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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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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昭容仰头看看他,他脸上的伤疤瞩目极了。
  “会留疤吗?”不知为何,她莫名地在意,就连曹丕都略微吃了一惊。
  “不知道,”他生硬地回答,道:“这几日梳洗时,那夜的场景就会重新出现在镜面里,一日比一日鲜明。”
  军中的医疗条件定然不好,他们匆忙回来,曹丕定也没顾上仔细处理伤口。若是他脸上留下了疤,那一夜的噩梦就会随着这道疤跟他一辈子,还有曹昂的惨死,也会化作他面上的阴影,无时不刻地提醒着所有的人。
  “怎么伤的?”
  “流矢。”他道。
  冬日就要逝去,死亡的阴影却才刚刚到来。曹丕依旧负手而立,薄薄的暖雾随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地淡出,他道:“还好他们的箭法不及我准。”
  他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话语里也没有劫后重生的庆幸,只是平淡且苍白地陈述着一件实事。
  任昭容抬起冷得僵硬的手,想要扶着柱子站起来,手搭上廊柱的瞬间,腕上的珠玉也与干燥的木头相撞,“啪”的一声脆响,串着珠玉的细绳突然断裂,一颗颗珠子在瞬间蹦得满地都是。
  她心里一惊,生怕这些珠子摔坏了,连忙去捡,而她的动作还不及身旁的少年迅速,一眨眼的功夫,曹丕已将大半珠子捡好,放在手掌里,却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珠子给我吧,帮你修好。”他看了看她捧着珠玉的手,用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
  她想交出去,手上却不听使唤地顿了一下。
  曹丕垂下眼睑,从袖中取出一方绢帕,将手中的珠玉包起来,改变主意,还给了她。
  “申时三刻,我在马厩旁的后门等你。”他说完,大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大家,这几天都没怎么在家就没写更新QAQ因为之前没有想到连续几天都回家那么晚就木有请假
今天开始会持续更新啦~
大哥还是去了——
虽然我也觉得好虐。不想改动这个历史设定主要是因为大哥的死跟后面很多情节息息相关,所以说大哥的任务不得不完成(?),从现在开始大概会有数个不大不小的历史事件改变了= =
望理解=3=
'阿瞒育儿园''群聊'
'曹家大帅'曹昂:我真拓麻的不想活了_(:з)∠)_
'曹氏一姐'曹卉:哥,你已经去了'抹眼泪'
'曹家四聪'曹植:就说二哥才是作者亲生的,我们都是铺路石'凄凉'
'我脸上没擦粉'何晏:然而我已经预见了一出曹氏悲剧
'曹家二傻'曹丕:闭上你的乌鸦嘴
'曹家四聪'曹植:闭上你的乌鸦嘴
'曹家三痴'曹彰:闭上你的乌鸦嘴
'曹氏一姐'曹卉:闭上你的乌鸦嘴
'思想品德课讲师'郭嘉:沙特阿普(shut up)
'家政保姆'荀彧:……
(把外号是乌鸦的郭老师炸出来了)

  ☆、燕歌行三

  申时三刻,斜阳西下。
  任昭容不知曹丕挑个月上柳枝头的时候做什么,可她还是按时等在了马厩旁的后门。
  她去时,曹丕还未到。他的马正在马厩里无聊地晃着尾巴,任昭容认得它,同它玩了一会儿。
  “你家公子再不来,我就要回去了。”她捋了捋马儿的耳朵,见它不爽地甩了甩头。
  倏地,她瞥见地上有道影子在瞬间袭来,阴影的面积骤然放大,使得心里突生恐惧。她浑身一凛,几乎下意识地惊“吓”一声,在她张口的瞬间,一只干燥的手准而快地覆到她唇上,将惊呼堵了回去。
  身后的人几乎是与她贴身站着,他的手从后伸到前面来罩着她的嘴,像是将人半拥在怀里似的。
  曹丕低下头,在她耳边沉声道:“是我。”
  被温暖而熟悉的温度包围,淡淡的迷迭香味安人心神。任昭容喷在他手背上的呼吸趋于平稳,她抬起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带了下来,两人这才拉开距离。
  “刚才植弟来找我,耽搁了片刻,走罢。”曹丕反握住她就要松开的手,将一团冰凉的细腻握在掌中,方知她在这儿已等了许久。
  黄昏,孤男寡女,私会。
  这等有违礼教之事,竟无人觉得不妥。
  许是那支令人先入为主的白茅在作怪,有了它背后那层暧昧的寓意,无论他们怎样相处,都不足为奇了。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提起白茅的事,以至于令人怀疑这是不是曹植自作主张的恶作剧。
  他们出了司空府后,曹丕松开了他的手,转而将一个龟型手炉取出来交给她。
  “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他走在前面说道。
  拿着它就不会觉得冷了。
  “要去哪?”
