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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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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魏食货志
作者:裴嘉
 
【文案】

吃货少年不知不觉中吃成了男神
政坛的富二代,文坛的领头羊
人常道建安风骨,魏晋风流,只是某人总浪费了这么苏的设定
曹丕:女王,吃甘蔗还是吃葡萄?葡萄酒还是甘蔗酒?吃葡萄吐不吐皮?
郭照:陛下,你可长点心吧……

↑其实是个正剧其实是个正剧是个正剧
*乱世帝后养成史。君为帝,而我为女中之王
*女主初期以任氏的身份出现,然后会变身郭女王,是一个人不要怀疑=3=
*正剧,一眯眯剧情流作佐料,可作架空文食用。男女主皆有黑化期,不喜勿入!!
*主角光环灼目预警,记一个逗比吃货的帝王之道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近水楼台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曹丕,郭照郭女王(任昭容) ┃ 配角:郭奕,老曹一家子,孙权,魏晋名士的爹和祖宗们 ┃ 其它:三国,曹丕,郭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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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风流一
    七月流火,酷暑渐逝。中原之地仍有些干燥,在这个时节出行,虽谈不上难捱,但也不怎么舒适。

  一辆步挽车慢慢悠悠地走在许城的郊外,此时正值午后,日头最盛的时候,驱车的人却是不急不缓的,半倚着拉车的羊昏昏欲睡,也不怕怠慢了坐在车子里的人。

  许原本只是个县,几年前因为天子迁到了这里,这座县城也被定为帝国临时的王都。随同天子一同到来的,还有朝中百官。许因此而愈加繁华,作为中原的政治中心,它的规模也愈渐宏大,只是碍于当朝司空力崇节俭,许都也无法与昔日遍布玉楼金阙的洛阳相比。

  现在官拜司空的不是别人,正是将天子迎到许都的曹操。

  他的府邸远在城北靠近王宫的区域,这才走到城郊的羊车是从南边来的,那里居住的多是黔首百姓,地地道道的许人。

  任昭容自幼长在许,不过她的母亲却是沛国谯县人,被族中长辈许配给许都当地的乡绅之子。母家姓丁,也是谯县的一支大族。她的母亲还有个同胞姊姊,在更早的时候嫁给年轻时狂浪不羁的曹操,只是没想到二十年后,昔日混迹在老家无所事事的浪荡子,已然成为帝国真正的掌舵者,他的家室也跟着迁到了许。

  只是丁氏姊妹却无缘长相陪伴,任昭容的母亲早在她七岁时便因病故去,除却她去得更早的父亲,这世上就仅剩姨母丁氏真心待她了。

  今日她从任家出来,大概就不会再回去了。

  在丁夫人眼中,她在任氏一族中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纵使有父母双亲留下来的丰厚财产傍身,可族中叔伯却不见得无所图谋。何况她又快到了适婚的年纪,婚姻大事只能任凭长辈做主。这个年头,为了攀附权贵都成了不得已而为之的保守之策,尤其是像任氏这样既非贵族,又非士族的乡绅之家,说不定连亲生女儿都能卖出去,何况任昭容已是一个无所依仗的“外人”。

  好在正是因为如此,当丁夫人提出要由她来抚养任昭容时,任氏一口一个答应。谁让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不是别人,正是曹操呢?

  况且,他们也已隐隐嗅出,丁夫人有意亲自为选定任昭容婚配的人选。肥水不流外人田,说不定任昭容就被许给曹操家的某位公子,亲上加亲了。

  如此一来,他们也算攀上了当朝最厉害的权贵。虽然曹操挟持天子的名声不太好,可比起仅剩虚名的宗族来说,还是手握实权的曹操来得实在。

  至于丁夫人与曹操直接夫妻不睦之类的流言,他们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任昭容坐在车里,手搭在膝上,食指时不时地轻点着,一面估摸着行车的速度,一面想起了幼时母亲说过的话。

  “你姨母与阿母不同,她那个人从来不对人虚与委蛇,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因此我总担心她与曹家那浪子相处得不好……”

  彼时丁氏说这话时,眉目间都染着淡淡的忧愁。

  “阿母出嫁前,曾去曹家探望了你姨母一次,没想到他们当真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丁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哭笑不得。

