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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医百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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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床上坐着的那女人的视线马上就转移到了那两个纸包之中。
她欣喜的打开,望着里面的糕,抬头问黑衣人道:“这是什么糕?绿豆糕?”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也有绿豆糕!
就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一样。
“绿豆糕和红枣糕。”黑衣人没好气的道。
还有谁敢支使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被一个女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支使!
知道墨九在知道他要去买糕点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么?
那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表情,让他想直接撕了他的脸。
夏溶月才不管这么多,她从纸包中拿出一只绿豆糕,放进嘴里。
绿豆糕几乎是立即化在了她的口中,甜甜的滋味,让她的眼睛弯成了一道缝:“好好吃,你要不要尝一点?”
黑衣人才不喜欢甜食,当即拒绝了夏溶月的提议。
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只有女人才会喜欢。
夏溶月示意黑衣人坐在自己身边,她好替他扎针。
黑衣人这次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径直坐了下来,顺便去了自己的上衣。
反正夏溶月对他也没有特殊的心思,他算是看明白了,既然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不在乎名节这种东西,他又为什么要替她在乎?
至于自己,是没有名节这种约束的。
夏溶月见他这样主动,便从自己的枕头下摸出银针,将糕点换到左手,右手拿着银针,就对准黑衣人的胸膛,看似随意的插了进去。
“你就这样马虎?”黑衣人看见夏溶月的动作简直不能再随意,忍不住开口道。
他甚至还看见夏溶月一边插针,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一块糕点。
这样不专心的态度,简直是糟蹋自己对她的信任。
“你觉得疼么?”夏溶月含糊道。
黑衣人摇头,疼?夏溶月扎针,他向来都不觉得疼。
“那不就是了,要是你疼了,就是我错了。”夏溶月说话间,又往黑衣人胸前插了两针。
黑衣人恍然大悟,原来夏溶月扎针,从来都不是随意乱扎的,而是有着固定的位置。
难怪针扎在身上不会痛,原来是这样的道理。
“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黑衣人忍不住好奇道。
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手法,夏溶月的年级这样小,就会这种高难度的东西,还如此纯熟,她的身后,一定有个高人。
“天知道呢?”夏溶月回答道。
她告诉黑衣人什么,自己是一缕幽魂?带着这个世界没有本领?那恐怕是会被直接打死。
“天知道?”黑衣人又问了一句。
他不太明白夏溶月这句话的意思。
夏溶月听他这样问,心思一转,笑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黑衣人一懵,那是什么?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第22章 二妹
黑衣人没有听说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句华夏家喻户晓的杜甫的诗。
夏溶月得知这一点,知道自己至少能使用唐朝及以后的诗了。
这是个好消息。
“一览众山小?”黑衣人听来听去,只听见了这一句。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夏溶月念的,是一首诗。
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几乎是立刻,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自己站在高山之巅,俯视着群山,看着它们周身袅娜的雾气,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妙,好妙的诗!
黑衣人没有吝啬自己的赞叹:“这可是那个高人作的诗,真是妙哉!”
若没有大志向,怎么能作出这样豪气万千的诗句,夏溶月的师父,真乃高人也。
夏溶月笑笑,没有否认。
他可不会信这样的诗是自己作的,况且,也确实不是自己作的。
今日离去的黑衣人心情很好,他一遍遍的在心间重复那句诗,越念越觉得有意思。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一览众山小呢!
