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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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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惊道:“阁下已九十六岁高龄了?”

灰衣人笑道:“大概是吧!反正一个人活得太久,总懒得再去计算自己的年纪,这样会觉得日子好过些。”

海云肃然道:“敢问老人家贵姓大名,如何称呼?”

灰衣人道:“早忘了。人生一世,短短数十年,值得记忆的事太多,何苦还费心劳神去记那捞什干的名字。”

海云注视着他那婴儿般的面庞,心里不由泛起一阵疑云。

灰衣人又道:“小娃儿,会喝酒吗?”

海云道:“略具薄量。”

灰衣人道:“好极了,我老人家正愁寡酒易醉,坐下来咱们喝几杯。”

海云也不推辞,拱拱手,吉罪落座。

灰衣人把一壶酒推到海云面前,道:“来!先干了这一壶,试试你的酒量如何?”

海云举壶一饮而尽,脱口赞道:“好酒!果然不愧‘酒母’之名。”

灰衣人笑道:“好酒香醇容易入口,后劲却很足,否则,就称不得‘石楼金露醉神仙’了。”

两人素昧生平,却似一见如故,连干了几壶,越发豪兴道飞,开怀畅饮起来。

海云趁机问道:“老人家认识剑绝诗狂杜老前辈?”

灰衣人道:“认是认识,但我老人家却最怕见到他,要是当年不认识他倒罢了!”

海云道:“那是什么缘故?”

灰衣人道:“你不知道那穷酸有多缠人,见面就要喝酒,一喝就非喝醉不可。”

海云道:“好友相聚,醉了又何妨?”

灰衣人摇头道:“醉了不可怕,但那穷酸一醉就要做诗,实在令人烦不胜烦。”

海云道:“饮酒赋诗,应属雅事,怎说烦人呢?”

灰衣人道:“雅个屁,你没见过穷酸做的诗,连神仙也看不懂,他还自鸣得意,把自己跟杜甫、杜牧相比,说什么:‘前有老杜小杜,今有一杜玄,那两杜不过如此,这一杜才算诗仙’。你想想,这不是狗屁不通吗?”

海云险些把一口酒喷了出来,吸一口气,才笑道:“诗仙虽然未必,倒也颇具‘狂’气。”

灰衣人道:“我老人家不会做诗,也不懂他是‘猪肚’还是‘牛肚’,反正我受不了他那股酸臭气,宁可不跟他见面。”

顿了顿,反问道:“小娃么,你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海云道:“晚辈意欲求授绝世剑法。”

灰衣人道:“你要跟杜疯子学剑法?”

海云道:“正是。”

灰衣人眼睛一阵转动,忽然尖声笑了起来,道:“小娃儿,那你真是找对人了。”

海云愕道:“老人家的意思是——”



第三十六章 剑绝诗狂

灰衣人笑道:“穷酸号称‘剑绝诗狂’,诗既如此,剑法也就可想而知了……”

“老不修,你骂够了没有?”

随着话声,店门“蓬”的一声被推开,一条颀长人影当门而立。

灰衣人急忙抓起两壶酒,匆匆道:“小娃儿,你多喝两杯,我老人家失陪了。”

话落,身形一闪,已从桌面上掠过,向店后如飞遁去。

门口那人冷哼道:“想走?那有这么容易?”一摆衣袖,破空飞起,闪电般穿越过店堂,跟踪追了上去。

海云见后来这人也是一身灰色长衫,头上却多了一顶文士巾,正是儒生打扮。心念一动,忙也随后赶去。

刚追出不过丈许,忽听后面有人叫道:“海大哥,请等一等。”

海云停步回头,只见一名青衣布裙的少女,正和纪小龙手牵着手,由店门外走进来,后面随着那名酒保。小龙头上仍然流着冲天小辫子,仍然一副顽皮的模样,那青衣少女却很陌生,羞怯怯的,似乎不愿意进来,被小龙硬拉了进来。

海云洪拱手道:“我有要紧事,不能耽误,等一会回来再叙别情,小龙,再见了。”

小龙松开了那青衣少女,奔过来拉住海云的手,道,“你要到儿去嘛?”

海云道:“不瞒你说,我得去追方才那位儒衫文士,他可能就是剑绝诗狂杜玄。”

小龙道:“那就不用去追了,纵使追也追不上,等一会儿,他自已会回来。”

海云道:“他真的还会再回来?”

小龙道:“放心。他酒没有喝够,赶也赶不走。”

海云沉吟了一下,又低声问道:“小龙,他果真是剑绝诗狂老前辈吗?”

