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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我能虐一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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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路边上,有个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个故事大约在五章之内结束。快吧。
  然后就到最后一个故事啦~~~~
  小仙女们有兴趣猜一下最后一个故事是什么背景吗~其实整篇文从头到尾都有条隐线暗示了最后一个故事哟。不过的确是太隐蔽了,估计不大可能会有人发现咳咳。
  要不来个有奖竞猜吧。
  第一个猜中留言的小可爱,可以从以下奖励中选择一个:
  1、红包。(没错抠门的作者终于要发红包了)
  2、定制番外。(仅限这篇文,任意角色,你想看谁的。)
  3、之后开的文内,除两名主角外任一角色命名权。
  4、渣作者爱的亲亲抱抱。嗯。
  隔壁新坑打滚求收藏~~~~

☆、第142章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 有缘千里来相会。
  兜兜转转; 陆铭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再次坐上花三娘的车。
  难不成陆锦竟将她扔到东青去了?也对。东青作为原身苦难的开端,而且人生地不熟; 她如今又盲又哑身无分文,想要折磨她; 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了。
  但即使是在东青; 也总得了解一下具体位置,才好为下一步做打算。只是该怎么问呢。三娘即是做生意的,应当识得字吧。要不写给她看?也不知道马车里有没有笔。
  花三娘在看着她。
  或许是看不见的缘故,她的其他触感比之前要敏锐得多。也对。深更半夜在路边捡到个来路不明的姑娘; 是她她也要仔细打量。
  虽然之前跟花三娘也算有点交情; 龙璋见她带回城主府时; 二人还依依惜别了一场。只是眼下这番情形,想要对方相信自己就是那个被她从乱葬岗捡回去的花魁,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
  陆铭清了清嗓子; 正准备比划一番看能不能要些纸笔; 就听花三娘缓缓唤出一句:
  “……哟哟?”
  诶?!!
  陆铭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这都能认得出来?
  花三娘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是哟哟对吧。”
  陆铭摸索着在她掌心写道:“你怎么知道?”
  见她承认; 花三娘像是松了一口气,“我早先便跟你说过,吃这一碗饭的,没点过硬的眼里,也没办法混下去。你虽然模样变了; 但神韵姿态还是一模一样,你好歹在我花月下待了一个多月,哪能认不出来。”
  在这种时候,没有比遇到故人,而且故人还认得她更教陆铭想要放松下来大哭一场的了。眨了眨湿润的眼眶,陆铭在三娘掌心中一笔一划的写下:“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好歹听你叫过我一声妈妈,哪用得着跟我道谢呢。”三娘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带着些迟疑的问道:“,你你的嗓子坏了?”
  陆铭点点头。
  眼前有一阵轻微的风扫过,似乎是有人对着她的眼睛挥手。“眼睛,也看不见了?”三娘问。
  陆铭再次点点头。
  “哎哟!造孽哦!”三娘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这都是哪个遭天谴的下得手!死后是要过刀山油锅,被恶鬼把舌头的哟!”说完顿了顿,“不会、不会是城主吧?”
  陆铭摇摇头。还真不是龙璋。龙璋没这么狠,直接杀死扔乱葬岗了事,哪要她受这种折磨。
  “我就知道不是城主。瞧他当初将你从花月下带走的样子,也不会是下这番毒手的人。”三娘擦了擦陆铭脸上的眼泪:“乖孩子,没事没事,哭出来就好了。总归留着命在,早晚便能东山再起。书生们总爱念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女子报仇,二十年也不晚呢。对了,我虽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不是城主伤你,那就必然是奸人所害了。你想不想见城主让他帮你讨回公道?我或许能安排得了。”
  龙璋不是在南雀么,这么快就回到东青了?是三不管地区的军事行动已经讨论出了结果,还是,还是夺了她身体的陆锦做了什么?
  脑子里纷繁杂乱千头万绪,明明有无数问题想问,一时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陆铭气得狠狠在脑袋上捶了几下。
  “哎哟这是干嘛,”三娘赶紧拦了下来,“别急别急,城主现在在南雀的都城朱城,我们现在虽然还隔着段距离,也不过就四五天的路程,你且放宽心,到时候必然能让你见到城主的。”
  陆铭一顿,立刻在三娘掌心里写道:“我们是在南雀?”
