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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男神我全都要[快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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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原定是在十一期间举行,团里早早就把演出服按照十月初的天气预备好,没想到决赛往后拖了十几天,男孩子们穿衬衫西裤还好,女孩子穿短裙就有些凉了。而顾言惜更是倒霉,好巧不巧赶上了生理期,本来小腹就坠疼得难受,换上了短裙,更是手脚冰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碰巧聂渊手气不好,抽签抽中了六支队伍中的最后一个,还在后台候场的时候她就有些扛不住了。
她靠在舞台的柱子上,又难受又紧张,心里只想着要是能跟贺霖说两句话就好了。可掏出手机一看,还是下午上课的时间。他最近那样努力,自然不应该分神理她的。
正想着,后台入口处就传来了贺霖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抬头一看,居然就是他站在那,厚着脸皮跟工作人员扯皮:“我也是合唱团的,但是一直候补,我就进来送个歌片就走。”
顾言惜一阵眼热,便直起身子走了过去:“你怎么来啦?”
工作人员一看他的确跟一中合唱团有联系,便也不拦着了:“快点,马上到你们了。”
贺霖朝她龇牙一笑:“混在高一人堆儿里跟车过来的。你怎么脸这么白,紧张了?还是冷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穿短裙?”
“脸色是……化妆化的。反正一会儿就结束了,没关系。”顾言惜不好意思跟他说是生理期,只好打了个马虎眼。
“那小子是指挥啊?”贺霖抬头看了眼聂渊,低头说:“我知道,合唱团唱歌都得看指挥,你看他行,但是不能跟他对眼神,心里也得想着我。”
“一中的,准备了。”刚才那位工作人员朝这边喊了一句。
顾言惜应了一句,赶紧往回走。
贺霖在身后嘱咐她:“顾言惜,别紧张。”
顾言惜回过头,瞧他穿着干干净净的校服站在她身后,眼角弯着柔柔的弧度,也不知怎的,身上的不痛快瞬时间好了许多。
她加快脚步,重新跑到他面前,踮起脚,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才又跑回去归队。
而贺霖,顿时怔在了原地,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意识到,是顾言惜亲他了,而且,是她主动亲了他,他便高兴得一颗心都快要爆炸了。
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跑到台上,抢了话筒,告诉整个礼堂里所有的人,顾言惜亲他了!
依旧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她就站在话筒前,声音又甜美又独特,缭绕在整个礼堂里。
贺霖从后台候场的一头绕到下场的一头,听着她的声音,胸腔里满满地充斥着幸福,膨胀得他快要受不住了。
一中唱完曲目,另外五支代表队也上了台,现场公布分数。
可惜的是,虽然训练得十分刻苦,一中还是以2。5分败给了更加专业的音乐学院附中,只拿到了第二名。
公布完成绩,又有市领导上来讲话。顾言惜站得太久,已经有点眩晕的感觉了。等比赛结束,聂渊提议合影时,她都有些站不住了。
站在她旁边的冯路遥拉着她往舞台中间走的时候,才发现了她的异样,赶紧问她:“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啊,是不是有点病了?这手冰凉冰凉的。”
聂渊听言,走到顾言惜身前:“你还好么?一会儿结束了我送你去医院?”
顾言惜摆摆手:“我……我没事儿。”
“真的?”聂渊看了看她,也不再多问,转身组织大家来到台前,给摆着站位:“那我们都排队站好了合个影吧。”
顾言惜朝手心呵了一口热气,也跟着往台中间走。
这时,一件温热的外套忽然落在了肩膀上。紧接着,头顶一阵旋转——她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还照什么相,脸白得像纸一样。”贺霖的校服外套套在她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UA的紧身上衣,肌肉轮廓清晰得要命。
第31章 校霸和小学渣完结篇
“诶——”冯路遥见状,不自觉地叫了她一声。
而其他合唱团的成员看见贺霖轻轻松松横抱着顾言惜走下台; 都跟着叫起好来。
聂渊站在队伍对面; 手里还拿着带队老师给的单反。他咬了咬牙; 太阳穴鼓了鼓; 却最终也没有追上去。
贺霖抱着她走在马路上; 这公主抱的姿势惹得好多人侧目。他却丝毫不觉得不妥,反而,觉得那些该死的路人看的都是顾言惜的一双白腿呢。
他那嘴角都耷拉了下来:“顾言惜,你衣服呢?”
