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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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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朔情不自禁地抬起头。
  少女指甲上染了些花汁,红得像血。
  盯着那手,他喉口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两下。
  倒是真情实感地想要与她在床榻上翻滚个几回。
  “我看不起没有能耐的男人,你若是真心爱慕我,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你如今不过一个养马的,连铺子里帮工的小厮都不如,我要你在一个月内摆脱你如今卑贱的身份。”惜翠说,“在什么都好,只要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尽量往上爬,我就给你个能入我床帐中的机会。”
  从马厩中出来的时候,惜翠不自在地抖落了脚尖上的草叶。
  就在刚刚,听闻她的话之后,连朔亲吻着她的鞋尖,答应了她的要求。
  惜翠的用意其实只是想拖延时间,尽可能地维持现在的局面。只要书中没有提到的剧情,她就不会去动它。
  这样……应该能暂且打发绿帽同学一段时间吧……
  但连朔趴在她脚下亲吻她鞋尖的动作,让惜翠怪窘迫的。就像莫名乱入了什么宅漫现场,某个角色正在向她抒发什么忠诚的宣言。
  他想往上爬,那她给他这个机会好了。惜翠不太反感这种将自己野心表露得明明白白的人,她突然也想要看看连朔他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有前车之鉴,在回屋前,惜翠特地将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掸去身上和头顶上的草叶,确保没任何问题了,才往院里走。
  只是这样一来,偷情感好像更重了一点儿。其实也不像偷情,更像她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刚一踏进屋里,惜翠就发现屋里气氛有些不太对。
  海棠站在外间伺候,她低着个头,神情古怪,大气也不敢出。
  而在里屋,卫檀生正斜靠在软榻上看佛经,一只腿盘起,一只腿搭着,看上去倒颇为闲适。
  惜翠心里拿不定主意,只能装作一副再从容不过的模样,打起帘子,走近了里间。
  正看着佛经的男人,抬起头,朝她柔和一笑,“翠翠,你回来了?”
  再看见卫檀生,惜翠微微一愣,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受褚乐心的影响,她其实也想真正地多了解他一番。
  惜翠点头,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我有些想你。”卫檀生莞尔,“就搬了回来。怎么,你不愿瞧见我?”
  惜翠哦了一声,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去见过吴娘子了?”倒是卫檀生主动开口询问。
  “是。”惜翠解下斗篷,搁在了衣架上。
  “她也知晓了你的身份?”卫檀生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她鞋尖上。
  惜翠:“知道了。”
  一边应答着,惜翠目光看了眼榻旁的花瓶。
  花瓶里的梅花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下来,换作了一簇墨兰。
  卫檀生发觉她的目光,笑道,“我今日也正想问你,为何好端端地将红梅换作了墨兰。”
  惜翠移开视线,“没什么,只是看多了一样的花,难免无趣了点儿。”
  这墨兰应该是海棠换下来的。
  幸好卫檀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作文章,看他眉间神色,好像也只是随口一问。
  不过对于做贼心虚的惜翠而言,感觉却不亚于开车直奔高速,体验了一把车速二百码的飞一般的感觉。
  卫檀生微笑着看着她,眼神却很冷。
  袖中的字条被捏成了个小小的纸团,倘若再用上两分力气,似乎能化作齑粉。
  骗子。
  会骗人这点,倒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
  “那你如今有何打算?”胸腔中翻涌的怒气,恨不得要将面前整个人包裹吞噬,可他却还是弯着眉眼,笑吟吟地继续问道。
  惜翠道,“我会去吴府上一趟,向郎中道歉。”
  卫檀生与高骞性格大不相同,他道德观念淡薄得很。对这些事根本不在乎,旁人的感受都与他无关,至于道歉不道歉,在他看来,无疑于是闲着没事在给自己添麻烦。
  不过听到惜翠这么说,他倒没什么异议,只是略挑了挑眉梢。
  “高郎君今日也与你同去了?”他换了个问题。
  惜翠问:“你怎么知道?”
