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配哥哥别黑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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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座位上的周琛和孙怡柔，听到骂声双双走过来，孙怡柔见苏好好窝在江淮怀里，放声大哭：“爸爸，妈妈，她是小偷，小偷。”摇着身子跺脚，嚎声传遍了整个餐厅。
　　高档餐厅，孙志诚指着江淮骂时就引来不少人往这边张望。孙怡柔再这么一吼引来保安和工作人员。
　　穿着整齐的黑色制服保安，走到孙志诚身后，经理上前弯身做请的手势。
　　如此这般再不走，可真叫丢人现眼。孙志诚狠狠地瞪了眼江淮，扶着一怯一捌的周若往门口走。至于孙怡柔，江淮一个眼神她便吓得乖乖的跟在父母身后，不敢造次，走两步回头看，狠狠地瞪江淮怀里的苏好好，神情跟她父亲如出一辙。
　　苏好好坐在江淮大腿上，看到走路蹒跚的周若，心想她不是自己摔倒吗？怎么好像腿受伤？不应该啊，也没见她撞着什么尖的东西。
　　难道是？苏好好侧身抬头，见江淮嘴角上扬，低头看她，眼中尽是笑意。
　　还真是？苏好好有点不敢想，怎么能有这样的人？正发愣。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庞，揉了三下，又三下。
　　“吃大餐。”
　　苏好好心情低落，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傻了？在江淮面前充什么胖子？
　　傻不啦叽的大傻子。
　　苏好好从江淮身上跳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脸的郁郁寡欢。
　　这时，侍应上头盘菜，白色瓷盘上放着六只蜗牛，条纹图案的蜗牛壳顶端，点上一抹青绿，浓欲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开。
　　苏好好咽了咽口水，什么‘大傻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填饱肚子。她拿起工具，学着江淮的动作挖里面的肉。只是这双手不听使唤，工具撞得盘子‘咯咯’响，也没把肉给挖出来。
　　江淮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盘子里的肉推到苏好好前面：“慢慢吃。”
　　苏好好不客气，夹起块肉喂到嘴里，浓欲的香气刺激味蕾，在口腔中炸开了花，嘴里的肉刚咽下，她又喂上一块。接连吃了四块，等到第二道菜上来后她才停下。
　　第二道菜是汤，苏好好是无肉不欢，对于汤便有些兴致缺缺，喝了两口便放下勺子等下一道菜。
　　抬头，丝质的手帕划过她的嘴角，江淮面无表情地擦拭她嘴角的油渍，等她擦完苏好好笑问道：“刚刚你踢了她？”
　　江淮收起帕子道：“没有，你看到的没错，是她装的。”
　　苏好好：我信你才怪，小变态。
　　瘪瘪嘴，顶嘴都不敢，小小年纪心机这么深，做事又阴又毒的，谁还跟他对着干？找死啊。


第27章　
　　幸得第三道菜端上来，苏好好只顾着吃，转头便把这事抛之脑后。
　　江淮吃了几口放下刀叉，双手交叉支撑在前，细长的双眼沉静地看着苏好好笨拙地往嘴里喂食物，拿起叉子，插起块肉喂苏好好。
　　突如其来的一块肉放在嘴边，美食当前，吃货苏好好很不客气地咬住，吃得满嘴是油毫无形像可言。
　　江淮放下叉子问道：“想学钢琴？”
　　嘴里塞满食物的苏好好点头应下：“嗯。”
　　“回家我教你。”
　　哈？十几分钟前还跟她说浪费生命，现在说教她，苏好好百思不得其解，这人变得可真快，他的心思可真难猜。
　　难猜就不猜了，既是答应她学钢琴，是不是再提出些别的要求也可以？
　　苏好好放下刀叉，小肉手搭在桌上，露出两排白牙笑道：“我还想去学跳舞，芭蕾，还想学画画，还有围棋之类的。”
　　江淮挑眉：“琴棋书画”
　　苏好好嘿嘿笑：“嗯，我打算做个精致的女子，听说这些必不可少。”
　　江淮忍住笑道：“据史书记载，官宦家的女子不学这个，特别是跳舞这种，你所说这些，全部都学的是为了取悦男人，她们有个很响亮的名字。”
　　江淮顿住不再往下说。
　　苏好好忙问：“叫什么？”
　　“妓，女。”