  由此,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任昭容是知道外面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能暂时依靠丁夫人,离开那个虚情假意的任家固然好。就是不知道她这么被丁夫人接到曹府里,会不会引得曹操不快,她不想给丁夫人添麻烦。

  她思忖完这一桩事,车子也停到了司空府门口,她也因此没了功夫继续考虑自己所谓的婚事。待到她下车时,被凉风迎面一吹,才发觉额头上起了薄汗,也不知是不是在车里捂久了。

  丁夫人的婢女姜氏一早就等在门前恭迎。姜氏自丁夫人出阁前就跟在她身边,如今也有三四十的年纪。任昭容小时候见过她几次,从那时起便称她为“姜姨”。

  “姜姨,怎么是您亲自来?是不是昭容让您久等了?”任昭容提着裙裾下了车,她才出孝不久,身上的衣裙颜色也是偏素。凉风将她垂下的青丝与素缥色的衣袖吹到了一边,让姜氏看着有些恍惚。

  直到她走近了,姜氏才发觉眼前的少女真真切切地来了,原本清秀的小女儿,已出落得有了丁夫人当年的模样。

  姜氏上前牵住了她的手,蔼笑道:“不久,比妾估摸的还要早上一刻。夫人说妾与女君多年未见,还是早早来等着,怕女君来了也认不出。”

  任昭容弯唇笑了笑,话虽这么说,她与姜氏久别重逢,一点也不觉生疏。任她牵着走进了司空府里,竟和她小时候第一次来的光景一模一样。

  姜氏身后还有小侍帮着打点行李,二人只管一路向丁夫人的庭院中行去。

  这一路上,姜氏总是忍不住频频看着任昭容,见她一双桃花目似笑非笑,心中百感交集。

  丁氏姊妹都生得一双桃花目,不同的是丁夫人目中含着冰棱,不显柔情,反倒凌厉;任昭容的母亲才是有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明眸含烟,让人看了便生怜爱之心。稀奇的是,任昭容没随了她的亲母,反倒与丁夫人颇为相像。

  她才十几岁就显露出从容有度,棱角分明的的模样,这一点也是和丁夫人当年如出一辙,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重逢之余,姜氏想起丁夫人在曹家的处境,难免忧心忡忡。她想,多半是因为任昭容自幼孤苦无依,才生得早慧,养出了别家女君没有的性子。

  “女君虽是第二次来这府上,却还有些认生吧。夫人与司空的姬妾们住得远,独自住在内厅后面,却是与公子女君们离得近。”姜氏笑着带任昭容认路,借此将忧愁抛之脑后。她指点着没处厅室的用处,一时间也忘了停顿。

  曹操的府邸并不豪华,也不是新宅,有两处二层高的楼舍,却怎么看也衬不起朝中三公的头衔,唯有庭院中的草木是精心修剪过的。这本是一处普通的府邸,却因为住在这里一群不凡的人而令人忽略了它的质朴。

  府上的婢子也不多,自任昭容进府起,统共才看见三两个,她们经过时,还会恭声对她问候:“女君安好。”

  想必都是丁夫人嘱咐过了的。

  她们走进内厅时,正碰上丁夫人从厢房中走出来,她穿着灰绀色的常服,绾着高髻,沉寂的双目本是如她这一身打扮素净,略一偏头看见任昭容时,上挑的眼角才泛起光泽,笑着招手:“昭容,来。”

  丁夫人年近四十,略施薄米分,看上去也和前些年别无二致。都说女人经常生气老得快,外面总有人说她与曹操三天两头大动肝火,可是待任昭容走到她跟前,抬目看见她冷凝如玉的肤质,不禁叹服。

  “姨母。”任昭容本欲上前揖拜,却被丁夫人轻拉过来,怜爱地将她搂进怀里,着手拍了拍她的背。

  丁夫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馨香,任昭容被这一股暖意包围着,心中柔软,又微笑着唤了一声:“姨母。”

  “昭容怎么瘦了这么多?”丁夫人与她分开,蛾眉微蹙。

  与任昭容同岁的女子,大多稚气未脱,天真烂漫的年纪还带着婴儿肥,而任昭容却已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她身上的素衣不见紧致,反倒略显宽松,只有腰间被绸带束着,不盈一握。

