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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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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将帕子递与阿南,道:“忘记还您帕子了。”阿南嘴里和郁朱说话,余光却瞟在巷口处,她接过帕子,抱了抱拳,一副平常模样,笑道:“先告辞了,郁朱姑娘不必远送,进屋去罢。”
郁朱轻轻应了一声,福身道:“南掌事好走。”
阿南点点头,转身往外,隐在暗处的侍卫统领欲要上前招呼,阿南连忙打了个手势,统领会意,便止住步子。阿南当小偷多年,极善跟踪人和逃跑。刚才的那一瞥,她已经记住了那窥视之人的大概情形,那人穿着墨色夹袄,黑色长靴,腰间系了一块黄玉佩。阿南装模作样闲步回十四府,待隐入人群后,又折身回到香园后街,反过来跟踪那窥视之人。
季子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他听爱莲的命令监视香园,一直到午时中分才回四爷府复命。爱莲与四爷结盟后,随时可见年府的人,都不用瞒着四爷,行事反倒方便许多。她侧坐在炕上用晚膳,听碧儿说季子然来了,忙叫人撤了膳,换了身衣裳,略略梳洗了,才让季子然进花厅。她令碧儿退至门口守着,四下无人了方问:“可探得什么了?”
季子然道:“香园周围布满了暗探,我没法子靠近。不过,清晨时,我看见十四爷身边的亲侍入了香园与郁朱说话,依我看,他与郁朱关系匪浅。”爱莲垂首沉思,她实在想不明白,十四爷为何要派人看守一个妓院。难不成他看上郁朱了?不不不,不可能,十四的性子她知道,绝不会屈尊纡贵爱上妓女。。。可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记得十四福晋刚被找到时,各个府上的福晋都遣了人送去补品药材之类。四福晋也遣了人送了两盒人参去,送人参的小厮一回府就四处嚷嚷,说在十四爷府看见闻名京城的妓女郁朱了,还说郁朱与十四爷有说有笑。爱莲并不知道谁是郁朱,也无冤无仇,只是一想到十四与别的女人亲厚,心里就涌起一股怨火,更何况那人还是个低贱的妓女。于此,她偷偷派了季子然去盯着香园。十四做事极为谨慎,不想蔷薇的事漏出去一星半点,早早就命人将香园围了,还严词警告了每一个知道内情的人,甚至亲自上香园震慑了一番。
园子里的人几乎与外头断了联系,秘密自然也守住了。
许久,爱莲方款款抬头,神情漠然道:“你且依旧在门口盯着,若得机会,便进园子打探打探。”季子然对她的话从不多问,她下令,他听从便是。他重重答了声“是”,顿了片刻,又道:“你身子可好些了,前头见你咳得厉害。。。”爱莲瞅了他一眼,淡淡道:“已经好了。”
季子然见她神情怠倦,似乎极为乏累,便告辞退下。
阿南一路跟着季子然到了四爷府,又跟着季子然回到年府,待夜幕时候,又跟着季子然回到了香园外街。阿南有了底,遂悄然离开,疾奔十四贝勒府。
十四与我用了晚点心,正坐在书房逗弄弘明写字。十四要教他写大字和算术,我却想先教他英文,没得吵了起来。我道:“我是弘明的额娘,学什么当然要听我的,再说,他还小呢,犯不着学写字。”十四双手背在身后,道:“那洋人的玩意儿有何用处?那些传教士一天到晚上蹿下跳,搅得朝政不宁,我看全赶出去为好。”我撇嘴道:“闭关锁国,只会落后挨打!”十四没听过新词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便不知如何反驳我。
我甚为得意,道:“弘明,来,跟额娘学字母。”
弘明本就不想写字,丢开毛笔,立刻往我身上扑。十四脸上一板,道:“我是弘明的阿玛,他将来袭的是我的爵位,当然是听我的学大字。。。”弘明一边想跟我学字母就不用写字,一边又畏惧十四的父威,站在我俩中间,不知所措,瞪着圆鼓鼓的大眼睛两边儿瞧。
我俩平素恩爱,吵架也是家常便饭,玟秋她们习以为常,都默默守在外头,当做什么都听不见。闹了片刻,张芳芳躬身上前,小心翼翼道:“主子,阿南说有要事相禀。”十四灵光一闪,道:“让他进来说话。”张芳芳应了是,退身至外传话。
阿南含胸垂首进屋,还未行礼,便被十四没头没尾的质问:“你来说说,薇薇说想让弘明先学洋文,我想要弘明先学大字,你觉得呢?”
