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酒香:名门农女有点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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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大郎在车外训斥喜妹，“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们老爷？我们如今的主子是夫人，再也不是方家的奴才，你咋还在方家没受过罪咋的？”

　　　　喜妹也赶紧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一下，“瞧我这破嘴，夫人莫怪啊。”

　　　　韩眉不介意地道：“不过是说顺嘴了，无妨的。”

　　　　喜妹刚松了口气，沈小玉却轻飘飘地道：“既然知道说错了，往后就想好了再说。”

　　　　虽然与彭大郎和喜妹接触不久，对他们还都满意，但家里秘密多，沈小玉不想要两个口没遮拦的下人。韩眉性子跳脱，待人也真诚，若是她不扮黑脸，难保不被人骑到头上。

　　　　彭大郎和喜妹的心便提了起来，原来家里最不好说话的不是夫人，而是这位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姐，只是不知家中的公子又是怎样的性子？

　　　　而就在韩眉和沈小玉前脚带人刚走，方氏带着沈光志后脚就来了。

　　　　一进门方氏就拉着沈光志给方老爷跪下了，“二堂哥，这次多谢你上下打点，救了我家光志一命。”

　　　　方夫人在旁悄悄翻了个白眼，她最看不上这些穷亲戚，有事没事总登门打秋风就算了，还爱造那些没根没据的谣，损人不利己不说，有时真是害人不浅。

　　　　当初若不是这方氏在她面前搬弄是非，说韩眉为人如何如何水性扬花，她也不会因为担心方老爷被韩眉迷住，而在方老爷面前说韩眉的酒不好，也不至于把到了眼前的富贵给推出去，如今一家人连城里都住不了了，巴巴地回乡下。

　　　　说是衣锦还乡，但见识多了城里的富贵，谁愿意去那穷乡僻壤养老去？

　　　　方老爷看方氏和沈光志脸色也不好看，当初方氏求上门，让他帮着到县令面前说几句好话时，他还不知道韩眉的酒的事。

　　　　等知道韩眉的酒卖给多味轩时，话已经带到了，想收都收不回。而多味轩传说是沐王府做靠山，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多味轩抢生意。

　　　　一想到就是因为方氏的那些话，让他错失了发财的机会，方老爷就恨方氏，几次都想给县令塞些银子，把沈光志判的重些。

　第298章　脾气不小

　　　　虽然恨方氏，可到底是堂妹，方老爷也不想让人觉得他连自家人都害，只能忍了这口气。

　　　　可今日沈光志被放出来了，却跑来他这里谢他，方老爷就觉得他们是在打他的脸，给他添堵，看方氏的眼神也冷冷淡淡的。

　　　　“我说莲枝啊，往后你跟你男人就好好过日子吧，那些害人的事情可莫要再做了，知道吗？”

　　　　方氏趴在地上，听了方老爷的话心里很不舒服，闻言便抬起头，对方老爷道：“二堂哥，我哪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我男人都是被人害的，他那里都不中用了，还真能跟王氏咋地？”

　　　　沈光志听方氏又拿他那里做文章，阴狠地瞪了方氏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对方氏道：“你倒是巴望着我不是男人，如今如了你的愿了。”

　　　　说着就往外走，方老爷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从前和悦楼还开时，沈光志和方氏每次来府里不是低声下气的，让他心里很顺，可和悦楼一关门，连个小小的沈光志都能在他面前撂脸子，让他的脸上很没有光彩。

　　　　何况在他看来，沈光志能被放出来，与他当初去衙门里递话不无关系，如今人放出来了，就过河拆桥？

　　　　方老爷气的拿手指点着沈光志的背景，对方氏道：“你男人可真行，我才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好歹救了他一命，他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就不说我救他一命这件事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堂兄，他也得叫我一声大舅兄，你看他那是什么语气？”

　　　　“二堂兄息怒，他这不是跟你生气，是怪我把他那点事儿都抖出来了，跟我置气呢。”方氏赶紧安抚方老爷，她这人一向浑，就是在这个二堂兄面前不敢造次。

　　　　家里日子过得最好的就是这位二堂兄，哪怕如今和悦楼不开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往后说不定还得再指望这个二堂兄，哪能就给得罪了？

　　　　方氏说了不少小话，总算把方老爷给安抚住了，这才从方府出来去追沈光志。

　　　　按她的本意是想在方府留饭的，方府吃的再不好，也比回沈家吃的好，沈光义如今乡试过了，明年就等着去京城了，家里早早就开始准备他路上用的盘缠，还有到京城里打点和交友用的银子。

