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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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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容知道。”丁夫人说出这样的话,她并不意外,只是……
她想到那个少年刚才莫名其妙的离去,不知今日是不是同他见的最后一面。就像当初与曹昂匆匆一晤,仓促到来不及道别。
*
丁夫人向来雷厉风行,她仅在一日之间就决定好了去留,甚至连行李都不用收拾。
这金玉其外的司空府,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到了明日,她就要带着任昭容离开曹府,今晚是她们留在这儿的最后一夜。
听闻曹操正忙着准备再征张绣,已很少回府。任昭容甚至不确定丁夫人是何时同他达成了和离的协议。更或者……丁夫人只是策划了一出离家出走。
一整天里,她都在帮着丁夫人收拾东西,除了一些衣物和银两,丁夫人只拿走了一些曹昂的遗物。那一整个下午,丁夫人都独自一人坐在曹昂的卧房里垂泪。
离去之后,她就再也不用睹物思人,见之落泪了。
到了夜里,任昭容早早地上了床,腕上的珠串却冰得她睡不着觉。
终有一日,死亡的阴影会尽数散去,可在此之前,活着的人仍要忍受诸多痛苦。
和思念。
窗棂轻轻响动了一下,任昭容侧躺着出神,以为是风吹得窗户动,并没有起身查探。
但这却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少年利落地翻窗而入,站定一会儿,才在黑暗中看清床的位置。一帷床帘静静垂着,如若不出意外,他要找的人就躺在里面。
曹丕艰难地动了一下脚步,似是踌躇不前。
寂静中,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和床帏里身体翻动的窸窣声。
他放慢了脚步,走到桌案前时犹豫了一瞬,终是拿起油灯,默默地点上光火。
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突然有了光亮,任昭容背朝外躺着,眨了一下眼才猛然坐起,隔着帘子就能看到少年干练的剪影。
她一把拉开床帘,曹丕也正巧在这时转过来看她。
他就站在床前,手上还端着油灯,火光自下而上映到他脸上,投下一片诡异的阴影,似人又非鬼。
任昭容心头“突”地一跳,大脑未经思索,就要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面前的少年却在此时忽然俯身,用自己的唇舌擭住了她的唇,一声惊呼也未来得及出口。
他俯身停顿了数秒,唇瓣上的热度十分强烈,炽热到唤醒任昭容的片刻失魂。幽幽灯光夹在二人中间,微弱地颤抖了一下。
在任昭容伸手推开他之前,他先一步直起身来,定定地看着身前的她,和她因方才的亲吻而变得湿润的唇瓣。多亏了这微弱的火光,才使得朱唇上的一点水泽旖旎而动人。
几乎是无师自通的,曹丕又要俯下身去,只是这次任昭容没给他机会,她抬手覆住了他下半张脸,将他往后推去。
“二公子这是做什么?”她狠狠剜了他一眼,第一次目露凶光,本就凌厉的眉目变得更加尖锐。
但在有情人眼里,又是另一番风情。
曹丕被她捂着嘴不能说话,也不催她挪开,只拿眼风淡淡向下扫了一眼她细腻的手。
任昭容猛地收回手,曹丕确实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缓缓道:“方才怕你出声惊动了旁人,只是手上腾不开,情急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出此下策”便是耍流氓么?
他面色坦然地示意她看看自己手上的油灯,仿佛刚才做出那等轻薄举动的人不是他。
任昭容竟一时无话可讲。
她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坐在床边,又扫了他一眼,才听他说道:“明日你就要随母亲走了,我想来看看你。”
话音一落,他举起油灯,放在嘴边轻轻一吹,房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啦拉灯啦耍流氓啦耍流氓啦
'阿瞒育儿园''群聊'
'思想品德课讲师'郭嘉:主公,贵府治安太差了啊,真是令人担忧 @荀彧
'家政保姆'荀彧:at我作甚,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更不会对付采花大盗
'曹家四聪'曹植:@曹丕 采花大盗,说你呢
'曹家大帅'曹昂:啧,二傻监守自盗→_→之前说辣么好听都是骗人的
'曹家四聪'曹植:你哭着对我说……
'曹家二傻'曹丕:闭嘴
'花瓶'司马懿:默默刷个存在感
'阿瞒育儿园''群聊'
'曹家大帅'曹昂:哦,去自荐枕席反被退么'眯眼'小豆芽菜还是再长长吧
'曹家四聪'曹植:哈哈哈哈哈哈豆芽菜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铧
'曹家二傻'曹丕:笑p,我要是豆芽菜你就是豆!
