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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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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子,十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徐徐走向我。我笑:“怎么,酒喝完了?”十四道:“哪能喝完?还有四五坛子呢。”我也慢慢走向他,阳光那么好,鸟鸣虫唱,四处都是青草花香,微风拂过水面,漾起波光粼粼。到了眼前,十四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粉色的小花,默然不语。我感觉浑身都被蜜糖给裹住了,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问:“给我的吗?”
这小子,嫁给他这么些年,头一回送我花呢。
嘿嘿。
如此浪漫的事,不是十四的风格。他有点害羞,像个愣头青,道:“九哥说,姑娘都喜欢花儿粉儿的。”果然。。。是有人教的。
我伸手接过野花,往鼻尖嗅了嗅,像是头一回认识十四似的,忽觉有些不好意思,轻轻道:“香味很淡雅。”又如初绽的莲花般,柔声道:“谢谢。”
十四涩涩一笑,像个少年。
到了夏至,我与十四入宫给德妃请安。康熙不在,整个紫禁城都死气沉沉。德妃日日跪在佛龛前诵经念佛,已消弭心中苦寂。德妃留我二人用膳,但我闲宫里热,且要看德妃脸色行事,故而不肯久呆,便给十四使了个眼色。
十四道:“额娘,我急着给皇阿玛写折子,得早些回府。”
德妃将一切看在眼里,叹道:“常言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又怕十四听着不高兴,遂止了话,没往下说。
我对十四的表现很满意,晚膳亲自做了一道锅包肉犒赏他。
日子摇摇晃晃的过着,因康熙不在京城,生活显得特别平静与祥和。有时候我真想,要是康熙能在塞外建一座行宫,长长久久的住在那里,永远管不着京里的事就好了。
七月份,十三爷的府邸修好了,特地写了帖子邀我去游玩。为此,十四和我吵了一架。原因就在于,我要去,而他不让我去。以前减少与十三的接触,是我心甘情愿为十四做的牺牲和选择。但他这样明目张胆的不许我去,性质是不一样的,他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匈牙利诗人有诗云:若为自由故,生命爱情皆可抛!
十四怒道:“让你在永和宫多呆会子,陪额娘吃顿饭你都不肯,却吵着闹着要去十三府上,你有什么道理?”我道:“你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就是不行!皇阿玛在热河幽禁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我告诉你胤祯,现在的我就是当日的你!”
☆、第一百零六章 :所谓一物降一物
屋里屋外的下人闻见声响,皆是面面相觑,她们弄不明白,刚刚还好好地,怎么就吵起来了?十四顺手砸了茶几上的一碟翡翠西瓜,瓷碗碎片同黑籽红瓢摔了一地。我看他大发脾气,心里嘭的炸开,又觉委屈,鼻尖一酸,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连玟秋、张芳芳也唬得打颤,立在月台下,默默无声。
十四看我哭了,一时无措,干脆提袍子走人。过了会子,又让玟秋来递话,道:“主子,爷说马车备好了,让您去十三阿哥府呢。”我已经没哭了,脸上湿湿的坐在炕几旁,眼神停在地板上,愣愣的,像个木头人。玟秋低声哀求:“主子。。。”
我倔道:“不去!”又起了身,朝里侧卧在榻上,用被子蒙着头。
然后。。。我睡着了。
不知玟秋是怎么回的话,一来二去,被十四误解成:福晋在床上蒙头大哭呢。十四重重叹了口气,于是彻底妥协了,即便他的气没有消,他还是妥协了。他疾步走到寝屋,先隔着被子说了一会好话(我完全没听见),最后直接把被子掀了,将我横抱而起,径自往外跑。
我转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便问:“干什么?”
十四道:“去十三哥府上。”我没有再争论,因为睡意昏沉,没得精神头。既未梳洗,也未妆扮,只一身平素在屋里穿的常袍,便稀里糊涂出了门。在马车上,我脑子越发清明,想想他那大男子主义的态度,又生了闷气。
我吵着要下马车,玟秋劝也劝不住。十四余怒未消,亦是一副放任自流的神情。我在街上乱走乱逛,贝勒府的一众侍卫、马车、小厮便只能隔了五六米跟着。京城的街道是很繁华的,从全国各地、甚至是英美日本的西洋物件都有卖,活脱脱一个国际大都市。我本来没打算买东西啊,但左瞧瞧右瞧瞧,忍不住手痒痒,心情也渐渐好了。
果然,购物舒缓情绪。
到了一个卖珠宝的摊贩前,我挑三拣四翻来覆去,老板看我穿着随意,便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模样。我懒得同他计较,反正慢慢看慢慢选。有两个穿戴艳丽,一股子胭脂气的妓女过来,老板立刻变了脸色,点头哈腰,殷勤伺候。两个妓女花枝招展,穿橘黄月季缠枝纹袍子的女子一面拿着簪子插在头上试来试去,一面朝身后抛媚眼,压低声音道:“那马上的男子,是不是从前头的路口开始,便一直跟着咱们?”
