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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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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真定定地将她从头到尾足足端详了三四个来回,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一听夏侯尚唤她出的名字,曹真的神情立即古怪了一瞬。
  “早就听子桓说起曹将军年轻有为,有勇有谋,一直未能有机会与曹将军见上一面,着实可惜。”郭照似笑非笑地向曹真问了好,点了浅色胭脂的薄唇微微勾起,曹真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那抹胭脂色上,不知怎么有点胸闷气短,仿佛她在调侃他似的。
  他扯出一个笑容,道:“现在见着了,见着了。”
  夏侯楙一直注意着二人的神色,待他们互相客套完了,立刻上前堵住曹真,道:“你先前不是说要结识荀令君家的公子?我去为你引荐引荐。”
  曹卉见状,立刻央道:“子林,荀尚书家的妹妹也来了,我与你一道去。”她今日也是用心打扮了的,桃色的衣裙配上淡淡的妆容,丝毫不显艳俗。一旁安安静静的曹欢也被她唤走,如芙蓉般清雅的少女在临去前羞赧地笑笑,语含歉意地对郭照说道:“女君莫要在意我兄长的话,但请你一定要相信子桓兄长的心意。”
  她还未来得及说更多,又被曹卉催促,急忙忙离开。
  树下水边只剩下郭照与夏侯尚二人,他们对视一眼,夏侯尚先收了笑容,忧道:“子丹他平素随性惯了,心直口快,爱开玩笑,你莫要放在心上……关于子桓的事,你尽可以问我。”
  郭照淡淡点头,抬目问道:“我是要问一问你,子桓当日为何会向曹公讨要甄氏,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今天被姨妈君折磨一天,写的不多,更晚了,白天会再更一章补偿的么么哒
这么虐二傻你们还开熏嘛?
'阿瞒幼儿园''群聊'
'曹家二霸'曹丕:快给我洗白洗白我要洗白白
'左青龙'夏侯楙:= =
'右白虎'夏侯尚:双商低是洗不白的
'米老鼠'曹真:嗯
'曹家四聪'曹植:楼上还敢出现,也是好大的勇气

  ☆、燕歌行卅七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二更晚了点但现在还没有天黑!!!我木有食言啦~~~~(强词夺理中)
  “我若是知道什么隐情; 早就告诉你了。但任凭我怎么问子桓; 他都不肯告诉我!”夏侯尚一脸恨铁不成钢,他稍微压下一点怒气; 对郭照说道:“不然你也不要管他了,让他自作自受去吧。”
  郭照睨了他一眼,凉凉道:“你这般说; 就是为了让我管管他吧。”
  夏侯尚被噎得无以应答。
  “反正你现在也见不到他。两地分隔一阵子; 那人见你不理她,肯定憋不住,到时候不怕他不交代!”夏侯尚若有所思地说道; 远处已有人开始奏乐,再过不久,便是入宴的时间。他们二人并肩向回走,郭照听了他的话之后; 沉默许久,她下意识抚上手腕,那里却空无一物。
  “入席吧。”她轻声说道。
  他们两人的座位挨得近; 中间隔了一个曹真,坐在郭照另一边的; 是已久为人妇的孙玪。
  她们年纪相当,郭照犹未嫁; 孙玪却已有孕在身。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听人说,已有了四个月了。若是个男胎; 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曹操的长孙。
  华歆来到北方之后,也的确在孙权与曹操之间说和。孙权与他兄长不同,他将重心放在稳固江东之上,没有北征的野心,须得与曹操交好;曹操北方还剩辽东未定,自然也没有心思南下,故而两方暂时和平共处,曹操上书朝廷,表孙权为会稽太守,孙权亦派了使者,送来不少江东特产的香料、玉石,还有一头大象。
  因此,曹府上下对孙玪还算重视,而她对谁都是淡淡的,如曹丕所言,进退有度。她与郭照算得上半个旧识,待郭照落座后,她稍稍抬头,瞥了瞥郭照发间的玳瑁簪,又收回目光,微笑问道:“听闻女君前些时日才从江东回来,不知那里一切可好?”
