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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佛录正传-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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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众人闻言却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韩一啸身后,南盖天看了眉头微微蹙起的帝释天一眼,道:“老帝,光明神要复出了,你有什么打算?”
帝释天转头看着南盖天,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盖天忽的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将手往帝释天肩膀上一搭,道:“没什么意思了,就是有点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帝释天惊讶的看着他。
南盖天瞄了瞄四周,上前附耳小声的道:“你以前不是光明神那个老家伙的什么禁卫吗?”
帝释天点了点头,见南盖天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不悦地道:“是又怎么样?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
南盖天再度看了看四周,神情变得越发警惕,以刚刚够他们两人听见的微弱声音道:“这就麻烦了。”他顿了顿,抬眼见帝释天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己,连忙又接着道:“你想想,你以前是光明神的手下,现在光明神要复出了,而且肯定是要来我们梵天做老大的,做老大的没几个手下怎么行,他如果来找你,你该怎么办?”说完,他睁着一对牛眼认真的看着帝释天,眼里露出一片同情之色。
帝释天愣了一下,看着南盖天反问道:“你认为呢?”
南盖天立刻笑嘻嘻地答道:“果然是好兄弟,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正是需要我这种英明神武的人物来替你指点迷津……好了,说正经的,你觉得大人和光明神那个老家伙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点?”
帝释天想了想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大人的修为似乎又精进不少,不过比起光明神来似乎还要差那么一点。”
南盖天撇了撇嘴,道:“现在或许是还差点,但说不准以后大人的修为又会来个突飞猛进,到那时光明神就要差一点点了。”
帝释天惊讶地看着他,沉吟了片刻,点头道:“你的话不无道理。”
南盖天一脸得意,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就对了,所以跟着光明神那个老家伙是绝对没有前途的。”
帝释天饶有兴趣地道:“为什么?”
南盖天振振有辞地道:“你看看现在的梵天出了这么多顶尖高手,光明神再怎么厉害也会独木难支。时代不同了,光明神还想要再统治梵天无异于痴人说梦。”
帝释天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怕我再做回以前的天神禁卫?”
南盖天立刻猛点头。
帝释天面容回复平静,仰头看着天,淡淡地道:“你放心。以前的帝释天早就死了。”
南盖天愕然地看着他,道:“我发现你现在有点高手风范了。”
帝释天哑然。
韩一啸面带不屑之色,扬了扬眉,看着戚战道:“知道又如何。光明神他要复出,与我韩一啸又有何干?”
戚战微微一笑,似乎对韩一啸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感到惊奇,淡淡地道:“这么说,韩兄依旧要亡我仙族了?”
此话一出,众仙将皆屏声凝气,紧张地看着韩一啸。而众魔将也都同样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首领,是战是和就在韩一啸的一句话。
※※※