他似笑非笑盯着阿南,盯得阿南直打颤,吱吱呜呜不知怎么开口。我道:“阿南不算,他什么都听你的,哪有胆子说你的不是,他不算数,你再找别人。”十四不理会我,只是满眼期许凝着阿南,催促道:“你说,你快说。。。”
阿南拖着长音“啊。。。”了一声,才道:“其实,学写大字和学洋文可以同时进行,为何一定要分开呢?爷觉得学大字好,就教大字,福晋觉得学洋文好,就学洋文。。。”
我噗嗤一笑,道:“看不出来,你也挺狡猾的。”
阿南抱拳道:“谢福晋夸奖。”
十四终于想起了正经事,问:“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说着,看了我一眼。阿南知道在我跟前不能提郁朱的事,便含糊道:“已经办了,依奴才的意思,先等等,事情或许就有转机,也不必大动干戈。”十四听得明白,点点头道:“你看着办就是。”又道:“还有别的事?”
既然不能提郁朱,阿南不知道有关年侧福晋的话能不能说,不禁迟疑。正好弘明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道:“额娘,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我想睡觉了。”我弯腰将他抱起,边往小房间走,边道:“弘明想听什么故事?”弘明道:“我想听孙悟空的故事。。。”
待蔷薇的声音越来越低了,阿南才小声把今儿一天的所见所闻,仔仔细细跟十四禀告了,又道:“那暗处窥视之人,当武功高强,他先是进了四爷府,后又进了年府私宅,我思来想去,此事或许与年侧福晋有干系。”十四下意识道:“你怎么怀疑到年侧福晋身上的?”阿南其实几次撞见过十四与年侧福晋说话,心中早有疑虑,只是没敢往深处想,今儿波及四爷府,她也是本能的想到了年侧福晋。
她在十四面前不敢隐瞒,老老实实道:“那人在四爷府与年府之间来往,要么是年侧福晋的人,要么就是四爷的人。除此之外,奴才再也想不出第三人。。。”
十四陷入沉思,正欲说句什么,却听见门帘咣当一响,他警惕的往里间一睨,却是蔷薇横抱着弘明在屋里走来走去。他暂时不想让蔷薇知道爱莲之事,更不想她为了郁朱烦心,便朝阿南使了个眼色,道:“你先退下,此事切不可跟任何人提及,明儿爷再问你话。”
阿南知会,打了个千秋,蹑手蹑脚离开。
☆、第二零三章 :给年侧福送信
季子然在香园门口守了一夜,不见有任何动静,待午时,他在路边买了两只烧饼,兑着白酒胡乱填了肚子。有随街推着火炉的妇人道:“老爷,买包甜栗子罢,大冷的天,抱在怀里暖和。”炒栗子的香味令人垂涎,季子然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冰手,问:“怎么卖的?”妇人手脚麻利的往暖烘烘的炉子底下掏出用纸包好的栗子,哆嗦递给季子然,道:“一大包才四文钱。”季子然从袖口中取了银子,丢给妇人。他捧着栗子正欲转身,却见白光一闪,那长剑直逼胸襟,已是躲闪不及。他久经训练,双眼一扫,便知来者是谁。
阿南亲自蒙了季子然的眼,绑着他一路进了十四贝勒府的牢房。
我从不知道贝勒府竟还有牢房,十四也一辈子没让我知道。十四午时便出了宫,我倒觉得纳闷。他难得在家里歇个午觉,我不敢吵他,安安静静在外厅翻闲书。他一醒来又要出去,我伺候他穿戴了,问:“今天何时回来?要不要预备你的晚点心?”
