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妆-轻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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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秦闯祸，娘亲是首当其冲会受到爹爹的怨气的，卫欢这样做，也不过是在卫音卫秦之间打了个圆场，毕竟红脸黑脸都是有人要做的。
　　汇报功课也无非是为沈氏说好话。
　　沈氏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又怎么会不懂女儿的心思呢，“好，你看着办就好。娘亲确实有些乏了了。”
　　卫欢真的让自己省心很多。
　　“女儿已经为娘亲铺好了床，娘亲也早早的歇息吧。”看出了沈氏一脸的倦意，想来夜已经不早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说了很多次了，你是千金小姐，这种事情以后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了。”沈氏有些嗔怪的说着。
　　卫欢莞尔一笑，“这本就是做女儿应该做的事情，女儿嫁人之后，怕是想做也没有机会了。”
　　沈氏不想在女儿的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扫去眉心中的愁云，笑着说道，“你也早些休息，切莫只顾着看书累坏了眼睛。”
　　说来也是奇怪，卫欢虽然是女儿身，可是却对那些枯燥的书籍很感兴趣，懂事起便央求要请先生学习。
　　左右不是件坏事，沈氏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每日卫欢都是伴着书卷入睡的，沈氏心中为卫欢的好学上进感到高兴，可是又担心女儿熬坏了身体。
　　卫欢乖巧的点点头，微笑着为沈氏掩好了房门。
　　卫欢的这般懂事，不禁让沈氏觉得欣慰很多，不过唯一可惜的便是卫欢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丁该有多好，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
　　若不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也不会让那柳姨娘得意了这么多年。
　　这次，想必托了了卫音的福又要得意好久了。
　　这么一想，脑中瞬间一个念头划过，卫音今日的举动……
　　和卫国公说的话，沈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随即便摇了摇头，将这不可思议的念头抛开。
　　不可能的，卫音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那样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
　　况且自己也仔细的观察了卫音的双眸，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
　　可能真的是落水吓得不轻，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一定是自己有些累糊涂了，竟然开始瞎想起来。
　　迷迷糊糊的睡着，连天亮也浑然不知。
　　殊不知，从前的卫音是不会骗人，但是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也不是人人拿捏。
　　……
　　“老爷。”
　　柳姨娘见着卫勉脸色青白的出现在自己的房中，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对着身后的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立刻会意去打点一切。
　　房中顷刻只剩下二人独处。
　　心想你沈氏再身份高贵是正妻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生不出儿子，而自己却是一双儿子在怀。晚年不愁了。
　　柳姨娘巴巴的跑到卫勉的身前，殷勤的为着卫勉宽衣。
　　她原本是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因为姿色还算可取，国公膝下有无子嗣，所以老太太便将她提了身份，做了贵妾，而她也的确争气，一下子便怀上了，还是两个，老太太别提多高兴了，每次见着着一对孙儿都是双眼眯成了一道缝。
　　而自己也是平步青云，直接被抬为了侧室。
　　即使卫勉对自己一直是不咸不淡的，但是因为身边有儿子在，即使卫勉再不喜欢，每个月还是会到自己房中几日，即便是这几日，便足以让柳姨娘可以在众人面前抬头挺胸扬眉吐气了。