顾言惜自下而上看着他坚毅的下颚轮廓; 心里暖得像喝了一大杯红糖水。她小声说:“在学校呢……我们是换好衣服上的车。”
“哎呀麻烦死了。” 他从她身下伸出手来,拦了一辆车。
他本还想补一句; 要是不参加这个什么破歌咏比赛,就不会生病,更不会耽误了治的。可这是她喜欢的事儿,他不能给一棒子打死了——她已然不舒服了,他若再责怪她; 她岂不是更难受?
看着她小脸刷白; 他心疼得要死。可他只能憋着。
他把她小心翼翼放在后座上; 才绕到另一旁上车; 把衣服给她一点点盖好:“你想先去医院还是去学校?”
顾言惜往他怀里窝了窝:“去学校吧,我不用去医院。”
他一听便炸了毛:“这怎么行?都病成这样了!”
“我没生病,就是……”她朝他挤了挤眼睛,又挑了挑眉毛。
可怜贺霖从没真正的跟哪个女孩子交往过,看了半天也没往那个方面想。
“你女朋友是生理期了。”司机大叔看不下去:“喝点红糖水就行。你们哪学校?天苓一中的?去一中么?”
贺霖听完; 脸都黑了,像吃了苍蝇屎似的,又不知道怎么发泄,只好攥紧了拳头,恶狠狠说了一句:“去。”
一路无话,俩人下了车,他才又把她抱下来。
“顾言惜。”他抬头看了看教学楼,想放慢步子,就这样多抱她一会儿,又怕这秋风太凉,吹得她更难受,心里纠结得快要死掉了。他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逃课,只是太想听你唱歌儿了。”
“没关系,我才刚——”她本想说,我才刚刚想过,要是能看见你就好了,结果你就来了。
可话没说完,却被他打断。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这次考不到150,下次接着考。总能考到。”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跨进学校大门:“我会好好学习的,学得比聂渊还好。你要想唱歌,我也陪你唱。虽然我唱得不好听,但是我觉得这也能练出来。”
顾言惜怔了怔,想到了聂渊那天对她说的话。
“顾言惜,跟我一块唱歌、一块学习不是很好吗?总比跟着个半吊子学强。等十一月份我奥赛拿了奖,拿到保送通知书,每天就有更多的时间辅导你。”
他一定是很介意这句话,如今才会这样说。
顾言惜只觉得眼眶发热、鼻头发酸。
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并不好闻。可带了他的体温,却是那么那么暖。
其实她没有生病,更不用去医院。她只是觉得冷,需要一件衣服。
聂渊瞧不出。在他心里,什么事儿都没有数学竞赛和合唱团重要。
可贺霖不一样。在他这,她就是最重要的事儿。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就连她每次想到他,他也能出现得那么及时。
胸口的黑石忽然间在衣服里发了光,灼热得像他的心一样。
顾言惜把小手从衣服里伸出来,环住了他的胳膊:“贺霖,你已经很好很好很好了,比聂渊还要好——不,你比他好太多太多了。”
贺霖闻言,忽地停住了脚步:“你说什么?”
“我说……”顾言惜抿紧了唇,自牙关里挤出一句:“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贺霖那双黑瞳猛地一缩,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顾言惜轻笑出声,重重点了点头:“很认真。”
“我他妈愿意。”他右手使力,将她紧紧按在自己胸膛,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我他妈愿意死了!”