　　　　本来沈家也只有沈光义在家时才会见些的荤腥，也因为要攒钱而没了，方氏就想在方老爷家好好吃上一顿再回去。

　　　　可沈光志闹了脾气把方老爷和方夫人都得罪了，看他们瞧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方氏知道留饭是不可能了，她还得去哄哄沈光志。

　　　　再不好那也是她的男人，往后还得指着沈光志过日子，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他这次在衙门里遭了那么大罪，心情不好也是难免。

　　　　方氏想得很好，顺着回村子的路追了许久，总算是看到沈光志。别看沈光志先走了那么久，但在牢里受了不少罪，身子都被掏空了，走了这不远的一路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走不动了。

　　　　方氏最后只能忍着心疼雇了辆马车，让车把她和沈光志送回松沙村。

　第299章　韩眉就是个妖物

　　　　一进门沈光志抱着沈张氏的大腿就哭，“娘，我冤啊，我没杀人，衙门里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抓了。还诬赖我跟王氏合谋，我听人说就是因为我得罪了韩眉那娘们，定是她花了钱让大老爷给我的苦头吃。”

　　　　沈张氏气地咬牙，“韩眉，我跟你不共戴天！儿啊，快起来，地上凉，回头娘给你报仇。”

　　　　沈光义冷哼了声：“害人害己，还要倒打一耙，娘，你就那么信三哥的话？”

　　　　沈张氏平常最信沈光义的，可如今一想沈光义被韩眉迷住了眼，沈光义越是替韩眉说话，沈张氏就越恨韩眉，不免语气颇重地对沈光义道：“四郎，你替韩眉母子说话又如何？他们会记你一个好？如今见了你不也跟仇人似的？上次你二哥二嫂三嫂他们上山去，好好的怎么会遇到鬼遮眼？没准就是韩眉使的什么手段，她那人能把男人迷的晕头转向，没准就是山里的野狐狸变的，买下山就是怕被人捣了她的狐狸窝。你往后都离他远点，别被她迷住了，再把精气都吸走了。”

　　　　听沈张氏越说越不像话，沈光义脸涨得通红，怒道：“娘，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大哥也是姓沈的，大嫂嫁给大哥，跟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说这些怪力乱神的话污蔑她，脸上就很光彩吗？”

　　　　从前沈光义都是喊沈张氏母亲大人，每一声母亲大人都会让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好像已经做了诰命夫人一般。

　　　　可今日沈光义却为了韩眉喊她娘，还用这种指责的语气对她说话，沈张氏气的直哆嗦，指着沈光义，“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好吃好喝地把你养大，供你读书、供你考功名，你为了那么个女人就用这些忤逆不孝的话跟我顶撞？”

　　　　长这么大，沈光义还是第一回被沈张氏指着鼻子骂，心里这口气就下不去，想着都是沈光志两口子惹出来的事儿，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拂袖出门，回自己的屋子里看书去了，等他考取功名，这个家他是不会再回了。

　　　　方氏见沈光义走了，赶紧安抚沈张氏，“娘，你别跟四弟生气，他就是被韩眉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心窍，往后总会明白娘的一片苦心。你现在跟他说这些，万一他一时想不开，真去找韩眉咋办？娘是没亲眼瞧着，韩眉绝对会妖法，那天我们跟女婿兄弟几个上山，瞧着是青天白日的，谁知就能在山上被魇住了，都是走惯了的山路，除了遇到鬼遮眼还能是啥？我看那就是韩眉做的妖法。她心里恨着我们，若四弟此时去找她，她一准对四弟下手！我可听说了，那些妖物最喜四弟这样的童子身。”

　　　　沈张氏听了也后怕，“你说你四弟这些年对她念念不忘，不会就是中了她的妖法吧？”

　　　　方氏抬头看了眼跟壁画似的杵在一边的刘氏，见刘氏朝自己点头，便很沉重地点头，“我看八成是，要不四弟这些年为啥不肯娶个媳妇回来？他说是要等功成名就之时给你娶个身份尊贵的媳妇回来你就信啊？我看八成是被韩眉迷住了心。”

　第300章　也就在吃上心眼多点

　　　　沈张氏听着坐不住了，就想要去找韩眉，揭穿她害人的本质，可不能让她祸害了她寄予希望的沈光义，那是她的命，她能做上诰命夫人的倚仗。

　　　　刘氏赶紧劝道：“娘，你这没凭没据的就找上门，换了谁会承认？且稍安勿躁，待什么时候抓住了韩眉的把柄，看她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不然你这样上门为难韩眉，只会让四弟觉得你无理取闹，更无法忘了韩眉。”

