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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江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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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娟道:“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老人道:“你会告诉我的,不是老夫救你,你虽被放出,还是逃不出魔掌的,好哩!
  一个时辰内我就回来。“
  娟娟的确不是真疯,是姜不幸的疯癫给她灵感,她被马芳芳掳走囚于那屋中,不久就装疯了。
  要装疯骗过马芳芳和张嫂那种人谈何容易?
  所以她说脏活,表演下流动作,甚至泼尿泼粪。一个假疯的人,住在墙上都是粪便的屋中,谁能想像?。娟娟洗得很彻底,估计快到一个时辰,到岩边换上了那套衣衫,老人很会买衣衫,居然很合她的身,还有合脚的鞋袜呢!
  穿好以后,她不敢站在明处,怕马芳芳看到,但对老人的身分也不放心,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这工夫老人已站在她的身边,娟娟暗吃一惊,这是什么武功?好像本来就站在那儿似的。
  “老前辈,您高姓大名?”
  “我就是不了和尚的师兄萧键。”
  娟娟心头一震,不了和尚已经了得,他的师兄据说比他们的小师叔还厉害。娟娟福至心灵,自己在一干姐妹当中,身手太低,以致处处吃亏,若能拜这么一位师父,也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
  至少,真能学成绝学,报这被虐待之仇,不必假手他人,协助凌鹤也行有余力了。
  她立刻跪了下去。
  “丫头,你前倨后恭,这是干啥?”
  娟娟拜下道:“请萧老前辈成全!”
  “丫头,你刚才不是叫我老臭虫来?”
  “是的,那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相信我是个疯子。”
  “好像是一个叫马芳芳的女人把你关在那屋子里的,你和她有什么仇?”
  “没有仇!”
  萧健道:“胡说!没有仇她会囚禁你?”
  “老前辈不信就算了。”
  “你到底认不认识不了和尚?”
  “白成家是不是,老穿大花袍子?”
  “对,对,你认识他?”
  “见过一次面。”
  “丫头,你一定知道他在何处,快带我去找他。”
  “知道,那就走吧!但你要收我为徒。”萧健点了头。
  不久来到不了和尚的墓地,萧健一看那石碑,一把揪住娟娟道:“他是怎么死的?
  为什么把‘不了’二字改为‘已了’二字?“
  娟娟道:“萧前辈,看你的作风和不了和尚差不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师弟情孽未了,是不是你认识他?我说的认识是指和他相当熟。”
  “谁和那家伙熟?疯疯癫癫的!”
  “你一定知道他和谁熟了?”
  “前辈这佯提着我问话,试问和囚禁我的人有何分别?”
  萧健把她放开来,道:“丫头,你能不能快说?”
  “要多快?像连珠炮一样?”娟娟道,“不了和尚的武功那么高,一生阅历也不能算差了,居然遇人不淑。”
  “谁?遇上什么人了?”
  “就是囚禁我的那个人。”
  “囚禁你的不是叫马芳芳吗?马芳芳这女人是个大坏人?”
  “晚辈不敢这么说。”
  “她不是大坏人,那必定你是坏人,要不怎么会囚禁你?”
  娟娟道:“她囚禁我大半只是为一个男人吃醋,发泄内心的妒恨,也不能说她就是一个太坏人。”
  “丫头,你刚才不是用‘遇人不淑’四字?”
  娟娟坐下,萧健也坐了下来,道:“我先把马芳芳这个女人介绍一下,使前辈内心先有个谱……”她说了马芳芳本为“怒堡”中的“八虎”之一,后被凌鹤等人所救,马芳芳就跟着凌鹤一段时间,后来马芳芳被叶伯庭的儿子江涵所奸污,人就有点失常,不知怎地认识了黑中白的女婿门罗,两人的交往情况很密切,后来被门罗的妻子知道了,他们夫妇动手,结果同归于尽……。
  “慢着,丫头,你说的同归于尽是他们无雪火并,马芳芳绝对没有出手?”
  “这个外人怎么知道,据说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就是门罗之妻当年嫁出时跟在身边的老仆黑禄。”
  萧健道:“马芳芳学了门罗的武功?”
