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侠义行-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盛彦生皱眉道:“但‘剑绝诗狂’并无一定的住所,其人浪迹风尘,萍踪难测,就连家师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何况,即使能找到他,他也未必将独门剑法传授与人。依晚辈看,此事希望实在太渺茫了。”
龙元庆点点头道:“这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既然无处可.只好作罢了。”
于是,站起身子道:“云侄,咱们也该告辞了。”
谁知连叫了两声,海云只顾捧着那封信发楞,好象根本没有听见。
龙元庆伸过头去,却看不出信上有何奇异之处,举手在海云肩头拍了一下,大声道:“云侄,你在想什么?”
海云一惊,霍地抬起头来,迷惆的道:“二叔是叫我吗?”
龙元庆笑道:“瞧你这孩子,竟这般神思不属起来,信里究竟有什么古怪?把你人都看呆了?”
海云道:“没有什么。”
“既没有什么,咱们该告辞啦!”
海云望望盛彦生,迟疑地道:“不等冷老前辈回来就走吗?”
龙元庆摇摇头道:“他坐上棋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想到回来,何况,那‘剑绝诗狂’居无定所,他们师徒也不知道何处可觅,咱们只得暂且回去,再想别的办法了。”
海云怔了怔,悻悻站起身,却把那封信顺手塞进袖内。
盛彦生依依不舍地送到屋外,拉着海云的手道:“愚兄目伤未愈,无法招待你,等家师回来定会为你转达来意,如有寻找‘剑绝诗狂’的方法,愚兄就去铁门在相访,即使我不能去,也会求家师去一趟。”
海云愧疚地道:“快别说这种话,咱们虽是萍水相逢,却是一见投缘,也算共过患难的朋友,‘士为知己者死’,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接着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回去替我问候苹姑娘,伯父面前也代我叩安,只要伤势略好,我会尽快去铁门庄看望你们。”
海云含泪道:“小弟也会常来拜访大哥。大哥留步吧……”挥泪转身而行。
盛彦生仰着脸,屹立在“飞来居”大石边缘,似乎在倾听二人离去的步履声,那一双失去光芒的眸子中,满满含着两眶热泪。
步履声渐渐远去,盛彦生突然想起一件事,叫道:“海兄弟慢走一步!”
海云停住脚步,只见盛彦生展步如飞疾追上来,不禁诧道:“大哥有什么事?”
盛彦生兴奋地道:“有件重要的事忘了问你了,那次在玉田城客栈中,记得曾有姊弟两人跟你在一起,是吗?”
海云道:“不错。那时大哥已受伤了。”
盛彦生道:“我没看见他们的面目,但仿佛听见你曾替苹姑娘引介,说他们姓纪,姊姊名凤姑,弟弟叫做小龙,可对?”
海云道:“对!大哥忽然提起他们,莫非——”
盛彦生道:“这真是巧极了,海兄弟,你要寻找‘创绝诗狂’,怎么竟忘了他门姊弟两个?”
海云吃惊道:“难道他们姊弟和‘剑绝诗狂’有什么关系?”
盛彦生道:“原来你还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海云道:“小弟和他们只一面之识,并不知道他们的详细情形。”
盛彦生道:“这就难怪了,我本来也不知道,后来才听家师说起,那纪凤姑姊弟乃是‘酒母’金婆婆的外孙儿女。”
海云道:“酒母金婆婆又是什么人?”
盛彦生道:“你不善饮,自然不知道‘酒母’这个名号,那金婆婆最擅制酒曲,石楼山有一处泉水,品质醇冽,最宜于酿酒,若以金婆婆的酒曲,再加石楼山的泉水,酿出来的酒,不知要比汾阳出产的‘汾酒’好多少倍,所以号称‘石楼金露醉神仙’。”
海云道:“这些和‘剑绝诗狂’有何关系呢?”
盛彦生笑道:“一个嗜诗发狂的人.谁不是嗜酒如命的?你要寻剑绝诗任,除了这个所在,只怕再无更可能的地方了。”
海云连连点头道:“多谢大哥指点!”
