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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我能虐一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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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忠义脸色一白,立刻伏地叩头叫冤:“冤枉呐少奶奶,小人连柔姨娘的面都没见过,何来强迫□□之说,这绝对是有人无中生有想要栽赃陷害,小人行事正直问心无愧,和柔姨娘之间更是清清白白,求大人明鉴!”
  梧阳冷哼一声:“你还敢狡辩,柔姨娘已经亲口指认,当众将你的罪行一桩桩说得清楚,就是你趁人不备闯入她房内强行不轨,她那腹中胎儿便是最好的证据,你如何抵赖!周家的姨娘好端端还贵诬赖你一个奴才不成!按照我朝律法,□□妇女者当处以宫刑鞭笞百下流放千里刺字充军,请大人评判,还柔姨娘一个公道!”
  县太爷配合十分默契的将惊堂木一拍:“来人呐,给我将这淫徒按住,拿刀子过来本官要当众……”
  “大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县令话还没说完,赵忠义身上的冷汗已经唰唰唰淌了下来,抖成筛子般跪在地上大叫:“不是这样的!那柔姨娘撒谎!小人从未强迫过她半分!是她!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每次都是她特意留门,趁着无人注意放我进去!大人明鉴,小人,小人是家中独子尚未娶亲,不能无后啊!”
  围观的百姓憋了许久,此时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周家众人脸上皆是铁青,尤其是周建文,铁青中还隐隐泛绿。
  县太爷将惊堂木又拍了两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望着那被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赵忠义道:“前因后果如何,还不细细道来!”
  赵忠义抬起袖子抹了把脸,勉强平复了下情绪,这才捂住裤裆抽噎道:“回禀大人,小人于去岁冬季去周家应征长工,因为长得高大又有一把子力气,便被选为了护院看家护门,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敢有任何偷奸耍滑之处。
  今年春上,周家大少爷娶了顾家小姐为妻,大婚同一日又抬了个小妾进门,那便是如今的柔姨娘,本来这是主家之事,就算于礼不合,除了听府上各处当差的议论几回,跟小人也没有半分关系。哪知两三月之前,就在大少爷大少奶奶去庄子上修养的时候,有一次周家孙小姐生辰,府上来了许多客人,怕人员混乱防护上有所疏漏,护院们便各自分了巡逻看护的范围,分到小人手里的正是那柔姨娘所住的梨花园一块。
  小人巡逻过程中无意透过院墙的石窗子,见到了里面花架下乘凉的柔姨娘,那柔姨娘分明也见到了小人,却不躲不闪,还悄悄将衣袖子往下褪了一截,此乃第一回。后来这柔姨娘又多次与小人偶遇,皆是搔首弄姿百般引诱。小人正是二十来岁年纪,家中又没婆姨,那柔姨娘据说还是青楼里出来的风月老手,小人哪能招架得住,一来二去便被她勾住脱不得身。
  因为大少爷不在家中,原先我们二人还有顾虑,怕珠胎暗结留下破绽,最多也只敢亲亲嘴摸摸手聊作慰籍。后来大少爷回来,小人想着跟柔姨娘这场露水姻缘也算到了尽头。谁知不过几日柔姨娘又找了过来,说,说大少爷身体不行,是个银枪蜡杆头没个卵用,平日里举都举不起来,害得她捱着日子守活寡。让我给她留个种,她想法子跟大少爷做场戏,日后我赵忠义的孩子便是周家长房的第一人,等她挤掉大少奶奶的位置,让这孩子继承周家家业,小人便是周家当家人的亲爹,自有享受不尽的滔天富贵。小人财迷心窍色字当头,这才跟柔姨娘有了苟且之实。
  大人明鉴,从头到尾都是柔姨娘勾引在先,顶多,顶多算我们两个你情我愿,小人绝对没有强迫过她啊!”
  这番话说出来,大堂之上便彻底炸开了锅。围观群众的表情简直异彩纷呈,有大骂奸夫□□不知羞耻的,有批判周家办事不地道为梧阳抱屈的,然而人数最多几乎形成控场的,却是对于周家大少爷“没个卵用”的热烈讨论。
  周建文此时的脸色已经不仅是发青发绿,甚至发黑发紫了,内心的愤怒耻辱在群众炙热的目光下达到顶点,脖子上青筋暴起,嘶吼着便要冲上来跟赵忠义拼命:“老子要杀了你!!!!”
