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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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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料错了,姜楚是个将自己置于旋涡中并卷起滔天骇浪之人。
  “预谋造反?”郭照不自知地学着曹丕的模样,将竹简扔到了案面上,借着惯性“唰”地一下滑过光亮的案面,最终颤巍巍地停在了木案边缘。她失笑道,仿佛听到一个天方夜谭:“我们竟是小觑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孙权为什么这么晚育……最大的儿子竟然是他快三十岁的时候才有的_(:зゝ∠)_
最近的剧情真是放飞自我系列,已不想考虑合理性>_<

  ☆、建安夜十四

  陈祎的官职与身份放在非官即贵的邺城中十分普通; 他这个人则更加普通。正是因为他如此普通; 才会轻易被姜楚的美色所收买。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姜楚不是个普通的人物——她从江东而来,在孙权身边侍候过; 又以魏王太子亲属的关系久居邺宫之中,如今即便是落魄了,也让虎贲出身的他看守着。
  因此; 当姜楚暗示他此处有造反的时机; 并列出充分的理由时,他没有道理不相信。
  一开始,看守她的兵将们无一不悄悄打量着她; 也没少背着她聚在一起议论。陈祎也不能免俗,但他身为统领,至少可以时刻保持严肃的样子,直到姜楚有意主动与他攀谈; 他才渐渐脱下了面具。
  不出几日,姜楚就从他这里知道,他是荆州的降将; 曾属于刘表。那真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寒来暑往; 韶光似箭。他来到北方之后并没有得到重用,这里遍地可见能臣强将; 像他这样的泛泛之辈连锦上添花的作用都岂不了,更谈何重用。
  河北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凡是南方出身降将; 无人推举,没有一个是得到重用的。
  他与几个昔日的同僚好友花了几年的时间习惯了北方的水土、北方的语言与北方的风俗,但他们仍然始终无法真正融入这片土地,永无出头之日的绝望使他们渐渐丢下了上进之心,得过且过。
  然而对陈祎而言,姜楚好似神女一样将他们心中的那点不甘点成了燎原大火,直直烧向邺宫,势要将曹氏的权力象征烧成灰烬不可。
  荆州目前由关羽据守,这个威名可比吕布当年的战神,连曹操都要敬让三分,但孙权却毫无退却之意,剑指荆州,势要收回失地。关羽虽然堪称举世无双,但他年事已高,又刚愎自用,把持荆州也不过几年时间,胜利绝不会完全倾向他那一方。当前他一面攻打曹仁,攻占樊城之后的下一步就是与孙权对阵。曹仁也是当世强将,十分擅守,关羽即便战胜了他也是强弩之末了,敌不过士气正满的孙权军。
  若他们在河北能与孙权联手里应外合,伺机而动,待孙权剿灭关羽收回荆州之后,北方的曹氏也瓦解了,到时他们就可以风光地回到荆州,成为孙权的座上宾。
  就凭姜楚曾是孙权是身边人,又被大费周折地送到了邺宫,陈祎等人认定她的许诺绝对可信。何况若不赌上一把,他们此生注定永无出头之日,与其碌碌无为一生,不如拼上一切赌一次荣华富贵。
  *
  曹丕起初找了夏侯尚去审讯姜楚。
  他一直随曹彰北征外族,前段时间归来后又马不停蹄随曹操西征汉中,同曹真一样少有几年安定。这次汉中败报先到,夏侯渊的灵柩也在之后半月由夏侯尚护送归来。
  夏侯尚身为夏侯渊的族子自然需要服丧,而曹丕心知眼下形势紧张,他需要更多亲信之人留在邺城,因此夏侯尚也就借机留了下来。他们几个少年时就相交甚密,何况曹真还将妹妹嫁给了夏侯尚,于是他出入曹真府上十分方便,且无人生疑。
  然而姜楚见到夏侯尚后,便知陈祎等人的事迹已经败露。她并不感意外,也不开口多说一个字,只道她要见曹丕。
  “她难道不知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么?”贾如闻言蹙了蹙眉。
  当夏侯尚在内院审讯姜楚时,郭照与曹真之妹曹欢正坐在厅外闲聊。
  郭照在多年之前与曹欢有过数面之缘,对她十分有好感,但在她嫁给夏侯尚之后,便没了机会来往。
  “恐怕她以为见到子桓就能绝境逢生,兴许还能一步登天。”
  “看来伯仁(夏侯尚的字)是处理不来的,殿下可要去看看?”曹欢微微笑道。
  “正有此意。”郭照站起来,道:“阿如,你便陪夏侯夫人聊聊天吧。”
  她见到夏侯尚时,对方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
  姜楚一改往日柔弱的形象,不卑不亢地坐在软席上。周遭昏暗而阴冷,房中没有一盏灯,但她就如明珠一样坐在正中央,面容白皙而沉静。
  她见到郭照,又垂下眼,没有一丝表情波动。但她被关在这里也有月余,不能踏出房门一步,一旦见不到阳光,人也变得更加苍白虚弱,日渐消瘦。
  “为何不许我见太子殿下?”
