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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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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微刺鼻酸苦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郭照虽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曹丕闭着眼睛,似乎看见她蹙眉似的,张口问道:“是不是很难闻?”
  他的声音暗哑,苦涩得就像这药味一样。
  “比这难闻的多了。”她轻声道:“明日起,我会让人做好午膳,给你送到玄武池去,如何?”
  郭照见他皱了皱眉,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我亲手给你做好不好?你每日这么忙,不能吃得那么随便。何况,不是还要生孩子么?”
  曹丕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坐起来凑近她,在她颈边咬了一口,哑声道:“你是想给我补身子?怕我生不出?”
  “你是男人,自然生不出。”郭照将他摁回去,继续拿起药膏,为他涂起另一侧。
  他总是忽视了重点,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生孩子”上。
  “卿卿,”曹丕刚躺下没多久,又不安分地坐了起来,拥住她的腰,皱眉道:“我……是我年少荒唐,不该在那时要了你。”
  他低了低头,埋进她怀里,声音低沉:“那时我还保护不了你。”
  他抓着她的腰紧了许多,一只手抚上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心疼得厉害。
  郭照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拿着梳子,敞开怀任他在自己怀中磨蹭了许久,她也愣了许久,迟疑问道:“你……在说什么?”
  她只记得两人的初夜你情我愿,他虽青涩,用了不少蛮力,却热情如火,令她十分甜蜜。更何况……她记得是她引诱他进到最后一步。
  若说那夜之后,感到委屈的人应当是曹丕才对。
  他仍闷在她怀里,道:“母亲……背着我准备了那药,我却毫不知情。直至今日,她才与我说了实话,只道你服了那药,以后都难再有孕了。”
  之后的话,郭照虽不知,但也不难猜。
  在卞夫人眼中,她已是一个注定无用、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曹丕更加不该在她身上“下功夫”,这样的独宠注定是无用功,不如娶些别的女子,早日开枝散叶。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叫醒我?!”他猛地抬起头来,愤怒的模样直直撞进她的眼底。他眼中血丝遍布,同样的眼睛,同样的怒意与伤心,再加几分无措,就是他儿时失去最心爱的宠物之后的模样。
  ——“为什么我连自己的心爱之物都保护不了?”五岁的曹丕满眼雾气。
  ——“卞夫人怕他玩物丧志,命人闷死了它。”多年以前,曹昂如是说道。
  两幕情景何其相似。
  “傻瓜,”郭照放下药碗和梳子,终于记起那夜之后的小插曲。她抚上曹丕的头,让他靠回自己身上,道:“我怎么会这么傻,乖乖受人摆布?那碗药,我连碰都未碰。”
  当日清晨,芙华一早等在门外,而曹丕还在屋里睡得安稳。郭照一见了那药,便猜出前因后果。除了卞夫人,没有其他人会指使这样的事。她与曹丕确实做了违背常理之事,殊不知她当时亦在害怕,他会忘了她。
  “你真的没有喝?”曹丕又抬起头,惊喜掺半。
  他还从未如此表现得患得患失过,郭照知道他太需要一个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如此也不忍心告诉他,她虽未喝卞夫人给的那碗药,却又自己配了一碗。
  “没有。”她笑着否认,看着眼前的男人松了口气,仍紧紧拥着她,心有余悸。
  “我已说动母亲,将芙华逐出府,她同意了。”他抿唇看了她半晌,道:“日后,这些人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好,”郭照压下心中的疑惑与不安,轻声对他说道:“我们会有孩子的,只是你莫要在他出生之前就垮了身子。”
  曹丕皱眉,又想反驳,郭照却先他一步说道:“至少每日每餐不许随意,你一个丞相家的公子,怎么吃得只比灾民好一点?”
  “叩叩”两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曹丕未脱口的话。门外一道声音响起,说:“二公子,您要的扬州甘蔗一桶,已经到了。”
  郭照听见“一桶”、“扬州甘蔗”,不敢置信地瞪了曹丕一眼。
  才说他吃得像灾民,转眼他便大肆奢侈给她看。
  曹丕甚为无辜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哈哈大笑,对外面吩咐道:“抬进来!”