　　这就叫母凭子贵。
　　“将小海小峰抱过来一起吧。”
　　卫国公的话音一出，柳姨娘的笑容瞬间的僵在脸上，又是将两个孩子抱来。
　　其实柳姨娘也是耻于说出口，每次来她的房中都是抱着两个儿子一起睡觉。
　　这样，这样叫她怎么办啊……
　　无奈，卫国公肯来自己的房中而不是书房已经是她的荣幸了，她又怎么敢强求，若是惹怒了卫国公，恐怕就再难翻身了。

☆、005　表哥

　　简单的吃了饭，卫音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
　　这几日的休息，身体倒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恢复之后该怎么办，她该将以什么身份在这深宅大院中为自己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守护那些她在乎的人。
　　她虽然有着卫音的记忆，可惜卫音到底是“傻子”，心中只是知道这院中的人是什么身份，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并不能对自己将来的处境有什么帮助。
　　况且，卫音足不出户，对外面的世界也是一无所知。她可用的信息量实在是少之又少。
　　一切还是要凭她自己。
　　没有金手指，没有青梅竹马守护自己，爹爹虽然疼爱，但同时也会带来别人的嫉妒。
　　做人难，尤其是深宅大院的女人更难。
　　摇头晃去脑中的这些乱想，左右她都是捡了命才又重新活一次，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恩德了，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抬头望了望窗外渗出来的月光。左右是睡不着了，卫音索性起身，随手将一旁的披风搭在身上。
　　缓缓的将窗户打开，感受着微风习习。
　　月是故乡明。
　　卫音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不知道妈妈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恐怕因为自己的辞世正在偷偷的抹泪。
　　女儿不孝，在的时候不能让您想福，走了还要让她担心。
　　轻轻的抚掉眼角的泪水，妈妈，不管女儿身在何处，心中都会记挂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而女儿也会好好的生活……
　　……
　　翌日，卫欢早早的起身，亲自去了厨房忙里忙外。
　　小丫鬟江茴不解的问着，“三小姐这是要去哪？”
　　“为何起大早亲自做这些？”
　　卫欢淡淡的说着，“去看看二姐。”
　　江茴讪讪的点点头，从小到大，她总觉得卫欢到像是姐姐，处处的照顾卫秦。
　　如今这二小姐又犯了错误，小姐恐怕又要劳心劳神了。有的时候二小姐还不理解小姐。
　　“愣神做什么嘛，还不快帮我将东西装好。”
　　被卫欢的嗔怪，江茴吐了吐舌头，立刻手脚麻利的帮着卫欢收拾齐全。
　　“阿欢。”见着卫欢的小小身板，卫秦有些喜极而泣。
　　仅仅是一夜，卫秦脸上便已经隐隐有了憔悴之意，整夜，莫说是睡着，就连合眼也都是心中不踏实。
　　“有没有向娘亲求情，我不要呆在这里。”
　　说罢，卫秦双眸中的泪水已经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着卫秦的这个样子，卫欢也确实心疼。
　　她不是不求情，而是有心无力，娘亲这样做其实是在保护姐姐，若是娘亲不加以惩罚，爹爹不出了那口气，二姐恐怕会更加遭殃。
　　可惜卫欢也无奈的摇摇头，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卫秦，“姐姐，你是知道娘亲的，这次娘亲是真的生气了。”
　　卫秦不禁一丝失望袭上心头。难道娘亲真的不疼自己了嘛就这么忍心的让自己呆在这里。
　　知道卫秦心中失落，卫欢安慰的说着，“姐姐，你先暂时忍耐，娘亲也是嘴上说的重了些，其实娘亲是最疼你的。”
　　卫欢笑着扬了扬手上的食盒说道，“你看，全是你喜欢吃的，娘亲怕你饿着，特意让我送来的。”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沈氏的命令，只不过是卫欢害怕卫秦和沈氏之间产生了母女隔阂才这样说。
　　可惜卫秦哪里有心思，淡淡的瞥了一眼食盒不为所动。
　　“姐，你不要怪娘亲，这次长姐险些丢了性命，爹爹动怒，若是娘亲不作出惩罚，恐怕爹爹罚起来会更……”
　　剩下的卫欢没有继续说下去。
　　卫秦即使再不成器，也不会不知道卫欢说的是何意思。
　　“长姐？”卫秦惊恐的说着说道，“阿欢，我才是你的长姐，那个不过是来历不明的傻子。”
　　如今，竟然自己的妹妹也向着她。
　　卫欢无奈的摇摇头，语气也有些激动，“二姐，她左右已经那样子，你又何苦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可惜，若是卫欢的三两句劝解就能劝卫秦，便也没有这么多事了。
