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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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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格格大惊,声音高了八度,道:“怎么可能?爷这大半年连她屋子都没去。。。”宋格格连忙将手指放在唇边,道:“小声些,别嚷嚷。”又盯着耿格格道:“此事可不许瞎说,闹大了,宫里都会惊动,他哥哥是总督。。。”耿格格朝自己的贴身丫头昂了昂脸,道:“巧云,你来说。”门边一个穿着芽黄裙衫的丫鬟应声过来,福了福身,才道:“奴婢是听门房上的洒扫奴才五狗儿说的,五狗儿的娘得了风湿病,他常常在后街巷的陈家药馆里买膏药,有一回,他不巧碰见年格格的丫头碧儿,不知怎的就问了那捡药的药童碧儿买的是什么药,那药童与五狗儿相熟,便通通说了,说买的是堕胎药。。。”
说到这,几人心眼儿都是一跳,宋格格谨慎道:“说不准是碧儿自个偷了人。。。”
耿格格开口道:“你还别说,我真去问了碧儿是不是在熬药,一股子药味。那碧儿先是不说,后来巧云去寻她闲聊,她一时说漏了嘴,才道是年格格吃的。你们想啊,年格格曾说她自己学过医,想来开方子买药都难不倒她!”
武格格遽然道:“你怎么不禀明福晋?府上出现此等腌臜之事,岂能放纵?”耿格格撇嘴道:“我哪敢啊?!”武格格武断道:“我陪你一同去!”宋格格道:“事关重大,你别说风就是雨!我看年格格并不像那样的人。。。”武格格连连叹:“你啊你,上回的教训还不够么?开始的时候,我没想清楚,一直内疚是我让你吃了年格格的药,后来一想,凭什么同样的假药,你吃了大病一场,她吃了就没事?可见是她从中捣了鬼!”
宋格格柔弱良善,笑道:“害我有什么用?要嫉恨也该是嫉恨跟着爷去庄子那位,害我做什么?”武格格眼皮一翻,道:“我怎知道?”又苦口婆心,道:“你别太信她!”
正是说论着,忽的有人传:“年格格来了。。。”
三人大吃一惊,连忙嘘声,爱莲的笑脸从窗户那儿透出来,道:“三位姐姐在说什么悄悄话,让妹妹也听听。”她一身雨过天青玫瑰纹亮缎袍子,挽着一字头髻,压着两朵粉红透白的堆瓣牡丹,衬得肌肤如雪,半点不像落胎虚弱之人。
耿格格面上讪讪,道:“昨儿爷回府了,咱们没事嗑叨嗑叨。”
爱莲转过窗户,从大门入,进了水榭厅里,眉眼弯弯道:“我方才在水边扑蝶,偶尔听得你们说谁“买药”“堕胎”之类,是在说谁呢?”她喜笑颜开,脸上没有一点儿怒气。水边哪有什么蝴蝶?她话里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
武格格气性上涌,道:“你连“买药”“堕胎”都听见了,没听见我们说谁啊?”宋格格知道武格格嫉恨上回年格格让自己吃了假药差点命丧黄泉之事,忙做和事佬,道:“我们谁也没说,就是论起过去家中的事情罢。。。”又拉着武格格往外头,道:“你不是想吃热乎乎的燕窝粥吗?我那里熬着呢,你同我去吃。。。”
耿格格一见如此,甩了甩绣帕,道:“天儿真热。。。”
一径也去了。
水榭的风很大,猛的灌入衣袍,几乎要将爱莲横腰吹起。她瑟瑟发抖,胸腔里犹如炙烤般的热气滚滚涌入脑中,烧得她头昏目眩。碧儿看爱莲站立不定,小心守在旁边,道:“格格,您怎么了?”爱莲眼中闪烁着两簇火苗,反手便是狠狠一掌,道:“贱人!”
