未出阁时住的院子拾掇干净了。时隔多年,房门一推,我还是能清晰的闻见“家”的味道。
又亲切又陌生。
阿醒开始学写字了,十四找了本《三字经》给她照着抄。阿醒没写几字就觉烦,左看看右看看,一会要喝水,一会嚷肚子饿,一会吵着手腕酸,总之没法静心。十四不耐烦了,笔一撂,道:“罢了罢了,你去玩吧。”阿醒鬼机灵一笑,两条小短腿一灰溜就跑到了院门外。
嬷嬷们连忙跟上去。
我道:“府里只弘春一个玩伴,阿醒难免孤单,我想给她寻几个伴读。”十四盘膝坐在炕上,慵懒的捡了本从我旧书架上寻的《玉真记》,道:“此事等我从怀州回京再说,皇阿玛命我去查趟案子,大约十来日,总能赶回来过元宵罢。”我从未听他提及此事,亦不知怀州在哪里,未加思索道:“我同你一起去。”
就是不想同他分开嘛。
十四不懂女人心,淡漠道:“胡闹,我是去查案,不是游山玩水,你去做什么?”我不肯罢休,道:“我去给你做饭洗衣啊。”十四悠然的翻了一页书,道:“有岫儿跟着伺候。”
岫儿是他从阿哥所带出来的宫女,七八岁时就跟着侍奉十四。
我嘟嘴闹脾气,道:“岫儿可以去,为何我不可以?”
十四听我言语里有酸意,抬头注视我,道:“你傻瓜啊,你什么身份,岫儿什么身份,怎能比?”然后再也懒得搭理我,长腿一伸,往后一趟,双手枕头闭目假寐。
只在完颜府睡了一个晚上,十四便乔装成商人与两名大臣行往怀州。临别前,我道:“我不回贝勒府,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接我。”
十四已翻身上马,紧紧拉住缰绳,道:“随你。”阿醒哭成了小泪人儿,她出生到现在,从未与十四分开过,抽泣不停道:“阿玛,你要早些来接阿醒。”十四对女儿温柔多了,哄道:“阿醒要乖乖听额娘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知道吗?”
阿醒道:“阿醒听阿玛的话,乖乖的。”
十四走后,我的心一下子空了。没他在,仿佛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接着德妃召我入宫,说是元宵节后宫的庆典,要让我主持。我想也没想,直接推脱道:“额娘,如此大事,我恐怕无法担当,您还是另寻她人罢。”德妃手里捏着一串小佛珠,粒粒晶莹剔透,在指尖泛着流光溢彩。她面有怒色道:“别人想要都要不来的机会,你竟要推辞?十四在外头累死累活,你就不能替他在皇上跟前争点脸面?此事你不做也得做,就这样定了。”
我只得勉强答应,道:“好吧。”
于是,我不得不每日进宫,参加德妃对我的“培训”。从参席妃嫔、公主皇子、福晋驸马的座位安排,到先上冷盘,还是先上热菜,再到何时开始歌舞表演等等等等,一连串下来,竟然通通都要让我过目。当然,有德妃在旁边指导,我并未很离谱。
实际上我做不了任何决定,只是流程会经过我,然后再驶向德妃。每出现一处错漏,或忘记了某个程序,德妃都会不留情面的狠狠批评我,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连她的宫女都看不下去了,斗着胆子替我求情。
这绝对是报复,趁着十四不在,我没有后盾,恶婆婆就露出了真面目!
我把一桩桩小事,一件件冲突,全部仔细记下,就等着十四回来,我要告她一状!