  “他既是你二哥,这件事定也有他在其中周旋的缘故。”
  从前,卫檀生十分不耐烦高骞,皆是因为吴怀翡。而今,他两人之间关系,他倒是看淡了许多。
  高骞他想来如今也难以放下心结,再同吴怀翡如常交往。
  不过,他对高骞的厌恶却没有减少半分。
  反而觉得他比之前更碍眼了些。
  “不对,”卫檀生突然轻轻摇首,“高郎君他实际上算不得你兄长。”
  “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卫檀生反问。
  惜翠:“你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我在那个原本的世界中,没有兄长。”
  卫檀生却没有再多问什么了,低下头,自去看自己的佛经,修眉细眼,温润又冷漠。
  而他像尊观音一样,镇在屋里头,惜翠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问海棠怎么回事。
  一直到晚上,屋里的气氛都压抑而古怪。
  夜间,海棠将勾着的帐幔放下,就悄声离开了屋里。
  惜翠闭着眼,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睡不着觉。
  身旁躺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鲜明。
  强迫自己放空思绪,沉入梦乡间,躺在她身旁的卫檀生突然又开了口。
  嗓音也如同一缕幽香,飘散在黑夜中。
  “睡不着吗?翠翠。”
  惜翠如实回答:“有一些。”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身侧躺着的青年,一手撑着被褥,慢慢地坐了起来。
  “翠翠,睁眼。”
  青年跨坐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如僧人携行着金刚杵安坐在莲花座上。
  下流又变态。
  青年乌发如瀑披散在肩头,他俯下身子,冰冷的唇瓣含上了她的耳垂,指尖也随着身体曲线一路往下摩挲。
  “既然睡不着。”他牙关轻轻舔舐着口中的温软。高而挺直的鼻梁一下又一下地磨蹭着她鬓角的发丝,像是在模仿什么挺进着的缠绵动作。
  “那不如,就在今日行房罢。”
  一股痒意顺着耳垂,渗入肌肤。
  惜翠浑身一个哆嗦,眼睛睁大了些,没搞明白这小变态今天究竟在发什么疯。
  “卫檀生?”
  他等不急了。
  只有将她咬碎了,细细咀嚼着吞入腹中,饿鬼才能聊慰饥困。
  男人抬起头,微笑起来,舔了舔唇上的水光,绀青色的眼,看着像黑夜中潜伏着的一头野兽。
  他垂眸莞尔,“乖,叫我檀奴。”


第75章 白玉兰
  窗外好像下了点雨。
  雨不大; 扑簌簌地; 落在芭蕉叶上、草尖儿上; 沙沙地作响。冬末春初的冷雨,凉意浸透了墨色的寒夜。
  冰凉的指尖,就像蛇一样,往下探去。
  惜翠头皮发麻,一把拦住了他的手腕。就算是她,现在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在冒热气。
  在男女感情方面,她从小就比别人冷淡一点。中学; 该春心萌动的时候也没春心萌动过。而到了大学,也没心思谈恋爱。毕业之后成了社畜,每天上下班过着苦逼地两点一线的生活。下班之后,只想刷会儿手机; 玩会儿游戏; 拥有一点自己的空间。
  谈恋爱这种事,不说没遇到合适的; 就算遇到了; 有时候也怕麻烦。
  不想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被挤占,她就这么任其发展,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现在的情形,对于一个没有感情经验的母胎大龄单身狗; 委实刺激了些。
  幸好天黑; 由拢上了帐幔; 将一线烛光挡得严严实实的; 卫檀生就算视力再好,也看不清她脸上的红。
  “檀……檀奴……”惜翠停顿了一会儿,喉口一阵发干,企图让面前的小变态冷静下来。
  毕竟都是成年人,就算她不愿意,直接说清楚就是了,当然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又哭又叫。
  更何况,惜翠也不是不愿意。
  卫檀生的脸确实好看,身上收拾得干净,也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气味儿,衣襟、袖口甚至散发着些淡淡的旃檀香气。
  他一直待在庙里,硬生生地憋了二十多年,洁身自好。和他,算不上吃亏。
  但是,她还是觉得太突然了些。想到要赤裸着坦诚相见,惜翠就忍不住蹙眉头。
  “翠翠,你不愿意?”跨坐在她身上的青年,又压低了些身子,唇瓣由耳垂游移到了脖颈,他埋在她颈前,轻声询问。
  呼吸尽数喷吐在肌肤上,生理反应使得惜翠止不住地直打哆嗦,偏了偏头,想要避开。
  “你……”惜翠涩声道,“你不是嫌脏吗?”
