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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怎么又是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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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一片温柔梦境之中生出了私心。
  她知道自己一定会离开。但此时此刻,她想留在他身边,更久一点,至少……在原本这个时初接手“她”这个身份之前,让“她”陪他更久一点。
  “嗯。”她红着眼睛,害怕他察觉自己喉咙口的哽咽,不敢多说一个字。
  而他终究是察觉到了,揉着她的头发,默不作声地将她抱紧一点,缓缓地调整姿势躺倒,“你很累了吧,休息一下。”像是怕她不适,连忙加上一句,“我不会对你做出让你不喜欢的事情的,你安心睡吧。”
  他将自己的枕头分给她一点,替她重新整理好被子。她点点头,像个小孩子似的侧卧,两手枕在耳朵下。他搂过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好梦,初初。”
  时初被这个称呼叫得面红耳赤,紧紧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微凉的指尖贴在她的太阳穴处,轻轻揉着。
  她在他怀里睡着了,但先前一直处于绷紧状态下的神经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即便睡着了,也没有睡得很熟。她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一只手,或者更加柔软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她脸的轮廓,从额头到颧骨,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尖到嘴唇,随后长久地停滞在那里。
  温温热热的,带着些许刻意收敛住的濡湿的气息,和仿佛贪得无厌的依恋。
  然而只是碰着,挨着,没有更加深入的试探、掠夺,好像这并不是被允许的,只有在这样无人知晓的时刻,才能偷偷摸摸放任这一丁点邪恶的念头流窜进入空气中,成全他的一点卑微的肆无忌惮。
  想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一直这样看着她、抱着她。
  没有人,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分开他们。
  如果有,就毁掉。
  全部毁掉。
  他搂着她的手臂隐隐作痛,但他痛得欢喜,痛得心甘情愿。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的了。
  ***
  时初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一睁眼就是司誉辰含笑的眼睛,认真地注视她。渗进房间内的暖光将他的侧脸涂抹上柔和的明亮色调,之前苍白的脸色也因为这暖色调的光变得红润而有精神。见他醒来,他的眼角拉长了一些,唇隙也更深了一点。
  “醒了么?肚子饿吗?”
  没等她说话,原本想要故作的矜持被她肚子一声适时的“咕噜”打败,她只好难为情地点点头。
  “你可以再赖一会儿,我去帮你做早餐。粥可以吗?”他的心情明显很好,见她点头,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起身下床,去到衣柜旁边换衣服。
  时初未全然清醒,怔忪地目送他一直走到衣柜旁,见他将衣服掀了一半,突然回过头来,“初初,你要看着我换衣服吗?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是会害羞的。”
  她一愣,才涨红了脸别过头去,用被子蒙住头。被子里闷得慌,几乎全都是他的味道,清清淡淡的泉水香,还混着隐约的药膏味。是哪里受伤了吗?她忍不住掀开被子的一角,偷偷瞄一眼。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将退至左手手臂的衣袖拉下去。他用身体遮挡了大半,时初也没能看得太明晰,心中总有一个古怪的念头幽幽地萦绕着,说不清。
  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终于也爬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将他屋子里的窗帘全数拉开,让阳光洒进来。他的家似乎是常年拉着窗帘,因此显得有些阴暗,也算不上多么整洁,随处可见堆放的书籍本册。食物倒是不多,也没有漫画中宅男标配一般一箱一箱的方便面和没吃完的便当盒,否则她就要踮着脚躲避四处乱窜的老鼠了。
  她随意拿起一本书看了几页,又赶紧放回原处。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她半点都不感兴趣的类型,什么《浮士德》,《微暗的火》,《恶之花》。这些书名对她来说太过久远,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初中,还是高中?
  他端着两碗小豆粥放在餐桌上,向她走过来。
  “在看什么呢?”他来到她身后,仗着身高优势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两条手臂绕过她,呈一个圈抱的姿势,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书。
  那个曾经被她护在怀里的小男孩已经长成能够予她庇护、给她安全的男人了。
  世界多奇妙,多么不可思议。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他说。
  “《恶之花》?”
