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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江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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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多闻,立刻超前挡箭,道:“丹姐,你快走,别管我,我能走!”
  陆丹如肯先走还不会为他挡箭呢,怎会弃他先去?两人此刻已落地,要想窜入屋中,只有那么十来步,但一拨拨的强弩不停地射来,而且不仅是正面,侧面也有,所以只能缓缓向屋子门口移动。
  陆丹现在才知道麦遇春有多阴毒了,如中箭大多而死亡,就连陆闻莺知道都没有话说,因为这些强弩手职责所在,射杀勿论,况且他们根本不知两人是谁,因为在此出现的人如不经由正门出入,即予格杀,这正是麦遇春不想留他们活口的狠毒处。
  陆丹尖叫声中,右大腿上又中了一箭,司马多闻大吼一声,想去格杀强弩手,但这二十余人所站的方位,正合乎兵法上的阵脚。
  古人在沙场上交兵,主将交战,双方要射住阵脚,也就是这意思,(类似目前作战术语“构成交叉火网”之意)使对方冲不过来。
  这些人呈鼎足之势相互牵制,司马多闻立被箭雨逼回,当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味为陆丹挡箭时,“卜卜”两声,左腋下及右臂上各中了一箭。
  这小子气得大叫,陆丹关切他稍一分神,又身中两箭,而这小子见陆丹又中箭,近似疯狂,挟起陆丹就往屋中窜去。
  就在这一刻,司马多闻的背上及大腿上又各中了一箭。
  既为强弩,射得必深,这小子咬牙不吭一声、挟着一个人却不禁往前一栽,正好栽入漆黑的屋中。
  这工夫有人道:“包围这屋子,快!”
  但“快”字似乎尾音立被切断,就像琴弦被削断一样,屋面上滚下一人,“啪”然落地,已寂然不动了。
  这工夫,另外一人沉声道:“什么人敢施毒……”这个“毒”这似乎也未说全,“啪”地一声,倒在屋面上,压破了一大片屋瓦,然后滚下来头先着地,“扑味”一声,脑袋瓜子四分五裂。
  接着,二十来个强弩手不是自墙上摔下,就是自屋上滚下,有的张口想喊,一粒红豆入口,或一蓬细粉入鼻,转念间就失去了呼叫能力,也失去了体力和知觉。
  这就是“金弓七霸”毛氏兄弟及其门人所级成的箭阵,普通人物只能格开“七霸”
  的第二箭,第三箭必中。
  因为第一箭已把兵刃震歪,第二箭回格已很吃力,第三箭就没有不中之理了,两少身手不赖,才能在数十箭后中箭。
  才不过半盏茶工夫,“金弓七霸”毛氏兄弟及其门人已倒下二十三个,仅老二毛以鹏逃过此劫,提早开溜了。
  这一折腾当然惊动了附近巡夜的人,首先赶到的是首席护法“飞刀”申屠长虹,接着是“摧心手”艾君达。
  此刻黑暗的屋中两个人一人挟起一个,其一道:“老甲鱼,带路!”
  另一个道:“老乌鸦,‘七霸’和其门人,倒下的已经停止了呼吸?”
  “两小身上各中数箭,他们还要射,老甲鱼,你说,该不该让他们停止糟塌粮食?”
  “快走吧!老乌鸦,反正你这老小子的手段很毒!”
  “娘的,你不毒会愉我的解药送给你的情人?不过你这老甲鱼可真绝,像陆闻莺那种娘们,居然听你摆布,你这老甲鱼到底有啥特长?”
  另一人没搭腔,领先离去,自侧面窗中射出,但艾君达和申屠长虹都非泛泛之辈,一看“金弓七霸”的死相就知道是中毒而亡。
  两人心头一惊,什么人有此施毒绝技?也就是说谁能在这么短暂时间内毒毙二十余个高手?两人一张望,就发现了两个人影,似乎各挟了一个人向东南而去,申屠长虹或沉声道:“艾兄,东南方……”
  两人的反应和速度都不慢,但追出不远,这两个人像两个海泡消失在空气中,两人连称“怪事”。这工夫,“夜叉”阿九和“烈火无盐”王色两人也赶了来,一问之下,都说是遇上了鬼。
  艾君达和申屠长虹二人也懒得理她们,立刻下令全体出动搜索,由艾君达去报告会主。
  “怎么?”麦遇春十分震怒,道:“让他们跑了?”在他看来,那简直和煮熟的鸭子飞了差不多。
  “报告会主,是被人救走的,‘金弓七霸’及其门人已死了二十三个,另外一个不知去向。”
  麦遇春霍然离座,道:“什么人有此俐落的身手?”
