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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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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什么马,只不过是下人给做的一匹木马罢了。”孙玪摇摇头,两人对话间,曹植的笑声也止住了,卞夫人也恢复了惯有的笑容。
  她对孙玪笑道:“可惜丞相今日把楷儿带在身边,出城游猎了,不然倒是可以让他二伯见见。”
  孙玪应声称是。
  作为江东的女儿,她的身份虽有些尴尬,但她生的曹楷,却是曹操如今唯一的孙子,是个宝贝。相较之下,年纪最长的曹丕却没个一儿半女,着实令人不满。
  卞夫人虽未将这份不满表现在明面上,却会十分用心地暗示。她看向甄氏和郭照,道:“我最近亲手种了两株宜男蝉,过会儿你们一人带一株回去。”
  这宜男蝉是一种萱草,因为传说周太姒佩戴宜男蝉,儿孙满堂,所以民间渐渐兴起了佩戴宜男蝉则得男的风俗,也是人们认定的有效求子方法之一。
  这时已有婢女将两株宜男蝉拿了上来,先给了甄氏,再绕到郭照这边。
  郭照拨弄了两下萱草叶子,对这种求子方法自是不屑一顾。她侧头抬眼看了看曹丕,见他也正目不转瞬地看着自己,眸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尽的话。
  她别过头来,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甄氏收了宜男蝉,向卞夫人微微一笑,语出惊人:“多谢母亲厚爱,只是妾恐怕自己不能令夫君全然满意,不如由妾来亲自挑选几位美姬良妾,侍奉夫君左右,也好让母亲早日再添一孙儿。”
  卞夫人听后略一思索,随即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果然是个贤良的好孩子。”
  闻言,甄氏贤淑一笑,郭照则在心里冷笑一声。
  手背倏地一暖,郭照低头一看,只见曹丕的手掌不知在何时越了过来,覆在她手上,轻轻一攥。他仍是垂目看着食案,眉头却已深深蹙起。
  “子桓,我知道你心里的正妻之位,只肯许给任氏。可甄氏的提议,与你的坚持没有矛盾,你不妨考虑一下。”卞夫人话音一落,曹彰夫妇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低头吃饭,一贯最为肆意的曹植也不吱声了,自顾自地喝酒,唯有甄氏,一概不知,只静静坐着。
  曹丕攥着郭照的手蓦然紧了一下,他们离得卞夫人稍远,这点小动作尚能瞒过她的眼睛,只是曹丕的不敢置信与惊怒,却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郭照垂着眼,咬着牙根,几乎要冷嘲出声。
  即便她就坐在这,卞夫人仍能从容不迫地将她两个身份撇的干净净,偷换概念,斩断了曹丕最后一点儿念想。
  谁让她现在是郭照,而非任昭容呢。
  卞夫人这一招棋,巧妙到狡猾,也难怪曹丕会如此震怒。
  郭照动了动被曹丕握着的手,不料他以为她想撤离,当下攥得更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几乎是不曾犹疑地将另一只手覆到了他手背上,这一明显地动作,令两人的交握曝光在众人面前,她轻声说道:“甄姊姊说的在理,不如夫君考虑考虑。”
  她甫一说出这样的话,引得卞夫人和甄氏齐齐看过来,皆为讶异。曹丕动了动唇,更是从未听过她这样说话。
  若是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非但不明他心中忐忑,恐怕还以为曹丕左拥右抱,娥皇女英,好不快活。
  他看了郭照一眼,见她毫无异样,还微微笑着,眉头皱得又紧了紧,对向卞夫人说道:“比起我,倒是子建该最先考虑终身大事才对。”
  正兀自饮酒的曹植闻声,放下酒樽瞅了瞅曹丕,又瞅了瞅卞夫人,一向爽朗的少年,在此刻像个大姑娘似的,轻咳了一声,也不说话。
  “植儿的事,八字已有了一撇了,”卞夫人淡淡地扫了曹丕一眼,自知今日不可再急进,当下只道:“你可别再让植儿抢了先就好。”她说完,目光一偏,又看了看郭照,意味不明。