  “嗯,波德莱尔,恶之花。”
  时初凭借着脑袋里残留的遥远记忆回忆道:“就是用腐尸和蛆虫对爱人表白的那位诗人?”
  他低头笑了一声,并不回答。只是就着她托住书的手,将书翻开,那一页的边缘有些磨损了,铅印的字迹泛着浅浅的枯黄,却还清晰。
  【你究竟来自深渊,还是降自星空?】
  “他活着的时候,人们将他视作阴暗的丑恶者与狂妄的疯子,却在他死后将他尊为伟大的诗人。几乎没有人愿意去理解他的理想与忧郁,也鲜少有人愿意揭开他极力描写的丑恶之中藏匿的神奇。”
  “你理解他吗?”
  “关于他的诗歌,我也只能领悟一小部分,但我觉得,反而是他能够理解我。”
  时初不解,也不知该如何询问,只呆呆地站着。
  他笑着合上书,抬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偏转一点,吻在她嘴唇。
  你究竟来自深渊,还是降自星空?
  不重要,也不要紧。
  即使是烈性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挺喜欢波德莱尔的。
因为一点不可告人的原因,我从挺久以前就对他充满好感。
==
病娇卷进入倒计时,先发一点糖,然后再次提醒一遍,这个男主是病娇,但不算是非常黑的那种,我们要开始慢慢地揭开他的真面目了。嘻嘻嘻嘻!

☆、不曾对等的陪伴

  司誉辰吃的并不多,小半碗进了肚子便不再动碗筷了,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吃,她先前还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无意间抬起眼,险些被熬得浓稠的粥呛着。
  “阿辰……你看着我干什么?”
  “等你很久也不来,如今终于来了,怎么也看不够。”
  这句话成功将她的一点不自然堵成了更大的心虚,他说得太过真诚,半分玩笑的样子也没有,让她极不好意思。在此以后,她没事便不敢再突然抬起头来,恐他又随口说出什么要命的情话,让她脸红之余,偏偏还哄得她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自知之明。
  啊,罪过,罪过。
  吃完早餐以后,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在时初心中愈发浓烈了。她看着司誉辰将她的碗筷收拾好,放倒水槽中去洗。她探头探脑地凑过去,正巧被他逮住,夹在胳膊下面。他的手心都是柠檬香味的泡沫,随便动一把就能抹她一脸,她不敢乱动,只得老老实实被他半抱着。
  这个阿辰……怎么这么粘人……
  面对这些时不时表示一下存在感的小粉红泡泡,她都快要练成脸不红心不跳的厚脸皮大法了。
  他将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把陶瓷碗一只一只码放进碗橱里,松开她的那一刻,她也松一口气,寻来干净的毛巾替他擦手。他有一点点受宠若惊,不过很快就厚起脸皮摊开两只手要她来擦。
  呵,撒娇呢。
  她抓过他的一只手,见他松垮垮的袖口被水沾湿了不少,刚要替他撩起来,被他一只手捏住了。他摇了摇头,“别掀起来。”
  “为什么?”未干的手指握在她的手腕上,连同他的指尖都是凉的。
  “有点冷。”
  “哎呀,阿辰你不懂么,湿哒哒的更冷啊。”她又要去掀,他的手指加了些力气,将她的手移开了自己的手腕。他忽然俯身在她嘴巴上啄了一口,在她怔然的当口迅速抢走她手中的毛巾擦干了自己的手,又跑进房间里换了另一件长袖衬衫,袖口别着一对袖扣。
  大热天的穿长袖,宁愿换一件衣服也不愿意让她掀开袖口看一看。真奇怪。
  在他若无其事地再度向她走来时,她问他:“阿辰,有什么事情是我也不能告诉的吗?”
  他摇摇头,“初初,你能……别问这个问题么?”
