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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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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彩虹剑影
  作者:陈青云
  正文
  楔 子
  “火树银花不夜天”。
  元宵节灯会上,观灯的人群熙来攘往。谈笑声、叫卖声、艺人唱曲说书声,势如鼎沸。
  东方雄风随着人流,一面观灯,一面倾听人语。他是位虎臂熊腰、壮如铁塔的汉子,一举首,一投足,都有携雷挟电之感,真是应了他的名字:东方雄风。在一盏能转会动、画着猪八戒背媳妇图样的花灯前,他按着腰间佩着的长剑,沉吟细观,脸上不觉显现会心的微笑。
  从东方雄风宽阔粗犷、棱角分明的脸上,人们尚可看出几分疲倦神色。他刚从台湾渡海归来。这次重返大陆,显然负有重要的使命。永历十五年即公元一千六百六十一年,他从家乡南下,投奔郑成功,随他所率的大军,从厦门出发,经澎湖,在今属台南的禾寮港登陆,对荷兰殖民者总督所在地赤嵌城大举进攻。在郑成功所率的数万官兵中,东方雄风是一员赫赫有名的虎将。在反抗殖民强盗的激战中,东方雄风屡建奇功。当时,为了击溃敌人从巴达维亚派来的援兵,郑成功将士浴血奋战了八个月之久!东方雄风在一次战斗中,乘夜雾如磐,只身闯入敌阵,凭着祖传的绝世武功,消灭了殖民者援兵先遣队的十名炮手,为取得首战胜利、减少我军伤亡铺平道路。康熙元年即一千六百六十二年二月一日,荷兰殖民总督揆一投降。郑成功在台设立行政机构、推行屯田期间,曾经密召东方雄风面授机宜。郑成功命他在台湾养伤一年,然后返回大陆,设立武门,广招天下勇夫贤士,培训精锐,为台湾输送骁将良材,以备随时抵御外族入侵。谁知那成功五个月后病逝,念此英雄泪满襟!东方雄风伤愈不久,便按照郑成功的遗嘱,颠簸奔波,八千里路云和月,风尘仆仆地赶到大陆故乡,正值元宵节灯会盛况空前。
  东方雄风正欲移步,耳畔响起一声叹息。是一白发老妪在说话:“儿啊,你夫君被拉去当了兵佣,数月来你一直闷闷不乐。婆婆陪你观灯,你也该开颜一笑。”听话的人是一位小家碧玉,微微颔首,低声道:“婆婆心意,孩儿感激万分。我有你这样的好母亲,今生足矣!比起李家姑娘,孩儿真是三生有幸了!”
  “李家姑娘……”
  东方雄风听着婆娘俩的对话,归来的心上感到人情的温暖,同时又为李家姑姑的命运担心。虽然素不相识,但侠肝义胆的东方雄风,从小就具有一颗补天济世之心,听不得谁人、特别是女性有一点三长两短。只要他的眼睛看到了、耳朵听到了,他总是要拔刀相助。然而,究竟是何种厄运在等待着这位李家姑娘?眼下她又在何处凄惶地度日?
  东方雄风已经完全失去观灯的雅兴。本来,他打算观灯后星夜赶回老家与家人团聚,但婆媳俩的话使他改变初衷,要将李家姑娘的事弄个水落石出。
  “婆母,你看!”
  那小家碧玉突然喊道,声音里是一片惶恐。
  东方雄风听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灯火阑珊处,漆黑的大背景上,一个洁白的幽灵像梦一样游过来,口中喃喃出凄惨的呼喊:
  “老爷少爷,太太小姐,大哥大嫂,乡里乡亲……”
  那洁白的幽灵,是一位全身缟素的姑娘。她披麻戴孝,脸色比她的重学还要苍白。
  东方雄风渐渐看清了她,侧身问那老妪。
  “婆婆,她就是李家姑娘么?”
  “正是。壮士认识她?”
  “在下与她素不相识。请问她……”
  “壮士有所不知。李家姑娘是城南一带有名的美女,品端心善。母亲生她时中了产后风,死于月中。是父亲将她一手拉扯大,眼看可以找户殷实人家过好日子,不料那天去城隍庙为母烧香,被官家少爷轻侮。其父上前讲理,竟被那班狼心狗肺乱拳打死。李家姑娘告官不成,乞讨葬父……”
  李家姑娘走过来了。她颤声乞讨,悲伤已经在她脸上凝固,因而宛若木雕泥塑,没有表情,眼睛也木木地不见转动,一眼便知她已心如死灰。
  “太惨了!”东方雄风心中不禁叫道。
  “在那儿!在那儿!”