*
平静的过了几日,并没有想夏溶月所想的一样鸡飞狗跳,她的生活好得很,终于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感觉。
因为要准备赏花会,夏夫人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夏溶月,而二姑娘的面,夏溶月都没有见到过。
赏花会,也就在京城闺女中的翘首以待中到来了。
这天,夏溶月被白莲拖着,硬是要弄出个艳压群芳的造型,非得要她换上一袭正红的衣服,还仔仔细细的给她描了眉。
红色,衬得夏溶月有几分妖异的美,白莲看着夏溶月,生生的发起了呆:“姑娘,可惜我是个女子,不然,我可就要以身相许了。”
夏溶月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以身相许非得男女不可?我见你不错,不如。。。。。。”
白莲立马伸手护住前胸,瞪大眼睛看向夏溶月,道:“姑娘,我没有磨镜之癖。”
说完,又解开手,往夏溶月身上挂了个香囊。
这样,姑娘就能走动生风,带起一阵香风,迷得别人晕头转向。
没等白莲好好想一番,她眼尖的注意到,夏溶月的身上还有一个香囊。
那个香囊,是自己在姑娘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
白莲就问道:“姑娘,这是哪里来的?”
说着,就拿了起来,细细的看了看,感慨道:“好生精致,竟比我们夏家的绣娘还要厉害。”
白莲哪里见过宫中的东西,她只是凭自己的感觉说到而已。
“是神医给的,能驱蚊虫。”夏溶月回答道,心中埋怨自己的粗心。
连白莲都注意到了这香囊的与众不同,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还不知要嚼什么舌根。
这个香囊是之前黑衣人赠与夏溶月的,因为它驱蚊的效果真的奇好,所以夏溶月就干脆一直佩戴在身上。
不过,她没有想过这样东西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想着,夏溶月将那香囊从白莲手中拿了出来,用衣服遮住,又理了理衣服。
神医?白莲立马将手缩了回来,念了几句佛。
原来是神医,碰不得,自己碰不得。
夏溶月见她这样,就笑:“看你没出息的样子,走了,我们得去夫人那里了。”
白莲立马点头,随在夏溶月身后,乖乖的不出声。
到了夏夫人那里,夏溶月才第一次见到自己那个所谓的二妹妹夏溶楠。
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儿,相貌当真是一等一的漂亮。
一双眼睛勾人夺魄,泛着光彩,白腻腻的鼻子嵌在脸上,下面是一张寇红色的樱桃小口。
她立在那里,微微垂眸,一袭白衣飘飘欲仙,颇有几分仙子的味道。
“母亲。”夏溶月先是行了一礼,就看见夏溶楠正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
她的眼神很纯澈,上下打量着夏溶月,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
她的心中却是暗暗纳罕。
果然,她不仅不傻了,还恢复了从前的样貌。
瞧她这一袭红衣,倒像是个妖精似的,不知是要勾搭谁的心。
想到这里,夏溶楠微微有点不屑。
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只要是有点内涵的,都不会喜欢像她这样的女人。
自己从小被人称呼才女,又怎么比不过她?
心中这样想着,夏溶楠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
发现自己打量夏溶月被看到,也很是温婉的朝她微微一笑,尽显风度。
夏溶月也朝她礼貌性的一笑,便不再看她。
要不是知道她这个二妹妹的所作所为,夏溶月想,自己恐怕是要被她这样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给骗过去呢。
女儿和母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等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夏夫人才起身,吩咐人准备马车,动身前往相府。
没错,相府。
这次赏花会的地点,就是在当朝皇后的母家。
说是赏花,其实就是一场相亲宴而已。
用夏溶月的思维来说,就是各路美人儿施展才华,比试背景,好待价而沽。
她原本是不稀罕这种宴会的,但是既然有人想要看她出丑,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对付想要嘲笑自己的人,夏溶月的办法一直都是嘲笑回去。
冤家路窄,夏溶月和夏溶楠上了一辆马车,夏夫人说,这是为了彰显二者的姐妹情谊。
其实,是想变着法子打压自己吧,夏溶月在白莲的帮助下,走进了马车中。
夏溶楠已经坐端正了,一旁站着她的婢女紫金。
夏溶月走进来,坐在了她的对侧。
她刚刚坐下,白莲还没有站稳,马车就动了。
以至于白莲一个不小心,就差点跌在了夏溶月的怀里。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紫金指桑骂槐道。
夏溶楠垂眸,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打下一层阴影,她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
“是。”夏溶月脸上浮着笑,“我的丫鬟确实从来不当着主子的面骂自己。”
马车突然动,恐怕是夏溶楠的主意吧,这背后阴人的手段,倒是很值得学习。
不过,她夏溶月,可不是什么软弱无能的主。
一句话,让紫金脸上一僵,失了光彩。
第23章 假山
夏溶月的这句话骂的很巧妙。
假意将紫金的话引开,接到夏溶楠的身上去,撇开与自己的关系。
紫金想要反驳,却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
难不成,她还敢指着夏溶月的鼻子说,“我说的是你!”不成?
