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医百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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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落点头，退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李淳看向李落的眼神都不对了。他当然希望皇帝能一命呜呼，这样他的位置就稳之又稳，可要是李落请来的那个神医真的治好了父皇
　　李落就有机会能喘上一大口气。
　　李淳的脸都黑了下去。
　　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难道说他现在能阻拦住李落，叫他不许请大夫？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等。等结果。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太监身后，一袭白衣飘然而来，就连跟着的那个小童都颇有一股仙意。
　　可，来者的年级实在太轻，众太医见到那所谓的神医，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为首的一个太医道：“不知这位神医是何方神圣，来历不明如何替皇上诊治？”
　　李落皱眉，李淳却松了一口气。拖吧，再拖些时间，等到药石无医，就一切安好。
　　“胡太医这是什么意思，不信本王是么？”李落皱眉，淡淡的威压叫胡太医抬不起头。
　　李淳却笑：“六弟过激烈了，胡太医只是担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有了恭王的声援，胡太医的背挺直了：“老夫只是对皇上的病情负责。”
　　“若是耽误了父皇的时间，在场的各位又有谁能担得起责任。”李落冷哼，怒视李淳，“恭王你可能负全责？”
　　李淳不说话了。
　　他还真付不起这个责任，李落捉到了他的痛处。
　　“原来，这世上还有我离歌不能诊治的病人。”白衣冷笑，“很好，这个病，我不看了。”
　　离歌退后一步，对胡太医笑道：“你叫胡太医是吧，您请。”
　　胡太医的冷汗就掉了下来。


第355章　易容
　　离歌，离歌？这居然是神医离歌！
　　所有人都猜离歌会是一个年过百岁的老妖精，没想到他居然这样的年轻！
　　他怎么就偏偏会是离歌！
　　胡太医见状，干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神医，还请神医多多包涵。”
　　“若是我不包涵呢。”传闻中的离歌，就是这样的不好说话。
　　胡太医心里一慌，若是耽误了皇上的病情，或许离歌没有事，自己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好神医，我求求你，我还上有老下有小，不想死啊，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小人只是未曾想神医竟如此年轻，害怕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小人是要全家陪葬的啊。”
　　“聒噪！”说话的不是离歌，而是在榻上还吊着一口气的皇帝。
　　立刻，就有太监上前，强行将胡太医拉了出去。
　　一声惨叫，了无生息。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众人好奇的眼神落在离歌身上，黏住不放。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离歌，他竟与晋王交好！
　　不知多少人又动了心思。
　　离歌神色淡然，垂臂而立。
　　“神医”皇帝的眼睛有些发直，但求生的本能还是支持着他说下去，“你看得罪你的已经死了”
　　离歌漠然，却终于是开了口：“草民自然有救助皇上的义务。”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掏出一枚雪色丹药，他示意身旁的太监给皇帝吃下去。
　　太监接过，有些犹豫。
　　皇帝却没有。他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也知道要是神医不救他，自己真的回天乏术。一扬脖子，他示意太监喂给他。
　　连水都没有就着喝，皇帝胡乱吞了下去。
　　松开紧皱的眉，皇帝安稳的睡着了。
　　“多谢神医。”戚将军朝离歌一拜。
　　他这样一拜，在场人就都站不住了。众人皆拜：“多谢神医。”