  左畔传来叫嚷,循声望去,一群皂衣行役簇拥着一位花花太岁,如狼似虎地逼近前来。
  “啊呀呀——我的小娘子!你为何跑到这人山人海中来丢人现眼!快跟我回去,吹吹打打人洞房!”
  那花花太岁斜眉吊眼,目爆淫光,似一个醉鬼,两脚轻飘,东歪西倒地扑向身戴重孝的李家姑娘。
  晴天霹雳似的一声吼,东方雄风铁塔般耸立在花花太岁面前。
  “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东方雄风仰天大笑一阵,灯火也为之震颤。
  “打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
  花花太岁一声令下,皂衣衙役们蜂拥而上,对东方雄风来了个铁壁合围。
  东方雄风稳如泰山,而不改色心不跳。他根本不把这帮衙役看在眼里。殊不知皂衣衙役也是训练有素,个个都有一身过硬功夫。他们在转瞬之间摆好拳阵,密不透风。东方雄风心里暗暗吃了一惊,但立刻又镇定下来。他看出这邦衙役虽有健腿粗拳,但无内中真力。东方雅风大喝一声,深吸了一口大气,长途跋涉的疲倦立即无踪无影。此时际,他挥动长臂,一股真气便像剑一般撕裂空气,随着“呼啦啦”一阵风声,左边的七八个皂狗仿佛被无形的巨掌猛力一推,全都倒了下去,并旦臀位着地,震得尾椎发麻,继而其痛难忍,一个个变成一瘫烂泥。前、后、右三方的皂狗们见状,无不惊诧莫名,但见花花太岁逼视他们的凶光寒如利刃,万般无奈,颤颤兢兢举拳凑向东方雄风。他们深知单拳只臂休想奈何眼前这位功力过人的铁大汉,使以暗示约好,将二十几只拳头汇成扇状,贯注全力,以“台风扫地”之势,企图一举将东方雄风拽倒在地,以便生擒。可惜他们打错了如意算盘,久经沙场的东方雄用早把这一招看在眼里。他突地运用内力,使出一招“扶摇直上”,犹如旋动的箭簇般腾空而起,并在皂狗们的“台风”形成合力之前,伸直十指,呈辐射状,将余下的真力化作气锥,直捣皂狗们的后颈。于是,十个衙役的后颈突然感到如针刺入,麻痛不堪,企图拽倒东方雄风的“台风”并未形成,便叫的叫,倒的倒,狼狈不堪。未遭气锥辐射的几人,看着从天而降、落地无声的东方雄风,早就在一旁吓呆了,根本不敢再动手脚。
  花花太岁气急败坏随几个保镖落荒而逃。
  东方雄风拿出银两交给老妪,嘱咐她请街邻帮助李家姑娘葬父,井照顾她好好生活下去。说罢,他大步流星地向老家赶路。
  几天之后,东方雄风召集了一批精锐子弟,创立武门。那天他当着乡亲父老,说出了郑成功对他的嘱托:“当今之华夏,内忧外患何时了?炎黄子孙须当奋起,创立武门,为民除害,扶正抑邪,抵御外侮,大化天下!今番创立的武门,就定名为大化门!”
