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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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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我挺着肚皮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幸而衣服宽大,一点儿都不显身材。街边有喷火龙、上刀山、打布库的杂耍艺人。我拉着十四到处看热闹,从左边一堆人挤到右边一堆人,因我穿着男装,外人皆以为是两个大男人,也不觉奇怪。到了一处斗鸡的地方,里里外外的围了四五圈人,我好奇不已,非得要看,十四没法子,就从膝盖处抱住我,将我高高举起。我双手撑在他肩上,好不容易看到里头景象了,又觉没意思,悻悻叫他放下,又往另一处人山人海里凑。十四气喘吁吁,拉住我道:“能不能歇歇?”
  见他满额大汗,一脸“我累死了”的表情,我不由笑道:“比你打猎舞剑还累?”
  十四上气不接下气,道:“比随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还累。”
  逗得我哈哈大笑。
  街上人太多,我紧紧抓住十四的手,生怕被人潮给挤散了。十四护在我身后,不让人靠近。终于寻了一处小茶铺子,我俩坐进去喝茶歇脚。卖茶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绾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爷孙两个一前一后,配合极好。我要了两碗酸梅汤,老头子老得不能弯腰了,那小姑娘便麻利的往深井里取出湃好的冰酸梅汤。穷苦人家没有冰用,只能放井里湃着取其凉意。十四不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今儿却一连吃了两碗。
  吃了就算了,末了他还叹道:“比家里的好吃,酸甜正好。”
  我懒得与他计较,随口玩笑道:“要不请小老板回府日日给你煮?”小老板自然是指那小姑娘了,我看着是小姑娘,其实已经十五六岁,当年我嫁给十四也就这年纪。十四故作思虑,点着头道:“说得有理。。。”我道:“那该请回去,还是买回去?请回去就放在厨房里,这买回去嘛。。。”十四含笑盯着我,一副“看你耍什么诡计。。。”
  我接着哄然一笑,道:“自然也是放厨房里。”
  我们两夫妻说说笑笑,那两爷孙却只以为是大户人家的两兄弟。老头子很会看人,早瞧出十四出身高贵,听见我俩谈话,岣嵝着身躯便上前抱拳作揖,道:“给两位爷请安,若爷瞧得上我的孙女铃铛,只管带回府去,做奴做妾,悉听尊便,只求混口饭吃。”
  小铃铛听了爷爷的话,在茶缸后头伶牙俐齿道:“爷爷,你又犯糊涂了,我有一双手,有力气,能赚钱养活自己,做奴做妾有什么好?宁愿嫁给农夫草寇做糟糠妻,我也不愿低三下四给人为奴为妾。”倒是个有骨气的丫头,我笑道:“姑娘说得极是,实在佩服。”
  我一说话,小姑娘居然红了脸,扭身就躲到柜台后头去了。
  老头子没有五六十也有七八十了,听了孙女的话,慢吞吞的往棚子里走,浊泪横流,道:“铃铛儿嘞,爷爷没几日活的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爷爷不放心啊。。。”年老的声音渐渐低沉至听不见了,他和小丫头在柜子底下嘀咕着什么话,我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悄悄拉着十四离开。人潮拥挤,十四满目笑意的看着我,道:“你好像和平时不一样。”
  我信步而走,道:“哪里?”
  十四道:“给乞丐们送饭,还有,给茶馆的小丫头留银子。”我知他话中意味,伸长了脖子,仰着脸故意调皮道:“怎么?舍不得银子了?”毕竟都是他的钱啊!十四垂脸定定凝视着我,看了又看,好像我脸上有脏东西似的。不经意间,他忽的低头吻在我唇上,轻轻一点,稍纵即逝如春雨无踪。我半响才回过神,看看周围人头攒动,羞红了脸,低声道:“我现在可是男人!”十四笑得邪气,道:“男人我也喜欢。”
  真是不知羞耻!不过。。。我好像挺高兴的。
  真是太棒了好木有!
  日渐西斜,夜幕四合,再好玩也得回家了。有侍卫牵来一匹骏马,十四先抱我上了马,然后才翻身而上。夏天的星子出现得特别早,天还没全黑,淡白清透的空中便缀满了点点星光。月亮弯弯,白白的挂在树梢房顶之上,路边的百姓家中炊烟袅袅,马步踱得极慢,晚风拂过脸面,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饭菜香。我摸着肚子嘟囔道:“十四,你骑快点,我饿了。”
  十四嘴唇发抖,不可置信道:“什么?又饿了?”