十四伸开双臂,任我纽着胸前锦扣,施施然道:“我不出门,只在前院处置事务,一会就回。”他工作的事情我从来不问,即使问了他也不一定说。望着他出了门,我喊了玟秋进屋吩咐晚上吃的点心,蓦地想起前头八福晋送来的上等人参,道:“让白芷去库房取两根人参,炖一锅鸡汤,爷若嚷饿就用鸡汤给他下面。”
玟秋道:“奴婢亲自去拿罢。”因为人参算是值钱物件,并不是谁都能支取。但此等小事向来由白芷去做,玟秋此话我甚觉奇怪,遂问:“大半天没见白芷了,她人呢?”玟秋稍稍犹豫,才道:“张谙达说有事要寻白芷帮忙,白芷一早去了,还没回呢。”
能让玟秋喊一声谙达的,府里唯张芳芳而已。不过张芳芳乃十四身边的人,手下供支使的人并不少,为何寻了白芷去,倒叫人不解。但我也懒得多问,他们闹来闹去,无非是奴才之间的琐碎事,没什么紧要,犯不着我操心费力。
白芷受了十四的命令,拿了一枚平安符往四爷府请安。进了四福晋院子,刘嬷嬷迎了出来,笑道:“姑娘来得不巧,四福晋正哄着二格格睡觉,没法召见姑娘了。”
白芷客气的福了福身,道:“嬷嬷客气,我无非来传一句我家主子的话罢。”停了停,又道:“我家主子说,前头听闻二格格病了,如今不知好了没有,心里一直挂念,只因自己也在用药,不好亲自登门看望,实在失礼。”
刘嬷嬷忙福了福身,道:“已经好多了,谢十四福晋关心。”白芷伸手扶了一把,从袖口里小心翼翼取出锦红的帕子,摊开了,从中取出一枚明黄色的平安符,道:“昨儿爷遣人去庙里给福晋求符,福晋千叮嘱万叮嘱,说定要给四爷府的二格格也求一枚。”
刘嬷嬷亦是信佛之人,愈发笑得合不拢嘴,收了平安符,又连连道谢。白芷话不多说,便要告辞,刘嬷嬷欲要亲自相送,却被白芷拦住,道:“我以前跟着主子们来过王府,熟门熟路的,无须您带路。再说,这平安符早早戴到二格格身上,二格格便能早一些病愈。”刘嬷嬷深信不疑,道:“姑娘真是懂道理,我便不送了,你且慢慢儿走。改日再来,我定要请你喝两口茶——今儿实在抽不出空。”
白芷笑道:“您的茶我先留着,改日再来喝。”又寒暄了一会,两人才散。
从福晋屋里出来,另有廊房的小太监领着白芷一路往外。冬天北风呼啸,白芷穿着一件常见的灰色披风,从头到脚裹得严实。那领路的小太监行头单薄,冷得浑身哆嗦。白芷缓了缓步子,笑道:“大哥,你是在廊房当差罢?”小太监知道白芷是十四贝勒府的人,再加上她模样俊俏,说话又温和,便极为乐意搭讪,道:“是啊,与姑娘真是没法比咯。”
白芷几乎将脸都隐去大半,道:“有什么比不比的,都是奴才罢了。”
小太监道:“那可大不一样,你们是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人,说话做事旁人都得客气三分,我们算什么,主子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面,平素也无赏赐,只年时节下才有例赏。”白芷笑道:“你们守住廊房可威风了,任谁都得先看你的脸色。。。”这话倒是真的,小太监心中得意,神气道:“那倒是,王公福晋们若想见咱们主子,凭她身份如何尊贵,也得在我跟前客气一番。。。”他自顾自说着,身后忽而没了声音,回头一看,竟没了白芷踪影。
他双脚一跺,还以为自己走得太快,把白芷给绕进假山里没出来。
白芷以前来过四爷府多次,很快就寻到了爱莲的院子。冬日萧瑟,四处冷冷清清,奴婢们都躲在屋里偷懒,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故而路上行走的人极少。白芷动作飞快,几步走进院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荷包往爱莲屋子一扔,便疾步离开。
爱莲原本识字不多,养在深宅大院无所事事实在闷得慌,便琴棋书画,样样自个照着书习练,也未追求学多少,无非打发时辰罢了。此时她正立在窗下习字,突然闻见哐当一声响,转脸一看,却见一只藕色荷包躺在屋中。她认得那荷包,正是季子然的素日戴的。她反应极快,先没去捡荷包,而是掀起帘子直往外跑,想要寻出是谁扔的。可天色阴沉,院中廊下皆静悄悄的纹丝不动,好似根本未曾有人来过。
