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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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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好。”
一了百了。
十四脸上没多少表情,甩了一句,道:“你一个女孩家,你阿玛教这些做什么?”又指手画脚道:“手臂再举高些,背要直。”见我不得要领,免不得亲自动手指教。但指教也没办法啊,我的基本功还停留在小学体育老师那,气得十四道:“孺子不可教也。”我累得腰酸背痛还讨不着他说句好,烦躁道:“算了,算了,不练了,痛死算了。”
吃完晚膳,十四回南小院休憩,过了会,又让人送来一本图画书,中间折出数页,上面用毛笔细细的描出练马步的前后左右姿势,旁边还有小字注解。墨水还未干透,字迹凌乱,可见是十四匆忙里写的,我不禁发笑,回赠他半屉新做的酸奶馒头。
☆、第四十八章 :十四爷洗头
没穿到清朝时,我分不清蒜苗韭菜,更没洗过一只碗。可自从嫁做人妇,宫中生活寂寥苦长,再加上许多吃食不合胃口非得我亲自下厨,久而久之,竟有点爱上洗手做汤羹的感觉。趁着还未入冬,我让人把抱厦的两间偏屋改做厨房,不敢烧柴火,就只用黑炭。
十四从阿哥所厨房挑了一个厨子和一个烧火嬷嬷给我做帮手,冰柜是没法弄了,那玩意儿麻烦,所以做酸奶布丁之类,还得装盒放厨房去。再有匹萨蛋糕,没有烤箱的问题容易解决,让烧火嬷嬷掌控好炭火温度便可。至于发酵揉面,有厨子帮衬,也没什么难。
反正在十四看来,我这是小孩子办家家,好了坏了,无非是打发时辰。我爱干嘛爱怎样,他也懒得管,只要不闹他就成。
可我没法不闹他呀。
就论我回赠他的那半屉酸奶馒头来说,是经我指挥,由厨子赵末儿揉面蒸的。我吃着味道特别好,松软有嚼劲,还带着浓浓奶香。但宫人吃不习惯,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道我口味怪。每当这时,我就迫切需要一个吃过山珍海味,吃得惯牛奶酸奶的人为我说话。
十四便是不二人选。
过了几日,他来西小院用晚膳,我问他:“我叫人送你的馒头味道如何?”十四刚练过骑射,浑身是汗,偏还不去洗澡,只用温水擦了身,换了衣裳便算。他半摊在炕上挠头,不知所谓道:“还可以。”我来了兴致,问:“有没有特别好吃?”
他漫不经心道:“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看他只顾着挠痒痒,满脸敷衍,我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道:“洗头去。”十四不乐意,道:“我约了九哥出宫办事。”真是想不明白,他能鸡还没叫就起床读书写字,却对洗头洗澡这事,无比懒怠。
我起身吩咐玟秋去烧水,一面朝十四道:“耽误不了你功夫。”没得一会,温水就备好了。以往都要从厨房提水来,如今自己院里起了炭火,拿热水倒比先前方便。我命宫女把脸盆架子搬到院子里,秋阳高照,晒在人身上很温暖。我伺候他解开辫子,梳顺了,他也乖巧,扎着马步低着头,让满头发丝浸在脸盆里,任我揉搓。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给人洗头呢。
一顿胡搅蛮缠,然后擦上皂角香油之类,足足洗了十遍!!!我是第一次见人的头发可以这样脏!说好的皇亲国戚呢!
洗完后,他倒舒坦了,由着梳头太监给他按摩擦拭,坐在摇椅上哼着小曲儿,说不尽的惬意。我是累成了狗,湿了半身不算,背上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梳好了辫子,瞧我趴在炕上动弹不得,脸上拧巴笑道:“其实你送的馒头味道确实不一般,是不是揉了奶?”我哪还有精神和他探讨馒头放没放奶的问题,挥手道:“别让九爷等急了。”
十四嗯了一声,带着满头挂花油的香味儿去了。
☆、第四十九章 :你们认识十四福?
九爷在玄武门背手踱步,见十四慢吞吞信步闲来,急道:“都候你两刻钟了,四哥在上驷衙门等着呢。”十四脚下不停,道:“就为着太医院那点子事,咱们忙活了多久?皇阿玛都不管了,他还要查下去。从春上到现在,快一年了,犯得着较劲么?”九爷随他一并往宽道走,道:“你别仗着德娘娘护你,就不把四哥放眼里。”
十四冷哼一声,转了话头道:“今儿去哪家查?”