  郭照俯视着她不言语。
  “即便押我去见他都不可以吗?!”她拔高了声音。
  “不错,他不会来,而你则此生都无法走出这里了,”郭照终于开了口,“不过,你的一生也要结束了。”
  曹丕这几日仅仅因为他们密谋造反之事就分身乏术,彻夜排查名单、更换守军、秘密调度,已有好几天没到回到内宫了,连她都没怎么见过他的面。
  “如果你有遗言对他说,我可以转告。”
  “你不会转告的。既是遗言,转告了也于事无补。”
  郭照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语句如同寒霜一样落下:“你要知道,既然这件事由我来终结,那么你的死最多算是后宫倾轧,与密谋造反没有一丝关系。你的事迹你的心计,都不会被记录在史册当中,没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的生与死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好似从未活过,更无人记得。
  这次主持谋反的人是一个名叫魏讽的人,他曾受钟繇举荐。钟繇也是当世有名的大儒,时任丞相一职,更与曹丕私交甚密。然而依据律法连坐之罪,钟繇虽然无辜,却也因为魏讽被罢去官职。若外界得知姜楚才是主导这次谋反萌发的黑手,曹丕身为其名义上的姨丈更难辞其咎。
  她必须死得悄无声息,以至于无人问津。
  “我知道你的心思,”见到姜楚终于有了一丝恐惧,紧紧咬着嘴唇,郭照又继续说道:“但我知道的,太子自然也知道。饶是如此,你的目的还是没有达到。”
  “不!他还不知道!”
  “他若不知道,如何能做得了这魏太子?”仔细想想,姜楚不怕密谋造反失败,更不怕此事提前泄露,正是因为她算计好了一切,事成或败,她都能得到好处。
  若曹氏毁了,她为孙权立下大功,这自不必多说。若此事败露,曹丕刚好可以借机肃清异党,借着不臣之人造反的名义,将反对曹氏的人一网打尽,立威造势,稳抓政局,更为日后的自立做好铺垫。如此,她是为曹丕立下大功。
  事实也正如她料想的那样,曹丕这几日确实大开杀戒,雷厉风行,果敢狠辣,将一干人等下狱处死,牵连者众,其中真正参与谋反的人不过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对他们父子心存怨怼、虽无造反之举却有谋逆之意的人。
  姜楚白了脸,但仍是坚持念着:“我要见太子!我要见他!”
  郭照看了看夏侯尚,示意他结束了。她没有再看姜楚,转身出了门。而姜楚想伸手扯住她的裙裾,却早有两个兵士悄无声息地上前按住了她。
  ……
  深夜,郭照独自躺在床上,面朝里侧。她在帐外留了一盏灯,模模糊糊的光晕正映在床帐中央,她就盯着那一抹倒影,久久没有入睡。
  当那抹光变得更加模糊,又被黑暗吞噬了一圈时,终于有一个人躺倒了床上,从后面紧紧拥住她,头沉到她的颈窝中,唤了一声:“卿卿。”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累,沙哑而低沉。但他的呼唤却在瞬间将她惊醒,意识也倏地恢复清明。
  曹丕猜想她没睡,埋在她的发间,嗅着那迷迭香气,好似梦中呓语道:“你嫁我时,可曾想过今日?你初次见我时,又可曾想过今日?”