尽管紫金确实想要这样干。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最后还是夏溶楠发了声。
“丫鬟不懂事,还希望姐姐不要见笑,溶楠回去会好好叫婆子教她规矩。”夏溶楠看着夏溶月,眼底满是内疚,脸上却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夏溶月的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紫金看向夏溶月的眼中带着一抹挑衅,显然对自己姑娘三言两语就挡回去的行为而感到异常的骄傲。
白莲看着紫金嘚瑟的脸,气得不行,将手反在后面,悄悄捏紧了拳。
“不懂事的丫鬟,怕是不配留在我们夏府吧。”夏溶月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半分表情,语气却是长辈教导晚辈的口气。
按位置,夏溶月确实有教导夏溶楠的权利。
夏溶楠一愣,她没有想到夏溶月会揪住这一点不放。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很快回道:“姐姐说得极是。”
一听这话,紫金的笑意就收敛了。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将自己打发走?
这可不行,要是将自己打发走,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紫金忙向夏溶楠扔出一个求助的眼神。
夏溶楠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她不会有事。
她怎么会打发走紫金?紫金可是她的贴身侍女,她的心腹,要是因为夏溶月的一句话打发走了她,岂不是要让人笑掉牙?
夏溶月也没指望夏溶楠会拿紫金怎么样,她只是吓吓那丫鬟而已。
接下来的路倒是好走的很,二人相对无言,一直到了相府。
“姐姐,您先请。”夏溶楠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完美无瑕。
美则美,只是。。。。。。要是她真的成心请自己的话,方才在夏府的时候,怎么就自顾自的先走进马车里了呢?
可见,她这样做,只是作秀罢了。
夏溶月也没跟她客气,带着白莲就踏下了马车。
迎面看见的,就是相府金灿灿的金字牌匾——“王府”。
经过白莲这几日的喋喋不休,夏溶月知道了王家大部分的事情。
当朝皇后,王嫣,是王府家的原嫡长女,是二皇子李涛的生母。
王家三代为相,三代风光,比起同样为相的夏老爷在朝野中的影响力更大。
门生遍布朝野,政治地位十分稳固。
就拿这金字牌匾来说,乃是前朝皇帝亲手所赐,亲手所写,不可谓不贵重。
就在夏溶月下马车的片刻功夫,就又有几辆车子停在了府门口,下来了贵妇人和姑娘。
她们的头上,亮闪闪的金饰品扎得人眼疼,与她们相比,夏溶月唯一插的一支簪子就显得分外寒颤。
就连她身后的夏溶楠的头上,也有着一副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宝石头面。
不过夏溶月才不在乎这些,只是顺顺从从的跟在了夏夫人的身后,也不管周围人看向自己的诧异眼光,款款朝里面走去。
“那个是夏家二姑娘?”
夏溶月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快别这样说,那是夏家大姑娘。”
有人却是知情的,忙拦住了前面那人的话。
“怎么可能,夏大姑娘不是个傻子?”