她返身回屋,翻开荷包,只见里头有一块银质的令牌,另有一张小纸,纸上写着“明日辰时一刻后巷”。再看令牌底下,赫然印着“十四皇子府”几字。她聪慧无比,立刻知道是季子然行踪败露,被十四爷抓走了。如果是别人,她根本不愿赴约,因为她一点儿都没将季子然放在心上,管他死活,都犯不着她以身冒险。可是,与她相约的是十四。
她一直无法忘怀的十四。
她反而觉得欢喜,此时的情形,在她看来,与当年瞒着蔷薇与十四私会并无二样。见面三分情,她总是一厢情愿的觉得,十四的心里还有她。那年十四对她说得每一句情话,做的每一件事,她在睡觉前都会温习一遍,因为她也害怕,害怕自己会忘记。她的内心,在日积月累的仇恨、哀怨、苦闷中,变得越来越扭曲,越来越深陷。她甚至会幻想一些从未发生过的事,幻想一些十四从未给过的承诺,然后只以为都是真的,而且慢慢的深信不疑。
有时候,她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
碧儿方才在偏房里端茶,闻见爱莲的叫喊声,忙丢开手中活计,小跑进了花厅,气喘吁吁道:“侧福晋,可有吩咐?”爱莲恍若未闻,双手交握,在屋中踱来踱去。碧儿又重复道:“主子,发生了什么事?”爱莲竟然冲她柔柔一笑,像是千树万树的梨花盛开,美得不可方物,又遽然脸色一转,急急道:“我明儿要出趟门,过年的新衣裳还没做好,鞋也旧了,哎呦,你看这钗子就不光亮了,怎么办?”碧儿见爱莲失了神一般,在梳妆台前左翻右翻,又打开柜子丢出一地的衣裳,忙麻利往地上收拾,道:“主子,您不记得吗?年下的衣裳因是才做好的,不太干净,奴婢洗好了晒在衣房里呢,您要是想试试,奴婢这就去拿。”
爱莲停下动作,惊道:“什么时候做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碧儿暗地里撇了撇嘴,她前日晚上明明清清楚楚的跟爱莲说了,爱莲还宽衣试了大小,怎么能说忘就忘?心底虽这样想,脸上可一点儿都不敢表露,笑道:“奴婢随便提了提,主子事情多,没记住也平常。”又问:“若不然,奴婢这就去拿?”
爱莲想了又想,脑中空白一切,以为碧儿真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便没理会,道:“快去拿来,我要试试。”碧儿应了,掀帘子退下,小跑着往衣房拿袍子。
白芷径自出了四爷府,坐了来时的马车回府。那廊房的小太监在花园里寻了小半日,急得满头大汗,直到有旁的奴婢经过,两人一说起缘由,才知白芷已经自行走了。廊房的小太监没往别处想,只以为白芷与自己走散,继而擅自离府了,并未放在心上。
十四在院中习剑,他一身明黄箭袖衣袍,玉立身长,在晦暗的天幕底下,显得极为耀眼夺目。白芷跟着张芳芳垂立在墙角,但十四打完一套剑法,往旁侧歇憩拭汗时,方悄然上前。十四昂了昂脸,张芳芳会意,领着众人退下。十四一边擦剑,一边漠然道:“东西可送到了?”白芷屈了屈膝,道:“启禀爷,奴婢依计行事,并无错漏。”
十四颔首,道:“甚好。”稍顿又道:“此事切不可同任何人说,更不能让薇薇有所怀疑。她若问起什么,你该知道如何回答。”白芷恭谨道:“爷放心,奴婢知道怎么说。”
☆、第二零四章 :十四爷与爱莲的私会
天未亮,爱莲细细妆扮了,裹上狐毛斗篷,独自提了一盏瓜皮小灯,往花园里绕了一圈,趁着守夜嬷嬷入了茅房小恭,才蹑手蹑脚钻出角门进了后巷。天色沉沉无一丝亮光,阴风灌堂而过,爱莲冷得打颤,站在墙根底下,连连哈手。
等了半刻钟,街巷尽头终于有弱光缓缓行来,爱莲翘首以盼,恨不得飞奔迎上去,但她忍着,躲进折角处,默默观望。待走得近了,果是那英岸威武之人,她手心一松,灯笼噗通掉地。她几步扑上去,双手勾住十四脖颈,又哭又笑道:“你终于肯见我了。”
十四面容平静,没有一丝神情,他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在拳头,一动不动任由爱莲抱着。狂风飞舞,将两人的披风、吩带、发丝绞在一处,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不知过了多久,爱莲松开臂膀,双手捧住十四的脸,喜极而泣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以往都是你自欺欺人的话,对不对?你还爱我对不对?”十四稳如一棵青松,淡淡藐视着爱莲,唇角掬起冷漠的笑容,道:“爱?你如今还要同说“爱”吗?”