  这顿晚饭吃得极为无趣,起初郭照还愿说上几句话,经后来卞夫人与甄氏一唱一和,她也没了说话的欲。望,只听对面的曹彰曹植两兄弟笑侃。曹丕本就沉默寡言,这会儿也更加没了声响,和她一样沉默地喝汤。
  卞夫人准备的饭食确实清淡,也极不合郭照的胃口,她随便吃了些,仍觉腹中空空。饭后,卞夫人留下了曹植,甄氏也照旧候在一旁陪她说话,其他人没有多待的意思,两对夫妇双双告辞。
  郭照一出门,就将手上的宜男蝉塞到了曹丕怀里,甩下他向前走去。
  此时他们已与曹彰夫妇分开,曹丕也顾不得许多,大步追上前,觉得手上的东西十分烫人,烫得他心烦意乱。
  “阿照,忘了今晚此事,我不会听母亲的。”他腾出一只空手,揽过她的肩膀,低声道:“且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孩子?若有这么容易,她也不会给我和甄氏一人送了一个宜男蝉!”她看着曹丕手上的萱草,鲜活的绿色随风轻摇,十分刺眼。
  曹丕抚了抚她的背,轻笑着哄道:“那我们把它扔了好不好?回去再加倍努力就是了。”
  加倍努力什么?用鼻子想都能知道。
  她险些被他气笑了,极力板着脸说道:“要努力你自己努力去好了……”
  “是,我一个人’努力’,卿卿只管躺在床上不动便好。”他如饥似渴地打断了她的话,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含笑说道。
  这时天色还亮着,光天化日之下,曹丕的“一本正经”显得更为放肆,晚霞映红了她的面颊,如天边火烧的色彩,死盯着他微微弯起的薄唇,恨不得立刻将它封上。
  曹丕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正欲微微低头,以吻封唇,一道声音倏地横□□来,问候道:“阿兄,嫂嫂——”
  一日之内被打断两次“好事”,曹丕抬起头时极为不悦,他皱眉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曹卉,淡淡说道:“又不是懵懂不知的孩子了,怎么还这样鲁莽!”
  郭照闻言斜他一眼,这分明是怪罪曹卉不识时务,跑过来破坏他们之间的旖旎□□。
  “……我有事找嫂嫂说,阿兄你不能听。”曹卉抿唇一笑,上前拉住郭照,是前所未有的亲昵。
  曹丕面色不愉,看了她们一眼,低哼一声,先独自一人往回走了。他方才虽有些恼火,但见郭照曹卉终于亲密相处,他又极为舒心。
  这离他的住所已不远,负手走了几步,忽而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女子的说笑声,婉转动人,令人不由得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他脚下一沉,蹙眉看了一眼隔壁的院子。
  曹植虽然与他住的极近,虽不该有陌生女子跑到他的住处,也不该会有女子出现在曹植的地盘。
  “那……那么高,谁能……”
  曹丕走得越近,那说话声便越来越清晰。
  正是从他院里传出来的。
  甫一入门,一个身着浅碧色衣裙的娇美侧影立刻闯入他的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幼儿园''群聊'
'曹家四聪'曹植:一大波儿小嫂子正在赶来的路上'星星眼'
'郭二代'郭奕:能告诉我为何你如齿激动吗'微笑'
'曹家四聪'曹植:你有没有听说过,“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郭二代'郭奕:……我提前把明年清明节的纸钱给你烧了
'曹家四聪'曹植:啊
'曹家二霸'曹丕:一大波儿弟妹正在赶来的路上
'曹家四聪'曹植:雾草,二哥你这是要赐我精尽人亡的死法啊'捂紧了肾'
'郭二代'郭奕:……流氓
'曹家大帅'曹昂:兄要弟死……
'郭二代'郭奕:弟□□……
你们每天在等更新 而我在等评论'尔康手'

  ☆、铜雀台十二

  曹丕走后; 郭照带着曹卉走到园中的石亭中坐下; 周围被簇簇火红色的茶花环绕,浓烈的花颜好似少女的娇容; 娇艳欲滴。郭照抚了抚轻柔的花瓣,含笑问向曹卉:“你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是……有事要问。”曹卉的双颊红了红,她装作仔细赏花的样子; 玉指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朵朵花颜; 欲言又止了几回,一直等到有婢子经过,给阶上石灯点上光亮; 又离开,她才缓缓吐道:“你与阿兄在新婚之夜时……有没有很痛?”