“谁知道呢?没准又好了。”
“我总觉得大姑娘比二姑娘好看。”先头那人直言不讳。
听到这话,夏溶月禁不住看了那说话的人一眼。
她头上没有之前看见的姑娘簪得那样多的头饰,却有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挂在额间。
光是那一颗宝石,就当得上人家满头的饰品。
项间圈着一只黄澄澄的项圈,上面吊着几只去掉铃舌的铃铛,铃铛上面像是刻着字,夏溶月看不太清。
就凭这两样东西,夏溶月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不低。
像是验证她的猜测,旁边一个姑娘窜了出来,笑着对那姑娘行了一礼,道:“满玥郡主。”
被叫做满玥郡主的姑娘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只是摆了摆手应付了一下,就带着旁边的人走开了。
这个满玥郡主,倒是没有什么心机。
夏溶月微微点头,跟着夏夫人离开了这里。
大抵走到了王家的后花园,夏夫人才停了下来,“你们姐妹两个先自己去逛逛,和我这个老婆子待着可没有什么意思,自己去别处闹腾吧。”
离赏花会开始还有段距离,现在女眷们都四处走动着,三五成群,好不热闹。
只是可惜,夏溶月哪里有能三五成群的队友?她只能一个人带着白莲慢悠悠的逛了。
夏溶楠是早就走得没有影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夏溶月闲得无聊,就跟着水一路走了下去。
一路上偶尔也会看见几个男人,这个朝代对于男女之防并没有那么严重,这倒是让夏溶月感到轻松不少。
不然,女子不许抛头露面,那可真是挺憋屈的。
越往后走,越是连几个人影都见不到,倒是有几处假山高高的立着,更显幽深。
白莲觉得有些怕了,拉了拉夏溶月的袖子,示意她回去。
夏溶月见这里确实没人,想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刚想转头走,就听见了假山后面隐隐约约的有人在说话。
夏溶月可对偷听别人的悄悄话没有什么兴趣,刚抬起脚走了一步,就听见了那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下可就勾起了她的兴趣。
背地里说自己?这样的话都不听,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不小心撞见他们的机遇?
想着,夏溶月示意白莲嘘声,站在原地,低声道:“要是我被发现了,你就喊人,知道么?”
既然是偷偷说话,就一定见不得光,夏溶月可不想偷听个话还发生什么惨案,白莲,就是她的后手。
白莲拼命点头,意识到了自己的重要性,忙将自己掩藏了起来,开始观察周围的动静。
夏溶月被她这样的行为逗乐了,脸上微微有些笑意,便偷偷摸摸的往假山那边去。
还没近前,就听见了一个不耐烦的女声:“为什么你与夏溶月的婚约,还没有解除?”
第24章 红衣
这个人的声音,有点像夏溶楠。
夏溶月放轻了脚步,慢慢挪到假山后面。
假山前两个人的声音,就愈发清晰了起来。
“溶楠,不是我不想,而是这次突然杀出个陈咬金,我的计划失策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果然是夏溶楠,那么这个男人。。。。。。就该是三皇子了。
三皇子李淳?
就是那个传说中自己的未婚夫?
夏溶月心中痒痒的,想要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没准能透过他的脸,看出黑衣人的模样。
想着,夏溶月手脚并用,爬上了假山。
前世,自己好歹玩过攀岩,这种难度的攀爬,倒是难不倒她。
很快,夏溶月就登上了假山顶,她微微掩在一块假山石后面,朝底下看去。
果然是夏溶楠,另一个不出所料就是三皇子。
只是可惜,三皇子背对着她,夏溶月看不清他的脸。
她看见三皇子一袭紫袍,立在那里,光是一个背影,就令人觉得风度翩翩。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让人开心。
“什么?她的傻病好了?”三皇子惊讶,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可不是,要是你看见了她现在的模样,怕是魂都要被她牵走了。”夏溶楠像是在试探,半嗔怒道。
“怎么会?”三皇子说着,就要去拉夏溶楠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你可是最美的。”
夏溶月在心中哂笑,哼,男人的花言巧语。
夏溶楠躲过他的手,脸上却浮着笑,显然对于三皇子的这个说法很是满意,“你还是收敛着点罢。”
三皇子却不依,执意拉过夏溶楠的手,细细抚了抚,“怕什么,这里难道还有人不成?”