  她叹了口气,也不勉强,“好吧。”
  “那我们出去走走?”
  “嗯。”
  ***
  天气非常好,碧空如洗,蓝得没有一缕云彩,因而显得有些虚假。
  在这晴好的天色中,司誉辰却像是一只与之格格不入的鬼,浑身上下皆苍白得可怕,在这酷暑天底下十分不合时宜的长袖牛仔衬衫穿在他身上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他的身体不太好,她看在眼里,心疼地挽紧了他的胳膊。
  他们走出小区,走过不远处的大学城,大学城旁边的小吃街。大概是周末的缘故,大学城里零零星星的没有几个人影,故而周边的的小吃街也只剩下用锁链拴住的推车。她忽然有点想念自己的大学,想念大学校区外面常年被排队的学生围得水泄不通的小吃街,虽然有点乱,却满是欢笑与食物诱人的香。
  她看着坑坑洼洼的路面留下的痕迹,微笑着对他说,“阿辰,你知道吗,我的大学旁边也有这么一条小吃街。”
  “都有些什么?”
  “嗯……”她回想着,回忆到什么十分有趣的事,不禁笑出来,“我记得有一家章鱼小丸子我特别爱吃,还有烤肠,炸臭豆腐也不错。有一次我的高中同学过来找我玩,我们光是在那条小吃街走了一圈就吃得特别饱。”
  “高中同学?女生吗?”
  这句话这么问出来就知道有点不对了……
  她心虚地笑了一笑,声音轻得跟蚊子叫似的,“不……还有两个男生……”
  “原来还有男生啊。”司誉辰笑得令她心里发毛,握在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初初,你同他们关系很好吗?”
  “也……也就还不错吧。”她夸张地笑了几声,“阿辰你吃醋了吗?”
  “嗯。吃醋了,好嫉妒他们。”他的声音很轻,悠悠然的带着点不寻常的诡谲,“他们陪伴了你这么久,我却只见过你现在的样子。”
  她察觉不对,连忙安抚,“没事的阿辰,你信不信,其实我也陪了你很久啊。”
  “对啊,”他忽而温柔地笑了,乌黑的眼瞳之中像是蓄了两潭深不见底的水,幽幽发亮,“你陪了我很久,几乎贯穿了我整个寂寞又漫长的时光。但是我们之间的陪伴却是不对等的,不是吗?我也想……长久地陪着你啊。”
  时初噤声。
  什么东西在暗处无声地滋长。不对劲,但说不上具体是哪里。
  她十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路的尽头是一间咖啡厅,她拉着司誉辰进门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司誉辰点了一杯美式拿铁,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端上来,时初端着咖啡杯吸了一口上面的奶盖,连同上面的拉花喝掉了大半。
  他搅动着自己的咖啡,也不言语,就这么看着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初初,你能再跟我讲讲你自己的事情吗?我想听。”
  “哈?我的事……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大学生日常生活啊。”
  他捉起她一只手,放在掌心揉捏着,“那我也想听。你知道我的很多事,我却几乎对你一无所知,不公平啊。”
  她只能说抱歉啊。
  无法对他说出更多了。
  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即便她心底压抑了如此之多无处倾诉的痛苦与伤痛,也无论如何不能对他说出口。
  她努力收起心中泛涌的思绪,弯起眼睛,反过来拍拍他的手,“怎么说呢,阿辰你,就好像国王,而我呢,就是负责保护你的骑士。我当然要清楚我守护的国王需要什么,喜爱什么,而我的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原来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啊……”他撤回了目光,缓慢而钝重地连续点了两次头,不觉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隐约有几分颤抖,“那你……”他蓦然抬起头,眼眸惨白之处竟然憋得通红,他几乎是咬着牙磨出下面的话,“你只是因为你的某种‘使命’而来保护我的吗?”