  郭照一愣。
  见她没有反应,曹卉脸上的红晕又重了几分。她低头羞赧道:“下月我就要嫁给子林了,心里紧张……去问阿母; 阿母只说她不记得了,我就只能来问你……”
  郭照闻言面上一哂,她虽有些尴尬; 却不是因为此事羞于提起,而是因为她与曹丕的“新婚之夜”也过去许多年了; 但不知情者如曹卉,还以为他们才刚刚修成正果呢。
  “……你阿兄他鲁莽了些; 子林应不会同他似的,你也莫紧张了,新婚之夜的甜蜜总能弥补那一点点痛楚。”她轻咳了一声; 像模像样地宽慰着曹卉。
  曹卉魂不守舍地点点头,她面前的山茶花也跟着随夜风轻轻颤了颤。
  “我方才看见阿兄手上的宜男蝉了,”曹卉褪去了羞涩,蹙着秀眉,神情严肃道:“果然嫂嫂最好早些给阿兄生个孩儿,如此你们才不会一直处于被动。假若之前说这些为时过早,可如今彰弟的长子是曹家长孙,颇受父亲喜爱;植弟也即将娶妻,说不定也很快会有儿子,那么膝下无子的阿兄,则是处境最不利的一个。”
  曹操要考虑嗣子人选,除去审度曹丕兄弟几个本身的资质,还不得不察看他们谁有出色的儿子,来继任下一个嗣子。如此,曹家的基业才能稳定地长久下去,不会亡于家族内部的权力争夺之中。
  “虽然阿兄正值壮年,孩子总会有的,只是早些晚些,终究不一样……你看最近几年,彰弟愈发受父亲的器重,比起阿兄不遑多让。他家那个楷儿,父亲也慢慢放在心上。”曹卉长叹一声,忧心忡忡:“阿兄现在的处境极不乐观,他一直未与你说过这些吧,若他怪我告诉你,我也不管不顾了。”
  郭照凝眉沉思,低声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曾想过,只是你阿兄这几个月一直在养病,若非他大病初愈时就跑出去练兵,我也几乎忘记他如今面对的危机。”
  这几个月里,她虽总与曹丕闹着别扭,因为甄氏的事情吃了不少干醋,那间小屋却成了他们避世的桃源。
  “是,家里真正支持他的人,恐怕只有我和你。阿兄他们三个兄弟感情再是亲厚,也要分开竞争。至于卞夫人,她横竖不会吃亏的,自然要偏爱她最喜欢的那一个。还有阿兄的胞妹,如今已是大汉的皇后了。”曹卉的语气中带着轻微的嘲意,她道:“恐怕是因为我的关系,阿兄与曹节之间并不亲近。”
  曹丕与曹节年龄差的是稍大了些,他自幼与曹卉走得近,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郭照一直看在眼里。比起曹节进宫那日,兄妹之间不咸不淡的交流,亲疏立现。
  “坦言说,不止他们兄弟之间竞相争逐,我们姊妹之间也在暗暗较劲,”曹卉低下头,粲然一笑:“小时候比谁更得父亲喜爱,长大后则比……谁能借着这份喜爱,让父亲给择一门好亲事。”
  “如今曹节嫁的最风光,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兴许他们以为,曹节只是被父亲选中,去控制皇帝陛下的,熟不知被选中的又怎能是父亲毫不看重的人?”曹卉慢慢说着,郭照并不打断她,她继续道:“选定她之前,父亲问她,想不想做这帝国的皇后?说实话,若我心中没有所爱之人,听了也要心动了。嫁到宫中,她固然有了枷锁,可也肩负着为父亲实现野心的使命。”
  郭照皱眉,脑海中那个有些高傲又端庄的小姑娘,渐渐与曹卉的描述吻合,怪不得她进宫那日没有一丝的不情愿,面上那抹带着征服意味的笑容,竟是从曹操身上学来的。
  “父亲看中她,也是因为她自幼视父亲为英雄,眼中没有旁人。她觉得兄弟之间没有一个比得上父亲,尤其是阿兄,不比继承父风的彰弟,也不比文采斐然的植弟。”曹卉顿了顿,直视向郭照,慢慢转回正题:“所以,当今皇后倾向的人选,也不会是阿兄。她向来最看重植弟,平日待他比卞夫人还要严格,正是在他身上寄予了厚望。”
  这时,郭照看着曹卉的眼光才有些变了。
  她一直以为曹卉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不料方才一番言辞间,已隐隐道出曹操隐匿的野心。
  汉室早晚要被取代,曹氏将是最佳人选。
  曹节身为汉室的皇后,她的立场将会非常敏感。
  无论如何,这步棋的受益者不会是曹丕就对了。
  “今时今日,若你阿兄能把握住重臣的支持,此事倒也不难。”郭照弯唇笑笑,不似曹卉心急,她还记着曹丕选出的老师名单,心有定数:“你的话我放在心上了,也不会告诉你阿兄的。切莫担心,子桓他一定是赢家。”