  门一开,果真有两三个壮汉抬着一只一米多高的木桶进来,放在地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郭照看得不可思议,曹丕却非常满意。他下了榻,也不管自己此刻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先是让外人们退下,等屋里清净了,再去亲自拆盖。
  此刻他迫不及待、又神神秘秘的样子,颇像现代宅男收到某种快递包裹,偷偷摸摸打开“享用”。郭照狐疑地跟上前来,好奇是怎样的甘蔗有这样的魔力。她凑近了一看,瞥到桶中一点空隙,似乎什么也没有,不料曹丕一开桶盖,忽地有个大活人蹦了出来。
  她被吓了一跳,低呼出声。那“甘蔗”也未曾料到曹丕身边还站了个女子,也是一怔。
  “甘蔗”先看了看湿发垂肩的曹丕,笑道:“二公子一沐三捉发之举,颇有周公遗风。”
  这人倒是会拍马屁,竟拿曹丕与周公相比,还将自己比作良臣,听得曹丕微微一顿,想必是受之有愧。
  “甘蔗”奉承完曹丕,又转过来对向郭照。他仍站在桶里,看起来无比滑稽。
  “这位一定是郭夫人了,在下吴质,任朝歌长。”这“甘蔗”原来名为吴质,上下不过三十的模样,比曹丕稍大些许,蓄着微短的山羊胡,看似长眉善目,眸中却无比精明。
  朝歌长不过一介小小地方官,吴姓也非高官大族,却能让曹丕费尽心机,想出“运甘蔗”的办法与他私会,想必另有过人之处。
  方才郭照心里还在想着——曹丕竟然偷汉子!
  吴质从大木桶里爬了出来,曹丕上前接了他一把,口吻轻快,心情愉悦道:“你我二人许久不见了,改日我要在园中设宴,叫上子建公干他们,行酒赏景,再作出几篇好文章来,父亲读了定然大喜。”
  郭照在一旁听着,猜着吴质也是个擅长写作的文人,又有些实干,看曹丕待他的态度,便不难猜测他已是曹丕的入幕之宾了。
  “你们慢议,我去拿些瓜果。”她不欲过问太多,寻了个由头出去。曹丕得了“新欢”,果真顾不得她了,点了点头便引着吴质往里间去。
  她看着两人相携走开,只好抬步出门。百灵就候在门口,郭照本欲唤她一起去挑些曹丕爱吃的,不料余光一瞥,看见个婀娜身影,缓缓朝这边走来。
  甄氏换了身烟青色襦裙,头上绾着精致的灵蛇髻,从远远走来,仪姿秀然。她身后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婢女,同她一比,好似水边枯黄的野草。婢女手上抱着几幅画卷,跟着甄氏走到郭照面前站定,低着头上前一步。
  “我为夫君挑选了几名女子,将画像送来与他看看,挑选几个中意的。”甄氏侧头看向那些画卷,又转过来对郭照淡淡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首更一个小时后补更了700多字(并不多)没有看的妹子可以看看=3=
最近作者菌忙得晕头转向TAT是真的晕头转向,干了好多蠢事,没能坚持日更TAT
我知道泥萌都很少催我还特别体谅我,感动到无以复加,所以就算再忙我也会想办法更新哒!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我知道这次两天有点久了_(:з)∠)_
想催更的妹纸们可以来群里捉我→阿瞒幼儿园332736587
'阿瞒幼儿园''群聊'
'入幕之宾'吴质:'脸红''脸红''脸红'大家好,我是曹二的新欢
'曹家四聪'曹植:盯
'郭二代'郭奕:曹四现在就像被抢了肉包子的小狗
'曹家四聪'曹植:会有嫂子替我打死他
'郭二代'郭奕:……

  ☆、铜雀台十四

  原来甄氏是早有准备; 刚才才与卞夫人将曹丕纳妾之事提上议程; 转眼就将候选人送了过来。
  郭照扫了那些画卷一眼,看着廊外的葡萄架; 缓缓道:“子桓正在处理公务,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她与百灵站在门前岿然不动,阻断了甄氏的去路。
  优雅如甄氏; 自然不可能上来硬闯; 她颔首道:“如此,就拜托你将这些画转交给夫君了。”说完,她命身侧的婢女上前; 将画卷递到百灵面前。
  没有郭照的准许,百灵对眼前的东西视若无睹,一动也不动。