九爷道:“钮钴禄家的药铺查得七七八八了,再查谁,还得看四哥怎么想。”又往十四身上嗅了嗅,笑道:“刚才挤谁被窝呢,浑身桂花味。”十四笑道:“胡说什么,青天白日混账话,不过洗了头罢。”九爷连连啧道:“洗了头还抹桂花油,果是有了媳妇…”
到了上驷衙门,四爷、五爷、十爷都在,几人兵分三路,往京城各药铺调查药价。十四与九爷被分派去南大街一带,两人身边跟了四五个太医院院判,每至一处,都由院判去询问价格、查看货品及记档。两人眉目星朗,仪态富贵,停在哪里,哪里就会围上许多人。
药馆里有看病的满族姑娘,瞪着眼睛问九爷,大胆道:“你们是宫里出来的?”九爷和善活泼,笑道:“是啊。”姑娘遽然两眼放光,激动道:“你可知道完颜蔷薇?”
九爷依旧笑如菩萨,道:“怎么?你们认识十四福晋?”
姑娘丢开九爷,跟旁侧的小伙伴道:“我说吧,她就是进宫给皇子当福晋了,你还不信,偏说她摔成了残疾躺家里不敢出门。”小伙伴面色诡异道:“就她?也能嫁给皇子?听说琴棋书画没一样会的,前年乞巧节,在端敏公主府上她一颗针都没穿进,丢了大脸,当时我们姐妹还说,幸而她有个位高权重的阿玛,不然…”
十四忍不住幽幽道:“不然如何?”
小伙伴不知天高地厚道:“不然谁肯娶她?”又朝先前问话的姑娘低声嘀咕道:“想必十四阿哥压根不知道自己娶的是谁…听说她还时常和外头男子来往呢…”十四实在听不下去了,斥道:“胡说什么?!”他一腔怒火,对着两个小姑娘,又不知怎么发出来,自己气得咬牙切齿,却不能一拳挥过去。
两小姑娘惊诧的望向十四,倒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似的,一顾三回头,悻悻去了。
九爷大笑拍着十四肩膀,道:“怎么,吃醋了?”十四道:“吃什么醋?”九爷道:“你一听她们说蔷薇与外头男子来往,眼里就像着了火…”话没说完,忽的推开十四,几步走出药馆,往对街食肆里跑去,十四纳闷,等九爷回转,问:“怎么了?”九爷深深的看了眼十四,略有忧郁之色,犹豫道:“我刚才…好像看见爱莲了。”
爱莲…这两个字遁入耳中,便如平地起炸雷。
十四愣了半响,才微微笑道:“怎么可能,你肯定看错了。”九爷附和,笑道:“一定是我看错了,今儿太阳大,看花了。”院判那头已经弄完了,众人上马,九爷说起旁的琐碎事,十四一一应答,只是神色里,莫名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第五十章 :八阿哥之母良嫔为良妃
渐渐入了冬,待落下第一场雪,康熙方摆驾回鸾。后宫属佟贵妃为尊,却以德妃为统摄之主。快至年关,德妃揣摩着圣意,拟了几个晋封名单。陈常在得宠,升至贵人当无可厚非。再有两位不得宠但母家有战功的亦要赏封,旁的德妃思来想去,再无适宜之人。
康熙阅过,一概点头答应,只又提出,晋八阿哥之母良嫔为良妃。
阖宫皆道八阿哥有出息,母凭子贵。圣旨下来,十四亦欢喜,满脸春风得意,道:“你前头酿的葡萄酒可好了?我带两壶去八哥府上,给他尝尝鲜。”我彼时正在练刺绣,十四不知哪里发了疯,非得让我给他绣荷包,为此还跟我闹了好几天脾气。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犯不着和他闹。
我一针刺下去,故意道:“你不是嫌甜腻么?再说,哪有女儿红烈性,葡萄酒我留着自个喝,你到库房拿女儿红去。”十四陪笑道:“他们没喝过,尝尝鲜嘛。”我道:“那好,带去八爷府上可以,但你得另外亲自送一壶去四爷府上。”
他和八爷志同道合兄弟情深我不拦着,但四爷啊,总归是他亲哥。
再说,人家是雍正啊。拉关系要趁早,迟了人家不稀罕。
十四歪在炕头,将手头的书一扔,无赖道:“凭什么给他送?要送你自己送。”我送哪里有那个效果嘛,便道:“不送也行,你带女儿红去。”十四气急败坏站起身,在我身后走了几个来回,嘴里念念有词,道:“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爷要什么也敢不给?你瞧瞧这西小院,谁敢不听我的话,就你…就你…”
我反身抬头,佯怒道:“就我怎么啦?”