  前方道路宽敞而寂静,一眼望不到头。偶有几个过路的行人提着置办的祭祀用品,匆忙回家。
  “今日是上元节啊。”任昭容这才记起,今天算是个不无聊却也不太热闹的日子。
  此时民间还未有赏花灯吃元宵的习俗,人们都将它视为祭祀用的节日。
  今日出行,也并无特殊含义。
  金玉坊坐落在市坊一隅,古朴而小巧的招牌悬在余辉中,与精致的店面相辅。这儿是许都城内最奢侈的玉石店,任昭容曾听曹卉说起过,曹丕送她的珠串,就是从这里买的原料。
  “以前阿兄带我来的。”曹丕站在门口,仰望了望金玉坊的牌匾。他转过身,对任昭容解释道:“那串珠子,这店家可以修。我那把短刀上的石头,也是从这里购得。”
  “如此……”任昭容取出放在袖中的珠子,它们还被包在曹丕的绢帕里。
  两人一道进了门,看到一面精致的屏风,两道人影映在绢面上,其中一个就是金玉坊的主人。
  他走出来看到曹丕,立即揖礼道:“二公子。”
  店家是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衣着打扮讲究却不贵气,像个文雅之人。他对曹丕很是客气,从两人一来一去的问候中听来,曹丕的确是这儿的常客。
  趁他们寒暄的功夫,任昭容将店里上下打量了一圈儿,并无看到特别之处。稀罕的玉石大概被店家藏了起来,柜面上的展品还不及屏风背后的人吸引目光。
  那人身材高大,束发及冠,未留长须。身姿挺拔,坐得笔直。
  她盯着那身影看了许久,越发觉得此人给她的感觉很是熟悉。
  “昭容,将珠子交给赵君吧。”曹丕侧头,发现她正无意识地看着远处的屏风。他也跟着看了一眼,喉头一顿。
  任昭容转而面向恭谨的店主人,将珠子连带着绢帕一并递了出去。
  姓赵的店家双手接过,先绕到屏风后表示歉意:“请孙公子略等赵某片刻。”
  孙公子……莫非是她先前在许城外遇见的孙仲?
  “赵君请。”绢面上的人影虚抬了抬手,他的嗓音成熟而富有磁性,对任昭容来说,并不是特别陌生。
  真的是孙仲。
  她将视线移向别处,随意欣赏着店中陈列的玉石,暗暗希望屏风后的人可不要走出来。
  曹丕似是没发现任何异常,坐在屏风的另一边休息。
  方才他喊了她“昭容”,同她告诉孙仲的名字并不一样。想来那人也不会发觉的……
  “喜欢这个?”不知何时,曹丕又走到了她的身后,顺手拿起她面前一块未经打磨的白玉。
  原来她目无焦距地盯着这块玉看了许久。
  近日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养出了时常走神的习惯。
  “并不……”她看着曹丕手中的璞玉,色泽与他指上的玉鞢相近。下意识否认之后,她又轻声问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
  “一刻钟吧。”曹丕将玉石放回原处,抬了抬眼,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她身后。
  任昭容看了看他,见他朝自己身后的方向略一颔首。
  她迟疑了一下,终是转过身,果不其然见到孙仲已从屏风后走出,今日他穿着一套黑青色深衣,仍旧干净利落,头发束得一丝不苟,不像上次狼狈。
  他的视线从曹丕落到她身上,嘴角扬了扬。任昭容对他颔首,很快收回目光。
  孙仲没有出声同她打招呼,倒教人松了口气。
  店家很快将串好的珠玉送了过来,又将他们一路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冰凉的珠串重回皓腕,任昭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随曹丕并肩向回走。两个人不知是谁先放慢了步子,另一个人也放慢了下来,速度比来时慢一倍。
  “你认识那个人?”良久,曹丕慢慢开口问道。
  “不认识。”任昭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孙仲,她否认地飞快,眼也没眨一下。
  曹丕便不再问了,只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放下手时,发觉身旁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
  “二公子想吃汤饼么?”任昭容问向他,眼睛却看向另一边的汤饼摊子,正是曹昂先前带她来过的那一家。
  曹丕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你不想回去,不如在外面吃了吧。”她回过头微微笑了笑,算是这几日来最为舒心的笑容。
  “好。”
  汤饼摊的主人依旧热情,也还记得曹丕,甚至记得任昭容。
  “二公子来了,不知……”他话说到一半,又笑笑改口道:“不知两位想吃些什么?”