告诉他——你老娘子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
可是到了元宵前一日,十四还没回来。我有些慌了,担心不已,还得求德妃,道:“额娘,您能不能问问皇阿玛,十四到底何时回京?这些天,他了无音信,我实在害怕。”德妃镇定自若,威严道:“他是堂堂大清皇子,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今后如何担当大任?你也无需四处打听,显得小家子气。”这是亲娘吗?平素看着挺心疼十四,关键时刻,却像没事似的。不好意思,我可无法像她那般“大气”。
回到府里,偷偷向大哥打听,他跟着四爷当差,消息很灵通。
大哥道:“眼下朝中大臣多半不知发生了何事,我偶然听得四爷说,左副都御史参了户部一本,十四爷此次去怀州,好像是为了追查户部大臣的贿银账本,但谁也说不准,上头口风实在紧,无人敢议论。”
朝廷政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十四是我的夫君,他十余日未与我联系,且说好了回来过元宵又不见踪影,我怎能不着急?明儿便是元宵节,我打定主意要当面问一问康熙。
若十四真出了事,凭他是皇帝,我也非跟他急不可。
元宵节宴会只能算中规中矩,并无出彩之地,倒也没出乱子,帝王一家喜气洋洋,阖家欢乐。康熙老了,看着一屋子的儿女孙子,极为高兴。他当着众妃嫔的面,托着德妃的手,笑道:“过年是大阵仗,真是辛苦你。今儿一过,年也算过完了,你可好好歇息几日。”
德妃穿着明黄色的朝服,雍容华贵,温婉道:“谢皇上夸赞。”又道:“其实今儿的宴席,全是十四媳妇的功劳。我前些日子扑了风,头胀脑昏,十四媳妇怕我操劳,日日进宫助我协理诸事,真是孝顺。”康熙摸了把胡须,道:“难为她小小年纪能办好大宴,实不简单。”又道:“李德全,传朕的旨意,赏十四福晋两柄玉如意,赐阿醒格格为县主。”
我满心眼里都在思量如何同康熙询问十四的事,紧张得手掌发汗,故而康熙的赏赐真是一点儿都没听见。十三爷坐在我旁席,见我发愣,忙轻咳一声,道:“薇薇。。。”我如受惊的小鹿,“啊?”的一声,望向十三,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十三长话短说,道:“皇阿玛赐阿醒为郡主,你赶紧谢恩。”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倏地站起,几步走到中央,对着御座跪拜道:“谢皇阿玛隆恩。”康熙笑道:“起来吧,你做得好,十四做得好,朕高兴!”说到十四,我眼泪一滑,道:“求皇阿玛体谅,奴婢已有十余日未见十四,他本与奴婢约好回京过元宵节,可到现在了,还没得一点儿消息,求求皇阿玛,能否让我给十四写封信?”
德妃脸色蓦然一沉,她十三岁嫁给康熙,知道康熙最不喜欢自己被儿女私情牵扯,他对自己的皇子也一样,宁愿他们妻妾无数,也不喜他们专宠一人。当年顺治帝,就是因为太过痴心董鄂妃,才会草草退位。而康熙自己,深爱良妃,却偏偏要将她冷落。
觥筹交错的乾清宫,忽然寂静下来。康熙敛住笑意,目光如炬,让人不敢直视。德妃顾不得尊严,往后退了半步,半跪道:“是臣妾没教好,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康熙怔忡片刻,半响才道:“跟你无关,起来吧,朕不生气。”
几十年过去,乾清宫还是乾清宫,相似的情景重现,康熙心间涌起一股酸楚。他没有意识的将屋中扫视了一圈,忽问:“怎么不见良妃?”八爷起身,道:“回禀皇阿玛,额娘发了几日的高烧,一直不能下床,便没来参加宴席。”康熙眉心蹙了蹙,忍住情绪,淡淡“哦”了一声,终于拂手示意蔷薇,道:“你起来吧,朕允你写信便是。”
当年纳兰病入膏肓,良妃想见他最后一面。她跪在乾清宫的大殿里苦苦哀求,康熙始终没有答应。如果当时答应了,她也放下纳兰了,或许三个人都会解脱吧。
但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如果”。