'曹家四聪'曹植:我是豆……豆在釜中泣QAQ
'曹家二傻'曹丕:哭也没用
两个小剧场快奖励我=3=
☆、燕歌行六
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再次适应黑暗中的一切。
“先熄了灯,”曹丕的声音愈加低沉,他顿了顿,又道:“我怕有人来。”
任昭容没忍住轻笑出声。
既然怕,还来做什么?
不过她未明着说出来,这一声轻笑就够少年恼羞成怒的了。
“咳,”他不自在地干咳一声,推脱道:“我怎知道你会歇得这样早……”
方才他犹豫了许久,本不想打扰她休息,可……
她明日就要随丁夫人走了。
曹丕放下灯座,上前一步坐在了床下的脚踏上。他背靠着任昭容的床,头一歪就能枕到她腿上。
“姨母说我们暂时还会留在许都城里,又不是再也不能相见了,二公子又何必冒险夜闯……”任昭容坐在床边没动,她说着说着就要下一道逐客令,谁知曹丕立刻打断了她。
“我怎么知道。”他语速很快,似是极为不悦。
任昭容不知是哪里触怒了他,当下撇过头去闭口不言。
“母亲那里……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过了半晌,曹丕迟迟开口。
任昭容摇摇头,又想起黑暗中他看不到,只好答道:“没有。”
应是没有了吧。
“曹公这次当真把姨母的心伤了个透彻,若是……若是阿兄当真是战死沙场,姨母也不会如此绝决。就是因为阿兄死得太不值得了,如果不是曹公动了心……”与丁夫人待得久了,任昭容也染上几分她说话的语气,冷淡而嘲弄。
纵使曹丕与她有同样的想法,亦听得不怎么舒服。
他默然了许久,才道:“你不是也曾说过,此事实属贾诩的阴谋?”
任昭容被他噎了一下,才回道:“世上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算无遗策’,最大的变数即是人心。只要曹公没有一时耽于美色、来者不拒,张绣等人哪有可乘之机……”
“这事还未有定论。”曹丕又不等她说完,飞快地反驳道。
他终究开始下意识地为曹操开脱,无论他对错与否。
任昭容知道自己方才言辞过激,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曹操一个人身上了,这话若是让别人听见,她就别想好过了。虽说曹操的责任最大,可……导致宛城之变发生的原因,也并非只是他一个人的过错。
她苦笑道:“可我说的没错,男人总是对美色来者不拒、受之无愧的。”
她的话指向曹操,却是说给曹丕听的。
再怎么样……男人都一个德性,他们父子俩尤甚。
任昭容咬了咬下嘴唇,像是咬住了自己的心口一样疼。
“男人并不’总是’对美色来者不拒的。”曹丕话语里的温度又冷了几分,只怕任昭容再说一句惹他不快的话,他就要拂袖而去了。
“你会这般说,只因为你还没遇到罢了。”任昭容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别处,她猛然想起,曹丕送她的白茅,还被她插在案前的铜壶里。
那么,他之前点灯时定然也看到了……
曹丕仰头,在黑暗中向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却没生气。
“谁说我没遇到。”
他如是说。
暗哑的声音令人遐想万千。
任昭容哽了一下,心里生气一阵犹疑。
她一直当曹丕是个还没长大的少年,可……
他已经不知从何时开始发育,像是在这样晦暗不明的夜里,一点一滴,悄无声息地褪去了童真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散发着的侵略性的意味。
她正这么想着,倏地感觉原本安安静静坐在地上的曹丕欺上身来——
他直起身子朝她这儿探来,灼热的气息擦过她的下巴,落在她的颈边上。
许是因为在黑暗中,他才变得如此大胆。
任昭容隐隐有些后悔,她实在低估了曹丕身为男人的攻击力,而更离谱的是,此刻的她竟然不感到害怕。
“男人的色心真是最为致命的武器……”他在距离她肌肤只有几毫米的地方说道:“父亲已经得到了教训,你说的一点不错……”
“男人一旦真的动了色心,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所以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胆大妄为。
不知是谁的心,在寂静的夜里“嘭嘭嘭”地急跳个不停。
他明明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却比做了更令人心悸,心底痒得要命。
乖女孩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得他远远的,可是任昭容没有。