  曹昂的死讯还未正式公布,然而许都城内已有了风言风语,城内的百姓不可能不知道宛城之变。也许汤饼摊的主人是习惯性问候,就想上次曹昂来时问起曹丕一样。
  曹丕一时不答,兀自失神。任昭容和善道:“两碗汤饼即可。”
  她拉着曹丕坐下,见他疲惫极了,她这才发现他眼底都是青的,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失眠之夜。
  “自从回到府里,我每日入睡后都会做梦。”见她打量,曹丕身子紧绷着,生硬地解释道。
  两碗汤饼上桌,汤面上皆浮着嫩绿的葱花,绿得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谢谢落酱~西皮和月章姑娘的地雷和赤鸟的手榴弹=3=
'阿瞒育儿园''群聊'
'曹家大帅'曹昂:╰( ̄▽ ̄)╮听说大家都很挂念我,我再蹦跶蹦跶
'曹家二傻'曹丕:'汤饼'
'曹家大帅'曹昂:……你小子
'曹家四聪'曹植:'困'大哥你还不懂吗,“汤饼,大哥,孰为重?汤饼也。汤饼,媳妇,孰为重?汤饼也。”
'园长'曹操:吾与汤饼,孰为重?
'曹家大帅'曹昂:汤饼
'曹家二傻'曹丕:大哥,你死的真不冤

  ☆、燕歌行四

  “什么样的梦都有,从小到大的……”曹丕看着面前的汤饼,看着葱花在碗里打转,此刻的他一点食欲都没有。
  “昨日我又梦见阿兄还在时,我们同父亲母亲、彰弟植弟一同宴饮。母亲玩笑问我们长大了要做什么,彰弟答’当卫青那样的大将军’,植弟答’要成为阿父那样的英雄’,父亲同母亲听了,都很高兴。”曹丕仍旧垂着眼,睫毛打下的阴影加深了他眼底的青色,与其说他在讲述自己的梦境,倒不如说他在陈述自己的回忆。
  他口中的母亲,应当不是丁夫人,而是卞夫人。
  他道:“我却答’追随父兄左右,为平定乱世助一臂之力’。”
  任昭容没有插话,任由他一口气说完,他说:“他们大抵会认定我是个没有宏图远志的孩子,我答完后也有些悔意,这个答案并不出彩,更不令人满意……”
  “可现在看来,这个答案却非常的了不起。”任昭容也没有动筷,直到听他说完了,看他陷入久久的沉默,自己才将话接了过来。
  她并非是在讲表面上的漂亮话,更非随口安慰。
  如果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霸主来结束这四分五裂的局面,那么中原则长久不能安宁,人民也无法安定。汉末乱世割据一百年,才算初步稳定,迎来下一个大一统王朝。
  其中曹操用最快的速度统一了北方,剩下的大半时间都是与吴蜀两地隔江而治。
  若是眼前这个少年能在日后更努力些……
  任昭容又抬目看了他一眼,他垂目坐在一片嘈杂中,薄唇紧抿。直到听到她的赞赏,他才讶异地抬起头,随后又意味深长道:“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
  方才也是,她知道他不愿回家的心思,怕是从他的疲惫中看出了他对司空府的排斥。
  她知道的好像是有点多了,曹丕简直要开始忧心,自己别的小心思会不会也要被她知道。
  任昭容不以为意地吐了一下舌头,她做出这样俏皮的举动还是第一次,大部分时间她都通曹丕一样,看不出喜怒,完全不像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曹丕看着她,愣住了。
  见他愣了,任昭容也为自己刚才自然流露的表情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她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为对面的人添了一勺热汤。
  曹丕这才拿起筷子,恢复了常态。
  “回到许都之前,我甚至还未确切地感受到阿兄的离去,直到回来后看见母亲,我才发觉……自己的位置已经变了。”曹丕吃了一口,又觉食不下咽,只能又放下筷子。
  任昭容也不饿,她只是找个由头随曹丕在外面逗留一阵子,才跑来吃汤饼。现下听他再次开口,也放下筷,在心中长叹一声。