  “过两日姨母再带你去做些新衣裳,先让阿姜带你去换件姨母备下的。等昂儿他们回来了,我们一起用膳。”丁夫人冲立在一边的姜氏点点头,又示意任昭容跟着她过去。

  有了丁夫人的指示,姜氏轻车熟路领着任昭容绕了两个庭院,才到了她在司空府上的居所。姜氏说,曹操的儿女们也住在附近。

  趁着任昭容打量自己房间的功夫,姜氏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套衣裙,道:“年初司空带了几匹锦回来,夫人觉得其中有匹菖蒲色的最衬女君,就拿了两匹,做了衣裙。那时夫人命裁衣匠估摸着女君的身量做的,如今看来,应该正合适……”

  任昭容双手接过,浅紫色的锦铺着暗纹,丝滑温凉。上襦是浅绸色,这样的搭配虽然不鲜亮浓艳,却比她一身素缥有生气多了。

  “姜姨,我……”她正欲道谢,门前响起一阵“噌噌噌”的脚步声,只见一个年轻的婢女神色焦急,甫一走到门口便向姜氏求助道:“姜姊姊,卉女君她不肯吃药,我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这……”姜氏皱起眉头,对她说道:“我这就过去。”

  说完,她转过头来,对任昭容面露歉意道:“卉女君前些日子得了风寒,夫人让妾照看她。女君可先更衣,之后径自去寻夫人便可。”

  “嗯,姜姨快去吧。”任昭容隐约猜出“卉女君”就是曹操唯一的嫡女了,不敢耽搁姜氏,将她送走后关上门,简单地将衣服换好了。

  丁夫人方才说,晚上还要与“昂儿”一起用膳。这“昂儿”即是曹操的嫡长子曹昂,他与妹妹曹卉虽然是丁夫人的媵妾所生,却自幼被养在丁夫人膝下,如同亲生。外加兄妹二人的生母早早过世,曹府上下没有人敢质疑他们嫡生的身份。

  因此在名义上,曹昂与曹卉都算作任昭容的表兄妹。

  任昭容看着镜中重新装扮过的自己,脚步有些踌躇。

  除却裙子略长了一寸,别处都极为妥帖。

  自己这般折腾,好似……好似是去相亲的。

  她迎着头皮出了房门,沿着姜氏带她来的路线往回走,她本以为这样不会出错的,谁知绕了几绕之后,反而走到一个更为陌生的庭院之中。偏偏府上没有婢子经过,问也没处问。

  耐着性子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走,终于见着个熟悉的厅门。

  任昭容松了口气,步伐轻快地走上前去,将门轻轻一推。

  她本以为丁夫人坐在里面,正等着她回来,却没想到取而代之的是个素未谋面的少年。

  他坐在厅中,鸦青色的衣角摊在地上,旁边摆着一把雕纹剑鞘。身后的日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略显棱角的面庞半明半暗。他握着剑柄的手一动,泠泠剑光便映到了他的眉间,也刺得任昭容双瞳微微一缩,几不可见。

  她放在门上的手收了回来,一时失语。

  少年另一只手拿着绢帕,本在擦拭剑身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向门口,平静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讶色。

  任昭容知道自己走错了,微微一欠身,正要带上门离去,却在手重新搭上门框时,被那少年唤住。

  “等等。”他说。

   ☆、足风流二
     任昭容重新抬头,看向他。

  少年已经站了起来,并且利落地将剑收回鞘中。他走上前来,抬臂,从里面将门撑住,不让她关。

  她又将手收了回去,以为那少年有话要说,却没想到他将她全身扫了一眼,浅绸色的上襦很是贴身,绚丽的日光令颈的线条愈加柔和美好;菖蒲色的裙裾直直垂着,显得少女身姿愈加纤细。他耳根微微泛了红,眉眼间也难掩尴尬。

  “你……”他似乎有些艰难地启齿,吐出一个不怎么好听的音节。随即,他清了清嗓子,又故意压低声音道:“阁下是任家女君?”