小龙尚未开口,旁边那青衣少女抢着说道:“你最好不要当面叫他的外号,他对‘诗狂’两字很忌讳哩!”

海云微证遵:“这位姑娘是——”

小龙笑过:“你不认识她了么?她就是我姊姊凤姑呀!”

海云失声道:“哦!”

青衣少女娇羞地检垂为礼,含笑道:“海公子,你好!”

海云急忙还礼,却用狐疑的眼光,偷偷打量这位明眸皓齿的少女。他记得在玉田城中见到的风姑,分明又老又丑,开日闭口自称‘老婆子’,怎么这会儿忽然变成花朵般的大姑娘了?

小龙扳着他的肩呷,嘴巴凑在他耳朵边,轻轻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咱们在玉田时候,姊姊伯人家认出来,脸上戴着面具,牙齿上也涂了黑胶。”

海云恍然大悟,忙又拱手道:“恕在下限拙,竟未认出是凤姑娘,上次多承援手,若非贤姊弟冒险挡住枯禅和尚,在下……”

凤姑没等他说完,突然摇手道:“海公子,别提那件事了。”

海云道:“在下还记得曾和姑娘约定,共同追查祸水双侣……”

凤姑又连连摇手,截口道:“公子快别提了。”

小龙低声抱怨道:“老实告诉你吧!上次我和姊姊是偷偷溜出去的,这件事千万不能被外婆知道,你老嚷嚷干什么?”

海云轻哦道:“对不起,在下失言了。”

凤姑转头对那名酒保道:“这位海公子是咱们的朋友,不是普通酒客,快去准备酒菜,把老太太自用的陈年百花露取一坛来待客。”

酒保应诺,去不多时,便将酒菜整治上桌,菜肴虽然谈不上丰盛,那坛用白瓷坛密封的“陈年百花露”却是干金难求的珍品,封泥卸开,满室已洋溢着醇冽的芳香。

凤姑姊弟俩陪伴海云人座,满满斟了三杯酒,风姑道:“仓促间无以待客,只有这坛酒还算不坏,公子请多饮几杯。”

小龙笑道:“这是我外婆的私房酒,连诗仙杜伯伯也难得喝到的,今天岩不是你,姊姊才舍不得拿出来哩!”

海云连忙称谢道:“谬蒙厚待,足感盛情。”举杯一饮而尽。

凤姑轻挽罗袖,又替他斟了一杯,问道:“公子老远到这儿来,果真是为了向杜伯伯学剑的么?”

海云道:“正是。”

接着,便将救护秦珂,以及和“金蚯蚓宫”门下遭遇的经过,扼要地说了一遍。

风姑惊讶的道:“那‘金蛆蚓宫’就是祸水双侣逃出来的地方吗?”

海云点点头道:“也就是武林传说,蕴藏着巨大秘密的神秘所在。”

风姑大感兴趣,忙又问道:“公子可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海云道:“现在还不知道,但要查出它的所在,并无多大困难,问题是‘追风剑法’诡异莫测,如果没有克制破解的方法,纵然知道它的所在,也不能去涉险。”

风姑笑道:“我倒觉得应该先查明它的所在,至于克险制胜,方法很多,并不一定要跟他们较量武功。”

四顾一眼,又低声说道:“上次在玉田城中,我和小龙设费多大气力,还不是把两名黄衣剑手解决了么?”

海云摇头道:“姑娘千万不可轻估了那些黄衣剑手,上次只能说是侥幸,恰好他们人手分散,又全心注意着客栈内祸水双侣的动静,彼明我暗,和去金蚯蚓宫,情形完全不同。”

凤姑道:“咱们暗地寻了去,见机而行,不和他们正面对阵,还不是同样彼明我暗吗?”

海云道:“兵法云:‘知己知彼’,咱们对金蚯蚓宫了解得太少,这样做太冒险了。”

凤站接口道:“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不去金蚯蚓宫,如何了解它的虚实?”

她词锋咄咄逼人,似乎对金蚯蚓宫抱着极大兴趣,恨不能立刻就赶去才称心。

海云诧异地看着她,缓缓问道:“姑娘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要去金蚯蚓宫,难道真为了那些传说中的宝藏?”

风姑道:“不错。财帛动人心,谁不喜爱?”

海云摇了摇头道:“但在下决不相信姑娘是为了财帛,石楼金家纵然称不上豪富,至少也是富足之家。”

风姑道:“那是外婆的产业,咱们却姓纪。”

海云讶道:‘哈婆婆既是你们的嫡亲外祖母,还分什么彼此呢?”