  脖颈上仿佛附上了一片湿热,惜翠眼睛又瞪大了些。
  青年收回舌尖,好像在回味,他抬起绀青的眼,鼻尖磨蹭着鼻尖,轻笑道,“粉香清婉,何从谈脏。”
  “佛陀曾言,这世上无一个常我,”他腕上的佛珠在她腰间缓缓滚过,“昨日的我,非今日的我,昨日说的话,又如何作数?”
  要是和小变态纠结哲学问题,她肯定是说不过他的,惜翠低下眼不去看他:你今天怎么这么突然?”
  “娘急了,”卫檀生也跟着低下头,轻轻咬着她脖子,“为人子女,自然不能看着父母焦急,而不予理会。见娘亲忧心,当然是要想方设法尽孝的。”
  到了这个时候,惜翠胡思乱想中,反倒有些按捺不住她心中的吐槽欲了。
  所以这就是你尽孝的方式吗?
  卫檀生眼睫轻眨,面色不改地把锅全都推给了儒释两教。
  “翠翠,你不是爱我吗?”他附在她耳畔,舔舐着耳廓,嗓音缥缈,一字一顿地念道,“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
  “见君行坐处……疑似火烧身……”念着念着,他嗓音蓦地冷了下来。
  在惜翠未看见的地方,青年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像一汪冰湖,有冰裂缓缓绽开。
  “你不是爱我吗?”
  “你还记得?”惜翠下意识地愣住了。
  “为何不记得?”他磨蹭着她脖颈,仿佛梦呓般地念道,“你当初特地托人将这首诗交予我,不就是想要我记你一辈子吗?”
  “故意留下这么一首诗。”趁着她愣神的间隙,他手腕轻轻一扭,就挣脱了她的手,继续往下探去,“想要我余生都负罪愧疚,将我下半辈子搅得毫无安宁,翠翠,你当真狠心。”
  她今日穿了件白玉兰的裙,腰上细着红艳艳的丝绦。
  他的手突然在她腰间的裙带上停了下来,抬眼问,“翠翠,你爱我吗?”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个问题,惜翠愣住了。
  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卫檀生竟然像个姑娘一样,问出这种话。
  惜翠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我……”
  “我爱你。”
  她听到自己这么说,又低下眼。
  喉口干涩,吐出的话却好像坚定地不可动摇的誓言。
  惜翠心中莫名地升腾起一阵接一阵的歉意。
  她不爱他。
  或许也有些好感,但却谈不上爱。惜翠很清楚。如果说非要进行比较,她对卫檀生的感情还远远抵不过想要回家的念想。
  青年埋首在她颈间。
  他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如何,只听见了她说,“我爱你。”
  “我爱你。”
  她是他的。
  青年唇角微扬,浑润如玉的眼,此刻灼灼似火烧一样。
  心中浮现的是高兴?是欢愉?
  这是他头一次这么高兴,也是如此心满意足。这等满足,他从没体验过。不过三个字,就好像使得他胸中压抑着了一整天的怒气,尽数宣泄而出。
  眼中的冰湖,蓦地裂开了。
  山湖顺着倒挂的飞瀑汇入浩浩荡荡的长江,碧波漾漾,滋润着两岸的兰芷青草。
  小小的草尖儿冒出了个头,激荡得心头酥麻而柔软。
  卫檀生情不自禁地弯着唇角。
  “翠翠,”他轻声道,语气柔和得连自己都未曾发觉,“既然爱我,给我罢。”
  “等等!”感觉到腰上的裙带一松,惜翠心中漏了一拍,总算慌了神。急急忙忙喊了一句,差点咬到舌头。
  这小变态正静静地看着她。
  惜翠不太敢看他。
  屋里炭烧得太暖和,她急得汗都落了下来。
  “我……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
  说出这话,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其实,比起和卫檀生亲密接触,她更抗拒的是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人面前。
  出乎意料的是,被她拒绝,他倒没有生气。
  他支起了胳膊,低头看着她。
  不用卫檀生看,惜翠都知道她的脸估计红得就像个番茄。
  “翠翠,我疼。”他胳膊一松,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倾压在了她身上,鼻尖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脖颈,仿佛在模仿着交媾,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卫檀生嗓音好像比火炉都要烫上两分,他哑着声,“若今日你不舒服,也无妨。”
  “但你帮帮我。”
  “我涨得疼。”
  他压住了她,一手将她脑袋摆正了,将身下的人制得死死的,另一只手则摸上了自己的裤腰。
  青年眉眼盈盈地当真像一尊柔美的菩提萨埵像,但手下的动作却下流至极。
  “翠翠。”他压低了身子,挤入裙间,沙哑的嗓音像个撒娇的孩子,只是孩子绝不会如此,“翠翠怜我,帮帮我,疼。”
  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阅片无数的惜翠,下一秒就察觉出来了他想干什么。
  脸上红得好像能滴血,惜翠放弃了自己的节操,没有动。
  就当是为以后做准备了。
  裙中烫得像火烧,趾高气扬。
  察觉到她的顺从后,卫檀生满意地笑了,微露出的森白的牙齿,更像野兽。
  “乖。”扶着她脑袋的手,一路往上,落在她发顶,他摸着她发顶乌黑的发,恬不知耻地轻声笑道,“别怕。我就在外面,不乱闯。”
  而空下来的那一只手则探入了衣襟中,明目张胆地去做曾经在吴府上没有继续的动作。
  原来,便是这种感受吗?
