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医百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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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宫中，他不能与夏溶月表现的太过亲昵。
　　夏溶月也明白他心中所想，收回手立正，也收敛了脸上的俏皮。只剩下端庄和肃穆。
　　这样的她，叫李落原本有些回温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他的忧伤，很快就感染了他身旁的夏溶月：“很多时候，我们都逃不过一个身不由己罢了。”
　　像是安慰，又像是挑破血淋淋的现状。
　　李落看着她恬静的模样和无可奈何的神情，扪心自问，这，真的是他想要看到的么？
　　半夜，雪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再次将大地点缀成白色。空落落的白色。
　　听身旁人的呼吸声，李落知道，她已经睡熟了。
　　轻轻坐起身，李落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穿衣起身，站在窗前。
　　丫鬟们早在他二人睡下时就识趣的退了出去，所以房间里没有旁人。李落轻叹一口气，伸手，想要将窗户推开，却止于半空，收回了手。
　　看向里间，犹豫一会儿，他踩着鞋走出门去。
　　早已过了子时，只有门口的灯笼还是亮的。伸手不见五指，形容的就是现在的景象。
　　灯笼里的烛火因风而摇晃，加上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愈发显得凄凉。
　　夕照宫的正房比较高，李落站的位置恰好能瞧见外面。他没有接着走出去，举目远眺，朝夕照宫外看去。
　　整个皇宫都陷入沉睡，也不知这皇宫的隶属者，现在歇在何方。
　　曾听民间说，皇宫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屋子，其实这个说话过于夸张。
　　但即使没有那样庞大的数量，也有近半个皇宫是空的。
　　这些年父皇并未选秀，宫里亡故的人比往年少了些。不过，人还是渐渐的往下减，稀疏了起来。
　　周围安静如死寂，李落又回想起白日发生过的事，他笑：“臣不臣，子不子，父不父，君为君，这，便是为君之道么？”
　　浅浅的脚步声回答了他。
　　李落没有回头，抬手捏住那只替他盖上风麾的手：“你怎么醒了？是我吵醒你了？”
　　夏溶月摇头，她踮脚，将风麾给李落理平：“我醒来见你不在，怎么大冷天的半夜往外头跑？”
　　）下读。，，。


第530章　不一样
　　“进去吧。”李落见她只搭了一件外衣，料她出来的急，“我不碍事，只是怕你着凉。”
　　夏溶月点点头，牵着他往里间走。
　　方走进去，热气袭来，激得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热身子遇见冷气原本就容易受凉，更别提她这样一冷一热了。最关键的是，这半年，她在宫中受伤太多，体质虚了下去。
　　李落倒了杯热水递给她，示意她喝下暖暖身子。
　　夏溶月也不客气，接过一饮而尽。她感慨：“年级大了，以前我能在大冬天的穿裙子。”
　　李落皱眉，不喜欢她说这样丧气的话：“你还未满三十，怎么就说自己年级大？”
　　算上今年，夏溶月也不过虚岁二九。
　　二九的人都叫年级大，那么风华正茂指的又是谁？
　　“人到七十古来稀，转眼我就活了一半。”夏溶月眉眼弯弯，似乎她说的不是什么丧气话。
　　可是，句句都扎在人心上。
　　“胡闹！”有人觉得她的话丧气，“这种话不许再说。”
　　李落抱起她，放进床里，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掖好被子。他从来都是这样，无微不至。
　　夏溶月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突然问道：“李落，你会不会永远对我这样好？”
　　有一天，你会不会变？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偌大的皇宫，会不会终成为你我二人的坟墓？
　　李落提被子的手微僵，他垂头，脱下外衫，也躺了下去。
　　搂住夏溶月，似是承诺又似是发誓，“别瞎想，我不会变。”
　　“可是不想亲口听你说。”夏溶月在这件事上很是固执。
　　“不会变，我会对你一直这样好。”李落低语，拍了拍夏溶月的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夏溶月这才点头，往李落怀里钻了进去，“晚安，李落。”