  我拧眉的嗯了一声。
  回到府中,玟秋早已命人备好了晚酒点心。只等我进屋洗漱穿戴后,便布了膳食。十四在家里吃得香些,我与他加上阿醒三人围着热腾腾的火炉涮牛肉片,再添了两壶葡萄酒和一瓮王老吉凉茶。玟秋怕我们热,命人多抬了两篓子冰砖搁在桌底下,阿醒一见到冰,又想着吃西瓜冰沙,我打算满足她的愿望,等吃完火锅,就去给她做。

  ☆、第一六四章 :爱莲有孕,侧福

  第一六四章:爱莲有孕,晋侧福晋
  时值中秋,举世庆贺,唯雍亲王府寂寂冷清,连夜里赏月吃饼的习俗都被免去。李氏丧期刚过,四爷便日日往六部九卿处理朝事,人前言笑晏晏,仿佛安适如常。唯四福晋心里明白,四爷之痛,犹如削骨剐肉,面上越是平静娴淡,心底越是无法忘怀。
  中秋朝中放假一日,四爷却没有呆在府里,也不知忙些什么,到小半夜才回。
  四福晋在葡萄架下备好月饼老酒、瓜果点心,每一年,四爷都会与她对饮小杯。她穿戴齐整,仔细梳妆了一番,守在院门口等人传话。李氏死后,四爷还没来过她的院子。她知道四爷怀疑自己,所以准备了许多说辞,可是,四爷却没有问。
  他愈是什么都不说,她便愈是害怕。
  自李氏死后,四爷命人拆了李氏的院子、烧了书信、首饰衣冠等则全部收殓陪葬,而侍奉李氏的丫头婆子们,近身的两个以失职为名被活活打死,剩下的撵的撵,卖的卖,总之一个都不许留,通通被发落到旁处。连着李氏的两个孩子大格格和弘时亦失宠,接连数日连阿玛的面都见不着。当然,后院之人,没一个见得着。
  四爷独自宿在书房,不入后院半步。
  四福晋早料到四爷不会来见自己,无非抱着一丝期翼,万一。。。若万一他想明白了,若万一他还顾念白发之情,若万一。。。直到月亮高悬,更深露重,她才哀哀叹了声气,身心如坠玄冰洞窟之中,冷得浑身打颤,喉咙一涩,眼角泣然垂落一滴清泪。
  此时此刻,她真的宁愿死的是自己而不是李氏。
  这日子跟死又有何区别?
  爱莲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不知怎的,她对男人有一种天性使然的自信,除了十四是个意外,所有的男人,只要她想得到谁的心,总会轻而易举的得到。从完颜府背她出火场的哑巴奴才,到帮她入宫教她医术的御医院太医,再到玉泉镇的陈家老爷、陈家二少爷,及年府的二爷年希尧。。。即便是年羹尧的忠心死侍季子然,亦被自己倾倒,惟命而是从。
  当年完颜夫人的话犹在耳侧:爱莲面相妖媚,最会蛊惑男人心。
  那时她还懵懂不信。
  四爷久未入后院,乃旧情未了。爱莲穿了件素白寡淡的衣裳,学着李氏的模样青丝铺肩,又用白铜缕雕小食盒装了两碟月饼,扶着丫头碧儿慢慢往大院书房走。众人明明知道四爷孤零零独自守在大院,却无人敢去磕扰。如爱莲这般胆大的,说出去都要惊心。
  书房的太监靠着廊柱打盹,闻见声响,悚然醒来,压低声音一喝,道:“是谁?”爱莲笑眯眯问:“谙达,四爷可安寝了?”那太监听到柔柔一声“谙达”,只觉身子都要酥了,敛了怒意,和颜悦色道:“年格格客气了,爷在里头饮酒,还没撤席呢,您可来得正好。。。”稍一顿,又为难道:“书房向来不许女子入内,您。。。”
  爱莲体贴一笑,道:“我知道谙达的难处。。。”遂轻轻道:“我亲手做了两笼月饼,想送与爷尝尝味道。”说着亲自揭开盖子,从里头拣出提前备好的一块月饼递与太监,道:“谙达也尝尝。”她自己是做过奴才的,最善揣摩奴才们的心意,有时啊,主子对自己好,那肝脑涂地也心甘情愿,若主子对自己不好,千金万两也别想我忠心耿耿。一块月饼不值多少钱,重在于心意。这书房的太监中秋节半夜还在当差,心中孤苦不言而喻。
  那太监果然受用,双手高举捧过,堆笑道:“谢年格格恩赏,”滞了滞,不等爱莲吩咐,便自个躬身进了里屋,低声传话,道:“爷,年格格来给您送月饼了。”四爷半醉微醺,下酒菜一点儿都没动,酒倒是喝了大半缸了。
  他寒声道:“谁让她来的?让她回去。”