若非她身体不舒服,他一定要抱着她在这个学校里痛痛快快跑上一圈。
顾言惜跟他表白了?顾言惜问他,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
在此刻之前,他死也不会想到,顾言惜有一天会亲口跟他说,你比聂渊好上太多了。
即使他不会唱歌、考不进150名,拿不到数学竞赛奖——她全都不介意。
“顾言惜。”他唤着她的名字:“你知道么,之前每个人都当着我的面说,早恋、早恋,每次我听见这个词,心里都在想,要是这句早恋是真的,要是顾言惜真的在跟我早恋,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就觉得心口好疼,一直疼到了骨缝里。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听得顾言惜心头也酸酸的。
“贺霖……这一世,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她把头放在他颈窝,蹭了一遍又一遍。
秋天的空气好干,她的头发在他灼热的胸膛蹭得起了静电,挂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低头怔怔地看着那个少女。
能有现在这一刻,他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而她居然说,要在一起一辈子……
她的头发牵牵绕绕在他心头,他低低笑出声来。
高三这一年,贺霖的学习一直在变好。他的高考成绩居然考到了实验班的平均分数。而顾言惜则是将将卡着一本线,总算没有拖了一中的后腿。
其实她同贺霖一样。她讨厌数学、物理那些看不懂的符号和题目,也对各种物质的化学反应一点都不感兴趣。
可她那么喜欢贺霖教她做题的样子。无论他教她什么,她都喜欢听。所以哪怕她多不情愿,还是会努力强迫自己,去接纳那些对于她来说很艰难才能学会的知识。
报志愿的那天,贺霖死活要跟顾言惜报同一个学校。
他还振振有词:他爸说了,只要有个毕业证就可以了。他本以为家里只能有贺嘉一个大学生,现在多好,变俩了。
顾言惜不理他,说什么也不同意,生怕他考了那么高的分数,全然浪费了。于是她翻招生计划翻了一晚上,终于找到隔壁市两所挨得很近的学校,一所适合他的成绩,一所适合她。
于是两个人一个念了金融,一个读了汉语言文学。
他倒好,平日里也不爱去上课,只拿着他的书陪着她到她学校去念。要是不小心被老师发现了,他就打着哈哈搬着板凳到教室外面去听。
只要能看着她,他就高兴。
大学毕业,在他刚刚满22岁的时候,她便嫁给了他。他在外面工作挣钱养活她,她继续念书。
再后来,研究生也毕业了,她便出了校门,又回到高中教书。
看着班里的孩子有些乖巧有些淘气,每一个都不尽相同。看着他们,顾言惜又想到了那一年的贺霖。
想到他蹲在墙头跟她说话的样子,想到他大晚上折腾了七个多小时往返固平市,就为了给她写《烦忧》的事,也想到了那天歌咏比赛,他那件散发着淡淡烟味儿,却暖得出奇的校服外套。
那年夏天,他们离幸福那么那么近。还好,两个人一起抓到了。
顾言惜从这一世醒来时嘴角尚挂着笑容。
秋娘执笔在内间的书房里写着什么,看到她自梦境醒来,便撂下笔,把那册子吹干,站起身来:“你可想起什么了?”
顾言惜从颈间摘下那块血石,蹙了蹙眉——每每从书里的世界穿越回来,过去的那一世便好像自然而然地就离她远去了。可她心中,专属于她自己的记忆却会愈发明晰。
她想起了,这个铁匠铺里,那个每日赤着一身古铜色肌肉打铁的少年。
他有着跟贺霖一模一样的深刻眉眼,同样是十几岁的年纪,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站在铁匠铺的门口,用胳膊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顾言惜站起身,点点头:“我记得有一个少年,就站在店铺门口,笑着跟我说,他要练就这世上最锋利的兵器,助边关将士杀退敌人。”
她一定是真的曾认识过那样的一个男子。不然,为什么每次她浏览这里的书时,脑海里出现的,都是他的样子?
“就是他了。”秋娘浅浅笑着:“你可还记得他的名字?”
顾言惜摇头:“记不起,只能记起他的样貌。可——这里变作了书铺,那他去了哪里?”