　　苏好好要原地爆炸，妈蛋，活该单身一辈子不被女主爱。她暗戳戳地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在心里把江淮咒了百八十遍……
　　当事人江淮没一丝生为男生该有的觉悟，见苏好好瞌牙齿心道：小傻子是不是牙疼？下星期带她去看牙医。
　　苏好好：明知他所说的话并不是针对她，还是心好累。
　　美食也填补不了她内心所受的伤害，所以她得多吃些美食，能填多少是多少。
　　苏好好化悲愤为食欲，埋头苦吃决定再也不要跟江淮说一句话，以免他把自己气死。
　　然而当她要吃江淮那一份时，江淮拦住她：“吃多了不好。”
　　这点食物怎么也填补不了自己内心的伤痛啊啊啊，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嘴上乖巧道：“好的。”
　　想学钢琴的苏好好在回去的路上就睡着了，什么时候上的床都不知道。第二天被江淮拉起床时还迷迷糊糊的，眼晴半眯半睁的任由江淮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和昨天一样，穿衣服，穿鞋，梳头发，佣人们想上来帮忙都不让。
　　七弄八弄苏好好清醒了，江淮在给她梳头发，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手艺，今天给在给她扎蜈蚣辫，嗯，就是从头左侧边挑头发边往下面编的发型，左右两个直至发尾，两根再结成一根栓起来。
　　苏好好看着镜子里给她扎头发的江淮，神情专注，好像特别享受？就像把自己漂亮的洋娃娃打扮得漂亮亮的感觉？
　　这是他的乐趣之一？
　　苏好好不承认也得承认，这就是江淮的乐趣之一，他乐此不彼。
　　尽管她有万分不愿意被人当玩具对待，可怎么也不敢打断江淮的乐趣？而且江淮的手艺特别好，扎出来的辫子油光闪亮，没有毛糙之感，还很漂亮。
　　苏好好就这么没有节操的装作五岁的孩子，任由江淮这么倒腾，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也是无所谓。
　　日子就这么过呗。比起孤儿院的日子，现在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要太美好。江淮嘴毒的毛病再改改就更好啦
　　昨天吃饭时江淮给她气得半死的事，算了，她睡一觉就忘记的差不多，跟在江淮身后去上学。
　　依旧是吴爸爸来接他们，只是送他们的车上多了一个小孩。六七岁大的模样，身量比一般小孩子要高，浓眉大眼，长相完全是缩小版的吴卓，嘟着个脸，气鼓鼓缩着脖子靠车窗坐着。
　　江淮先让苏好好上车，自然就在他身边坐下，不小心撞上他的脚，这孩子跺跺脚道：“别碰我。”
　　驾驶座上的吴爸爸回头训道：“吴越！”
　　吴越收起一身戾气，红色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极不愿意地看向车窗外，一点目光都不给苏好好。
　　吴爸爸不好意思对苏好好道：“大小姐，他从小就是这脾气，别在意。”
　　苏好好第一次听人叫她‘大小姐’，荣升为江家大小姐的苏好好，没有身为江家‘大小姐’的觉悟，只觉得怪怪的，她挪动屁股离吴越远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约有一尺来宽。本就不怎么宽敞的后座，由于她的挪动就跟江淮贴在一起。
　　江淮瞟了眼靠窗坐着，一脸视死如归的吴越道：“好好，以后他跟你一起上下学。”
　　苏好好：？一个江淮都够她受的了，为什么还要加个脾气差的吴越？
　　一脸的不愿意：“为什么啊？”
　　江淮细长的手指落在插在前座后面的英文书上，抽出来翻到昨日看到的地方，漫不经心道：“做你的保镖，就不用怕有人欺负你。”
　　苏好好：……
　　“我爸我哥是你们江家的保镖我才不是，谁要跟着她。”吴越吼道，脸气成了大包子，怒目而视，不畏江淮冰冷的气场。
　　然而当他转头看到苏好好的那一刻，整个人顿时烟息旗鼓，一抹红晕浮上脸颊。
　　小妹妹长得真好看，粉色衣裙，粉色头花，整个人都粉嫩粉嫩的，像开在春天细雨中的粉蔷薇，颤巍巍的，好像碰上去上面的花瓣就会掉下一片。
　　吴越收起他平时的大嗓门低头，几分害羞道：“大小姐。”
　　突来的转变使得苏好好，目瞪口呆，什么情况？不明所以接着往江淮身边靠，然后就听到吴越豪情壮志道：“以后我就是大小姐的保镖啦，你长大后我就是你的司机。”
　　江淮斜瞥他道：“是谁说不是我江家的保镖？”