对啊,有我,夏溶月伏在高处,听见这话,默默在心里回答道。
却不料,她这样一分神,脚边的一块小石子就被踢得跌落了下去。
假山底下有着一条小溪流,那小石子不偏不倚的就掉进了那溪流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咚’声。
糟了,夏溶月脑袋‘嗡’的一声响,这回要被逮个正着。
三皇子果然听见了水声,当即警惕道:“谁?”
接着,运转他的轻功,就朝水声这边赶来。
夏溶月此刻伏在假山的背面,只要三皇子转过假山腰,就能一眼看见她。
看着三皇子一点点挨近,夏溶月的心都快不跳了。
就在三皇子转弯的那一刻,一双手捂住了夏溶月的嘴,不知怎么的一带,就将她从假山上拉了下去,塞进了假山边一个洞中。
接着,一袭红衣钻了进来。
夏溶月看着来人,俏乌鬓凤眼朱红薄唇好俊朗,眉眼中三分风流七分倜傥,一袭红衣,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耳边,三皇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溶楠,放心好了,这里没人,方才恐怕是雀儿衔起的石子掉进了水中。”
“那我也该走了。”
接着,夏溶楠轻盈的脚步声就逐渐远去。
三皇子在片刻之后,也离开了这里。
待到什么声音都没有后,那个红衣男子才开了口:“这算不算是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吧?
“我的丫鬟在外面,我不会有事。”夏溶月没有正面回答红衣男子的问题,反倒是旁敲侧击的告诉他,否。
“哦?原来那是你的丫鬟?”红衣男子若有所思,眉眼中噙着笑,“我方才见她鬼鬼祟祟,就顺手将她定住了。”
“你!”夏溶月半皱眉,难怪白莲半晌都没有反应,原来是这个家伙捣的鬼,“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发现你?”红衣男子凤眼微翘,“我可不需要发现你,你通红的衣服,方圆十里都能看见。”
说着,将手撑在夏溶月脑边,离她的脸只有一臂的距离。
夏溶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着实鲜艳的很,不禁有些懊恼,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了,自己真是蠢了。
红色,岂不是给人当了靶子?
“放心,只有我见着了。”红衣男子看穿了夏溶月的心思,笑道,“可巧我偏爱红,看你顺眼,就顺手将你救下。”
照他这样说,自己是不是还要多谢自己今日里穿了红?
夏溶月对于红衣男子的这种说法不知该回什么,就干脆不说话了。
红衣男子见他不语,放在一边的手往夏溶月身边一捞,没有挨着她,却从她的腰间解下一个香囊来。
看着红衣男子不打一声招呼就拿走了自己的香囊,夏溶月不自觉掐紧了衣角,往他手中看去。
是白莲挂的那个,夏溶月看见,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要是拿着了黑衣人送给自己的那个,倒是有口说不清了。
这红衣男子明显不凡,他定能认出那香囊的材质,或许还认得出是谁的。
他细细翻看了一会儿,在上面找到了两个字。
“溶月?”红衣男子想了想,“莫不是夏家的那个夏溶月?”
说完,他惊奇的看了夏溶月一眼,又很快收敛了神色。
他应该也是知道自己原先是个傻子的,夏溶月想,却听见了红衣男子惊讶的说了一句话:“原来你是来捉奸的。”
说完,又埋怨自己道:“早知道就不把你藏起来了,否则我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看什么?狗男女棒打平原虎么?”夏溶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听红衣男子的语气,是唯恐天下不乱,那自己在他面前也不需要特意防备什么。
红衣男子听这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狗男女?你居然说李淳是狗男?贴切,真贴切。”
笑完,他站正,走出了假山,又伸手示意夏溶月走出来。
夏溶月没有拉着他的手,走出洞口,直接从上面蹦了下去。
这豪迈的动作看得红衣男子又是一愣,也跳了下去。
他看看夏溶月的脚,感慨道:“我还以为,你们女人家下个马车都需要人搀着,腿是长给人家看的。”
夏溶月弯腰,一边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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