　　　　沈张氏叹口气，想到之前跟沈光义吵的几句，生怕沈光义会因此就怀恨在心，想了会儿道：“光志在牢里吃了不少苦，今日回来，就炖只鸡汤给他补补。”

　　　　方氏喜滋滋地答应一声就跑到院子里抓鸡，今年沈家养了几十只鸡，从长大后就隔三岔五杀一只，但每次宰了炖汤都是沈光义的事儿，沈正武和沈张氏同家里的男孩或许能分上几块肉，其余人就只有闻闻肉味儿的份儿。

　　　　眼看沈光义跟沈张氏吵架了，这次沈张氏主动说要给沈光志炖只鸡补补，岂不是说沈张氏是生了沈光义的气，这只鸡没他的份儿了？

　　　　方氏颠颠地去杀鸡炖汤，刘氏看她的背影跟看傻子似的，她就从来没认为沈张氏会真的生沈光义的气，就算是真的生气了，沈张氏还指着沈光义给她挣个诰命回来，再大的气也会消的。

　　　　方氏把鸡炖好，先给沈光志端了一碗汤去，炖的烂乎乎的鸡肉也捞了大半碗，看沈光志大口大口连汤带鸡肉吃了个干净，方氏脸上都要笑开花了。

　　　　她又岂会不知沈张氏的心思？反正是她吩咐让给沈光志炖的鸡，先吃进肚子里再说，就算气她自做主张，她自个儿说出的话还能咽回去？

　　　　又去锅里捞一碗鸡肉，刚递到沈如月的手里，沈张氏已经在屋子里喊上了：“方氏，鸡炖好了没？”

　　　　方氏赶紧让沈如月端着鸡肉回屋，看沈如月小跑着进屋了，才回了一句：“好了好了，我让月儿给光志送去一碗了。娘，剩下也让孩子们补补吧，我看这几日二嫂家的几个孩子也都瘦了不少。”

　　　　沈张氏听方氏说已经让沈如月给沈光志端了一碗，就忍不住心疼，她之前只是一时气恼，才会说出给沈光志炖一只鸡的话。

　　　　后来气消了就后悔，若说前几个月家里还有些闲钱，炖了鸡也会让一家子吃，可这几个月，沈光义赶考、应酬都花了不少钱。

　　　　上次为了庆祝沈光义乡试得中，摆的那些酒席也花了不少银子，家里的银子真不多了，等过年开春沈光义还要进京赶考，哪里不需要银子？

　　　　沈光义这次乡试又病了那一场，如今身子还没养好，家里有点好吃的她都想给沈光义一个人吃。

　　　　可方氏说给沈光志端屋里了，她也不好再说不让沈光志说的话，谁让她之前说的就是给沈光志补身子，知道方氏这是跟她耍心眼，这个方氏平时蠢笨蠢笨的，也就在吃上心眼多点。

　第301章　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

　　　　沈张氏气方氏也会跟她玩心眼了，可当方氏说让孩子们也吃吃的时候，沈张氏一愣，回头就看到刘氏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顿时就觉得脸上烧得慌。

　　　　可想到最需要补的沈光义，沈张氏狠狠心，转过头不看刘氏，“孩子吃的时候多着，不急在这一时，待会儿盛两碗鸡汤，多放几块肉，给你四弟送去。剩下的用大碗装上，晚上的时候再给他下碗鸡汤面。他读书辛苦，最是该补，等明年他高中了，孩子们想吃什么没有？”

　　　　刘氏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被她掩饰了。

　　　　方氏答应一声，盛了鸡汤和鸡肉给沈光义送去。心里却乐开了花，也幸好她脑子灵光，先给沈光志吃了一大碗鸡汤，又让沈如月又端了一碗回去，不然这一大只母鸡他们一块都碰不着。

　　　　沈光义在屋子里看书，沈张氏与方氏的话他都听在耳中，当方氏将鸡汤送进来时，沈光义看着方氏冷笑不止：这算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若不是他书读的好，方氏会对他这般殷勤？

　　　　方氏被沈光义笑得有些毛骨悚然，“四弟，鸡汤你趁热喝了，不够喝锅里还有。”

　　　　沈光义‘嗯’了声，又将目光放到书本上，方氏闹了个没趣，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真不明白明明她不欠沈光义什么，为何在沈光义面前就抬不起头。

