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医百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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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夫人这才慢慢回过神。他，没死？真的没死？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伏诛？
　　她定定神，拨开范凡的手，抬头就瞧见他满是挣扎的眼。
　　）下读。，，。


第426章　自己人
　　范凡的确是在挣扎。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如何对她说。
　　他与晋王达成的协议，叫他如何告诉这个一直劝诫自己贤德奉主的夫人。
　　“真的没死？”泪水模糊了范夫人的眼，她抬手去摸范凡的脸。
　　范凡捉过她的手，凑过自己的脸去：“没有，夫人，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太好了。”范夫人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是放松，似是解脱。
　　方才，九墨已经夺去了她手中的匕首，所以范夫人手中已经空空如也。双手交叠，范夫人朝前一步跪下，“罪妇范贺氏，听从发落。”
　　既然命运如此，又何必再挣扎？横竖自己和他都在晋王府，跑，是跑不掉了。
　　李落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本王从不刁难自己人。”
　　范夫人讶异，她看向李落，又看向范凡，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范凡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没事了，都没有事了。”
　　“本王给你一日修整时间，记得你的诺言。”李落道，拂手，“退去吧。”
　　“是，晋王殿下。”范凡拉着范夫人的手，就往外头走。
　　范夫人一语不发，只是跟在范凡身后，什么也不说。不需要说什么，她大概已经明白了。
　　只是，她向来不支持参与皇室战争，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扶不起来的病弱王爷。
　　目送二人离开，夏溶月才问李落道：“你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刚刚他赶过来的时候，用了功夫。如果不是在范凡面前谈妥，他不可能这样嚣张。
　　“王妃聪慧。”李落勾着她的鼻子，“看来王妃这边，也已经办妥。”
　　夏溶月点头，“我们的猜想不错，他二人的感情确实很好。”
　　当范凡和范夫人在一起的时候，未必能击破，和当他二人分开的时候，逐个击破，他二人的感情就成为了他们的弱点。
　　并肩作战的情谊，又岂能仅仅是夫妻之情这样简单？
　　“只希望我们日后，不要入了这样的圈套。”李落的声音很低，可夏溶月听得明白。
　　她也能听出这句话里的沉重。
　　“若到那时，不管是谁，都须得心狠。”夏溶月斩钉截铁，“因为不管是不是真相，我们两个，都必须有一人活着。”
　　秀秀还小，若是同时没了父母，就再无依靠了。
　　“但愿。”李落道，不知指的是何物。
　　*
　　一灯如豆，辗转反侧，范夫人躺在范凡身旁，怎么样都睡不着。
　　范凡转过身，扳过她的身子：“有什么话，直问便是。”
　　“为什么是他？”范夫人蹙眉，“他虽拥有江南地段，可他分明就不能长久。”
　　范凡捂住她的嘴：“莫要这样说，容易招来祸端。”
　　“为什么是他？”范夫人问道。
　　“小贺，晋王他，会武，且武艺比我强。”范凡的思绪似乎飘荡了许远，他的声音也如同烛火微晃的光晕，那样的不真实。
　　“这怎么可能？”范夫人捂唇，“怎么会。。。。。。”
　　范凡的这句话，饱含了太多的信息。范夫人不是不明白京城里人心的叵测，只是在那样的大环境下，不光能隐藏自己会武的事情，还让众人相信他体弱无势力，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下读。，，。