十四抿了抿唇,一副极力克制的模样,低沉道:“好,好,你赢了。”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歪回炕上。我忍不住笑道:“两坛子够不够?”十四已经不想搭理我,道:“你看着办吧。”我让玟秋寻了三只黄玻璃瓶子,装着红色的液体,真是特别好看。两瓶给十四带去八爷府,一瓶备给四爷。十四拿着酒去了,我又绣了两针,洗净手,换了身荷塘春色浅绿镶桃红边的长旗袍,馆了发髻,簪两支碧玉瓜形金钗,徐徐去永和宫闲话。
除了我和十四正儿八经的请安道福,我自个也常常往永和宫跑,一来实在无趣,二来德妃那儿的糕点是真心好吃。德妃开始还有些不待见我,时日久了,倒也没嫌我烦。
正巧良妃也在。
我给两位娘娘请了安,又说十四寻八爷喝酒去了。良妃年纪比德妃大,笑的时候,眼角皱纹很深。许是辛者库出身,她的打扮穿戴极为淡净,一点不合身份。她道:“德主子好福气,以前有四福晋,如今又有十四福晋在跟前孝敬。”
德妃客气道:“皇上近两年极看中八阿哥,什么紧要事都让八阿哥办,我还羡慕呢。”
良妃只是一笑,却不接话。日头西斜,冬天的晚霞透着凛冽寒意,映在人脸上,像抹了一层胭脂。又说了一阵闲话,良妃告辞,我亦随之退下。行入宫街,陈贵人迎面而来,她年纪与我差不多,穿着一身桃红旗袍,显得极为艳丽活泼,她朝我笑时,我打了个恍惚。
她的眉目,与良妃,竟有三分相似。
☆、第五十一章 :不愧是我完颜蔷薇的男人
掌了灯,正要洗漱用晚点,却见玟秋急急忙忙闯进屋,道:“福晋,大事不好了,十四爷递话,说老爷受了伤,正昏迷不醒呢!”我心里一咯噔,问:“受了什么伤?”纹秋道:“听传话太监说,好像是什么洋人的火枪。。。”
枪!!!
又没有外科医生,也没有抗生素,更没有止痛药麻醉药,实在不妙。我手脚发软,连衣裳也不及换,疾步往外走,道:“我要出宫,你去跟德娘娘禀告一声。”玟秋道:“十四爷说了,他会命人求德主子恩准,让您拿着玉牌去玄武门。”
至玄武门,却是十四骑马候在外街,另备有马车。
我红着眼问:“怎么回事?阿玛会不会死?”十四道:“你先别慌,我已命人去请王太医了,到府上再解释。”马车轱辘轱辘转个不停,我的心也随之摇摆不定,喉咙里像塞了木炭,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到了完颜府门口,十四抱我下马车,见我满脸泪痕,低声道:“你先别哭,事情还说不准,别吓着你额娘。”又胡乱用袖子替我擦了泪,才携我进屋。
额娘哭得差点晕厥,小海一团孩子气,除了陪额娘哭,啥事也干不了。大哥还在四爷府上,已经命人通传,还没来得及回。我在一侧又要问白大夫阿玛伤势,又要安慰额娘,反连看一眼阿玛都不能。十四道:“你先扶额娘去歇息,王太医已经到门口了,一会就来。”又拍了拍小海,语重心长道:“你是家里的男人,该有所担当,里里外外都要打起劲头操持。”
廊下有传声,道:“王太医到。”
穿着补服官袍的太医进屋,见了十四要行礼,被十四拦住,道:“救人要紧,刚才府上的白大夫看过了,因没见过枪伤不知如何处理。。。”他领着太医往阿玛房里走,声音越来越低,我搀着额娘往外走,渐渐听不见了,不禁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他穿了件出宫的行袍,石青色无花纹,但身高肩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原本还担心他年纪小,不知道如何管家,又因为女人哭哭啼啼而烦躁,眼下看他处事冷静,待人接物妥帖利落,心里头不由生出自豪:嗨,不愧是我完颜蔷薇的男人。
安当好额娘,我又回到阿玛屋里,十四牵我到廊下,细声细语道:“放心,王太医说枪口伤在右肩上,并无性命之忧,将子弹取出即可。”又笑我:“你可真爱哭。”
我吁了口气,放下心,真心实意道:“谢谢你。”