  太监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多说,悄然退下。在廊下撞见爱莲,倒像自个做错了事一般,十分歉意道:“年格格,爷心情不好,您还是回去罢。”爱莲宽慰道:“我知道,爷心里不痛快,你们当差也不好过。”果然说到了心坎里,太监连连道:“是是,年格格真是善解人意。”爱莲道:“我也不求别的,只是这月饼做了一整天,还是想让爷尝尝。谙达可否将食盒帮我递进去。。。”话毕从袖口中取出半锭银两,与食盒一并塞给太监,太监原没了胆子再进屋通传,但看在银子的份上,又打起精神硬着头皮往里闯。
  四爷依旧盘膝端坐于炕,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眼光已有些散漫。太监进了屋,四爷不似平常那般敏捷,神思怠倦,依旧全神贯注的倒酒、饮酒,全然不知太监说了什么。太监走到炕桌底下,揭开食盒,取出两碟月饼放在炕桌上,小心翼翼禀道:“爷,年格格亲手做的月饼,您且尝尝。”四爷先还先还恍恍惚惚的没注意,却不知何故,忽而浑身一凛。
  只见两个红釉瓷碟里搁着四块月饼,圆圆的月饼焦黄油润,摆在鲜嫩洁白的茉莉花瓣之上,使得淡淡的糕点香味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清香。
  就像李氏身上的味道。
  四爷手中的酒杯蓦然一撂,道:“谁送来的?”太监弓腰垂首道:“启禀爷,是年格格送来的。”四爷侧着身子呆了半响,才道:“爷知道了,让她回去吧。”太监应了是,便却身退至门外通传。爱莲见四爷回了话,唇角掬起浅浅笑意,得意的扶着碧儿回屋。
  翌日,四爷果然去了爱莲院子夜宿,爱莲煮了醒酒汤,侍奉四爷喝了。她的发髻处压了两朵茉莉花儿,再加上素绢衣裙,显得极为清雅脱俗。四爷用指尖拨弄着案几上的茉莉叶子,不经意似的问:“怎么突然养起茉莉花了?”
  爱莲为四爷取来寝衣,搭在手臂上,笑道:“奴才们送来的,倒不是我要养。”
  四爷不吱声了,爱莲不敢胡乱接话,遂默默立在一侧,等着四爷回神。不知过了多久,四爷才转身道:“以后不要养了,爷不喜欢。”爱莲脸上僵了僵,旋即笑道:“奴婢知道了,明儿就让人搬走。”说罢,便伸手替四爷解开脖颈下纽扣,换上寝衣熄灯安眠不提。
  接连半月,四爷皆宿在爱莲屋中,一来是因着年羹尧又得了康熙封赏,二来是四爷一直以为李氏落水时,爱莲曾不惜性命去救人。再加上爱莲在穿戴吃食上皆学了李氏七八分像,如此,四爷便对爱莲多了几分宠幸。而爱莲,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像李氏,特地让季子然去外头寻了一个曾经侍奉过李氏的嬷嬷,且安置在外头随时听候差遣。
  十月末,爱莲有了身孕,四爷晋她为侧福晋。而四福晋,因着有把柄在爱莲手里,半个“不”字都不能说,只能一副欢欢喜喜的模样恭喜爱莲。
  爱莲在四福晋屋里谢了恩,临走时道:“以前福晋答应立奴婢为侧福晋,后来福晋又反悔了,幸而爷待奴婢不错,往后啊。。。”她停了停,嘴角噘着笑容,睨视四福晋道:“还请福晋多多包涵。”她明明是在笑,可四福晋却觉毛骨悚然。
  待爱莲走了,四福晋跌坐在凳上,心绪浮动,吃了一肚子的怒气。以前李氏虽恃宠而骄,但她是明目张胆的张狂,无论爷在不在,她都是一个样,也从不在背地里使诡计。而这年格格,面上看着娇弱和善,满嘴甜言蜜语,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四爷何等英明神武,竟也被她瞒了去。四福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气得几天都吃不下饭,等天气凉了,便扑了风寒,躺在榻上直到过年都没得气力起身理事。
  四福晋病重,爱莲有孕,于是四爷府后院的诸事便自然而然的交由了小曼署理。
  小曼是侧福晋,这些年跟在四福晋身边学了不少东西,如今四福晋有了新敌,身子骨又弱,也不得不倚靠小曼。小曼每日早上在福晋的大院偏厅听各房各司的掌事、太监、婆子回话,有例可依的,便依着旧例,若无例可依的,便进正房请四福晋示下。她恭顺谦和,万事皆听四福晋的命令,这让四福晋很满意,便放心将大部分的权利交由小曼。
