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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男神我全都要[快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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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进窗子,落在他的身上,替他全身镀上一层软绵绵的光芒。
他冷着脸,语气有些不满:“怎么这么晚?我等你半天了。”
顾言惜刚要上前,林姝一把拽住她,出声却不动嘴地说道:“言惜,你别过去,他不是什么好人。”
顾言惜回过头,她又道:“他可是咱学校出了名的坏学生,抽烟喝酒打架,还欺负女孩子。好几个女孩子都被他欺负哭过。我还听说,他两次进了少管所……”
“你先去吃饭吧,我过会儿就去。”顾言惜在她手上拍了拍:“放心,我没事的。”
林姝实在可怜这位转校生,可对于贺霖的恐惧却更大些,于是转身绕远,走楼道另一边的楼梯去了。
顾言惜走下楼梯来到他身旁:“是班主任老师把我叫住了。”
他皱眉:“就你们班那位事儿多。”
顾言惜撅起嘴巴,小声反驳:“我以为你约的是考最后一场之前……”
“我就想早点看见你。”他大胆直言,毫不顾忌她会不会脸红。甚至,他期待让她脸红。
而她果真是害羞了,伸出一双白净的小手来:“把书还我吧。”
落在手心的并非是语文书,而是他的大手。
他将她纤细的小手一把抓在手心里。本就想逗逗她,可真正触碰到她指尖的时候……一股难言的酥麻忽然窜上脊背,叫他浑身都蠢蠢欲动起来。
软软的女孩子。
他忽然想到关斯哲说起某个女生很可爱时,眉飞色舞的那种表情。现在他也有种抓住他大吼一声的冲动——他终于也体会到,被人钻进心坎的感觉了。
“干嘛呀……”顾言惜赶紧把手抽了回去,心脏怦怦直跳,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虽抽走了小手,可那种细腻、滑嫩的触感却仍停留在他手心里。他捻了捻指尖,却再无法重现刚刚那种感觉。
“吃饭。”他把手里的大袋子往她怀里一丢,拉着她的胳膊,带着她下楼。
一股饭香窜入鼻腔,顾言惜也的确有些饿了,从善如流地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昨天那个凉亭。
凉亭里本来有几个女孩子,可见到贺霖,她们都一副见到活阎王的样子,赶紧退避三舍。
贺霖理所当然地拉着她走进去,坐在正中,朝她扬了扬下巴:“多吃点。”
顾言惜打开袋子,里面放着好几个盒子,装着各式各样的菜色。她把盒子一一拿出来打开,摆到两人中间。可里面只有一双筷子、一份米饭。她抬头问他:“你吃过吗?”
他放肆地盯着她:“我踢完球去吃。”
顾言惜抿了抿唇,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喂到他嘴边:“先吃点?”
他并没张口,反而往后仰了仰身子:“我用过的筷子,你还用?”
顾言惜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未置可否。
他弯了唇角,半晌,才凑过来,咬住牛肉的一角,把它吃进嘴里——丝毫没有碰到筷子。
顾言惜又夹起一些米饭递给他。他把她的手推到她自己嘴边:“你快点吃,一会儿又迟到了。”
顾言惜点点头,不客气地享用起来:“你下午不考试了?”
“有什么好考的。”他坏坏地笑,把饮料拿出来,扎好吸管放在她身边。
她拿起来喝了一口,是抹茶味儿的奶茶。
她抬起头,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贺霖不屑地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耳机,一只给她:“昨儿你请我听牡丹亭,今天请你听歌。”
顾言惜接过来塞进耳朵,耳机里有柔柔的女声传来。
“不许嫌老。”他放的刚好是十几年前的老歌,放到现在,早就过时了。
顾言惜哪里知道老不老?她仔细地听着,好似并没有听到他的警告一样,过了会儿,才抬起眼帘,眼睛里闪着光:“很好听啊。”
若是别人这样说,贺霖定会认为自己被耍了。可她的神情认真得可以,尤其是那副被惊艳到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假的。
他有些意外:“《愁绪纷纷》,你没听过啊?”