赤火真君带着愉悦的心情回仙界复命去了,而如来佛祖依旧和众佛聚集在雷音寺内商讨出兵魔界一事。大殿上的气氛无比热烈,上到菩萨,下到诸天,都对此次出兵一事满怀信心,认为佛界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大干一番事业。六界的势力虽然错综复杂,却也是此消彼长,仙界在与魔界的战争中损失惨重,实力已大不如前,一度强横的魔界也深陷战争的泥沼,大批的高手和兵力都远在仙界,导致魔界本土防御空虚,现在该轮到佛界一枝独秀,出来收拾残局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在于出不出兵,而是什么时候出兵,出多少兵。如来佛祖充分展示了自己博大宽广的胸襟,在此事上并没有专横独断,而是认真听取了灵山众佛的意见。然而众佛的心思都不一样,在何时出兵的问题上意见并不统一,逐渐形成了以文殊菩萨、托塔罗汉为首的激进派和以地藏王、灵吉菩萨为首的保守派。
激进派的主张是越早出兵越好,理由是时机稍纵即逝,一旦妖族和冥族插手进来,形势将再度转向对魔界有利,因此尽快攻入魔界本土,占领魔宫,将对妖冥两族起到震慑作用。而且,佛族大军一旦占领了魔界,便可南下攻击妖族,北上入侵冥界,前途一片美好。保守派的主张却是相机行事,在戚战和韩一啸未分出胜负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他们的理由同样十分充分。他们认为一旦戚战落败,仙界将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妖族和冥族也会趁机发难,南有妖皇赤月空,北有巫王烈震,佛界如果轻举妄动,势必沦为众矢之的,成为魔妖冥三族的共同大敌。所以,他们主张在韩一啸伏诛后再行出兵,此才是稳妥之计。
两派人士在庄严肃穆的雷音寺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双方唇枪舌剑、口沫横飞,更有某些牛人一改往日道貌岸然的高僧模样,袒胸捋袖,瞪眼翘须,出口成脏。以至于后来,雷音寺这个素来庄肃的佛界圣殿内,到处充斥着谩骂和讥讽声。更有趣的是,这激进派和保守派的实力相当,也都有重量级的人物在撑腰,再加上平时同寺修佛,难免有些恩怨私仇,正好借此机会发泄郁闷,所以双方更无忌惮,火药味十足。
对此混乱之情况,如来佛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闻纳谏之言便面带笑容,言之有道,却是迟迟不下定论,双方都不得罪。
是夜,雷音寺大门紧闭,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即使远在十里之外亦可听闻。
子时,夜色已深,随着黑暗深处响起的一声惊雷,天际飘落了雨滴。有狂风从黑暗中怒卷而来,吹荡着寺外的苍松奇花哗哗作响,更有草木翻飞、惊鸟悲鸣。只是,雷音寺中的诸佛却无人注意到这些变化。
然而就在这漫天的雨幕中,却有一个挺拔的人影如鬼魅一般地出现在雷音寺的大门前。狂风在他身周呼啸,雨势在他身后绵延,黑暗笼罩着他,只有那么一点从寺内透出来的灯火射在了他的脸上,依稀可见他阴沉的脸色和嘴角扬起的一丝冷笑。
不知为何,就在此人出现之后,山野间原本此起彼伏的虫鸣声音,突然断绝,有的只是风声、雨声和远处的惊雷阵阵。
就在那个人影出现后不久,黑暗中忽然又传来一阵衣袂破空声。
此前出现的那个人仿佛感觉到什么,却没有回头,只是朝着黑暗处低低地自语道:“他怎么样?”
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落到那人的身旁,看了看紧闭的寺门,转头小声地道:“他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那人忽然回过头看着他,目光中亮起了一丝光亮。
“事物总有色,色却不亦空。佛语本无机,可怜佛门生。”
那人听后喃喃地念了几遍,轻叹道:“何为空,何为不空,空自空,万物以有形,禁其欲而不从人生其恨何初衷。人吹风,风吹人。事实本该如此,佛语为何空?哎,想我那师尊聪明睿智却沉苦禅其中,如若能破之,则必有大成,若如沉溺其中,则会茫然终其所老。”
高大魁梧的人影闻言忽地颤抖了一下,朝着那人跪下,恭敬地道:“前辈所言句句珠玑,令人叹服。如若前辈不嫌弃,恳请收我为徒。”
那人慢慢地转过身来对着他,忽的一叹,道:“也罢,我杨天行已经收了三个徒弟,也不多你一个,你起来吧!”
魔帝站了起来,喜形于色地道:“多谢师尊成全!”
杨天行微微一笑,道:“你可知我为何收你为徒?”