  三娘点头,然后想起来她看不见,连忙道:“对啊,南雀新登基的女皇帝之前不是下了道命令,凡事自愿成为南雀百姓的,不管是经商还是种田,全部免除三年徭役税务,生意做得大有额外贡献的,十年之内都能享有税务优惠。东青这几年重视农耕打压商人,花月下要交的税务越来越重,我想着同样是做生意,南雀不要交税,而且女子为尊,何乐而不为呢?这不就打点打点,将花月下整个搬到南雀来了。
  说来咱们也果真是有缘。我手下的姑娘们许多日前就已经到了南雀,我因为要留下来盘点账务,清算各处往来关系,顺便盯着将楼面转手,所以才来得最迟。又怕赶不及在年前抵达,这才教顺意抄了这条荒僻的小路,正巧就遇见了你。这么多事由叠在一处才作成的巧合,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陆铭也觉得二人相遇是莫大的缘分,但她更关注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怕赶不及在年前抵达?那如今又是什么时间?
  三娘道:“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二,正好明日便是小年。咱们估计正好能赶在年底到达朱城。”
  陆铭一怔,心中浮起些难以言说的仓惶: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二了么?她被陆锦从回宫的半路上截住的时候,分明才是腊月初三。她以为自己被陆锦换了身体之后顶多过了一两日,却不成想,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心下一动,赶紧在三娘手上写道:“近半月南雀可有什么变动?”
  “变动?没有啊。”三娘道,“自从女帝登基以来,接连颁布了好几条利国利民的法令,南雀的百姓都安乐着呢,我这一路走来,听到许多人说要给女帝立长生牌位,都说这女帝是神女降世,登基大典上用神力一下子点亮了满城好几万盏莲花灯,啧啧,那场面即使没能亲眼瞧见,也能想出有多壮观了……”
  陆铭打断她,拉过她的手继续写道:“女帝难道没有任何异样吗?”
  陆锦即使抢了她的身体,但她们毕竟是两个人,就像三娘能一眼认出她一样,她们的神态动作、生活习惯、政治方针肯定都截然不同,足足大半个月,难道就没有人发觉半点异常?凤清宫的宫人呢?满朝的文武大臣呢?和她一起讨论三不管地区行动方案的龙璋和成钧帝呢?对她再仰慕不过的小然呢?
  尤玦,呢?
  看着她瞬间苍白颓然的脸色,花三娘意识到她问这个问题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因由,当下握住她的手:“女帝有没有异样我倒是没听人说起过,但即便有异样,以她的权势,也不会轻易教人传出来啊。真金不怕火炼,日久方见人心。你放心,如果这位女帝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住一世的。”
  也是。陆铭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即便尤玦以及察觉到了女帝的异常,灵魂互换这种事情也不是短时间就能猜得到的——她一个经历了五六个世界做任务的人尚且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尤玦在思维上只是个古人。更何况,就算最终尤玦将来龙去脉都想通了,在陆锦已经控制朝政自己又下落不明的情况下,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免打草惊蛇。
  他一定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努力找到我呢。陆铭心中一暖,微微露出抹笑意来。
  花三娘的马车一路疾行,很快就将这条偏远的小路远远抛在身后。而就在马车驶去的三四个时辰之后,一只三人的精悍小队伍出现在小路上,正好是陆铭醒过来的位置。
  “妈的。”在将方圆五里之内来来回回检查了个遍,连草丛灌木树洞山坡也不放过,却没有找到半丝人影之后,其中一名男子对着里边一棵合抱粗的树狠狠踢了一脚,十多米高的大树应声而断。“那车夫明明就说将人给扔在这了,这周围荒无人烟的,她一个柔弱女子还能飞了不成!”