  ***
  晚霞将院中的银杏树镀成了玫瑰金,一个身着浅碧色衣裙的少女在树下走来走去,不停地向上张望着,有只纸鸢挂在树梢上,随风摆动,却就是刮不下来。少女微蹙着柳眉,对身侧同样焦急的婢女说道:“还是差一点,你太矮了,我来。”
  那婢女站在两个摞起来的木几上,使劲伸着手臂,也够不着那淘气的纸鸢,憋得满脸通红。她站在上面踌躇道:“不行不行,万一女君跌下来伤着了,夫人一定会怪罪我的。”
  “那怎么办……”少女沮丧地看着她头顶上方的纸鸢轻轻摆动,望洋兴叹。
  “你们在做什么?”曹丕甫一进院子,见到这番情景,沉声问道。
  他的声音蓦然出现,吓得两个女子赶紧回过头来,穿着浅碧色衣裙的少女见了他,半是惊讶半是紧张,还多了两分羞赧,她抬起一双柔美的眼眸,嘴角弯了弯,缓缓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的住处。”曹丕负手上前走了几步,在少女面前站定,见她目露疑惑之色,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曹丕瞥了她一眼,越过她,踩上那摞好的木几,长臂一伸,立即取下了挂在树梢上的纸鸢,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少女看得还未回过神来,纸鸢已经被递到了她面前。
  不料郭照与曹卉告别之后回来,就见到了这一幕场景。
  她夫君与一个柔美少女站在银杏树下,极有耐性地拿着一只硕大的纸鸢,等着少女来接。
  “多谢。”少女双手接过,嫣然一笑。她像松了口气似的,如释重负道:“那婢子说这是二公子丕的院子,且二公子看起来阴沉骇人,我误闯了他的地方,正担心呢,奈何这纸鸢一直取不下来……还好,原来我没走错,幸好这是你的住处。”
  此言一出,少女身后的婢子立刻白了脸,慌忙低下头去。
  曹丕听了,目光在那婢子身上停留一瞬,挑了挑眉,口吻轻松道:“我就是曹丕,这里也的确是我的住处。”
  少女一怔。
  她微微启齿,还未找回自己的声音,余光一瞥,又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郭照。
  一身垂胡袖襦裙,绾着妇人髻,发间簪着一对如意钗,桂色玉石光泽柔和,一步一闪烁。这正是曹丕今日的“作品”,从头到脚,无一不是他为郭照挑选的。
  “不知这位女君是?”郭照走到曹丕身侧,双手挽住他落在一侧的手臂,看了一眼满面惊错的少女,又看了看他。
  与此同时,少女也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是曹丕?!那……”
  她身后的婢女已有些瑟缩,但仍是强撑着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似在催促她快些离开。
  “我是。女君若是来寻子建,的确找错了地方。”曹丕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少女在他面前惊慌失措,抓着纸鸢慌忙离开,走时也未曾回头看一眼。
  郭照见两人一齐无视了她,撒开了挽着曹丕的手。
  在她看来,他们非但认识,且相处得还算融洽。
  虽不知那两人打的什么哑谜,她却没了打探的欲望,甩袖即走。
  曹丕在后面回过味儿来,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手臂一伸将她勾到怀里,低声轻笑着:“别生气,我这就告诉你。”
  郭照一言不发地瞅着他,直看得他唇间笑意越来越深,又慢慢平淡下去,神色正经道:“那是别驾崔琰的从女,名娴。我拜崔别驾为老师之后,与她见过几次,而她却好像不知道我是谁,还把我与子建弄混了,如此而已。”
  “把你和子建弄混了?谁信呢。”郭照拍掉他的手,抿着唇向房中走去。
  曹丕留在原地皱眉,跟着抬步走了进去。
  他知道她虽然不气了,却还有心思揶揄他。
  “怎么就不能信了?我就差子建那么多?”他沉着脸,阴恻恻地压向她,将她抵到墙边,哑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看起来阴沉骇人?”