第427章　小白去
　　“我亲自试过，骗不了人的。”范凡也觉得不真实，“小贺，晋王他说得很对，咱们需要一个依靠，不能再提心吊胆下去了。”
　　“我知道。”范夫人侧身，喃喃，“如今能指望上的王爷，只有恭王和晋王，若是晋王无恙，他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武将多的是投奔恭王的人，恭王不似晋王，他不缺人，看不上一个小小范凡的才华。
　　“小贺，史书由胜利者书写，咱们是不是寇，完全在于咱们成不成功。”范凡的眼里有点点细碎的星光，“晋王答应我，绝不会主动朝京城下手。”
　　“这是什么意思？”范夫人追问。
　　“若京城不冒犯，他绝不主动出兵。”范凡道，“咱们有退路，晋王说，若是咱们不愿以真名违抗，也可不以真实面貌出现在军中。”
　　“还有这样好的事情？”范夫人道。
　　“小贺，咱们其实没有退路。”范凡道。只要晋王将事情抖落出去，那么依照皇帝的性气，范凡必死无疑。
　　他死不要紧，连带着范夫人和昭然，也要背负上几世的骂名。这是范凡不愿意看见的。
　　若不是今日晋王与他分析，范凡想，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辛秘究竟有多可怕。
　　“你只做你想要做的。”范夫人终于做下了决定，“我都支持你。”
　　范凡拥住她，满心感激。感谢她，从来都没有埋怨过自己的牵连，和自己身世带给她的危机。
　　一晃三年，又是一个阳春时节。
　　三年时间，足够李落在江南立稳脚跟，也足够夏溶月将引源楼发展成为一个大户。
　　三年，也足够秀慧走稳路，甚至能说一些简单的话。
　　“娘妻，娘妻。”秀慧走得很快，完全甩开后头的奶娘，朝夏溶月奔去。
　　夏溶月笑着，将秀慧抱起来：“秀秀来了？”
　　“娘妻，娘妻。”秀慧伸长脖子，在夏溶月脸上香了一口。
　　夏溶月笑着回亲了一口：“秀秀真乖。”
　　“娘妻乖。”秀慧也仰着头笑。
　　还没等她再亲夏溶月一口，身体突然腾空，落进了另一个怀抱：“和秀秀说过多少次了，是娘亲，不是娘妻。”
　　李落对秀慧道，脸上满是宠溺。
　　秀慧皱眉：“坏爹爹，走开，坏爹爹。”
　　说着，一对粉嫩的小拳头捶向李落的脸。敢在堂堂晋王脸上动手的，也就只有面前的这对母女了。
　　李落叹气，避也不避，就让秀慧捶他。反正也捶不痛，不如叫她高兴。
　　“我来吧，你这样宠着她，她该被宠坏了。”夏溶月伸手，想要将秀慧抱回来。
　　李落缩手：“罢了，你也累，她贯会折腾，我抱着她也欢喜。”
　　“爹爹。”似乎是捶累了，秀慧瞪着一对大大的杏眸，“我想去看小白去。”
　　“是白兔，小白兔。”对秀慧的口音，李落扶额。这也不知是学着谁的，这样的笨。
　　“是小白去，小白去。”秀慧涨红了脸，争辩道。
　　她捏紧了拳头，举过头顶。
　　“兔，白兔。”李落不依不饶。要是日后出门，她这样说，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他的女儿，怎么能叫人笑话了去？
　　“小，小百兔。”秀慧改口，然而并不理想。
　　）下读。，，。


第428章　烤兔子
　　李落觉得，自己黔驴技穷了。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夏溶月上。
　　“秀秀，跟着娘亲念。”夏溶月只好顺着李落的意思，对秀慧道。
　　“念，念！”秀慧举着手，欢呼。
　　“小。”夏溶月道。
　　“小！”秀慧道。
　　“白。”
　　“白！”
　　“兔。”
　　“兔！”
　　“小白兔。”成功似乎就在眼前。
　　然而。。。。。。“小白去！”秀慧眨巴眼睛，嘴巴撇了下来，“我要去看，小、白、去！”
　　夏溶月也败下阵来。她转头：“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字咬不清楚？等她年岁大一些，就好了。”
　　李落只得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办法呢？她这说话的语气，还就是改不过来了。
　　“走喽，爹爹带你去看小白兔。”李落没有再纠结这件事，将秀慧搁在肩头，牵起夏溶月，他朝后头的园子里走去。
　　晋王府内院，正房后原本是上房八间，厢房十五间，后来晋王下令，将上房和厢房各拆除一半，给秀慧造了一个小花园。
　　除安平郡主和王妃外，其他人没有晋王的手令，不得入内。
　　走过弯曲的回廊，有两个丫鬟守在一扇朱漆色大门前，她们看见晋王，行礼道：“王爷，王妃，郡主万福。”