  娟娟道:“岂仅是学了,据说是倾囊相授,半招没留。”
  “这……”萧健眉头紧蹙,道,“何必一招不留?而门罗夫妇打架,似也不大可能同归于尽,除非有第三者插手,甚至于还要施……”萧健是有身分的人,不便揣测下去。
  “至于芳芳和不了和尚,据说他们是这样认识的。”娟娟说了不了和尚重遇百里绛云而示爱,百里绛云不愿再谈,不了和尚声言百里昔年学了他的武功,于是两人约期决斗,百里绛云声明绝不用他的武功,不了和尚也不愿与她动手,两人遂各找一个代战人。
  萧健道:“莫非马芳芳就是不了和尚的代战人?”
  “不错,第一次倾囊相授,双方平手,第二次连命也送上了,马芳芳对外说,在决战前夕,不了和尚把数十年的内力修为都成全了她。”
  萧健道:“师弟是这样死的?”
  娟娟道:“我们所知道的确是如此。”
  萧健道:“最后对决结果如何?”
  “由于百里绛云前辈也以数十年的内功修为成全了凌鹤而仙去,这第二次决战,凌鹤胜了半招。”
  “凌鹤这年轻人居然能胜了曾经两位高人成全的马芳芳,老大有点怀疑。”
  娟娟道:“前辈怀疑什么?凌鹤的人格果真如此,你干脆把我杀掉算了!”
  萧健一楞,道:“凌鹤的上一代是何人?”
  “八大家之一的大侠凌翎。”
  “原来是他的后人,莫非你和马芳芳所争的男人就是这小子?”
  “前辈这句‘所争的’话,是否应该修正一下?”
  “马芳芳嫉妒而囚禁你,到底是不是为了这小子?”
  “正是!”
  “老夫倒要见见这小子,他怎么能击败……”娟娟忽然站起来就走,萧健道,“丫头,你要干什么?”
  娟娟道:“我要回去了,我发现你和你的师弟不了和尚差不多。”
  “丫头,这话怎么说?”
  “你听说马芳芳是不了和尚教出来的,而输给凌鹤半招,你内心就不舒服,这也难怪,但要是能看到凌大哥身上一千零八十条创痕的奇特景象,那种护短心理就会立刻烟消云散的。”
  “什么?一千零八十条创痕?”
  娟娟说了凌鹤在麦家堡被利用迎接大敌,以致身上有千多条创痕的事。萧健忽然一跃而起,道:“丫头,先带我去见马芳芳。”
  “我指门给你,你自己进去,如她见了我如何圆谎?”
  “好,好,你在门外等我。”
  马芳芳和李婉如在练功,芳芳总要传她几手,才能为她办事,当然,传她的不会是最精粹的招式。
  李婉如练了一会学会了一招,道:“芳芳,‘天一会’重行在洞庭开张,你以为如何?”
  “无聊!”
  “仅是‘无聊’二字?”
  “婉如,你想说什么?”
  “芳芳,听说会主以下的护法、坛主及堂主都有了,只有副会主一职尚无人选,你倒是有此资格。”
  “请我去当会主我都不干!”马芳芳道,“婉如,那疯子放了以后,可有她的下落?”
  “不知道,反正她是完了。”
  “有没有回到凌鹤那里去?”
  李婉如道:“她能认识路,还会喝自己的屎?”
  这时两人同时发现一个人站在院门内,谁也没看清这人是何时来的。芳芳骇然,道:“前辈何人?有何见教?”
  这第一句话给萧健的印象并不坏,他道:“你就是马芳芳?”
  “正是,前辈大名是……”
  “我想问你两件事,一件是门罗夫妇是如何死的?另一件是不了和尚为何而死?
  ‘已了’是什么意思?“他并未说出自己的来历。
  李婉如道:“你这老头子可就怪哩!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却问东问西,我们为什么要回答你?”
  “婉如,不可无礼!”马芳芳何许人,她一看萧健的眼神就知道是绝顶高手,而且问的两个问题,都会使她心头打鼓,只是她很能沉着镇定。
  冷静是她的特长,机变是应付特殊事件所必需的,也只有冷静才能谈得上机变,而机变的前奏自然就是冷静。她肃然道:“这是晚辈一生中最痛心的事,晚辈不幸被人强暴,意志消沉之际,遇上了门大侠、他虽已四十余,但为人体贴,对晚辈百般安慰,晚辈在感恩之下……”
  “你不知道他有妻室?”
  “当然不知,而他说妻子已殁,没想到他居然有妻子,而且闻风赶到,场面火爆,立刻动上手。”
  “你帮了哪一个?”