　　离歌淡淡的，点了点头，颇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戚将军接着道：“最近还请神医在皇宫内住下，替陛下养好龙体，乃是江山社稷之福。”
　　面露难色，离歌有些不情愿。
　　“还请神医留下。”戚将军又道，他长揖到底，以显恭敬，“这不是对神医您的威胁，而是一个老臣希望皇上能恢复的赤子心，还请神医能看在国家民生的份上，留下几日。”
　　说完，他竟屈膝，要跪下来求。
　　离歌不待他跪下，忙扶起他来，叹气道：“也罢，就如此吧。”
　　“谢过神医。”戚将军长叹，“愿圣上能早日醒来，莫要让朝廷动荡。”
　　离歌没有接话。他对于这些事，向来是不懂也不关心的。
　　不过，就算是戚将军不留，其实他也会留下。
　　原因无他，看他身后的那个小童便知。
　　小童站在离歌身后，低着脸，悄悄看向李落。她冲李落眨眨眼，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存在。
　　李落见她，眉皱得很深。
　　这个小童不是别人，正是夏溶月。
　　得到李落的消息，离歌第一反应不是进宫，而是迅速的告诉了自己的这个闺女。
　　而夏溶月得到消息，在离歌的帮助下，易容成一个小童，顺利的跟进了宫。


第356章　共同协助
　　见李落注意到自己，夏溶月露出一个笑。不过，很快她就低着头，又冷漠了脸看着地面，配合离歌的淡漠。
　　不动声色，李落站到离歌身边：“神医，父皇他情况如何。”
　　说完，借着余音，李落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过来了。”
　　他之所以只叫离歌进宫，就是不想要夏溶月淌这一趟浑水。如今宫里情况不明，她进来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
　　离歌离得近，听得见李落对夏溶月的话。不过他并未阻止，反而说话盖住了李落的声音：“无碍，只需静养半月。”
　　“阿溶，我们走。”离歌扭头，对夏溶月道。
　　尽管他对自己的易容技术很有信心，但久留在这里，究竟不是个事。
　　尤其是，这个晋王一直盯着他的闺女看，想叫人不注意也难。还是先撤出去才是。
　　离歌带着夏溶月，在一个太监的带领下踱步而去。
　　李落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既然离歌说皇帝没有事了，那就不能再让他出问题。
　　敛眉，李落轻声对戚将军道：“戚将军，您是跟着父皇的老人，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各个地方的布置，还请将军多多费心。”
　　“老臣定当肝脑涂地，保皇上龙体安康。”戚将军拜道。
　　李淳不甘落后：“除去霖王，皇子里头数本王最为年长，本王领着众弟弟妹妹暂居后宫，还请戚将军早日查清事情真相。”
　　出了这样的事，宫里的人都是不能出去的，李淳明白，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掌控住宫中琐事的权益。
　　而戚将军，的确不能找任何借口搪塞他。帮手，确实迫在眉睫。可戚将军久居高位，也明白恭王的所作所为的目的。
　　要是他借此机会，在宫中安插几个自己的人手，未必没有可能。
　　戚将军笑：“如今宫中事务冗杂，如何能让恭王一个人担此大任，岂不是叫人嘲笑宫中无人？”
　　一听这话，李淳就知道，戚将军这只老狐狸不会同意自己的想法。
　　不过，从开头他也就没想过戚将军会直接同意。同意才是有鬼呢。
　　“不如”戚将军顿了一下，“就晋王与恭王共同协助，如何？”
　　李淳瞪大了眼。
　　晋王？他？若是他协助，自己如何动手？李淳知道，自己的想法算是彻底打了水漂。
　　有晋王盯着，没有可能了。
　　“恭王不愿？”戚将军疑惑道。
　　可李淳知道，这只老狐狸，心里明白的很。他笑得很不情愿：“既然如此，也好，本王能省下不少心思。”
　　“劳烦恭王晋王殿下了。”戚将军恭敬道。
　　“请恭王指教。”李落也朝李淳一拜。
　　见这两人如同商量好一般的默契，李淳只觉得胸口一口气堵的慌：“哪里算得上指教，只是互相扶持罢了。”
　　李落没有说话，只是再拜了拜，就告退了。
　　在宫中，还空着原先李落身为皇子时的宫殿。无需太监带路，李落快步走去沐阳宫。
　　刚刚落定，李落借身体疲惫之名，假意早睡，疏散了所有侍从。并没有人对他的行为起疑，因为晋王自小体弱，夜间身边就是不许有人的。


第357章　方便送死？
　　李落刚熄灯，就重新披好脱下的外衣，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速度非常快，瞒过了所有的侍卫，直窜向一处灯火通明地。
　　跳进室内，夏溶月正在等着他，同样候着的，还有离歌。
