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酒香:名门农女有点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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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5章　都是爱说笑的人

　　　　韩岳氏气得脸都白了，刚要发作，就听韩眉道：“四婶这话说的，若是我爹给的酒方，我至于早些年一直过那样的苦日子？再说，韩家还有什么酒是咱们没见过的？四婶说话可得讲良心，难不成往后我再配出什么好的酒方，也都是韩家的了？虽说我姓韩，可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四婶不带这么好算计的。”

　　　　说完，还朝着韩四婶也冷哼一声，偏这不敬长辈的举动取悦了韩岳氏，韩岳氏看韩眉的目光也柔了几分。

　　　　韩四婶原本也就是想给大房添些堵，倒也没真想过酒方是韩振山给的，毕竟韩家酿酒多年，虽然酒方最后的关键都掌握在每代当家人的手里，但家里能酿什么酒大家都心知肚明，韩家已经几辈都没出现过新的酒方了。

　　　　被韩眉说了几句韩四婶也不觉尴尬，笑道：“眉子，四婶就是爱说笑，谁也不会当真了，可听你急赤白脸地一解释吧，倒显得像心虚，让人不想岔都不成了。”

　　　　韩眉也笑道：“四婶，你看啊，我酿出个好酒，你几句说笑就让人觉得我这酒方是我爹偏心给我的。那我也是好说笑的性子，哪日我说凤儿堂妹和堂妹夫开的酒馆，里面卖的酒，都是从咱们韩家酒坊偷出去的，您说大家会不会当真？”

　　　　韩四婶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韩眉的酒方是从何而来大家不知道，但她那凤儿两口子开的酒馆，里面的酒还真是她男人借着往外送酒的机会从韩家酒坊里偷出去的酒。

　　　　本来韩四叔就是管着韩家酒坊往外卖酒的生意，大家虽说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而且，家里的人口多了，也总有人会想着占些便宜，若是都较起真来，谁的手脚都不干净，只是没韩四叔一家做得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如今听韩眉说了，虽说她是当说笑说出来的，可里面的真伪就耐人寻味了，自己占的没有韩四家多，难免心里会不平不忿。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韩眉的酒方上了，而是想到凤儿两口子卖的酒上面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只等着生根发芽了。

　　　　韩眉见目的达到，也不再步步紧逼，朝韩四婶笑笑，“四婶不会怪我多嘴吧？您也知道，我打小就心直口快，很多话没想好就说出来了，不过是几句说笑，想必四婶也不会怪我。”

　　　　说完，韩眉朝韩四婶扬了扬手里的酒碗，一口饮尽，算是陪罪了。

　　　　而韩四婶一张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气得与韩振山一桌的韩四叔骂道：“吃个饭都不消停，不爱吃就滚！”

　　　　韩四婶被韩眉几句话说的没脸，又韩四叔骂了，也没脸继续留下吃饭，起身就回屋了。

　　　　韩四叔对韩眉笑道：“眉子，你也别跟你四婶那人一般见识，她这人就坏在嘴上了。不过，眉子，你这酒酿的真不错，光是闻味儿都能让人醉了，要不正好今儿人齐，你就说说这酒是咋酿的，里面都放了啥呗？”

　　　　一直没说话的沈小玉‘扑哧’一声笑了，“四姥爷跟四姥一样爱说笑。”

　第076章　传家宝

　　　　沈小玉的一句话倒是把那些因韩四叔的话而双眼放光的韩家人的目光吸引去了大半，虽说之前听了韩四叔觉得要求有点过分，但若是能从韩眉那里得到酒方，反正这个要求也不是他们提的，大家也乐得听听。

　　　　虽说大家都在酒坊里做事，但没事儿的时候自己在家酿点酒往外卖，韩振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得了韩眉的酒中配料，凭他们酿酒的经验，难道还不如个打小就酿酒废的丫头？

　　　　可听了沈小玉的话，大家都明白，你韩家的酒方是秘密，韩眉的酒方凭啥就得说给大家听？

　　　　韩岳氏先满意地看了看沈小玉，之后才冷哼一声：“老四，你家里的不知道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我就不跟她计较了，咋你也不要个老脸了？这酒方若是谁都能告诉的，还用得着你大哥一把年纪了还整日在酒坊里盯着？我今儿不妨把话撂这儿，酒方是我家眉子的，虽然眉子的男人没了，可她还有爹娘兄弟给她撑腰。有那心大的，想把主意打到我们眉子身上，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韩四叔的脸腾地就红了，干巴巴地笑道：“大嫂，我就是瞧眉子这酒好，也没想问酒方，就是想知道里头放啥了，咋恁香呢？把我肚子里的酒虫都勾出来了。”