  “江东很好,比这里要好。”郭照颔首。她方才留意了孙玪的目光,不知自己发间有什么别样的东西,她今日走得匆忙,连头上戴的是哪一只簪都不记得。
  因为郭照的话,孙玪被引起了共鸣,她垂下眼睑,言语苦涩:“是啊,比这里要好……我许久未见叔父了,若不是他这次遣人送了不少家乡的特产,我真不知要忧愁到何时……”她微蹙着细眉,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意有所指。半晌,她又抬起头来问道:“女君此番前去,也见到叔父了吧。”
  提及孙权,郭照点了点头,简言道:“自然见到了,孙太守对我和主母礼待有加,自是不胜感激。”
  孙玪了然地笑笑,不再多说了。
  这时,郭照才有了精力上下打量这次宴会。正对着她坐的,是曹卉和曹苏两姊妹。她们一直不睦,此刻也没有交谈,一个看向左边,一个看向右边。曹卉自然在偷瞄着夏侯楙,而曹苏……
  郭照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看到了一个面熟的青年。
  他尚未及冠,穿着宽袖锦衣,肤如凝脂,白皙如玉。五官精致清秀,俊美非常。他的眼神冷冷的,像只孤鹰审视着宴会上的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郭照身上,隔着两丈的距离朝她遥遥一笑,冰雪消融,灿若春华。
  郭照眉头一蹙,记起这个少年是与她有过过节的何晏,记忆里那个孤高冷僻的少年,像是突然转了性,竟对她这个“长的丑”的人喜笑颜开。
  本是注视着何晏的曹苏,察觉到他的变化,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郭照。她定了定,满目狐疑地打量起郭照。
  若只是如此,也便罢了,偏偏郭照身旁还有个怪人,时不时地瞄她。她侧头看了曹真一眼,见他飞快地别开目光,佯装自己在欣赏明媚春景。
  她收回视线,低头饮酒,曹真复杂难明的目光又飘了过来。
  “曹将军有话要对我说?”郭照侧目问道。
  曹真坐得直直的,他神情一紧,干脆地回道:“没有!”
  她转回头,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宴席,向水边走了许久,仍有道目光直直地黏在她身上。她未曾回头,只是脚下走得快了些。
  直到觥筹交错之声渐渐隐去,她才停了下来。水边有一座木桥,桥下流水清浅,缓缓注入宴席旁的清池。水上的凉意被风吹起,层层碧波微微一皱,还吹得某人打了声喷嚏。
  郭照四下看看,周围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绿野空旷,只是偶尔有飞鸟经过,哪里有什么人?
  “阿嚏!”
  又是一声轻响,听声音是个男人的。她脚下一动,朝木桥走近了些,弯腰一看,果见有个人藏在桥下。
  她难得见到郭奕没有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穿了一件稍厚的宽袖长裾,他身下是一块不知从哪找来的木板,搭在桥墩边的沙土上,自己背靠着桥,藏得安稳。
  久别多日,郭奕脸上没了婴儿肥,显露出微尖的下巴,一双星眸流明光熠熠,他见了她,眼睛还眨了几下。
  “你躲在这做什么?”郭照仍弯着腰,歪头看着紧张兮兮的郭奕。他急忙示意她直起身来,压低声音道:“快别让人发现我在这。”
  郭照只得直起身来,提起裙摆,坐在了桥墩旁,佯装赏景。
  “你这么怕寒的身子,还是不要靠在水边的好。”她张口劝了一句,把郭奕劝出了无奈之色。
  他连连摇头:“不行,我若是回去,一定会被阿父拉着去见荀尚书家的小女……”
  郭照闻言,忍俊不禁。先前她在找寻夏侯兄弟的时候,曾瞥见郭嘉的身影,彼时郭奕还老老实实地跟着他,活像跟着家长参加同学聚会的小朋友。她曾听陈群说起,郭嘉是个不怎么合群的怪物,还道他今日怎么会来凑这个热闹,原来是为了给郭奕说亲。
  “劝二公子收了甄氏的主意,是我出的。”郭奕玩笑的口吻一下子褪去,语气平淡,字字坦然。话锋扭转得突然,他出乎意料的坦白令郭照一愣,始料未及。
  她下意识看向桥底,郭奕背靠桥墩仰望着桥洞上的青苔,眉目温和。他悠悠说道:“所以,即使你责怪我,我也不会生气的。”
  “……你这么坦荡,反倒教我无从责怪。”她捏了捏微湿的手心,出了一口气,道:“不过,总算有个人能告诉我,这件事其中的缘由?”