  “他们是中毒死的,这个使毒的人非同小可!”
  “莫非是他……”麦遇春颓然坐在椅上,道:“除了他,谁能一会工夫毒杀这二十三个人?”
  “会主是指‘恶扁鹊’?”
  “正是,必是他们救走两个小患子的。”麦遇春道:“艾护法,有没有下令全体行动搜索?”
  “卑职已经照会主的意思作了。”
  “艾护法,再下一道命令,就说擒住‘恶扁鹊’的人赏黄金千两,杀之者八百两,发现他的藏匿之处及时告密者赏黄金百两!”
  “是,会主!”
  艾君达退出,蒙面人自内问踱出,道:“老大,此人来此,十分不妙。”
  “你的意思是……”
  “试想,以‘恶扁鹊’的施毒绝活,加上那个蒙面人的奇技……”
  “的确难缠,所以我才要和你一齐出动。”麦遇春道:“不过也不必太悲观,当今世上谁能与你我他抗衡?”
  老二点点头,这不算自负,当今武林的确没有任何一人或一派能和他们抗衡,麦遇春道:“老二,走!”
  谁能在“天一会”中晃来晃去,一晃就不见了呢?只有萧辰可以办到,现在他和“恶扁鹊”两人在地下秘室内放下两少,“恶扁鹊”立刻去取药箱。
  “老乌鸦,你要先救哪一个?”
  “当然是先救这混帐小子。”
  “老乌鸦,你不是不知道,陆丹虽仅中了四箭,这小子中了五箭,但她伤得比这小子重。”
  “恶扁鹊”也不出声,取出药物和工具就为司马多闻治疗,萧辰一把揪住“恶扁鹊”
  的胸衣,道:“老乌鸦,你这是和我作对!”
  “恶扁鹊”冷冷地道:“老甲鱼,误了救人的时间,你可要负责!”
  “老乌鸦,伤势沉重的你不救,却先救轻的,你是啥意思?”
  “你知道哪个重哪个轻吗?”
  “一个中了五箭,一个只中四箭,这个也算不清吗?”
  这工夫,陆丹忽然呻吟道:“爹……老前辈说得对……应该先救司马多闻……他比较严重……”
  “丫头,命可只有一条啊!先治后治这可不一样啊!”
  陆丹吃力道:“爹,女儿……知道爹关……关心女儿……可是司马多闻要是死了……
  女儿也不会独活的……“
  “这……”萧辰无奈地摊摊手。
  “恶扁鹊”道:“来吧!帮忙往创口处倒酒。”
  萧辰只好听他的、作他的助手,道:“老乌鸦,是不是先救这小子两个都活得成?”
  “我可不敢那么说。”
  “你是说后治的人活命的机会少些?”
  “当然少得多!”
  “老乌鸦,你他妈的浑蛋!怎么?你看我的女儿不顺眼是不是?”
  “我看你女儿顺不顺眼无所谓,只要这小子看着顺眼就成了。”
  萧辰道:“老乌鸦,如果我女儿死了,我就和你拼命!”
  “留着老命和麦遇春拼吧!酒……”
  “夫人,晚辈没有迟到吧?”凌鹤又来到陆闻莺处。
  陆闻莺道:“不晚,不过凌大侠千万小心,我在前面走,你不可跟得太近,最好不使人以为你是跟着我的。”
  “一切遵命!”
  陆闻莺也知道麦遇春太不简单,不论是斗智或斗力,当今武林都罕有敌手,就不能不特别小心。
  凌鹤的警党性也很高,但是,有心人还是盯上了他们,盯人固难,被盯上的人要发现盯他们的人也不容易。
  而盯他们的人也被别人盯上了,正是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姜不幸藏身之处就在园内花屋中地下,这花屋是以木板条筑成,可开可闭,类似百页窗的原理,以便摄取适当的阳光及通风。
  只要大力一推那个两抱粗的金鱼缸,就会滑开三尺,即出现一地下道人口,进入后再推回去,在下面一点也不闷,原来通风处很多,像八角亭圆顶处、水树的柱子上等等,都有通气孔。
  地下室很大,由于另有出路,盯他们的人依法进入,两人竟然不知,这也正是地下室大大的坏处。
  盯他们的人下了地道,盯此人的人也下来了。此刻陆闻莺边走边介绍这儿的设备,却不知凌鹤焦的的心情,此时此刻哪有心情听这些,道:“前辈,阿幸到底在何处?”