顾言惜摇摇头。
一曲唱罢,又从头开始循环同一首。顾言惜听到第二遍时,已经对这个旋律非常熟悉了。她忍不住哼唱了出来。
她的声音珠圆玉润,唱起歌更如同天籁。他凝眸望着她,好像望着天使。
刚哼了两句,她一怔,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唱出了声,赶紧闭了嘴。
他蹙眉:“怎么不唱了?”
“我爹爹说大家闺秀不让歌舞,失身份。”这是顾言惜自小便接收的教育。在她们那个年代,只有秦楼楚馆的女子才作歌舞。大家闺秀只能听戏,却不能唱。
他听言,露出一脸荒唐的表情——大家闺秀?失身份?他忍不住想笑。可望着她娴静的模样,他又忽地觉得,这四个字形容她很是贴切。
他大概是病了。
他又问她:“哪种大家闺秀,你家有矿啊?”
“那倒没有。”顾言惜抿着嘴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数:“只有钱庄、票号、当铺、木材行,还有秦楼楚馆。”
听见她这样说,贺霖还以为她在故意逗他开心,于是侧目看她,笑得有些坏:“你爸不在时,你可以偷偷唱给我听。”
顾言惜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于是愉快点头。
贺霖又补充道:“但不许给别人唱。不然我就去跟你爸告状。”
他又怎会见到她的爹爹?她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可还是点头应下。
“快吃吧。”他懒散地倚在凉亭上,架腿而坐,与小心端坐的她形成强烈的对比。
但打远看去,又出奇的和谐。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顾虑到她在一旁,终究没拿出来。
顾言惜看出了他的意图,小声说:“你可以抽烟,我不介意的。”
贺霖一怔,浅浅弯了唇角:“没事儿。”
在别人眼里,贺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学生。可顾言惜知道,他并不是这样的。两次相处下来,她也能感觉到,他其实很温柔。
他的烟瘾是小的时候在少管所染上的。
贺霖的童年很坎坷。他家早年条件并不是太好。他爸爸一个人在外打拼,妈妈独自拉扯着他跟弟弟两个孩子。
他弟弟贺嘉自小体弱多病,在学校常常受欺负。只是贺嘉乖巧,从不跟家里说。
直到有一天,贺妈妈忽然一言不发离开了家。大家都传言说贺妈妈受不了穷苦,找了更有钱的男人。但贺霖相信,他母亲绝不是这样的人。
自那开始,贺嘉在学校更受欺负了。贺霖回家路上,恰好碰到几个男生把贺嘉围在墙角打,边打边笑他的爸爸被他妈妈戴了绿帽子。贺霖控制不住自己,跑上去制止。可他比那几个男孩儿大三岁,已经发育得身强体壮,一拳头下去,一个孩子便受了重伤。他也因此进了少管所。
那里面又乱又苦,多得是比他坏上许多的孩子。若不融入,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他这一身的习气多多少少也跟这段经历有关系。
后来,贺爸爸做生意成功了,家里也富裕了。只是贺妈妈再也没回来。
有听说过这件事的同学口耳相传,这件事也就在学校传开了。大家都怕他,觉得他暴戾乖张。他自己也无所谓,更懒得去澄清,一来二去,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想到这些,顾言惜免不了的有些替他伤感。
这时,他的大手忽然伸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躲什么,米粒儿都掉身上了。”他从她的衬衫衣领轻轻把掉下的米粒拿开。
她转过头直视他,眼睛里澄澈得像湖水:“以后买两人份吧,一起吃。”
第22章 校霸和小学渣3…4
顾言惜吃完东西,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收拾好剩下的盒子跟塑料袋; 站起身:“谢谢你的饭; 改天我请你吃西餐。”
“吃什么西餐。”他嗤笑一声; 把袋子从她手里接过去; 又把语文书递还给她:“赶紧去吧; 好学生。”
听到“好学生”这三个字,顾言惜心里便虚得紧。她蹙着眉跟他蹩脚地打了个招呼,就快步回去了。
贺霖站在她身后,直到看不到她小小的身子; 才一伸手,准确无误地把垃圾扔进远处的垃圾箱。
又忘了问她叫什么了。他有些懊恼地咒骂了一声。
但转念一想……
他若问了她的名字; 她肯定要礼貌性地回问一句,你呢?