  “缘由啊,”郭奕侧过头来,笑道:“你总不会以为,我跟在他身边,是别无所求吧。”
  郭照轻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曹公的野心和士气愈加雄壮,北方已无人能敌。平定北方,甚至是平定整个天下,都只是早晚的事。偌大的基业须得有人来继承,曹公把二公子带在身边,让他去处理邺城的事务,已是有意培养嗣子了。然而,他却不是唯一的人选,过些时日,曹公会选几位当朝的有学之士、及身负名望者,分别负责几位公子的学业。”郭奕缓缓道完背景,顿了顿又道:“想必你也听说了。”
  “嗯。”
  郭奕叹道:“所以,我自会助他从中胜出。”
  “当时你远在江东,对北方的事知之甚少。况且有丁夫人在,有些事情不会传到你们那里去。”郭奕笃定道:“你若是知道当时的情形,就会了解我这么做的意图。”
  桥洞下流水无声,只有几只小雀扑腾着翅膀在这里经停,发出一点声响。郭照看了它们许久,才打破这片寂静:“我已经猜到了。前些时候,名士孔融写信给曹公,打着甄氏的名义借题发挥,说曹公贪图甄氏的美色,才前去攻打袁绍的旧都。想必当时的风言风语,就是诸如此类了。”
  那日曹操在丁夫人处,被孔融气得发了头风病。也是自那日起,郭照重新审度了这件事。
  “所以,你劝他此举,是为了替曹公和卞夫人’分忧’罢。曹彰已有妻室,曹植尚幼,群臣不敢受。能接这个烫手山芋的,除了他,不做第二人选。”她说着说着,有些心灰意冷。
  郭奕仍是站在曹丕那边的,他的话语中已然有了责怪之意:“若你能让子桓多少知道一点你的消息,他兴许还能再撑一段时日。若非临到绝望时,他也不会心性大变、听了我的话。”
  “我怎么可能不往北方传递信件!?”郭照疾声驳道,她站起身,低声说:“至于它们何故不见,我自会查个清楚。”
  

  ☆、燕歌行卅八

  郭照入宫后; 被分派到兰台署掌管图书秘籍; 这倒是个清闲的活计。藏书的宫室地处偏北,偏僻幽静; 院中有两棵古柏,遮去刺目的艳阳。偏殿有一处耳室,郭照就在那里“办公”。宫中藏书又比曹府中多了许多; 其中又有当朝史官的记录; 她刚好可以趁闲暇时间,补一补前几十年的历史。
  在黄巾之乱大起之前,朝中曾掀起一股党锢之祸; 宦官把持朝政,将世族清流中的有德之士赶尽杀绝,为天下大乱埋下重重的伏笔。参与这次党祸和被迫害的名士虽已不在人世,但他们的后代仍活跃在朝堂中; 譬如荀彧,他的父亲和祖辈都是党锢之祸的受害者;也有一部分人隐匿在野,或心灰意冷; 不愿沾染污浊,或韬光养晦; 伺机而动。
  譬如何晏。
  他的祖父何进曾与袁绍共同谋划,诛杀宦官阉党; 又凭借着当太后的妹妹这一层裙带关系,迅速执掌大权,奈何计划败露; 反被宦官先下手为强。
  再后来,尹夫人和何晏这对孤儿寡母,被曹操收留。孤高冷傲的少年像流落民间的贵公子,渐渐被人遗忘。
  史官对这几件政治大清洗记录得语焉不详,但足以令郭照将当世名人的背景和人脉摸了个清楚。
  谁说这是个英雄不问出身的年代?真正白手起家的寒门子弟少之又少,没有祖上积累的声誉和资产,便难觅搏出位的机会。想想刘备,就是得了皇叔的头衔开始,渐渐发迹的。
  郭照看时,一面唏嘘,一面将其中脉络暗记于心。天色将晚时,日照西斜,她见时日不早,便拿了书简回到藏书室。她嫌麻烦,没有点灯,轻门熟路地找到对应的书架旁,将书一卷一卷地塞了回去。
  藏书室的光线要暗上许多,模糊的余晖透过纱窗,穿过层层书架,只能映出一点朦胧的影子。她今日须得留在宫中值夜,于是又挑了几卷书,预备挑灯夜读,打发时间。
  她的手刚碰上微凉的竹简,偏殿的木门轻轻一响,一阵几不可闻的窸窣声传入她的耳朵。
  这里平素都只有她一人,到了这个时间,朝官都早已离宫,除去同要值夜的同僚和宫人,没有谁会到这来。况且门前落了栓,若非兰台属官,也不敢贸然闯入。
  进来的人瞬间没了动静,似在按兵不动,默默张望。
  莫非宫中也有窃贼?