风钻眼中忽视泪光,低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不知道,也不必多问。反正我们急需要那批宝藏。无论它是金银财帛?还是高深的武功秘笈?只要能够得到它,咱们姊弟不惜任何牺牲……”

说到这里,话音竟便咽颤抖,难以为继。

但是,她却用力抬了抬头,硬将已经流到眼眶边沿的泪水,忍了回去,当她再度抬起头来,脸上已完全恢复平静。

她双手捧起酒杯,又敬了海云一杯酒,凝重地道:“海公子咱们在玉田的约定永远有效,你为韩家堡报仇,咱们为获得宝藏愿你我通诚合作,互相帮助,如有用得到咱们姊弟的地方,海公子尽请直说,勿须顾忌。”

海云拱手道:“不敢。倘能为贤姊弟效劳,在下亦愿供驱策,绝无推倭。”

小龙兴奋地道:“我就知道海大哥是个豪爽的好朋友。姊姊,咱们如果早几年认识海大哥,那该多好!”

风钻嫣然笑道:“现在也还不晚——”

突然莫名其妙地脸一红,急忙岔开话题道:“公子可知道刚才和你同桌喝酒的人是谁吗?”

海云道:“不知道。在下起初还以为他就是杜老前辈,后来才知不是。”

凤姑道:“他的名声,不在杜伯伯之下,公子要想寻求致胜金蚯蚓宫的高深武功,求他比求杜伯伯更有希望,可惜却当面错过了。”

海云惊讶道:“他是谁?”

风姑道:“他就是名列‘武林三大怪’的不老公公——”

话犹未毕,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接口道:“呸!什么不老么公?分明是老不修!老糊涂!老太监!”

不知何时,“剑绝诗狂”杜玄已经满睑怒容地站在门口,显然是把人追丢了,正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凤站和小龙忙站起来,欠身道:“杜伯伯回来了?”

海云也随着站起来,冷眼打量,只见这位名满江湖的“剑绝诗狂”杜玄,年纪约在七旬左右,穿一件灰色儒衫,须发已是灰白,尤其可怪的,连眼珠子和皮肤也是灰白的,也不知是喝酒太多所致?还是被不老公公气成这样?

杜玄一步跨了进来,余怒未息地指着凤妨道:“凤丫头,你说我名声比不上那老不修?”

风姑陪笑道:“伯伯听错了,我是说他的年纪比伯伯大些,武功和诗文都差得远。”

杜玄哼道:“这还像话,年纪大有个屁用,腹中无才,只不过一个俗老头子而已……”

忽然吸了吸鼻子,道:“好呀!上次你告诉我‘百花露’已经没有了,这一坛是那儿来的?”

凤姑忙以指压唇,嘘道:“伯伯快别嚷,这是凤儿特地替你藏着的,连外婆都不知道,不然,刚才早被那俗老头子搜去喝光了。”

杜玄见了好酒,连命也不顾了,上前一把夺过,嘴巴对着坛口,‘咕嘟嘟”就灌了一大口,喷喷嘴唇说道:“如此好酒,岂能被俗人糟蹋?”话没说完,又仰头猛喝起来。

他站着,凤姑三人也不敢坐下,直到半坛百花露入了肚,小龙才移过一把木椅子,躬身道:“伯伯,请坐下慢慢喝吧!”

杜玄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摸着小龙的头,哈哈笑道:“好!大家都坐下。今天看在这坛百花露份上,我也不和那俗人计较了。”

目光落向海云脸上,问道:“这小娃儿是谁?”

海云连忙躬身施利,道:“晚辈海云,拜见杜老前辈。”

杜玄道:“刚才就是你和那老俗物在一起喝酒,背后批评我的诗文的么?”

风钻没有等海云开口抢着答道:“他原来是求见杜伯伯的,刚才认错人了。”

杜玄冷冷道:“见我何事?”

海云道:“晚辈久仰杜老前辈的剑术文章,妙绝天下,特专程前来求教。”

杜玄道:“你是要跟我较量剑法?还是要比赛作诗?”

海云欠身道:“晚辈不敢。”

杜玄道:“不敢?那你来干什么?”

海云一愣,竟被他弄得一时答不出话来。

小龙接口道:“海大哥是来和杜伯伯赌喝酒来的。”

杜玄向海云打量一阵,道:“你会喝酒?”

海云讷讷道:“这个——”

凤姑急忙扯了扯海云的衣袖,笑着替他回答道:“伯伯不要小看了人,这位海大哥酒量好得很哩!”

杜玄道:“真的吗?一次能喝多少?”