  然而县太爷手一挥,下一刻便被两名捕快严严实实压在地上。
  有了赵忠义详实的供词,他跟柔姨娘之间的私情便算坐实,柔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爹是谁,也算是有了个明确的答案。不理会周家人对此的反应,县太爷让人将押往后堂的柔姨娘又押了回来。
  赵忠义那番话说得语句清晰声音洪亮,在后头听得清清楚楚的柔柔此时也没了辩解的欲。望,面对围观百姓的喝骂唾弃声,只将目光往周建文身上扫了一眼,随后便坐在地上一句话不说。
  梧阳走到她的跟前:“你控诉我是因为嫉妒你受宠,又先怀了周家的孩子,所以对你腹中胎儿下手。但我早知那胎儿不是周建文的,甚至从未打算揭穿过你,又何来嫉妒害人一说?
  我知道你胎儿的身份,真正的凶手却不知道。那布料的确是从我屋里送出去的没错,但绝对没被动过任何手脚。这之后布料由谁保管,谁有机会往布料上浸染麝香或者直接将布料换掉,谁又最有理由这么做,只要想一想,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就算孩子周家种是假,但柔姨娘失去骨肉的痛苦却是真。她神色顿了顿,忽然目露凶光,朝跟在周家众人后头的一名小丫鬟扑了过去:“银杏!是你!是你对不对!我的衣裳料子只有你能碰得到!你为什么这么做,是谁指使的,快说!”
  那丫鬟梧阳认识,正是梨花院里捧出裙子让大夫鉴定,然后指认梧阳的那一个。
  柔姨娘动作太快,加上县令并未下令制止,衙役也就没拦住,瞬间就让她把那小丫鬟扑倒在地,几巴掌抽得满嘴是血。
  小丫鬟痛不过,很快便哭叫着招了出来:“主子饶命!主子饶命!是三姑娘身边的奶娘让奴才把布料换掉的,说是怕少奶奶居心不良对主子动手脚,奴婢实在不知道她往里头放了麝香啊!主子饶命!”
  梧阳心中一哂:放屁。你要是不知道布料有诈,又怎么会一出事就目标明确的指认我。就这么点智商也想唬人,当谁太天真呢。不过竟然牵扯出了那名被毒死的奶娘,倒是梧阳没想到的。
  抬头往周婉娴那看了一眼,只见她眼神闪了闪,神色却并未见多少慌张。
  Best two抱着桶爆米花十分不解:“既然换布料害小妾的就是这位三姑姑自己,她为什么还要咬定你是凶手还要闹到官府呢?难不成是个傻子?”
  梧阳摇头:“她并不知道我有办法能摆脱嫌疑,而且就算我侥幸躲过一劫,最后线索追查到那位奶娘身上,如今也是死无对证,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并不知情就行了。之所以闹出来,除了想要在柔姨娘一事上陷害我,更重要的却是为了借助衙门的力量调查出想要下毒害卓哥儿的真正凶手。不然光凭她自己,还不知道得查到猴年马月。她可不傻,她比谁都精呢。”
  得知银杏口中的幕后凶手正是第二起案件的死者,县令便将落胎案暂时告一段落,转而审起奶娘中毒身死一案。
  此时已是后半夜,但由于案件跌宕起伏的精彩狗血程度,整个县衙的人从县令到围观群众竟全都精神奕奕没有半丝疲态。县令甚至还十分体贴的派人给梧阳等人每人上了把椅子,端来些茶水点心。只有老太君到底年纪大有些撑不住,先叫人送了回去。
  排除了第一起案子的嫌疑,第二件案子跟梧阳更是没有多大关系。周婉娴之所以攀扯梧阳也不过是为了把事情闹大,此时目标达成,对自己之前指责梧阳是凶手的事情半句不提,只抱着卓哥儿求县令查明凶手主持公道。因此梧阳便退至一边,安静的做个旁观者。
  因为案件发生时间没过去多久,诸多线索都还保留,包括致使奶娘死亡的那碗乳酪。衙役端着剩的那半碗乳酪从梧阳身边走过、交由专人检验时,梧阳似有所觉的动了动鼻子,然后推了best two一把:“去看看。”
  Best two 拿着金元宝扫了一圈很快就飘回来了,冲着梧阳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答复:“没错,跟之前毒死你的是同一款药。看成分质感应该还是同一批生产出来的。”
  对卓哥儿下手的人,正是梧阳刚进世界不久,买通紫竹墨菊想要杀她的人。按照梧阳原先的推理,嫌疑最大的就是负责周家奴仆采买的二夫人。但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将自己被毒死那天发生的事仔细过了一遍,她竟下意识的往另一个方向看过去:那里站着的,是慈眉善目面色温和,望之便觉可亲的大夫人。
  对于乳酪的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古人最喜欢用的剧毒之一,□□。
  县令已经将案发当时在场的以及有机会触碰这碗乳酪的人全叫了上来挨个询问。梧阳想了想,上前走了一步:“大人,民女对此案有些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县令的态度依然十分亲民:“尽管说尽管说。”