到时候他怎么答?我是贺霖?
他这名声都坏到了对面学校。从前他从来不在乎,甚至觉得这样挺好。可头一次,他也开始为这坏名声烦恼了。也不知方才跟她走在一起的女生有没有多事八卦。
真是令人烦躁。
顾言惜回到考场时,还有十分钟时间开考。
林姝瞧她进门; 赶紧围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 你还好吧?”
顾言惜浅笑:“还好啊; 怎么了?”
“你怎么刚转学过来就惹上那个活阎王了?”林姝瞧她还知道笑; 更替她着急:“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是闹着玩儿的。”
为了让她宽心,顾言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知道啦,谢谢你。”
“不,你不知道。”林姝不依不饶:“不仅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成天老跟在他屁股后头的——隔壁学校那个校花方韵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家里有钱有势的,喜欢贺霖好多年了,但凡跟他走得近的女孩子,方韵琪都不会放过的。那些贵族学校的学生野得很,你永远不知道她们会耍什么手段。”
方韵琪……顾言惜默念着这个名字,面色立刻沉了下来。
关于她的事林姝说得一点都没错。方韵琪本人的所作所为,对比于林姝的描述,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一中隔壁,是一所名叫华英的私立中学,就读的多半是富家子弟。他们不愁吃穿,更不愁出路,学习氛围也和一中完全不同。而方韵琪是华英的校花,因为外貌的缘故,在学校里被众星捧月。可她瞧不上身边的男孩子,却对贺霖情有独钟。
在书中,得知了贺霖跟原主在一起后,方韵琪妒火中烧,三番两次来刁难。可贺霖始终护着原主,让她没有可乘之机。
最后,方韵琪趁着贺霖去踢比赛的功夫,找了几个学校里的混混,到一中来找原主算账。贺霖得知之后,才放弃比赛,跟那些人大打了一架。他的兄弟全在足球场上,他只好跟他们单挑,也因此伤了腿,再也不能踢球。
顾言惜犹然记得,在那本书的结尾,他望着原主离开的背影,低声说着,那年夏天是他离幸福最近的一次,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终究是什么都没得到。
顾言惜只觉得心口揪了一揪,接着,便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郁结不发。她看了看已有些微微泛红的黑石……现在她到了这里,一定要努力避免这些事的发生。
“好了,把跟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到讲台上来。”监考老师带着密封的考卷走进教室。
林姝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有什么事情我们去跟老师说。最后一场了,加油!”
顾言惜很感激地点点头:“你也是。”
转过身来坐好,她叹了口气:总算是快考完了。这什么物理生物化学,都是什么天书啊……
她照旧只把选择题的答题卡涂完,才又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
这时,教学楼的过道外,有个熟悉的身影跑过。
高高的个子,穿着深蓝色的短袖上衣跟黑色短裤,左臂夹着一颗足球,右手提着两瓶蓝色的运动饮料——是贺霖。
他居然真的翘了考试去踢球……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虽只是远远看去,她似乎都感觉到他奔跑时带来的风,卷着男孩子身上特有的味道。
她心头微微一动,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来。
楼下,贺霖抱着球跑到场外,场内几个男孩子已经开始热身了。
“怎么这么晚啊?”关斯哲边压腿边打趣他:“霖哥,我好不容易翘了考试陪你,你却泡妞去?不够意思。”
贺霖未置可否,把球丢到地上,扔了一瓶佳得乐给他。
意料之内的反驳并没有来到,关斯哲一怔,半天才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蹭地蹿起身子跑到跟前:“真的泡妞去了?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贺霖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眸色已经十分锐利:“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名字,还是不知道班级?”关斯哲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拍胸脯:“长什么样?这事儿包我身上了,一定给你打听出来。”
“长得——”那张圆圆的小脸又浮上脑海,“很好看。应该是高二三班的。”
关斯哲挑了挑眉毛,露出坏笑:“三班的,很好看?比对过那个方韵琪还好看?”
“方韵琪?方韵琪怎么能跟她比。”贺霖伸手将他按蹲下去:“还踢不踢了?”