　　　　方氏回屋，推了推打着响亮鼾声的沈光志，“光志，你说四弟来年能考上不？”

　　　　沈光志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能睡到软乎乎的床上，难得睡的放松，被方氏一推，不耐烦地道：“他就是考上了，还能把你接过去享福咋的？”

　　　　方氏道：“他可说过了，等他高中，就在京城买个大宅子，到时把我们和爹娘都接过去享福，这话我一直记着呢。”

　　　　沈光志冷哼：“你就那么信他的话？他那人就是个白眼狼，等真考上那天你再看他还能记着你是谁不。”

　　　　想到沈光志在牢里待了这么久，她几次求沈光义去昌盛县衙跑跑，没准县令看沈家出了个有功名的，就会放了沈光志，沈光义却都是冷冷地扔给她两个字：丢人！

　　　　如今还没考上功名，就嫌他们丢人了，她还能指望上沈光志考上功名后会好好待他们？

　　　　叹了口气，她这些年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了？早知那是个白眼狼，她这些年又何苦心甘情愿地为他忙活？

　　　　晚饭吃的是烙粗粮饼子，菜是用一勺鸡汤炖的一大锅土豆，刘氏吃了半天，愣是没吃出一点鸡汤味，想到方氏把鸡炖好了就端回屋子一大碗，偷偷瞪了方氏好几眼，她这精明人倒是被个蠢货给比下去了，合着炖了一大只鸡，就他们二房没吃着。

　　　　生了一肚子闷气，刘氏晚饭也没吃好，回到屋子就对沈光济道：“你看这个家都成什么样子了？有点好的都紧着四郎，今儿炖了一只鸡，三房和四郎都吃着了，合着就苦我们二房是吧？看孩子们都瘦成啥样了，你再不想想辄，我们娘们孩都得饿死。”

　第302章　脸要打得啪啪的才行

　　　　沈光济无奈道：“爹娘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左右也就是熬过今冬明春，不管四郎考不考得中，日子总不会再这么难下去了。”

　　　　刘氏冷笑：“他就是考上了，还能记着我们做兄嫂为他吃的苦？”

　　　　沈光济道：“我也没指望他能记着，但爹娘养他一场，他总不能不管吧？娘就盼着他考上了跟着享福，就是再不情愿，娘也得跟定他了。三弟和三弟妹就是无赖的性子，他想甩也未必甩得掉，到时等他们一走，沈家在村子里的产业不就都是我们二房的了？到时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刘氏听了眼中见了喜意，随即又皱眉道：“你这说的都是他考中，若是考不中呢？等三年再考，咱们的日子恐怕得更难捱了。”

　　　　沈光济却道：“明年若是考不中，他还想等三年再考？想的倒是美。只要他考不中，我就有办法说动爹娘让他往后都别考了，以他的学识，做个账房辱没他了，到衙门里做个文书、师爷总成吧？”

　　　　说着，沈光济压低声音道：“再不济娶个媳妇，想考功名就让他媳妇供他。前些日子我可听人说了，昌盛县有家米铺的小姐相中四郎了。若四郎考不中，我就跟爹娘提提这门亲事，他都老大不小了，总得娶个媳妇回来吧！那小姐可是米铺唯一的少东家，四郎娶了她，还怕没钱供他考功名？”

　　　　刘氏咯咯地笑，“你倒是打得好主意，成，我就信你这回。不过瞧着孩子们都饿瘦了我心疼，明儿我带他们去城里吃好的，你给我拿点钱。”

　　　　沈光济就去床底下，抠开一块地砖，从里面拿了个小木匣子出来，打开木匣子，里面是满满的一匣子碎银子，挑了两块小的给刘氏，“明儿你也跟着孩子好好吃点，可千万记着别往回买东西，若是让爹娘知道咱们有私房钱，回头都得填进四郎那个无底洞了。”

　　　　刘氏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啥都不晓得？明儿我就不吃了，给孩子们好好吃点比什么都强。你没看咱们壮郎都瘦成什么样儿了？他来年就十五了，我看还是得抓紧给他定门亲才行。”

　　　　沈光济无奈地叹道：“还是等四郎考完再说吧，若是考上了咱们也能跟着水涨船高。若是考不上也能求着爹娘拿些银子出来，你此时去给他说亲，人家问聘礼咱们拿是不拿？只要你拿出了银子，回头都得被娘给讨过去，壮郎还是没媳妇。”