  “我没想过……不曾想过……”他又喃喃念道:“在我记忆里,我还是那个跟在兄长身后,仰头看着他意气风发随父出征的小儿。”
  却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郭照伸出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轻声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身后一片沉默,然后他又贴近了她几分。
  “我今日惩处了子建。”半晌,他又说道。
  原来这才是他今日感慨的原因。
  一缕香魂悄然无声地消散在今日的邺城中,另一面曹植却是高声放歌着闯下了大祸。
  曹丕昨日一宿没睡,终于彻底定下肃清逆反势力的名单、完成调度,只欠执行。他正想伏在案边休憩,却突然听闻曹植又喝得酩酊大醉。他若醉得不省人事也好,偏偏还高歌肆意到驱车出城,命人开了司马门,直啸而出。
  司马门,是只有天子才可以走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魏讽案什么的,足以写一本长篇小说了_(:зゝ∠)_这里真的经不起考据啦

  ☆、建安夜十五

  负责看守司马门的卫兵已被立即关押; 他们只剩一日的时间与家人叙话; 隔天等待他们的即是死亡。
  曹植也被关了起来,只不过是被关在他的住所之内。
  曹丕前去看他的时候; 他正瘫坐在地上醒酒。即使是这样,他自幼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度使他颓坐着也无烂泥之态,倒似玉山将倾; 空气中清淡酸腐的酒味也跟着潇洒起来。
  室内除了他空无一人; 这是曹丕特地吩咐过的。
  小半个时辰前,南边又传来一封急书,是曹操命左右亲信写的。因关羽强攻樊城; 势不可当,负责据守樊城的曹仁一木难支,必须求得支援以解樊城之围。若非曹操倚重又可堪大任之人,是不会被委以重任的。
  曹丕接到急书时; 满身疲惫,看清曹操所选的人是曹植之后,巨大的仓惶与空白无力之感又迅速代替了那种劳累。但他没有耽误; 立即起身赶了过来。
  他已经是魏太子了,用不了许久他就会承袭魏王; 继而走向更远的道路。但无论他走得再远,也永远不能放下心中的渴望。
  对得到曹操的肯定与信赖的渴望。
  看到半醺不醒的曹植后; 曹丕走到一旁,拿起案上装水的铜壶,又走回到曹植面前; 挥手将冷水尽数泼到他的脸上、身上。
  无数水花承载着他的力度与怒气,使曹植被即刻击醒。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定在曹丕的朝服一角,然后目光慢慢上移,看见他腰间的太子印绶,直至仰起头来,才看到曹丕那张愠怒却隐忍的脸。
  “兄长……”他低低唤了一声,又重重地向后仰去,使头靠在身后的木榻上,几缕凌乱的发丝也无力地扬起又垂下,无声地表达着他“我愿长醉不复醒”的态度。
  曹丕又泼了他一脸冷水。
  “醒了吗?”
  曹植又如初醒的巨兽般微微动了动。
  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点水珠,稍稍一动,那水便坠落,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但瞬间之后,他眼中又淌出两行热泪,覆盖了冰冷的痕迹。
  “兄长……”他又唤了一声,但曹丕没有应,只是用毫无温度的目光看着他。没有温度,即是不冷也不热,犹如他此刻的苍茫,空洞,与虚无。
  “父亲命你即刻领军前往樊城解曹仁之围。”曹丕将手上的信扔在了曹植怀里,又道:“但依我看,你现在这般样子,也不必去了!何况还闯下那样的弥天大祸!”
  曹植连看也未看那书信,只木然地说道:“是,我不必去,也不想去。”
  曹丕转身即走。
  他刚才掷下的话多半是用来撒气,他愈是看到曹植颓废的样子,就愈是怒不可遏。
  曹操传来急书时还不知司马门事件,也许他知道后会改变主意,但至少现在没有。曹丕不会处置曹植,那几个将死的守卫便是他的替罪羊。