碧儿未有防护,冷不丁挨了一掌,身子一斜,便倒在地上。她不敢喊疼,翻身跪下,直嚷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甚至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
傍晚时候,后门当差的奴才偷偷摸摸进了爱莲院子,递上陈二少爷的纸条便隐没在夜色里。爱莲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明儿卯时见。”底下落款是一个“陈”字。她瞪大了眼看着,恨恨将纸片揉成纸团,又摊开了撕成粉末。
她提笔给季子然写了一封信,命他在雍亲王府的后街巷候命。
季子然待年羹尧忠心耿耿,跟了爱莲后,待爱莲亦是忠心耿耿,爱莲说什么,他都会照做。他季子然的任务,就是听从爱莲的话,助她清除障碍。
陈二少爷此时还不知自己的死期到了。
他悠然的在巷子里闲晃,晨曦倾洒着绯色的光映满他的周身,他得意的哼着小曲,怀里藏着一个檀木盒子,盒子里放着两只晶莹剔透的青玉耳坠。他等啊等,拐角处终于有熟悉的身影徐徐而来,他堆笑迎上,把盒子往她面前一推,道:“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爱莲只身一人,笑道:“谢谢二少爷。”又娇羞道:“咱们去偏处说话。”
她难得顺从,陈二少爷越发喜不自禁,身子往前一扑,将爱莲掳进死胡同的角落,压在墙根下,双手胡乱动作,口中道:“可想死爷了。。。”话没说完,只觉后颈重重一痛,眼前一黑,像是要死了一般往地上倒去。
爱莲不紧不慢的整了整衣裳,道:“我让你准备的药可有了?”
季子然会意,从袖口中取出小瓷瓶,倒出一粒黑丸子,扼住陈二少爷的下巴,强逼他吞下,才道:“我会送他去官府,后头的事你不用管。”爱莲点点头,面如冷霜道:“平素给你我传信之人亦不能留了,再有。。。”她想了想,道:“在玉泉山有位王太医,以前曾在宫里当差,他也知道我的身份。”顿了许久,才道:“往后所有知道我身份之人,都不能留。”
她背对着季子然,烈日将她的身体镶了一层层灼人的金光,她那么美,那么冷,眼睛里含着深不见底的忧伤与悲鸣,使他恻然悸动。季子然望着爱莲转过青街石巷不见了,才扛起陈二少爷往官府走,他报了官,污蔑陈二少爷偷了自己的玉佩。官府的人不是傻子,自然不信,但有年羹尧的书信在前,陈二少年很快被关进了牢里,夜里暴毙而亡。
爱莲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了。
过了约许十日,四爷带着李氏及两个孩子回府,福晋领着一众的人在门口相迎,李氏挺着肚子,竟然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四爷待她呵护有加,李氏说她坐马车久了,腿麻不能走路,四爷就抱着她一路送到偏院,连本该给福晋请的安也免了。福晋心里不悦,面上却不能表露,免得让四爷嫌弃。又开库房,让嬷嬷寻了半斤燕窝和人参赏给李氏。
李氏有孕不能侍寝,且四爷冷落后院已久,福晋不敢留四爷在自己屋里,便劝慰着四爷去几位格格屋里,以显她贤惠。四爷点点头,道:“让年格格预备着。”福晋微微一酸,面上笑着吩咐刘嬷嬷,道:“快让去传话。”刘嬷嬷张了张嘴,半会才道:“是。”
☆、第一五七章 :命若雪嫁入贝勒府为侧福。。。
腰伤好了后,头等大事是进宫给德妃请安。永和宫百般寂寥,德妃心情不大好,我小坐片刻,不到午时,正要跪安退下,德妃蓦然道:“近来皇上极为看重十四,前程如何,你心里要有个底,别一有事儿就闹得满城风雨。。。”说着,垂了垂眼皮,漫不经心似的饮了一口茶,道:“你该收敛收敛脾气。”
她这一顿训来得毫无缘由,我无从辩驳,只得恭顺道:“是。”
日当头顶,我满身热汗回到府中,阿醒在小书房里写大字,弘明睡了午觉,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我懒洋洋歪在炕上,旁边搁着两缸子冰砖,袅袅散着冷雾。
玟秋依我的意思,将御贡的西瓜挖出红瓢,与碎冰绞在一处打得稀烂,用白釉小茶盏装好,呈到我面前,道:“主子,吃点西瓜消消暑。”
我因着德妃的几句训,弄得不愉快,闷闷道:“我不想吃,送去给阿醒吧。”
玟秋应了,转身送去小书房,又回过身在我跟前伺候,道:“理藩院的尚书科隆多大人家的妾氏四儿说要拜访您,早上派了婆子来,说等傍晚阴凉些便过来看望主子。”
科隆多是孝懿仁皇后的弟弟,也是当今佟贵妃的弟弟,还是康熙的表弟。他深居要职,极受康熙器重,在朝中颇有权势。我素来深居简出,除了重大节庆日子,甚少与朝中内命妇交往,更何况,至今还没有哪家大臣的妾氏敢嚣张的发帖子给我登门拜访。
我甚觉疑惑,道:“四儿?我并不认识她。”
玟秋跟了我多年,见过无数大场面,早已不再是木头似的笨丫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比我还厉害。她道:“主子不记得她并不奇怪,但在各府的掌事丫头里头,她可算是传奇般的人物。”我挑起兴致,问:“如何传奇?”玟秋娓娓道来:“这四儿原是尚书大人岳父的侍女,赏给尚书大人做妾氏后,百般得宠,在人前极为跋扈专横,连尚书大人的原配福晋亦要听她的话,整个尚书府后院唯她独尊。。。”
我不由哈哈一笑,不信道:“怎么可能?让皇上知道了,那还得了?”
