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医百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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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样实在太显眼，不等他出去就会被下头的巡逻守卫给抓住。
　　该死，这分明就是有策划的行动，而自己根本不知道张大夫要抓夏溶月做什么！
　　“爷，他们来了。”九墨在李落身边低声道。九墨指的他们，就是开始点燃信号烟唤来的离歌一派。
　　李落刚想过去，就听见又有人来报：“王爷，山后有人在唱歌，听上去听上去像是夏姑娘的声音。”
　　“带路。”李落没有错过侍卫脸上的一抹恐慌。
　　侍卫道了声是，领着李落朝山后走去。
　　远远的，听见有歌声传来。
　　虽然声音已经沙哑，但李落能听出，是夏溶月没有错。他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活着就好，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可当他仔细听夏溶月唱了些什么，心头却渐渐发寒。
　　歌声随风而来：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要我阳光还要我风情不摇晃戏我哭笑无主还戏我心如枯木。”
　　顺着歌声，李落抬头，看见了夏溶月。
　　她正站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悬着半条腿，素色的裙摆底端满是鲜血，绽开亮丽的花。
　　夏溶月张开双臂，任由风吹过她乌黑的头发，血色的裙摆。
　　李落众人的动静没有影响到她，她依旧在唱着她的歌：“愿我如烟还愿我曼丽又懒倦看我痴狂还看我风趣又端庄要我美艳还要我杀人不眨眼。”
　　“夏溶月。”李落终于是没忍住，叫她道。
　　“与我私奔”夏溶月停了下来，像是在听什么。
　　“夏溶月。”李落叹气，朝夏溶月走去。
　　夏溶月转过脸，依旧是无神的眼，她看向李落，露出一个冰冷的笑。
　　她轻点脚尖，朝李落张开手，示意他过来。
　　李落见状不对，停了半步。然后，他依旧坚定不犹豫的朝前走去。
　　可夏溶月等不了。她抬腿，直接朝李落跃去。亲启薄唇，蹦出来的只有一个音：“杀！”
　　‘噌’，是剑出鞘的声音。九墨已经挡在了李落的身前，宝剑尖峰指向夏溶月。无论何时，他的首要任务都是保护李落，就算对方是夏溶月也绝不会手软。
　　“让开。”李落道。
　　“爷，她不是夏姑娘，她要杀你，属下”
　　“滚！”
　　李落推开九墨，叫他离开，接着立刻弯腰，躲开夏溶月的拳头。
　　夏溶月见一次攻击不成，化拳为爪，朝李落的咽喉掐去。
　　李落没有料想她会武功，又对她没什么防备，很容易的叫她掐住自己，眼看着就要捏下去。
　　“夏溶月。”李落低声道，轻轻搭在她的手臂上，“夏溶月，你醒醒。”
　　夏溶月的手松了一些，她看向李落的眼中多了一分迷茫。
　　“放手，好不好。”李落揉揉她的头，拿出自己最温和的表情，“乖，听话。”


第284章　神医离歌
　　夏溶月似是听懂了他的话，慢慢放下手。
　　还没等李落将她拉过来，就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他抬手将夏溶月扯开，又觉得不对，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夏溶月乘势一掌拍向李落的心口，一点情面都不留。
　　李落躲开，夏溶月就从他身边挣脱开了去。
　　可她没有跑，反手就是一拳打向李落的太阳穴，招招致命，阴险毒辣。
　　李落不知道夏溶月为何突然有了功夫，又不忍伤她，只好一边躲一边想着对策。这样一来，他就处在了下风。
　　夏溶月的拳再一次朝他的门面打去。
　　李落捏住她的拳，又抓住她的另一只手，牢牢拷住，反剪在了她身后。
　　可还没等他发劲将她捞过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上没了气力。
　　怀中的夏溶月乘机挣脱，环住他的腰，掐住了他的脖子，踮脚靠近他的脸。
　　“猎物。”她笑，慢慢凑近。
　　李落皱眉，他发觉自己了中毒，已经没有与夏溶月对抗的体力。可夏溶月显然没有清醒，她的的确确是想要自己的命。
　　李落没有发命令，周围的侍从都不敢上前，而夏溶月的手慢慢收紧，俨然是一幅要掐死李落的样子。
　　可她眸中有一丝疑惑，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开始那样凌厉。
　　李落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打落夏溶月的手，按下她的头，低头一口亲了上去：“若是你记不起来本王是谁，本王就只好身体力行，叫你好好回忆！”