  曹昂不在,长子的顺位就落在了曹丕的头上。不仅如此,若是丁夫人没有留意,正室夫人的位子也非卞夫人莫属。到时候,哪怕曹丕是个半路上杀来的嫡长子,在礼法上讲,也是曹操的第一继承人。
  只是汉末时期,废长立幼,废嫡立贤的例子比比皆是,曹操更非不知变通之人,他本就不讲究出身背景一说,百年后立谁为继承人自然充满了变数。
  “我本以为我与其他兄弟都是没有胜算的,更未想过与长兄争什么。”说到曹昂时,曹丕顿了顿。
  没想过,是因为注定争不过。
  然而他没想过,却不代表别人没想过。他没有胜算,别人却有。
  任昭容心烦意乱地将汤碗拨到一边去,不知卞夫人又对曹丕说了什么。
  那个女人那么识时务,总不会现在就表露出迫不及待的模样来。
  “父亲马上还要去征讨张绣,我欲求父亲准我同去,而母亲却不许。”曹丕摇摇头,眼底黯淡。
  “直到我对她说,’我要站在父亲身边,弥补阿兄给他留下的遗憾’……”曹丕几不可见地笑了笑,用最平常的声调表述着自己的决心。
  任昭容听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弥补曹昂逝去的遗憾,意味着他并非要取代曹昂,而是要做得比曹昂更好。他将要继承的,是曹昂留下来的责任。
  曹丕见她起来了,以为她要走,也跟着站了起来,弹了弹袍角的尘土。
  从头到尾,任昭容都盯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没有悲伤,也没有兴奋,没有不安,也没有彷徨。
  “与你幼时的梦想相比,也算殊途同归了。”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汤饼摊子,任昭容取出怀中的暖炉——早就凉了。暮色尽褪,皓月当空,初春的夜里仍是干冷干冷的,再过几刻,执行宵禁的士兵也该在城内巡查了。
  曹丕将她手上的龟型暖炉收走,冷下温度的铜器比冰块还要凉,没了它轻松不少。
  “我听闻张绣手下的谋士贾诩,是这次兵变的主使。”任昭容润了润唇,瞥见曹丕收着暖炉的手一紧,指节突起。
  “是他不错。”
  贾诩先后为董卓、李傕郭汜等人手下谋事,这些人都是导致天下大乱、生灵涂地的败类,硬要说贾诩助纣为虐也不为过。
  撇开这些,贾诩还是间接害死曹昂的凶手。
  若是没有他,就凭张绣这一个不足以成大事的军阀,也奈何不了曹操。
  然而……
  “二公子下次随曹公征讨张绣,且要以礼相待之。”
  “为何?”
  “你若不信,看曹公的态度就知。”任昭容轻叹一声,曹丕总是要看曹操脸色行事的。
  她这般多此一举的提点究竟是为了什么……
  曹操这个人,遇见有才华的人物就像看到美人一样,挪不开腿。凡是他认为值得的,费尽心思也要弄到手。即便得不到,也要得个爱才的好名声出来。
  或许曹操与曹丕父子两个如今在心里想除贾诩而后快,可到了日后,就该离不开他了。
  “没有不信你。”曹丕停下脚步,侧头垂首,默默看了她一眼。
  她后退半步,发觉这个少年不知在何时已比她高出了一个头,他们不再是一般高了。
  他停下来,原来是因为到了司空府的后门。
  “糟,忘记给植弟带果脯了。”推门的瞬间,曹丕低声叹了一句,剑眉微拧。
  任昭容跟在后面,不知怎么幸灾乐祸地笑了。
  看来他出门前被曹植缠住,是有原因的。
  府上已点了夜灯,从后门到丁夫人那儿去不近不远,曹丕执意送她,仿佛路上还会遇到什么歹人似的。问他原因,他便木着脸回答道:“送你回去多耽搁一会,植弟或许就睡了,今晚也不会来找我了。”
  原来如此。
  两人相对无言地向回走,行至一半时,曹丕又突然开口道:“我是要帮阿兄照顾你和阿卉的,不必担心。”
  ……她并没有担心。
  任昭容的目光无意识飘到脚尖,却不知少年以为她误会了什么,吞吞吐吐道:“不如……你也喊我阿兄吧。”
  他根本不会调侃这门学问,面无表情的说着饱含逗弄的提议,一点也不好笑。可是任昭容却半偏过头去,忍不住笑了笑。
  她虽笑了,却没采纳他的提议,喊他“阿兄”。
  “阿母,您真要留下我一个人走?!”