　　李落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王爷。”两个丫鬟弓腰，退了下去。
　　推开那朱漆色的大门，里头是一番别样的风景。
　　而秀慧从李落肩头蹦下来，若不是李落反应快，她怕是要头朝地摔一个结实。
　　“小白去。”秀慧站在地上，指着草地上的一团白，跑了过去。
　　夏溶月笑：“这孩子，太野了些。”
　　“难不成你还希望她安安静静的待着？”李落摇头笑，拉着她往里头走，“秀秀，过来。”
　　秀慧抱着一只兔子，“不。爹爹不过来。”
　　说完，她坐在草地上，兔子堆里，低头，看都不看李落一眼。
　　李落便走到她身旁，蹲了下来。
　　秀慧转了一个身，似乎不打算和李落说话。
　　这样。。。可不太好。夏溶月扯了扯李落的袖子，示意他得和秀秀‘交涉’。
　　今天他们可不是来看兔子的，他们是来。。。烧烤的。。。
　　李落为难，又不能不说：“秀秀，你娘有话对你说。”
　　他良心一点也不痛的将问题丢给了夏溶月。
　　夏溶月瞪了他一眼，又和颜悦色的对秀慧道：“秀秀，墨九叔叔偷偷去久隆买了桂花糕。。。。。。”
　　“墨九叔叔坏！”秀慧放下手中的兔子，朝外头跑去，要去将墨九的桂花糕抢来。
　　看着秀慧噔噔噔的跑掉，李落拍了一下夏溶月的头：“这样骗她，是不是不好？”
　　夏溶月笑：“没有骗她，我今天让墨九去外头办差的时候，顺便让他去久隆买了桂花糕。”
　　得，所以这样对墨九就真的好么？李落为墨九叹了一口，顺便发了个暗号。
　　很快，离歌戚歌于慕歌齐齐赶到。
　　于慕歌吹了句口哨：“叫我来，是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小声点，要是让秀秀听见了，你这个舅舅就不要想好过。”夏溶月道，“去，咱们先烤两只。”
　　“四只。”戚歌笑，一点也不客气。
　　“四只会不会太多，万一待会秀秀发现。。。。。。”离歌有些担心。
　　）下读。，，。


第429章　被发现
　　“四只不太够。”于慕歌笑，弯腰提起一只，掂了掂，“咱们几个人，再去要些鹿肉，捉些鱼，只怕才够填饱肚子。”
　　“得。”夏溶月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秀秀的兔子究竟哪里好，值得你和我们打赌。”
　　秀慧喜欢兔子，才会将晋王府所有的兔子都圈养在此。于慕歌知道此事，拿着一桩生意与夏溶月打赌，赌秀慧的兔子。
　　夏溶月倒不在乎几只兔子，她。。。。。。也想在老虎口里拔牙。
　　想来这里百来只兔子，少上几只，秀秀也不会发现吧。
　　嗯，她不会发现的。
　　当秀慧抱着一包桂花糕回来的时候，戚歌夏溶月已经在往烤肉上刷油了。
　　离歌李落拿着吊杆，正在湖边钓鱼，而于慕歌抱着柴，往火堆里添着火。
　　“娘妻。”秀慧浑然不觉，抱着桂花糕跑到夏溶月跟前，举起自己手上的桂花糕，“吃。”
　　“娘亲不吃。”说着，夏溶月往烤肉上撒上一把孜然。
　　秀慧闻着肉香，舔了舔唇：“娘妻吃。”
　　“舅舅帮你开。”于慕歌接过秀慧手上的纸包，打开拿给她。
　　“舅舅吃。”秀慧道，将纸包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拿起片桂花糕。
　　“舅舅不。。。。。。”
　　于慕歌的话还没说完，秀慧手上的桂花糕就塞进了她自己的嘴里。
　　好吧，原来不是要给自己吃。于慕歌忿忿往火堆里丢了一大块柴。
　　“火大了！”戚歌扇了于慕歌一下，这混小子，没有一件事做成了的。
　　“为什么我是烧火的。”于慕歌不服，将柴从火堆里拨出来一块，努努嘴，“你瞧瞧他们。”
　　那两个假装清闲的家伙，好不悠闲的钓鱼，什么脏活累活都给自己做了。
　　“辈分你最小，位分你最小，你是要小秀秀烧火？”戚歌转动手柄，顺便伸手掌握温度。
　　“不敢不敢。”于慕歌嬉皮笑脸，“只望娘待会多赏我两口肉吃。”
　　“吃肉。”秀慧扔下手中的桂花糕，“兔兔。”
　　夏溶月撒孜然的手一顿，戚歌手上的手柄滑落，于慕歌拨出来的柴滚了两圈，不动了。
　　莫非，小魔头知道了，他们把她的兔子烤了？
　　就连李落和离歌两个远远的听见这句话，都心中一寒。
　　完了，瑶池的王母发现泼皮的猴子偷吃蟠桃，将要出八千天兵天将擂鼓作威，将令龙王降下大雨倾盆。
　　大雨怕是要三日不止，不见阳光。
　　秀慧抱起脚边的一只兔子，笑道：“兔兔，吃肉。”