我抬头凝望着他,他亦愣愣看着我,冬夜月色清冷如薄雾,两人的目光缠在一处,似有千言万语,但谁也不敢先开口。半响,他一指戳在我额头,道:“知道谢我,就好好儿听我的话,别要两罐子酒都推三阻四。”说罢,王大人已出来,道:“启禀十四爷,完颜大人右肩的子弹已经取出,吃几付微臣开的方子,休养一阵便会痊愈,尽可安心。”
十四道了谢,亲自送王大人出门。
☆、第五十二章 :十四爷去了舒格格屋里
等不及大哥回府,额娘便撵我走人,她道:“你阿玛伤口包扎好了,我也有了精神,宫规森严,你们赶紧回去,能早一点是一点。”我道:“阿玛一旦有什么变故,定要递话给我,别怕麻烦我就自个担着。”额娘点头,让小海送我与十四出院子。
寒星似摔碎的钻石,灼灼有光,洒得漫天盖地。
适才神经紧绷,一时松懈了,身上便有一股说不出的舒坦劲儿。站着大门石狮子旁等着小厮牵马来,我朝十四道:“我不想坐车,颠得我胃不舒服。我要骑马。”十四看也没看我,直截了当道:“骑马更颠。”我道:“上回你说挺好吃的那鸭肉卤,我还给你做一回。我要骑马。”十四瞟了我一眼,道:“大冷的天,一会把脸给吹拧巴咯。”
小厮牵马来了,我豪气万丈,道:“没事,敷两天面膜就好。”说完,握缰踩蹬抬腿翻身一气呵成。我高坐在马上,正想得意得意,岂料马身一抖,十四已落坐我身后。
姿势,可真够暧昧的。
我忸怩道:“我想骑马,不是坐马!”十四抢过缰绳调转马头,哈气道:“旁的马我骑不惯,要不你还是坐车?”我连忙摇头,乖乖倚在他怀里,生怕他一不高兴就扔我下去。马步很快,风像刀子般剐在脸上,但我心里亮堂堂的,很安稳很惬意。
翌日大早,厨子赵末儿往庆丰司挑了两只极嫩的乳鸭,除了毛洗净切成大肉丁,用素净碟子装好呈入小厨房,我问:“上回熬煮的卤汁可还有?”赵末儿道:“启禀主子,还剩半瓮子呢。”又取来给我瞧,我道:“太少了,得依着方子再熬一锅,不然入不了味。”赵末儿连道是,欲要倒水加料熬煮,我却命他退下,挽起袖口道:“你歇着,今儿我来。”
赵末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谄媚道:“大冷的天,怎么好劳烦主子,还是让奴才熬好,您绊一绊汤汁便是,可别弄脏了您的手。”我朝他笑了笑,道:“你在旁边指点我,什么食材放多了放少了,或是味道不对,你可一定要说,别藏着掖着,你越说实话,我越高兴。”赵末儿做事素来低声下气,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和气,越发来了劲儿,道:“奴才定然知无不言。”
亲自熬了卤汁,亲自腌匀,亲自用盖碗装好,亲自放到冰柜,仔细盯着冷藏了大半日,又亲自装了拼盘,配上半壶葡萄酒,欢欢喜喜的亲自送去南小院。天已抹黑,小院里竟没有多少光亮,只偏处点了几盏宫灯。我以为十四还没放学,便命人在暖阁掌了灯,想等一等。岂料那点灯的宫女多嘴舌道:“福晋不必苦等,十四爷去了舒格格屋里,在偏院歇下了。”
我怀里抱了一只掐丝鎏金缕梅花纹白铜手炉,咣当一声,摔了一地红萝炭灰星子。玟秋骇了大跳,见我满脸怒容,忙道:“福晋息怒,奴婢这就去请十四爷。”
☆、第五十三章 :一定会离婚
屋里屋外的宫人听闻动静,大约猜到缘由,皆低头含胸,大气不敢出。那点灯多舌的宫女是十四眼前当差的,见此情形,忙嘘声退下,又偷偷儿遣人往偏院递话。
玟秋嘴上说去请十四,实际还得看我眼色,绝不敢自作主张。
我寒声道:“不必你去请,我亲自去。”又提过食盒,大步出门。平素都是舒格格和伊格格往西小院给我请安,我是一次也没去过偏院。舒格格住哪屋,还真不知道。
玟秋也不知道,拉了十四院子的太监引路。
太监吓得半死,战战兢兢道:“福晋饶了奴才罢,爷若怪罪下来,奴才担当不起!”我道:“放心,你远远在偏院门口指路便可,十四爷不会知道是你。”院子里早传闻福晋待底下人和善,太监不想竟是真的,说了几句真心话,道:“启禀福晋,其实不必指路,十四爷在哪屋,您站在院门口一望便知。”又压低声音道:“张公公跟着呢。。。”
此话倒是真的,十四是院子里的爷,到哪儿,哪儿必会守着一帮宫女太监。旁人不认识,十四的掌事太监张芳芳我还是知道。真是怒极攻心,犯了傻,连这点都没想到。