  年复一年,大化门在东方雄风的主持下,不断发展起来。
  他集武林诸家之长,创立i一个完整的武功派别。其中祖传的独家功夫,更是发扬光大,精采绝伦,无懈可击。一时间,大化门遐迩闻名,蜚声中外。这正是:
  绝世功夫惊天下,
  义胆侠肝震武林。
  锄恶扶良御外侮,
  龙虎风云大化门。
  然而,“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欲知后事,请看《彩虹剑影》正文。
  第一章 小筑惊艳 奇招变美人
  大化门。
  武林中响当当的门户,声誉之隆,足可与名门大派并驾,然而在十年前的不知哪一天,这享有盛名的门户,突然消失了,像空气一样消失,不出半点痕迹。这是件奇绝千古的怪事,一个拥有近千弟子的门户,会无声无间地突然消失。事先没有任何朕兆,事后不留丝毫痕迹,就这么无端端地消失了,仿佛武林中本来就没有这么个门户曾经存在过一样。
  消息传开之后,震撼了整座武林,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偌大一个门派,就只剩下了门户所在的一个空壳。
  十年过去了,这怪事变成了掌故,但谜依然是谜。
  曾经有无数武林人追究、探查,但没有任何结果。
  十年后的今天,又有人出面探索……
  青山怀抱里,偎绿揽翠,一条弯曲的碎石小径伸向修篁深处,翠绿微开,露出了一段短墙,一枝残开的腊梅横出墙头,似在迎着人笑,墙里,隐约可见精舍的瓦楞檐牙,这景色真的是如诗如画,雅致高洁。
  现在的时辰是午未之交。
  一个雄姿英发,神采奕奕的年轻剑士来到了围墙门外,门只有半截,木框竹心,漆成了朱红色,看上去相当别致。
  从门顶内望,可以看到一个匠心独运的精巧庭园,穿过庭园是一幢精舍,精舍门头上嵌了“听竹居”三个字的石匾,笔势雄浑,苍劲而古雅。
  这小筑给人直觉的感受是高人雅士之后。
  年轻剑士静浏了片刻,曲指叩了几下小红门。朗声道:“武林末学东方白特来拜见‘不为’老前辈。”
  他,正是东方雄风后裔、名震江湖的“无肠公子”东方白。
  连叫了三遍无人应声,轻轻一推门,门是虚淹的,没有上闩,他步了进去,踏过卵石花径,直达精舍门前。
  抬头望去,不由一愕,只见一个须发俱白的青衣老人,跌坐在靠侧的木榻上,瞪着双眼不吭声。
  这老人,当然就是被目为陆地神仙的“不为老人”了,有人以礼求见,他为何不应声?是高人特有的倔傲么?
  东方白也是个相当高傲的人,然而现在他非低首下心不可,因为地是对老人有求而来。他在精舍门外抱拳躬身,恭谨地道:“武林末学东方白见过老前辈,请恕擅入之罪。”
  说完,直起身来。
  依然没有反应。
  东方白定睛一看,呼吸为之窒住,现在他才看出对方眼珠木滞无光,赫然是个眇目老人,这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传言中并没说“不为老人”是个瞎子,闻声而无反应,难道说他不但瞎而且聋么?
  东方白窒了一会,忍不住又出声道:“老前辈……”
  话没完,老人已开口了,道:“你不见大门外谢绝访客的牌子么?”
  原来他没聋,但声调冷得不带半丝活人味。
  东方白一怔神,道:“失礼,晚辈疏忽了没看到。”他的确是没看到谢客的牌子。
  老人冷踪了一声道:“你知道老夫是谁么?”
  东方白道:“老前辈就是当年隐居黄山,被武林人尊称为陆地神仙的‘不为老人’,不知晚辈说的可对?”
  老人的眼珠子一阵乱转道:“此地是武陵山,而且老夫久已不与外人来往,听声音你年纪不大,怎么会找到此地来?”
  口气不但冷,而且很严厉。
  东方白道:“是一位武林前辈指示的。”
  老人道:“谁?”
  东方白道:“击石老人!”
  老人怒声道:“这老顽童不敲他的石子,却胡乱嚼舌,简直是可恶之至。”
  重重地哼了一声,接下去问道:“说,你要见老夫问为?”
  东方白躬了躬身才道:“想请教一桩武林公案。”
  老人白眉一攒,道:“什么武林公案?”
  东方白道:“就是有关大化门……”
  “住口!”老人暴喝了一声,跃下榻来,伸手戟指门外的东方白,狂吼道:“滚,你滚!”
  东方白顿时木住。
  不为老人全身发抖,前伸的手也在剧颤,老脸扭曲得完全变了形,那是一种惊怖至极的表情,就像一个明眼人突然看到了天底下最可怕的事物所引起的强烈反应,又似一个胆子最小的小孩在走夜路时突然碰见了完。“走!你走!老夫……什么也不知道……”
  声音已变成了呻吟。
  老人为何有这种反应?
  他知道大化门之谜?
  他本身与大化门之谜有关联?
  到底十年前大化门发生了什么样不可思议的变故,而使得被尊为陆地神仙的武林一代奇人起了这么可怕的反应?
  东方白竭力镇定心神在想。
  不为老人收回了手,大声在喘息。
  “老前辈……”
  “你还……不走?”