  “就在前面,看我,自顾闲话,让你焦急……”这才加快脚步来到另一雨道内,连转三道弯,推开一个小门,这屋子竟是空的。
  陆闻莺一惊,道:“怎么会?她应该在这儿才对,凌大侠,你看,她用的梳子,还有寝具……”
  凌鹤道:“前辈,这儿是否另有出口?”
  “当然有,要不,岂不危险?快跟我来……”另一出口是在一个暖阁之中,两人出来时,凌鹤已飞身上了屋顶,踞高临下望去,立刻发现两个人在花园竹林中兔起鹘落地狠斗着。
  凌鹤来不及招呼陆闻莺,而且她在身边也不方便,立刻掠下,来到竹边巨岩之后,这是一块重逾千斤的大湖石。
  两人都蒙面,显然其中之一必是个年轻女子,在两人打斗现场约五六步外,地上躺着一个人,林中很暗,看不出是男是女。
  凌鹤以为地上躺着的人必是姜不幸,那么这两人之一,必也进入过地下秘室,他看出这两人的武功都是他所学的一派,男蒙面人似乎稍稍略胜半筹。
  这微小的差距,也只有行家可以看出来,大概是臂力大小所造成的,在这方面,女人总是吃点亏。
  凌鹤立刻就猜出,女的可能是马芳芳,因为武功路子略同,而身段也可以看出来,男的是谁,却无法揣测,至少不是麦遇春。
  凌鹤不知是哪一个把姜不幸弄出来的,这男蒙面人是谁?怎么会有这高的身手?要不是此人看来比麦遇春略矮些,任何人都相信若非麦遇春,当今武林中邪派人物,无人具此身手。
  无论如何,他要先看看地下躺着的人是不是阿幸?此刻两人缠斗激烈,男蒙面人道:“我知道你是谁!”
  “知道又如何?”
  “拆穿了你的身分,你就必须向会主解释,抢人犯的目的何在?”
  女蒙面人道:“尊驾抢人的目的又是如何?”
  “当然是交给会主!”
  “尊驾怎知我不是同一目的?”
  “得啦!别来这一套,我早知你的来意大有疑问。”
  “什么疑问?”
  “你两次抢回人质,上次且面交会主,表面看来似是忠心耿耿,但实际又如何?还不是假公济私,趁机除去自己的情敌?”
  “你真是世上最最聪明的人,我是说真正的聪明人已经死光了的话。”
  凌鹤自然听懂了他们的话,隐隐显示上次阿幸被救到江边,又被这女蒙面人劫回,献给了会主,又说是为了情仇,这不是太明显了吗?
  凌鹤不由热血沸腾,无怪曲能直谈及不了和尚之死,似乎与她有关,这女人也未免太毒了。
  男蒙面人道:“你能说今夜抢人不是为了私心?”
  “如我是你所说的那种人,是否杀了她比献给会主更好些?如我上次杀了她,是否神不知鬼不觉?”
  凌鹤以为这话也对,如果她是马芳芳,在海滩上把阿幸杀死,可谓神不知鬼不觉,除非认为她还不够狠毒。
  事实上了解她的人,很少有人认为她不够狠毒的,而如今听口音,这正是马芳芳无疑,绝对错不了。
  大约已有四十招左右了,这两人要分出明显的胜负来,恐怕非两百招以上不可。凌鹤听到有人来了,他不敢再迟延,一掠而入,就站在地上躺着的人身边,不错,此人正是姜不幸。
  男蒙面人正想舍弃女蒙面人来拦截凌鹤,但女蒙面人立刻缠紧了他,这工夫,凌鹤已挟起姜不幸,他以为马芳芳似乎还是站在自己这边。
  但男蒙面人的攻击突然威力大增,连击三掌,把女蒙面人震退两步,向凌鹤扑上道:“你小子终于来了!”
  凌鹤道:“我当然要来,你长得很丑吗?”
  “不怎么好看……”此人接了凌鹤一掌,“蹬蹬蹬”连退三大步,道:“小子,你出息多了!”
  “你不敢展示本来面目吗?”
  这工夫女蒙面人又扑了上来,全力施为,这男蒙面人如何是两人的敌手,往巨竹干后一转,“刈”地一声,巨竹干在凌鹤的如刀掌下一切两开,缓缓倒下,此人也趁机溜了。
  “是马姑娘吗?”
  “是的,凌大哥,你准备把阿幸姐送往何处?此时此刻实在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凌鹤道:“走一步算一步,马姑娘的身分已露,你作何打算?”