　　夏溶月瞪大了眼，看着与自己脸没有缝隙的那家伙，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然后她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李落松了一口气，抱着她跌在地上，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
　　伸手一摸，果然全是血。
　　“你这后生，将自己弄得好生狼狈。”一白衣男子徐徐走来，不将众侍卫放在眼里，在李落面前站定。
　　“属下失职。”九墨快步上前，扶起李落，盯着白衣男子，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要这男子敢妄动，九墨便会一声令下，让侍卫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看了一眼面前这男子，又低头看了一眼在李落怀中的夏溶月，不禁有些疑惑。
　　这白衣男子，怎么和夏姑娘有几分像？
　　九墨看出来的，李落自然也发现了，不过他心里没有疑惑，只有了然。
　　白衣男子翻手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了李落：“吃了。”
　　李落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送进嘴里咽了下去。
　　“你不怕我下毒？”白衣男子眉头一跳。
　　“本王想，神医离歌应该还没有刁难一个晚辈的兴趣。”李落笑，不卑不亢的看着他。
　　没错，这位白衣男子，就是传说中神龙不见首尾的神医离歌。
　　心中虽然惊讶李落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可离歌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过，不否认，就足够表明他的身份了。
　　九墨悄悄的多看了这位神医几眼。按理神医应该已经活了许久，可岁月眷顾他，竟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时间的痕迹。
　　况且，他的风度样貌，竟是万里挑一的。


第285章　是我的血
　　房中，夏溶月静静的躺着，离歌收回按在她脉上的手，眉头紧皱。
　　“怎么样？”李落问道。
　　离歌摇头：“她被灌了太多致幻的药物，情况不太好。”
　　“没有法子可解么？”李落看着床上安静的人儿，锁紧了眉。
　　“只能等她清醒过来再看。”离歌答。
　　他走到桌子前，思忖了一会，提笔写下了一个方子，交给了白莲。
　　白莲抬眸看了他一眼，抿唇，低着头走了出去。
　　平日里一贯守着夏溶月的她，今日异常沉默。
　　“都下去吧。”李落道，遣散了所有的下人。
　　他走到离歌身边，欲说些什么，又觉得无从开口。
　　“有什么话就直问。”离歌相比李落倒是放松的很，他双手交叠，满面笑意看向李落。
　　李落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你是夏溶月的亲生父亲？”
　　离歌笑：“我以为，我的脸足以说明一切。”
　　“那你为什么要将她留在夏府？当初带走戚歌的时候，你明明就可以带走她的不是么！”李落为夏溶月感到气愤。
　　没有人不清楚离歌的势力，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得罪这位在民间颇有声望的大夫，要是他强行带走夏溶月，夏溶月一定能过的比现在好。
　　“我不希望她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离歌无奈道。
　　“恕我不明白。”李落笑。
　　“你也见到了，堂堂晋王府，都能有人打进主意，更何况我是一介草民。”离歌摇头，“若是世人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明日就会有毒王张，药王孙，剑王赵之流，她将如何处在世上。”
　　“她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李落咬牙切齿。
　　“可她是我的女儿。”离歌依旧淡漠，声音中却难掩几分激动，“我又何尝愿意叫她流落在外，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的意思是，她会是你的把柄是么？”李落冷笑，“我素来以为神医是个敢作敢当之人，没想到，也是个推卸责任的懦夫。”
　　不等离歌接着说话，李落依旧说道：“既然生了她，既不养，也不管，又何必说自己是她父亲。”
　　“依我看，若你能称为一个父亲，这世上，也再没有一个人不配为父！”