  四爷待小曼素来不冷不热,略有的恩宠,也是看在弘历份上。弘历如今长大了,面容俊朗,骑射武功在皇孙辈里极为出众。康熙偏爱弘历,无论去哪里都带着他,每隔两三日便会亲自过问弘历功课,弘历也争气,样样儿都不负所望,连着德妃也面上有光。
  爱莲有孕后,不能侍寝,四爷便多了去小曼屋里的时候。小曼从前在后院只与宋格格、武格格、耿格格交往,从未与人闹脾气。她在后院呆久了,心性儿越发沉静淡薄,她不争不抢的,四爷倒移了几分心思在她身上。
  当然这心思,若比起李氏,可真是万分之一都没有。

  ☆、第一六五章 :康熙欲立红芙为妃

  快至年下,康熙摆驾回鸾,天未亮十四便起身往乾清宫请安。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皆在,几兄弟凑在一处闲殿说话。里头当差的太监平素只负责扫灰尘,看管各处物件,连正经泡茶的杯盏热水都没有,临时来了皇子们,唬得手忙脚乱,连忙四处借东西。
  闲殿主管太监张武陵不知从何处寻了二两陈年的碧螺春,用着借来的茶盏壶子,稀里糊涂泡了一壶子的茶汤,马尿似的端进殿,双手抖得老高,不管哪个爷不高兴了,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九爷渴得厉害,灌了两口茶,把茶杯子重重往茶桌上一丢,张武陵吓得差点就跪下去了,却听九爷冷声道:“听说朱天保上密奏,请皇阿玛复立二阿哥为皇太子,你们可都知晓?”张武陵一听与自己无关,方松了口气,连忙退出门外。
  八爷眼神略带责备,望着九爷道:“皇阿玛英明,自有主张。”又朝四爷道:“四哥怎么看?”四爷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放在膝盖上,悠然镇定,吹开茶中热气,道:“此事与咱们无关,皇阿玛心中早有注意,待有了圣旨,一切便能知晓明白。”
  十爷莽撞,道:“若等皇阿玛下旨,会不会晚了?”
  众兄弟齐齐朝他看去,十爷自知失言,忙挽回道:“我随口一说罢,皇阿玛英明,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忠君孝父,岂有不从之理?”说着又转了话头,略带埋怨道:“皇阿玛回京都大半日了,只召见了隆科多,我早膳晚膳都没吃,肚皮都扁了。”
  十四顺手取下腰间荷包,丢给十爷,笑道:“里头有牛肉干,你捱捱肚子。”
  十爷笑道:“还是十四媳妇紧着老十四,这牛肉干一年四季可都没断过。”说罢,从里头捡了两块放嘴里嚼,又问坐在他旁边的九爷、十三爷,道:“你们要不要?”
  九爷笑他饿死鬼投胎,十三爷却只摇摇头,并未回话。
  等啊等,到了夜幕时候,康熙依然没有召见皇子们的意思,皇子们也不敢走,个个儿打起精神应付。亏得张武陵那添了数次开水的二两茶叶,泡得一点味儿都没了,皇子们还浑然不觉。他们皆在掂量废太子在康熙心中地位,一个个神思恍惚的,哪有什么心情管茶好喝不好喝。待月亮升起,康熙仿佛才想起他的儿子们,让总管太监李德全来传话,说累了,让他们都回去。白白等了一天,九爷得了一声,拍着十爷的肩,道:“到我府上吃酒去?”
  十爷噘了噘嘴,道:“我现在只想吃热乎乎的大馒头。”
  十四起身,掏出核桃肉在嘴里嚼,笑道:“大伙可记住了,往后请十哥喝酒,也不用备酒,留两笼子白馒头打发他便成。。。”话音没落,十爷一拳打在十四胸口,笑道:“你是不是想打一架再出宫?”十四往后退了半步,一副痛极了的样子,正儿八经道:“十哥。。。”
  十爷笑道:“怎么了?”
  十四道:“果然是饿坏里,拳头跟娘们似的,一点力道都没有!”此话一出,十爷挽起袖子,像是要大干一场般,朝十四走去,道:“你小子翅膀硬了啊,是谁小时候流着鼻涕哭着喊着让我教布库?”十四笑:“是谁?我认识吗?”两兄弟你来我往,四爷八爷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小孩子一般,也未训斥,反抱胸看好戏,笑道:“别只嚷嚷,谁先动手谁厉害!”