另一个穿浅绿裙子的姑娘娇声笑道:“瞧着阵势,像是皇亲国戚呢,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橘黄女子回眸一笑,道:“若真是恩客,依他的相貌品格,不用他出钱赎身,我也愿意跟他走。”说着,两人哄然媚笑,引得旁处无数路人注视。
我隐约猜到她们在说谁,但没有心情理她们。
想进贝勒府,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我好不容易看上一支木钗子,以黑檀木做料,柄上雕了缕空的流云,中间缀有两朵碧玉牡丹,花蕊为柳红宝石。我的首饰其实很多,但我还是想买。正当我要询问老板价钱时,浅绿裙子的姑娘望着我手中的木钗子眼光发亮,道:“月姐姐,那个好看,老板,多少钱?给我包了。”老板见来了大客户,忙谄媚道:“姑娘好眼力,这支簪子是城东的贺老板亲自雕刻的,用的料子也是上乘,小店卖二十两银子。”又朝我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了客官,钗子被人买了,劳烦您还给我。”说罢,一把夺过,交到绿裙姑娘手里。
二十两银子,折合现代的人民币,大约一两万左右吧。
木簪中的香奈儿呀!
橘黄衣女子登时脸都僵了,道:“老板你太不实在,一家破铺子,能有真珠宝?别说笑了,你给个价,能买我也不还价了。”老板周旋:“姑娘,店虽小,但货真价实。”
我一直忍着没说话,是因为身上没带银子,却又暂时不想先开口同十四说话。眼看着东西要被人抢走了,便狠了狠心,想用我腰间的金镶玉佩交换。
可手往腰间一抹,才发现,哪有什么玉佩?连装了银牙签、牛肉干的小荷包都不见了。说起来,那块玉佩还是当年嫁人时,阿玛给我的嫁妆。还有牛肉干,精选自蒙古草原上的一等黄牛,一共才做了十几斤,风干后,也就那么几斤了。又分成三份,送了一份给德妃,送了一份给阿玛,留给自己吃的,总共就那么一小布袋子…。转念一想,忆起适才我在小摊前把玩糖人时,被一个半大的孩子撞了一下。
我连忙转身朝十四跑去,十四见我又惊又慌,不知发生了什么,吓得一把从马上滚下,迎向我道:“怎么啦?”我急切道:“我的玉佩和牛肉干不见了,肯定是刚才撞我的那个小孩子偷的,你有没有看见?”他看没看见不紧要,关键是一众的侍卫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既然让我丢了东西,简直是大大的失职。
十四斥道:“快去找!”
顿时,除了十四身边两个最贴身的侍卫,余下侍卫则飞快的往周围散开,闹得街上鸡飞狗跳。既然破冰说了话,僵持的气氛便缓和了。十四道:“你要买东西?”
我拘谨道:“我看上一支木簪子。”十四低头看着我,夏天的太阳如金子般从他头顶倾泻,他微不可闻的笑了笑,道:“多少银子?”
我道:“二十两。”
十四信步往前走,淡淡道:“可不便宜。”
我耷拉着脑袋,道:“是啊。”虽然咱也是家财万贯,但贵就是贵,绝没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高上大觉悟。其实十四也没带钱,谁会扛个二十两银子在身上?要知道,咱们戴金项链之类,都是以克为计算单位的。到了小摊面前,老板被蜂拥而至的奴仆侍卫震得两眼发直,
十四问:“你想买哪个?”
我指了指绿裙姑娘,道:“她手里那个。”
鹅黄女子忙从绿裙姑娘手里抢过钗子,递到十四面前,妖精般笑道:“爷,这…”她话没说完,十四都没正眼看她,便朝老板道:“把钗子包好,送到十四贝勒府拿赏银。”
老板张大了嘴,傻了片刻,道:“是是是,小的遵命。”
娘的,居然还可以送货上门,我怎么就没想到?带没带银子有什么紧要?货到付款啊!以往在完颜府,我可一次都没干过!新技能妥妥的学起来!