　　离歌在李落刚开口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看，可越到后面，他就越是平静。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你父皇，也不敢这样指责我。”离歌笑道。
　　“那又如何。”李落听出他话语里的威胁，却并不觉得后悔。
　　反正他就是骂了，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来也没有用，更何况他还不打算收回。
　　“你知不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又是什么。”离歌依旧是笑，看向李落的眼中泛着寒意。
　　“知道又如何。”李落不肯落下半分气势，回视离歌。
　　“既然知道，就半分怯意都没有？”
　　“胆怯又有什么用，不过徒增他人威风。”
　　“我一直听闻你对她好，却没有想到你能做到这地步，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离歌点头，“可惜，你却忘了，她的身体里流着的，是我的血。”
　　“那又”李落的话说到一半，他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忽视的细节，“你的意思是说，她的血”


第286章　明天
　　“没错，她与我一样，都是药灵血。”离歌看向李落，又多了一分满意。
　　看来这个晋王，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不问世事。
　　“本王还以为那些都是讹传。”李落道，“可本王不明白，解百毒明明就不该存于世。”
　　“何出此言？”
　　“万物有正必有反，一物能克一物，另一物必克之，若世上真有解百毒的药灵之体，那岂不是一切都乱了套？”李落道。
　　“正是此理。”离歌点头，“药灵之体，并不是能解百毒的意思。”
　　见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李落道：“那你既说世上存在药灵之体，又是为何？”
　　“药灵之体，不解百毒，却能藏百毒。”离歌道，“毒隐而不发，世人便以为是解。”
　　“世人误解便罢，可偏偏有人清楚，并研究出了将药灵之体练做毒蛊的法子，你可明白？”
　　离歌转头，问李落道。
　　李落点头。
　　蛊术，一直都是禁术，因其涉及极广，危害极大被世人知。
　　“没人敢动我，是因为我本身的特殊，我虽为药灵之体，却是练不成蛊的。”离歌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件事，稍稍翘起了唇角，“所以，纵然有诱惑，也没有人冲我下手。”
　　“可溶月不一样，她是纯正的药灵血，要是被江湖人所知，我难护住她。”
　　因为，那不是和一个人作对，而是和整个江湖作对。
　　“你可能不明白一个人蛊的厉害。”离歌见李落依旧疑惑，接着说下去，“曾有一人做出过一个半成的人蛊，就能抵挡一个军队。”
　　“竟有这样厉害？”李落不信。
　　“好在那只是个半成，若是完全品”离歌没有说下去。
　　但是李落明白。这件事不在于人蛊厉不厉害，而在于旁人相不相信。
　　只要有人相信，这药灵之体的诱惑，就是巨大的。
　　“所以，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何要将溶月留在夏府。”
　　“唉。”李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该怎么说呢？他根本都说不了什么。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又或许还有办法，可事已至此，又能说是谁的不对？
　　“罢了。”李落对离歌作揖道，“我为我方才的失礼陪个不是。”
　　“不称本王了？”离歌挪愉他道。
　　李落别扭，转移了话题：“依你之见，她什么时候会醒？”
　　提到这个话题，离歌淡了神色：“她之前就受到过药物的刺激。”
　　“那是我的失职，一心想要救活歌儿，却没注意到溶月被人害成了一个痴儿。”
　　所以，夏溶月一开始是真的傻了。李落在心里默默想到，果然，她的夏溶月和夏溶月不是一个人。
　　“如今药物再次作用，激发了她以前残留的药性，这次，怕是很难”离歌低头，“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以为她不与我牵上线就不会有大危险。”
　　“世事难料。”李落安慰道，可他只关心一个问题，“那么，她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
　　“或许是现在，或许是明天。”离歌的话里有话，他终究是不忍心直接说出口。
　　明天，人的一生中有无数个明天，谁又知道她会在哪一个明天醒来呢？


第287章　醒来
　　隆冬已至，李落看着外头纷纷扬扬的雪花，不免有些伤感。