  一道拔高的女声横插而入,任昭容与曹丕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丁夫人的前厅。
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育儿园''群聊'
'曹家大帅'曹昂:雾草刚想表扬这小子把妹技能飙升,下一秒又开始犯傻
'曹家四聪'曹植:传说中的恋爱使人弱智'烟'
'曹家大帅'曹昂:雾草我不楞白白牺牲啊QAQ
'曹家四聪'曹植:我的果脯呢QAQ
'曹家大帅'曹昂:二傻呢QAQ
'曹氏一姐'曹卉:我刚才看见二哥了'心碎'他看见聊天记录一怒之下关了手机去夜袭了(让你们说他!)
'曹家大帅'曹昂:……袭谁
'曹家四聪'曹植:……笑而不语
传说中的小剧场是下集(或者下下集)预告系列'事后烟'

  ☆、燕歌行五

  “阿母,您真要留下我一个人走?!”
  一道拔高的女声横插而入,任昭容与曹丕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丁夫人的前厅。
  那道质问的女声,自然来自于曹卉。
  听她话里的意思,丁夫人是要打算抛下曹卉,一个人离开曹府。关于这事,全府上下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看丁夫人与曹操谁拗得过谁。
  任昭容与曹丕作为小辈站在外面,却听得好不尴尬。
  “我们还是……”任昭容踌躇道,意在避嫌。
  “我未说要留下你一个人,阿卉,”丁夫人平缓的声音响起,门外的任昭容和曹丕都屏住了呼吸,听她问道:“你可愿同阿母一起离开?”
  与丁夫人一同离开,意味着曹卉要放弃曹操长女的身份,与它同时带来的殊荣和束缚。
  曹卉不过比任昭容小上一两岁,还不懂得许多事情,而这个年纪也是离不开母亲的。丁夫人离去后,曹卉恐怕就要沦落到灰姑娘的境地,和她往日里的骄纵作风一对比,就知道有多难堪。
  至少目前为止,众人都是这般想的。
  谁知曹卉缓和了声音,道:“好,阿卉明白了。母亲您走罢,我不想看见您留在这里难过。”
  不止曹丕和任昭容听了一怔,屋内的丁夫人也沉默了一会儿。
  殊不知曹卉抛出的下一句话更是令人吃了一惊:“不过我要留在这里,我不会让卞氏取代您的位置。”
  曹丕的目光一下子在夜色中黯淡下来,他望了望厅中朦胧的灯火,一语不发地走了,悄无声息。任昭容从曹卉的话里回过神,往身边一看,发现少年早已离去不见,再回头时,才看见他远走的背影,小小的,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她没追上去,而是抬步走进了厅中。
  曹卉穿着一身素服,静静地坐在那儿,周身燃烧着无形的焰火,却是冰冷而刺人的。她抬眼瞥见任昭容,转而对丁夫人说道:“阿母,您不会怪我吧。”
  丁夫人早已憔悴不堪,她摇摇头。
  曹卉的选择,是她的自由。何况她大可借着曹操的势,选个家世显赫的如意郎君。
  曹卉见她点头,又看了任昭容一眼,道:“姊姊会代我照顾好母亲的吧。”
  任昭容颔首。
  这是曹卉第一次待她如此和善,不止是因为有事相求。
  丁夫人若是准备离去,她也是要离开曹府的,这点毋庸置疑。
  “昭容,你想留下吗?”曹卉走后,丁夫人轻叹一声。
  任昭容摇了摇头,一点不情愿也无。
  “可我刚才看到了,你和丕儿一块回来的。”丁夫人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话语中暗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任昭容走得近了些,将袖子撩起,露出腕上那只珠串,晦暗的灯光下,原本莹润剔透的紫色变成了幽深的黑。她坦言道:“先前阿兄送的珠串断了,二公子带我去修的。”
  丁夫人看了那珠串一眼,表情一点起伏也无,她点点头,道了一句:“如此。”
  “你要知道,丕儿自己的婚事,他现在还做不得主。”丁夫人站起身,拍了拍她的手,先一步去睡了。
  “昭容知道。”丁夫人说出这样的话,她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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