　　“晚安，溶溶月。”李落合上眼皮。
　　第二日天未亮，李落就起身准备去早朝。尽管他的动作足够轻，夏溶月还是醒了：“不再睡一会儿？”
　　昨夜他明明就很晚才睡着，现在窗纸都是黑的，这样早起作甚？夏溶月只当还是在晋王府。
　　“今日要早朝，你又糊涂了。”李落笑，“要是你困，就再睡一会儿，昨儿夜里连累得你也没睡好。”
　　穿好鞋子，他张开手，丫鬟们便替他着衣。
　　“嗯。”夏溶月听他这样说，放心的闭上了眼睛。还未闭上几息，就迅速睁开。
　　这家伙，是故意说出这样带歧义的话来的吧！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转头，果真看见丫鬟们羞涩的低着头。尤其是白莲，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夏溶月的睡意跑得一丝不剩，她坐起身，一瞬不瞬的瞪着李落。
　　李落以几声浅浅的笑回答了她。昨夜的忧虑，仿佛只是夏溶月的臆想。但是她知道，那是真的，他昨天是真的很难过。
　　多半，是因为皇帝说的那些话。
　　用过早膳，夏溶月送李落离开。站在夕照宫门口，夏溶月看着他的背影，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可具体是什么，夏溶月也说不上来。
　　她觉得，李落似乎是做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并且，没有告诉她。
　　）下读。，，。


第531章　荧惑守心
　　朝堂上，皇帝神情严峻，隐隐有种怒气，似是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
　　他静静扫过位下的每一人人，才开口：“不知道诸位爱卿可知，世容一带发生地动的消息。”
　　李落瞳孔一缩。这应该是昨天夜里的急件，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袖头看向李淳，果见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皇帝双手交叠，覆在肚子前。
　　侍郎上前：“世容流民逃窜，周边皆受影响，粮价提高，若是不采取措施，怕是会大乱。”
　　皇帝点头，转头又问：“卜师，卦象如何？”
　　尧国尚卜，宫中历来都有卜师，每每有重大事件宣布之前，皇帝必然问卦。
　　不过，原本问卦都在宫中秘密进行，如今皇上提起，才有人注意到皇帝左下侧的占卜师。
　　他身黑色长袍，戴着兜帽，将脸上包裹得严严实实，无人可见。
　　卜师沙哑着嗓子，苍老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陛下，臣夜观天象，看到这几天的异象，乃是荧惑守心，大凶。”
　　荧惑守心，帝王有灾，天象的基本常识，朝堂之上无人不晓。
　　众人听卜师此言，皆跪下，大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帝面无表情，也不知是真无情，还是真无感。
　　“众爱卿不必恐慌。”皇帝说话，不紧不慢，“此卦公布，不过是想叫那‘荧惑’明白，朕，不惧‘守心’”
　　“朝廷乃是万民所向，是朕的心宿，若是朝廷有异，朕必诛尽！”
　　皇上再次扫过下头的每一个人，龙威不断，警示众人。
　　那些平日有想法有异心的，在这种目光下，顿时觉得无所遁形，大汗淋漓。
　　“如今，朕需要派人前往灾区，代替朕安抚灾民，你们有谁可愿意请命前往？”皇帝问道。
　　大臣噤言，他们知道，此刻，不该是他们出头的时候。
　　果不其然，恭王与晋王同时跨出一步：“儿臣远替皇上分忧。”
　　说完，他二人交视一眼，眼波中隐有火光跳动。
　　皇帝早料到这一幕，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不如就你二人前往。前日大臣争立储君，依朕看，就看谁的功劳更甚。回来后，朕必将重典加之！”
　　这，是要立储君的意思了。
　　朝堂哗然，交头接耳。
　　夏相见有人提疑，站了出来：“皇上，臣有一言。”
　　皇上看向夏相的眼里有利刺万支：“讲来。”
　　“晋王自打出生便体弱，他担任立储人选，会不会有失妥当？”
　　夏相不怕得罪李落，早在数年前，他就已经将他给得罪死了。他也不怕暴露自己站在李淳这一边。
　　因为皇帝，是不可能相信自己与恭王没有联系的。毕竟，夏溶楠可是恭王妃！
　　晋王，怎么能参选？就算是无所事事的萧王，也比他要好不是？况且，他还不能。。。。。。
　　“朕有一事并未公布，晋王在江南寻见名医，如今大好，不再有恙。”
　　此话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还有人有异议，却被皇上挥手拦了下来：“此事就定，不必谏言，有事进谏，无事退朝。”