盛彦生挥手道:“快去吧!石楼山距此并不太远,金婆婆更是一位慈善的老妇人,若能得她帮助.大事必谐。愚兄静候佳音.恕愚兄不远送了。”
海云和龙元庆再度称谢告辞。一路上,龙元庆对盛彦生赞不绝口,同时振奋地道:“要寻酒鬼,只在酒家。想不到正当‘山穷水尽疑无路’,居然‘柳暗花明又一村’。”
回到泊身之处,那船娘果然还在原处等候,两人登船启碇,龙元庆意与端飞,连干了三大杯。
但海云似乎并无欢喜之色,紧皱着眉头,神情显得十分忧慢。
龙元庆诧道:“贤侄,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咱们立刻赶去石楼山,八成能寻到那位剑绝诗狂,然后——”
海云摇头道:“石楼山之行,并不急在一时,咱门先在湖中游览半日,好么?”
龙元庆一怔,道:“你……现在想游湖?”
海云道:“是的。”
龙元庆道:“这湖里荒凉得很,没有什么可游览的,如今急事在身.二叔巴不得插翅飞到石楼山去,你……你怎么忽然动起游湖的雅兴来了?”
海云道:“小侄并非真为了游湖,而是想寻找那位‘残局棋王’的住处。”
龙元庆道:“找他干什么?”
海云道:“看看他和阴司秀才冷老前辈下棋的情形。”
龙元庆道:“你想跟他学棋?”
海云道:“不是。”
龙元庆道:“那是为什么?放着重要事情不办,去看他们下棋?”
海云从抽中取出那封挑战书信,双手递给龙元庆.凝重的道:“二叔你再看看这封信,那应”残局棋王’邀约冷老前辈下棋,只怕不是普通率棋消遣.而是怀着可怕的阴谋。”
龙元庆心中一动,急忙展信细看,喃喃道:“下淇较量,又不是拚命,会有什么阴谋呢?”
海王道:“二叔请注意馆内‘赌注如前’四个字。”
龙元庆笑道:“啊!你说这个?下棋的朋友为了提高兴致.偶尔下点彩头,也是常见的事。”
第三十一章 人妖下棋
海云道:“但小侄怀疑这不是平常的小彩头,输赢之间,可能很大。”
龙元庆道:“怎见得?”
海云道:“若是平常彩头,得失有限,冷老前辈决不会追悔好几天,接信时,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龙元庆“晤”了一声,脸上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海云又道:“再说,寻常朋友奕棋,总是互相往来,家人皆通闻问,那‘残局棋王’从未来过‘飞来居’,甚至连个真名实姓也没有,其中岂不透着蹊跷?”
龙元庆领首道:“经你这一说,果然有些可疑了。”
海云嘎声道:“二叔,你老人家是冷老前辈的朋友,盛大哥待小侄又情谊深厚,咱们不知道就罢!既然知道了,为了两代交情,焉能袖手坐视?”
龙元庆一震,道:“你认为阴司秀才的处境很危险么?”
海云肯定的道:“每奔皆输,决不是佳兆。但他已经势成骑虎,天性又好强,明知是个陷井圈套,也欲罢不能了。”
龙元庆惊然变色,道:“可是,咱们不知道他们约会的地方,这却如何是好?”
海云道:“既然用小舟来信,必如附近,咱们花点时间,沿湖搜寻,或者能够找到的。”
龙元庆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于是,吩咐船娘转舵掉头,诿称欲游湖观景,船只傍岸而行,继续向北方驰去。两人又自己动手,将酒菜搬到船首舱面上,一边饮酒,一边纵目眺望,以企有所发现。
约莫行驶了一个多时辰,所经之处,俱是荒草沙洲,毫无所得,而时间已经过午,日影也渐渐偏西了。
龙元庆不禁有些失望,轻叹道:“这样找下去无异大海捞针,看来希望十分渺茫……”
海云忽然低声道:“二叔不要性急,就在这附近不远了。”
他口里说得很肯定,目光却并未向水面望过一眼,只顾低着头,目不转瞬注视着水里的游鱼。“你发现了什么?”
海云一指水中,道:“晤!瞧这些鱼群。”
不错,水中是有许多鱼。正成群结队向湖心游去,但这种情形本权平常,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
龙元庆正感纳闷,忽见海云抖手一场,两技竹筷电掣般射入水中,登时有两条半斤重的鱼被竹筷贯穿,翻浮了上来。
附近鱼群立即围聚急食死鱼,却被海云一探手,将两条死鱼捞了起来,取刀割开鱼腹,反覆检视。
那两条鱼外表并无不同,但龙元庆注意到,其中一条肠内塞满了肉屑食物,另一条鱼肠内却是空的。
海云微笑道:“鱼群空腹而去,饱淡而归,这证明前面必有食物,而且必然是带血腥味的肉食,才能吸引大批鱼群。”
龙元庆恍然省悟,嘎声道:“你是指死尸?”