“……我看这样下去,你也预备连命都不要了。”她本想嘲弄他一句,谁知话出口后就变成了打情骂俏。
比起教训曹丕,她更想揍自己一拳。
“我以为在宛城的那一夜,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萦绕在周身的热气忽然散去,曹丕索然坐回远处,淡漠地说着。
冰冷的铁甲,尖锐的箭矢,滔天的烈焰,咆哮的北风,还有血腥与恶臭,绘成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梦魇,也是他亲眼见过的人间地狱。
任昭容从床上下来,与他坐到一处,用冰凉的手拉住他,道:“那就把它看做是一次重生,然后更有意义地活下去。”
“阿卉这几日与我疏远了许多。”他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却没甩开她的手,而是用另一只空着的臂膀远远一伸,将她床上的被褥拉了过来,拢到她身上裹着。
被松软的棉被包裹着,整个人的骨头都软了似的。
任昭容拉了拉被子,曹丕的话说得不痛不痒,其实却是十分在意。
真是件稀奇事,曹卉对她友善了许多,却又不理曹丕了。
“她只是一时未想透彻,你对她的好,她都懂的。”
曹昂战死,丁夫人出走,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卞夫人母子几人。曹卉一时别扭,对他们无差别攻击,在所难免。
这点道理曹丕自然明白,用不着任昭容多说。
他收起失意,转而问道:“你方才说,你同母亲仍会留在许都,可是为了阿卉?”
“正是。”任昭容“嗯”了一声。
这要求是曹卉提的,她说纵使母女两个不能住在一起,可在她及笄之前,都要与丁夫人时常相见才好,故此央求她留在许都,哪儿都不要去。
丁夫人斟酌了一会儿,终是应允下来。
所以,他们还是有机会再见的,并非老死不相往来。
曹丕默然,只在心中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困写得少了点_(:з)∠)_不过小剧场很长!
(实在是因为写着写着越跑越偏……关于郭嘉的部分请代入上一篇郭嘉文感受=…=)
(还在思索要不要让两篇文合体)
'阿瞒育儿园''群聊'
'曹家四聪'曹植:二哥黑化进度已完成1%
'曹家大帅'曹昂:哎妈呀才1%就这么吓人,那100%的时候不得逆天了
'曹氏一姐'曹卉:……哥你怎么被吓出东北腔来了
'曹家四聪'曹植:100%……那我就得去煮豆豆了QAQ
'曹氏一姐'曹卉:_(:з)∠)_我们吐槽了那么久二哥都没反应,果然耽于美色不可自拔了是么
'曹家四聪'曹植:……今年过节送肾宝的节奏
'思想品德课讲师'郭嘉:哦他们去年送了我好多,都在家里放着呢,趁着没过期二公子拿去用吧,憋跟叔叔客气
'曹家四聪'曹植:……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家政保姆'荀彧:……“他们”是谁?
'曹家二傻'曹丕:……那不是我和仲达去年孝敬您的吗嘉叔 @司马懿,退回来算怎么回事
'花瓶'司马懿:嗯
'园长'曹操:以我们曹家的战斗力,根本不需要那玩意儿'烟'
'曹家四聪'曹植:……
'曹家二傻'曹丕:……
'曹家大帅'曹昂:……
'曹家二傻'曹丕:哦大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到死都是……
'曹家大帅'曹昂:你滚
☆、燕歌行七
丁夫人带着任昭容安置在许都城内的一所民舍中。
姜氏本是丁夫人的贴身侍婢,却被她留在了司空府照顾曹卉。对曹卉来说,姜氏已相当于她半个母亲。
一所曲尺形住宅,院中还有一口井,不过司空府上一个院落大,但对她们姨甥二人来说,足够了。
她们的住所位处城南,而司空府则在城中的东北角,两处也被一条南北干道相隔而开,虽在同一城内,相距却甚远。也是因为在城南,与市井工商住在一处,白日时竟很热闹,丁夫人一时还不太习惯。
快到中午的时候,任昭容上街采买,她才一出门,就见邻居家门口坐了个小女孩,与曹卉差不多大,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裙,面容却很是秀丽,娇柔如江南女子。
任昭容扫了一眼隔壁,是所与她们家差不多的户型,内置亦很简单。搬过来之前,她就已经打听好周遭的情况,这家人也是才搬来不久,比她们早不了几个月。
她对着邻居家门口的女孩笑了笑,以示友好,谁知那孩子却不理人,面容沉寂地盯着街口。
虽碰了钉子,任昭容却没放在心上,她欲要抬步朝市集走去,余光一动,瞥见了个熟悉的人。
……要说熟悉也略微勉强了些,她才见过那人一两次。
是叫夏侯楙还是夏侯尚的?