  曹植任性、没有忧虑,就是因为这些命理终须有的保障。
  “兄长等等……”他唤住曹丕,一阵衣袂窸窣之后,他站了起来。
  “为了你所站的那个位置,我已经失去妻子,失去父亲,又失去了阿姊……”
  他终究知道了曹节的所作所为。
  曹丕背对着他,沉默地听他问出了最后一句:
  “兄长你呢……你是否是下一个我将要失去的人……”
  “你知道答案的,子建。”曹丕转过身,仍是以那种静默的目光看着他。
  与其说曹植将要失去兄长,不如说他将要失去曹植。
  这是他走在这条道路上将要付出的代价。
  曹植已经为他的骄傲与自负付出了代价,正如他所言,要站在曹操那个位置上所要付出的太多,承受的也太多。曹丕本以为他还有时间消灭这样的恐惧与忧虑,然后才能达到曹操所期望的标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曹操要查验他课业的日子来的如此之快。
  建安二十五年的冬天,一直走在天下人眼前的强大身影倒下了。
  于有的人而言,那是一座如何也无法撼动的巨石,令人永无翻身之日;于有的人而言,那是一面足以迎击抵御一切艰险的屏障,如巨像一样望而生畏、令人敬仰。
  “尚,这次你护送父亲灵柩回邺,隐秘是首要,然后务必尽快回来,我还需要你。”深夜,曹丕在邺宫外低声相送夏侯尚及他身后的五千精骑,郭照站在他身侧,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的手在袖中交握。
  这几日除了在朝堂上,她几乎无时不刻陪伴在曹丕的身边。
  接受曹操的逝世本身就已足够困难,而曹丕还需要佯作不知,粉饰大局,压抑着灭顶的悲痛与不安,如常办公,接见朝臣。
  “你们夫妻二人放心。”夏侯尚今日承的不是魏太子的命令,尽管他甚至此事关乎天下动荡,但此情此景,他已不愿再为曹丕肩上添加更多的重担。他又道:“我也会将元策平安带回的。”
  “嗯。”曹丕亲自扶他上了马,没有再多言一句。
  郭照看了他一眼,缓缓上前对夏侯尚说道:“虽然你我之间已不必言谢,但……”她见夏侯尚略一颔首,了然一笑,又道:“早日归来。”
  说完,她后退一步,重新站在了曹丕身侧,目送一队人马隐匿于静谧的夜中。
  虽已是深夜,他们回到园中后却仍不得休息。
  一干人等候在曹丕的书房内,俱是曹氏父子的心腹,更是曹丕的左膀右臂。
  曹丕远远看见那灯火,停住脚步,几乎有些依依不舍地转过身,面对着郭照,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回去歇息吧。”
  “我可以在书房里间陪你。”她回拥住他,蹭了蹭他衣领间凸起的纹路。
  “今日怕是要商议到早朝之前。”
  “我知道。”
  即便她等在里间,曹丕也见不着她的面,但他此时太需要她了,竟自私得不想放她回去。
  ……
  知晓曹操逝世的人并不多,甚至卞夫人都不知道此事。她近日已经悲伤过度,曹丕不想将这则噩耗告知于她,以免忧郁成疾。
  自曹植开始颓败,又醉酒闯下司马门,更自暴自弃拒领兵解救樊城,几乎是弃军国大事于不顾,也与曹操的期望渐行渐远,甚至变得再也不快乐了。而这本就使卞夫人忧郁寡欢,但她不料一向受她喜爱的儿媳甄氏也在不久后自裁于西园,被人下葬之后才教她得知此事,一时悲痛难当。
  她不知甄氏是因为姜楚密谋魏讽案而连坐获罪,只认定郭照出于妒心,难容甄氏姨甥两人,于是一连数月不愿见到她,又心知曹丕护妻成性,甚至对甄氏的死不闻不问,只能又悲又怒,成日拘在自己的院中,伤心垂泪。
  自姜楚的死讯传来,甄氏就知她难逃其咎。然而彻底击溃她的,却是姜楚临死前对郭照说的一番话——
  “姨母她空负一身美貌与才学,使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令我觉得可怜可悲又可气。她本有机会获得她想要的生活,却不肯使所谓的自尊与高傲妥协,所以只能目睹着着太子殿下与你恩爱相缠……”
  ……
  所谓旁观者清,姜楚一口认定甄氏已在长久以来的旁观中不知不觉动了情,也许是源于寂寞,或者源于艳羡。
  但甄氏如何会承认呢?