玟秋道:“以前跟着主子去四爷府,奴婢曾与四福晋底下的掌事丫头聊天,说起那四儿大家都这样说。”又道:“不过奴婢并未亲眼见过。”我本不想见的,听她这样一说,倒起了兴致,道:“你准备温水香脂,我要沐浴更衣。呆会四儿来了,我倒想好好瞧瞧。”
乌金西坠,余晖倾洒,将天地间抹上一层耀眼的绯光。阿醒散了学,直嚷嚷着背上发痒,脱了衣衫一瞧,竟是满身痱子。我忙让玟秋煮了两大壶的金银花和夏桑菊,兑了水给阿醒洗澡。阿醒洗了澡,换了薄薄的冰丝便袍,蹲在廊下看蚂蚁搬家。
我笑道:“晚上该下雨了。”
阿醒歪着小脑袋问:“额娘怎么知道?”我道:“蚂蚁搬家,天就会下雨啦。”正说着话,有小丫头来传,道:“主子,四儿夫人来了。”
对没有名分的妾氏,底下人客气一些的都会称一声“夫人”。
但此时的夫人并不等同于福晋。
我道:“请她进来吧。”丫头折身去传话,阿醒忽然道:“额娘,我想去小池塘里摘莲花。”我没有什么不允的,便让嬷嬷好生跟着,又叮嘱道:“不许自己摘,注意安全,知道么?”
阿醒郑重其事,道:“我会小心的。”
望着大帮子人跟着她去了,我进屋坐在炕上等传说中的四儿。晚风吹拂,比白日里要凉快许多。但我依旧让人往大缸子里添了两篓子冰块,屋中不冷不热,甚是舒坦。
过了约两刻钟,我透过玻璃窗,看见有一红一蓝的两个身影穿过庭院过来,玟秋掀起帘子,站在门边屈膝传到:“主子,四儿夫人来了。”我道:“快请进。”音落,便有笑声扬扬道:“真是磕扰福晋了。”我难得有些翘首以盼,眼巴巴的盯着她进了屋,细细打量。
只见她穿着素底水红梅花图样印花的对襟袍子,梳着一方斜髻,压了数支碧色流苏长簪,面白红润,一双眼睛如剪剪秋水。模样儿虽不错,却也并不算特别出彩。倒是她身侧的小姑娘身段儿丰盈,下巴尖尖,穿青绿镶粉蓝小花束腰的对襟比甲,掐的腰身空荡荡的,极为柔美娴静。两人双双拜地行礼,我忙起身扶了一把,笑道:“不必多礼,请坐。”
四儿落落大方,坐在我左下手,满脸堆笑道:“奴婢来得急,也没给郡主、王子预备礼物,正巧刚刚得了一对白玉如意,无非借花献佛,请福晋不要嫌弃。”说着往旁侧小姑娘使了个眼色,那姑娘便上前,捧着一个描了金漆的盒子呈上,垂首默默不语。
玟秋接过,揭开盒盖,让我瞧两柄如意。
我略略看了一眼,玉色润泽,想来价值不菲,遂命玟秋收下,笑道:“实在客气了。”又瞧着绿衣小姑娘问:“你是谁?”看着她的穿戴举止,并不像是奴婢下人,反透着一股富贵气。小姑娘道:“回福晋,奴婢是尚书科隆多之女佟佳若雪。”四儿端倪着我的神色,道:“若雪非得闹着来府上看看,奴婢实在拗不过她,真是磕扰福晋了。”
实在奇怪,来我府上看什么?
佟佳若雪不知怎的,脸上红得通透,娇俏道:“小娘,你又取笑我。”四儿笑道:“在福晋面前,你害什么羞?”又道:“若雪虽不是我亲生,但她亲娘死得早,奴婢视她如己出,今后她若犯了错,还请福晋多多宽待。”她倒真把自己当科隆多的正牌夫人了,只是。。。等等。。。佟佳若雪犯错,同我有何干系?我越听越是糊涂,实在忍不住了,挑白问:“不知你与若雪小姐来府上可是有事?”若雪略有窘态,低声道:“是奴婢失礼了,请福晋责罚。”
还真把自己当贝勒府的人了!
