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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男神我全都要[快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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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给您添麻烦了。他知道错了的。”
  贺霖听见“男朋友”三个字,双眸用力一缩,紧接着,眯起眼睛,抖着肩膀笑出了声来。
  顾言惜夹了他一眼,又说道:“我们这就出去安检、补票,真的不好意思!”
  大叔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边架腿而坐的贺霖,冷冷哼了一声:这混小子往那一坐,跟大爷似的,七个不含糊八个不在乎的样儿,哪像是知道错了?他瞪了贺霖一眼,低头刷刷刷又写了好多字,才问他:“小伙子知道错了么?”
  贺霖不理他,依旧看着顾言惜。
  大叔有点不耐烦了:“小伙子,问你话呢!”
  顾言惜被他盯得一阵窘迫,伸手拉了拉他的衬衫下摆:“贺霖,说话。”
  贺霖这才点点头,依旧看着她,说了一句:“知道了。”
  “追女朋友有这么追的么?你是追上了,给那一车人、一个地铁站造成多大恐慌?你们学校安全教育怎么做的?”
  贺霖根本听不进去,满心都还是她那句,他是我男朋友。
  顾言惜又扯了扯他衣角:“快跟人家道歉。”
  贺霖点头:“对不起。”
  大叔坐在旁边,看了看顾言惜,气笑了——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么野的男孩子,就跟身上有开关,长在了这女孩身上似的,她说什么,他听什么。
  “行了,我看你们俩年纪也不大,赶紧回家好好学习,有恋爱,上了大学再谈。回去吧。”
  顾言惜连连道谢,拉着贺霖出了门,娇嗔道:“你怎么回事啊,有事儿打个电话,让我在下一站等你不就好了,这样多危险啊。”
  他高高的个子,低着头看她。她的语气虽然透着责怪,可脸上分明还挂着三分害羞、七分高兴呢。他扯开嘴角,也不理她的责备,耍赖似的说道:“我来追你,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女朋友?”
  顾言惜小脸更红:“我是为了让你脱身才真么说的,什么女朋友,你不许瞎说。”
  他却愈发得寸进尺:“你自己说我是你男朋友的。”
  “我没有,我没说!”她窘迫地捂住脸颊:“不能算数的。”
  “女朋友、女朋友、女朋友。”他太高兴了,笑出了声来。
  顾言惜急得直跺脚。她伸手拽住依旧背在他背上的粉色书包:“你把东西给我,赶紧回家去。”
  “给我买张地铁票。”他握住她的小手,卸了她的力,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你给我买,我就不说了。”
  顾言惜权衡了一下,点点头,又到售票机那里给他买了往返票,递到他手里。
  重新走到地下二层,贺霖乖乖站在她身边跟她等车,果然不胡闹了。可地铁来了三趟,他却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他拉着她的肩膀,就是不让她上车:“顾言惜,我得有一个月见不到你吧。”
  顾言惜力气太小,拗不过他,只好哄着说:“一个月,好好学习,很快就过去了。”
  他满不在乎地回答:“不想学习,就想抱你。”
  不止想抱她,更想把她压在墙上,狠狠地亲。还有那句“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他都想跟她试试。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逗弄她。
  她扭了扭身子表示抗议:“贺霖!”
  他苦笑:“一学习,时间过得更慢了。”
  “学进去就不慢了。”
  他松了手,低头看她:“顾言惜,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
  顾言惜抿住唇,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贺霖小声出了口气,像是叹息:“你就跟你爸说要请个家教,然后我冒充家教给你教书,不行么?”