  他掌心轻轻摩挲。
  身下的人想要往后躲,他牢牢地压住了,和他强硬的动作不同,小菩萨低下了头,弯下了眉眼,眼中盛满了盈盈的笑意。
  裙间的细腻,使得他不自觉地又俯下了身子,脊背微微拱起,腰腹下使了些力气,轻哼出声。
  “翠翠……”
  “翠翠……”
  枕上散落的乌发,像一匹光洁的绸缎,前前后后来回摇晃,被顶向床头,又被拖回来,拉出一条墨痕。
  倏忽一阵夜风吹来,帘外的风雨好像更大了些,刮得雨珠斜斜地拍打在窗上。窗下一丛丛的芭蕉被风雨打得左右欹斜,庭院中一树白玉兰,也吹落了不少花瓣。
  晶莹的雨珠顺着洁白的花瓣往下落。
  溚溚渧。
  窗户风吹开了,雨丝斜斜打进屋内,洇湿了床榻。
  惜翠仰着头,面色通红地看着床帐顶。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二十多年的节操,一朝崩裂。
  耳畔似乎还回响着青年喑哑的嗓音,滚烫炙热,吐息声是夜雨都挡不住。
  床帐打起又放下,屋里的烛火摇曳了两下。
  青年赤着足,披散着乌桕似的墨发,下了床,没叫任何人,自己去打了盆水,端了进来。
  “我自己来。”惜翠翻身起床,指尖都在抖,不敢去看裙上的花。
  微黄的烛光下,她裙摆上白玉兰,晶莹皎洁,栩栩如生,犹如庭院中那一树被雨打湿的花,雪样的白。
  裙裳好像都含着些旃檀香意。
  惜翠面色更红了一层。
  她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就是脸上的红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卫檀生似乎没看出她的尴尬,眉眼弯弯地看着她,“抱歉,翠翠,弄脏了你衣裙。”
  佛珠在烛光下滚了一滚,珠上刻字《心经》散发着莹莹的光。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佛珠悬挂在他腕上,有种异样的美。
  他端着烛台走到衣柜前。
  翻找中,无意瞥见了当初被塞进衣柜里的玉样的小人。
  青年握着烛台的手紧了紧,眼神沉了沉。
  貌若好女的脸,一半在烛火中,如菩提萨埵,眉眼莹润,唇色丹晖。
  一半在黑暗中,又恢复了饿鬼的本容,欲望狰狞。
  饿鬼永远不知饥饿,不论吃了多少,喉中犹如火烧,肚中空空如也。
  翻出了件旧衣,卫檀生拿着衣裳走到床前,温润如玉地笑道,“先穿着罢,下次再给你买新裙子。”


第76章 白玉凉糕
  指尖相触; 烫得吓人。
  惜翠接过裙子; 转回了屏风后。
  身上的裙子已经不能穿了; 裙摆的白玉兰娇艳欲滴,洇出了水样的痕。好像一盏盏花样的酒盏,蕴着些乳白色的琼浆。
  空中的旃檀香气更浓。
  惜翠盯着白玉兰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脸上烧得慌,不敢再多看,将紧贴在肌肤上的裙子脱下,赶紧换上了卫檀生拿给她的那件。
  当初洞房时,不是没隔着一面素屏看见过这绰绰人影。
  可是; 今天再看来,心态却好像起了变化,很难不往其他地方去想。
  掐紧了佛珠; 青年喉口滚动了两下。
  回想刚刚的感受,肌肤上好像滚过触电似的奇异的酥痒,连带着心底也荡起一阵痒意。
  不够; 还不够; 想要更多。
  只有真正地占有了,他才能略感心安。
  比起身体上的快感,心理上的占有欲得到纾解; 才更让他欲罢不能。
  回想刚刚帘外那一卷的骤雨,卫檀生轻阖眼睫。
  欲望在叫嚣; 理智却告诉他; 还不行; 还没到时候,他不能操之过急。
  惜翠理了理裙摆,拢上散乱的衣襟,才转出了屏风。
  卫檀生见她出来,依旧从容,没见半点害臊,笑着问她,现在困不困了。
  回想之前那句“既然睡不着,不如来行房罢。”惜翠脸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度又有冒头的趋势。
  刻意避开卫檀生的双眼,惜翠摇摇头,“时候不早了,睡罢。”
  说完,没等他回答,自己先上床掀开了被子,躺了回去。
  惜翠冷淡的态度,令卫檀生微微一怔,俯身瞧见她微红的耳根,却又轻轻地笑了出来。也掀开被褥,躺在了她身侧。