　　　　“放了啥都告诉你了，跟告诉你酒方有啥差的？老四，你这主意打得真好！可我今儿话就放这儿，你要是敢打我们家眉子酒方的主意，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你占着便宜。”

　　　　见韩四叔还要开口说话，韩振山摆手，“行了，一人少说两句吧，今儿眉子带小玉回来，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就该有点长辈的样子，别让小玉跟着看笑话！”

　　　　沈小玉气鼓鼓地盯着韩四叔，看的韩四叔老脸臊得通红，直道看韩眉娘两个回来高兴，喝多了。

　　　　韩振山也没想再与他过不去，端着酒碗道：“我也没想到眉子在酿酒上还能有此造诣。虽说文郎是读书人，将来未必看得上小小的酒坊，但这酒方还得在自己手里好好握着，到什么时候都能成为传家之宝了。”

　　　　几句话表明立场，让韩家人不敢再把心思打在韩眉身上，让有些后悔把酒拿出来的韩眉松了口气。

　　　　之前只想着扬眉吐气，却忘了怀璧其罪的道理。

　　　　也幸好关键时候韩振山和韩岳氏都是护着她的，让之前因韩岳氏的态度多少心情不太好的韩眉也笑得越发真诚了，即使韩岳氏没再给她好脸色，韩眉也不在意。

　　　　毕竟是亲生的，还能有啥过不去的仇怨？

　　　　吃过饭，天色不早了，韩眉因惦记着家里的沈文便提出要走，韩进成不放心娘俩个赶路，又有些话想要与韩眉说，就套了一架平常送酒的马车去送。

　　　　韩岳氏借口要去隔壁村，也跟着一起坐上马车，可一路上韩岳氏看着韩眉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到了隔壁村口，一直到下马车也没说出口。

　　　　韩眉望着韩岳氏的背影，“哥，娘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第077章　水好酒才好

　　　　韩进成笑道：“眉子还真是长大了，这都看出来了？不过你和娘的性子都一样，要强的不是地方。眉子还记得吗？打小娘最疼的就是你，也别怪娘这些年对你冷淡。虽然娘嘴上不说，可我瞧着她时常做做事就对着你的屋子发呆，那是想你啊。往后没事常带小玉和文郎回来看看娘，娘两个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怨？”

　　　　韩眉听的眼圈微红，前些年刚成亲时她是有点记恨韩岳氏，可有了孩子之后，她也体会到当娘的心情，虽说韩岳氏对她一直冷淡，让韩眉心里难受，可也不会再记恨了，最多只是怨念一下。

　　　　如今听了韩进成的话，韩眉便明白，韩岳氏还是最疼她的那个娘，只是因为气她不听话。说起来，娘两个的性子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韩进成把韩眉和沈小玉一直送回松沙村，韩眉自然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刚下学回来的沈文也拦着韩进成不让走，韩进成就没急着离开，反正韩家酒坊也不差他一个人，就打算晚上跟沈文住在一个屋子里。

　　　　因沈文还没吃饭，韩眉让沈小玉去厨房里炒了几个菜，又去窖里提了二斤酒，用两只酒壶装了。

　　　　韩进成一直就在屋门前眼巴巴地望着，看韩眉从窖里回来，闻着喷香的酒味，口水就流了出来。

　　　　韩眉笑道：“大哥，知道你馋酒，下晌在席上没喝够是吧？”

　　　　韩进成一张嘴先吸了下口水，“行了行了，眉子就别馋我了，快给我喝几口。”

　　　　韩眉将装酒的壶递给韩进成，韩进成对着壶嘴就吸了一口酒，慢慢地咽下，再‘哈’的吐出一口气，感慨道：“你哥这辈子好酒没少喝，可这么好的酒还真是第一回喝。眉子，我也不问你酒的配方，只问你酒里到底放了啥天材地宝？”

　　　　韩眉一愣，“啥天材地宝？”

　　　　韩进成道：“对啊，若没放些好东西，你酿酒才多少年？酒会如此甘醇？”

　　　　沈小玉在厨房里择菜，听韩进成一说，心就‘咯噔’一下，想着莫非是被韩进成看出什么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空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怕被他发现，最多等找个机会就让韩眉发现他们家酿酒的水好呗。

　　　　原主的记忆中，山上有一眼泉水，正是韩眉用来酿酒的泉，因为地处偏僻，没有别人知道，大不了韩眉怀疑的时候，她就把韩岳氏的话搬出来，让韩眉只以为是泉水好，即使她酿的酒最开始很一般，但放得久了就会变成好酒。