偏院的门房太监早早迎了出来,跪地道了福,急急道:“启禀福晋,舒格格屋里已经熄了灯,十四爷在里头呢,您还是。。。”我懒得听他说话,径直往里走。伊格格披了件锻蓝色斗篷,立在月台上,屈膝道:“给福晋请安。”
我很纳闷,院子里消息可传得真快,可此时也懒得追究。
张芳芳原想瞒着,毕竟十四爷难得来次偏院,再说,里头主子在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他哪里敢闯进去磕扰,遂吩咐门房的人说十四爷已经歇下了,也没给屋里传话。
事实上,十四也确实吹灯歇了。
眼下不想福晋竟追了来,张芳芳暗道一声“不好”,只得悄然走进外间,朝当值宫女点了个头,才朝里间低声唤:“爷,福晋来了。”
我提着鸭肉卤几步走到舒格格屋前,屋里已重新点燃了灯,四处通明。十四一面系着外褂扣子,一面跨出门槛,问:“是不是你阿玛出了事?”手边一顿,又觉不对,没理由我比他还先得消息,遂问:“怎么了?”我立在阶下,抬头冷冷看着他,不言不语。
后头帘子一掀,舒格格扭身出屋,软绵绵屈膝道:“福晋万福。”
她青丝铺肩,紧紧裹着墨锻狐狸毛披风,赤脚趿着绸鞋,露出纤细雪白的足踝,看不出里头有没有穿衣。十四反身睨了她一眼,道:“外头冷,你进屋吧。”
舒格格低眉含怯道:“是。”说罢,又朝我福了福身,方回头。
若是在21世纪,无论我多么爱眼前的男人,我都一定会离婚。可这里,是康熙四十二年,还没有离婚这一说。再说他是皇子,他爹是国家最高领导,我若单方面要求解除婚姻,非得抓去坐牢不可,弄不好还会牵扯完颜氏一族。但我太生气了,火冒三丈,先把自己给点燃了,顺手操起食盒,狠狠往十四身上砸去。盒盖被打翻,鸭肉连着卤汁倒了出来。
☆、第五十四章 :连痛的资格也没有
张芳芳唬得不轻,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砰砰直跳。他打小进宫伺候主子,从未见过福晋在爷跟前发火。八爷没开府前,人人都说八福晋是醋罐子,但说到底,她也只敢对付八爷的格格侍妾,待八爷,也算温言软语。而这十四福晋,在传闻里头,是最最好相与的,连辛者库的宫人都说十四福晋和善,可眼下,唱的是哪出啊?!
十四还没搞清状况,大眼瞪小眼,道:“你疯了吗?”
他既然当我发疯!
我火热的心遽然冷却,轻笑道:“是啊,我发疯了。”说罢蹲下身,将掉在地上的鸭肉丁一块块捡回盘子装盒。玟秋已跪下,道:“主子,别弄脏您的手,让奴婢收拾。。。”我依旧笑道:“没事,我自己来。”这碟子鸭肉卤,可费了我一日的功夫,还有所有的期待。
几下收拾完,我起身,十四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却道:“砸在你身上疼么?”十四摇头,皱眉道:“你怎么了?”我故作爽朗,笑道:“真没事。”
一转身,眼泪便落了满颊。
他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一丝愧疚也没有,他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连着三日闭门谢客,他来,就说我睡了。他要吃膳,就说我身子不爽利。连德主子那儿请安,都借了缘由,不与他同行。十四一肚子邪火,思来想去也不知为何,朝八爷、九爷、十三爷诉苦,道:“她嫁进宫也好几月了,贤良淑德没学多少,还总发大小姐脾气。”
八爷一笑,道:“早听闻完颜罗察爱女如命,你就受着吧。”
十三爷道:“你与她还未同房,却宠幸偏院格格,她当然容不得。”十四道:“老百姓家况且三妻四妾,更何况你我。她是福晋,怎能如此小心眼。”八爷一手搭在十四肩上,笑道:“你是不知你八嫂子,在我跟前温温顺顺,可我院里头的几个格格,见了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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