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妖猎手 原炼妖秘录-第9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感觉到墨白轻轻来到自己身旁,钟道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抹凌厉的森寒杀机从眼缝中迸射而出,他想不到在现代社会中居然还有这种灭绝的屠杀存在,冷喝问道:“是不是他们干的?”
墨白摇了摇头,沉声道:“多数为锋利的器物所杀,只有两具壮汉的身体是被石箭头射穿胸骨而死,不应该是妖族或者灭影极的人干的,而且这里的女人明显受到轮暴,我看更像大漠沙盗的手法!”
钟道临虎目圆睁,大怒道:“大漠沙盗,又是他们,可恨上次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
看到墨白讶异的神色,钟道临将阿里商队遇到沙盗围攻的前因简要的说了说。
墨白拍了拍钟道临的肩旁,沉声道:“大漠沙盗最可怕的地方是像沙漠里的风暴般,每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出现,跟着是疯狂的杀戮,抢掠,**,人畜不留,住在沙漠边缘的人都被迫迁往沙漠内陆去,可住在沙漠内部则更是危险,就算是被整体灭绝了,可能外部几年后也得不到消息。”
“怎么就没人管?”
钟道临惊怒的问道,怎么也想不通现在还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墨白淡淡道:“蒙古人的军队连整个城县的人都往往屠戮殆尽,大漠沙盗比起他们差远了,多数是些贫苦出身又不想勤苦劳作的亡命徒组成,平时在家放牧种地,遇到过路的小股商旅和规模不大的村落就统一行动,从不留活口,大漠中到处都是这些沙盗,跟草原上的马贼一样,平常组织严密,隐蔽得很好又心狠手辣,不容易被人剿灭罢了!”
钟道临走到水井旁,检查着几具尸体的致命伤,果然如墨白所言,几乎都是被尖锐的物体刺穿肚腹或者用锋利的物体划破喉管而死,回头问墨白道:“墨大哥可知道此处有何规模比较大点的沙盗?”
墨白苦笑了一下,不屑道:“这种下三烂的乌合之众也是我幻门当年一位师兄偶然遇到,我这才得知大漠之中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我对他们所知就好像你对本门的了解一般,都是只知道皮毛,就凭这个猜测是谁干的,根本不行!”
钟道临心想墨白提起的那个师兄,或许就是当时到楼兰古墓寻宝不成的人了,看来幻宗一直都在寻找开启古墓的方法,怪不得第一个找上自己的就是墨白。
想了想,钟道临对这里的惨象不想过多接触,叹道:“我们走吧,总有一天我要叫这帮人血债血偿!”
墨白点了点头,二人收拾了一下愤怒的心情,向沙漠中的小城阿拉塔格行去。
阿拉塔格的雅满苏、彩霞山、马庄山等地本是极度荒凉的无人区,只是近代在此发现了大量的石岩跟金矿,才使得这里慢慢的聚集了些人影,阿拉塔格也慢慢的发展成了一个很小的城镇,说他是城镇不如说他是个街道,整个小镇中就那么一条街道,一个只卖面食肉类和自酿酒的酒馆,除此之外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
二人行到小镇的外围,沙土路面的旁边,两颗光秃秃的歪脖子白杨上斜斜的用麻绳挂着矿山招人的告示木牌,写满了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一陈风吹来,刮的木牌不住扭动着和树干碰撞,丁丁当当作响。
古朴的小镇外的茅棚下,坐着一位身穿灰布衣,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手持用秸秆制成的扇子,悠闲的扇凉,花白的头发扎在头顶,几缕发丝随风飘摆,一个石桌上,摆了两杯用光滑小石板盖住口的凉茶,旁边一口圆形封盖大锅上摆了个小木板,用炭笔写了几个秀气的小字:“两个制钱一杯,解渴消暑!”
钟道临和墨白对望了一眼,淡然而笑,老太太恬静的神态感染了两人,心中被杀戮和大漠酷热不住折磨的心灵,微微感到一丝凉意。
二人走了过去,钟道临搬了两把石头小凳子摆在身旁,和墨白轻轻的坐下,因为元廷滥发的纸币在大漠不怎么管用,钟道临干脆放了一块碎银到桌台上,就准备抓起石桌上的水来喝。
稳坐钓鱼台的老太太这才发现了突然出现了两位客人,赶忙笑眯眯的站了起来,看到钟道临猴急的要喝水,赶忙道:“呦!小伙子不急,这水不能喝!”