魔帝一愣,摇了摇头。他原本是魔界的一代枭雄,被如来关在紫云台上已有千年,魔性已磨灭了许多,又目睹了萧夜月临死前的那一幕,心生感触,再加上他对杨天行的修为道行佩服之极,所以起了跟着他修行的念头。
杨天行眼中射出无尽的悲伤之色。这股悲伤有如实质一般透体而出,融入风中,溶入雨中,竟似整个天地都为之悲情感伤。
片刻之后,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是因为你给我传了一句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不待魔帝有所反应,杨天行又立刻接道:“你且退到一边去,看我怎么灭了这西天灵山。”
魔帝闻言一震,看了杨天行一眼,心中似有火烧。他依言飞到了一个隐秘之处,远远地看着那个沉浸在悲伤中的男子,眼中的崇慕之色越发浓烈。
就在那个地方,在那个悲伤的男子的身上,起了极大的变化。
第二百一十五章 火烧西天
只见如同墨汁一般的黑暗中,突然大放光明。如晚霞一般的紫金火焰绽放开来,就象一簇伤情的,悄无声息地拥抱着那个悲伤的男子。那熊熊的火焰在风雨中傲然升腾,有狂风掠过,撩起丝丝火苗狂乱张舞,如同少女的秀发飘散在风中,如烟,如梦,如幻。火焰安静地燃烧着,如同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照彻了黑暗,点亮了光明。
魔帝呆呆地看着,在他瞳孔里倒映出的火光,仿佛那已经不是单纯的火焰,而是充满了眷顾和忧伤的情绪。他突然想起了那只凤凰,那凤凰的身上不就是燃烧着这种火焰吗?这个悲伤的男子又在想念萧夜月了。
正感叹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啼鸣,那声音清脆,似嗔似喜,似怨似艾,说不出的悦耳动听。魔帝心中一动,抬眼望去,却是看到了他毕生都难忘的一幕。只见那熊熊的火焰中,有七彩如织的光芒闪动,渐渐的,如同穿针走线一般,这些光芒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凤凰。
那凤凰是如此的雍容华贵,尖而又长的红喙,头上长着金红灿烂的鸟冠,有着长长的象蛇一样的红颈,修长的颈上长满了十分艳丽柔滑的细绒,硕大的身躯两边长着一对长约三丈的巨翅,羽翼上遍布七彩的羽毛,五颜六色,十分美丽,身下长着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脚生绿爪,寒光逼人。
魔帝看得呆了,心中一时有些琢磨不透,在他眼中,这只凤凰分明与他先前见到的那只凤凰一模一样,只不过萧夜月不是灰飞烟灭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但见那凤凰在漂浮在火焰之上,在杨天行的身后振翅飞舞,煌煌有如太阳般耀眼,一举一动间无不彰显贵气,那高耸的金红肉冠就如天生加冕的皇冠透出睥睨天下之气,看得魔帝啧啧称奇。
那个悲伤的男子缓缓地转过头来,深情地看了凤凰一眼,目中涌动着无尽的温柔,如同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妻子。只是,那股温柔中却掩藏不住浓浓的哀色。
那一眼是怎样的情怀?
雷音寺前,有他低沉而凄婉的声音:“对不起,夜月姐,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魔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出杨天行的这句话分明是朝着那凤凰说的,难道说那只凤凰就是萧夜月?
下一刻,他的心中再无怀疑,几乎激动得要大喊出来。因为那只凤凰似乎听得懂杨天行的话,闻言后不住的啼鸣,那声音竟如一个女子般的清脆悦耳,充满了欢喜雀跃之意。她伸出长长的红喙轻啄着杨天行的脖子,那对清澈无邪的凤目此时竟然笼罩着一层水雾。
杨天行显然也十分激动,身子轻轻地晃抖着,缓缓地伸出颤抖的双手摩娑着凤凰修长的红颈,眼中射出无尽的爱怜之色。他已经尽力了,在得知萧夜月不惜吐出她的凤凰神丹救活自己后,他就想着如何将凤凰神丹再行凝结起来,使她复活。可是,大部分神丹已经被他的身体吸收,即便以他太神境的修为想要将之全部还原出来亦是不可能。不过,他却将剩余的,未被他吸收的一部分神丹逼出了体外,再以无上的神通重新朔造出了一具凤凰的肉身,然后将神丹以及他提炼出的一些精纯无比的天火火精融入到那具肉体中,变成了现在的萧夜月。可惜遗憾的是,现在的萧夜月已经不是原来的萧夜月了,她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凤凰,再也没办法变回人形,也无法再与杨天行进行意识沟通,更无法再象以前那样融入到杨天行的体内。
就这样,萧夜月虽然重生了,但失去了太多太多。
“砰!”的一声大响,雷音寺森然威严的红木大门倒下了,原本喧闹的大殿之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佛子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看着门口,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孔和一只陌生的凤凰。这一人一凤出现的如此突兀和诡异,让这些平时一身正气的佛子禁不住心中骇然。