  马芳芳道:“凌大哥,我现在还不想明着和他们干,所以我要去见麦遇春,我会再编一套说词的。”
  凌鹤道:“马姑娘,那会不会自投罗网?”
  马芳芳道:“也不敢说绝对不会,但我会小心应付的。”
  两人分手,凌鹤施展绝顶轻功,又来到陆闻莺处,陆闻莺正自担心,人质失踪,表示泄了密,她也自身难保,乍见凌鹤挟着姜不幸来到,不由惊喜,道:“凌大侠在哪里找到姜姑娘的?”
  “在竹林中!”
  “是什么人把她弄出秘室的?”
  “马芳芳马姑娘。”凌鹤道:“夫人,原先的地下室已不能再用,您可知道另外的秘密处所?”
  陆闻莺摇头苦笑,道:“没有了。”
  凌鹤道:“夫人可知道一个武功奇高的蒙面人是何人吗?”
  “蒙面人?”陆闻莺道:“我是看到两次,那个蒙面人来去如风,我还对麦遇春说过,他支支吾吾地,说是你那边的人,我还信以为真呢!”
  “夫人,那蒙面人是麦遇春的人,原来连您也不知道,夫人,您的身分已暴露,刚才马姑娘跟我们进入地下道:”那蒙面人也跟了下去,所以他看到了夫人,夫人应该早作打算。“
  陆闻莺一惊,道:“凌大侠和那蒙面人动过手?”
  “是的,夫人,连累了你,真是抱歉。”
  陆闻莺道:“凌大侠不必客气,只怕我帮不上忙。”
  “夫人保重,我必须走了!”
  这时外面有吹号角声,显然已全部动员搜索,陆闻莺道:“可惜萧辰还没有来,他来了就好了。”
  “萧前辈要来?”
  “当然,这是他数十年经营的基业,岂能拱手让人?他可能还有秘密藏身之外,只可惜我也不知道。”
  “夫人,萧前辈就算来了又如何?他有什么妙计击垮‘天一会’?”
  陆闻莺道:“至少他已非以前的萧辰了……”
  凌鹤也未仔细听她这句话的含意,陆闻莺道:“凌大侠何不解开姜姑娘的穴道?如她未受伤,以她的身手,跟着你跑总比被你挟着走方便些。”
  凌鹤一想也对,立刻解了她的穴道,当她睁开眼时,在这一刹那,夫妻间真是千言万语也说不尽,尤其是姜不幸,自认识凌鹤,劫难就不曾断过,心身都受过太大的伤害。
  如今面对着朝朝暮暮想着的人,幸福来得太突然,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反而显得生疏了。
  “阿幸……你瘦了……”
  “阿鹤……你也是……不是做梦吧?”
  在陆闻莺面前不便有大热情的动作,他紧握着她的双手,摩掌不已,道:“阿幸,我们不要再分离了。”
  “不要……永远也不要了……”她伏在他的胸前,道:“阿鹤,我好想小鹤。”
  “阿幸,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可以团聚了,小鹤由一位可靠的奶妈照料着,可以放心。”
  忽然,外间传来了一阵阴笑,道:“凌鹤,你们认了吧!你们也只有到阴间团圆了。”
  陆闻莺陡然一惊,道:“是什么人?”
  外间的人道:“这儿真正主人之一……”
  凌、陆两人都相信此人不是麦遇春,而主人之一又是什么意思?麦遇春岂甘别人在此作主人?
  凌鹤来到外间,发现又是个蒙面人,但他听口音,似乎又不是刚才在竹林中和马芳芳动手的那个。
  凌鹤道:“你是何人?”
  “这儿的主人之一。”
  “这儿到底有几个主人?”
  “不久自知……”此人往上一贴,猛劈三掌,凌鹤以六成内力一接,“扑哧”一声,对方退了一大步,但凌鹤立刻看出,此人的所学也是同宗同源。
  这使凌鹤十分惊,到底有多少人学过奇书(巨书)上的武功?这蒙面人紧缠不放,就在这时间内传来陆闻莺的斥喝声,道:“你是什么人?不要动她!”
  只闻有人冷笑道:“岛主夫人包庇奸细,这叫我们以后如何称呼你?”