  “会不会是车夫撒谎了。”另一人道。
  “那可是邢老大亲自审的人!邢杀神的手段你没见过吗?你都不一定能在手下憋住话,更何况一个收人钱财替人卖命的小狗腿!”第一名男子越说越气,转身又踢倒了一棵大树:“追查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条线索,这下子又断了,回去爷非得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一想起爷动怒的样子,第二名男子也忍不住脸色发白的抖了抖。
  “别自乱阵脚。人肯定在这待过的不会错,”一直沉默不语,在地上一寸寸查探的第三名男子开口了,视线定在一小撮被揪断的青草上——那正是陆铭刚发现自己被换了身体的时候,下意识抓的。
  男子捡起几根断了的草叶凑到鼻尖闻了闻:“而且待的时间就在不久之前。既然方圆五里都没有人影,那极有可能就是被路过的马车带上了。你们两个沿着左边方向追,我沿着右边,找最近的城镇打听近一天之内路过的马车,尤其是车里带了个年轻女子的。你也说了,这里荒芜人烟,从这条路过去的马车总不会太多的。”
  另两人一听,脸上都带了喜色:“好小子,有你的,怪不得爷最信任你,什么好事都有你一份。兄弟们这下子彻底服了。行,那我们查完之后,不管有没有消息一天以后再在这里会和。走!”
  三人分作两队,往道路两旁疾行而去。
  陆铭跟着三娘的马车行了三天路。中间宿过两回客栈。直到她肯定受了不少磋磨,每一回三娘都给她单独点了各样补品,叮嘱她放宽心夜里好好休息,将身体养好才是正经。
  可她怎么能放宽心。她心中的焦虑如烈火一般,每过一刻钟便熊熊壮大几分。直将五脏心肺,皮肉骨骼全都烧成一片焦土。
  她担心陆锦会不会利用她的位置作出什么伤害南雀的决定,担心她一旦和仁妃勾结到一处,会不会将最有可能识破她的小然视作眼中钉,担心之前和东青北玄商量的派军事宜有没有继续进展下去,最担心的是,尤玦如今又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会不会因为意识到了女帝的异常辗转难安?会不会因为不知道自己的下落焦心似火?会不会因为明知道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为了怕打草惊蛇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而饱受折磨?
  这所有的忧虑像是一块块从天而降的巨石,不计其数没有止歇,将她压在石山的最底下,只差一点便粉身碎骨。
  花三娘看着她迅速消瘦下来的身体,叹口气还是将满肚子的劝解咽了回去——这种事除非自己经历一遍,不然别人到底是什么感受你是永远无法体会的。只是吩咐驾车的顺意将速度又提升了一点。
  陆铭上车的第五天。此时距朱城已不过只有大半天的路程。她心中的焦灼越发迫切起来。为了防止陆锦在城里设了抓她的陷阱,还特地拜托花三娘用脂粉将她的样貌略加做了修改。
  等到手中的黛笔在陆铭眉间落下最后一划,三娘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她今天早上以来叹得第十四回气了。
  陆铭摸到她的手,写下:“发生什么事了?”
  花三娘并不想将自己的烦恼再加给她,欲要不说,却被陆铭坚定的握住了手,显然没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的。
  花三娘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开口道:“我今早上收到从朱城的花月下送过来的一封信,说是今日都城气温忽高忽低,我楼里好几个姑娘都得了风寒。可我早就接下宫里大年初一宴席表演的单子,眼见着就剩下两三天时间了,若是到时候姑娘们的伤寒还没好那可怎么办,这可是皇家的生意,一个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宫里大年初一的宴席有歌舞表演陆铭是知道的,这事儿还是她定下的。原先宫里请的一般都是男子演出,但因为三不管地区的事情还没个结果,龙璋和成钧帝都没有回国的意思,考虑到他们的审美,这才加定了一出女子舞乐。
  只是她竟没想到,原来请的居然就是花三娘手下的姑娘?女子舞乐的名单都是内务府那边挑选好了,直接送给她确认的。想不到花三娘刚成为南雀居民没多久,这都搭上皇宫内务府的线了?
  似乎是看出了陆铭的心理活动,花三娘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才刚把生意从东青搬过来,这么快就能进皇宫表演了?”