  他只比任昭容高了半头,还是长身体的年纪,嗓音也在慢慢度过变声期。看他头发束起,想必与她差不多大。

  忽地被一个陌生的少年道出身份,任昭容不免惊异。她猜测少年也是曹操的某位公子,便坦然承认之:“是。”

  少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撑着门,瞬间将手拿了回来放在身后,另一手还提着那把剑,拇指正来回摩挲着剑柄。

  他一收回手,覆在任昭容面上的压迫感便少了许多。

  “女君迷路了?”少年得到答案后还不打算罢休,目光微动,缓缓问道。

  “是。”

  见任昭容毫不窘迫地点头承认,少年的目光也不知在何时柔和了下来,冷冽的气息倏然消散。

  “如此,”少年仅停顿了一瞬,回身将剑搁下,踏出门来,道:“我带女君去寻母亲吧。”

  不等任昭容点头,他已然向外走了两步,又停下侧过身,请她跟上。

  他是曹操的公子,看年纪却不是曹昂。

  任昭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跟在后面走,看着少年尚还清瘦的背影,暗自揣度。

  “我叫曹丕。”他没有回头,却放慢了步子,原本走在他身后的任昭容,不知不觉地与他平齐而行了。

  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令任昭容怔了一下,她正欲问好,又听曹丕说道:“……曾听母亲与阿兄说起过女君。”

  这个理由勉强过关,但他今日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他们见过。

  他的介绍简短利落,没有多说自己的身份,任昭容却知他是曹操的次子,乃卞夫人所生。卞夫人比丁夫人晚了几年嫁给曹操,彼时正受宠爱,接连生下四个儿子。那时任昭容的母亲还在,去曹家见到丁夫人与曹操相看两厌的情景,回来又是一阵忧愁。

  任昭容稍一思索,道:“昭容也曾听姨母谈起丕公子。”

  她这话只是随便说说的,只因曹丕先前那话让人无所接应,既不能不理,又不好追问。

  “哦……”曹丕脚下步伐乱了一拍,又稍快一步,原本任昭容还能看见他的一小半侧脸,现在只能看得到他微红的耳根了。

  早知道这样,她刚才就不乱说了。

  任昭容摸不清曹二公子的心思,只能说:“方才是昭容失礼了,误闯了二公子的居所。”

  这次,少年的回应就自然得多了:“那里不是什么居所,只是我与阿兄平时起居的厅室,女君不必介怀。”曹丕刻意压低的嗓音,也有几分成熟男子的气韵,只是还有一丝摆脱不掉的少年气,混在一起听得任昭容莞尔。

  借着曹丕为她引路的机会,她又把曹府的门道记了个清楚。

  重新回到丁夫人那时,她正在亲手摆弄着一盆茱萸,嫣红的果子点缀在碧绿间,就像少女鬓边的红宝石。她抬头先看见曹丕,温声道:“丕儿来了?”

  曹丕虽是妾室所生,与丁夫人之间并不生分;丁夫人虽然看不惯曹操,却待他的儿子们极好。

  任昭容不动声色,从曹丕身后走了出来,主动解释道:“昭容刚才迷路了,是二公子带我来的。”

  她对曹丕道了声谢,丁夫人却不与他见外,顺口说:“丕儿留在这里一起用膳罢。”

  曹丕点点头,找了张席子坐下,垂目听着丁夫人与任昭容闲话。

  “阿姜呢,怎么不与你一起来?”丁夫人问道。

  任昭容被她拉着坐在身侧,而曹丕坐在丁夫人下首,两人几乎是面对着面。

  “听说卉女君病了,姜姨就前去照看了。”任昭容如实答道。

  丁夫人点点头,原本安安静静的曹丕却出了声:“阿卉又不肯喝药了。”

  此话并非问句,却刚好对上了任昭容看过来的视线。想不到曹丕身为曹卉的异母兄长,也深深了解妹妹的秉性,才刚刚长大的少年,语气里已经有了无奈。

  除此之外,任昭容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宠溺。

  曹丕不露声色地别开眼,看向丁夫人,道:“儿那里还有些石蜜,回去全给了阿卉吧。”

  石蜜的原料乃是甘蔗,煎之凝如冰,破如博棋,可以称之为原始冰糖。这种东西放在现在,还是稀罕物,听说是西域传过来的,故此市面上也并不常见。

  曹丕小小年纪,手上还藏了好东西。

  “不给也罢,只有你总惯着阿卉,才使得她越来越娇纵。”丁夫人摇摇头,并非是在与曹丕客气。

  “阿卉只是年纪小罢了。幼时,阿兄也是一样惯着我。”说到曹昂,曹丕就有了正当理由。

  丁夫人笑道:“就是你阿兄与我说,’丕总对阿卉有求必应,已经不把我这个长兄放在眼里了’。”说到底,曹昂与曹卉才是同胞兄妹,相比之下,曹昂对待妹妹反而更为严厉。

  任昭容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始终萦绕着曹昂,暗自不语。每当谈起他时,丁夫人的面容无比柔和,没有一丝犀利的样子。曹丕也乐意与她聊着有关长兄的一切,少年原本如同穹幕的双眸,也缀上了星光。