“哦?”
钟道临愕然的放下了水杯,疑惑道:“怎么了大娘?这水怎么不能喝?钱放桌上了。”
老太太慈祥的笑笑,责怪道:“大漠里出来的人,就算你没钱,难道大娘不能让你们俩孩子喝口水?这水放久了,太脏了,我给你打新的去!”
说着老太太放下扇子,掀开圆铁锅的盖子,用木瓢舀出了一大勺水,重新从石凳旁拿了两个杯子,给二人逐一倒满,笑道:“喝吧孩子,渴坏了吧?”
钟道临和墨白这才恍然大悟,一边责怪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边感谢慈祥的老大娘,拿起杯子喝了起来,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灌下,整个身体凉飕飕的舒服,酷暑随着几杯凉茶进肚,消失无踪。
一旁坐着的老太太看到二人喝完一杯就拿起水瓢添一杯,直到他们喝了几水漂的水,差不多有十几杯才停住,老大娘也不打扰二人,就那么放下水瓢到二人身前,笑道:“喝完了自个添,别太急了,撑坏了肚子!是刚从矿上下来的吧?慢慢来,别呛着!”
老太太以为二人是从附近的采矿上刚下来的外地人,如果知道他们徒步横穿了沙海而来,恐怕会大吃一惊。
钟道临和墨白微笑着点头道谢,也不多做解释,用杯中的茶水湿了湿布巾,擦拭着脸上的尘土。
“看!”
钟道临指了指杯中的茶水,感叹道:“佛法就像桌上的这杯水,我们人的一切痛苦,就好像口渴一般,重要的是拿起桌上的杯子,然后饮一口水,这样就可以止渴了,这样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可是,由于种种原因,古今许多佛门修行人和道教弟子,他们施设各种不同且复杂的‘喝水止渴’的教导与修习的方法,反而越来越离佛远了!”
墨白擦了擦脖子上的土泥,想不到钟道临突发感想谈佛论道起来了,感兴趣道:“小临意有所指的是?”
钟道临笑了笑,喝了一小口茶水,道:“譬喻说,他们会教人家如果要喝桌上这一杯水,让自己解渴的话,必须先在客厅演练一百遍花样繁多的舞蹈,接着手脚还要比出各种无意义的‘手语’姿势一千遍,另外,口中还要念念有词,默诵咒语一万遍……经过以上这些之后,然后才可以喝桌上这杯水。而且当他们喝了水之后,他们错认为不再口渴是在于前面的舞蹈、手语姿势、默诵咒语所导致的功效。”
墨白笑骂道:“你干脆直说现在的僧侣都是太重形式不得了?”
钟道临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我要说的是,‘五蕴无我’的体验就好像是那一杯水!而喝水之外的一切行为,都只是因时空背景、可有可无的过程而已。如果人能了解道法佛法真正的本质,其实只在那一杯水──五蕴无我而已,那么他便可以省却许多时间和精神,集中心力去探求那杯水,好让自己及早解渴!”
墨白挺了挺腰板,郑重道:“这正是你的神奇独到之处,可以使精神力量排除表相物质的干扰,直抵真如,否则你也不会在路上的短短几天内屡做突破。”
言下颇是羡慕的神色。
钟道临咧嘴笑了笑,道:“世间如梦幻且无常,此身如中阴且短暂,小弟更觉得《炼妖秘录》内修炼精神法门的方式像禅,是与诸佛菩萨同一个鼻孔呼气的解脱经验的‘古仙人之道’,不仅是意志的锻炼,还包含正确的宇宙人生,以及不忍众生苦的大悲心,可惜小弟师傅无救苦救难的大悲之心,只许论道不可谈佛,小弟看来是得道无望了!”
说罢自嘲的笑笑。
墨白不屑的哼了一声,冷冷道:“那最好,如果你是什么悲天怜人的家伙,老子还不奉陪呢,如今的人都缺乏坚忍、强韧的意志力,尤其可令世人迷醉的事物很多,都无暇反省自身观念的矛盾,更无意放下立即的享乐,去发掘内心不安、空虚的真正原因。”
顿了顿,嘲笑道:“除了能够快速满足表面意识的玄谈空论和可以抚慰对鬼神、凶厄和死亡恐惧的宗教,较易赢得人们的喜爱和信仰外,重视人格淬炼、强调实证经验的禅会有前途吗?自欺欺人的东西,不信也罢!”