　　见到李落，离歌笑：“果然，阿溶说得没错，你会过来。”
　　因为夏溶月允许了他唤阿溶，离歌觉得自己与他又亲近了些。
　　李落看向夏溶月，见她还戴着之前的那张人皮面具，顿时觉得不喜。
　　可他也知道，宫中人多眼杂，要是取下来，对她是不好的。
　　抿抿唇，他第一句话就是：“换衣服，我先带你出去。”
　　她就不该跟着离歌进来！离歌是闻名天下的神医，只要皇帝不死，离歌就不会受损，可一旦夏溶月的身份被发现，就是欺君杀头之罪。
　　李落到时候，拿什么保住她！
　　就算她与皇帝有过盟约，在这个关口上，皇帝对她也不会有半分留情。
　　“我不出去！”夏溶月挣开了李落的手，“我要留下。”
　　“你留下做什么。”李落压低声音，严肃道，“听话，回去！”
　　戚府，才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我说了我不回去。”夏溶月同样严肃，“我在这里，更加方便。”
　　“方便什么，方便送死么！”李落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她怎么从来就不听自己的话，从来就这样的任性！
　　“我不是送死。”夏溶月坚持道，“离歌在我身边，没有人敢怀疑我的身份，有我在，事情会更顺利。”
　　“你想要留下来做什么。”在夏溶月的坚持下，李落终究还是退了一步。
　　或许是他想得太过危险，在离歌身边，也不见得不好。
　　“查清楚。”夏溶月沉声，“既然是恭王的嫌疑最大，那么就找出证据来。”
　　李落的一切行动都没有故意的瞒着夏溶月，或多或少她都知道一些。皇帝突如其来的中毒，对李落只有危害，没有益处，所以，皇帝的中毒一定是意料之外的。
　　既是意料之外，就不会是霖王下的手。霖王的举动都在众人监视之下，皇帝可能会疏忽，可戚将军和李落是不会错过的。
　　不是霖王，就只能是恭王了。
　　可方才见他好好的站着，夏溶月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李落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恭王下的手。
　　下毒，必然有痕迹，离歌没有心机，也没有斗争的经历，所以他进宫，夏溶月不放心。
　　上一世就是权贵之家，对于一些手段，夏溶月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所以李落需要她去查明，究竟是谁动的手。
　　心中虽有不情愿，李落却不得不承认夏溶月的想法是对的。离歌虽深谙医术，对这些勾心斗角却一点不明了，要他寻得**之事，怕是花费半辈子都难办。
　　“你想要怎么办。”李落终于因夏溶月的话而妥协。
　　“狸猫换太子。”夏溶月冲他勾勾手指，悄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李落的眉头皱得愈深，半晌，他才出声：“很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夏溶月笑。
　　“不许你去冒险。”李落只觉得夏溶月的想法过于大胆，“若是被拆穿，插翅难逃。”


第358章　不信
　　夏溶月摇头：“非也，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岂不安全？”
　　“话虽这样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夏溶月打断了他的话，“若是你不同意，我就只好自己动手。”
　　李落看着她，无奈咬牙：“好，依你。”
　　自己配合她，还能有几分成功性，若是她自己动手李落被夏溶月成功的威胁到了。
　　虽然他笃定夏溶月不会这样冒险，但是万一呢？这个小疯子，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离歌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只觉得欣慰。孩子们都长大了，都大了。
　　次日，李落协众人往甘露殿而去。
　　皇帝的情况依旧算不得很好，却清楚且明白，手上虽不甚有力，却能低声嘱咐几句了。
　　因为没有皇后主持中馈，戚将军依照皇帝的命令，令林妃和惠妃共同主持宫中琐事，而宫中大事和朝堂之事，就暂且交由恭王和晋王处理。
　　皇上尚未立储，朝堂上因两位王爷的执政而感到不安。
　　大部分都认为，晋王自小体弱，如今协助恭王执政，多半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的。如今霖王一倒，看来，这恭王的位置，是要稳住了。
　　李落到甘露殿外的时候，李淳就已经候在外头了。看上去，他很是意气风发。
　　初次掌权，自然是可喜的。