  他曲解她的意思了。
  “不是。单纯的‘使命’,不足以让我做到这种程度,”被他捏住的手也不挣扎,她将另一只手放了上去,叠在他的手腕上,“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是真的非常非常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
  “不要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啊。这样会让我觉得,你虽然坐在我面前,可是就好像离我有一个宇宙那么遥远。”
  手越握越紧,时初轻轻拍了拍他捏着自己的手,“阿辰,你握太紧了。”然而覆在他腕上的手下面的触感有点奇怪,她灵巧地解开他的袖口,稍微掀起他的袖口一看,大惊失色。
  裹着手腕的薄薄一层纱布被伤口迸裂流淌出来的血浸透了,因为衬衫布料实在厚实而勉强没有被看出来。
  “阿辰……这是怎么回事?你……”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餐布替他按着伤口,见他嘴唇的颜色愈发苍白,“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要你好好对待自己……为什么还会这样?”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说不上是因为极度的悲伤还是愤怒,唯有按着他伤口的手仍是被逼着一丝差错也不敢出地使着力。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你自己?”
  他微微笑着,终于不再掩饰眼底近乎绝望的疯狂,声音轻飘飘的,仿佛轻轻一碰就要散架,“因为我不想再等待了呀,等待的日子一点都不好受,真的……”
  你占据了我漫长的时光,而我仅仅是你记忆中一个再渺小不过的点,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啊。
  如果你不再来了,那么我与死人有什么区别呢。
  ***
  时初坐在救护车上,一个字也没有说。她回到正常的时空以来,就再也没查看过系统给的基础资料了,如今她才想起,开启系统,查阅变更过的基础资料。
  资料栏中红色字体标识的三个大字仍然触目惊心地映在她视网膜上:【抑郁症】。
  “为什么还是没有改变?”她抱着头,双目通红地问系统。
  系统丝毫不畏她这副要吃人的模样,依旧冷冰冰地回答她:“不,任务者,你时间跳跃的任务事实上成功了。”
  “那为什么还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啊!”
  “任务者,请冷静下来。有些时候,不止是绝望会将人引向死亡,希望也能将人引向死亡。毕竟这两种东西的本质是非常相似的。你给了他太多希望,让他完全依赖上你,以致于在没有你的日子里,他只能依靠残存的记忆过活。”
  时初抱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吗?
  她自以为帮助到他,甚至救了他,实际上不过是换了一种方法将他推向死亡吗?
  既然无法改变结果,为什么还要让她亲手导致他迈向死亡?
  她的心脏剧烈地收缩,钝痛袭来。她的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那幅她一直逃避的画面与声色。
  不断抽搐的躯体。
  断断续续的哭声。
  无人接听的电话。
  为什么还是救不了他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小姑娘,到目前为止,你把一切都想得太天真了啊。”系统的声音头一次听上去不那么像机器,但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Hi我是存稿君~我快要瘦得脱形啦~
下章病娇卷完结。
其实这一卷前面几乎都没怎么展露男主的病娇属性,只是在描写他生病的一整个过程。
下面来唠嗑一下~
女主和男主都有心病。女主在之前两个世界里面过于纵容男主的表现都是因为她心中始终有一份对过去的愧疚,以及对沉沦的恐慌。她无法忍受一个生命在她眼前消逝,无论是精神上的消逝还是肉体上的消逝。
另外,其实这一章后面揭示了一条关键性线索。
以及,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一章的男女主又来到了咖啡厅呢。

☆、以爱为名的囚笼

  司誉辰裂开的伤口由于处理得及时,已经不再流血了。他仍然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意识模糊。时初坐在他的病床旁边,太阳穴突突地胀痛。
  “你为什么还是选择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呢?”
  “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呢……”
  “为什么不遵照我们的约定好好活下去呢……”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啊……”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又像是在小声质问自己。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之前跳跃在不同时间点时候所受的伤仿佛一股脑儿地回到了她身体上,每一颗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可真正摸上去,却是一片缺失知觉的麻木。
  系统说,她把一切都想象得太天真了。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的确如此,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她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咬着胳膊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不论是在E…1世界,还是在V世界,或是在这个F世界,她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自以为是地“拯救”他。她其实一直把自己放在知悉实情的旁观者角度上,妄图改变他——或者说他们处在的“低谷”的位置,维护这些世界的相对真实。
  然而他们也是真正想要这样的吗?