  “拿过来吧。”郭照侧头对她吩咐一声,又转头看向甄氏。
  甄氏脸上挂着淡薄的笑; 自知这里没她什么事情,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留给郭照一个傲然的背影。
  待她走得远了; 百灵捧着画卷问向郭照:“夫人,您为何要答应她?这些画还是烧了的好; 不能让二公子看到。”
  “怎么?”郭照侧身看向她。
  百灵咬了咬唇,还是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二公子没有纳妾的心思; 若夫人把这些东西给他看,肯定惹得他不痛快。方才百灵还费解甄夫人为何将这事委托给您,也不怕您把画毁了; 原来她也聪明得很。”
  若郭照真把画扣下了,隔天画里美人的真身就会出现在曹丕面前了。
  “她的聪明倒没用在这事上,依我看,她也不过是应付公事,敷衍一二罢了。”郭照一点也不担忧,脸上更无气愤之色,她对百灵笑笑,道:“你在这等着,待我回来,再拿给二公子看。”
  之前她命人在井里冰了葡萄,正是为曹丕准备的,她取了一盘,绛紫色的果子颗颗圆润饱满,用高脚荷叶铜盘装着,看着甚是可爱。
  她端着回到曹丕的书房,让百灵抱着画卷同她一道进去,此时寒夜渐深,吴质已经告辞,房里只剩下曹丕一个,对灯夜读。见郭照端着一盘美味进来,他勾了勾了唇。
  曹丕的心思似乎全放在那盘葡萄上,一点也未留意到百灵手上的一摞画卷。偏偏郭照表现得与走时无异,倒真像个来劝丈夫纳妾的“贤妻”。
  她用眼神示意百灵将东西放下,自己则端着葡萄坐到了曹丕身边,待百灵退下后,她身旁的男人便一把将她连着葡萄抱坐在自己腿上。
  “夫君是先尝葡萄,还是先赏美人?”她靠着他蹭了蹭,语气娇柔。
  曹丕一听,喉结动了动。
  她极少唤他“夫君”,眼前灯光柔和,怀中人娇柔温顺,声音柔媚,手上的葡萄更添诱人之色。他以为这声称呼是她想出来的新花样,当了一月和尚的曹二公子眼底瞬间燃起一簇小火焰,哑声道:“一起尝。”
  一听就知道他误以为她口中的“美人”是她自己了,且不知他脑子里又想了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那妾再去将甄氏唤来,让夫君也赏一赏如何?”她的语气依旧柔媚,曹丕听出不对来,眸中□□散去,皱眉道:“她怎么了?”
  郭照将手上的葡萄放到一边,也终于不用那阴阳怪调的语气,语气平常道:“她为你挑选了几个侍妾,已经将画像送来了。”
  曹丕这才留意到身侧一小摞画卷。
  “倒是有心。”他似笑非笑地拿起一卷,放在手上掂了掂,转眼沉着脸将它扔到了案上,震得一旁圆溜溜的葡萄滚了几下。
  郭照还坐在他腿上,见那葡萄无辜,便拈了一个来,放在手上剥着,指尖沾了汁液,被灯光映得愈加莹亮。最后一丝皮刚刚脱离果肉,一片阴影瞬间罩下,她觉指尖一烫,是曹丕低头含住了她剥好的葡萄,柔软的舌头还不忘在她指尖流连一二,卷走那一点汁液。
  “还要。”他抬起头,漆黑的双眸直视着她的眼睛,神色正经地看着她。
  她看了他一眼,顺手又拿起一个葡萄剥着,没几下的功夫,又被他衔走。
  他细细地品完了那颗甜美,才探下身,贴在她侧脸上低声道:“记得我们第一次一同吃葡萄那次吗?”
  当时两人俱是少年模样,他端着一盘葡萄来找她,两人边吃边坐在廊下聊了一下午。郭照当然记得,那还是他第一次给她送东西,送的还是他最爱的葡萄。当时她只觉得那个少年居然还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对与他毫无关联的她那样殷勤。
  她点点头,又剥起一个葡萄,等着他的下文。
  曹丕低头凑近了,灼热的目光落在她指尖,缓缓道:“那时,我看着你手上的葡萄,认定它是世上最好吃的那一颗葡萄,可我却未曾有机会品尝,满心遗憾。”郭照闻之,手上略微一顿,他的声音又暗哑几许,道:“此后,我就有了将你绑在身边,为我剥一辈子葡萄的心思。”
  她已记不起那一日曹丕的表现,应是没什么特别的,如今突然听他告白,意外之后还觉好笑。她将新剥好的葡萄塞进他嘴里,调侃道:“原来你是存了这种龌龊心思。”
  “怎能是龌龊?”曹丕嚼着葡萄,眉头堆得高高的,大为不悦:“哪有女子说自己夫婿龌龊的?”