海云道:“不错,并且不止一具。”
龙元庆骇然抬头,遥遥望见右前方湖心有一片沙洲,急忙吩咐船娘道:“向那片沙洲驶过去,要快!”
船只将近沙洲,果然发现水中漂浮着四五具死尸,正被鱼群争食,水面一片殷红,全是血水。
那些尸体混身裸无寸缕.长发技散,已被鱼群啃食得面目全非,但仍可辨认得出来,个个都是年轻少女。
最奇怪的是,每一具尸体颈项上,均挂着一块木牌,牌上还写着字,有的是‘乒”字,有的是‘卒”字,也有红“炮”和黑“炮”——敢清这些裸体少女,竟是棋盘上的被“吃”掉的活棋子?
龙元庆惊出一身冷汗,忙喝道:“停船!”
其实,不等他吩咐,船已经停了,因为那船娘早就被这些血淋淋的尸体吓得骨软筋酥,瘫倒在船舵旁了。
龙元庆扬目望望那片沙洲,切齿道:“好个‘残局棋王’好残忍的‘赌注’!”
海云道:“这些只是‘棋子’,不是‘赌注’呢!”
龙元庆顿足道:“冷朋这老东西也不是人,怎么能用活生生的人作‘棋子’?这那里是下棋,简直是杀人取乐,绝灭人性!”
海云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不过‘棋具’必定是主人准备的,冷老前辈未予阻止,反而接受挑战,可能被激得发昏了。二叔,咱们上岸去看看。”
那船娘惊骇过度,业已无法操舟,海云便命她入舱里休息,亲自运桨,向沙洲缓缓驶去。
龙元庆盛怒下仍然很谨慎,低声叮嘱道:“动作轻些,不要惊动了岸上的人,略近些便下碇泊船,咱们宁可涉水上岸,别让这位船家受到连累。”
船距沙洲尚有三十丈丈,海云放下了碇石,轻声说道:“二叔请稍等片刻,待小便泅水过去弄条小艇来接你。”
龙元庆道:“不必了,这区区几十大水面还难不倒我。”
说着,翻身一跃,抢先下了水。
海云见他泳技居然不差,才放心了,随后也舍舟下水,伴着龙元庆朝岸旁泅去。一两人顺利的登上了沙洲,将湿衣略为拧干,正想行动,突闻一个阴恻侧的声音笑道:“这是你自己来送死的,老子就不客气了。”
海云只当行藏已露,一惊之下.急忙探手抽刀……
龙元庆悄声道:“‘别慌,这是冷老儿的声音,他不是在对咱们说话。”
话音未歇,果然又听见另外一人尖声叫道:“啊呀!我竟没留意这是马口。不行!后悔一步——一”
冷朋的声音哼道:“悔一步?举手无悔大丈夫。老子不吃你对不起你!马四进五,吃车!”
另一人尖叫道:“不行,明车暗马偷吃炮,吃车怎能不打个招呼?”
冷朋阴笑道:“是你自己送到马口里,死活怨不得人,吃就吃了。快拿走”
话落,听一声惨叫,黑影从海云和龙元庆头顶上飞过,“蓬”的一声坠入湖中。
水花四溅,赫然又是一名裸女,胸口已被利刃洞穿,头上所系本牌,正是黑“车”。
龙元庆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挺身站起,便向沙洲内奔去。
海云急忙跟在后面,低声道:“二叔忍耐一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迅速穿过芦苇丛,当他们看清现场的情形时,两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真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棋赛,世上下棋的人,只怕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这种下法。
沙洲上,有一块正正方方的空地,地上纵横间隔刻画着一付象棋棋盘,七八名系挂字牌的裸女“棋手”,疏落地站在棋盘内,盘外两则排列着十余名魁梧大汉,每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利刀。
空地两端,各有一块大石,南端石上坐着一个文土打扮的老儒生,那是名列“武林三大怪”之一的阴司秀才冷朋。
北端石上坐着一个白面无须,相貌极其俊美的中年人,穿着一件雪白长衫,手摇折扇,身后侍立着四名绝色美女,都穿着鲜艳夺目的红衣。
两位对奕的人,相距十丈以上,彼此不用动手,只须以口指挥棋盘内的裸女移动位置,如果其中一“粒”棋子被对方吃掉,那些执刀的大汉便将被吃掉的“棋子”当场杀死,尸体抛到湖水里喂鱼。
这种别开生面的奕棋方法,固然香艳绝妙,却也极尽残忍,是以那些充任“棋子”的裸女,莫不流露出惊怕恐惧的神色,频频的回头自己这一方的“棋上”,只盼他的棋艺高强,千万别让她被对方“吃”掉。
棋赛的胜负和生死的攸关,使整个沙洲上充满了恐怖杀气,场中寂静如死,令人不期然生出一种毛发惊然的感觉,唯一例外的,只有那英俊潇洒的白衣中年人,折扇轻摇,嘴角始终挂着傲慢的微笑。
龙元庆一见那白衣中年人,不觉轻咦了一声,哺哺道:“原来是他。”
海云低问道:“二叔认识那个‘残局棋王’?”