一向以来墨白受的训教都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只有强者才能支配这个世界,要他去相信世间每个人平等才是大同,还不如让他相信月亮比太阳大来得容易。
钟道临了解墨白的为人,没有破口大骂就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不在意的笑笑:“所谓‘佛’就是觉悟的人,人格很圆满的人,何必非要把佛神话呢?佛家六祖曾经说过:‘自心既无所攀缘善恶,不可沉空守寂,即须广学多闻,识自本心,达诸佛理,和光接物,无我无人,直至菩提,真性不易,名解脱知见香。’”
摇了摇头,接着道:“其实,解脱功德香就是解脱了,何必再于其上安立解脱知见香呢?归根结底都是和儒家一样的,不过是培养自身修养罢了,把佛弄成个泥人铜像来崇拜,反而是落于下乘了!”
“来,干一杯!”
墨白听钟道临这么说很和自己胃口,拿起一杯茶水朝钟道临碰了过来。
钟道临哈哈大笑,掌力一吸,桌上的一满杯茶“嗖”的一下飞入他的右手,不洒一滴出来,正巧赶上墨白推来的茶杯,“叮!”的一下茶杯碰撞而起的清鸣。
二人相视一笑,大口干了一杯。
“两位客官,要坐推车到镇里么?”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二人的身后传来,钟道临和墨白不由得扭头望了过去。
一个大概有四十左右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麻装,推着一辆木轮小推车车,两条用来载客的破烂木板固定在了车后,满脸期待的神色瞧着两个明显的外乡人,憨哑道:“天快黑了,俺这块地方夜路不好走,趁天色还亮着,到镇里找个地界歇歇脚吧,俺的车便宜着哩,五个‘至正’铜钱送两位过去。”
中年人用不太流利的磕巴语言,热心的推销着他的载客生意。
钟道临微笑着摇了摇头,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早就视黑夜如白昼,二人又是刚过来,想多坐会儿,只好拒绝车夫的好意。
中年人神态显得有点急迫,大手拍了一下车座,对今天唯一可能做成的生意显然不想这么放弃,努力道:“要是觉得贵,那您看给四个成不?哎,您要是真诚心坐,您说个数,俺看中了就拉二位客人过去!”
大漠的憨厚汉子没能悟到钟道临墨白二人不坐车的原因,只是老实的人为自己要价太高了。
钟道临没有说话,突然心灵中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张脸,试图从这张脸上发现一些语言之外的东西,这是一张四十岁中年男人的脸,长长而黝黑的脸庞,上面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沧桑,尤其是额头,深深的皱纹,显露出生活重压下的疲惫,是各种压力在上面不断推搡,挤压而最后凝固成的深壑。
他的脸上便总是显出忧伤和愁苦的表情,即使是笑,也是份外的凄苦。
但谁知道这就不是他的生活?
谁知道他笑的时候心情就不是凄苦的?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早早爬起来,算算家里的余粮,然后忧心忡忡地推车出门去,来到这个小镇一角,等待运气的来临。
也许他背负着沉重的负担,所以他必须努力争取每一个可能的机会,才能使家庭暂时逃离饥饿的威胁。
但是,即便他成功逃离了,他最好的生活也就仅此而已——他不能指望更多,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更多。
也许这些年来,他养活了一家人,却没存下一分钱,他很少挨饿,却从来就吃得不好,他的生活基本在原地踏步,虽然奇迹般地没有更糟过,却也从来没有更好过。
这是一场没有结果,没有希望,没有尽头的搏击,面对看不见的敌人,他拼尽全力,也仅能维持个平手,上天对世人的眷顾之情在他身上却是如此小气,他从来没有给过这个中年人更好的机会,哪怕是一个虚幻的微小憧憬。
老天掌握着命运的准绳高高在上,面无表情地与这个可怜的人玩着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戏弄他,催促他,就像对待自己手里一个毫无尊严的奴隶。
第三章 阴魂不散
于是,这个可怜的人,这个被生活压榨得喘不过气的中年人,他必须倾尽全力去劳作,才能收获那一点点仅够果腹的粮食,他必须用尽力气去支撑,才能勉强扶起那摇摇欲坠的巨石。
于是这一切成就了现在的他,这一切都精确地反映到眼前的这张脸上,这是一张老实,忍耐,腼腆,顺从的脸,这是一张写满忧伤,愁苦,困顿,贫穷的脸,这是一张被生活压迫过、压迫着、并且还将继续被压迫的脸,在这张脸上,你能看到一个人所有的过去,能看到他之所以成为现在的全部原因。
但是,在这张脸上,你却看不到他的未来——在这张脸上,没有任何希望的存在。
钟道临忽然明白了在他身上表现的种种细节,这些零散的珠子,象被一条看不见的细线所穿过,忽然变得整齐有序,脉络分明。
这就是这个小镇的车夫,这就是这张脸上反映的事实,但这又是一张平凡而普通的脸,这样的脸,这样的刻满了忧愁和困苦的脸,这样的在命运的捉弄下无能为力的脸,在这个尘世之上有千千万万。
他们挣扎在生活的舞台上,扮演着一个又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经过他们面前,就如同钟道临经过他身边一样,不会留下丝毫的印象。
坐在钟道临旁边的墨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种错觉。
那就是钟道临身上忽然就有了一种气质,那是一种在得道高僧身上才能表现出来的东西,一种好似看淡红尘,觉得世间皆苦的气质,给他的感觉是,这时候的钟道临真的好似大海岸边的山石峭壁,任凭风吹雨打,自屹然不动,好似活生生的从这个环境冲抽离出去了,不由得暗道“邪门!”