“踢,踢。”关斯哲继续压腿,思忖片刻,忽然高声道:“霖哥,你说的该不会是三班那个新来的转校生吧,那个学霸,顾言惜?”
贺霖始终森幽的眸色忽地亮了起来。“学霸?我看她确实像个书呆子。”
她的名字叫顾言惜么……还挺特别的,跟人一样。
“霖哥,可以啊,那姑娘我见过,的确不一样。”关斯哲也跟着兴奋起来:“有点甜,又不腻,像那种特别贵的进口矿泉水。怎么样,我这比喻?”
贺霖也不热身,将球放在点球位置上,一个大力轰门,将球高高吊起一个刁钻的角度,擦着立柱跟横梁的拐角打进球门。
“这角度爽!”关斯哲一脸崇拜地看着他:“霖哥,指哪打哪,太准了。”
贺霖面无表情将球捡回来,放在远处——进球爽么?不及摸一下她的小手。
期中考试结束,学校恢复了正常上课的作息。出成绩之前,林姝神神叨叨的,下课、打水、上厕所,无时无刻不在忐忑分数的事情。
顾言惜倒是一身轻松:除了语文,哪一门她能考过10分,那都是奇迹了。
这周还没有过完,周五上午,化学课代表跑进教室,关上门,神神秘秘地把几个好友聚在身旁,小声说:“我刚才上老师屋里送作业,看见成绩单出来了!”
“什么,成绩单出来了?”某位好友不争气,这一句话调门极高,全班人都听见了,全围了过来。
“都出来了,还是只有化学?”
“看见我多少分了吗?”
“我呢我呢,我就在花名册头一个!”
化学课代表一声叹息:“没看见,也不是单科成绩,是年级大排行!我去的时候贺霖整跟范头儿抢那个成绩单呢,我一个也没看见。”
又有人说了:“贺霖?七班那位活阎王?他抢什么,他不是每次都倒数第一么?”
“嘘!”化学课代表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么大声议论他,你想死啊?”
顾言惜坐在第三排,已经在讨论圈子的外围了。她想了想原文里的情况,贺霖好像每一次总成绩都在一百五十分左右呢。
恐怕这次,她得跟他抢一抢倒数第一的宝座了。
而此时,贺霖在楼道里跑得飞快,一边翻着手里的年级排名,一边躲避着范大杀手的追捕。他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横冲直撞,出门打水的学生们被撞了个七零八落。
可这一本排名,他从第一页开始翻,找瞎了眼睛,也没看到顾言惜这个名字。
他跟范老师两人从三楼追到五楼,又从五楼追回三楼,手里的册子都翻到了最后一页。这时,顾言惜三个大字才映入眼帘——在他的名字下头,那唯一的一个,就是她。
他顿住脚步,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她的六科成绩——数学9,物理6,英语27,语文73,化学5,生物5。他缺考了三科,居然都比她高!这群个位数的成绩,都是什么鬼!说好的学霸、书呆子呢,还是关斯哲弄错了?
花名册蹭一下被抢走,眼前,范大杀手的脸无限逼近。
“贺霖!你这小子,是要疯么?”他眼睛瞪得老大,手里拿着一根粗粗的教鞭,啪的一声摔在墙上,简直令旁边围观的学生们闻风丧胆。“100个俯卧撑,现在做!”
贺霖高挑的身子往那斜斜一戳,有些不耐烦道:“老范——”
范老师脸即可一黑:“再废话,我立马去体育组找你们教练。以后的比赛你就别想首发了。”
贺霖森幽的眸子一缩,终于动容了:“范老师。”
范老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100个,讨价还价再加50。”
贺霖叹了口气,低头俯下身子,动作又利索又标准地做起俯卧撑来。
“97、98、99、100!”关斯哲在旁边大声给数着:“老师,他做完了!”
贺霖撑起身子。这100个俯卧撑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做完连口大气都没喘。可他非但不领关斯哲的情,反而将他一把拉到跟前,揪着他的脖领子:“你小子,名字弄错了吧?”
“什么,什么名字?”关斯哲一头雾水,又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脑袋,这才想起来那天下午发生的事儿。他怯怯地问了一句:“转校生?”