  她轻笑着不答,弯唇看着手上“衣衫半褪”的葡萄,心情大好,又一连给他剥了好几个。
  本应心满意足的曹丕却一脸郁闷地拿起之前被他案上的画卷,打开一看,似乎来了兴致,接二连三地将剩下的卷轴也拆了,面色不改,粗粗看过每一卷,上面皆是清秀佳人,正是他喜欢的那一类。
  “有何打算了?”郭照时不时地往他嘴里喂着葡萄,他也照单全收,边吃边挑出几卷来放在一边,然后又转回来贴近她,勾唇笑道:“放心,我自有个让她们全都闭嘴的办法。”
  “她们”之中,不过就是卞夫人和甄氏,还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无聊之人。
  郭照起初还以为他想出了什么惊世绝妙的好主意,结果当她得知他采取了怎样行动之后,差点将他踹下床去。
  不为别的,就为曹丕将计就计,当真收了几个女子作为妾室,轮番在她们房中过夜。奈何持续了一月之后,什么动静也没传出来,卞夫人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她虽有些怀疑曹丕在这一月里“毫无作为”,但也倾向于……他可能真的不行。
  毕竟郭照一直以来专房独宠,肚子里却从未有过消息;甄氏如花美眷在前,正常男人哪可能坐怀不乱?外界传闻曹丕纳了她,本身就是见色起意,早在邺城被攻破之时,就与美人春风一度过了。
  卞夫人对这些传言还持保留态度,只是一个两个是偶然,多添了几个妾室,也还是传不出有喜的消息,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大家心照不宣。
  自此之后,倒是没人敢在曹丕面前替子嗣、纳妾之事,变得愈发小心,生怕因这事触了他的逆鳞。
  郭照在最开始得知他纳妾的举动,一时气闷失语,刚好在他“辛勤播种”期间与他断了交,一连两三月过去,渐渐没人再好奇曹丕与她为何生不出孩子,有关曹丕的沉默揣测,倒是越来越多。
  而他本人还稳稳当当地坐在灯前,一心一意地做文章。郭照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数落着他:“一看就知是你自己想的主意,实在是糟透了。”
  “怎么糟透了?”曹丕视线不离笔尖,目光专注,下笔有神,瞬间写了洋洋洒洒一大篇。
  “你这是将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还要父亲怎么看你?”一个看似注定无后的儿子,怎么看都不会是个优选继承人。
  曹丕放下笔,坦然地看着她:“至少我不能让他们一直将矛头对向你。”
  郭照张了张嘴,发觉自己再也反驳不了他了。
  心中的欢喜蔓延到全身,她依靠到了他的肩膀上,想念极了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不过子建近日大婚,也不会有人来扰我们了。”他低头亲了亲她,将时间掐算得正好。
  “谁说的,阿卉还常常来督促我,还准备些调理的药膳,让人招架不住。”郭照靠在他怀里苦笑道:“昨日她还备了双份的,你的那一份,我还未给你。”
  曹丕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下次告诉她,不要经常回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子林亏待了她。”
  上个月,曹卉如愿风风光光地出嫁,郭照和丁夫人为了她的婚礼,还费了好一通心思。如今她已嫁做人妇,仍喜欢隔三差五地回来找丁夫人和郭照,将她们不方便得知的消息一一带来。
  “那些说阿兄不能……不能……的,到底是有心之人从中煽风点火,制造言论。”曹卉初为新妇,穿着打扮比以前更盛,发间金步摇流光溢彩,衬得她眉眼凌然,气势逼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困傻了,小剧场罢更一天=。=

  ☆、铜雀台十五

  曹植虽是家里最受宠的; 但他的婚礼却没有破例; 一律从简,宴请的只有至亲好友; 简约而尽兴。平素最喜饮酒的曹植,得遇人生第一大喜事,只饮了个半醉; 进婚房时双目仍清明; 像当晚的穹幕,有繁星闪烁。为此,他的一群文人好友笑了他半晌; 连曹丕也被带动着调侃了几句,一直到隔日,他们还议论起,只道少年初尝□□; 知道不能在美人面前失了风度。
  见状,曹植倒是大方,任凭他们打趣; 嘴边一直勾着笑,看得出他对这桩婚事极为满意。待众人议论起新妇时; 有人接二连三地起哄,想请崔氏出来给大家见见; 曹植这才开始再三推脱,大大地打击了一干人的好奇心。
  “二兄家的美人更美,你们要看美人也该求他。”所谓兄弟就是用来挡刀的; 曹植笑眯眯地对向曹丕,该出口时就出口,果然引得众人目光飘到了曹丕身上。
  曹丕没应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他与曹植对望了一眼,两个皆是神色复杂。
  席上有个叫刘桢的,借着酒劲道:“对,二公子的甄夫人可是名动北方的美人,生得倾国倾城,仿若天上的仙子。”
  有他带头,其余人也跟着将自己听来的赞誉之词添油加醋,毫不吝啬地往甄氏身上套。如此,曹丕命人将甄氏请出来,倒也“顺应民意”。
  “把甄夫人叫来。”曹丕大手一挥,很是干脆。他脸上一丝不悦也无,好似只是向众人展示一件奇宝。
  刘桢等人没想到他真的命人去请了,一时吃惊的吃惊,尴尬的尴尬,更多的还是期待。
  他们起初不过是酒劲上来了,被曹植一挑唆,怎么也得起个哄。看美人是次要的,能借着美人的名号,吹捧一下在座的二位公子也不错。只是他们以为曹丕对待甄氏,也应当如曹植对待崔氏那般宝贝得紧,试问有哪个男人会欣然将自己喜爱的女子叫出来,给他的下属们陪酒助兴?