　　）下读。，，。


第532章　地动
　　见皇帝态度坚决，再无人敢提。毕竟，皇帝今日一招，叫众人都没了主意：“臣等，恭送皇上。”
　　皇帝走后，恭王才走到晋王身边：“听闻你身子大好。”
　　“正是，恭王也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晋王笑道，朝殿外走去。
　　众大臣看到这一幕，心下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与计划。如今晋王回归，看这架势，是要与恭王争夺东宫之位！
　　刚到夕照宫，李落才长舒一口气。现在，就他来说，此处是宫中唯一一片净土。
　　“可是发生什么了，今日回来的这样晚？”还未等李落走进正院，夏溶月就迎了出来。
　　两人一同走进屋内，石榴宽下李落的罩袍，并吩咐人将炭火烧旺。递上热茶和糕点，她才携众人退了出去。
　　石榴承了在晋王府里的习惯。晋王和晋王妃在通常情况下，都是不要人伺候的。
　　见房间里人走空，夏溶月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李落。
　　“世容一带发生地动，损失惨重。”李落告诉她，顺手将外袍也除去，搭在屏风上，倚着夏溶月坐了下来。
　　地动？应该就是地震吧，夏溶月心想。
　　“所以你们商讨如何救灾？”夏溶月大概明白为什么李落今天回来的这样晚了。
　　李落点头：“不过，还商讨谁去灾区。”
　　“派一个代表体恤民情？”夏溶月皱眉，“这可不是件好差事。”
　　体恤民情，说得好听是积攒人气，叫人爱戴，说的不好听是招惹那些达官贵族厌倦。若是赈灾做得不够好，民众有心思，皇帝也会瞧不起。
　　难，真心是难。
　　李落笑：“你看出来了，不过很不巧，你夫君我，就是要去灾区的一员。”
　　语气未见颓丧，反而是轻松了不少。这种轻松，叫夏溶月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那会不会有危险？”她立即追问，有些担心。既然派他前去，就一定是有目的的。
　　不然，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是他？
　　“你在担心我？”李落的心情愈发好。他尤其享受夏溶月这种关切的目光。
　　“我问你话呢！”夏溶月眼巴巴的看着他。
　　很多时候，李落越是轻描淡写，面对的情况就越是危险。夏溶月太了解他，甚至害怕他此刻的反应。
　　“危险，肯定是危险的。”谁料，李落竟落落大方的承认了，“不过，自然有人会助我一臂之力。”
　　“你是说。。。。。。皇上？”除了他，夏溶月再也想不出第二个可以帮李落的人。
　　“很对。”李落笑，“父皇今日在众人面前应下，此次赈灾，我与恭王谁的功绩大，谁便是太子。”
　　“这样简单么？”夏溶月总觉得，此事定有阴谋。可李落为何显得如此高兴？莫不是，他已经有了对策？
　　不对，如果真的以储君的身份作为这场‘比试’，恭王定会出尽全力，比试他未必会比，但是杀人灭口，未必不行。
　　恭王只要了结李落的命，就能取得绝对的胜利。
　　这样说来，李落此行何止是危险，分明就是极度危险！
　　“夏溶月，我有一个主意，你要不要听？”握起夏溶月的手，李落的目光严肃了起来。
　　）下读。，，。


第533章　死遁
　　听见这话，夏溶月有些紧张。她不知道为何李落最近频频异常，只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回握住李落的手，夏溶月轻声道：“说吧，我听着呢。”
　　“夏溶月。乘这次机会，我们死遁吧。”李落道，眼里有星光闪烁。
　　死遁？万万没有想到，李落想要做的，居然是这件事。可他怎么会突然这样想？
　　明明之前，他还很积极的在谋划一切，是什么，改变了他的主意？
　　“可是为什么。。。。。。”
　　“我认真的，夏溶月。”李落见夏溶月茫然，握紧了她的手，“此次赈灾，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见他神色不似有假，夏溶月稍稍低头，“你打算怎么做？”
　　从心里头，夏溶月觉得此法不可行，可她没有急着反驳，反而静静的听李落说他的计划。
　　“你可还记得戚歌离开夏府的法子？我们借恭王的手。此次他定会在路上埋下刺客，届时，我假死离开。”
　　只要李落能够无恙离开，夏溶月自然有办法脱身。别忘了她的毒，已经到了一个无人比拟的地步。
　　“不，李落，如果是恭王，即使你死了，他也不会放过尸体。”更不要说叫李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假死自然不必由你我二人完成。”李落料到会有这样一点，“届时我自有主意。”