钟道临这时候的心中也有所感悟,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端详一个人,哪怕是对自己的师傅醉道人都没有这么仔细的去看过,对墨白讲过的命运理解又深进一层,特别是对宇宙人生息息相关的灵觉,更是突然之间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层次,而这一切只是来源于一个普通的小镇车夫。
钟道临忽然浑身一颤,从小石头凳上起身立定,恭敬的朝中年车夫深施一礼,感激道:“大叔使小弟有悟于心,小子在此多谢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个一两重的金叶子,伸手抓过被他这一举动吓的惊慌不知所措的车夫那长着老茧的粗糙大手,把金叶子放了上去,再次鞠躬道谢。
中年车夫感觉到了手中金叶子那沉甸甸的重量,就好似做梦一般,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是道谢还是拒绝?自己啥都没做啊,眼前的这个年轻娃咋地啦?他就那么愣愣的注视着手中的金叶子,呆立当场,完全迷茫了。
中年车夫正在发呆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人猛推了一把,踉踉跄跄的朝后退了几步,后背撞上了木轮车的车身才停住,后背一阵生疼,就见到一个身穿灰布衣的壮汉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刚才的位置,向那个刚才给自己黄金的青年娃问道:“阁下可是钟道临?”
钟道临沉浸在自己刚才有所感悟的命运世界中,等到发现眼前一幕,双眼一寒,蓦地一股杀气冲体而出,把来人死死笼罩。
身穿灰布衣的来人“咕咚”一声跌坐地上,面色苍白渗出了冷汗,不断大口喘气,钟道临虽未出手,可是他精神力形成的森寒杀气一冲之威,不亚于万马千军,就凭来人的修为,何能抗衡?
来人只感到一股庞大之极的无形压力,当胸急速迫来,这股强大的力量还隐含一股吸拉之力,使他欲退不能,立时呼吸不畅,内脏似欲爆裂,全身有如细针刺骨,若非钟道临及时收回杀气,他只怕会当场毙命,纵是如此,也已吃了极大的苦头,忙喘气道:“手下留情!”
钟道临负手站在茶棚下,冷冷看着这个坐在地上的汉子,一副悠闲洒脱的神态,加上墨白微笑着不发一言的坐在一旁自顾自的饮茶,形成了一种莫测高深的心理压力,故此当来人回过气来,赶忙从地上爬起身子,立时开门见山道:“我家主人有请!”
钟道临冷哼一声,将笼罩在来人身上的气团突然撤掉,和墨白同时纵身朝镇中唯一一家酒馆电闪而去,凭二人的感觉,只有那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盯着这里,应该就是来人嘴里的“主人”了。
钟道临这猛地一收功,可苦了推了车夫一把而闯下无妄之灾的来人,立即脸色苍白重新跌翻地上,胸口憋闷下,“哇”的一声将肚子里的杂物尽数吐出,喷的茶棚外的土路上一片黄白杂物。
路旁一个跟这名汉子同来的青年赶忙从旁边跑了过来,刚才的一幕吓的他呆立当场,这时才敢过来扶起同伴,就听怀中的汉子惨然道:“他好狠!”