  明明上一句还在责怪她,话锋一转,他又开始哄她,顾言惜不禁心里柔了几分,嘴角也扬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觉得这法儿挺好。”他一拍手:“就这么定了。”
  “不要。”她摇摇头:“我爸会从最好的学校,给我请个上岁数的老师的。况且……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个老师。”
  “那你说怎么办,顾言惜?”他握住她的肩膀,指节都捏得发白:“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又一班地铁呼啸着开了过来。
  顾言惜也跟着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了他宽厚的胸膛:“贺霖,上车吧。”
  她的声音柔得不像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在跟他撒娇。他僵住了脊背,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地铁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卷着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儿窜进鼻腔。
  往后的很多年,贺霖每每看到关于“离别”的字眼,无论多么轻描淡写,总是能勾起这天下午的回忆。
  又悲伤,又甜蜜。
  车门打开,他哑了嗓子:“走,上车。”
  一车的人看着,他双手放在她腰间,轻轻一提,把她抱了上去。
  “回家以后,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想写作业就写,不想写就别写。要有不会的,就发微信问我。”
  她姑姑家离学校只有四站,不用换乘。两分钟一站,一转眼就快到地方了
  而他,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说,可想来想去,又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嘱咐的。
  顾言惜一件件应下:“我知道。”
  “还有,我的微信你得秒回。这是最重要的,得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默了一默,他又补充:“不准跟邻居家的男生说话。”
  顾言惜被他逗笑,依旧点头:“放心吧,我知道的。”
  地铁到站,正巧对面反方向的车也来了。她推着他上去:“快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怕他临时起意又要跑下车,她补充了一句:“我再不回去,姑姑跟姑父又要担心了。”
  贺霖款款地看着她:“顾言惜,我等你。”
  她浅笑:“等我定了回程的车票,我发车次给你,到时候你来接我呀。”
  地铁门关上,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而那句“你来接我呀”,尾音甜甜地上扬着,一直回荡在他耳畔。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地铁票,心里像是被什么掏空了。
  顾言惜回到家,姑姑已经把她的生活用品打包得差不多了。到固平这一路不近,要坐三个多小时的高铁。可是她这还是头一次自己出远门,一路也没人陪着,姑姑总是不放心,生怕给她落下什么没带走。都说好了由姑父送她去车站,姑姑又想干脆也买张票,送她到了固平在说。
  顾言惜心里感动得紧,还是委婉拒绝了。
  晚上,她洗完澡躺在床上,上好了闹钟,刚要睡下,微信的提示弹了出来,是贺霖。
  【顾言惜,睡着了么?】
  顾言惜打了一个【没有】,还没发出去,对面又来了消息:
  【他妈的,今天我高兴死了。】


第29章 校霸和小学渣16…17
  第二天,顾言惜带着行李来到了固平市; 父亲的家里。
  顾爸爸是做家具生意的; 这几年生意还算红火; 在固平买了几栋房子; 日子也过得不错。
  他平时住的是联排别墅中的一栋。因为离婚而过上独身生活的男人; 本就对生活不是很在意,只是因为顾言惜回来的缘故,又在家里雇了两位做家事的阿姨,一位照顾饮食; 一位照顾起居。
  莫说是半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就是原主模糊的记忆里; 父亲也总是在外面忙工作,与她不甚亲近。
  而那两位阿姨,说是照顾,更像是顾爸爸雇来约束她的,笑容可掬地做着家事时; 总不忘嘱咐她一句; 要好好学习。
  顾言惜住在这里; 总是觉得不如在姑姑家里自在。
  来到固平的第一天晚上; 贺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这一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连邻居家有没有适龄的小男孩都问了一个遍。顾言惜也不嫌他多事,一件件地回答,叫他放心; 好好学习。
  可就算她交代了这么多,他这心里头,还是没着没落的。
  电话还没讲完,给她做饭的童姨就端着水果进了屋子,旁敲侧击问她是谁打来的。顾言惜无奈,说是同桌问暑假作业,匆匆就把电话给挂了。
  没过一会儿,他的微信就过来了:
  【顾言惜,你想跟我坐同桌?】
  顾言惜回了一句:【家里做饭的阿姨,一天都在盯着我学习,以后恐怕不方便打电话了。】
  想到方才电话中,她撒起慌来那个慌乱的样子,贺霖就觉得她可爱。他低头,指尖飞快地打了一句“可是听不见你的声音,我一晚上都会睡不着”。
  刚刚打完,他又给全部删除了——他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过了会儿,顾言惜才等到他的回复:
  【盯得紧一点也好,省得你出去招惹别人。】
  暑假的第一周,贺霖几乎每天都在家跟关斯哲搓着手柄过日子——沉迷在游戏里,时间还能过得快一点。
  怕她难做,他便也不打电话给她,只发微信交流。
  游戏里,需要两人高默契配合打Boss的超难关卡,一点点手误都会导致从头再来。因为关斯哲的原因,俩人失败了好几回。好不容易这一次看起来是快要成功了,关斯哲紧张地撇着嘴,拿着手柄的双手都快举电视里去了。
  贺霖坐在他旁边,驾着腿倚在沙发上,倒是从容得可以——这些东西,向来难不倒他。
  眼看着Boss的血条越来越空,贺霖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老大,先别接,马上过了。”关斯哲急得出了一手心儿的汗。
  贺霖听到了跟平常不同的来电音,却干脆地放下手柄,抄起手机就接听了。
  “靠!死了!”关斯哲快气疯了:“霖哥,什么鬼?”