  “前辈,晚辈虽然被骗,但若非门大侠的鼓励和开导,晚辈早就自绝了,所以对门大侠有妻室之事并不深责,据说他们夫妻的情感早已不睦了,晚辈内疚尚且不及,怎可帮任何一方?”
  “结果呢?”
  “同归于尽,本来不会,可能是门大侠内疚,而门夫人近年来多病,功力减退,本来夫人的武功是高过门大侠的,如此一来,两人相差太大,竟然……”马芳芳泪下。
  李婉如心想:其他的不必谈,就连控制泪水的功夫,我也得甘拜下风。
  萧健似乎信了,马芳芳长得艳丽动人,如今更加成熟,这自然包括身体和心理两方面,她的外型加上看来诚恳的外表,有经验的人也照样上当。
  “那么不了和尚呢?”萧健的神色萧索。
  马芳芳反应奇快,在这瞬间,她忽然猜出了老人的身份,她泪下如雨,道:“晚辈对门大侠夫妇之死,并无内疚,只有同情,但对不了前辈之死,终生抱憾!”
  “为什么?”
  “因为他倾其所有要晚辈代战,最后还是输了半招,不过前辈请相信,晚辈败得心服口服。”
  “这活对得起不了和尚吗?”
  “晚辈深信,不了前辈即使健在,他也不反对晚辈的说法,以凌鹤经验之丰富,所受痛苦之剧烈,加上巨书上的绝学,以及百里绛云前辈的全部所有之成全,着非晚辈有两次奇遇和机缘,绝不止仅输半招。”
  马芳芳的但白,更使萧健的疑心全释。萧健微微点头,马芳芳泫然道:“前辈不肯赐告大名吗?”
  萧健道:“老夫正是不了和尚的师兄萧健。”
  马芳芳立刻跪下,恭恭敬敬转了三转,道:“师伯,请恕师侄女无能……”伏地悲愉不已,一边的李婉如呆了。马芳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觉人之诈,不形于言,受人之侮,不动于色。此中有无穷意味,亦有无穷受用。这几句古人之言是否绝对正确呢?像马芳芳这样一个巧言令色,心地险恶之人,再跟她一起,自己会变成怎么样的一个人?
  “那么‘已了’二字,又是什么意思?”
  “不了前辈涅磐之前交代,他的心愿已了,即使不能胜亦然,嘱晚辈在碑上雕上”已了‘二字,但不必留立碑者之名。“
  萧健猜想不了和尚的所谓“心愿已了”,必是指百里绛云对他情断恩绝,不愿复交的意思。他对这个师弟既头痛又感无奈,大致信了马芳芳的话。
  此刻江涵奔入了凌鹤等人的住处,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恶扁鹊”道:“小子,不要急,喘过气来再说,我相信,你一定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告诉我们。”
  江涵大力点头,道:“是……是……”
  高丽花为他抚着胸部,道:“小子是不是娟娟有了消息?”
  小江连连摇头,道:“不……不……是姜小姐……姜不幸姑娘。”
  此话一出,至少有两个人扑上揪住了他,一是凌鹤,一是“恶扁鹊”。凌鹤道:“江兄,不幸在什么地方?”
  小江喘着道:“就在……大约四十里外北方枫林中的一座小尼庵中……”
  “阿幸——”凌鹤嘶呼着已射了出去,由于别人后起步,而他的轻功又高,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他的。
  大约奔出十里多一点,迎面来了两人,由于他脑中想的完全是姜不幸,对面两入走来,居然视而不见,但是有人却大叫道:“凌大哥……凌大哥……”
  凌鹤一看是娟娟,虽不是姜不幸,却也有一份特殊情感,扑上去握住她的双手,道:“娟娟,你这些日子在什么地方?”
  “一言难尽!”娟娟道,“要不是不幸姐给我的灵感,我早就不在了。”
  这工夫娟娟身边的老人道:“娟娟,这小子是何人?就是你说的凌鹤吗?”
  凌鹤道:“晚辈正是凌鹤,娟娟,这位前辈是……”
  老人道:“娟娟先不要说,老夫以为,师弟的全部功力都无法击败这小子,老夫有点不大相信。”
  娟娟道:“师父,凌大哥,凌大哥受了苦中苦,历遭劫难才有今日的。”
  老人道:“小子,老夫想接你十招。”
  凌鹤此刻心焦如焚,道:“前辈,实不相瞒,晚辈要救失踪的妻子,此刻实在没有时间。”
  老人道:“要救人也不急在一时。”
  凌鹤道:“救人如救火,我以为比试武功没有这件事重要。”
  老人道:“不管你的妻子在何人手中,老夫都能负责把她救出来。”
  凌鹤道:“前辈盛情心领,救自己的妻子,晚辈还不想假手他人,前辈请让路。”
  萧健道:“好狂的小子!”