　　吴越是一点也不怕江淮，扬起脖子道：“我是做大小姐的，不是说做你的。”活脱脱一个被家里人惯着的小孩子，任性又可爱。
　　苏好好身子稍坐正，就不怎么贴着江淮，看吴越天真的笑脸觉得有趣不少，问道：“你多大？”
　　吴越道：“七岁。”
　　七岁不是应该读小学吗？苏好好疑惑，七岁跟着她一起上下学，读大班？这怎么也说不通，她歪头想了会终于想明白了，都是江淮安排的啊。
　　目光落在江淮身上，他侧头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苏好好嫣然一笑道：“没事。”接着跟吴越说话，“以后我们就是同学啦。”
　　吴越笑道：“同学。”越看越觉得小妹妹可爱，从口袋里拿出块巧克力，塞到苏好好手上：“给你，以后我有好吃的都分给你。”
　　苏好好眼前一亮，正要拆包装纸，头顶就传来了江淮冷咧的声音：“牙疼还吃巧克力，你想一口蛀牙变成老太婆吗？”
　　苏好好：……
　　赶紧地把巧克力塞回到吴越手上，动作迅速，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江淮微微颚首，很满意她的表现，牙疼就不能吃甜食。
　　倒是吴越一脸的不悦，他过世的爷爷，他爹，他哥都是江家的仆人，为什么他也是？这是个高深的问题，碰巧他想到。
　　他才不是江家的仆人，小妹妹也不是，她还是大小姐为什么不能吃巧克力，还要怕江淮？
　　吴越收起巧克力，哼，反正他天天跟着小妹妹，江淮不在再给小妹妹吃。
　　吴越甩头，江淮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冷眼扫过去道：“上次你和吴卓去网吧玩游戏，你妈不知道吧？”
　　吴越胸口一紧，只觉背后凉风阵阵，他妈不知道，知道了可不得了，不打死他，也会打个半死。
　　吴越打了个寒颤，就听到江淮淡淡道：“以后好好照看大小姐，零食还有糖这种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给她吃。”
　　吴越赶紧收起巧克力，接着又窝在靠窗的位置偷瞄江淮。平日里他不大来江家，见到江淮也没觉得他有多可怕。
　　刚刚，感觉他要是答应，以后他做什么坏事他妈都会知道。
　　吴越应道：“好。”
　　这下乖的像只小兔子，哪里还有上车时的暴燥劲。
　　正开着车的吴爸爸，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切，会心一笑。大少爷就是不一样，三两句就把他孙猴子的儿子给制住。


第28章　
　　吴越比苏好好高出一个头，一年级的学生重读大班，那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个子高，长得壮，还不愿意坐在最后一排，非要和矮小的苏好好坐一起。任凭老师怎么劝说都无用，应老师非常头痛，排排座上课时，只能给两人单独挑出来坐在一边。
　　两人自成一个小团体，没有打扰到其它小朋友，又听话老师便默认了这种模式。有了吴越这天的幼儿园生活，好像就不那么无聊，一天过的极快，又到了下学时间。还是江淮来接她，吃过晚饭江淮拉着苏好好学钢琴。
　　琴房在楼上靠西边的房间，三十多平米的房间，放着座黑色钢琴，反射着柔和的光泽，古朴而又高雅。江淮打开琴盖，漂亮优雅的手指落在黑键上，铉振动出不可思议的声节。他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奏出一曲美妙的音乐，琴声如同破茧的蝴蝶，扑闪着美丽的翅膀，迎接曙光的到来，又像潺潺流水，沉淀着清澈的光。
　　而此时的江淮不同往日也蒙上层微光，漂亮的像一幅画。
　　苏好好不由赞叹：“弹的真好听。”
　　琴声嘎然而止，江淮收回手，眼中闪过几分失落，抱起苏好好放在自己大腿下，拿着她的小手，按在黑白键上。
　　“今天先摸摸琴，等会教你认五线谱，钢琴这种不可能一蹴而就，基本功，坐姿这种都有要求，最少得一年时间练习。大拇指不能放平，关节全部弯曲……”
　　苏好好没想到学钢琴这么枯燥，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才五岁，还有那么长时间，不求能学多好，能弹完整的曲子就好。
　　苏好好全身心投入，奈何智商有限，感觉看什么都记不住似的，五线谱江淮一遍遍不耐其烦地教她。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记不住！！