转过身,十四抱我上马车,桃花眼一眯,道:“还生气吗?”
我连忙摇头,笑道:“不生气了。”
出钱的都是大爷啊!
鹅黄女子和绿裙女子站在街边遥遥望着我的马车轰隆隆越驶越远,半响才回过神。小摊老板从鹅黄女子手里拿过木钗,冷哼一声,假笑道:“不好意思了,贝勒爷要了。”
到了十三爷府上,我俩已是雨过天晴。十三福晋兆佳氏亲自迎在门口,笑道:“可算来了,我等了好一会。”兆佳氏知道是十四和四爷促成了十三爷开府一事,如今兆佳氏是府上的女主人,不知多逍遥自在。便是对我,也少了成见,多了感激。
古代的女人就是这样,自己的丈夫喜欢哪个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地位不可动摇。她知道十三不喜欢自己,遂干脆托付母家四处买了丫头和小妾供十三宠幸。
她觉得,只要他高兴,她也会高兴。
十三与九爷、十爷在院子里喝酒,见了我与十四,皆笑:“你们俩是糨糊么?去哪儿都黏在一块。”我大大方方落坐,道:“九嫂子、十嫂子呢?”九爷还是那句,道:“她要看孩子。”十爷道:“我可不喜欢带着女人跑。”
我见桌上摆着一盘荔枝,便剥了壳递到十四嘴边,道:“来,吃点水果。”
十四直摇头,捡了颗花生欲灌酒。我沉了脸,佯怒道:“张嘴!”十四没好意思的看了看我,乖乖放下酒杯,吃下荔枝。十爷看得膛目结舌,啧啧道:“十四,你何时这样听话了?小时候属你最调皮,连皇阿玛、德娘娘的话都爱听不听。。。”
九爷笑道:“所谓一物降一物,便是如此罢。”
十三爷自酌自饮,许是醉了,脸上略有恍惚之意。他袖手旁观,不置一词。
在十三阿哥府小坐一会,便起身告辞了。十四既顺从我的心情,带我来见十三爷,那我也会顾忌他的感受,没与十三说体己话,刻意保持了距离。回到贝勒府,正巧撞见小摊老板拿着木钗守在门口。他看我妆扮简单,先还以为是府里的小妾,后来听下人喊我福晋,神色立马变得恭谨了三分。我让账房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又另外赏了一吊钱。乐得老板噗通就跪下磕头,连连道:“谢十四福晋恩赏,往后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小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他还想跟我拉关系呢,我轻蔑一笑,未予理会。
☆、第一百零七章 :今宵好向郎边去
街上丢掉的玉佩,夜里便回了我手上。据说为了追查此事,连顺天府的知府都被惊动了,县衙抓了数十名惯犯,关在大牢等候处置。过了两日,外院林二管事的媳妇递话给玟秋,说要给我请安。因她女儿在府里的“幼儿园”上课,平素与阿醒走得近,我便允了。
大清早,夏露欲滴,湛蓝的天空明净如一块翠玉。慢慢的,晨阳从东边升起,绯红的霞光铺天盖地,将世间的一切染成火的颜色。林家媳妇从未入过十四贝勒府,她知道皇亲国戚府上规矩大得很,便处处小心谨慎,生怕惹出什么笑话。一路从大门走来,左拐右绕,她已是头昏目眩,又不敢问领路小厮身处何地,只得暗地强捱。
总算到了一座门房,两侧各立有一个太监,太监问:“可是林大奶奶?”