“他啊……”秋娘自书架上抽出一本粉色封皮的书:“后来,他也从军了。”
听见“从军”二字,顾言惜心里咯噔一下。
她生在燕淮镇,是个太平的地方。托爹爹的福,家里还算富裕,过得也不错。但实际上,边关蛮夷来犯,前线一直战事吃紧。为国家战死的英雄数不胜数。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少年可能已经不在了。
说不出的酸意涌上心头。
“别怕,一切还有转圜。”秋娘将黑石放在她手心:“去下一个世界吧。”
周遭风景变幻,等顾言惜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站在一个四面都是镜子的宽大试衣间里,试着一件纯黑色的小礼服。
这本书名叫《迟来的爱情》,讲述的是娱乐圈里的故事。
原文中,原主在高中话剧比赛里表现出色,被星探挖掘,出演了青春电影《黑板上的情书》,一炮而红。在电影里,她饰演了穿着校服、梳着马尾辫的清纯校花,一举成为“国民初恋”,红遍了大江南北。可因为跻身娱乐圈,她的生活渐渐被各种各样的工作塞满,与同班同学宋千川刚刚发芽的爱情也无疾而终。甚至连一句“分手”都没有提,两人便渐行渐远。
可出演《黑板》后,原主的发展却因为伤痛受阻,从此一蹶不振,再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作品,从“国民初恋”颓废成了连三线都算不上的普通演员。
而她的初恋男友宋千川却为了她也进入娱乐圈,几年后竟封了影帝。
两人在电影节擦肩而过,宋千川对如今的情景唏嘘不已,并邀请她出演他的新电影《春深》。阴差阳错间,两人在电影里出演了“君王和宠妃”这样的对手戏。戏外,他们因当初无疾而终的恋情渐生隔阂,只有在戏里,才能忘情拥抱、亲吻,甚至饰演亲热桥段。
电影以告别之吻结束,如同弥补了二人初恋时,想做却没做的缺憾。而电影杀青后,两人各自带着眼泪分别,算是对青春画上了一个苦涩的句号。
这本书过程很甜蜜,两人在电影里似乎都找到了当年的对方的影子。可结局却是苦涩——因为成年人的责任、担当,她跟他只能挥手告别。
此时正是电影节的上午,原主在挑选晚上走红毯的礼服。
“我联系了好几家奢侈品牌,没有一家愿意外借礼服。”助理杨默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帮她抻平裙摆:“好在孙姐靠关系找到这家手工店,我看这件裙子还蛮合适你的,背后相当好看。”
顾言惜原地转了个圈圈,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件一字肩小礼服采用前短后长的设计,裙摆非常飘逸。而后背是个深V的造型,以一根丝带揽住,露出一片雪白。中规中矩中带了些设计感,性感又俏皮。
“如果能被看中,有戏接就好了。不管是电影还是视剧,哪怕只是网剧也可以啊。”
书中,杨默对原主很是忠心耿耿。在原主事业最低迷的时候,前前后后几个生活助理都辞职了,只有她一直跟着她浮沉,从不离开。
顾言惜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很快就会有的。”
杨默拿着她的手机,前前后后拍了效果给她看:“那么我们就把这件定下来?你也发给程锦哥看一眼,问问他的意见?”