总之都是曹丕的好朋友。
一个身姿高大的英俊少年猫在街头拐角处,正朝这儿张望。
试问一个贵公子哥没事跑到平民住宅区做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任昭容收回目光,装作没看见,继续向前走了。
她是第一次去市集,新鲜了没多一会儿就挑好了东西,只是她还不熟悉这儿的货币,数钱时多耽搁了一小会,就是这片刻的功夫,一直尾随她的少年见空插了进来,面带笑容地替她付了钱。
任昭容也没跟他客气,收回自己的铢币,又看着少年主动把买好的鸡蛋提了过来,放在他自己手上拎着。
这样周到的服务,也是曹丕吩咐的不成?
她张了张嘴,刚想问候,就见少年转过脸来,爽朗一笑,道:“女君还记得我否?在下夏侯尚。”
“记得,当然记得。”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夏侯尚一眼,还以为他会一路尾随到底,绝不现身,然后再回去“复命”。
夏侯尚张口欲言,又觉得集市乱糟糟的,也就没再吭声。
但他也不离开。
任昭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将其他食材买好了,这回夏侯尚没有替她付钱,却是二话不说地将她买来的东西一路提着。
直到两人走出集市,往家里走时,夏侯尚才能好好说话:“实不相瞒女君,我本意是探好了丁夫人与女君的住处,便回去的……不想被女君发现,只得上前来赔罪,望女君切莫在意,丕只是心有牵挂,并无他意……”
他立刻就将曹丕点了出来,任昭容一时不语,似乎另有想法。
原本举止大方的夏侯尚默默地搞起了小动作,时不时地偷瞥着她的反应。
他本是没打算露面的,只是他刚才藏身于拐角处被任昭容瞥了一眼,那一眼直让他心里犯嘀咕。
像是欲擒故纵,但也好像是不屑一顾……
不论如何,他都不能把任昭容惹生气了。
毕竟他是代表曹丕来的。
夏侯尚十几年的人生中,头一次碰到这样棘手的事情——帮别人讨媳妇可比自己讨媳妇难多了。
他们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地方。任昭容发现邻居家的女孩还坐在家门口,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个美丽的雕像。
她不再自讨没趣,却不妨碍夏侯尚对其热情一笑。
邻里关系定是要处好的。
许是帅气的少年没有什么威胁性,女孩动了动睫毛,微微颔首。
“夏侯公子要不要进去坐坐?”任昭容在门口站定,看着夏侯尚踌躇了一会儿,然后答应下来。
丁夫人见了他,与面对其他小辈时无异,夏侯尚进来放下东西,问了声好,没有过多停留便起身告辞。
其间任昭容面色如常,不辨喜怒。
“咳,女君可莫要生阿丕的气,他只是关心……”临到出门时,夏侯尚又低了低头,轻咳一声,小声说道。
“他若真的想见我,知道我过得好不好,就自己来!”任昭容蹙眉。
任是谁都不喜欢自己被人在暗中跟着,哪怕对方是出自好意。
不,曹丕的作风更像是在保护自己的东西,霸道得很。
夏侯尚摸了摸鼻子,笑着告辞。
也不知他回去后是怎样同曹丕说的,总之过了没几天,曹丕就找到了这儿。
与他一同来的,是曹卉。
任昭容去开门时,先是看见身形较高的曹丕,然后视线才落到曹卉身上。她的眼神无甚变化,一视同仁的态度令曹卉翘起的柳眉平了平。
与曹丕阔别半月,他倒是没什么变化,大概个头又高了些,而任昭容也不很确定。
他是来陪曹卉探望丁夫人的,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在有心人看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趁着丁夫人母女二人聊天的时候,他们两个便坐在外面。任昭容闲着无事,就买了一对小白兔,平时放在笼子里养着。此刻,曹丕就看着她拿了一根猫尾草,有一搭没一搭地喂兔子。
“父亲可有来过?”他问。
“来过……”任昭容略显尴尬:“派人来过一次,不知是谁。姨母不让开门,那人也就回去了。”