　　“就是因为这样，她不过是个傻子，凭什么有爹爹的宠爱，凭什么做卫国公府的嫡女，我不甘心。”卫秦正在起头上，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
　　卫欢担忧的看了看四周，“二姐……”
　　岂料却被卫秦，一嘴打断要说下去的话。
　　“够了，我不想听。”
　　卫秦倔强的扬起头，将卫欢推得老远。
　　卫欢怒了努嘴，将在口中的话咽了下去，悄悄的将吃食放在角落，“我明日再来看你。”
　　轻声的叹了口气。
　　待卫欢的脚步声渐远，卫秦才后悔起来，最起码在门外陪着自己也是好的，看看了地上那精致的食盒，卫秦默默的打开了，铺面而来的香气稍稍缓解了她心中的委屈。
　　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不管能不能出去，还是要先填饱肚子的。
　　……
　　“什么，二妹妹被关进了祠堂。”
　　唐毅一口茶水喷的老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下人，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样子。
　　谁不知道卫秦表妹一向是姨母的手中宝，平时打骂一句都不舍得，如今竟然会被关进祠堂。
　　“有没有打听到是因为什么。”
　　小书童看了眼自家公子的反应，弱弱的说着，“因为卫大小姐是为了二小姐摘莲藕误入了水。”
　　“又是因为那个傻子。”
　　唐毅脱口而出。
　　如今正是太平盛世，赫赫战功的卫家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气盛，但总归是祖上的开国功臣，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卫家姑娘依然是炙手可热的。而唐家却是文官出身，早些年还好，有几位秀才，可是这些年便再无人才，已经呈衰败之势。
　　若是娶到了卫家的姑娘，便是意味着有了雄厚的势力支撑自己。恢复唐家的声明也是囊中之物。
　　而且自己的姨母又是卫家的正室夫人，自己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接近机会。
　　可惜这嫡长女却是个痴儿，唐毅便将目光放在了次女也便是卫秦的身上。
　　一来这才是自己嫡亲的表妹，姑母的掌心宝，二来卫秦姿色也不差，又好交往，不像卫欢表妹总是性子淡淡的不好让人亲近。
　　所以，在心中，唐毅对自己看好的这门亲事早已经胸有成竹。自然而然的站好队，之前也没少帮着卫秦出点子整卫音，为的只是佳人一笑。

☆、006　心思

　　况且，唐毅对自己的样貌很有信心。
　　众所周知，田兆国名满天下的二公子分别是顾远侯的次子顾柳宇，苏尚书的嫡子苏少云。
　　这二人才华横溢，烁烁其华，更不要说家世显赫，自己是比不过的。
　　但是退一步来说，除去他们二人，唐毅还是很有信心的。
　　论长相，论品行，唐毅不觉得自己是有什么拿不出手的，甚至有的时候他也在想，之所以二公子那样的出众，肯定是跟家室挂钩的，若是自己娶得卫家的姑娘，到时候连身份都平等了，说不定还会与二公子齐名，并驾齐驱呢！
　　虽然没有二公子的名声那么响亮，可是却也是紧追其后的，唐毅自然而然的认为只要自己表现的够勤快，便不会有哪个女子会拒绝自己的浓情蜜意。
　　眼睛左右转了一圈，心中思量着该为他那心心念念的二妹妹求情，若是此番可以帮助二妹妹免去了惩罚，在狠狠的教训那个傻子一顿为二妹妹出气，这样一来，二妹妹心中一定会记挂自己的恩情的，岂不是离自己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这样想着，唐毅只觉得脚底生风，步伐也越加的轻快。
　　只听得小书童在后面紧跑慢跑的喊着，“公子，公子，等等我啊……”
　　“我儿，什么事让你如此的激动。”
　　老远，唐夫人便听到了唐毅的急匆匆的脚步声而来，不禁疑惑的皱了皱眉。
　　轻声喝道，“出了什么事？”可是话语中更多的是宠溺。
　　唐毅一见着凉亭中的唐夫人，不禁喜上眉梢，正要去寻娘亲呢，竟然就这么正好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唐毅三步并两步的快步走到唐夫人的面前，看着周围的侍女唐毅斟酌的说道，“娘亲，仔细想着儿子也是好久没去探望姨母了。”
　　唐夫人嘴角微微扬起。
　　既然唐毅都收到卫秦受罚进了祠堂，她又怎么会不知晓呢。
　　早些年在沈家的时候，一个是嫡，一个是庶，已经被沈氏压了半辈子，如今嫁了人，沈氏是卫大将军的正妻，自己却只是个小小的侍郎副部的妻子。
　　左右这辈子的争不过也抢不过了。
　　唐夫人也认了命，可惜偏偏在她任命的时候，却又给他她希望，沈氏即使再风光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出儿子。