他的话犹如雪中冰水,倾盆倒入她的心里,寒入她的骨髓,痛得连知觉都没了。她如痴如狂,笑道:“当然,你是爱我的,我一直都知道。”稍顿,挑了挑眉,道:“你以前说过不管我是谁,都是你的十四福晋。你知道吗?四爷答应我,只要我帮他监视年羹尧,将来等他登基,便下旨休了完颜蔷薇,让我做你的福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十四震惊不已,他只以为爱莲是年羹尧放在四爷身边的棋子,却不想一切尽在四爷掌控当中。他定了定神色,方道:“为了我?”他冷哼一声,道:“你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任何人,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对十四福晋这个位置的执着。”他扯下爱莲搭在肩膀上双臂,道:“此番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再敢派人插手我的事情,或有所图谋,我绝不会再次轻易放过你!别以为你有四爷和年羹尧做后台,我便拿你没办法。”
爱莲胸口如被重重一击,不由大恸,出言不逊道:“那你便试试,我什么都没有,我没什么可以失去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倒想看看完颜蔷薇到底有什么能耐!”
十四大怒,手一举,便忍不住想要一掌抡过去。爱莲不躲,反而脖子一伸,眼泪喷薄而出,道:“怎么?你还要打我吗?你记住——”她直直望着十四,一字一顿重重道:“今日你对待我的,明日我将一件一件加倍返还给小姐!”
十四青筋暴跳,怒道:“你敢!”
爱莲梗着脖子,大声回道:“你看我敢不敢!”
十四一手扼住她的脖子,暗暗使力,道:“我现在杀了你!”爱莲喘息不过,脸上绷得通红,她倔犟的瞪着十四,想起今儿为了见他,换了身新衣,梳了时兴的发髻,还半夜避开丫头起床施胭脂,而得到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他竟然起了杀心!
爱莲带着哭腔,道:“你已经。。。杀。。。过我两次,如今还要。。。杀我第三次吗?”十四杀红了眼睛,手腕的力气渐渐加重,竟然是要真的结束她的性命。他忽而想起那年在钮钴禄氏府上的后院里,爱莲一身男装立在漫天樱花雨之下浅笑,遗世独立,如同仙人。不由胸口一滞,反而下了狠心,嘶声道:“让我了结这段孽缘。。。”
阿南是唯一跟着十四的人,她现在已然是十四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侍从。她原本被勒令留在十步以外,但瞧着眼下情形,忙上前劝阻道:“爷。。。别脏了你的手,让奴才来替您办吧。”她以十四为尊,言听计从,为了他,她愿意以命相付。十四仍旧不肯松动,而爱莲紧咬着牙关,气息已然微弱。阿南急道:“若她死了,四爷必然要追查,迟早会牵扯到爷的身上。到时候,岂非让四爷有机可乘?眼下乃紧要时候,您。。。”
十四回过神,五指猛然一松,竭力平静心绪。
爱莲本已有些恍惚,眼神弥散,只以为自己真要死在十四手里,她心死如灰,也生了寻死之意。喉口里猛然吸入一大股气息,她禁不住猛烈咳嗽起来。阿南怜惜爱莲,便扶住她替她抚背顺气。十四冷眼瞧着,道:“今儿且饶你一次,我说过的话你都记着,别对薇薇有任何心思,离香园远远的,离我也远远的。。。”爱莲其实一点儿都不知道十四监视香园是为了何时,此时听十四提及,心里反而有了底,定是跟小姐有所牵扯,他才会如此紧张罢。
她平复了气息,见十四转了身要走,她一时忘了恨意,急切扑上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道:“只要你对我好,我可以帮你弄到四爷和年羹尧的书信。”又苦苦哀求,道:“好不好?只要你每隔半月见我一次,就见一次!我知道你和四爷一样,都想当皇太子。。。”她的话没说完,十四狠狠扯开她的双臂,稍稍侧过脸,冷冷一瞥,什么话没说,便大步去了。
他还得在康熙用完早膳前赶进宫。
阿南立在乌黑青巷中,听着爱莲的呜咽痛苦,凝望着十四的背影,心里寒彻透骨,她明明早就知道的,可好像到了此时在顿悟:自己追随的这个男人,除了一个完颜蔷薇,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什么权势、富贵,什么爵位、太子,所有的一切,不管是何种缘由目的,他都从不肯拿蔷薇做交易。而这,既然是她愿意抛弃所有,追随他左右的原因。
因为他是值得被爱的。
入了宫门,正巧在宫街处撞见四爷、五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兄弟几个背地里暗潮汹涌,明面上却祥和一片。大家都在议论年前府中的预备,皆是喜气洋洋。到了乾清宫,康熙隔着玻璃窗见他们说笑言乐,为着战事烦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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