  “晚辈是专程……”
  “走!”不为老人爆出一声震耳的厉喝,抬起右手,猛然一挥,一股其强无比的劲气夹着郁雷之声撞向东方白,势道足可碎碑裂石。
  东方白单腿后引,绷直,前腿微曲,作出一个弓马之势,双臂一环,立掌合什,式如童子拜佛,排山掌力竟然被立在胸前的双掌劈开,偈江浪碰上了中流砥石,朝两旁滑涌开去,两股劲流卷得庭院里木折草堰,石走沙飞。
  不为老人似乎料不到东方白有这高的功力。老脸上现出惊愕之色,但只是那么一瞬,脸色又沉了下来。
  “你真的不走?”
  “晚辈无意冒犯,只请教一个问题。”东方白气定神闲,沉稳如山。
  “你非逼老夫伤人不可?”不为老人眼里迸出可怕的寒芒,像两道有形无质的银线,钉射在东方白的脸上。
  “情势所迫,晚辈非请教不可。”
  “老夫说过,什么也不知道。”
  “以老前辈的身份,能公然欺骗一个后生晚辈么?”
  “无礼!”
  老人又暴怒起来,随着这一声厉喝,双掌一圈,交叉,然后挥出,劲气撕空暴卷,如裂岸狂涛,漩压向东方白,力道之强,足可夷平一座小丘,出于是旋卷的,威势更加可怕,足可当掀天揭地四个字。
  东方白的身形在劲浪中旋飞而起,像陀螺般顺旋势扭升,双臂快速地划动,维持住垂直的重心,旋升到屋檐之上,势尽,他落回原来立脚的位置,这份功力,已到了震世骇俗的境界,换了别人,不是被震得心腑离位便是被抛飞出去。
  不为老人双眼盲残,看不见,但凭感觉却宛如目睹,老脸再起扭曲,东方白的身手太出他意料之外,尤有甚者,这年轻对手并没反击,只是凭真功实力化解,以身份地位而论,他算是栽了,而且栽得很惨。
  东方白依然神色自若。
  没有人目睹这惊心动魄的场面么?有,一双眼睛正凑在下首房门的门缝里,而且是一双非常非常美丽的眼睛。
  “老前辈肯赐教了么?”
  “不!”一个字,斩钉截铁。
  东方白目爆奇芒,停住呼吸,半晌才吁出一口长气。他心里有一百个“为什么?”,但却一个也问不出口——
  不为老人为什么会变成瞎子?
  为什么一提到大化门他便如此激动?
  “老夫什么也不知道”这句话里有多少文章?
  他为什么守口如瓶?
  他为什么不顾身份出手?
  不为老人哼了一声,像痛苦的呻吟,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看起来他之所以有这种不近情的反应,有其重要的原因,但这原因埋在他的心底,很难把它发掘出来,偏偏东方白又非要刨出这根不可。
  “老前辈真的不肯赐教?”
  东方白在遭遇了如此待遇之后,仍然不愠不火,涵养工夫可以说是超人的。
  “不!”仍然是一个字。
  “晚辈提出这请求,并没任何不良的意图,也不是好奇探隐,目的只是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因为这是先母遗命,非完成不可!”东方白态度相当诚恳。
  “这是你个人的事,与老夫何干?”
  “因为老前辈对大化门神秘消失……”
  “老夫说过什么也不知道!”
  不为老人又狂激起来,接着道:“你别以为能接下老夫两掌便可以钉住不放,老夫已经是世外之人,发誓不再过问江湖事非,你是想要老夫破誓,还是要逼老夫杀人?”
  “晚辈没这意思!”
  “那你就快走!”
  “晚辈一向不轻易改变主意。”
  “不知天高地厚,老夫有办法要你走,而且走得很快,永远不会再回头。”
  右手缓缓上扬,掌心向前,五指微曲,似抓非抓,似掌非掌,一个极其古怪的式子。
  老脸也在刹那之间泛起艳艳红光,像醉酒的酡颜。
  看来老人要施展一种极其玄诡的武功。
  这种情况是东方白始料未及,也不愿见到的,不为老人德高望重,黑白同钦,他本来的目的是以礼求见,乞请指示,希望能获得一点“大化门”消失之谜,想不到会激起对方如此强烈的反应。对方的功力高到什么程度他无法推测,但对自己的身手颇有自信,但他必须避免敌对情况的发生,武功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招致物议。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扬起的手掌没动静。
  东方白目不稍瞬地注定手掌。
  空气暂时冻结。
  突地,房门里传出一个急促但不失娇脆的声音道:“公公不要……”
  不为老人上扬的手五指倏舒,掌心一登。
  东方白本就存着不依武力解决问题的心意,在娇脆的声音发出,老人手指一动的瞬间,注意念都不会动,以发自本能的速度,斜掠八尺,其实连瞬间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其快,像浮影,又仿佛他人本就没站在原地。
  没劲气,没指风,空气保持原样,没丝纹动静。
  老人是被女声所阻而中止了攻击么?