　　又岂会不知道儿子心中是作何打算的，既然她争不过，让她的孩子去争也不算过分。
　　而且若是能将卫秦娶到手，自己不仅可以扳回一局，还可以为儿子增添一份助力，将来若是成了卫将军的乘龙快婿，唐毅的仕途也便是有了保证。
　　所以唐夫人自然算是默认了儿子的心思。
　　并且时不时的帮衬一把。
　　洞察一切的笑着瞥了一眼唐毅，薄唇轻启，“娘亲正想着这件事呢，你倒是有心也记着呢，如此稍后收拾一番就起身去吧。”
　　唐毅重重的点点头，应付的回答着，“恩恩。”
　　脑中就是卫秦该怎么感谢自己，在自己的怀中小鸟依人的模样，心中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
　　“小姐，该起了。”
　　江怡试探性的敲了敲房门，以往小姐总是早早的起床的，但是自从落水之后便习惯性的晚起，江怡也不疑有他，只认为是卫音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所致。
　　不一会儿，便听到房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江怡这才推开门。
　　果然，卫音正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小姐睡的可好。”江怡微笑着问道，都说了女孩子刚刚睡醒的时候是最可爱的，同样的卫音也是不例外。
　　江怡有的时候在想，小姐若是不傻该有多好。
　　卫音揉了揉眼睛，摸了摸已经蓬松的头发，傻笑着点点头，“嘿嘿嘿。”
　　这几日，卫音已经习惯了江怡的服侍，听话的让江怡忙上忙下，江怡还感动了很久，心中不禁感叹，小姐这场大病之后也懂事了不少。最起码没有吵着要见沈氏和卫秦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江怡一边为卫音梳理头发一边说着，“小姐身体好了没？”
　　突然想起这样问有些不妥，便低下头，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说道，“小姐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痛，江怡给小姐呼呼。”
　　卫音先是一愣神，随即拉着江怡的衣角撒娇的说着，“阿音不痛了，阿音想出去玩。”
　　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卫音心中也是不禁抖了三抖，自己怎么说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魂穿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身上还不够，如今还要学几岁的孩子撒娇，对方还是同样是个小丫头。
　　但是是没有办法。
　　来了这里几日了，总是在房中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心中想着怎么也要先打探好卫府的地形格局才好。
　　知道江怡还是心中有所担心，卫音猛的站起身，在江怡面前转了几个圈，意思是我已经全好了，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却把江怡吓了一跳，“好了好了，奴婢知道了，不过小姐不能玩太久，不然再着凉了就不好了。”
　　卫音嘿嘿嘿的点点头，算是也同意了。
　　如此，江怡才放心下来。
　　卫音这才乖乖的重新坐好等着江怡为自己梳妆打扮。
　　虽然早在心中有了思量，卫家并不是寻常百姓，但卫音还是不禁对卫府的建筑装修咂舌。
　　脑中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便是气派。
　　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往东转弯，穿过东西穿堂，只见的园中精致的亭台楼阁，轩昂壮丽。
　　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迎春花藤，如果卫音的记忆没有错的话，那是卫音娘亲最喜欢的花，所以卫国公才会单独的另辟一个院子专门种植。
　　卫音借着瞎走瞎逛的幌子，已经将卫国公府的状况摸了个大概，除了几个姨娘的住所和莲花池没去之外，都已经了然于心。
　　姨娘们的住所她可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这落水的莲花池是什么样的，她还是想看的紧。

☆、007　查探

　　“小姐，您不可以在去湖边的。”
　　卫音也没说想要去哪里玩，只是借着傻劲不停的在府中绕圈子，江怡也很有耐心的跟在身后，可是唯独走到莲花池边，江怡却是一脸紧张，眉头紧皱的将卫音远远的拦住。
　　上次卫音掉进湖中已经让江怡吓得半死，如今，又怎么敢大意呢，自然是对卫音的事情事事谨慎。
　　“不嘛不嘛，阿音想去……”
　　卫音轻轻扁起嘴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怡说道。