  凌鹤力砸两掌,这蒙面人被逼退三步,凌鹤又窜回内间中,此刻陆、姜两人合战另一蒙面人,已是十分吃力。
  凌鹤冷峻地道:“两位请退下,我来收拾他……”凌鹤动了真火,把掌力提到八成,“啪啪啪”三掌,这蒙面人全身骨节几乎散了开来,在此同时,外间那个人屋就扫出一掌。
  这一掌显然用了全力,几乎同时,原先屋中这个也扑了上来,这两人全力拼搏,凌鹤不由暗惊,这都是些什么人?为何都具备这等高超的身手?却又都蒙面,而又称为主人?难道有几个麦遇春不成?
  凌鹤相信,这两个蒙面人任何一个都要比司马能行略高些,这等高手联手合击,其威力却又不是相加而是相乘的了。
  凌鹤决心要留下一个,揭开他们的真面目,手底下也就步步加紧,现在他的艺业又进入另一境界了。
  两个蒙面人似乎事先也低估了凌鹤,以为一个不成,两个足可制服他,高估了自己和低估别人,是同样地危险。
  凌鹤的一掌、一拳、一腿、一指或一抓,都是那么实实在在,不尚花梢,但十分管用,往往一拳砸出,忽然变为掌,或变为抓或指,也不知他要用什么攻击。
  这几种攻击方式不同,力道也不相同,因而变幻奠定,防不胜防。
  就在这时,“冰原老人”冷心忽至,他正在招呼,却又收了回去,立刻出手,可见他大概知道这两人的身分,所以不便招呼。
  加上冷心,无涛的压力,无孔不入的罡气,比上次六人联手似乎更威猛,因为这两个蒙面人比冷心还要难缠些。
  在两个蒙面人来说,他们前此是绝对不信凌鹤有此功力的,其实凌鹤全力施为,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承受了无俦的压力,是视力的极致、速度的极限和耐力的顶点,尽管他见过不少的绝世高手,却从未接过这种数大绝世高手联手的总和。
  陆闻莺和姜不幸目不暇给,在她们的想像中,人类的功力是无法达到这等境界的。
  此刻冷心凌空下击三掌,两个蒙面人一左一右夹击,形成了一张罡网,“哧”地一声,凌鹤的背衣被左边的蒙面人抓破。
  姜不幸不敢出声,她知道一声惊叫会有什么后果。几乎同时,冷心再次助攻,另一个蒙面人又把凌鹤的发舍抓散。
  每个人都有其最大的负荷力,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的负荷力已达极点,凌鹤自己也有此想法。
  但是,冷心助攻,本以为对方不会以他为主要目标,万没料到,一掌如天外飞来,“啪”地一声,扇了他一个耳光。
  尽管在这四人之中,冷心是最弱的一个,但当今武林,谁能在以一对三之下扇他一个耳光?老贼眼前直冒金星,几乎想一头撞死。
  三人的攻击更加凌厉,因为冷心以必死的决心,只攻不守,这是十分可怕的场面。
  凌鹤甚至感到有点窒息,因为吸一口气的时间都会受到限制,就在这时,内问的陆闻莺道:“你是谁,你只会欺负女人吗?”
  凌鹤一急;又被一个蒙面人扫了一掌,阴柔劲力很霸道,凌鹤栽出一步,内间姜不幸厉叱,显然她们已不敌来人,或已受制。
  什么人能在一两招内就制住这两个女人?人越焦急就会分神,他的震荡腰又被贼了一脚。
  由于室内再无两女的声音,凌鹤相信两女必已被制穴道或被弄走,大急之下,奋勇反扑。
  这时,忽闻,‘恶扁鹊“的声音道:”把两女放下,放你一条生路!“
  对方却不出声,“恶扁鹊”道:“你能永远不出声吗?相信你在‘天一会’中的身分必然很高。”
  这工夫又传来萧辰的口音道:“你以为他会是谁?”
  “恶扁鹊”道:“会是谁?反正不是小喽罗!”
  “他当然不是。”萧辰道:“如我没有看走了眼,他应该是麦老大麦遇春。”
  “什么?麦遇春‘天一会’中会蒙面?”
  “本来是不应该的。”萧辰道:“但由于他要劫持两个女人,以会主之尊来这一手,不大好意思,只好蒙起脸来。”
  此刻麦遇春挟着两个女人,走也不好,放下也不好,但他以为,后窗外有“恶扁鹊”,他忌惮他的毒,前窗是萧辰,他皇绝对不在乎的。
  “恶扁鹊”道:“麦老大,你放下两个女人,我就暂时放过你,然后正大光明地对决。”
  麦遇春还是不出声,他不出声,任何人也不敢断定他就是麦老大。
  此刻凌鹤在外间已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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