　　　　沈小玉打定主意后，更是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只听，韩眉道：“真没放啥，要真有那些好东西，我哪能舍得往酒里放？早卖了换钱了，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苦。”

　　　　韩进成盯着韩眉，知道这个妹妹不会对他说谎，可他对酒的了解虽不及韩振山，但做为下一任韩家酒坊的当家人，韩振山这些年也没少教他，他对酒还是很有些了解。

　　　　沉吟片刻，“眉子，这酒是不是你酿的？”

　　　　韩眉道：“这酒还是当年你妹夫在家时，我同她一起酿的，算起来也放了十多年了。”

　第078章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难怪！”韩进成恍然，难怪韩眉不知酒里放了什么，没准是沈鸿煊背着她放的也不一定，如此也能说明为何韩眉对酒不了解了。

　　　　找到理由后，韩进成又问：“眉子，这酒可多？”

　　　　若是酒少的话他就不喝了，母子三人不容易，韩眉又是要强的，轻易不会接受娘家的资助，多卖一斤酒，就能多赚一些银子养家。

　　　　韩眉如数家珍地道：“当初我与你妹夫共同酿了十坛，每坛一百斤，都存在后面的窖里。他走后，我这些年也酿了不少，多年积攒下来也有几十坛。就打算过些日子都卖了，到时我们娘三个就到城里买个大宅子住，再给文郎找个好点的书院。”

　　　　韩进成急道：“都卖了？你可知你这酒多好？”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好酒竟然能有十坛之多，虽说韩眉说沈鸿煊离开后她自己又酿了几十坛，但韩进成自动地给忽略了，毕竟以韩眉酿酒的本事，她酿的那几十坛放上再久，最多也就是好喝一点儿，哪能比得上沈鸿煊离开前酿的这些？

　　　　但即使只有十坛，凭这些酒的品质，甚至可以说比韩家酒窖里所有的存酒更值钱。

　　　　韩眉笑眯眯地看着韩进成，“自然知道，要不怎么想买个大宅子？”

　　　　韩进成却摇头道：“你还是不知啊，就你今儿拿出来这酒，若真拿到外面去，不说能卖多少银子，肯定会给自己引来祸事，到时有权有势的盯上你的酒，非要管你要酒方？你给是不给？再有，你卖了银子，就你们娘三个妇孺，又凭什么护得住银子？”

　　　　韩进成的话让韩眉的眉头紧紧地锁起，之前她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卖了酒就可以让孩子们跟她过得好一些，可听韩进成一说，她也知道自己真是被喜悦冲昏头脑。

　　　　就这酒的品质，一准能惹来别人的觊觎，到时他们娘三个的日子也别想过了。

　　　　可放着几窖的好酒不卖，韩眉又不甘心，好在韩进成见韩眉知道利害了，也没再莽撞地出去卖酒，才放下心，“眉子，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主意总是能想出来的，酒你先别急着卖，大哥也帮你想想辄。”

　　　　韩眉听话地点点头，她打小就对这个大哥很依赖，也知大哥不会害她，只是想到今儿她拿去韩家的酒，突然就有些不安了。

　　　　“大哥，今儿我拿去的酒，不会有问题吧？”

　　　　韩进成笑道：“不会，这酒就小八一个人尝过，他也不是外人，只要大哥明日同他说说，他也不会到处乱说。”

　　　　虽然嘴上说着，韩进成还是暗悔自己当时被好酒给冲昏头脑，当时就不该声张，如今虽然好解决，却也惹了些麻烦。

　　　　沈小玉的菜一做好上桌，韩进成就连吃了几大口，直夸小玉菜做的好，配上韩眉酿的酒，就是给他神仙做他都不要了。

　　　　原主与这个舅舅自来就亲厚，沈小玉又想从他这里打听更多的酒的消息，给韩进成夹菜夹的那叫一个殷勤，还真从韩进成的嘴里问出不少有用的酿酒经验来。

　第079章　一群凶神恶煞

　　　　除了韩家的酒方，一些酿酒的经验也不是什么秘密，即使是韩眉也能说出一些，只是她自己琢磨出的经验，到底不如经过韩家底蕴熏陶出来的韩进成，可能几句话就让沈小玉如醍醐灌顶般的通透了。

　　　　而对于沈小玉的聪明和举一反三，韩进成也暗自惊讶，即使是一直在韩家酒坊里帮忙的几个儿子都没有沈小玉这般一点就透，韩进成暗暗点头，看来这丫头还真是酿酒的人才，教得也就更用心了，除了涉及韩家酒方之处韩进成说得模糊，其余能教的都是言无不尽。