狂风和雨点从敞开的门口蜂拥而入,只一片刻的工夫,寺堂内所有的青灯都被吹灭,黑暗如同久蛰的怪兽一般迫不及待地吞噬了一切;更有无数不知从何而来的冰凉雨点飞溅到众佛的身上,透过袈裟,透过皮肤,一直寒到他们心里。
借着凤凰身上散发出来的火光,他们呆呆地看着那扇倒下的雷音寺大门,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杨天行用力过猛,还是大门本身就已经十分孱弱,总之如今呈现在众佛面前的只剩下一堆红木碎片。碎片的一面是光洁透亮的红漆,另一面却是无数被蛀虫噬空的小洞。在他们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扇古老而又破败的大门能在风雨飘摇中屹立到今天才倒塌已经是个奇迹了。这种感觉在他们心头蔓延,滋生着一种无形的恐惧。
下一刻,他们的目光落在那个踢倒大门的人的脸上,宛如见到了什么鬼魅一般,惊呼声响成一片,期间更间杂着一些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倒映在他们瞳孔里的,是一张英俊年轻,而又毫无表情的面孔,在那张脸上,他们看不到愤怒,看不到仇恨,有的只是——无限而又冰冷的杀机。
黑暗中,不知是谁,一个人影突然打了个寒噤。
杨天行面无表情地看着满堂身披袈裟的和尚,看着那一张张布满了恐惧的面孔,他突然无声地冷笑起来。狂风卷过,他的衣袍狂野飞扬,猎猎作响。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
如来手中的绿玉佛珠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轮动,他惊讶地注视着杨天行,面色有几分苍白,似乎不敢相信这个本应该魂飞魄散的人怎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不过,他终究是一界至尊,在惊疑了半晌后回过神来。他冷冷地看着杨天行,目光在那只凤凰身上一掠而过,寺堂内响起他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杨天行,你好大的命!”
杨天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眼里抹过一丝深沉的杀机,旋又淡淡地笑了笑,抬头向他看去,忽然道:“这里的气氛好热闹!”
如来变了变脸色,不住地打量着杨天行,越看越是心惊,脸色也渐渐地沉了下去。杨天行毫无半点征兆的突然出现在这里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因为以他的灵神修为即使不放出神识也绝无理由让一个修为低于他的人如此神出鬼没,更让他心惊的是此时的杨天行比之几个时辰前似乎大有,除了那忧郁的眼神外,整个人就如同一潭深水,叫人琢磨不透,情不自禁地生出高深莫测的感觉。
他冷冷地看着杨天行,道:“你的修为似乎精进了不少。”
杨天行哼了一声,道:“一切拜你所赐!”
如来默默地望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而后,他看了看满堂的佛子,发现不少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将法宝拿在了手上,看了一会,忽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杨天行脸上的冷笑之意更浓,嘴角一撇,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杀人!”
如来脸色一变,似有怒容,但却不知怎么,对着这个年轻人,他这个堂堂一界之尊竟各外的忍耐,便是这等露骨话语,他也只是面色一变,随即忍住了。
不过,有人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脾气。这人便是文殊菩萨,当初那个黑暗中打寒噤的人,只不过此时他似乎又旧态复发,面带冷笑地看着杨天行,阴阴地道:“你不留着这条小命回去见韩一啸,还想到这里来寻死!”
不知怎的,杨天行听到这等讽刺的话语竟是无动于衷,只是他身后的黑暗似乎又浓了几分,原本飘舞猎扬的衣袍突然安静下来,静静地贴在他的躯体上。就在看向文殊菩萨的那一刹那,一股无形的气息从他身上磅礴而出,随即卷起一股气浪狂飚如排山倒海的肆虐拍击扑卷而去,轰然巨响中,有如山崩海啸,不可阻挡。
寺堂中立时一阵剧震,金光摇曳,玉石崩裂,桌几木案也相互碰撞。众佛惊呼未起,便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耳膜轰然作响,如万千焦雷瞬间在耳畔齐鸣一般。接着心律暴跳,仿佛心脏便要从口中跳将出来一般。虽然当下气随意转,磅礴真元陡然汇集双耳,使那空茫疼痛之意登时舒缓。但却仍被那巨大的声浪击得气血翻涌,烦闷欲呕。然后毫不客气地被那四逸的气浪拍击得仰身而倒。