  陆铭点点头:您猜得很准。然后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这哪是我的本事啊,”花三娘笑起来,“这都是城主帮我牵的线,要不然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能进得了皇宫内院呢。”
  龙璋?说起来,龙璋对花三娘的确很是照顾啊。当初第一次在花月下遇见她就发现了,龙璋这个人吧,对着谁都爱摆一副邪魅狂狷的尊贵架子,即便对着尤玦也不例外,唯独那次在花三娘跟前,态度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而且花三娘的花月下在东青也是发展很好后台极硬,连龙璋都参了股,宴请使臣也要带过去的。难道?
  “你是不是以为,城主对我有什么不一般的想法?”花三娘再一次猜中了陆铭的心思。
  陆铭点点头。
  这下子花三娘笑得更厉害:“你这个傻姑娘,我的年纪做城主的娘都够了,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旖念情思哟。”
  那龙璋为何对花三娘如此照顾?
  “你是不是心里在想,那为何城主这么照顾我?”
  陆铭面色一僵:三娘不会跟系统兑换了个读心术技能吧。
  花三娘轻声叹了口气,声音里包含对过往的无限怅惘:“这缘由要是细说起来,那可就早了去了。东青的上一任城主你知道是谁吧?他叫龙傲天,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英雄。当初他当城主时,我还只是个在医馆磨药给我爹打下手的小丫头,也不过在他站在城楼巡视时远远见过一次。
  后来他领着一群兵驾着马去争这天下,有一次重了埋伏,被敌人一剑刺在脖子上,敌人被他砍死了,但脖子上的剑却没有人敢拔。十几个大头兵拿刀拿枪的大半夜撞开了医馆的大门要找大夫,偏偏我爹上山采药没回来。那把剑最后还是拔了,我拔的,拔完之后费了老大功夫将他救回来。
  再后来,便是死缠烂打这要以身相许加上日久生情的老套故事了。我心中着实倾慕他,也想过要与他一生长相厮守。但他什么都好,就是处处留情风流成性,怎么也改不了。我那时年纪轻,脾气倔,脑子里头一根筋,又是个钻牛角尖的傻子,认定了若不能两人相守,那就宁愿不要。他既然舍不了温香软玉,那我便舍了他。自此与他一刀两断,再无来往。”
  三娘的声音停了下来。默了许久,这才重新响了起来:“后来的事估计你也猜到了。他常年打仗身体不好,又有那么多嫔妃,早早便过世了。我的花月下就是那个时候开起来的。龙璋不知是想要代替他弥补我,还是受了他临终的嘱托,自此之后对我便很是照顾了。”
  听完了整个故事,陆铭心中有许多情绪翻涌,最后都只剩下对三娘的佩服。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在三娘手中写道。
  “正是这个道理!”三娘大笑,“若是连心上人都要和人分作几瓣,那这辈子还有个什么趣味,哟哟倒是同我一样是个倔的。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搬到南雀来。只要我愿意,那个一心人在这里总找得到罢。”
  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倒把进宫表演一事的烦闷冲淡许多。听三娘和她一起讨论有什么可解决的办法,陆铭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主意来:
  “不如让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
  打滚求新坑收藏么么哒~
  关于第七个故事,有没有小仙女有什么想法~

☆、第143章 第一更

  这话本来是在没有多加思考的情况下脱口而出; 可真的说出来了; 陆铭才意识到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她加入表演队伍既能解决花三娘的困境,又能以陆锦绝对想不到的方式和尤玦见面,完全就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大年初一的宴会尤玦一定会在场的; 只要能给她机会出现在尤玦面前,他必定能将自己认出来。
  眼见事情出现了绝佳的转机; 陆铭的心情终于轻松起来。但花三娘的声音却有些迟疑:“可你现在的状况……”
  “三娘不必担心; 我当初跟着最好的老师废寝忘食的练了数月,如今虽然换了身体,但只要稍加熟悉就能尽快找到感觉的,绝不会在表演上出差错。”陆铭顿了顿; 接着往下写:“更何况; 没有比一个又盲又哑的舞女更能制造话题的不是么。”
  “唉。”花三娘忽然叹了一声; 然后握住陆铭的手,“你的想法我大概也能猜出来。让你去也好,我既然能认出你; 城主也一定能的。这么些年; 能教他上心的姑娘,你还是头一份呢。”
  事情就此定下; 当天下午,马车驶入南雀皇都,朱城。
  大年初一晚间。皇宫内的宴会厅。南雀女帝居于主位,举杯对着分坐两旁的龙璋、成钧道:“两位国君愿意赏光在我南雀度过年节,朕深感荣幸。为了让二位不会因为习俗差异有所不适; 今日特意请了支女子舞乐为国君助兴,请二位慢慢欣赏。”