  “不满大人,周家这起投毒事件,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发生。约莫七个月之前,有人曾往民女日常食用的点心里放了一模一样的毒。药,不过因为我自幼跟着家父在医馆内耳濡目染,对医药有些了解,及时察觉了异常,对方这才没有得手。”
  梧阳的话刚说了一半,忽然从后堂的暖阁内发散出一股强烈到几乎肉眼可见的杀意和寒气。县令狠狠一个哆嗦,用力搓了搓胳膊,心中默默给那名下毒的凶手念了句往生咒,这才抖着脸笑道:“顾小姐,你继续,呵呵,继续说。”
  梧阳心中一热,往后堂的方向遥遥望了一眼,然后继续往下道:“以民女所见,□□这种药物太过特殊,只要购买就会招来关注。凶手不大可能在两次投毒之前分别购买,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在对我下毒之前,便一次性购买了多人的分量。
  再者,两次案件发生的地点都在周家,针对的也是周家相关之人,因此凶手为周家内部人员的几率极大。如此一来,为了避嫌,对方肯定不会从周家的药馆购买□□,也不会从顾家的医馆购买,庆安城里除了这两姓,余下能买到□□的地方屈指可数。
  大人可以派人往剩下的药馆一一调查,七个月之前是否有人买了符合数量的□□,虽然时间有些久远,但对方购买的剂量不少,而且对于这种特殊药物,药馆内肯定都有专门记录。只要将这记录与周家人口名单一对比,凶手自然无处可藏。”
  县令点头,于是一边审问相关人员,一边派衙役出去,拍开那几家药馆的大门连夜追查。
  梧阳不由感叹,这怕是她见过效率最快的ZF机关了。转身坐回椅子上,不经意似的再次将视线往周家那边投过去,大夫人依然是一片慈善安稳的模样,也正好往她这里看。
  梧阳冲着她笑了笑。大夫人扯扯嘴角,立即又将头转了回去。
  这一次衙役花费的时间比之前去周府找人要长了不少。将近凌晨之时,四名官差才带着个人披着星辉月光自夜色中走进来。
  四人脸上都有喜色,显然这一趟调查卓有成效。其中一位领头的大步上前,弯身拱手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从周家的人群里冲出来一名丫鬟,跪倒在地对着县令大喊:“买□□的是我,下毒的也是我,奴婢一念之差犯下大错,甘愿以死谢罪!”随即从头上拔下一把钗子,抬手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刺。
  百姓惊恐的尖叫声中,时刻注意周家动静的梧阳正想去拦,忽然从后堂内飞出一道黑影,迅猛的将那丫鬟手中钗子打落,然后咕噜噜滚到梧阳脚下。却是粒花生米。
  衙役迅速将那丫鬟制服,周婉娴眼睛瞪得老大,立刻喊出声来:“大嫂,这不是你身边的青桑吗!怎么着,原来要害我卓儿的竟是你!杨氏你这个假仁假义的毒妇!我早知你不是个好东西,却原来歹毒险恶至此!我要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家人乱作一团,借着大老爷和周建文的阻拦,大夫人从周婉娴的撕扯下挣脱出来,脸上再不复平和温柔模样,眼角垂下嘴唇紧抿,竟显出几分刻薄来:“你没听那丫鬟说么,买药下毒都是她做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三姑娘若是耳聋眼花脑子不清楚,见人就胡乱攀咬,还是先回去喝几剂药再出来吧。”
  周婉娴恨得双眼赤红,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还要再闹,就被县太爷手中重重挥下的惊堂木定在原地:“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肆意喧哗!再有闹事者,一律板子伺候!你们几个,将去药馆调查的情况细细说来。”
  衙役调查出的情况跟梧阳预料的差不多,药馆的记录中的确有人在七个多月之前买了大剂量的□□,说是家中鼠患成灾要去药老鼠。因为买的多又是毒。药,掌柜记得很清楚。更加幸运的是,这位卖药的掌柜还有个喜爱丹青的爱好,事后无聊还特意将买药之人的样子给画了下来,正是之前坦诚罪行想要自杀谢罪的丫鬟青桑。
  堂上所有人包括周家人心里都知道,青桑是大夫人身边的人,没有主子指示,她一个跟梧阳跟卓哥儿都毫无牵扯的丫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下此毒手。然而无论县令如何审问威逼,她只管咬死这些事全是她一人所为,跟旁人没有半丝关系,宁死不松口。
  梧阳心中叹了口气。这丫鬟倒是个忠心的好丫鬟。奈何遇人不淑,跟着的却不是个好主子。便连她也没想到自始至终,最深藏不漏的幕后凶手,竟是无人不称一声贤惠和气的大夫人。
  连续审问了半个时辰一无所获,已经撑了一夜的众人都有些受不住,县令只能将相关犯人暂且收押,预备隔日再审。
  堂役举起击堂鼓将将敲了一声,正当众人作好散场准备,周建文满面愧疚的打算走过来之时,梧阳忽然出声道:“大人,民女有一事,需要大人帮忙做个见证。”
  县令抬头:“何事?”