  他英俊的面容陷在阴影里,眼眸半垂,吐出的气息平静而低缓,几乎感受不到热意。怪不得今日那个说他骇人的婢女见了他之后,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仿佛面对恶鬼似的。
  “谁说你比子建差了?我只是在指,你比子建老罢了。”郭照终于忍俊不禁,一阵轻笑又挑衅得他脸色发黑。
  曹丕比曹植足足大了五岁,又因为他年少老成,又不若曹植开朗,结果看上去好像比曹植年长许多。郭照两手端着他的俊脸左看看,右看看,将他拨过来弄过去,火上浇油道:“怎么看也不像个二十岁的男人。”
  “你嫌我老,没有子建年轻?”他被她摆弄了半晌,听她下了这么个结论,咬牙切齿,眸中几近射。出利剑。
  “我何时嫌弃过你?”她凑上前去笑着亲了亲他紧抿的唇,轻声道:“我就喜欢你故作深沉,又假装老成的样子。”她说完,又忍不住靠在他身上笑起来。
  曹丕被她逗得恼意顿起,眉头凝成一块,还不待问她什么是“故作深沉”,什么又是“假装老成”,就觉怀中一暖,柔软的娇躯靠了进来,还有一个撩人又动听的声音在他耳旁说道:“阿丕,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说完后,靠在他颈窝里嗅着他的气息,正期待着他的反应,却冷不丁听见一句:“本来就是要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幼儿园''群聊'
'曹家四聪'曹植:我曹子建的字典里没有“报应”这两个字!
'曹家四聪'曹植:没有!
'郭二代'郭奕:只有“嫂子”这两个字对吗'微笑'
'曹家四聪'曹植:本来还有“媳妇”的,但是你这么一说,估计也没有了'再见'
'曹家大帅'曹昂:为什么我看不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啊我要推一个大大的文,是写的曹二的短篇,写的炒鸡棒!!!!!感兴趣的妹纸请一定吃下我的安利!!!!
是个正常向的正剧~不腐~

  ☆、铜雀台十三

  曹丕说得理所当然; 只怕即使郭照今日不提此事; 也早晚会有一天“喜当妈”。
  “今晚就开始。”他的大手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肉,不由分说地定了时间。
  想想他以往的作风; 郭照真该庆幸,还好他没有说“现在就开始”。她好笑地抬起头,不经意间瞥见他鬓角藏着几根银发; 略一晃神; 道:“我来为你染发吧。”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发丝,见他略一迟疑后点了下头,顺手取下他的发簪; 拉着他坐到镜前。
  先前郭奕调侃过的“对镜染发”,总算是应验了。郭照唤了百灵准备热水和药膏,自己则站在镜前为曹丕拆发。
  “我听说你白日里练兵时,都只是随口吃些饼子?”她低头看着铜镜中沉默的男人; 手上握着一缕他粗硬的长发,细细梳着。
  曹丕“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瞪了镜中的他一眼; 道:“这又不是战时,怎能这样亏待自己的身体?到了真要上战场的时候; 你的身体又该吃不消了,怪不得白发越长越多……”
  结果他还未说完; 曹丕又皱眉回瞪了她一眼,沉声道:“我没有这么弱。”
  他说完,闷了一会儿; 又夺过她手中的木梳,“啪”地一下扔到了案上,冷冷道:“你还是嫌我老。”
  郭照看了一眼那无辜的木梳,幸亏它还安然无恙的。这把木梳还是她去江东之前落下的,最后被曹丕捡了回去,占为己有,如今两人结为连理,又成了他们的共用之物。
  他拿梳子撒气,是还在意着那几根白发的事。
  正好百灵在此时进来,她手上端着热水,一面察言观色一面小声问道:“公子,夫人,这水……?”
  “你过来帮二公子洗头吧。”郭照放下曹丕的长发,发丝轻轻落下,沉下淡淡的香气。奈何镜中的男人一点也不温和,见她把自己扔下,曹丕的脸色又沉几分,看向百灵时眼神阴沉得吓人。
  他嗖的一下站起身,披散着长发走开,活像刚出关的魔教教主。
  郭照忍着笑走到一边坐着看书,时不时向旁边瞄几眼,见百灵战战兢兢,气也不敢喘一下,动作极为僵硬地为曹丕洗着头,她只好放下书本,无奈道:“还是我来吧。”
  曹丕闭着眼睛躺在榻上,没有反应。
  “是。”百灵松了口气,急忙退到一边将药膏准备好,又很快退出门去。
  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二人,曹丕身上的戾气少了些许,静静地等她为他擦干头发,细细地在微湿的发丝上涂好药膏。
  略微刺鼻酸苦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郭照虽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曹丕闭着眼睛,似乎看见她蹙眉似的,张口问道:“是不是很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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