　　夏溶月已经躺了近一个月，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每日只能用人参片吊着，以维持她的生机。
　　他拧了一匹热毛巾，坐到床边：“夏溶月，这是第三场雪了，你不是想看雪的么？快些醒来，不然瞧不见了。”
　　李落自说自话，替夏溶月一点点擦着手指：“你这个麻烦精，嫌累了就躺着不起来，偏偏麻烦我。你再不醒，我可就不管你了。”
　　“任凭你臭了烂了，也不管了。”
　　说到这里，李落竟有些哽咽。
　　离歌告诉过他，时间越后，夏溶月醒来的机会就越小，若是一月后她还未醒来，怕是以后都
　　李落按住额角，让自己清醒几分，他放下手中的帕子，开始捏夏溶月的胳膊：“你知道么？你的父亲不是朝中的夏相，而是神医离歌。”
　　“我让他顶替了张大夫的位置，留在了府上。他是为了你才会披上张大夫的那张人皮面具的。”
　　“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的不情愿。”李落干笑，“你知道么？你娘也来了，她还活着。”
　　“我们大家，都在等你醒。”李落轻声道，扶着夏溶月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所以，你快些醒来吧。”
　　一滴清泪，落在了夏溶月睫羽间，很快晕开，润湿了她的眼睛。
　　“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李落依旧在说话，“那毒王张身上的簪子可是你插的？那半寸长的银针也是你插的？你活生生的将他弄成了一个刺猬，也不留给我半分发挥的余地。”
　　“快些醒罢，任你对谁狠心，都不许对本王狠心！”
　　“本王知道你最喜欢白莲那个小丫鬟，若你再不醒，本王就剥了她的皮，放了她的血，再撕了她的肉！”
　　李落眼睛有些红：“又或者烧了晋王府，叫你生身父母再死一回。”
　　说着，李落埋下头，觉得像是有一条鞭子在抽自己的心口，他倚在夏溶月脖颈边，轻轻呵了一口气。
　　“快些醒吧，我对外称了一个月的病了，你再不醒，我就该让九墨去宫里报丧了。”
　　“外头都传我尸首都已经凉了呢，你快点醒，不然我要凉了。”
　　“我真的凉了。”李落喃喃道，“你今天就得醒，不然不给你羊肉汤喝。”
　　“滚。”虽然声音极小，但李落听得很清楚，他一惊，去看夏溶月的脸。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夏溶月？”李落觉得自己有些激动。
　　他抖着手，去摸夏溶月的眼睛。
　　“滚。”夏溶月道。
　　“哎！”李落笑了出来，真的是她在说话，“九墨，去请张”
　　怀中的人缩了一下。
　　“记得提醒他，来的时候不许带面具。”万一张大夫的脸又刺激到了她可怎么办？
　　李落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将夏溶月散着的头发捋到了背后。
　　“是，王爷。”九墨的声音里含着笑，看夏溶月醒了，他是真心替王爷高兴。
　　盼了一个月，终于是把夏姑娘盼醒了！
　　很快，他就往离歌现在所在的院落跑去。夏姑娘，醒了啊！他恨不得一路喊过去。


第288章　一直有功夫么？
　　离歌进来的时候，夏溶月正静静的窝在李落的怀中，像只幼猫，静静的坐着，瞪大眼睛，一语不发。
　　听见门声，夏溶月猛地抬头，看见离歌，立刻抱起膝盖，往李落的怀中缩了缩，再缩了缩，像是要整个窝进他胸膛中。
　　离歌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床边，蹲下身子，看向夏溶月。
　　夏溶月见他凑近，忙用手遮住了眼，又往被子里缩。
　　李落将她捞了出来，握住她的手，递给离歌：“不怕，我在，不怕。”
　　他另一只手轻轻拍过夏溶月的脑袋，叫她心思安定了几分。
　　离歌擒住她的手，按住了她的脉。
　　他看了一眼夏溶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后面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掐住了离歌腰间的软肉：“溶月她怎么样了，你叹什么气，快说话。”
　　离歌直起身，捏住那小厮的手：“别担心，她醒了就没事了。”
　　原来，这小厮就是夏溶月的生母，戚歌，假扮的。
　　“那她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戚歌紧张的看着夏溶月，又是心痛又是焦急。
　　这也正是李落最关心的问题。
　　离歌将自己的唇抿的发白，半晌，才在二人灼灼的目光中开了口：“她受到了惊吓，又经过药物的摧残，短时间内很难恢复神智。”
　　“我的溶月。”戚歌悲戚道，想要哭，可又怕吓着夏溶月，只好让泪一齐倒流回去。
　　离歌拥她入怀中，拍拍戚歌的背，又对李落道：“既然她信任你，那你就好生照顾她。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就拆了你的骨头。”
　　这威胁毫无用处。