　　一边拉着江怡的袖子好像在撒娇。
　　卫音虽然头脑不大灵光，可是却是个有主意的，正是应了那句“傻子”都是我行我素的。
　　不然也不会不听江怡的劝告与沈氏亲近。
　　卫音是撒娇商量的语气，但是眼神中却透漏着不去不可以信息。
　　江怡心中思量着，上次落水是因为小姐去摘了莲藕，这次自己又在小姐的身边，只要自己看住了小姐，应该是不会有事情的，况且小姐大病刚好，若是不听自己劝，再偷偷的跑来自己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怡犹豫着说道。
　　“那，那好吧，不过千万不要靠的太近了。”
　　闻言，卫音嘴角扬起一个大大咧咧的微笑，双眸老实巴交的放在胸前，看着江怡紧张的样子重重的点头，“阿音很乖的。”
　　尽管是卫音做了“保证”，可是江怡还是有些不放心，紧紧的跟在卫音的身后，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卫音却是心中不禁叫起苦来。
　　江怡这样小心紧张，自己又不能明说，哎，突然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有苦难言。连她仔细打探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一边做出不经意玩耍的样子，一边双眼偷偷的瞄着莲花池旁。
　　要是真的如她想的那般，应该尽快的求证才好。
　　眼下卫秦正在祠堂受罚，若是出了祠堂，可能即使是人为的也是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憋住心中的疑惑，卫音悄然无息的在心中记下了此处，如果刚刚自己没有眼花的话。
　　应该就是在这不远。
　　卫府曾经有人不慎落水过，所以卫老太爷害怕有人步入后尘白白丢了性命，特意命人在周边建了石阶。
　　为的就是避免有人会再次落入水中。
　　卫音那日是受了卫秦的蛊惑去摘莲藕，可是卫音一向身强力壮，怎么会轻易的落水。
　　正要一步步走近的时候，却突然被江怡拉住，“小姐。”
　　江怡嗔怪的说着。
　　卫音暗自吐了吐舌头，一时间出神忘记了。这下，被江怡不由分说的带的更远了。
　　“江怡，我渴了，阿音渴了。”
　　卫音突然耍起无赖，坐在凉亭中的竹凳上，任凭江怡怎么哄劝都是不肯起来。只是一个劲的吵着要喝水。
　　“小姐，那我们回去吧。”江怡面露苦色，哄着卫音说道。
　　岂料卫音将头摇的似个拨浪鼓一般。
　　“不嘛不嘛，我……我就是要现在喝。”双眸似水的看着江怡。
　　被卫音缠的没有办法，江怡服软的说着，“好吧好吧，那小姐在这等着千万不要乱跑。”
　　再三叮嘱。
　　江怡这才答应去为卫音取水。
　　伴着卫音“嘿嘿嘿”的笑声，待江怡最后一抹衣角消失在卫音的视野中。
　　卫音释然的一笑，其实她傻，又何尝不是个优点，最起码是她任性无理很好的借口。
　　嘴角微微的翘起，换上精明的目光，卫音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在，又按着原路迅速的回到了方才的莲花池边上。
　　将台阶一角那块被石块挂掉的布料捡起。
　　如果卫音没有记错的话，这布料分明是当日卫秦邀请自己游湖的时候身上所穿。
　　果然是心中所想的那样。
　　卫音的双眸不禁暗沉了下来。
　　卫秦你好狠的心！
　　那湖边的石阶分明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卫音落水也并非是意外。
　　捉弄也不过是掩人口实，真正为的是要了自己的命。
　　卫音想不通，即使自己是嫡女，可是一个傻子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卫秦，以至于让她恨她如斯，竟然到了要娶她性命的地步。
　　卫音双眸幽深，不消片刻便将那布料藏在胸间。
　　心中早已经有了计算，虽然自己是因为卫音落水才来到这里，但是卫音的死，这个仇，不是不报。
　　这块布料说不定日后还会用上。
　　心中默默的发誓。
　　卫秦，不管你因为什么，都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你逃过去。
　　估摸着江怡也该回来了，卫音不禁加快了脚步，现在还不是让江怡知道真相的时候，未免她怀疑，还是不做痕迹的回去才好。
　　一时间走的急了。
　　卫音只顾着回去，却没有注意到面前这突然蹿出来的人。
　　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的装了个满怀。
　　卫音揉着吃痛的额头，眼神迷茫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按理说，卫家的孩子没有这么大的，卫音心中不禁在迅速的搜寻记忆。
　　这一头的唐毅正满心欢喜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