刚刚说完,他便瞥见贺霖身后,正站着那位长相可人儿的转校生。
“就是她啊,”关斯哲指了指顾言惜:“她就是顾言惜。”
贺霖转过身,这才望见身后顾言惜单薄的身影,不由得一愣,立刻松了手,还替关斯哲整了整校服,才扯了扯嘴角,非常不自然地跟她说:“我们俩闹着玩儿呢。”
关斯哲见这个架势,腿都软了——让贺霖给他整衣服,要完!
顾言惜站在离贺霖不远的地方,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一个浅得几乎察觉不到的笑容。
贺霖歪了歪头,长腿慢悠悠地迈着步子,来到她身前,一张口便又是那懒散的声音:“你叫顾言惜?”
她一怔,点了点头:“我是顾言惜。”
贺霖望着她圆圆的小脸、白白的脖颈,一双眸子倒映着璀璨的日光,一副毫不怕他的样子,忽然爽朗地扬起嘴角,继而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
顾言惜一怔,撅起嘴巴:“笑什么?”
“没什么,我高兴。”众目睽睽之下,他转身离开,跟范老师擦肩而过时还不忘说句“老师再见”。不一会儿,高挑的身影便消失在拐角。
——他本以为她是个高高在上的学霸,又乖又听话,学习还特别好,怕跟他就是两个世界里的,有着天壤之别的两个人。像他这样每天在学校里胡作非为的,怕是沾不上,也碰不得。但如今看来,他俩好歹都有学习差劲这个共同点了,仿佛距离一下子被拉得亲近了好多。
他又怎么能不开怀大笑?
远处,望着他的背影,范老师轻飘飘地夹了他一眼,转头跟顾言惜说道:“转校生,好好学习吧。你看给那小子美的,那是终于有人替他垫底儿了。这副得志的样子,你看了不会不爽么?”
顾言惜听他此言,微微有些错愕。
方才,在她听到化学课代表关于“贺霖在跟老师抢成绩单”的八卦后,心头便是一动。跟着,她便在教室窗外看到,与教室走向垂直的楼道里,贺霖跟范老师你追我赶地呼啸而过。
好多学生听见动静,都想一看究竟。可贺霖是什么人物?他们心里终究怵头他,索性躲在教室窗子后头看。只有顾言惜不怕他,干脆走到了楼道里。随即,便望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她抬起头,望向这位刚刚才跟半大小子追了几层楼都不带喘的范老师,深刻觉得他是有体育老师的素质,却去教了数学。
“你们班的数学也是我在教,今天我就跟聂渊说说,让他每天放学以后给你补一个小时的课。”范老师见她还有些不在状态,面色又阴沉了一些:“顾言惜,好好学。”
这个名叫聂渊的男孩子在原文里也有所提及,是性子很强硬的学生。他是学校数学奥赛队的副队长,非常聪明,再加上长相也清秀出众,在学校里有不低的人气。
顾言惜下意识地就想福一福身子给范老师行礼,可想到这是在学校里,连忙住了动作,点点头:“谢谢老师。”
一天的课下来,几乎六科的老师把卷子全发下来,做了试卷分析。除了语文,顾言惜的分数都很令人“叹为观止”。要是放在哪个差生身上,老师们定要拿到全班大做文章的。可她一个刚转校来的女孩子,据说家里又出了些状况,于是无论哪位老师都给她留了个面子,没有戳破。
最后一节课正是语文。教语文的是班主任,知道顾言惜各科成绩的事情,望着她的语文考卷,颇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她的字写得很漂亮,阅读理解偶尔也能给出极其独到的答案,作文更是通篇文言文,不仅行文优雅,且措辞十分精准。
这样一个学生,数理化一窍不通,莫不是从古代穿越来的?
这个荒唐的念头只在她脑子里停留了一瞬,便被她拂去了:学生偏科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她偏得严重了点,却也不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以后多关注这个学生就是了。
讲解完试卷,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语文老师在班里环顾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顾言惜身上。
“好了,这次考试咱们班出了一篇差点得满分的作文,写得非常优秀。下面我们来请顾言惜同学给大家读一读她的作文,同学们坐在一块欣赏一下,讨论讨论。”
顾言惜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怔,接着便收获了几乎全班同学诧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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