　　　　一个教一个学，倒也其乐融融，韩进成原本还不舍得多喝韩眉酿的酒，可架不住沈小玉一个劲儿给倒，渐渐的就喝多了。

　　　　被韩眉和沈文扶回房时嘴里还嚷嚷着小玉是个可造之才，有机会一定要送到韩家酒坊去学学别人怎么酿酒。

　　　　沈小玉和韩眉都面露惊喜，也只有一心只想求学的沈文没觉得这有什么，而他那不时偷偷傻笑的模样看在沈小玉和韩眉的眼里，却让她们忍不住皱眉，真不知这小子这两日是怎么了，莫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可他神神秘秘的不肯说，韩眉更是打定主意，回头有机会去他的学堂瞧瞧，可别是跟什么人学坏了，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

　　　　早起，天还没亮，韩进成就起身，又反复叮嘱韩眉，让她得闲了就回娘家多走动走动，别像个外人似的。这才赶着马车出了村。

　　　　酒坊里每日都很忙，去城里送酒更少不得马车，他得在天亮时赶回去。

　　　　韩进成这边刚走，只披了一件外衣的韩眉关好院门，又去酒窖里看了看，这才打着哈欠回屋打算睡个回笼觉。

　　　　刚躺下，就听外面有人砸门，力气大的像是要把门板给砸碎。

　　　　韩眉生怕外面的人闯进来，看到娘俩个衣衫不整，赶紧和沈小玉将衣服穿好，并喝止要出去看是谁砸门的沈文，就怕他打开门与外面的人发生冲突，人小力气小的他再吃了亏。

　　　　等把衣服穿好，娘仨到院子里刚站好，不堪重负的院门被人从外面破开，苟延残喘地挂在门框上，从外面冲进一群手持棍棒柴刀的男男女女。

　　　　沈小玉一看，人来的还真齐，除了沈家那边的人，还有一些沈家族里的人，一大早上就凶神恶煞地出现在这里……

　　　　沈小玉冷笑一声，韩进成昨晚刚来，这些人天没亮就到，打的什么主意还用问吗？不就是想要借机败坏韩眉的名声，达到将他们母子赶出松沙村的目的。

　　　　只是他们大概是没想到来的是韩眉的亲哥，也没想到一早韩进成就走了，这是想要来个拿奸拿双。

　　　　果然，韩眉刚厉声质问：“天还没亮，你们就强闯进来，想要做甚！”

　　　　那边的沈三叔沈光志就一扬手里的棒子冷笑道：“大嫂，我大哥为国捐躯，尸骨未寒你就带男人回来，就不怕我大哥在天之灵怪罪你？还是说我大哥还在时，你就不守妇道了？快让那男人出来。”

　第080章　挥刀砍仇人

　　　　韩眉气的柳眉倒竖，“沈光志，你大哥是不在了，可我还是你大嫂，你这般含血喷人、毁我名声，就不怕遭报应？”

　　　　沈光志‘呸’的一声，“你做的都不怕，我怕什么？今儿就当着众人的面把男人找出来，让大家都看看你韩眉是个什么货色，也免得往后再整日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把脏水往我们沈家人身上泼。”

　　　　说着，沈光志就要带人往里面闯，可刚走了两步，就见沈小玉从一旁跳出来，手里拿了一把砍柴刀，护在韩眉身前，对着众人大吼：“我看谁敢往里走一步！你们不让我们娘三个好过，那就谁也别想好了，敢往前走一步的，我就跺了他的腿！”

　　　　单薄的沈小玉站在韩眉的身前，却有着万夫莫挡的威风，一时还真把沈光志唬住，可回过神发觉自己被个小丫头给吓住了，沈光志恼恨地道：“沈小玉，你闪开，今儿这里没你的事儿，再不闪开，别怪三叔对你不客气！”

　　　　沈小玉冷笑，“我爹没了，三叔带人又是砸门，又是诬赖我娘，何时对我们客气过？”

　　　　沈光志闻言脸色很不好看，沈小玉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他在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若逮着人还好，逮不着人他的面子可就要丢尽了。

　　　　可一想到告诉他消息的人言之凿凿的保证，沈光志把眼一瞪，只要把那男人逮出来，看韩眉娘三个还有什么话说。

　　　　沈光志边往前走边伸手，想要把沈小玉推到一边，他不相信一个小丫头还真敢挥柴刀砍人，却不想伸出的手还未碰到沈小玉，沈小玉手上的柴刀却转了个弯，对着沈光志的大腿就砍了过来。