  梧阳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清亮:“我顾梧阳自嫁入周家以来,孝顺公婆长辈,敬爱夫君兄弟,与妯娌相处和谐,对子侄倍加爱护,德行举止不曾有丝毫差错。然周家不分妻妾尊卑,欺我顾家在先,宠妾灭妻,辱我名声在后,纵使几次三番委曲求全,如今依然忍无可忍。因此民女恳请大人以及诸位同乡为我做个见证:我要与周建文和离。”
  大堂之上静了一静之后,首先响起的倒是门外百姓的鼓掌叫好声。
  周建文脸色惨白满面悲怆,踉跄着往前几步:“阳阳,不要阳阳,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错怪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阳阳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你不要离开我!”
  梧阳身形一动,挡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神色中的厌恶不加掩饰。属性模板中响起悦耳的提示音,弹开一看,蓝色能量条终于在此时达到了满值。
  好极了。看着best two兴奋的脸蛋和高高竖起的大拇指,梧阳在心中轻笑出声。
  周建文还想纠缠,被大夫人一把扯了回去:“她想走你就让她走!不过我们周家可不接受和离,她既然要走,那就只能是被你休弃!”
  这下子连县太爷都皱起眉:“休妻可不是儿戏,不知七出之条里,顾家小姐犯了哪一条?”
  大夫人显然是恼恨至极,梧阳还是第一次见她说话如此大声:“她、她无后!”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刻响起震天的嘲笑声:“你儿子可是个银枪蜡枪头,还想有后,那小妾倒是有后,只可惜是出去找汉子借的种你要不要啊!”
  周建文像是被人砍了几刀迅速萎靡下来,大夫人的脸色更是比染坊铺子还要精彩。县太爷直接拍案宣布:“顾氏梧阳与周家长孙建文自此和离再无干系,师爷,写份和离书出来,来,双方签字画押,明日户籍书上作个更改,此事就此了结。”
  眼见和离已成定局,对面的周婉娴忽然又嚷出来:“既然和离了,你手上还有几间我们周家的药铺可要还回来。”
  玉棠实在气不过:“凭什么!那是周建文赌钱赌输了,我们小姐用自己的嫁妆赎回来的!自己抵押卖出去的铺子还想姓周不成!”
  “你愿意赎是你的事,”周婉娴一脸无赖,“当初可没人求着你的。几千两银子就想换周家五间上好的铺子,哼,胃口倒是不小。”
  梧阳拦住玉棠,笑了一声:“王太太这话错了,那铺子可不止几千两赎回来的。当时周建文在赌场用这五间铺子抵了两万八千两银子,白纸黑字的抵押转让书写得清清楚楚。周家想要那几间铺子自然没问题,只要将这笔银子补上,铺子我悉数奉还。”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到哪都是这个道理。至于周建文抵押五间铺子的对象就是她自己,就让它作为一个随风而逝的小秘密。
  周家那边立刻又就到底谁出这笔赎铺子的钱而吵做一团。梧阳懒得理会,抬笔在师爷写好的和离书上签下名字按下手印,自此尘埃落定,她顾梧阳和周家再无半分联系。
  告别县令抬脚往府衙外头走时,周建文痛哭流涕的想要追出来,被大夫人一巴掌打在地上:“建文你给我闭嘴!那顾梧阳有什么好,你忘了她当初因为个小妾便整日吵闹对你没半分好脸色的时候了?一介妇人就值得你如此哭天抢地的不争气?你且看着,她一个被赶出周家门下堂妇,以后除了一辈子守寡,还想有什么好前程不成!”