我笑道:“你并无失礼之处,何谈责罚?”若雪道:“奴婢还未过门,本不该擅自入府探看,奴婢自小连家府都未出过几次,总觉不安心,故而才会出此下策,请福晋见谅。。”我愣愣发了半会的傻,才问:“什么过门?过哪里的门?”
两人脸色均不好看,四儿先笑:“福晋您还不知道呢,为了亲上加亲,前头皇上做媒,下了口谕,命若雪嫁入贝勒府为侧福晋。。。”我如坠云雾中,今儿德妃莫名训斥的话也有了因果,原是如此!她们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我一人不知道!
我气得面色发紫,眼瞧着要出口斥责,却听外头一声吼:“谁允你们来的?”
四儿与若雪唬得浑身一颤,再抬头一看,竟是十四风尘仆仆汗水淋淋的站在门槛边,面容狰狞,令人惶然惊恐。若雪瑟瑟发抖,她以前只远远望过十四一眼,传闻说他英俊威武,却不知如此凶狠暴戾。四儿讪讪笑道:“奴婢给十四爷请安,奴婢。。。”
话没说完,十四从牙缝里挤出一字:“滚!”
事情来得太快,我没有半点反应的时间,看着若雪与四儿仓惶走了,方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我?”夜幕降临,屋里没点灯,周围像是笼了一层黑雾,让我俩看不清彼此的脸色。隔着两张雕花的桌椅,他道:“就在你腰伤复发的前一日,皇阿玛下的旨意。。。”顿了顿,又道:“我同意了。”我跌坐在炕上,顿时不知说什么好,所以那日他才喝醉了酒,所以那晚才会对我如野兽般掠夺,原是如此!原来如此!
十四绕过桌椅,大步走到我面前,半跪在踏板上,拉住我膝盖上的手,道:“你别生气,也不要哭,我胤祯对天发誓,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对完颜蔷薇始终如一,绝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也。。。”他没说完,我顺势就一巴掌甩了去,他脸上一偏,顿了顿,道:“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我甘愿承受。”
我居然没有落泪,强忍着喉咙口火辣辣的苦涩,问:“为何不告诉我?是不是想先斩后奏?”十四回答得真切,道:“我没胆子告诉你。”又道:“索额图是朝中重臣,我想要得到他的支持,而联姻是最好、最快的办法。薇薇,你一定要谅解我。。。”
我知道,康熙最近对他太好,再加上八爷党、九爷党、十爷党的支持,让他对皇位生了觊觎之心。我又心痛又担忧,既心痛他最终还是被皇位迷惑了双眼,又担忧他往后的荆棘之路。索额图是很重要的一枚棋子,我很明白,他争取帝位,我亦想顺着历史的潮流发展,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对他不离不弃。可是,他既然要用联姻的法子来拉拢朝臣,实难让我接受。我看着他,心底里钝钝的痛,眼泪滑落,迷茫又困顿。
☆、第一五八章 :我希望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夜里电闪雷鸣,天空犹如撕裂的破锦,满目疮痍。我端坐在炕上,望着玻璃花窗,许久不肯言语。阿醒乖乖坐在小桌前吃晚点,她年纪虽小,亦能感觉到不平常的气氛。吃完鸡蛋汤面,净了脸,阿醒拿了一枝白莲呈予我瞧,叮铃笑道:“额娘,好看吗?”
我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只望着窗外。大雨肆掠,倾盆而下,屋檐水流如注,我的神思被拉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想起死去的伊格格,想起住在外宅的吴格格,还有偏院的侧福晋,还有爱莲,我与十四磕磕碰碰走到今日,竟还是免不了他为了政治而联姻的事实。
若说联姻,即便是我与他的赐婚,也不能说没有一丝半点的政治因素。
阿醒摇了摇我的手臂,我恍然回神,她道:“额娘,阿醒摘的莲花好不好看?啊。。。雨下得好大,阿玛回来非得淋透了不可。。。”我努力的克制情绪,平静道:“你明儿要上课,早些歇着罢。。。”阿醒摇头,稚声道:“我要等阿玛回来,昨儿阿玛说今晚上教我做算术题呢。”
我寒声道:“阿玛有事,晚上不来了,快去歇息罢。”
阿醒见我面色不好,心有畏惧,悻悻道:“好吧。”玟秋让嬷嬷牵着阿醒去了,我依旧呆呆坐了半会,才起身回寝屋歇息。我把十四赶走了,因为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但我一点不担心他会去侧福晋屋里,如果他不顾忌我的情绪,那他也不是我的十四。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就像放鞭炮。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翌日天气放晴,晨阳细碎的铺满了庭院,玟秋盯着奴才们清扫落花流水,我早早穿戴好了,抚柱而望,重重的惆怅笼罩着我,使我压抑难受。十四不知怎的还在家里,他双手背在身后,穿过庭院大步行来。我一见他,本能的想避开,便转身进了花厅。十四的笑容滞了滞,随之而入,故作轻松道:“去了趟宫里赶回来,肚子真是饿极了,你早膳吃了么?”