程锦是现在原主的男朋友,是个圈外人。
原主跟他的感情始终不浓不淡的,因为工作的缘故,见面也很少。可近来,男方家里总是在催婚,还几次提出要她退圈改行。不仅如此,程锦总是嫌她在圈里混,穿的衣服太过暴露,于是她每次出席这样的活动,都让她发礼服的样子给他看。
原主并不愿在最好的年纪退圈,还想再放手一搏,于是这件事只有妥协,依了他的。也许是不够喜欢,原主因这段恋情压力很大,已经萌生了许多分手的想法,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她对外并没有公布这段恋情,但杨默却是知道的。
顾言惜接过手机看了看,把照片全部删除:“就这件吧,至于照片……今天不发了。”
“不发了?那程锦哥……”杨默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本想说,若是不发,两个人又该吵架了。但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只点点头:“行,那咱先换下来,我出去再叫老板娘熨一下,直接带走穿。到了酒店还得化妆做造型呢。”
她点头应下。
晚间,顾言惜来到酒店。
国内某电影节的红毯,虽然含金量并不太高,依旧有许多大腕儿携着高定到场,“争奇斗艳”。
上好妆之后,两人准备乘电梯离开。一般来说,走红毯前在酒店走廊里的“定妆照”对于女艺人是必不可少的。顾言惜的咖位不高,公司派来的摄影师一直只跟着她们公司那位最红的小花,根本顾及不到其他的艺人。杨默打电话联系了一下,没找到摄影师本人,只好带着顾言惜直接去坐电梯,一路上还不忘安慰她:“这个酒店走廊也不太好看,而且咱们这裙子也没有大裙摆,在这里摆拍不如去红毯现场效果好。”
顾言惜笑了笑,表示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咖位低,被安排在了比较靠前的顺序,只能早些出发。来到酒店大堂,她与一个打扮独特的男人擦肩而过,片刻后,却被他从身后叫住:“这位小姐——”
她闻声回头,那位拿着相机、戴着头巾的男人便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跟她打趣道:“你是我今晚看到的,头一个化了柳眉的女艺人。很有古典韵味,非常适合你。”
顾言惜微微颔首:“谢谢您。”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到那边的楼梯上,让我帮你照几张?”男人指了指大堂到二楼的旋转楼梯:“前短后长的裙子,楼梯最能拉长线条。”
顾言惜还没说话,杨默便主动回答:“那就麻烦您了,正好我们的摄影没有到位。”言罢,她递上自己的名片:“如果您方便的话,把照片发到我邮箱可以吗?”
“助理——顾言惜?”男人一怔,抬起头来:“你是顾小姐?”
这一眼看去,他才发现,面前这位虽只略施粉黛,却美得惊人的女子,正是几年前火遍了大江南北的“国民初恋”。
只是经年已久,她已褪去了当年青涩的纯情,眉宇间添了一抹娴静的美感。
她点点头:“我是顾言惜,怎么?”
男人敛了惊讶的神色,爽朗一笑:“没、没怎么。您上去吧,慢一点。”
照完了照片,顾言惜跟男人道谢,便匆匆出了门。
下午五点,她随着第一批艺人抵达现场,“红毯秀”正式开始。一线艺人一般顺序都会靠后些,她带着黑石在人群里找了找,并没见到宋千川的身影。
她是第六个出场,前后都是比她咖位高一些的小花,官方的镜头始终落在别人的身上,甚少给她露脸的机会。
顾言惜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再加上她刚刚穿越过来,对于原主的演艺事业终归也没有太深的执念,因而并什么特别失落的感觉。
颁奖典礼虽然盛大,但对于一个近期完全没有作品,更加不会有提名的艺人来说,不过就是坐在角落里看着别人热闹。她在座位上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宋千川,便带着杨默回了酒店,想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可回到酒店后,她刚刚出了电梯,还没走到门口,便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此刻,颁奖典礼现场,宋千川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神情冷漠而疏离。不远处的台上,每一个上台颁奖、领奖的大咖都恨不得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讲几个金句出来虏获好感,也的确,有些人有出色的运营团队,能惹得底下笑声不断。
但宋千川始终冷冰冰地看着,像个局外人。身边人笑着望向他,想要拉他进话题时,也难免被他这难以接近的气质劝退。
他不喜欢这个圈子,更不喜欢圈里的人。
那位戴头巾的男人低着头,穿过大半个场地来到宋千川旁边,把自己的相机递了过去:“老宋,你看我遇见谁了?”
这位头巾男名叫李止元,是宋千川的御用摄影师。他一向喜欢各路美女,尤其是冷门的、不出名的。他技术也不错,通常出图加精修,比官方还要强上不少,是圈里有名的“摄影大佬”。很多不温不火的女艺人经他的镜头雕琢,便能收获上一回热搜的机会,也没准儿就一照成名了。
宋千川了解他的脾气,只觉得他这是又看见哪路长得还不错的女星了,仅用眼角斜睨了那小小的屏幕一眼。
然而,就只是这一眼,便在他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他坐直了身子,将那相机接过来,放大、再放大。
照片里的女子笑得温婉动人,一如八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他回过头望向李止元,眸子里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执着:“她在哪?”
“走完红毯就离开了,回了维斯顿。”
宋千川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子,颀长的身形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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