　　江淮：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十分钟就能记住的，她竟然一个小时还没记住！
　　还学个屁啊，浪费生命，趁早放弃，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选择。
　　教养极好的江淮，心里脏话都崩出来了，脸上依旧平静，以一种怜悯的冷淡口气道：“你这么笨，学一辈子顶多到三级，学来也是浪费生命。”
　　苏好好：这种言论又来了，智商高凭什么就瞧不起智商低的？
　　智商低的就没人权吗？
　　苏好好又气又恨的，气自己为什么是个笨蛋，恨江淮是个小变态，说的话能把人气死。从他大腿上溜下来，抱着五线谱本子，像只受伤的小猫，自怨自哀地走开了。
　　现在不想跟他在呼吸同样的空气，惹不起躲的起。
　　江淮：……
　　半分钟后，江淮终于回过神，小傻子是闹脾气？自己也是为她好，好心当了驴肝肺。
　　家长们向来不会向孩子承认他们所犯的错误，尽管他们意识到错误。江淮这里更不可能，他有什么错？一点错也没有，错的是苏好好的选择，得极时纠正拉回正轨，以免浪费生命。
　　苏好好抱着五线谱走出琴房后，左思右想，她现在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江家这么大也没什么地方能躲的，索性下楼在客厅呆着。
　　江老爷子正在客厅里看报纸，听到脚步声从报纸下伸出头，露出老花镜和细长的双眼，笑眯眯问：“怎么了这是？”
　　不同于江淮细长的双眼，江老爷子的眼晴微微往下搭，就是俗称的笑眼。笑起来更是和蔼可亲。
　　苏好好走到他身边坐下，翻开手上的五线谱道：“他说我是笨蛋，让我不要再学钢琴，浪费生命。”
　　江老爷子放下报纸，拿过她手上的五线谱翻了翻道：“我这个孙子啊，从小就比别人聪明，学什么一学就会，别人用一年时间学会的东西，他一个月就能学会。还不是说只学皮毛，他所学的是样样精通。教过他的老师都说他很有天份。”
　　苏好好：有天份怎么的，嘴这么毒谁忍受的了。
　　江老爷子笑道：“我这个孙子人聪明是没错，可是从小就不爱亲近人，包括我。又有洁癖，脾气在外人看来都是怪的。对你可就不一样，你也这么觉得吧。”
　　黑边框老花镜后面一抹光闪过。
　　苏好好愣了几秒低下头道：“好像是。”
　　江老爷子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姑娘有意思，什么叫‘好像是’？本来就是的啊。看，你说你要学钢琴他就教你。怕你被人欺负就让吴越跟着你，诺，就像今天的饭菜，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苏好好回想晚饭，一盘红烧肉，一盘牛肉，有鱼，有虾，还有青菜。就这么四个菜，有什么不同？不就是普通的家常菜，就比昨天多了盘牛肉，烧得怪好吃的，她多吃了两筷，江淮也没拦着她。
　　“没什么不同啊？”一脸懵逼，不明所已。
　　江老爷子顿了下，又是哈哈大笑一会道：“你这个女娃娃呀，好了，不说这个。他快有三年没弹琴，为了你又重新弹琴。你对他很特别哟，你想要什么就和小淮说，不想做什么也和他说，别看他着脾气不好，没有原则性的问题，他都无所谓。”
　　苏好好想这样，只是她怕，江淮一个眼神就能杀死她，跟他据理力争不是找死是什么？
　　虽然她也觉得江淮对她也算是不错的，但也没好到真觉得他是亲哥的感觉。
　　哎……
　　苏好好叹了口气道：“我想想，谢谢爷爷。”灰溜溜地接着记她的五线谱。
　　在江家，苏好好就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存在，多少还是拘束，待到江老爷子上楼睡觉，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人，她也呆不下去。
　　她没有自己独立房间，唯一能去的地方只能是江淮的卧室。
　　苏好好怨念横生地上楼，来到江淮卧室门口，门半掩开了一条缝，红色的灯光幽幽从里面探出头，犹如红色的恶爪向她张牙舞爪。
　　江淮就在门后面，苏好好抱着五线谱往后退了一步，最后鼓足勇气，悄身推开门，先是探出头。
　　没看见江淮。
　　然后再进半个身子，外面沙发上没有人。
　　再然后苏好好贴墙站，打量四周只见江淮坐在飘窗边看书。柔和的灯光，白色纯洁的窗帘下，他长腿一条落放在飘窗前，另一条占据大半飘窗，细长漂亮的手指落在书上，轻轻地翻起一页。不似平时的冷冽，有几分纯净的错觉。