　　“恭王。”李落比李淳年幼，率先行礼。
　　李淳竟抬抬手，笑道：“晋王不必客气。”
　　看来，他是有些飘了。李落不介意，也笑：“恭王这样一大早就来，孝心可鉴。”
　　“晋王来的也不晚。”李淳笑意淡淡，不达眼底。
　　两人含蓄过后，就听见里头有人宣，一并走了进去。
　　可皇帝并不见他们，只是叫他们在外头候着，倒是将离歌请了过来。
　　离歌越过两位王爷，微行一礼以表敬意，就见宫女掀开帘子，请他进去。
　　并不客气，离歌大跨步走进帘子里。
　　“昨日跟着的神医的那个小童怎么不见。”李淳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
　　李落不甚在意：“神医行事乖张，向来都不喜俗套，他的心思，你我岂可知？”
　　李淳见李落并无异色，不再怀疑。横竖一个小童，莫非能闹到哪里去？
　　他是断然不信的。
　　李淳没注意到的是，李落的手，在袖子里逐渐掐紧，又逐渐放松。
　　沐阳宫，一个小童敲开了宫门。
　　“你是”守门的太监问道。
　　他上上下下将小童打量了一番，只怕得罪了哪家的小公子。宫中原本只有阉人和侍卫，看这个小童的装扮，竟哪个也不是。那就只可能是昨夜留下来的小公子了。
　　小童笑，声音如同被人捏着一般：“公公，我家主子让我给晋王殿下送药来。”
　　“送药？”公公皱眉。这关头，万事都得小心谨慎，现在送药，岂不是有人要加害晋王？
　　不过他也不敢明面上得罪这小童：“小公子请回吧，晋王殿下一早就出去了，现在不在殿中。”
　　小童遗憾：“可我家主子说过，这药定要送给晋王，不然他又得发病，白花了我家主子的心血。”
　　发病？公公从这话里得到了许多信息。他昨日听说神医离歌出现在宫中，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童。
　　莫非这个小童就是？


第359章　候着
　　要是小童背后的人是神医，太监想，自己可断不能得罪了他。
　　现在神医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昨儿胡太医不过多说了几句，就惹恼了他，得了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自己还不如胡太医呢，要是惹恼了他
　　太监赔笑道：“小公子，原本我是该放您进去的，可您也知道，最近宫里头不太平，我不好做主啊。”
　　他背后悄悄爬上了一层汗。
　　若是放他进去，出了事情，自己逃不过一个死，要是不放他进去，耽误了晋王殿下的病，自己还是一个死。太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那小童却好说话的很。
　　他道：“昨儿我家主子和晋王殿下约好，你们九墨大人是知道的，不如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来了，我在门口等你。”
　　太监听见这话，如释重负。
　　谁说神医不好说话，这样好说话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好说，好说，小公子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不出片刻，我就回来。”
　　小童挥挥手：“去吧。”
　　太监立刻跑去找九墨了。
　　难怪今日晋王殿下出门没有带着九墨大人，原来是因为要等着神医拿药，难怪，难怪了。
　　太监找到九墨后，将这件事与他一说，九墨便答：“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人呢？”
　　太监汗颜：“还在门口”
　　“胡闹！”九墨皱眉，“神医身边的人，连我都要敬重几分，你竟叫他在外头候着，若是耽误了晋王殿下的病，你有几个脑袋？”
　　太监的汗流的像瀑布似的：“大人，小的这不是不知道，最近风头这样紧，怕引火上身。”
　　“也不看看是谁，就这样防的紧。”说着，九墨动身，竟是亲自要去迎。
　　见那小童这样重要，太监愈发紧张，觉得自己得罪错了人：“好大人，求这件事别与旁人说，小的再也不敢了。”
　　“此次没有耽误大事，看你衷心为主的份上，暂且留着你的头。”九墨的脚步更快了。
　　太监几乎是跑在了他身后：“多谢大人，小的没齿难忘。”
　　他想，这件事，自己可得烂在心底里。
　　“记着就好。”九墨冷哼，亲自推开了门。
　　外头那个小童子还站着，太监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颗心落了地。
　　“公子，里边请。”太监赔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见谅。”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在公子前面加一个‘小’字了。