龙元庆恨很道:“这无耻的东西,烧成灰我也认识,冷老儿真没出息、居然跟这种下三滥交往。”
海云道:“他是谁?”
龙元庆道:“粉魔白玉香。”
海云诧道:“白玉香?这好象女人的名字嘛!”
龙元庆道:“本来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下流胚子,专在女入群中逞风流,男人堆里充相公。”
海云不懂,道:“充‘相公’?”
龙元庆道:“你还年轻,不知道这种男人。说得文雅点,就是‘既甘雌伏而又雄飞’。”
海云摇头道:“小侄还是不懂。”
龙元庆轻轻叹口气,道:“再说得明白些吧!这家伙在女人面是男人,在男人面前却是女人,懂了吗?”
海云忽然领悟了,脸上却不禁一红,低唾道:“呸!世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忽听粉魔白玉香大笑道:“冷大先生请留神了。卒五进一,将军。”
冷朋道:“帅四平五。”
粉魔白玉香大声道:“马四进五,再将军。哈哈!马后炮,冷先生认输了吧?”
棋盘上,冷朋红棋的老帅已经被逼到顶端,黑棋“马”和“炮”前后相连成一直线,果然是“马后炮”的杀着,眼看红帅无可退,可不真的输定了。
冷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两眼瞪着棋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龙元庆探头向空场中望了一眼,惋惜的道:“冷老儿输得不值,粉魔白玉香拾车诱敌,故意引开红马,好让自己的黑马过河,这显而易见的企图,冷老儿居然没有看出来。”
海云道:“这就叫‘当局者迷’不能说冷老前辈棋艺差,只能他心气太浮躁,没有冷静的考虑。”
龙元庆道:“棋已经输了,倒要看看他们的赌注是什么?”
两人忧身芦苇丛中,静静等待着演变发展,谁知等了足有顿之久,冷朋仍然瞬也不瞬地瞪着棋盘,仿佛已经气呆了。
粉魔白玉香轻摇折扇,微笑!和道:“冷大先生,可曾想出破解方法?”
冷朋哼了一声,缓缓道:“取巧侥幸.何足为奇。”
粉魔白玉香笑道:“兵不厌诈,这也不是丢脸的事,冷大先生怎不怨自己棋艺平凡,思虑不够细密……”
冷朋喝道:“不要罗嗦,把纸笔拿来吧!”
粉魔白玉香“喇”地收拢折扇,含笑拱手道:“在下这里先谢过在冷大先生。”
冷朋低声咒骂道:“算老子倒霉.又上了你这兔崽子一次当。”
那粉魔白玉香并不生气,问后择了挥手,一名红衣待女立即捧着纸笔墨现,飘身飞落大石,问冷明走去。
冷朋执笔在手,脸色忽然变得一片阴沉,冷声道:“姓白的.我要问你一句话。”
粉魔白玉香欠身笑道:“冷大先生请问,在下洗耳恭听。”
冷明道:“你用这圈套诓我,究竟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受人指使?”
粉魔白玉香道:“冷大先生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你我奔棋较量一胜负无从预料,这是咱们事先谈妥的赌注,怎能称为圈套?”
冷朋道:“事实上,你的棋艺未必真能胜过我,但你故意用无辜女子充作棋子,使我在重要关头心生不忍,以致失误,才被你所乘,这不是圈套是什么?”
粉魔白玉香哈哈笑道:“在下还不知道冷大先生竟是怜香惜工的君子,可是,适才这局棋,阁下纵马吃车,连悔着也不许,似乎并不怎样心软嘛!”
冷明道:“今天这局棋,我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无论如间不能再上你的当,谁知一时疏忽仍然不免失误。”
他目光扫了沙洲一瞥,接着又道:“棋输了,赌注照付,这一点你尽可放心。但我老人家有件事不解,你必须据实回答……你赢了这些赌注,准备转送什么人?”