  正是热闹,忽又有人来传,道:“皇上宣雍亲王觐见。”
  笑声遽然而止,几兄弟齐齐望向四爷,四爷面容淡然,不言其他,随即跟在传话太监身后,往西暖阁去。僵持片刻,九爷先开口,道:“你们说,皇阿玛找四哥做什么?”谁也猜不到,于是谁也没有说话。十四闷闷不乐,若皇阿玛谁都不见也就算了,偏召见四爷,是几层意思?四爷有大半年未理朝事,有什么紧要事偏要在此时说论?
  我等十四等不及了,换了寝衣歪在榻上假寐,一听外头有动静,便爬起身,趿鞋往外厅走,边问:“吃膳了吗?”十四嗯了一声,丢开鞋,净了手脸,方道:“让厨房煮一碗牛肉面,爷还饿着呢。”玟秋应了出去,我瞧他脸色不好,知道定是朝中有事,没敢多问,只说起弘明,笑道:“今儿他扶着墙壁沿着长廊走得飞快,我想不出三五日,便不用扶墙了。”
  十四依旧没有笑容,道:“让嬷嬷们好好看着,别摔出毛病。”
  我道:“放心,我亲自盯着呢。”他懒懒的往我身上靠,阖眼半会才道:“我等了一天,连皇阿玛的面都没见着。”我道:“舟车劳顿,皇阿玛是累了。”
  十四又道:“如果真是谁都不见倒好,偏我们临走时,又宣了四哥进殿,四哥大半年都住在庄子里,真不知何时又讨了皇阿玛的欢喜了。”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转了话头道:“是不是一天都没用膳?牛肉干吃完了?”十四倾诉完了,脸上稍有霁色,道:“连着核桃肉都吃光了,你明儿再给我预备些。”我怕明儿根本见不到他,便起身道:“我现在就给你备着,你早上别忘了拿。”
  十四点点头,此时玟秋端了一碗麻辣牛肉面及四碟酸酱小菜,整齐摆着炕桌上。牛肉是卤过的,裹了一层红油和辣椒粉,看着就令人胃口大开。十四两筷子去了半碗,我吞了吞口水,道:“我想吃块牛肉。”又笃定保证,道:“只吃一块。”十四没做多想,夹了最大的一块牛肉递到我嘴边,笑道:“就知道你馋,要不让厨房给你也上一碗?”我张口吞下牛肉,连连摇头道:“半夜吃东西最容易长胖,你看我的胳膊,都长一圈肉了。”
  十四接着继续吃,又道:“胖一点好,软软的抱着舒服。”
  翌日大早,左不过三点多钟,十四便起身进宫。我跟着六点多起床,穿戴好了,坐暖轿往永和宫请安。进了大殿,见德妃瘦骨伶仃的坐在炕上,我吓了大跳,怎么几月不见,就瘦成这样了呢?德妃黑了一大圈,双眼凹陷,两侧颊骨都凸出来了。我不知她是受了什么苦难,毕竟喊她额娘近十年,也有了真感情,瞧她如此,便有些心疼。
  我道:“路途奔波,额娘受累了。”
  德妃精神不济,一手搭在炕桌上,道:“李氏落水一事,你可知道原委?”
  我纳闷,这跟德妃有何干系,便留了三分意,道:“我并没听人说过,也未打听过,不过丧礼奢华,京城里人人皆知。”德妃略有哀戚,道:“李氏入宫侍奉我数次,从未给她好脸色,如今想想,实在不必要。”难道德妃是为了李氏之事而如此色衰?打死我也不信。我面子上总要做足,道:“额娘不必自责,各人各命罢,比起她人,李氏也算有福之人。”
  德妃不说话了,殿中便静了下去。
  自鸣钟铛铛响了两声,已是中午十二点,我欲要跪安出宫。德妃却忽而道:“回宫前,你皇阿玛跟我说,要立红芙为妃,若不是因她为汉女,出身低贱,怕是连皇后的位置。。。”说到后头,终是有所顾忌,便止了话。
  但我猜也猜得着。
  虽然知道康熙喜欢红芙,可我还是吃了一大惊。
  皇后的位置,后宫之人,无人不想。德妃统摄六宫多年,有皇后的实权,却无皇后的名分,开始为妃时自是无限满足的,可时日久了,也由不得垂涎中宫之位。本以为,总有一日能打动皇帝的心,数十年了,她以为再也无人能撼动自己的地位,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汉女红芙。如果输给佟贵妃、宜妃,她也只能自命无福,不料到头来,一介婢女就能将她踩在脚下,叫她如何能释怀?
  我沉思片刻,笑道:“额娘放心,红芙成不了大气,你无需将她放在心上。”
  德妃凄然一笑,捂着胸口道:“从承德回宫这一路上,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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