小龙道:“像这种百花露,能喝个两三坛。”

杜玄笑了笑,道:“可惜这几只剩下半坛,看来是无法分个胜负了。”

凤姑忙道:“不要紧,你们仅管放量喝,后面地窑里还藏着十几坛。”

杜玄突然沉下脸来:“现在你不打自招了!既然藏着十几坛,这些日子为什么总不肯拿出来孝敬我老人家?”

凤姑笑道:“这是咱们最后一批藏酒了,本想留着给你老人家慢慢享用的,难得今天有人陪您喝,索性都拿出来让您喝个痛快吧!”

杜玄大声道:“有酒藏着不喝,简直是暴步天物,赶快搬出来,咱们今天是不辞无归,醉了更无归,哈哈,‘浪迹天涯无归处,且把醉乡作故乡’。”

抱起酒坛先喝了两大口,然后吩咐取大碗来,要和海云赌酒。

风姑道:“既是赌酒,便有胜负,最好事先先将赌注言明,以免输了的人抵赖。”

杜玄道:“说的是,先问小娃儿有什么可输的?”

海云道:“晚辈身无长物——”

小龙立即接口道:“杜伯伯是长辈,纵赢了你,也不会要你的东西,这点你不须顾虑。”

凤姑道:“不错。杜伯伯是诗仙,如果你输了,你就做一首诗,求杜伯伯替你斧正斧正。”

海云点头道:“这倒可以勉力而为,只怕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姊弟俩轮流发话,一手安排,连捧带激,两个当事人除了听凭摆布,简直没有选择余地。

杜玄轻蔑地望望海云,问道:“没关系,能向诗仙讨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海云道:“略知一二。”

杜玄张目道:“好大的口气!诗之为学,古今多少名人尚不敢自认真能懂得多少,你才读了几年书,居然说‘略知一二’?”

小龙道:“海大哥自幼便是神童,三岁能文,四岁能诗,五岁的时候,已经把‘唐诗’撕来擦屁股了,杜伯伯你不要看不起人呀!”

凤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急急掩口低啤道:“这小鬼……”

海云想笑又不敢笑,只得紧闭着嘴,憋住一口气,喉咙里“咕咕”作响。

杜玄愤愤地道:“好极了,等一会我老人家也不要你作诗,只要你能把老夫做的两首诗看懂,解得出诗中含意,就算你是神童,否则,你就是‘木童’、‘石童’!”气得一仰脖子,干了一大碗酒,也不管海云喝没喝,自己又斟满了碗。

小龙挤着眼睛笑道:“海大哥的赌注已经有了,杜伯伯你呢?”

杜玄道:“我老人家还会输给他么?”

小龙道:“当然不会。但赌注总得准备着,这样才公平。”

风姑抢着道:“杜伯伯的剑法和诗词并称双绝,既然海大哥已经以诗为赌注,杜伯伯就赌剑法,岂不很好?”

杜玄道:“剑法如何能赌?”

风姑道:“怎么不能?如果杜伯伯输了,就把你老人家最得意的剑法诀窍,随意传授几手便行了。”

杜玄摇头道:“不行,我老人家没有剑法可传,若有可传,早就传给你们姊弟俩了……”

凤姑截口道:“赌注只是备而不用罢了,反正你老人家稳赢不输,用不着兑现的。”

不待杜玄再说话,站起身来道:“我去给你们取酒啦,看情形,十坛八坛准不够。”

杜直本来还要分辩,听说取酒,忙把话咽了回去,仰面哑笑道:“不错,就凭我杜某人,会输给一个乳臭求干的小娃儿?那简直是笑话奇谈。”

小龙伸头凑到杜玄耳边,悄悄道:“杜伯伯,我再告诉你老人家一件事……”说到这里,却故意顿住,左顾右盼不肯往下说。

杜玄道:“什么事?”

小龙正持接口,忽听凤姑在店后叫道。“小龙,来帮忙搬酒!”

小龙向海云飞过一瞥眼风,道:“海大哥,烦你去帮一下忙,我有话要跟杜伯伯说。”

海云起身,拱手道:“杜老前辈请坐,晚辈告退片刻!”

杜玄挥手道:“去!去!去!别来这套繁文俗礼,惹人厌烦。”

待海云离去,小龙才神色凝重地道:“这位海大哥有个外号,你老人家知不知道?”

杜玄道:“什么外号?”