而这些气浪撞翻他们之后,竟然犹有余力在堂上耀武扬威地呼啸一圈,然后丢下灰头土脸的诸佛,逆着狂风的方向朝堂外扬长而去,波及到不远的灵山诸峰上,又是一阵乱七八糟、鸡飞狗跳的局面。
而首当其冲的文殊菩萨尽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因这股毫无征兆的无形气浪所引起的种种恶心、呕吐、耳鸣、头晕等等不适症状强行压下,好不容易喘口气,还没来不及感慨一番,就觉一股穿金裂石的沛然大力传来,同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惊得他魂飞魄散,在他鲜血狂喷地飞跌开去的途中,透过朦胧的血雨,他赫然地看到了杨天行眼中的那一抹深沉的不屑和嘲讽。
在此混乱的局面中,众佛一个个都自顾不暇,根本没人注意到文殊菩萨的惨状,就连修为深厚的如来佛祖都不得不运起金刚舍利金身才没有被这股无形的气浪所伤。而即使象地藏王、灵吉、十八罗汉这样的高手也都跌得七荤八素,嗷傲叫痛,狼狈不堪,至于其他修为远逊于他们的佛子就没有他们这么幸运了,一个个浑身挂彩地倒在地上,惨嚎不已。
除了如来佛祖未哼一声外,还有一位仁兄也自始自终都没有发出一丝惨叫。这位仁兄便是文殊菩萨,当尚有能力站起来的众佛寻找到他时,发现这位平时威风八面、令人生畏的执法菩萨竟然象条死狗一般蜷缩在一个角落,口里翻腾着白色的泡沫,浑身抽搐,双眼暴睁,却是见不到黑色的眼球白惨惨的一片,青惨惨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如来佛祖强忍住胸口翻涌的气血,看了这个弟子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在他的如炬法眼下,他这个素来看重的弟子虽然表面上见不到半点伤痕,但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此时已是全身经脉寸断、骨骼尽碎,无力回天了。而至于其他的佛子,诸如本尊、枷蓝、诸天一类修为的人也都无一例外的经脉受损,元婴受创,即使还能活下去,怕也要个几十年的调养才能恢复过来。
如此一来,偌大的一个雷音寺内尚还能站起来的人不过区区二十来人而已,也就意味着杨天行这漫不经心的一招下来,不但除掉了惹人嫌恶的文殊菩萨,而且放倒了一大票人。其实,说起来,这还是杨天行隐藏了部分实力的,否则他这一招下去足以让这站着的二十来人再减少一半。
杨天行静静地站在原处,冷冷地注视着满目仓夷的寺堂,竟似从未出手一般。而在他身后,那只凤凰也变得十分安静,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如来看着杨天行,心中惊骇万分,他怎么也没料到杨天行会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变得这么厉害,如此恐怖的实力当真有些匪夷所思。他看着风光了无数个年头的堂堂雷音寺转眼间就变得破烂不堪、哀声四起,而那些刚才还叫嚣着入侵魔界的佛子如今已成了垂死挣扎、苟延残喘的废人,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让他难以置信。更让他心痛叹息的是自己着意栽培的弟子文殊眼看着也要魂归西去了,他的抱负、他的野心、他苦心经营了四万年之久的基业也在这短短的一刻如同那山门一样轰然倒塌。看着杨天行那双杀机四溢的双眸,他只觉得一场空前的灾难正降临在佛界头上,不由后悔当初将智慧本尊禁锢在紫云台,以致惹上了一个不该惹上的人。
伴之悔恨而生的是无边的怒意,一想到这四万年来他修身养性,潜心参佛,苦研舍利换来的竟然是这样凄惨的回报,如来禁不住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堂堂的佛界至尊此时竟如一个疯狂的老人,仰天控诉着他的愤怒:“杨天行!我叫你不得好死!”
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灵山上空,在短暂的惊魂之后,旋又被狂风暴雨的肆虐声所淹没。地藏王、灵吉、托塔罗汉等人都惊惧地看着他们供奉了四万年之久的佛祖,赫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再也没有半点慈眉善目的佛祖形象,倒像是换成了一头咆哮怒吼、择人欲噬的野兽。
只见如来象疯了一样扑向远在十丈开外的杨天行,座下的金莲宝座急速地飞旋,放出万千道金色的佛光,将这原本黑暗的寺堂映照得纤毫毕露。半空中,他急掐佛诀,口中喃喃有声,突然发出一声沉喝:“舍刹么隶婆罗耶!”
只见一束金光自他的手中发出,冲天而上,迅速蔓延到整个天际。整个天空,倏地大亮,点点佛光,纷射而下,将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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