　　“秀秀和廷慧怎么办？”夏溶月追问。她与李落，有太多东西记挂，要是就这样逃避，不免会有许多麻烦。
　　“虽然晋王的力量不能用，但将剑影阁的势力还原，却并不难做到。”
　　秀秀和廷慧，完全可以用剑影阁‘偷’出来。
　　说起来简单，但夏溶月知道，这件事若是要实施，还有不小的阻力。
　　“如果这真的是你的想法，那就这样做。”夏溶月笑，“只要你下定决心，我便支持你。”
　　“只是，这趟出去，怕是要苦了你。”李落虽这样说，眼中的兴奋不减。
　　夏溶月笑：“当初你就问过，日后我会不会后悔，现在，我的回答也是一样。”
　　不后悔，且从未后悔过。曾经的苦不少吃，这一趟，也无需惧怕。
　　况且，能不禁锢在宫中，简直是夏溶月听过的，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雪覆盖在琉璃瓦上，分不清楚哪里是黄，哪里是绿，只有昂首的龙头，还在与冰雪对抗。可长长的冰凌吊在它的头下，显得有几分滑稽。
　　夏溶月捧着暖炉，无视对面利剑一样的眼神。
　　今日，她与李落前来同皇帝拜别，正好碰见同来的恭王与恭王妃。从行过礼后，恭王妃的眼睛，就黏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就看罢，反正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少一块肉。夏溶月不但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有些意思。
　　“父皇，此次儿臣和晋王前往世容，还请父皇保重身体。”李淳浅浅笑，不知又打了什么主意。
　　“若是有什么事，只管传信给儿臣。”李落比起李淳的话，听上去要真诚几分。
　　李淳也不甚在意：“晋王一路上也要小心，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本王未必能护住你。”
　　这是在皇帝面前，赤裸裸的威胁。
　　简单些想，是在威胁李落，复杂里想，却是在威胁皇帝！
　　）下读。，，。


第534章　晋王长女
　　果然，皇帝的脸，有些难堪：“恭王，收敛点。”
　　他需要李淳手中的香，不太愿意与李淳直面冲突。可有人明显不太愿意收敛。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李淳笑道，没有半分谨遵的样子。
　　皇帝闭目，心里头的火焰几乎是要烧了上来。但他不能生气，至少，还不能表现出来。
　　李落适时结束了这段不愉快的对话：“父皇，儿臣这两天打算回晋王府收拾行李，打点好上下。”
　　皇帝明白李落的心思，顺着杆往下爬：“也好，缺什么只管与父皇说，父皇命人替你补齐。”
　　这边上演着慈父的戏码，那边，却对恭王不闻不问。
　　夏溶月觉得这场好戏，自己只差一碟瓜子，一盘西瓜。
　　“父皇，说起来，臣妾还没有见过晋王长女。”夏溶楠终于不再看夏溶月，而是提起了一个人。
　　夏溶月的手，立刻就攥紧了。秀秀，她这个时候，提秀秀是要做什么！
　　“晋王长女？”皇帝似乎忘记了这一号人的存在，“安平郡主？”
　　“正是呢。”夏溶楠款款笑道，“也不知道那小丫头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
　　在场的众人，心思都翻了几翻。
　　李落和夏溶月自然知道，秀秀不能在皇帝面前出现。之前不带她进宫，就有着这层含义在里头。
　　而夏溶楠更是明白，只是心里头还有些不确定。
　　至于皇帝，他逐渐想起，那安平郡主，应当是李落与夏溶月抱养来的民间小姑娘。
　　李落是无法有子嗣的，这一点，皇帝一直都记得。
　　“等哪日宫宴，再叫恭王妃瞧瞧不迟。”对于别人家的孩子，皇上才不会花那样多的心思。
　　夏溶楠抿唇，幽幽吐出了一句：“臣妾听闻，安平郡主，与溶月妹妹，如出一辙。”
　　在场，一头雾水的唯有恭王一人。他静静的捧着茶，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他想，既然夏溶楠这样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这个女人，做起事来极其有章法，某些时候，连他也自叹不如。
　　“你说什么？”皇帝心里稍惊，面上不觉露出威言。
　　怎么可能，安平郡主怎么可能与夏溶月长得像！二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么可能。。。。。。
　　除非。。。。。。皇帝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李落，见后者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心里的疑惑更重。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情况。