  郭照屏住呼吸,悄悄向后挪了挪,站到阴影里,将自己露在外面的影子藏了起来。
  好在来者没有留意,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他问道:“这里安全否?”
  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他似乎有些紧张。郭照定了定,看来进来的不只是一个人。
  果然,又有另一个人出声应道:“陛下放心,这里总比厕室好些。”
  郭照听得微微一凛,不止因为来的人是皇帝,还因为回应他的人,是她认识的。
  清清冷冷的声线,带着淡淡的嘲弄,她甚至能脑补出那人说话时孤高的眼神。
  半个时辰前,她才看了何晏祖父的生平,没想到,他又出现在了这里。
  室内陷入久久的静谧之中,良久,皇帝喘了喘气,像是讶异了半天的怒火与不忿。
  数年前,皇帝的董妃与国舅密谋诛杀曹操,找来刘备这个帮手,一切商议,都是在厕室中进行,奈何他们最后还是功亏一篑,除了皇帝和刘备,参与此事的人尽数被诛。
  自此,曹操对皇帝的防范之心愈来愈强,皇帝手中的权力,也被彻底架空。
  皇帝的声音骤然冷却,他对何晏斥道:“你放肆。”
  他甚至不能大声说话。
  “晏只是奉劝陛下收了诛杀曹操的心思,到头来仅仅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何晏的态度稍稍恭谨了些,令皇帝的语气有些缓和。
  “你又知道什么?”
  “皇后殿下和伏校尉一定很不甘心罢,身为外戚却大权旁落,这种被人压制的滋味并不好受。”何晏轻笑一声,又道:“何家也是外戚,我自然懂得。不过,皇后殿下还是小觑曹操了,莫非她不知他已有意择女进宫?届时,她的皇后之位一定岌岌可危,若现在止住那些发疯的念头,兴许还不会连累家人性命。”
  皇帝又是被他激得一怒:“你……!”
  “你若要向朕投诚,就不要再拿曹操威胁朕。”
  何晏毫不退怯,他立即答道:“晏只是为陛下考虑,望陛下三思。祖父曾为先帝铲除宦官阉党,奈何功败垂成,令人惋惜。晏虽不才,但愿恪遵祖训,为君分忧。”
  他说尽了好话,皇帝虽然愤恨,但也无可奈何,他无力地收回怒意,颓然问道:“那朕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陛下不用灰心,想想看袁绍这样实力雄厚、强曹操十倍的诸侯,都能在瞬间覆灭,因此,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何晏成竹在胸,他缓缓说着:“袁绍有二子,为夺嗣位反目成仇,河蚌相争,曹操得利。转眼间,庞大的冀州集团已成一盘散沙。”
  “你的意思是,曹操也会重走袁绍的老路?”皇帝犹疑地问道。
  “不错,曹操的长子曹昂早逝,剩下最年长的,是曹丕。然而他却不是曹操最中意的人选。三子曹彰,颇有父风;四子才学出众,备受宠爱;还有最小的曹冲,天生聪慧,可称之为神童。他们势必有互相争夺的一天,陛下尽管坐山观虎斗,不愁找不到机会。”
  ……
  郭照躲在角落里,听得直皱眉。
  的确,曹操是个不好对付的,但若使他的几个儿子互相争夺,再大的基业也能散架。
  不枉何晏在曹家生活了许多年,描述其中隐患,一针见血。
  皇帝听了,果然一喜,隐隐约约找到了希望。不过,他仍是忐忑的:“但……有袁氏兄弟前车之鉴,你怎能确定,他们曹家一定会重蹈覆辙?”
  何晏却是不说,他卖了个关子,不急不缓地说:“陛下且看好吧。”
  ……
  他们皆不敢久留,很快先后离去。郭照又屏息等了半晌,天色几近半黑,室内昏昏暗暗,图书陈列之间,略有阴森之气。
  她长舒了一口气,正欲离开时,书架旁有道黑影迅速闪过,再定睛一看时,那里又空无一物。
  正当她以为自己眼花时,一阵淡淡的迷迭香飘了过来,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她面前。她背后是一座书架,身侧是墙,那人就这么将她堵在死角里,还俯下身,将她整个圈到自己怀中。
  郭照以为自己会吓一大跳,可她偏偏镇定得很,只是因为被人轻拥着,一颗心怦怦直跳。
  “这回怎么不推开我?”曹丕俯身低着头,侧脸贴着她的,在她耳边沉声问道。
  这样的姿势,好具有依赖性,郭照本不自知地沉溺在他的气息之中,却因他的一句话,不由分说地伸手一推。
  曹丕:“……”
  他的力道不大,当真被她一把推开。
  “故作不识这一招已经无用了,阿照。”昏暗中,他的面容轮廓朦胧,模糊不清,声音愈加暗哑。最后一声呼唤,竟与他情深意浓时的口吻如出一辙。
  郭照才平复下去的心跳,又止不住地躁动起来。
  她也不欲继续伪装,见曹丕没有贴上来,她出口问道:“你在这听了多久?”