  “母亲说的极是——”一道朗朗的青年音传入厅中,三人齐齐抬头,正见他们谈论的男主角身着山鸩色直裾,头发高束着,肩披着澄澈的阳光大步而入。

  青年走进来道:“我才去看过阿卉,又在吵着要甜食了,阿丕万万不可在此时过去,让她吃些苦头才好。”

  曹丕抿唇点点头,二话不说地应了。

  “这是昭容?”青年一回头,看到任昭容后爽朗一笑,上前一步道:“可还记得我?”

    ☆、足风流三
    他这么问,就算不记得,也是能猜得出的。

  任昭容站起身,见礼道:“大公子。”

  曹昂虚请她重新坐下,自己转身坐到了曹丕旁边,声音依旧健朗:“母亲今日叫我早些回来,说有惊喜,没想到这惊喜果然是昭容来了。”

  丁夫人闻言笑意盈盈,看了看大儿子,又看了看身边的任昭容。

  曹昂说者无心,然而他那一句“惊喜”,同时让在座的两个人揣摩出了另一种深意。

  “与大公子别后多年再见,算得上是重逢之喜了。”任昭容说的中规中矩,曹昂却当真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对,我们小时候见过的。那时姨母领你来,才及这株茱萸高。”

  他顺手指了指丁夫人放在一旁的盆栽,约有一米之高。彼时任昭容还是个总角之童,曹昂也不过十岁左右,都是小孩子。

  经他这么一指,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唯有曹丕的目光没有在那株茱萸上停留太久。曹昂说到“小时候”时,他抬目看了任昭容一眼,见她神色无异,又很快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丁夫人点点头,道:“不过,昭容如今也快到及笄之龄了,虽然还有几年,可说快也快呢。”

  她又仔细端详了任昭容一会儿,道:“之前没来得及细看,这身衣服果然衬你,你们兄弟两个说,是不是?”她说着,又问向曹昂兄弟。

  曹昂率先称是,道:“母亲手上不是还有几匹紫锦?这颜色最适合昭容了。还好母亲有先见之明,将衣服先裁好了,尺寸也刚合适……”

  “阿兄。”曹丕不识时务地轻咳一声,止住了曹昂说的话。神色沉敛的少年不知在何时又变得不自然,曹昂见弟弟这般,了然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丁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唯有任昭容,看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巴官司。

  既然今日的主角是任昭容,这晚膳也是为她接风的。当婢女们将食案摆上来时,其中一个领头的婢女还抱着一只铜壶,这本来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她一入内,厅中就弥漫着一股果味甘香。

  “这莫非是父亲带回来的葡萄酒?”曹昂目有异色地看着婢女走上前,先为丁夫人斟了一杯透澈的绛色酒浆,又走过来为他们兄弟两个各自斟了一杯。

  丁夫人颔首。

  曹昂舌头打了个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举杯尝了一口,赞道:“似乎比年前那壶更有味道。”

  任昭容也端起杯尝了一口,酸酸涩涩的,味道也不浓,但比起中原地区的谷酒,已是极为新鲜了。

  曹丕很快喝掉了一杯。

  除了葡萄酒,丁夫人还命人准备了羊炙。当婢女们端着羊炙奉上,鲜嫩的烤肉香与孜然的辛味萦绕鼻尖,似乎一路钻进了胃里。

  曹昂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母亲,你小心被父亲知道。”

  首先这葡萄酒就不是什么廉价物,数十年前,朝中有个叫孟佗的人得了一斗葡萄酒,将它送与张让。张让是当时掌握大权的宦官,以他为首的十常侍只手遮天,掀起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党锢之祸。正因为张让权势滔天,得了孟佗的好处后,才命他做了凉州的刺史。

  一斗葡萄酒的价值,不言而喻。

  曹操掌权后,曾下令禁酒。一是因为天灾不断,饥荒蔓延,珍贵的粮食不可再被用去酿酒;二也是为了节省开支,以充军饷。

  他年轻时虽然也是洛阳名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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