  贺霖没理他,对着手机温柔得像变了一个人:“你说哪张卷子?”
  关斯哲听言,只好也扔了手柄,自认倒霉——肯定是顾言惜打来的。
  贺霖从沙发上站起身,大长腿从他膝盖上跨过去,把手机夹在肩膀上,从地上拎起书包就开始翻找。
  他那书包里也是乱得可以,一台游戏机、一团耳机,书、本都皱到了一起,卷子更是像废纸,全都团成一个球一个蛋的。他实在找不到,干脆把书包整个倒过来,呼噜一下,东西全掉到了床上。
  “你等等我。”他又柔着声音跟她交代了一句,把那堆纸团全抻平了,终于找到她要的那张卷子。
  “第九题……”他也不去书房里看,就盘腿坐在地上,抄了笔在床上写写画画的:“第九题是这样的,这个数列……”
  一道不太难的数列题,关斯哲听了一遍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贺霖却掰开揉碎得给她讲了好半天,那边才听懂。
  讲完了题,贺霖又问她:“你现在说话方便了?那俩阿姨不盯着你了?”
  隔了一会儿,那边不知道说了句啥,贺霖低低“嗯”了一声,才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
  关斯哲捏了个葡萄塞进嘴里:“霖哥,她说什么?”
  “说叫我好好学习。”贺霖依旧盯着手机屏幕,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关斯哲举起他那个手柄:“接着打吗?刚才真的差一点就通关了。”
  “不打了,你自己玩儿吧。”贺霖把那一摞卷子跟书本都塞回书包里,拎着去了书房。
  关斯哲惊掉了下巴,赶紧甩下手柄跟了上去:“干嘛,你还真要好好学习啊?”
  “得把这几篇卷子写了,省得她下次问到复杂的,不知道怎么解。”他拉开椅子坐下,又拿出语文书,一边翻开,一边像是自言自语道:“还有几首词没背完。”
  没翻几页,他就停下了动作,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去了目光。
  关斯哲看了一眼,是戴望舒的那首《烦忧》。
  实在看不得他们老大这么牵肠挂肚的,关斯哲一屁股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霖哥,我看顾言惜对你肯定有意思。”
  贺霖这才从书上移开目光,望向他:“什么?”
  “你说,她跟那么多女生都玩儿得不错,有不会的题干嘛不问她们,单问你?”别的关斯哲不敢说,单从感情经历来讲,他自认为还是比贺霖丰富的:“还有她们合唱团那个团长聂渊,人家不是数学奥赛队的么。”
  贺霖听着,表情都亮了起来:“所以呢?”
  关斯哲嘿嘿一笑:“你刚才说她在家说话不方便?肯定是借着问数学题这个引子,想跟你说说话呢。”
  贺霖不动声色,重新低下头翻语文书。
  只是,他指尖都有点微微颤抖了。
  他真想现在、立刻、马上跑到顾言惜面前,问问她,是不是她也想他了,也想听听他的声音?