  甄氏虽美,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姬妾罢了。
  凉风过堂,众人打了个酒嗝,脸上热气散下些许,瞅见曹植看向曹丕的眼神里满是揶揄,像在怪他耍赖似的。
  于是乎,大家这才想起,曹丕最宝贝的另有其人。
  听说她姓郭,与已故郭祭酒的公子关系极好,但又非其亲属。她是如何出现的、又如何来到曹丕身边,一概不知;她神神秘秘的,在座的没有一个见过她,却听过几个德高众望的名士对她评价甚高……
  神神秘秘的郭照,此刻正与一干女眷坐在水边赏着芙蓉。
  曹操命人在西园的大片水域中种了各色芙蓉,亭亭立在水中,花叶相依,远远望去,好似一面花墙。“墙”的那一面,是在玄武池操练的士兵门,隔着数十丈水面,也能偶尔听见他们的呼喝声。
  这日,是崔娴成为曹家媳妇的第一天,不少女眷望风而来,纷纷表示着对曹植的重视。
  曹丕这边,郭照与甄氏都在,只是郭照与曹卉跟在丁夫人身边,而甄氏跟着卞夫人。
  曹卉今日回来,特地为曹植夫妇备了一份厚礼。
  “崔别驾毕竟是阿兄的老师,虽然植弟这桩婚事来的莫名其妙,但我们总要装装样子的。”她手上拿着一把画了粉芙蓉的团扇,轻轻摇着。
  崔琰是崔娴的叔父,曹植就成了他的侄女婿。而曹丕在此之前,就是他的学生,他的处境可谓非一般的尴尬。
  没有人知道这桩十全九美的婚事是怎样促成的,郭照与曹卉却对此不约而同地上了心。崔娴新婚,穿着嫣红色的衣裙坐在中间,清丽的面容上施了庄重的妆,稍有突兀。她脸上带着弧度完美的笑容,像个精致的人偶,完全没有郭照初见她那日时娇俏。
  “阿兄新收的那些姬妾哪儿去了?”曹卉四下瞟了一眼,全是熟面孔。
  “自然留在北边的院子里。”郭照低头抿了一口水。她只见过那些女子一次,都是出身普通甚至可怜的普通女子,皆因拥有出众的相貌或是一技之长,才被卞夫人看中。
  虽然在她们到来之前,甄氏曾在其中运作,但她之后也并未表现得格外热情,也是只见了她们一两次便没了下文。
  “我原先还不明白阿兄的用意,现在才知道他是想把你的’过错’撇清。”曹卉眼风一扫,横向席间某处,哼了一声,道:“但那些说阿兄不能……不能……的,到底是有心之人从中煽风点火,制造言论。”
  郭照抬头,见她气势汹汹地看着席间某个角落,跟着看去,只见何晏宽袍大袖,坐姿悠然地饮酒赏景。坐在他身侧的,是已做妇人打扮的曹苏。
  原来他二人结成了连理。
  “你是指何晏做的?”
  曹卉并不否认,恨声道:“之前他在宫中的所作所为,阿兄都告诉我了。谁让他眼高于顶又没有些真才实干,被人窥破也不自知。阿兄本想让他知道些厉害,但被我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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