白玉香道:“赌注是在下赢得的,当然归在下享用,为什么要传送别人?”
冷朋注目道:“这是实话?”
白玉香道:“自然是实话。”
振笔疾书,迅速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守候的红衣少女。
那红衣少女双手接过,欠身道:“多谢冷大先生。”
冷朋道:“不用谢了。这纸上所写的,乃是习练我独门轻功最重要的关键,也是最高秘诀,除了这些,我已别无秘技可作赌注,从此以后,你家主人再也不会邀我来下棋了。”
说着,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粉魔白玉香对那份赌注已显得迫不及待,连连招手道:“红儿,快回来。”
红衣少女蛮腰微折,飘落石下,快步向白玉捍奔去。
龙元庆一把拉住跃跃欲动的海云,悄声道:“你要做什么?”
海云道:“那赌注竟是冷老前辈独步天下的轻功秘诀,咱们不能眼睁睁让它被粉魔白玉香得去。”
龙元庆道:“莫非你想出手夺下来?”
海云道:“事关重大,只好这洋了。”
龙元庆摇头道:“不行。冷老地脾气很古怪,咱们是他的朋友,这样做会扫了他的颜面,要动手也得等他离去以后——”
两人密议未毕,那名叫“红儿”的少女已经穿过空场,回到粉魔白玉香身旁。
白玉香喜孜孜接了纸条,急忙展视,神色忽然一呆。
原来纸上写的是——“轻身之术,‘速’字甚易,‘浮’字最难,‘飞絮舞’心法秘诀,前已尽述,再无诀窍,唯习练之久必须童身,始能有成。如阁下者,眼花宿柳,好色成性,纵获绝世心法,亦画饼充饥耳。”
粉魔白玉香气得面色苍白,厉声道:“这是真的吗?”
冷朋晒道,“信不信由你。”
白玉香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冷朋道:“为什么要早说?别忘了这是我输给你赌注,并不是传授你功夫。”
白玉香怒道:“你把这最重要的关键留到最后才说,从前所输的赌汪,岂非都成了废话?”
冷朋缓缓道:“那些心法秘诀,字字是真,但我并没有保证你赢得那些秘诀,就能练成绝世轻功。”
白玉香叱道:“简直是强辞夺理。如果无法练成,我要那些秘诀有什么用?”
冷朋耸肩笑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如何知道?”
白玉香咬牙切齿道:“很好!我会让你知道,白玉香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玩弄的。”
说着,举手一挥,身后四名红衣侍女同时飞落大石,宛如四双彩蝶般扑向阴司秀才冷朋。
她们身边并无兵刃,只是腰际悬着一只乡着金边的锦囊,这时各自探囊取出一个火漆小葫芦,将冷朋团团围住。
冷朋高坐石上,巍然不动,冷冷扫了四女一眼,道:“姓白的.你这是恼羞成怒,要跟我老人家翻脸动手么?”
白玉香道:“动手不敢,我只想要你这条老命。”
冷朋阴恻测一笑,道:“你的胆子很大,口气也不小,嘿嘿,这世上能要去我冷朋这条老命的人,想不会太多吧!”
白玉香道:“较量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现在你已在白某人座下‘火鸟四姬’包围圈中,那就是你寿限到了。”
话落,双掌互击,喝道:“烧这个老混蛋!”
其中两名红衣侍女一扬火漆葫芦,“轰”的一声,两道烈焰势如喷泉,向大石上激射过去。
那火焰忒怪,形状好象是水液,实则是烈火,一喷之力可达丈余,沾物即燃。又象是一股炽热滚烫的火油。
冷朋坐在光秃秃的大石上,四周毫无遮掩,只要溅上一滴火液,纵或不被活后烧死,至少也得头焦额烂,送掉半条老命,何况“火鸟四姬”中还有两个尚未出手,还有两只喷火葫芦在等候着。
冷朋不愧是成名人物,虽然身在险境,却临危不乱,两只衣袖迎着火焰猛的一排,整个身子立刻原姿不变的破空升起六尺多高。
那两道火焰被他衣袖上发出的罡气一逼,顿时四散附落,绕着大石燃烧,竟无一滴沾到他的衣襟。
烈火环绕着大石,冷用却凌空虚浮,悠悠然浮在半空中,就象一尊佛象跌坐在莲台上。
这正是蹑空蹈虚,轻身术中“浮”字诀的最高运用。
粉魔白玉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