　　众人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哭就好。
　　“秀秀，兔兔不吃肉。”夏溶月从烤熟的兔子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塞进秀慧嘴里，“秀秀吃肉。”
　　秀秀叼着肉，咽了下去：“要。”
　　于是夏溶月又切了一块。
　　“好吃。”秀慧眯着眼，笑道。
　　“秀秀乖，去叫外祖父和爹爹过来，让他们给你切。”夏溶月赶着她往李落那边去。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手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兔头。
　　都是这个该死的于慕歌，要吃秀秀的兔子就算了，还要留着兔头，简直是唯恐她发现不了。
　　过分，真的过分！
　　可惜，秀慧没有让夏溶月如愿，她不仅没有去李落那边，反而绕了一个身子，跑到夏溶月另一边，恰好看见了那个烤好的兔头。
　　）下读。，，。


第430章　好吃
　　秀慧的嘴巴圈成了一个圆。
　　她看着那个兔头，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兔子，眨了眨眼睛。
　　李落和离歌已经从湖边赶了回来。
　　于慕歌站起来，顺手拿过桌上的桂花糕，递给秀慧：“秀秀，吃糕。”
　　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抖。
　　秀慧没有接过桂花糕，她盯着夏溶月烤架上的兔头，一瞬不瞬。
　　戚歌的脸垮了下来，她扯了扯离歌的袖子，示意他说话。离歌推推李落，叫他出面解决这个问题。李落无助的看向夏溶月，表示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承受秀秀的怒火。
　　夏溶月转念，将烤兔子塞给于慕歌，退后了一步。
　　大家都很配合，只留下于慕歌，全部退后了一步。
　　所以，留在原地被秀慧盯着的，就只剩下了于慕歌。
　　“兔兔？”秀慧亮着眼睛，盯着于慕歌。
　　于慕歌哭丧着脸：“嗯。”
　　众人幸灾乐祸。叫他要吃秀秀的兔子，这下好了，一个人承担吧，看秀秀怎么对付他。
　　“吃兔兔？”秀慧歪着头，又问于慕歌。
　　于慕歌哭着答：“啊。”
　　秀慧举起手中的兔子，眨眨眼，“秀秀，吃兔兔。”
　　众人：“。。。。。。”
　　离歌和李落见没戏可看，接着去钓鱼。夏溶月从于慕歌手里抢过叉子，和戚歌开始切肉。只留下于慕歌一个人风中凌乱。
　　所以，自己是活下来是么？
　　就因为兔子肉好吃，所以秀秀不打算追究自己的责任了是么？
　　于慕歌痛哭流涕。原来自己还比不上‘好吃’两个字来的有用。
　　因为是养的塘，李落和离歌那边很快就提过来一桶鱼。都是处理干净的。
　　当然，李落是不会处理鱼的，他也顶多能帮离歌打打水。
　　于慕歌手脚利落，拿起竹签就将鱼给串好，架在火上接着烤。
　　秀慧蹲在一旁，看着于慕歌串鱼，指着鱼桶里的鱼道：“鱼。”
　　于慕歌笑：“秀秀真聪明。”
　　得到了夸奖，秀慧将夏溶月拉过来，指着鱼桶道：“娘妻，鱼。”
　　“秀秀真乖。”夏溶月笑。
　　秀慧又跑去拉李落。
　　李落正想着要怎么夸她的时候，秀慧将一支竹签给了李落：“爹爹，串，串串。”
　　李落：“。。。。。。”果然是亲女儿，有事就叫爹爹做。
　　秀慧蹲在一旁，看李落串鱼。
　　怎奈在这种事情上，李落做的实在不如于慕歌，他的速度不仅慢，串出来的东西还丑。
　　秀慧看出差别，拍手笑：“爹爹，丑。”
　　李落：“。。。。。。”算了，不想说话。
　　将桌案摆好，铺好垫子，将食物都装在干净的白瓷碟中，夏溶月命人取来酒，在这院子里摆上了一桌。
　　三年里，这样的场景不算少，却也不多，每个人都不是闲人，有自己需要忙的事，只是每当到了这场景，大家都同心的不提任何扰心的事情。
　　就像是单纯普通人家野餐一般，其乐融融，也不讲求规矩，好不自在。
　　酒过半巡，众人都有些微醺，离歌张口道：“在晋王府上住了这三年，给晋王带来了不少麻烦。”
　　他举杯，敬李落一杯。
　　李落举杯，笑着摇头：“又何苦说这样的客气话。”
　　他仰头一饮而尽。
　　离歌笑：“今日不同，我和歌儿，是来告别的。”
　　）下读。，，。


第431章　追欢及早
　　戚歌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夏溶月。夏溶月手中的酒洒了一半。