　　忽然，他抬起头看向苏好好这边。
　　一刹那，苏好好感觉到暖意，没错就是字面的意思，带着笑意的暖意。除去他身上的味道，苏好好是第一次感觉到。


第29章　
　　可是他一开口就打破温暖的气氛。
　　“据科学研究表明，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是取决于基因。就是你在受，精时就已经决定你将会来会成为怎样的人。没有天份，就是没有天份，你做再多的努力也是无用。放弃吧，现在只是在浪费生命。”
　　她现在只有五岁对吧，跟五岁的孩子说世界有多残酷合适吗？合适吗？
　　苏好好走上前，紧抱住五线谱，与坐着的江淮平视，以一种平等友好的口气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江淮收起书本，腿从飘窗上挪下，坐正道：“说吧。”
　　郑重其事的江淮让苏好好退后半步，到嘴边的话又忘记了。
　　呃……
　　苏好好皱眉，要说什么？要说什么了？终于她想到了。
　　“我想学钢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人？”
　　今天她发脾气，江淮还以为她有什么大事，原来就这么点事。
　　“可以。”轻飘飘的两个字，回荡在空气中。
　　苏好好雀跃，果真和江爷爷说的一样，其实江淮除了原则性的问题，其它都不在意。
　　然，事实证明她高兴的太早。
　　下一秒，江淮道：“你觉得我在打击你？我不过是说出事实。”
　　苏好好：……
　　无法沟通，想去shi。
　　死是不可能的，平等什么的还是要努力争取。
　　苏好好绞尽脑汁想说词，过了五分钟被她想到。
　　她语重心长，以智者语气道：“生命是个过程而非结果。我只是想学，结果如何无所谓，从中至少我得到了快乐。”
　　江淮嘴角抽搐出卖他想笑，又忍住的心情，学着苏好好的语重心长道：“哥哥是不会任由你走弯路的，你就听我的话啊。”
　　苏好好：心好累，就是在对牛弹琴。
　　事实再次证明，不要和江淮讲道理，没一点用。
　　苏好好不甘心，她想学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条件了，就算是只会弹一首曲子她也愿意。嘴里就这么咕囔道：“我为什么不能学了？我就是想弹首曲子，为什么就不能了？”
　　泪在眼珠子里打转，小模样委屈又可爱。
　　江淮正坐的身体，往她那边倾斜，伸手便把她揽住道：“想学？”
　　苏好好不说话，你有脾气，我也是有脾气的，嘟着小脸蛋一言不发。
　　“学就学，每天练一个小时，一年后弹奏普通的曲子不成问题。不过，可别后悔。”
　　哈？怎么眨眼的功夫他就大变脸？苏好好可是不明白，不过，这是好事啊，管他怎么想的，反正他同意了。
　　苏好好喜笑颜开道：“答应了可不能反悔，也不能再说我没天分的话，我不爱听。”
　　江淮挑眉：“我说话向来算数，你说的你‘不爱听’的话，我考虑下。”
　　他考虑什么的一点也不重要，她压跟都没想过他以后不说这种话，不过是顺口带的一句。
　　现在能这样她已经很心满意足。
　　心情好到起飞，拿着五线谱问江淮，这个代表什么，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江淮耐心地教她，同时还教她怎么具象化地记这些音符。比起早先他教的，这会教的既好懂又容易记多了。
　　先前一个小时记不住的东西，这会半个小时就记住。
　　记完后苏好好抱着五线谱，兴奋地在白色毛毯上打滚。
　　一身粉衣服，像个小粉球。
　　江淮嘴角上扬，道：“这不过是第一步，弹钢琴没有捷径，只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
　　苏好好全然不在意这些，她都死过两回的人，这辈子要把上辈子想做又没能做成的事都做完。
　　“我知道的，我不会放弃。”她打开五线谱坐在地毯上再复习，复习。把刻苦学习的精神贯彻到底。
　　再复习一遍，她觉得自己差不多都记住了，合上五线谱后，突然想起件事。
　　“江淮，你钢琴弹得这么好，怎么就不弹了？”
　　江淮问：“爷爷和你说的？”
　　苏好好应道：“嗯。”她崇拜地看着江淮道：“我觉得你弹琴的时候特别好看，真哒。”
　　她的眼神江淮很受用，比起他以前上台弹琴时所受的掌声还要让人高兴百倍。
　　“我成不了钢琴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