  龙璋举起杯子遥遥一敬:“难为陛下想得如此周到,盛情难却,龙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成钧帝也举起杯子,不过贴贴唇就放下了。眉头紧锁面色沉凝,似乎有什么无法纾解的焦灼烦闷。
  女帝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而后一甩袍袖重新坐下来,对着右手边的尤玦微微一笑。尤玦回了个浅淡而迅速的笑容,之后微微垂首,敛下的眸子里神色不明,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鼓乐声起,表演开始。十六名伴舞的舞姬分作两列自大殿两旁的帷幕后头逶迤出来,步伐婀娜身姿曼妙,舞动间香风阵阵水袖飘飘。丝竹声愈响,伴随着细碎的铃铛声,主舞者轻纱覆面,从帷幔后头缓缓行出来,被十六名舞姬引至大殿中央。
  那是个闭着眼睛的红衣舞娘。身上的红色舞衣应是特制,除了层层轻纱没有任何多余装饰。柔软紧身的布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满头青丝以同色红绸束在脑后。随着舞者的动作,轻纱飘扬而起,绽成一朵烈火红莲也似,美得动人心魄。
  龙璋喝酒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盯着于中央处独舞的红衣女子眉头紧蹙,似疑似惑;
  成钧帝眼睛骤亮,原本沉凝的面色忽然一点点舒展开来,嘴边隐有笑意浮起,控制不住激动的神色;
  坐在女帝身边的尤玦不经意抬起头,便浑身陡然一震,视线像是凝固住一般定在那舞女的身上,嘴唇颤动着踉跄站了起来,失手碰倒的酒壶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丝竹弦乐中刺耳至极。
  陆铭此时其实觉得有些吃力。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形下跳舞,比她预想的要困难得多。寻常人哪怕闭起眼睛慢慢摸索着走路,都会因为无法确定前方是否危险而心生恐惧,更何况是要大幅度的凌空跳动起来。
  即使这舞她当初在花月下跳了许多遍了熟于心,即使在宴席开始之前便来大殿中熟悉场地,摸索着练习了三四个时辰,即使大殿的样子她曾无数次见到过早就记在脑子里,但四周绵延不尽、深不见底的黑暗就像是头阴冷凶恶的巨兽,无论她从哪个方向踏出脚去,都会跌入深渊落进那巨兽的嘴中。
  而明知尤玦就在殿内,很可能此时已经已经认出自己的念头更是让她焦灼难耐,如同踩在针尖上一般饱受煎熬,恨不得立时便喊出声来,叫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这南雀的女帝。
  又是一个跳跃旋转的动作。将将甩出水袖腾起身来,陆铭心中便浮现出不好的预感:糟糕,没有将平衡控制好。
  果不其然,层层轻纱轻柔飘落,脚掌还未触地,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一边倾倒下去。就在她没有办法稳住身形、要重重摔在地上的前一刻,右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桌椅碰撞剧烈声响和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离开坐席向她冲了过来——然后一勾手将她牢牢抱起。
  “嘘,别怕,我接住你了,没事了。”
  陆铭伸出手摸了摸。掌心下的胸膛结实温暖,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
  不是尤玦。她有些失望的想。
  听声音,应当是北玄的成钧帝。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轻声问。
  陆铭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哦对了,她如今是个哑巴。或许是做哑巴的时间还不长,她总是忘记这一点。
  察觉到她的异常,成钧帝的面色重新凝重起来,转身便想找个舞姬问问清楚,身形刚动,沉浸在黑暗当中未知而不安,对身边任何一点变化都敏感至极的陆铭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
  见她这幅样子,成钧帝心下一沉,尝试着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没有任何反应。
  “这舞乐的负责者何在!”成钧帝厉喝,声音里带着狂卷而出的怒火和杀气:“她到底是怎么了!”
  鼓乐早就停了下来,花三娘自帷幕后头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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