　　　　说是剁腿，沈小玉的柴刀便半点没含糊地照着大腿就剁。

　　　　也幸好沈光志腿脚灵便，向后跳了一步，才堪堪躲开一些，却还是被沈小玉手上的柴刀在大腿根上砍出一条半尺长的口子。

　　　　八月中旬，虽不似夏日一般炎热，可身上的衣服也不会很厚，沈光志是硬生生受了沈小玉这一柴刀，血瞬间涌出，湿漉漉、粘糊糊的沾了一腿。

　　　　被砍了的沈光志愣了那么一会儿，才恍惚般地明白，他是真被沈小玉给砍了，又惊又吓又怕又疼，沈光志捂着大腿叫得跟杀猪似的。

　　　　初时大家只看到沈小玉挥刀，并未看到她砍中沈光志，但沈光志愣了下就捂着大腿大叫，众人一时间都被沈小玉的狠戾给吓着。

　　　　到了此时，在沈光志身后跟着的沈家人和沈家族人才意识到，沈光志是真被沈小玉给砍了。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就敢提刀砍人，这凶性长大了还得了？

　　　　今日若真从屋子里翻出男人来，韩眉别想好了。可今日来到这里的人，将来会不会被这丫头报复？

　　　　此时天色还早，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虽有从屋子里透出的昏暗灯火，却还瞧得不大真切，沈光志伤得如何谁也不知道，但昏暗的灯火却映得磨得锃亮的柴刀上有光芒闪过。

　　　　沉静，除了沈光志痛苦的嚎叫响彻了松沙村的上空，就只剩下一片沉静。

　第081章　拿奸拿双

　　　　过了不知多久，才有人醒过神，一声大喊：“光志被沈小玉给阉了。”

　　　　随即也有人喊：“小丫头手段太狠，这小小年纪就如此，往后还了得？”

　　　　方氏‘嗷’的一声，“沈小玉，你这杀千刀的小蹄子，你往哪儿砍不好？偏往那儿砍？光志啊，你让我往后怎么活啊！”

　　　　可面对沈小玉高高举起的柴刀，愣是没一个敢再上前一步，连捂着大腿惨叫的沈光志都没人敢过来扶上一把，生怕沈小玉的柴刀不长眼睛。

　　　　韩眉也被吓了一跳，她本还以为要与沈光志吵了一架，可事情却发生了这样的逆转。

　　　　虽然沈小玉的手段过于激烈，但不能否认却是最有效的，他们娘三个人单力孤，若是由着沈家人污蔑，纵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可如今沈小玉伤了人，伤在别处也就罢了，若真像别人喊的那样，把沈光志一刀给阉了，这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

　　　　看来，这个松沙村还真是没法再待下去了，搬家是早晚的事儿，可是今儿这事要怎么解决？

　　　　韩眉这边有些乱了分寸，却也不能不顾门前乱喊的那些人，上前一步，要把沈小玉护在身后，“小玉，你回屋，这里没你的事儿。”

　　　　“娘，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前了，怎么就没我的事儿？”沈小玉却固执地举着柴刀，不肯退后一步。

　　　　韩眉见说不动沈小玉，叹口气也就由着她了，今日被众人砸门硬闯进来，若不拿出些气势来，还真就不能善了，而她是做娘的，哪能让孩子挡在前面？

　　　　搂住沈小玉的肩头，防止她再冲上前。韩眉深吸一口气，再用力吐出，挂上一脸矜贵的冷笑，目光在这群凶神恶煞地闯进来的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韩眉挨个点名道：“三叔公、四叔公、二堂伯、五堂叔、他二叔、二婶、三婶……还有众位沈家的亲戚，这天还没亮，你们这一群人拿着棍棒大刀的闯进来，莫不是瞧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既然说我不守妇道，可拿贼拿赃、拿奸拿双，你们把证据摆出来啊。就这么空口白牙一说，就想毁我名声，等我去到衙门告你们时，可别说我不念着大家亲戚一场。”

　　　　方氏从见到沈光志被砍就只顾着哭天抢地，此时又被刘氏在腰上捅了一下，立时跳出来，“韩氏，你别得意，昨晚就有人看着一个男人赶着马车进了你家门，一宿都没出来，不然我们又何苦天没亮就来你家堵人？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你不是要证据吗？那就让我们进去搜搜。”

　　　　韩眉瞧了她一眼，道：“既然说有男人赶着马车进了我家门，你现在就把看到的人喊出来，让他说说进我家门的男人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