　　　　刘氏也很无奈，可偏偏嫁进这样的家里，再不满也得忍着，好在沈光济不是愚孝的人，还是会替他们娘几个着想，总算是她没嫁错人。

　　　　其实在刘氏的心里，并不盼着沈光义考上功名，她就是看不惯沈光义那高人一等似的嘴脸，这些年他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凭什么对兄嫂趾高气扬的，那施舍般的眼神，每每让刘氏想起都心里不好受，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沈光义考不中，那脸得打得啪啪的才行。

　第303章　捡到宝了

　　　　回到松沙村的家里，彭大郎和喜妹见着往后的新家，先是呆了呆，就满脸欣喜地看向韩眉，在得知他们夫妻可以住在后院的一间有地龙的房子里后，更是高兴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在方府时，他们住的是最差的房子，夏天闷热，冬天漏风，夜里抱在一起都会冻得发抖。他们常常会怀疑，没准一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住上一间不漏风的房子，而如今韩眉不但让他们住不漏风的房子，还是刚建好的新房，屋子里床和被褥也都是新的，又给他们买了新衣，天冷了还可以烧地龙取暖，这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夫人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可不能辜负了夫人的善心。

　　　　早起，沈文将前院的雪清扫了，想再去后面院子扫雪时，韩眉和沈小玉已经起床。之后，母子三人一起出门。

　　　　比起宽敞的前院，二进院子和后面的酒坊地方更大，彭大郎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所有的雪都堆成了堆。

　　　　喜妹没有帮着彭大郎一起清雪，刚刚到了新主人的家里，喜妹也想要露一小手。

　　　　回来时买了许多东西，有家里新添置的物件，也有买来的食材，昨日搬家请客也还剩下不少的肉，喜妹将用的东西归置好，就一头钻进厨房。

　　　　彭大郎将雪都堆成了堆，喜妹也做了几样点心摆到了韩眉和沈小玉面前，吃着漂亮的像花朵一样、又美味可口的点心，韩眉和沈小玉都觉得：捡到宝了！

　　　　别看喜妹长得丑，可这点心做的，比前些日子来家里做菜的两位掌厨都不差，很难想像方老爷就因为人家丑，就给贱卖了？

　　　　问了喜妹才知道，原来没嫁彭大郎之前，喜妹一直是和悦楼的后厨帮忙，平常就看着大厨们做菜，一来二去就看的熟了，可在和悦楼里，上到大厨，下到帮厨，没一个人看得起喜妹，更没人会让她上灶做菜，平常最多的就是打打杂。

　　　　在和悦楼原本有个掌厨，虽然厨艺好，可脾气也大得惊人，有个规矩就是他单独有一个厨房，不许任何人进去。

　　　　但掌厨又不会亲自去做切墩这样的活，最后就选中了话不多，瞧着也闷，干活却很麻利的喜妹进到他的厨房替他做事，平时做菜的时候也不会防着喜妹。

　　　　开始时他并没发现喜妹的天赋，就是对这个长得丑的丫头很放心，结果有一日，这位掌厨做菜时扭到了手，客人又急着要上菜，无奈之时喜妹提出替他做下面的几道菜。

　　　　掌厨本来没抱希望，只想菜总是要做，喜妹好歹也给他打下手许久，他在旁指点着，总是能把菜做出来，味道也不寄予希望了。

　　　　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虽然只是还算简单的四道菜，但经过喜妹的巧手烹饪，味道竟不输于他，让这位掌厨大大地惊叹了下。

　　　　当时掌厨的心情就跟韩眉和沈小玉一般，跟捡到宝似的。

　第304章　不想卖酒给多味轩

　　　　之后，这位掌厨就时常指点喜妹厨艺，喜妹虽然长得不好，但人却是极聪明的，掌厨教的她都是一听就会，没教的她也能举一反三。

　　　　一生未娶，无儿无女的掌厨就将喜妹当成传人来教了，在和悦楼里做事三年，喜妹的厨艺甚至超过了掌厨。但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些，却因掌厨对她的另眼相看对喜妹心怀嫉妒。

　　　　掌厨的年纪越来越大，拿锅铲都费力了，平常有人点掌厨做的菜，大多都是由喜妹来做。只是对外只说是掌厨做的，三年时间都没有被人发现。

　　　　喜妹喜欢做菜，她也感激掌厨教会她一身厨艺。

　　　　几年时间过去，掌厨的年纪越来越大，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虽然由喜妹做出的菜味道还是那么好，但点他炒的菜的客人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方老爷带了一位新掌厨来到和悦楼，笑容满面地将喜妹的师傅赶出了和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