说罢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钟道临恼怒他气势凌人的态度,对憨厚车夫的蛮横又使得他想到了沙漠中的灭绝惨剧,盛怒下杀气的一冲之势,起码使他少于三个月的调养,起不了身。
坐落在一间民房旁边的饭馆,从外表看更像一个民居,如果不是店外高悬的一个“酒”字,恐怕谁都没法从青砖黄土的民居中分辨出来,饭馆的外墙给人的印象很厚重,估计是用此地盛产的花岩铺成的,只是棱角都还没有磨平,一个个石头的尖角就那么矗立着,就像盔甲上的铆钉,错落有致。
为了抵御风沙的吹袭,房屋的下端修高了不少,阻挡了沙土从地表直接灌进去,一条条用木块编织的防沙木条,成为了这座小镇唯一饭店的大门。
钟道临和墨百二人掀帘而入,想看看这个所谓的“主人”是何方神圣,饭馆内的光线很黯淡,只有几盏松火灯发出的微弱光线成为了屋内唯一的光源,出乎两人的预料,一个绝色美女正以一个优雅的动作半靠在饭馆角落的一张椅子上,嘴角含笑的用媚眼看着进门的二人,火红的薄纱将她玲珑剔透的身材衬得越发惹火。
钟道临刚一进门就觉得不妥,门外突然变得一片寂静,可他却知道已经陷入了对方早已布置好的重围,几股淡淡的杀气从门外的大街弥漫开来,等看到火红色衣着的美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花灵儿!”
花灵儿悠闲的提起茶壶往身前的杯中倒满了茶水,娇笑道:“难得临弟弟还记得姐姐,姐姐怕你们旅途劳顿,特意带来极品冰露椪风茶给弟弟解渴,这茶树在世上只剩六棵,每年才产茶三两,有钱也不一定喝的到呢!”
说罢又拿起茶壶倒满第二杯。
墨白蓦地将功力急剧提升,冷哼一声,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钟道临同时聚功于体,一边还暗查着周边的环境,稍有异动他都将毫不犹豫的和墨白联手攻向花灵儿,在这种环境下,由不得半点妇人之仁。
妖族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两人的幻想,本身依照墨白的想法,妖族是故意放他和钟道临去取宝,而后尾随而入,再将两人击杀,可现在看来,妖族分明是想将二人永远的留在此处,在外面的高手没有形成合围前,唯一的机会就是先行出手将花灵儿或擒或杀,否则在内外合围下想要再生离此处,那就是难比登天。
花灵儿银玲般的轻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因为墨白提聚功力而戒备,只是淡淡道:“难道不想谈谈么?
一句话胜比千军万马,钟道临立刻笑嘻嘻的冲墨白打了个招呼,吊儿郎当的走到花灵儿身前,拉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下,伸手拿了杯清香四溢的茶水一饮而尽,舒服道:“花姐姐这次又要比试什么?小弟一定奉陪!”
花灵儿面目一红,轻啐了一口,娇斥道:“贫舌的小鬼,就你滑头!”
说罢伸指朝茶壶一点,整个茶壶摇摇晃晃间居然从壶嘴飞出了几条飞虫。
这一幕,钟道临看得肝胆欲裂,忍着想吐的感觉,勉强站稳,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
钟道临浑身上下汗毛倒立,道道寒气在皮肤上不住游走,等到内视后发觉体内没有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
眼见长着獠牙的彩色虫子朝自己飞来,墨白暴喝一声,要是被这玩意儿沾身还了得,运起三成功力用双掌朝上推了出去,“啤嘭!”一声巨响,好像整个饭店都晃了一晃,上百只小虫被墨白雄浑的掌力挤成血粉,如灰土般腾腾的往下坠来,前方的木柜上的酒坛受到冲击,“嘭!”的一声爆炸开来。
钟道临看到这里赶忙纵起身形,伸手提起木柜上的一坛烈酒,用掌力拍碎瓷坛,把酒洒在那些碎成肉末的虫尸上,伸出食指往下一点,大喝道:“三界幻形,五毒迹灭,虚域鬼火,起令!”
只见一朵蓝色火花从钟道临点出的食指闪了出来,遇到被烈酒沾湿的虫尸,腾腾燃烧了起来,不但那些飞虫的血块被烧着了,就连砖石的地板都升起了蓝色火焰,不多时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地上焦黑一片,蓝色的火焰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