  她的“帮助”,她的“拯救”,对他来说,就真的是好的吗?
  臂弯之中漏出一声啜泣,她抱紧了自己,一颗心脏在胸膛惴惴不安地跳动。
  就像系统所言,她给了他太多希望,让他完全依赖上她,以致于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他只能依靠残存的记忆过活,独自成长。
  致使她回到他记忆中的过去的那份初始的善意,在时光的浸染下,渐渐演变成另一种披着温柔外壳的残忍,而她,还在因为自己好像完成了某个不得了的任务沾沾自喜。
  她进入《FEVER》世界以来,维护的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相对真实,而是她的理想主义。那些因为她而改变的剧情走向,崩坏的人物设定,都是在为她的理想主义买单。
  她从来没有融入到自己应该成为的角色当中去,何谈维护“真实”?
  她身体中流淌的那番蠢蠢欲动的澎湃,与大干一番的热血,都因为她自己的幡然醒悟而熄灭了。
  太差劲了。
  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差劲了。
  “系统,”她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开启系统,“我想使用【读心术】技能。”
  “接受请求。”
  她的视线蓦地被满眼的文字占据了,猝不及防地闭上眼。
  “是否转换为听觉模式?”
  “好。”
  满眼的字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年幼的,或是少年时期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高高低低,此起彼伏。从中分离出某个尤为清晰的声音,她听清了内容。
  “妈妈不要我了,但是小姐姐说她要我。”
  “小姐姐说她会陪着我,好高兴啊。”
  “我会乖乖的,我要保护她,等我长大了就能保护她了。”
  “小姐姐掉下去了,她因为我掉下去了,好害怕……我救不了她……”
  “她让我一直往前跑,不要回头,我安全了,她就安全了,我要听她的话。”
  “小姐姐为什么还没来?”
  “她会不会是讨厌我了呀?”
  “小姐姐……”
  “我想你。”
  “我想见到你。”
  “是不是……只有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呢?”
  “那么,就这样做吧。”
  “终于……又见到你了……你来救我了……我好开心……”
  “你还是我的小姐姐,一点都没有变,真好。”
  “你的手指有魔力。”
  “你受伤了,因为我受伤了。”
  “都是我的错吗……”
  “可我……只是想要见到你啊……”
  “我想见到你……没有你的日子,实在是太寂寞了。”
  “我想要见到你……”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我也……可以保护你了。”
  “你又不见了。”
  “你为什么还不来?”
  “真的只有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吗?”
  “那么……”
  “啊……好疼。”
  “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等了你这么久。”
  “你刚才……是在吻我吗?”
  “我可以肖想吗?你是因为喜欢才吻我的。”
  “你看起来跟我记忆里的模样没什么不同,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充满秘密。”
  “我如果知道得更多,是会离你更近还是更远一点?”
  “那就干脆缄口不言。”
  “……”
  “……”
  “我也喜欢你……”
  “我也爱你啊……”
  “一直以来……”
  “最爱你了……”
  时初抱紧了自己嗡嗡乱叫的脑袋。
  她终于知道了在医院与美术馆这个男孩一见她便立即信任她、依赖她的原因;也明白了他每一次类似直觉的正确指引是由何而来;清楚了在美术馆外的那片树林之中他为何哭泣;也终于注意到了那些被她归结为受惊本能的卑微的注视与亲昵的触碰。
  她在时间之初给他种下的一棵种子,抽芽而出,延伸出纠葛的枝蔓,延伸出这整座记忆的迷宫,延伸出这一间以爱为名的囚牢。
  对他来说,她究竟是来自深渊,还是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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