林家媳妇忙道:“是,劳烦往里头通传一声。”太监冷冰冰道:“等着吧,里头还在用膳,等撤席了,自然有人往里传。”林家媳妇不敢多语,应了“是”,便靠着墙壁阴暗处,等着召见。夏日的阳光火辣辣的,很快就晒得人喘不过气。她偷偷往洞窗里瞧了瞧,只见花木郁郁葱葱,亭台影影绰绰,院子里人来人往,竟一点儿噪杂之声也无。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在门房阶梯下喊:“林大奶奶,主子请您进去呢。”
林家媳妇心尖上一颤,“嗳”了一声,拿出帕子抹了汗,又整了整发髻,方提裙上台阶,跟随丫头往院子里走。道路宽阔,周围花开遍野,瓜果垂垂,不似高府深宅,倒有几分农家小院的味道。等进了屋里,才知自己是想错了,脚下金砖满地,凉爽又利落。壁橱上摆满了奇珍异宝,金玉盆景。再看桌上、高几上、窗台上、炕上、踏板上,处处精雕玉镯,样样细致精巧。她随便往案上一瞥,便见上面搁着一座珐琅西洋钟表,表下丢着一匣子豆大的珍珠和金丝、玉钱等等,光影灼灼,闪得人睁不开眼。
转入旁侧小花厅,她不敢再看,规规矩矩跪下,道:“奴婢给主子请安。”
我看她年纪比我大,忙起身扶了一把,道:“林嫂子不必客气。”又吩咐丫头,道:“从井里取只新西瓜,切一半来。”林家媳妇受宠若惊,道:“谢主子赏。”她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玳瑁嵌牙黄杨雕花长木盒,道:“小小敬意,请主子笑纳。”
玟秋端着茶盏放在案几上,道:“林大奶奶请喝茶。”又接过她手中的木盒,呈到我面前,小心翼翼揭开盖让我瞧——是一支镶宝石的碧玺花簪。我笑:“甚好,不必收库房,且放在外头,改日出门我好戴。”玟秋答应着下去,我道:“林嫂子喝茶罢。”林家媳妇又慌乱又紧张,浑身冒汗,恨不得立马跳到水池里褪褪热,却还是端起茶盏,慢慢啜饮。
我看她神情局促,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开口,便问:“林嫂子此番找我可有事?”
林家媳妇连忙放下茶盏,面露为难道:“这样的腌臜事,本不该在福晋跟前说,但我家那口子在府衙里说话算不上数,知府又说定要严办,我不能眼睁睁瞧着见死不救,才冒着胆子来求福晋。”我平素不管外头的事,更别说朝廷上的事,便道:“府衙既要说严办,自然有严办的道理。”林家媳妇道:“主子说得是,但这事。。。是因主子而起,奴婢想,若主子能给府衙传两句话,我母家的侄子或许能保住性命。”
我生了一丝疑惑,问:“到底是什么事?”
林家媳妇道:“前两日主子在外头丢了钗子,府衙抓了数十的盗贼送至刑部处置。依着大清的律法,盗贼顶多关一阵,打一顿就放了,并不至死。但因着牵扯到主子,府衙的人竟说要将我母家的侄子流放宁古塔去,这跟死有何区别?说来奴婢也羞愧,家门里头竟出了盗贼之人,但事已至此,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原是如此,我莞尔一笑,道:“这不难,俗话说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侄子偷东西虽不齿,但不至流放。我会让人告诉府衙,一切依着律法办,不偏不斜方好。”
林家媳妇放下心中大石,松了口气,连声道:“谢谢主子恩典。”
出了十四贝勒府,林二掌事候在门口大半天了。他拉着林夫人上马车,骂道:“你不要命了?为了得母家一点银子,竟敢跑到福晋跟前去!”林夫人不屑道:“可不是一点银子,是一锭金子!抵你半年的俸禄呢。只要事情办好了,不怕人赖账。”又得意道:“真是没想到,福晋是这样和善之人,不仅答应我传话给府衙,还说让我常入府里玩呢。”
林二掌事“哼”了一声,道:“给你脸色,你还飞上天了。”又道:“幸而福晋未计较,不然,连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要再敢如此鲁莽,我定要休了你!见钱眼开,连命都不要了。”林夫人一听要休了自己,眼圈儿立马红了,道:“我不敢了,你别生气。”
林二掌事怒气冲冲瞪着她,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吃晚点心时,我同十四说了林家媳妇所求之事,道:“大清既然有律例在先,岂能因我是皇亲而加重刑罚,实在不妥。你去跟知府说说,别因为我而害得无辜之人受流放之苦。”十四喝了两口汤,往丫头手里拿了温巾,抹了嘴方道:“明儿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撤了桌,十四歪在藤椅里看书,一手摇着蒲扇。我坐在小凳几上,叉了一片凉凉的西瓜喂他吃。他把书一丢,张开左手臂,道:“坐爷怀里来。”我忸怩道:“天气热。”两个人挤在一起,还不像两团火似的!十四朝我用力扇了两扇子,道:“爷给你扇风。”
藤椅虽然很宽大,但坐两个人还是有点挤。我侧着身子半躺在他怀里,一手端着西瓜盘子,一手喂他。他高高举着蒲扇,不急不缓的摇着,又笑吟:“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我诗词再不济,这首诗却也听过,是李煜写给小周后的。当年大周后病入膏肓,召小周后入宫侍疾,结果小姨子和姐夫勾搭上了,背着大周后偷偷半夜见面,还光明正大的流传下来几首淫。诗。
十四念的便是其中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道:“屁诗,我不喜欢。”十四无语,用蒲扇指着窗外天空中笼着淡淡白光的月亮,郑重其事道:“我说的是月亮。”又横眼盯着我,道:“好好的气氛,都被你搅坏了。”他心里想什么,我能不明白吗?这才叫:男人的劣根性!