　　于慕歌似乎已经知道，并不惊讶，只是闷头喝自己杯中的酒，不看任何人。
　　李落也早有预料，垂低了眼帘：“打算几时出发？”
　　“明天。”离歌道。
　　“好，明日我备下车驾，悄悄送你们出去。”李落道。
　　夏溶月也在此时想起了前些天李落告诉过她的事。京中戚老夫人病重，似有不治之象。
　　原本只是风寒，却不知为何转成了急症。戚老夫人的病情在前几个月，严重了许多。
　　戚家寻遍天下名医，都无果。而国师也多年不见踪迹。眼看着，戚老夫人似乎是要不行了。
　　作为戚老夫人的女儿，戚歌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只是路途遥远，消息传来的太慢，当她知道戚老夫人身体的时候，就已经是几月前发生的事情了。
　　所以明日动身，真心不算太赶。
　　“你们路途当心。”夏溶月没有挽留的理由，只剩下一句干巴巴的话，没有任何水分。
　　“好。”可就是这样一句干巴巴的话，叫戚歌欣喜的很。
　　“外祖母要去哪里？”秀慧挤到戚歌怀里，仰头问道，“带不带秀秀？”
　　“秀秀乖。”戚歌摸摸她的头，“下回见到秀秀的时候，外祖母带糖葫芦给秀秀吃，好不好？”
　　秀慧用力的点头，伸出一截白嫩的手指：“拉钩。”
　　戚歌有些伤感，却依旧笑着也伸出一根手指回应：“拉钩。”
　　秀慧满意的笑了出来。
　　大人的愁绪总是比小孩多太多。在秀慧安睡的时候，李落和夏溶月内外打点，将一切都安排了下去。
　　凌晨时分，一辆马车躲过旁人耳目，朝京城方向去了。
　　此事，才算是尘埃落定。
　　看着马车远去，李落叹息：“不知此次戚老夫人能不能挺过去。”
　　夏溶月看着车驾，也觉得感伤：“人老了，毛病就多，有些事情，并不是人力药力能够解决的。”
　　不然，怎么会叫做生老病死？
　　“是啊，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前头四个咱们不能左右，后头三个却是咱们能够掌握的。”夏溶月笑，“何苦伤感，人生在世，须得追欢及早。”
　　“好一个追欢及早。”李落笑，“陪我喝两杯？”
　　“成，走。”
　　痛饮一场，安知七情？夏溶月知道，作为王妃，她的路还长，她的麻烦还多，怎么有时间伤怀。
　　说麻烦，麻烦就到了。
　　送走戚歌后没有几天，晋王府上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戚家的一个远房亲戚，除了姓戚，和戚家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既然是远方，夏溶月又归在戚家里，就不能不搭理她。
　　来的，是戚家的一个远嫂带着个正值年少的幼女。
　　说幼，其实也不算小了。恰好是适婚的年龄。
　　出于尊重，夏溶月让人将她们两个请了过来。
　　“拜见王妃。”辜以萍大礼参拜。
　　“起来吧。”夏溶月示意白莲将她扶起来。
　　“谢王妃。”辜以萍谢道。
　　“坐。”夏溶月指了指下头的一个座位。
　　辜以萍再次道谢。
　　之所以见这个女子，并不仅仅因为她和戚家的裙带关系，而是因为她的丈夫，乃是一个战死疆场的将军。
　　）下读。，，。


第432章　不喜欢
　　为了不激怒老将士的心，夏溶月必须见她。
　　命人奉上茶，夏溶月噙饮一口，嗅着茶香：“不知夫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算辜以萍不说，就凭她带着一个适龄的女儿进府，夏溶月大致也能猜到个因果。
　　是想要攀上晋王府，给自己的女儿指门好亲事吧。
　　辜以萍几近谄媚的笑道：“听闻王妃近日安好，我庄子上掐了些尖，想着供给王妃。”
　　夏溶月心上厌恶，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她浅浅的笑道：“夫人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辜以萍笑，“我带着霓儿，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学着农家种田乐一乐。”
　　种地？夏溶月微微敛眉，多看了辜以萍一眼。她的肤色微微显黑，指甲缝里的确有土地长期浸染过的痕迹，虽然洗过，但还是有些泛黄。
　　不是说谎。
　　“霓儿，过来，让王妃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