  *
  曹操得以下葬,已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
  曹丕率众朝臣从高陵归来后,已接天子诏书,正式承袭了魏王尊位。
  “河北、洛阳之内的异党皆已伏诛,难起风浪了。只是若青州一带听闻魏王逝世,必定躁动。”
  “江东暂时也不会有变,他们恐怕取了荆州之后还会再一步西进……”陈群等人随曹丕穿过听政门,即将行往大殿之上时,忽见曹丕抬头望向了苍穹,驻足了半晌。
  他们抬头,只见一行飞鸟成群而过,由一只体态壮硕的成鸟引领着一队幼鸟,往铜雀园的方向高飞而去①。
  “魏王?”他们试探着唤了一声。
  一连数月的忙碌,连他们都疲了,何况曹丕。
  他的鬓角又在不知不觉中布满银白,已是许久未染了。
  曹丕收回视线,目光紧锁前方。虽然他眼底的皱纹与黯淡无光的肤色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掩饰着自己的疲累,但曹操交给他的天下更不允许他歇息。
  “孙权今日送来的信件中已与我达成协定,他向我称臣,我不予干涉他们吴蜀交兵。”他脚下大步走着,甚至需要后面的人小跑跟上,“不仅如此,我还要他送质子前去洛阳。”
  众人听得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气后又慢慢浮起的感觉不知是安心还是喜悦。
  陈群是这些人当中看得最为明白的,他快速上前两步,拢了拢袖子,道:“那么殿下,可以考虑下一步了。”
  “先生请讲。”
  “进帝位。”他低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我改了一些,历史上是司马门事件之后曹操还是很看重曹植,派他去支援驻守樊城的曹仁(这可是个重任啊)。当时曹植是随军的,然后在军营中醉酒误事也就没有派他去了。这里是没有随军并且两个事挨在一起了~
(老实说我以为两章之前就能写到完结章了怎么越写越长_(:зゝ∠)_)
①翩翩飞鸟,挟子巢栖。
关于曹二悼念曹操的《短歌行》可以直接戳B站av797973了解,下面的蓝字翻译君不错……
这首乐府真是我个人认为他写的最有真情实感的一篇文了,屡看屡哭。内容提要是其中最后一句:曰仁者寿,为什么我的父亲却没有永保天年。

  ☆、建安夜十六

  “阿母; 征儿去见过祖母了。”曹征一身素衣; 蹙着眉站在帘下,腰背挺得直直的。他跟曹操在外许久; 身形拔高不少,正像茁壮成长的小白杨。只是他长得太快,也因此看起来有些瘦弱单薄。
  郭照一直到近黎明才睡下; 临近晌午才起来; 此时刚打理好妆发,从内室走出来。
  “征儿你啊,要开心些。”她弯腰; 着温热的掌心抚在曹征额上。虽然他这幅样子像极了曹丕,总令她怔忪恍惚,心生怜爱,但就算是曹丕; 也不愿儿子与他太过相像,只因那样过得太过辛苦了。
  曹征六七岁这一年,第一次经历战争; 第一次体会兵败,第一次面对死亡; 细数下来,竟比曹丕当年经历的还要多。也是因为如此; 当他随夏侯尚回到邺宫时,已变得成熟内敛得令人惊讶。
  当他听闻姜楚与甄氏瘗玉埋香的来龙去脉之后,沉默了许久。在他更年幼一些的时候; 他还甚喜爱与邺宫中的夫人们交谈,但自他回来后,看着周围衣香鬓影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审视之意。
  “殿下,华御史来了。”贾如身着女官服,从殿外走了进来。
  曹丕初登魏王位后,为权力更替安定北方诸多事宜忙得焦头烂额,许多繁冗礼制还未来得及更新践行,譬如魏王王后及王太子就是虚位以待,郭照又变成了郭夫人。然而聪明人都知道她是无冕之后,曹丕不过是省去冗杂的程序,待他自立之后再许后位,更显其尊。
  “好。”郭照点点头,知道曹丕还在偏殿与郭奕等人密谈,无法接见,她便牵着曹征走了出去。
  华歆如今位列三公,掌御史大夫,也是曹丕所倚重的新一批朝中要员。新王继任,自是要提拔一些重臣,以示恩威。华歆与贾诩就以资历才干居其中首位。
  “华御史许久不见,近可安好?”郭照邀他前往大殿之后的鸣鹤堂暂停休息,曹征紧随其后,步伐沉稳,一言一行竟已有了些许储君风范。
  华歆也面露赞赏:“元策公子都已长成英姿少年了。”
  “比起魏王,老臣近日过得已是十分安逸了,只期盼着能尽力为君分忧。”华歆轻叹一口气,看向郭照,关切问道:“想必夫人最近也是十分劳累。”
  曹操去世后,曹丕遵其遗令,将他薄葬于高陵,将他的妻妾于铜雀台,分香卖履。其中安置后宫一类杂事皆由郭照代为处理,说来也有些劳神费力。除此之外,曹操在弥留之际还特地嘱咐,可请丁夫人自行决定去留,只因曹昂的意外对她深感愧疚。
  丁夫人听闻后,沉默了一日,最终选择回到谯县老家。在她前几日与郭照的来信中还道,多年未归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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