  “在你来之前。”
  她沉默了一会。
  早在进来藏书室之时,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里还藏着一个人。
  曹丕这男人,真是令人细思恐极。
  “你又何故能进出宫闱?”郭照皱了皱眉,尽管对面的人看不清。
  “前些日,我已被朝廷表为郎官。”
  郎官乃宫中禁卫,值守诸殿门之职。说是“朝廷”,其实不过还是曹操的意思。
  “何晏……”郭照润了润唇,刚起了个头,立即被曹丕抢下。
  “此人生性诡谲,心比天高,却无多少真才实干,”他提起何晏,仍是不掩鄙夷之色:“何进死时他才多大?不过是打着何进的名头投机取巧罢了。”
  郭照不说话了。方才何晏的一番“兄弟相残”,她听了都是心底一凉,不知曹丕该是如何作想。
  不久前,郭奕对她说过的话重现脑海,他道平头百姓家的兄弟尚为了一亩三分地争个头破血流,何况是曹家的霸业。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他们这些做臣下的都想分一杯羹,上位者又怎能无动于衷。
  ——“你可以怪他为了争权夺利,性情大变。但这是他的归宿,你也清楚,若要他像我一样,做个甘于平庸,安于享乐的人,绝无可能。”
  ——“我们可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但是能站在他身后的,只有你。没有你这个后盾,他连前进的底气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有话说似乎抽了,不知手机端的小伙伴能不能看到
'阿瞒幼儿园''群聊'
'曹家四聪'曹植:庆贺作死小分队又添一成员~@何晏
'我脸上没擦粉'何晏:队长,你很高兴嘛
'曹家四聪'曹植:……雾草,你别害我
'米老鼠'曹真:我们都懂的,队长
'曹家四聪'曹植:二……哥……你……要……相……信……我……@曹丕'曹家四聪'曹植:┳_┳ 
'曹家四聪'曹植:二哥你怎么不理我@曹丕
'曹家四聪'曹植:( 。 ▽ 。) 二哥你听我说啊二哥@曹丕
前方有虐狗预警

  ☆、铜雀台其一

  “我要弥补长兄逝去的遗憾。”
  少年时的曹丕; 曾下定决心; 这样说道。
  然而无论他怎样做,怎样努力; 都注定比不过曹昂。
  “我从未想过与兄长争什么,因为我知道,我争不过。”
  曹丕一直没有告诉郭照; 少年时的自己百般犹疑; 小心翼翼,心想若是她与曹昂互相有意,他就放弃那一点旖旎的念想。但他又有自己的骄傲; 他对曹昂说,日后若是相中了哪家的女子,他一定亲自去向曹操求。
  结果,在临去宛城之前; 曹昂偷偷与曹操说了他的心意。所以……在他对曹操说要娶她的时候,曹操会答应得那样干脆。
  即便曹昂不在了,也仍像他在时那样照顾他。
  到头来; 他还是承了曹昂的情。
  若是曹昂知道他的想法,也只会笑笑说:“你是我弟弟; 客气什么。”
  做兄长的照顾弟弟,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曹丕扪心自问; 在做兄长这件事上,他也远不如曹昂够格。
  他想过,若是两个弟弟日后也有了心爱的女子; 他也会像曹昂那样帮忙。可除此之外呢?曹彰和曹植都比他优秀、比他更受看重,他们似乎没有什么需要他帮的。
  或许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退出竞争,老老实实地等他们其中一个接过曹操的位置,尽心辅佐。就像他儿时说过的梦想——追随父兄左右,为平定乱世助一臂之力,只是将“兄长”换成弟弟罢了。
  可是他做不到。
  他非但不高尚,还自私的很。否则,他也不会早早地对郭照动了心。
  他说是不会和曹昂抢,仅仅是为了迷惑自己罢了。一旦他看见任何机会,就会想办法出现在她面前,要她看见自己。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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