我喜上眉梢,连连谢恩。
这是我穿越到大清朝后,头一回正儿八经的写东西,我甚至写不好繁体字。但没关系,反正我无厘头惯了,十四又那么聪明,一定能看得懂。
我写道:京城天气开始热了,院子里的垂柳、杏子树、花儿草儿都冒了绿芽。我早上穿狐狸毛袄子,中午只穿一件棉袄子就够。你那里天气如何,可别以为自己身体好,就使劲儿往风里扑,一点不知道保养。再有,宫里元宵节的宴会,额娘让我主持,我很紧张,还好没出错漏。前头我在御膳房发现一种吃起来很有趣的菜,不知你以前有没有吃过,等你回来,我做给你吃。还有,阿醒身体很好,每顿能吃一大碗饭,好像又长高了呢。
胤祯,我好想你。
十四收到信,先是一阵嘀咕,这是什么什么什么呀!看了好一会,才知道,我写的是白话文,俗称口语。再看到最后一句,心尖上一软,抬眼望着树梢上越升越高的月亮,月亮如玉盘,那盘中好似有薇薇的笑脸,死死的盯着自己两眼发痴呢。
他对着月亮道:“傻瓜,难道不怕外人查信么?竟敢明目张胆的。。。”
一想,却又柔柔的笑了。
☆、第一百零三章 :我叫紫岚,别忘了我
怀州的天气干且阴冷,十四裹着灰貂皮,见马路边有卖豆腐脑的小摊贩,便想起蔷薇爱吃羊尾巴油炒麻豆腐,一时看呆了。前面两个商人模样的刑部大臣略略侧身道:“爷,刚刚咱们递了帖子,里头回说金壁不在,让咱们改日再来。您看…”十四颔首沉吟,透亮的眼睛似蒙着淡淡一层白雾,围脖儿遮去他大半的脸,让人看不清喜怒。
十四低声吩咐:“咱们入怀州已久,朝中人多口杂,迟早会走漏风声。此事一旦被金壁知道,势必会将账本转移至旁处。上回我已摸清金府的地势,在书房寻了一圈,若不是那江湖小偷搅局,只怕早已得了账本。今儿既来了,再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我从后门进府,你们在外头等着,若半个时辰后还不见我出来,便直接拿令牌往县衙领官兵进府搜查罢。”
刑部沈大人面露愁色,道:“金府戒备森严,奴才以为,还是依照咱们原先定好的策略行事为上。”书办胡大人亦道:“等金壁回府,咱们以商谈草豆收购为由,与他会面。而您偷偷往后院搜查账本,万一出事,咱们还能挟持金壁。眼下爷若孤身前往,奴才等实在…”
十四摆了摆手,斩钉截铁道:“你们不必多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等下去,我怕金壁会有所惊觉,到那时,想要账本,可就更加为难了。”他是主子,刑部大臣不敢太过阻拦,只得绷紧了神经守在后街巷中,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则立即报官。
金壁乃怀州商人,深宅大院,奢靡堪比皇亲贵族。十四身姿灵敏,武艺超群,躲过忙碌的下人奴仆,避开护卫,一路潜至后院书房。书房很大,不仅有各类书籍,更多的是账本和古董。十四搜查的速度很快,此时他不在是阿哥所里慵懒孩子气的小阿哥,而是魁梧机敏、有勇有谋的大丈夫。布满灰尘的地方几乎不用查阅,他将精力放在干净却又隐蔽的地方,甚至连墙壁都摸索了一遍。如此过了两刻钟,居然一无所获。
蓦然,他忽像觉察到什么似的,立在书架后静如止水。
刹那间,他猛地往后退了半步,同时转过书架,掌心握拳朝暗处狠狠一挥。书架后的人影闪躲不及,腰身往后一弓,撞在书架上,发出咣当一响,唬得两人都停了动作。十四压低了声音,皱眉道:“怎么又是你?”江湖小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笑道:“你没有找到账本,我没有找到夜明珠,自然还要来一趟。”
十四道:“上回要不是你闹出动静,我何必再来一趟?”江湖小偷振振有词道:“你还敢说?上回要不是你与我动手,害我没拿到夜明珠,我又何必再来一趟?”要是在外头,谁敢如此对十四说话,非得被打死不可。时间紧迫,十四不想再费口舌,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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