　　就算离歌不这样说，李落也不会拿夏溶月如何。
　　李落没被他吓到，倒是团着的夏溶月吓了一跳，她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像一只淋湿了翅膀的小雏鸡，瑟瑟发抖。
　　“你看看你，到底是谁欺负我女儿！”戚歌不悦，又去掐离歌腰间的软肉，“你吓到她了。”
　　“好好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离歌赔笑，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娘子要打要骂都随意，开心就好。”
　　“咳咳。”见他们二人打情骂俏，李落实在是觉得尴尬，不免出声打扰。
　　离歌和戚歌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李落替他们红了耳尖。
　　“我们先走了，若溶月有什么情况，就让人来知会一声，我立刻过来。”戚歌严肃道。
　　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反倒是叫夏溶月害怕，不如早些离开，让她自在些。
　　说完，他告辞，就朝门外走去。
　　“前辈留步。”李落叫住了离歌。
　　离歌扭头，听他接下来的话。
　　“夏溶月一直都有功夫么？”李落心中忐忑。
　　离歌皱眉，他沉默了有一会儿，才道：“从前她小的时候，我有教过。”
　　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从头脑中炸开，李落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小的时候，小的时候
　　小的时候的夏溶月不是他的那个她呀。
　　李落敛眉，低沉了脸。
　　离歌不明白李落为何要这样问，也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何就低落了下去。
　　叹了口气，离歌带着戚歌离开了。
　　孩子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第289章　出去看看
　　李落乱的一塌糊涂。
　　他知道，夏溶月只是一缕游魂，要是这次的意外叫她没了栖身之所，自己要怎么办？
　　要怎么将她找回来？
　　李落发现，自己竟毫无办法。
　　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夏溶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她热了。
　　李落下意识的搂住她，又突然觉得不对。
　　万一这不是夏溶月，自己可不是抱错了人。
　　想着，他推开夏溶月，将手收了回去。
　　是了，夏溶月不会武功，她不会武功的，只有真正的夏溶月才会武功，她不是，她不会！
　　李落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夏溶月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里立刻汪出了水。她抓过被子，嘴一噘，就朝着墙躺了下去。
　　一边躺，还一边将被子全都枕在了自己的身下，一点都不给李落留。
　　这熟悉的动作叫李落有些想哭。这可不就是她生气的样子么？怎么会不是她呢？
　　于是他凑过去哄：“好了，乖。”
　　“滚。”夏溶月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
　　“听话，咱们不闹了。”
　　“滚。”
　　“我错了，不气了，啊。”李落觉得自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夏溶月干脆不说话了。
　　于是李落就将她扳过来，面朝着自己。夏溶月立刻闭眼，看都不看他的脸。
　　见她使小孩子性子，李落笑，亲了一口她的唇角：“不闹，好不好？”
　　夏溶月将眼睛眯起一条缝来看着他，装着没有反应的样子。
　　见这招有效，李落又笑，在她眼角上亲了一口：“乖，我们家小心肝最乖了。”
　　他是完全将夏溶月当做小孩子哄了。记忆中，娘是怎么哄孩子的，他就是怎么哄夏溶月的。
　　夏溶月笑出了声。
　　“小心肝不生气了好不好？”李落捏着她的脸，笑着问道。
　　夏溶月重重的点了点头。显然，她对李落的‘哄’十分满意。
　　“还想不想睡觉？”李落想，要想夏溶月恢复，自己要多和她说说话。
　　夏溶月摇头。
　　“想不想出去看看？”李落问。
　　夏溶月瞪大了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让白莲替你更衣好不好？”
　　夏溶月怔住了。
　　见她不作声，李落朝外面道：“白莲，进来。”
　　白莲立刻走了进来：“王爷。”
　　还没等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