生气归生气,但也不能叫他饿肚子。
玟秋摆了一桌子膳食,他别的都未动,只要了碗牛肉面,夹了几筷子酸辣酱菜,痛痛快快的连汤吃了两碗。男人和女人果真不一样,我从昨晚上到今天可连一口水都没喝,他倒好,吃得香喷喷的,差点没把碗筷一并吞咯。
看我发杵,十四舀了一勺子红粳米粥递到我嘴边,道:“旁的我不担心,就怕你不吃饭不睡觉。要打要骂,也得吃好睡好才有力气。”我偏了偏脸,冷冷道:“我不饿。”
十四唤道:“薇薇。。。”
我不看他,眼神漫无边际的飘向远处,他好声好气求道:“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方设法给你摘下来,只这一回,你从我一次行不行?”我冷哼一声,道:“从你?我有得选择么?你要娶就娶好了,难不成,我还要欢天喜地的恭贺你?”稍顿又道:“告诉你,胤祯,想要我与她们和睦相处,这辈子。。。绝!无!可!能!”末了放出狠话道:“要么你就娶佟家的小姐入门,一辈子不要再想着与我欢好,要么你就推了这门婚事,忘了这回事。我就不信,非得联姻才能稳固你在朝廷的地位,如此龌蹉、下三滥的伎俩,能不能不用?”
我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说话不留半点余地,一出口连自己的惊呆了。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这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昂着脸道:“你也好好想想,我为什么会生气。”十四将手中粥勺一扔,吼道:“你不吃就算了,别得寸进尺!你看看,四哥五哥八哥九哥,谁家没得几位格格?更何况,是皇阿玛下的口谕,你这是叫我难堪!”
他有些不耐烦了,才劝了我两句,他就不耐烦了。
他毛头小子的性子又使了出来,我气道:“好啊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你是皇子,你是贝勒,我的身家性命荣宠恩德全系在你一人身上,是的,我不该叫你难堪,我认了,我从了,行不行,你现在就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十四挑了挑眉,声势顿时弱了十丈,嘀咕道:“这是我的府邸,凭什么叫我走?”
对付这种毛头小子,必须在气焰上完全压住他。
他越发坐得稳如泰山,我跺了跺脚,道:“好,你不走是吧,那我走。”真的,我啥都没拿,也不必装模作样收拾包袱,反正回到完颜府,要什么有什么。我掀起帘子朝外跑,地上污水横流,我深深浅浅的踩过去,任由鞋袜湿透,裙摆沾了泥土。我不知十四有没有追出来,只觉气血上涌,脑中空白,心里满腔热火,一个劲儿向前冲,几乎要焚烧了自己。我直奔马厮,一门心思想着我要骑马,快点快点离开这里,具体去哪里不知道,就想跑开、走开、逃开。我从未去过马厮,侍马的奴才们见了我,只道自个犯了什么错,唬得半死。
我只识得阿南,便命令她,道:“给我牵一匹马来!”
阿南怔了怔,道:“福晋,请问您要去哪儿?不如让奴才备一辆马车送。。。”
我完全失了理智,道:“叫你牵马,你牵马就是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阿南踌躇片刻,方恭谨道:“是。”不过一会,阿南便牵来了马,我打算直接从府里骑出去,欲要翻身而上,十四的斥声传来,道:“你忘了上回在围场差点摔断了腿么?阿南,把马牵走!”
阿南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她对十四言听计从,便要从我手中抢过缰神。我自是不肯,紧紧的握着,朝十四道:“腿断了就断了,要痛也是我痛,跟你没有干系。”
他大步向前,蓦地将我死死抱住,阿南趁着我失神,一把夺过了缰绳。我急道:“我要回完颜府,你别拦我!”十四扼我在怀里,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许去。”我呸了一声,道:“你错了,我想去哪就去哪,不需要任何人允许。”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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