的确,这街坊邻里的,曹操的人是不会硬来的。
这父子两个都是一个作风。
自己不来,派别人来,倒是很有领导风度。
然,一点用处也没有,到头来还是要他们亲自来一趟的。
“你莫要怪他,最近为了再征张绣的事,父亲已经费尽了心神。”曹丕的语速很慢,直到他说完,任昭容也没有打断他,而是又拿起一根猫尾草,喂起了另一只兔子。
“这只是公的,那只是母的,卖我兔子的人说,再过几月它们就能生小兔子了。”两人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曹丕听了沉默了许久,除了气闷,还是只有气闷。
他倏地站起身,硬邦邦地说道:“如若征讨张绣顺利,夏天之前会随父亲回来。”
现在还未到春天,而他却要走了。
他向屋里探了一眼,曹卉也走了出来,他们完全可以再多留一会儿,可曹丕却已有了辞别的意思。
任昭容将兔子喂完了,又得去找些草来。她站起身,顺带送曹丕兄妹出门,三人面色有异,各怀鬼胎。
曹丕头一个走出舍门,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任昭容和曹卉跟在后面,被他堵住去路,跟着抬头一看,见到曹丕正与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女僵峙不动。
少女正是任昭容前些日子碰到的那一个邻居家的孩子,而那青年,她竟也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育儿园''群聊'
'思想品德课讲师'郭嘉:两个人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别扭了。
'花瓶'司马懿:嗯。
'思想品德课讲师'郭嘉:嗯什么嗯,快叫你亲家来调和调和 @夏侯尚
'曹家四聪'曹植:……闹了半天都是自家人
'右白虎'夏侯尚:红娘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左青龙'夏侯楙:二傻不是人人都想嫁的
'曹家二傻'曹丕:……
'曹家二傻'曹丕:友尽
'花瓶'司马懿:友情的结束是爱情的开始'托腮'
'曹家二傻'曹丕:……
PS: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娶了夏侯尚的女儿夏侯徽=3=,自家人,不,贵圈真乱
昨天在群里说要双更来着,然而好像要拖到明天了_(:з)∠)_
☆、燕歌行八
那青年是他们前阵子在金玉坊见过的孙仲。
他一身平民打扮,却是气度不凡的,身材又生得高大健硕,相当好认。
而曹丕在他面前矮了一个头不止。
曹丕蹙了蹙眉,却并非是因为似笑非笑的孙仲。
孙仲身旁的少女,正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颇像面对饥饿野兽的兔子。
曹卉见了,狠狠地瞪了那少女一眼,但对方却丝毫不差她的狠意,仍是目无转移地看着曹丕。
兔子被逼上绝境,也想拼死一搏的。
任昭容亦是不解。
按照常理来讲,面容俊帅清爽,笑容友好的夏侯尚应当更受女孩子的欢迎,眼前这少女在那日见到夏侯尚时,也不过略微一点头。今日她见了臭着脸的曹丕,反倒是看得目不转睛。
……不懂。
孙仲上前一步,挡住了跟着他的少女。他没有开口,而是简单一揖礼,曹丕稍稍一回,与他擦肩而过,大步地走开了。
曹卉对任昭容这两个莫名其妙的邻居不感兴趣,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曹丕走了。
“郭女君安好。”待他们走得远了些,孙仲才开口问候。
他还记得她告诉她的名字为郭照。
“孙君。”任昭容颔首。
她正对着孙仲,亦能看到曹丕兄妹离去的背影。
孙仲身后的少女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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