  梧阳充耳不闻,步子未有半丝停顿。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天边开始透出深浅不一的光来。县衙朱红色镶铜钉的大门在这样的光线下耀眼的有些刺目。
  梧阳抬起了手遮住眼睛,再放下时,便看见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柏彦就站在马车旁边。有浅橘色的霞光落在他身上,清俊华贵,迷人得不可思议。
  梧阳笔直往他的方向走去。脚步开始没什么变化,然后由缓至急,越来越快,最后飞奔起来,正好落入他张开的怀里。
  柏彦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结束了?”
  梧阳重重点头,眼中的笑意映着漫□□霞:“结束了。”
  三日之后,当今圣上亲笔赐婚昭告天下,封顾氏梧阳为逍遥王府世子妃。
  两月之后,今圣因病驾崩,临终前下旨,将皇位传给其胞弟逍遥王爷,原逍遥王府世子领太子之位。
  两月零一天之后,新上任的皇帝再次下旨,将皇位传给其独子柏彦,自此带着逍遥王妃游山玩水浪迹江湖。
  两个月零八天之后,彦阳元年十月初十,新皇登基暨封后大典。
  普天同庆,莫不欢颜。
  作者有话要说:  补周二周三的,以及今天周四的。来自拖延症重度患者的深沉歉意么么哒。
  估计有不少错字病句,我撑不住了睡一觉起来再改。
  下一章大婚,估计会开车(悄摸摸的)。是婴儿车还是坦克就要看精神状态了嗯。
  作者专栏还有萌萌哒小狐狸仙侠新坑求收藏哇~

☆、第128章

  柏彦很焦灼。
  这种焦灼的情绪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 到此时越发强烈。
  本来以为从皇叔那求得赐婚的圣旨; 不日就能将梧阳迎娶进门。哪知道皇族的婚事流程如此繁琐,光是准备各式器具用品就足足用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东西全备好了,钦天监也拟好了良辰吉日准备办婚礼; 皇叔突然驾崩,一道旨意将他提成了太子。
  太子的婚礼规格制式; 比之王府世子的自然更要隆重繁琐。然而还没来得及按照太子的规格重新再准备一遍; 父王隔天就下旨直接将皇位扔给了他。
  这下好么,不仅是规格体统的问题了,想要跟梧阳成亲,还得先将登基大典给办了。这样一来一回的折腾忙碌; 他跟梧阳的婚礼得拖到什么时候!
  柏彦直接给礼部尚书甩了一道命令:“朕给你七天。七天之后; 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时进行。”
  礼部尚书往前一步; 想要解释如此一来对于礼制之法的违背以及人员调动的难度,柏彦冷冷睨他一眼:“朕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尚书若是觉得力不从心; 朝中多得是人能帮你分担分担。”
  礼部尚书一颤; 立即跪在地上:“请皇上放心,臣定将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不负圣上信赖!”
  如此一来,他和梧阳的大婚之日终于确定在十月初十,也就是明日。
  柏彦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自有宫人上前将他批好的奏折收起来,堆在御案边角处摞成几摞。抬脚往殿外行去; 清凌凌的月色下,绵延起伏的宫殿楼阁点缀着零星灯火,如同匍匐在夜色中的巍峨巨兽。而在这巨兽的东南边,在高耸宫墙的外面,在新赐封不久的顾府内,便是再过五个时辰就会成为他妻子的梧阳。
  好不容易将炙热而迫切的目光收回来,柏彦回头看向立在殿门外的董江,尚未开口,董江便笑着回道:“娘娘那边有好几队人守着,明儿个的一应用具、典礼流程车队路线都确认好了,爷,您都问了好几遍了,放心吧,属下以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出岔子的。”
  随侍的宫人也忍不住悄悄捂住嘴:婚事也见过不少,倒从没见过哪家新郎子猴急成这样的。这皇后娘娘也不知是怎样天仙般的人儿。
  柏彦呼了一口气,背着手沿着殿外的台阶来回走了几趟,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捱过。末了只能找点其他事情分散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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