  眼前的诗词他再也看不进去,索性站起身,拿了手机就往外走:“你回去时把门锁上,我出去一趟。”
  “诶,你上哪去?又不学习了?”
  贺霖脚下只顿了一瞬:“去固平。”
  然后,他大力合上门,就这么走了。
  “这都八点多了,到那还不得半夜十二点了!”关斯哲大声吼了一句,并没有回音。他这会儿都看傻了——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想哄哄贺霖跟他把那一关游戏打过去。现在……要是贺霖到了固平,被顾言惜冷言冷语地怼上这么几句……他这顿打肯定是跑不了了。
  现在,关斯哲只能原地祈祷顾言惜小仙女人美心善,对贺霖好一点。
  十点多,顾言惜写好了作业躺下,拿起手机来检查了一下微信。
  确实是没有消息的。
  吃完晚饭时,她看了看日历,暑假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了,于是就想着给贺霖打个电话,想鼓励鼓励他。无奈童妈她们总是出出进进的,她又不好直接说,所以才挑了一道她确实不太会的题问他。
  电话里,他的声音很平静,听起来像是这几天都安安分分的,没什么事发生。这样她就安心了。
  只是不知道,今天都这样晚了,他怎么还没有发微信过来?
  顾言惜怕自己睡着了听不到手机提示音,刻意把手机就握在手里睡,还开了震动。
  正是半梦半醒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顾言惜睁开眼睛看了眼,是贺霖的消息。
  【我在你家门口。】
  顾言惜一怔,打字问他:【去那做什么?】
  他很快回复,似是明白了她的误会:【不是你姑姑家,是你家。】
  顾言惜看着这行字,愣了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一下子坐起身,打开卧室的窗户看了看四周。片刻后,那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少年听到了声音,跑着到了她的窗户下。
  联排别墅,一层比外面总要高一些。贺霖仰头看她,嘴角带着舒心的笑:“想我了没?”
  他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加节制。顾言惜马上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回头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门外很安静,童姨她们应该是没听到。
  “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顾言惜看到他,又意外又惊喜,同时,又有点气他这么冲动。她扶着窗外的防护栏坐下:“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月色如水,打在她身上,那好看的眉眼更显得晶莹剔透的,美得不像话。一周的烦闷、狂躁全在这一刻被抚平了。她就在他面前,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舒适。他压低了声音,不敢惊动了面前这个小仙女:“你放心,我不把你爸吵醒。”
  “爸爸今天不在家。”她也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跟他交流,随即又迅速补了一句:“但是我不能出门,童姨她们就睡在门口的小房间里呢。而且……”她又小幅度晃了晃护栏:“我也没法翻墙出去……”
  贺霖望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盛满了委屈,眼睛里的笑意又浓烈了几分:“这么想我,还想翻墙出来看我?”
  顾言惜抿了抿嘴,反常地没有否认,也没有扭捏,只别开目光说道:“反正你力气大,总能把我抱上来。这墙比学校外面那面还矮一些。”
  有上一个世界的经验在,现在,她坦然得多了——贺霖跑了那么远的路来找她,若说心里没有几分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并且如今,她面对着这个逐渐变得温柔的少年,心里已经不再只有感动了。
  好不容易见到面,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扭捏上。
  他实在喜欢她这娇羞的样子,喜欢到了心坎里,于是浅浅一笑:“你不用想着哄我赶紧走。我就是来看你一眼,不多呆。”言罢,仿佛怕她不信似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车票:“回程的我都买好了,你看。”
  顾言惜瞧着那张车票,心里酸酸的。她敛了笑容,认真地直视着他:“我是真的很想翻墙出去。”