  惜翠才将被子盖住,那股浓浓的旃檀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怎么也挥散不去。
  重新躺回去,嗅着那香气,反倒是更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就好像瞧见了卫檀生半垂着的眼睫,耳畔又响起了高高低低的喘息声。虽然她毅然决然地抛弃了自己的节操,但是在刚刚,她硬生生忍住了没弄出一点奇怪的声音,倒是卫檀生叫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惜翠捏着被子,压根无法阻止自己的思绪神游天外。
  大概,第一次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总会如此吧。惜翠如此安慰自己。
  越想,越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她赶紧收回思绪,闭着眼开始默默地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第四只羊跳出了羊圈,第五只羊走上了马路,碰上了开车的第六只羊,上了第六只羊的顺风车,第八只羊坐上了飞机,第九只羊乘坐火箭冲出了大气层,直奔外太空……
  羊群们在一个新的星球落地,建立了羊群的殖民地,开始繁衍生息,经过一代又一代,很快就有一部分羊群不满压迫,揭竿起义,“大楚兴,陈胜王”……
  很快,就有一只羊在耳畔唱着,“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只得出帐外且散愁情。”
  惜翠绝望地睁开眼,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
  她完全睡不着了。
  帘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饱受失眠摧残的惜翠看了眼安然睡在她身侧的卫檀生。
  青年好像没有被之前的发生的事所影响,长长的眼睫搭在眼皮上,睡得很安静。美若一尊闭目的观音。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卫檀生睡觉的模样,不用对上他的双眼,惜翠反倒是想开了。
  都是成年人,没什么的,早晚要经历这一遭。
  砰砰直跳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听着滴滴答答的夜雨,她终于感觉到了些倦意,缓缓地沉入了睡梦中去。
  而当她才睡着不久,闭目的小观音,睁开了眼,一双美目在黑夜中好像一对星子。
  夜雨还在下。
  欲望却如帘外未绝的细雨,点点滴滴,一直到天明。
  第一次开了荤,也是头一次破了淫戒的青年,胸膛中涨得发痛。侧目瞧见枕侧的人,又柔软地好似一片流云,白天那些怒气他都不在意了。
  没感到满足,卫檀生撑着胳膊,又坐下来,低下头,乌发散落着,打量枕侧睡着的人。
  青年又埋首在她颈侧,亲昵地蹭了蹭,他微昂起头,脖颈拉出一条弧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小声呻吟着。
  “翠翠……哈……啊……”
  那股奇异的战栗感,令他怎么也得不到满足。
  他搂紧了一些怀里的人,将整个头都埋入她肩窝,只留给乌黑的发顶。
  这一晚上,惜翠睡得其实不是很安稳,总感觉身上好像压了些什么,喘不上来气,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交际处,天还未亮,就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但是还有人起得比她更早。
  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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