想想哈,当年小周后比李煜小十四岁,一个十几岁的小处女与自己三十好几的皇帝姐夫半夜在后花园里颠鸾倒凤,那可真叫刺激!
果是不出我所料,接着十四大爷开始嚷天气热,然后就拧开脖颈下的纽扣。我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道:“你做什么?”十四斜眼看着我笑,道:“太热了,解开衣衫凉凉。”我欲要起身,道:“我走开就不热了。。。”他长臂一伸,将我紧紧箍在怀里,就势便压了上来,解我腰间纱裤。我急道:“西瓜。。。”他遂又抬头,边拿过盘子放在案几,边往我脖子里啃咬,他饶有意味的在我耳边喃语,道:“要不咱们也去花园亭子里。。。”
我给了他一个字——“呸!”
乐得他哈哈大笑。
翌日大早,十四往府衙过问刑罚小偷一事。知府大人点头哈腰,巍巍颤颤道:“他们是生了狗胆子,竟然敢偷福晋的东西,微臣定会好好处置,绝不姑息。”十四端坐于位,面容沉静冷漠,威严道:“你应当依着大清律例办事,才是清明之道,怎可因人而异?”知府猜不出十四的意思,只好小心翼翼问:“十四爷的意思是。。。”
十四道:“我记得大清律例里,偷盗未伤人命者,杖八十以示惩处。”
知府明白了,忙道:“是是是,微臣知道了,一定按着规矩办。”正是说话间,忽有喧哗之声传来,十四随口一问:“怎么回事?”知府脸上变了颜色,笑道:“刁民捣乱而已,十四爷不必介怀。”又朝旁侧官兵吩咐:“去看看谁在闹,若再不滚,绑他去吃牢饭。。。”
十四不知怎么就留了意,道:“把人带来,我倒想问问怎么回事。”
官兵愣在原地,不敢乱动。十四火了,叱道:“怎么?不乐意?”知府看十四动了怒,忙笑道:“不敢不敢。”他朝官兵使了个眼色,那官兵便“嗻”的一声出去了。
过了一会,两个官兵一左一右胁迫着矮小的男子进来,那男子操着一口娘娘腔,道:“你们贪赃枉法,想让无罪之人冒名顶替流放到宁古塔,天理何在!!!就算告到紫禁城,我也绝不能饶了你们。。。”他张牙舞爪,手蹈脚踢,若不是有两个大男人压着,只怕早溜了。
他本来嚷嚷个不停,一见到十四,却倏的安静下来。
他道:“怎么是你?”
☆、第一百零八章 :世间最善良的男人
紫岚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
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金府大院的屋顶上。他一身黑衣,逆风而行,敏捷如狡兔,威武如盖世英雄。她鬼使神差随他进了书房,蹑手蹑脚跟着,却被他发现了。
行偷数年,她头一回被人识破真面目。
她先以为他是同行,但在他扛着自己逃命的时候,她知道他不是。江湖上没有盗贼会为了素不相识之人,舍身相救,连她自己也不会。再到后来,他顺道送她入京,给她金子和貂皮夹衣,对她慷慨怜悯。当时她脏兮兮的,一副惨相,且是被人唾骂的小偷。
他竟没有嫌弃。
她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世间最善良的男人。
时隔半年,十四早忘了怀州之事。他疑惑的望着紫岚,脑中搜寻一番,依然了无痕迹。知府仔细留意十四的神色,过了会,才斥道:“大胆庶民,见了十四贝勒还不快跪下!”
紫岚早猜到他不是平常人,却从未想过竟是皇亲国戚。她有些仓惶,有些失措,有些不可置信,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他高高在上,而自己,贱如泥土。
十四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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