　　夏溶楠不忘记煽风点火：“是啊，听闻安平郡主与晋王妃一样，都是个美人。”
　　“八岁孩童而已，又何来像与不像。”李落淡淡回答，语气明显有些不太客气。
　　“我只是觉得稀奇罢了。”夏溶楠浅笑，“毕竟，那孩子按照民间的辈分，也得喊我一声姨。”
　　“带进来瞧瞧罢，恰好今日你们回去，等她进宫，咱们一家人吃一个饭，再回去不迟。”皇帝突然开口，主动留饭。
　　他，是起疑了。
　　事情来得突然，这临时叫秀秀进来，也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夏溶月的心里顿时乱成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这种时候，进不进来，对秀秀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进来，必然引起怀疑，不进。。。。。。这不是夏溶月说了算的。
　　）下读。，，。


第535章　天不怕地不怕
　　皇帝亲自派人，将秀秀从晋王府接进宫来。半刻喘息的功夫也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也不给。
　　夏溶月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有蚂蚁在咬。
　　她很急，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李落轻轻将手搭在她手上，敲了三下，示意她不必惊慌。
　　看着李落平静的脸，夏溶月似乎也没有那么紧张了。紧张也没有用，不如想好对策。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夏溶月也安定了许多。横竖，这回有李落陪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安平郡主到。”有人唱，夏溶月的心又提了起来。
　　为了不招惹麻烦，她憋了许久都没有去看安平，可没想到，阔别这样久，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景。
　　安平稳稳走进来，敛着裙摆，神色淡然。她跪拜下，朗声道：“皇上万福。”
　　说完起身，朝恭王恭王妃一拜：“恭王恭王妃万福。”
　　接着转身：“母妃父王万福。”
　　她的表现，成熟的不像是一个孩子。
　　见她与平日里的调皮活泼大相庭径，夏溶月差点憋出了眼泪。她的秀秀，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会成这样一个木讷的样子。
　　秀秀坐在夏溶月身旁，将手覆在膝盖上，静静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有抬头。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李落和夏溶月。
　　“抬起头来。”皇帝唇角嚅着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
　　秀秀微微抬头，看着皇帝，面无表情。
　　皇帝瞧着那张脸，再看看夏溶月，心下一个咯噔。这两个人，果真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虽然安平郡主的年岁还小，但轮廓已经隐隐长开，不是夏溶月的模样，又是谁？
　　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不是夏溶月亲生的！
　　皇帝唇角的笑意扩大，心里却在冷笑。好，好，这件事，八成就是晋王在搞鬼。
　　原来当初说自己无法有子嗣，就是叫自己降低防备心。
　　好，好呀！自己的儿子，一个个，这一个个的，都是大了啊，翅膀硬了，想要飞了。
　　那，也得看有没有飞起来的本事！
　　“安平郡主，你叫李秀慧？”皇帝柔柔的笑道，示意安平往他跟前去。
　　“嗯。”安平郡主点头，起身往皇帝跟前慢慢走过去，脸上微微露出怯意。
　　“朕是你皇爷爷，你可认识朕？”皇帝招手，要秀秀站得更近一些。他要好好瞧瞧，这安平究竟与李落有没有相似之处。
　　秀秀低头，站在了皇帝跟前，依旧怯怯的喊了句：“皇爷爷。”
　　乍一眼看过去，她只是和夏溶月像，再仔细瞧，眉眼处似乎又有晋王的影子。
　　皇帝掐紧了手，觉得秀秀软软糯糯的声音甚是厌烦。
　　“今年几岁了？”皇帝轻轻问道，眼里却涌动着凶气。
　　“回皇爷爷的话，秀秀今年八岁。”秀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