  娟娟道:“凌大哥,是不是有不幸姐的消息了?她在何处?”
  凌鹤道:“江涵刚才回来说,不幸在四十里外一座小尼庵中。”
  娟娟道:“师父,凌大哥急于去找阿幸姐,任何事都要等他接回阿幸姐以后再说。”
  萧健也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他急欲知道凌鹤到底有多高,他对自己师弟的功力十分了解,比他差不了多少,倾囊相授与马芳芳之下,马芳芳居然仍非敌手。
  大凡绝顶高手,必然爱才,也不免见猎心喜。但多多少少也有一点私心,因为凌鹤击败了马芳芳,也就等于击败了不了和尚。
  这也正是萧健,居然并未责罚马芳芳囚禁娟娟的原因,人类的情感是十分微妙的。
  他对芳芳的虔诚恭谨感到满意,对于凌鹤之能击败芳芳,不免难以折服。
  当然,他第一眼看到凌鹤,就有个极佳的印象。
  他忽然先出了手,由于他的身份太高,用的不是妙招,内力也只用了五成。凌鹤实在冒火,随便出了一招,“呼哧”一声。凌鹤和萧健各退了一步。
  娟娟大声道:“师父,凌大哥,你们快住手……”
  萧健心头一震,爱才、不服和另一种心理,使他的第二招骤然加了三成内力,而且这一招也不同了。
  但在强大震撼力之下,两人又各退了一步。
  这使萧幢大为震惊,再次出手,自他们双掌之间,排压出强劲无涛力道,土石横飞,凌鹤退了一大步,萧健只退了半步。
  娟娟道:“师父,好了!凌大哥实在是有急事在身,您知道凌大哥和阿幸姐的情感有多深厚。”
  凌鹤抱拳道:“前辈技艺超凡,晚辈不如,就此别过。”
  说毕,转身疾驰而去,但他又回头道:“娟娟,希望随时联络……”
  娟娟道:“师父,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就在这时,“恶扁鹊”等人联袂而来。娟娟为众人介绍了,立刻向凌鹤追去,萧健为了追上凌鹤,叫娟娟跟江涵及“恶扁鹊”等人在后面跟上,他一人疾追而去。
  “恶扁鹊”道:“丫头,你这些日子在什么地方?”
  娟娟大致说了一坝,高丽花大声道:“他娘的,马芳芳这个小烂货,简直不是东西,这姓萧的没有揍她一顿?”
  娟娟喟然道:“马芳芳这女人太厉害了,花言巧语,见风转舵,这种人简直难缠,前辈,我爹怎么没有来?”
  “你爹那个老甲鱼!”高丽花道:“他……”
  余大彩急忙接过道:“萧辰外出办事没回来。”
  大家心照不宣,对娟娟来说,这件事告诉她也太残酷了。尤其“恶扁鹊”对萧辰偷解药的事十分恼火,但对娟娟却十分喜欢,所以连连向余大彩点头。
  曲能直道:“娟娟,看你平常的平实作风,居然能装疯骗过马芳芳,这一点我不能不佩服你!”
  娟娟道:“人在性命攸关时,没有不能作的事,而装疯也是阿幸姐的前事尽忘给我的灵感。”
  此刻凌鹤已找到小尼庵,他暗中却没有找到姜不幸,自然是大感失望。他找到了庵主,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尼,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武林中人。
  “师父,晚辈向你打听一个人。”凌鹤抱拳道,“贵庵是否有一位名叫姜不幸的姑娘,带发修行?”
  尼姑摇摇头,表示不懂。凌鹤再说一遍还是一样,凌鹤急得直冒汗,道:“师父,你是听不到我的话,还是不会说话?”
  老尼还是摇头,这工夫有人一把揪住老尼,掼在地上,道:“你再装聋,老夫宰了你!”
  神鬼怕恶人。这句话一点不错,老尼装聋,能瞒过凌鹤可瞒不了萧健,因为真聋的人听不到对方的话,对方又不会打手语,就不会有表情,老尼却有。
  这就是经验和阅历的宝贵处。
  萧健作出要一脚踹下状,凌鹤正要阻止,老怪已经开了腔,道:“老英雄请不要下脚,贫尼说就是了……”
  凌鹤心道:“姜是老的辣,真是不假!”