小龙道:“他的武功诗文倒还罢了,酒量天下少有,江湖中都称他为‘不醉郎’,等一会赌赛的时候,你老人家千万不可大意。”

杜玄冷笑道:“这外号从来没有听说过,只怕是他自吹自擂的。”

小龙道:“决不是自吹自擂的,我和姊姊亲眼看见他跟二十多个好酒量的人赌赛,那二十余人轮流拼他一人,喝了三天三夜,二十多人全醉倒了,他还一点酒意也没有,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杜立傲然道:“那是他侥幸,没有遇上我杜某人,喝的也不是百花露这种好酒。”

小龙道:“我再告诉你老人家一个秘密,海大哥酒量虽好,但不能喝急酒,你老人家著跟他浅酌慢饮,十坛百花露给他一个人喝也不够,要想灌醉他,就得干杯,一口气干上三十大杯,只怕他就差不多了。”



第三十七章 石楼访奇

故意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接道:“说真话,我是替你老人家打算,百花露存酒不多,如被他再分去一半,你老人家就喝不到多少啦!”

这免话,深深打动了杜玄的心,不觉连连点头道:“这话倒很对!如此难得的酒,岂能白白便宜了他?早些把他摆平了,省得糟蹋好酒。”

他只怕喝得太少吃亏,没等海云回来,抢着又干了几大碗,半坛酒已所剩无几了。

海云却正在店后为赌酒的事担忧,愁眉苦睑地对风姑说道:“我根本不会喝酒,一喝准醉,胜负虽是不事,何苦硬着头皮去找这份罪受呢?”

凤姑笑道:“你不是要求他传授绝世剑法吗?”

海云道:“不错。”

凤姑道:“凡是成名高人,大都有些怪癖,与其求他,不如激他,或许还有几分成功的希望。”

微微一顿,又道:“这些年,咱们姊弟得他得他老人家指点武功,获益不少。但是,无论咱们怎样哀求,他却始终不肯传咱们剑法,不用这条计,休想他会答应你。”

海云道:“可是我不会喝酒,如果赌输了,计谋岂不仍然落空?”

风姑摇头笑道:“我包你只赢不输,别说十坛酒,便喝二十坛也不会醉。”

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粒淡黄色的药丸,递给海云道:“下毒的必有解药,制酒的岂会没有酒药?你把这药丸吃下去,保你千杯不醉。”

海云迟疑道:“以药物解酒,赢了也不光明,我不能这样做。”

凤姑笑道:“你是迂腐不化,一点权变运用的道理也不懂?”

海云道:“这是欺骗手段,已经不是权变运用了。”

凤站正色道:“就算是欺骗手段吧!咱们害了他什么?不过害他多喝几杯酒,如果不是为你,这些酒他想喝还喝不到哩!”

海云道:“假如仅为赌赛喝酒,倒也无可厚非,无奈咱们的目的却是想诓学他的剑法……”

海云手里托着那粒药丸,心里仍犹豫难决,讷讷道:“我总觉得这样做于心有愧——”

风钻佛然道:“随你的便吧!我只告诉你一句实话,如果你想凭真本事跟他赌酒,你会活酒醉死!”说完,抱起两坛酒,气呼呼向前而去。

海云怔了怔,忙也抱起两坛酒,跟着回到店堂中。

杜玄望见四坛百花露,早已眉开眼笑,舔舔嘴唇道:“怎么?就只这四坛么?”

凤姑道:“多的是,喝完了再搬还来得及。”

小龙道:“姊姊,四坛酒的确不够,我看还得……”

凤始冷笑道:“我看尽够了,或许一坛没喝完,就已经有人醉了。”

杜玄眼睛一瞪,道:“你是说我老人家会醉吗?好!咱们就试试看。”

将三只突海碗放在自己面前,都斟满酒,然后指着海云的鼻子道:“论年纪,我老人家比你大三倍,你喝一碗,我就喝三碗谁不干杯谁是‘孬种’。”

海云道:“既是赌赛,理当平喝。”

杜玄道:“不行。非‘三对一’不可,我老人家不能让话柄落在你小子嘴里。”

既是“赌酒”,照理应该“藏量求胜”才对;如今却变成“抢酒”,只怕自己喝得太少。不多一会,半坛残酒已尽,新开封的一坛也喝了大半。

杜玄连干十余碗,意犹未足,忙抢了两坛酒抱在自己怀里,好像害怕被海云多喝了去。

海云从未与人拼过酒。此时已有些晕晕糊糊,一面斟酒,一面傻笑道:“凡人都说醉乡路稳,晚辈半生还未真正醉,今日难得高人在座,佳酿当前,愿与老前辈共谋一醉,领略一下醉后滋味。”

杜玄心里暗忖:这小子终于说实话了,分明是诓美酒喝的,哼,别以为你号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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