　　小童不理他，却对九墨笑：“怎么，进了皇宫就不将我主子放在眼里了？”
　　太监大惊。果然，神医还是一个不好相处的。
　　“哪里哪里，都是下人不懂事。”九墨同样赔笑，又对太监凶道，“还不赶紧给公子赔罪！”
　　太监连忙行了一礼，慌道：“还请公子谅解奴家冲撞，高抬贵手放了小人一码。”
　　“去吧。”小童连眉都不曾抬一下，“我出来的时候不要见着你。”
　　太监忙谢过，连跑带跌的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九墨瞧了小童一眼：“公子，里面请。”
　　“请。”小童也道，淡漠疏离。
　　九墨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要不是昨儿殿下有话，他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夏姑娘。


第360章　换身份
　　“九墨大人，若是你再盯着我，怕是这对眼珠不保。”小童见九墨有意无意的盯着他瞧，笑道。
　　戏谑的语气，叫九墨忙收回了目光：“今儿天气不错。”
　　“确实不错。”小童看向松柏上簌簌掉落的雪粉，“雪几乎是照亮了半边天。”
　　九墨知道，要是自己再寒暄下去，这个暴烈的主子怕是真的要拧下自己的脑袋。
　　“公子，这边请。”九墨觉得还是尽早完成王爷临走前交代的事情比较好。
　　不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恼了这位想想也是极可怕的。
　　小童点头，脸上连一分笑都没有，只叫人觉得严肃和可畏。
　　穿过小花园，绕过正殿，沿着雨廊一路往前，九墨领着小童到了后屋。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幽静的很。
　　“知道公子喜欢僻静，特意挑了这一处，还请小公子等待一会，我去寻人来取药。”九墨道。
　　在宫中，无论是王爷还是妃嫔，所服用的药物均要记录在册，即使是神医送来的药物，也要写的清楚明白。
　　“劳烦九墨大人。”童子笑道，“我便在此处候着，静待大人归来。”
　　说完，他推门走进室内，不待九墨说话，独自合上了门。性格怪癖，叫周围的宫女太监看了，都连连摇头。
　　可惜，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别人的实力摆在那里，傲气些也是能容忍的。
　　九墨轻蹙眉头，没了踪迹。他得快些回来，不然出了什么变故，自己可没办法朝王爷交代。
　　刚进里屋，童子就扯去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夏溶月揉了揉脸。
　　人皮面具与自己的脸一丝缝隙都没有，贴在脸上，难免闷得慌，现在好不容易摘下，夏溶月觉得自己轻松了一大截。
　　“主子。”从里头，出来一个仆从。
　　他是李落带进宫里头来的一个心腹，也是此次来接应夏溶月的。
　　“都准备好了？”夏溶月问。
　　“准备好了。”仆从道，“还请主子去屏风后更衣。”
　　夏溶月点头，大踏步走向屏风，将屏风合拢，拾起摆在琴案上的衣服。
　　是一套李落身边仆从的常服。夏溶月撩起头发，宽去外衣，就将这侍从的衣服套在身上。
　　大小正合适。
　　那仆从低着头，递上准备好的鞋子，里头沉了铁块，以改变夏溶月的身形。
　　夏溶月装好，顺带绑好了发：“你也快去换好衣服，别叫人看出破绽。”
　　那人点头，拆开自己的头发，走到屏风后，新拿了一套衣服换在了身上。
　　他是断不敢穿夏溶月的衣服的，那样有失尊敬。
　　待他换好后，戴上人皮面具，按照原先商量好的，端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往桌子上摆了一个小瓷瓶。
　　夏溶月也同样戴好另一只人皮面具，垂眼看着地面，手端茶水，立在一旁。
　　算好时间，九墨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太监。
　　“公子。”九墨看见桌上的那个白瓷瓶，就知道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还请公子将药给孙太监瞧一瞧。”
　　小童眼睛一斜：“这是信不过我家主子的药？”
　　孙太监是宫里的老太监，昨日神医的消息他打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他心气傲慢，跟着的手下傲慢也不是什么怪事。


第361章　居心不良
　　于是，他并没有动气，只是淡淡的笑道：“这是宫中的惯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