  五官深刻的少年站在月光里,听到她的话,很意外地张了张唇。
  别墅区安静得出奇,他唯一能听见的声音,就是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那颗强有力的心脏恨不得跳出胸腔来。他也恨不得,能把那颗心掏出来给她看,叫她看看,她这话让他多高兴。
  她总跟他说,回家吧,好好学习,好好休息。
  他跟她说什么、要求她做什么,她总是笑盈盈地说好好好。
  他一直觉得,她是因为脾气太好了,才能容忍他这样糟糕的人。他觉得她是在用尽全力委婉地敷衍他,好让他没那么多挫败感。
  来时路上,他坐在车里给她们班班长打电话,要到了她姑姑的电话,又谎称是班长,要寄作业给她,才套出了她在固平的地址。
  兜兜转转一大圈,他都觉得自己傻,傻的要命。
  他明知道,他说他可能要转学时,她那句“我去找你”只是说说而已。而方才关斯哲的分析,也有可能全是狗屁不通。
  但是此时此刻,明月好似照清了她的心事给他看。
  她是真的想跟他一起好好学习,是真的想让他早点回家、好好休息。
  也是真的想翻出墙来见他。
  往返七个小时的车程,仅仅为了她这一句话,都值了。
  他真的好高兴。
  这辈子,他从来没这么窘迫过。也不知此时是该怎么回答她,所有的理智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愣了老半天,才把手伸进口袋。那张白纸,掏了三四遍才掏出来。
  “这是什么?”他手里捏着一张被叠得很小的、皱皱巴巴的白纸。顾言惜轻声问他。
  他个子很高,不必踮脚,一伸手遍将纸递到她手边:“第一次你给我补语文时,我说背了两首诗。一首是蜀道难,这是另外一首。”
  顾言惜刚刚接过来,刚要打开抻平,他又补充了一句:“等我走了你再看。”
  顾言惜点点头,很听话地停下动作,把纸叠回去,攥在手心儿。
  贺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他舒了口气,颇有些喟叹之意:“幸好高三要多补四周课,不然暑假那么长,我一定受不了。”
  顾言惜咬着下唇,低低应他:“只有三周了。”
  “还有三周。”贺霖苦笑一声:“我回去会尽快把理科作业都写完,有不会的你就打电话问我……非让我假装你同桌也行。”
  顾言惜脑补起他捏着嗓音学女孩子的样子,遍忍不住高高挑起了嘴角。夏夜的风温热,吹进窗子,将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轻轻扬起。
  莞尔一笑间,美得不着痕迹。
  “那我走了,你早点睡。”贺霖朝她摆了摆手,转头大步离开。
  “贺霖——”她将他叫住:“谢谢你来找我。”
  贺霖无言,加快了脚步——他怕若再与她多言几句,他便不舍得走了。
  望着他高高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顾言惜心里满满的。她打开那张纸——大概是旅途波折的缘故,圆珠笔写出的字迹,有些歪歪扭扭的,却依旧是刚硬好看。
  这首诗是戴望舒的《烦忧》。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一首占尽了回旋复沓之美的小诗。她想象不到,刚开始补课时的那个大大咧咧、凶巴巴的贺霖,竟也有这样的情思。
  而她不知道的是,贺霖只是粗略地翻着语文书,找着她留的那首作业诗时,偶然看到了这一首。语文的那些死记硬背,他向来很不擅长。小时候连一首关雎都背了一通宵才能背下来的他,几乎是只读了一遍,便将这首诗记下来了。
  仔细读来,居然跟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契合。
  有一件事他没有跟她的姑姑撒谎。那就是——他真的是有东西要寄给她。只不过,是一封情书。他本想当面讲给她听,然而这话太过令人尴尬,他实在讲不出口。于是只好找车站里的一个背着大大的书包的小学生借纸和笔,把它写了下来给她看。
  那小学生看他长得凶,一开始怎么说都不同意,撇着小嘴眼看就要哭。他没办法,掏出钱包,一张一张红色的票子拿出来跟他换。等他拿出第五张,小朋友才拿了纸跟笔,往他手里一塞,抢了钱拔腿就跑。
  贺霖不禁勾起唇角:这辈子所有的窘事儿,都在这一晚上为了她干了。
  正自嘲着,手机响了起来,是她发来的微信。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他的语文水平着实是有限,虽然按照她的要求,背了好多古文,可她不给他讲,他还是读不懂,那些晦涩的语句都是什么意思。
  望着这两句,一共十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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