  萧健道:“有个姑娘呢?藏在什么地方?”
  老尼道:“她走了,她说她发现了一个坏人觊觎她,她决定尽快离开,立刻就走了。”
  萧健当然不知道觊觎的坏人是谁,可是凌鹤可以猜到,八成是小江暗暗观察阿幸,由于怕看错,不免远看近看,左看右看,而被阿幸发现了。由于小江改邪归正时,姜不幸已失去了记忆,所以仍把他当作了大坏蛋。
  在江涵来说,一份善意反而造成了遗憾。
  要不是他有一份浓厚的自卑,当时出其不意制住她弄回去,也就不会发生此事了,这就是矫在过正的弊端。
  凌鹤道:“姜姑娘得了失心疯,贵庵怎么会收留她?”
  老尼道:“姜姑娘来时就很正常,她说不久前得过失心疯,但已经好了,只是她的亲人都不知道。”
  凌鹤道:“她没有说要去何处?”
  老尼道:“没有说,只说有个大坏蛋发现了她,她必须速走,说是以后再报答贫尼。”
  凌鹤心头一疼,阿幸好了反而离他而去,他哪知道是为了成全娟娟?自她病愈之后,经常听“恶扁鹊”等人说娟娟对阿幸如何关切,对凌鹤如何照料,对小鹤又如何眷顾,队无怨言。姜不幸一边继续装疯,一边观察,正好那夜马芳芳想和凌鹤造成事实,是姜不幸暗中作了手脚,使娟娟和凌鹤一度缠绵,却把马芳芳送到野处草中的。
  直到如今,马芳芳还弄不清那一次怎么会有那种后果?姜不幸有感于自己的身世苍凉,迭遭不幸,又感于娟娟的爱心,始终如一地关切照料,她忽然产生出尘之想,这想法也是基于成全娟娟之故。
  这世上哪还能再找到娟娟这等只为别人着想,而不顾自己的人?尤其小鹤养成习惯,睡觉时一定要把手扶在奶子上。
  娟娟本是大闺女,为了孩子和大人,她不在乎这个,姜不幸病愈后暗中看到,感动得熟泪盈眶。
  饥则附,饱则,懊则趋,寒则弃。这是人情之通患,所以娟娟的善良,坚定了姜不幸的出走,因为她相信她的失心疯使一干人对她失去了信心,就连老鹊也无把握。
  凌鹤道:“她去了哪个方向,师父知道吧?”
  老尼道:“敢问少侠是姜姑娘的什么人?”
  凌鹤道:“她是我的妻子。”
  老尼道:“这真是大可惜了,姜姑娘怎么会说有个大坏人发现了她,而她非离开不可呢?”
  凌鹤道:“晚辈有个朋友发现不幸在此,此君以前行为失检,但已经改过迁善,可是阿幸并不知道。”
  老尼道:“她往西北方向走了。”
  凌鹤以为也必是走了这方向,因为凌鹤等人住的地方在东南方,她志已决,就必向相反方向离去,他向老怪道谢后,向西北追去,萧健也迫了出去。
  这工夫众人已赶到,小江知道姜不幸已离去,而且走的原因是被坏人发现她在这里,他忽然悲呼道:“是我误了事……是我没有把事办好……”
  “恶扁鹊”道:“小子,不必自怨自艾,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一份好意。”小江默默流泪,然后疾驰而去。
  姜不幸一出尼庵,却是一直往北再转往西北,因此,凌鹤和萧健都没有追上,虽然凌鹤不能把这责任全放在萧健头上,却不能不抱怨他在路上硬是拦住要比试一下,不耽搁这段时间,是否可以追上她?
  萧健回来,未见到凌鹤,带着娟娟离去,结果众人也分开四下去找,直到第二天午时,凌鹤才回来,自然是没有追上,其心情可知。
  “恶扁鹊随:”老弟,我以为这件事并不绝望,你不要愁眉苦脸。“
  凌鹤道:“老弟,怎么样才算绝望?”
  “老弟,至少,不幸已经好了,以她的身手,机警些就不会出岔,而且她这些年来倍遭劫难,就会格外谨慎的。”
  “老哥,我就是想不通,人好了为什么会离开我们?”
  “老弟是不是以为她还没有好?”
  “老哥,小弟只是想不通而已。”
  “老弟,这一点你大哥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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