  女声称他公公,是他的孙女辈么?
  “沙!”地一声轻响。
  东方由目光扫处,两眼登时发直,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抽紧了,额头沁出了一阵冷汗,一个摆在当门花径边供憩坐的石墩散碎成了一堆石屑。
  大惊人了,这是什么功力?
  如果石墩换成了人,其结果将是什么?
  他下意识地按剑柄,剑是他的自信。
  精舍里没动静,他现在的位置只能看到门框。他很快地回复了镇定,心头代之而生的是怒气,不为老人这一击分明是想要他的命,以对方的身份地位而言不应该对一个以礼求见的晚辈下这狠心,从这反应判断,他不但知道大化门消失的秘密,而且极可能与这武林奇案有关,“击石老人”的指点没错,算是找对了人,可是如何使他吐实呢?不择手段么?
  眼前陡地一亮,像暗室里灯光乍明,使人为之眼花神夺。
  门边出现了一个绝色佳人,像一团艳光乍然照亮在你眼前,在这刹那间,你只能感受而无法领略,因为她太美,似五彩流亮的光夺去了你的神志,套用一句最俗气的形容,她像一位仙女突然降临在你身前,你只有惊震与迷离,真有所谓九天仙女么?
  东方白的脑海呈一片空回,他无法去想任何事物。
  她移动了数步,像彩云流动,双方距离只有三四步。
  东方白无法感觉自己是否仍在呼吸,心是否还在跳?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白慢慢从迷茫中释放出来,他徐徐舒了一口气,不敢用力,怕大气会吹散这似梦似幻的景象,神志开始复苏。
  他真正开始领略,她的年纪在二十左右,精雕玉琢没有丝毫瑕疵,从发梢到脚尖,造物者把所有的美全集中在她的身上,美,纯净的美,极度的美中透出一股娴静,兼有了端庄与沉淑,目韵流波里渗出一抹淡愁。
  无法形容,最善于形容美的也会词穷。
  “你就是名满江湖的‘无肠公子’东方白?”声音像仙音妙乐,使人听了全身熨贴,所有毛孔,孔孔舒畅。
  “在下正是。”东方白费了很大的力才说出来。
  “难怪你有这等身手!”
  “唔!”东方白目不能移。
  “你刚才逃过了一劫!”
  “唔!”东方白在心里苦笑。
  “我该称你东方公子!”轻柔婉约,娓娓动人。
  东方白的舌头似乎突然大了,转动不灵,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口齿不算笨拙的他,忽然变得很笨,他出道以来,见过的名花不少,但从来没有迷惑过,他本身也是俊品,但面对这绝代美人,便升起了自惭形秽的感觉。他竭力镇定,放松自已。
  “姑娘是不为老前辈的……”仍不免有些期艾。
  “算是客人吧!”
  “客人?”对方的回答大出东方白意料之外。
  “是的,只能这么说!”她微微一笑,仿佛传说中的佛祖拈花,无比的感人却充盈着圣洁,令人从心底颤出悸动。
  “姑娘怎么称呼?怕亵渎似地他有些微怯意。
  “我叫祝彩虹!”她落落大方。
  “祝彩虹,彩……虹!”
  东方白喃喃地说,心头突然一亮,像一种突破的憬悟。
  不错,只有彩虹才能形容她的美,晴霁后的彩虹,五彩璀璨,横在天际,霞光高张流布,你只能欣赏,不可以触摸亵渎,但彩虹会……
  他不愿往下想,那会破坏完美。
  她是完美的,除了她,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堪当完美两个字。
  他痴痴地望着她,近乎贪婪。似乎想牢牢抓住她,怕她突然消失,像梦一样消失无踪,此刻,他自身已不存在,完全失去了自我,她占据了他整个的心房,控制了他全部的思想,一切成了虚幻,而她是虚幻中的真实。
  “东方公子,你可以走了!”
  “在下……”东方白仍在迷惘中。
  “我是说你应该走了。”
  “在下……应该走?”东方白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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